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我蹲鸡棚子的时候,敖辉曾经让一个叫小富的家伙找过我。”他嘬着可乐吸管,发出“滋滋”的抽气声:“当时小富跟我说过,如果我愿意帮助敖辉重掌辉煌,他们愿意把辉煌公司在鹏城的分部全部让给我。”
我皱着眉头道:“然后呢?”
“我同意了。”贺来点燃一支雪茄,裹了一口后轻笑:“不是因为他们的条件多诱人,而是我害怕,我怕被敖辉整死在里面,小富当时见我时候,是我刚刚被判的第二天,那时候,我大伯花费无数,都没能看我一眼,要知道我们贺家在鹏城经营了这么多年,所以光是他展现出的这份实力,就足够让我心颤。”
“嗯。”我点点脑袋,表示认同。
贺来接着又说道:“所以你两次跟我碰面,敖辉都是知道的,但是我声明昂,我从来没想过真正和敖辉合作,我在你手里屡次吃瘪,而敖辉跟你斗了这么久,始终毫发无损,就说明他的段位比我想象中要高的多,和那样的人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我没时间听你感慨,直切主题。”我烦躁的打断:“这些话你不需要跟我说,我也不相信你说的。”
“好,那就说点你感兴趣的。”贺来咽了口唾沫道:“我出来以后,敖辉又让人约过我几次,但我都没搭理,可能这点激怒了他,他开始对我动手了,准确的说,是在想招挑拨我们的是非,刚刚李倬禹的话,你听到了吧,说我往他家门口丢死猫,这事儿我压根不知情,我猜你更懒得干,那还能有谁?”
我实话实说的冷笑:“我巴不得你俩打起来。”
贺来咬着雪茄道:“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觉得咱们打可以,甚至互相扎刀子都正常,毕竟互相有仇,可难道你希望咱们是在他人的挑唆下开干的吗?我承认我挺恶心人的,这只是我对敌的方式,但是当枪我肯定不乐意!”
“贺来,卧槽尼玛!”
他的话还没落地,就听到冷饮店门外传来一声暴怒的咆哮,紧跟着李倬禹满脸是血的拽开门,横冲直撞的闯进来,左手不由分说拽住他的衣领,右手攥成拳头“咣”的一声砸下去。
贺来顿时吃痛的闷哼一声,条件反射的直接搂住李倬禹的腰杆,两人互相推搡中,双双跌倒在地,直接把旁边的我给看傻眼了。
混我们这行的,没有一个是好脾气,可同样没有一个不会演戏,但凡有三分余地,谁都不会真正的拳打脚踢,毕竟身份在那儿摆着。
小弟干大哥的事儿叫隔着锅台上炕,大哥要是干小弟的事儿就纯属小儿麻痹加智障。
看着俩人抱在一起,从地上来回打滚,撞翻好几把椅子,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赶紧闪人的时候,贺来的贴身小保镖阿飘迅速推开门走进来,十秒钟不到,高利松和几个参加培训的年轻人也咋咋呼呼跑了进来。
混战中,贺来还算理智的朝已经从兜里掏出卡簧的阿飘吆喝:“你不许上手,不要让狗日的李倬禹看不起咱。”
说话过程中,他被李倬禹一拳头怼在脸上,鼻血立时间像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喷涌而出,沾染到两人的衣服上、脸上。
知道的是流鼻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把谁给宰了。
“别打了,都是朋友,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就是就是,接下来大家还得在一块学习培训好多天呢,别闹的都不好看..”
几个年轻人忙不迭劝架拉拽二人,高利松则薅着我走出冷饮店。
几人好不容易才把骂骂咧咧的李倬禹和贺来分开,李倬禹仍旧不依不饶的往前猛蹬腿,喝骂:“姓贺的,你真他妈不是人揍出来,喊你正大光明的干一下,你不敢回应,结果老子刚一出门,就被你的人捶了一顿!”
贺来拿手指头捏着还在淌血的鼻子,瓮声瓮气的回骂:“你踏马就是个智障,老子要干你,需要偷偷摸摸的?明知道有人在惦记你,还屁颠屁颠跟着上当,爷笑了!”
李倬禹喷着唾沫星子,手指阿飘喊叫:“装尼玛币装,这个小娘们跟打我的那群人前后车同时下来的,你作何解释?不信你自己问她!”
“不是..”阿飘慌忙摇头。
贺来瞬间眉头紧蹙,不满的瞪向阿飘:“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过你,政商培训这几天,你不要冒冒失失出现吗!有人在算计我,你只有藏起来,他们才不敢下手!”
“不是这样的阿来,你听我解释。”阿飘对别人可能没什么感情,但却极其在乎贺来,不然当初也不会宁舍弃自己大哥,也要保全贺来,她表情慌乱的打着磕巴:“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被李倬禹和王朗联手绑架,我一着急就打车来了,而打李倬禹那几个人只是恰好跟在我那辆车后面,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放屁!不认识他们,他们走时候会跟你说飘姐再见?”李倬禹红着眼珠子叫骂:“不认识,你们会坐同一家出租车公司的车?”
面对贺来审视的目光,阿飘赶紧摇摇脑袋解释:“阿来,我真没有。”
贺来清了清嗓子摆手驱赶:“你先走吧,记住我交代你的话。”
阿飘略显委屈的小声呢喃:“阿来..”
贺来骤然提高嗓门:“我让你先走!你呆在这里只会越来越乱,听不懂?”
阿飘睁大空洞的眸子愣了几秒钟后,低头快速走出冷饮店。
贺来深呼吸两口,弯腰将刚刚因为他俩混斗碰翻的椅子全部扶起来,很绅士的朝柜台机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服务员道了句歉,而后又拿手机给对方扫码几百块钱后,才看向李倬禹道:“不论你信不信,事情不是我干的,我要是对你下手,肯定要让你知道,不然我没有成就感。”
“那是谁?别告诉是我王朗!”李倬禹鄙夷的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胡乱从桌上抓起一把餐巾纸,一边抹擦脸上的血渍,一边掏出手机:“今天这事儿弄不清楚,咱们肯定没完,你不号称人多吗,老子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
头狼 3816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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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声嘶力竭的嚎叫,李倬禹一边薅扯贺来的衣领要往门口拽,那股子癫狂劲儿恨不得要把谁杀了似的。
高利松揽着我的肩膀头,表情迷惑道:“李倬禹啥时候变得这么易燃易爆?我记得这货过去不是顶尖的忍者吗?”
“嗯?”我顿了一顿,也瞬间泛起了怀疑。
要不是高利松的随口一言,我压根没往这方面多寻思,听你突然一说,我也冷不丁意识到最近的李倬禹貌似变得有点飘,动不动逮谁都想拼一下,好像确实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另外一边,贺来起初还象征性的推搡挣扎两下,僵持几分钟后,索性也听之任之,鹌鹑似的被李倬禹扯出冷饮店。
出门以后,李倬禹横着眉梢,脖颈鼓的好像得了甲亢的癞蛤蟆,呼哧带喘的骂咧:“想怎么玩,说吧!实在不行你挑地方,我选时间!”
“呵呵。”贺来上下斜楞几眼,既不接茬,也不挣脱李倬禹的毛手毛脚。
“差不多得了李总,抬头不见低头见得,何必闹得太僵。”
“是啊,以后大家全是同门..”
几个拉架的中年七嘴八舌的将两人分开。
干仗这种事,说白了就是置气加冲动后的产物,一旦被人打断,不用人劝都能很快恢复理智,其实当他俩从冷饮店里出来,明眼人就都能看出来,今天这架绝对是打不起来了。
眼见俩人被分开,我和高利松眼神交流几秒钟后,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撤离,脑后仍旧传来李倬禹斗鸡似的骂叫声。
“尽特么耽搁时间,我还琢磨着今天能有场龙争虎斗看呢。”走出去十多米远,我俩回过身子,瞅着仍旧在吵吵把火的李倬禹和贺来,高利松撇撇嘴嘟囔。
又扫视一眼他们,我眯缝眼睛呢喃:“你说李倬禹虎逼嗖嗖的要干这个整那个,究竟是图点啥?”
“首先排除他想真正开战的想法。”高利松抿着嘴唇念叨:“辉煌公司有钱不假,可他现在处处受制,论人脉关系贺家经营十多年,绝不是咱们这些外来者可以比拟的,底蕴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论战斗力、亡命徒的数量,你们头狼家在整个鹏城都是首屈一指,他更不敢冒冒失宣战,而且现在又是政商培训期间,大家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化。”
我揉搓着下巴颏回应:“是啊,这就是我特别想不通的地方,明知道会这样,他为啥还要跟个愣头青似的炸毛呢?”
高利松歪着脖颈,思索几秒钟后,不确定的出声:“你说,能不能是他想表达啥意思,但是又没办法用嘴说出来?”
“咋滴,他嘴租出去了啊?”我开玩笑的打趣一句:“我估摸着丫挺最近就是前列腺有点想发炎,咱都不跟他一般见识,他开始觉得自己厉害了。”
“嗡嗡嗡..”
说话的功夫,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掏出来看了眼是姚军旗的号码,我忙不迭接了起来:“嘛事旗哥?”
姚军旗乐呵呵的发问:“咋样啊未来的王大拿,政商培训开始了吧,有没有啥比较值得分享的收获啊?”
我又回头瞟了眼不远处还在吵吵个不停李倬禹和贺来,吧唧嘴巴道:“别提了,看半天猴戏...”
听我说完以后,姚军旗也明显有点懵,迟疑片刻后才出声:“李倬禹是咋混进去的?我昨天还问过朱禄,的确没他事儿的啊!”
“我这会儿也一脑袋的小问号。”我揪了揪鼻梁骨道:“如果能瞒得住朱禄,那就说明给李倬禹指标的人大有来头,会不会是直接对口的政商培训的某个高层存在?最关键的是李倬禹本人好像也不清楚是谁帮他办的,我感觉他应该不是说假话。”
姚军旗沉默几秒后道:“待会我让朱禄深挖一下,你和老高先来二楼的玫瑰亭包间吧,给你们介绍几个这次培训的主讲老师,培训结束,有没有毕业证就是几位老师说了算。”
“明白。”我利索的应承一句。
十多分钟后,我和高利松赶到包房,来之前高利松特意安排手下取了几瓶市面上买不到的典藏老酒。
姚军旗走马观花的挨个介绍几位相貌堂堂的男女老师跟我们认识以后,不尴不尬的午宴也正式拉开帷幕。
和所有带着功利性的酒局没什么区别,整场我们都是围绕着虾米敬小鱼,小鱼敬大鱼的模式进行。
我和高利松两只最没地位的“小虾米”不停的给老师们举杯、拍马屁,而几个怀揣另类心思老师则对姚军旗各种恭维。
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钟,要不是一个主讲老师提醒下午要正式培训,我估摸着他们能天南海北的扯到半夜。
送走姚军旗,下午的培训也差不多开始,培训的氛围感觉有点像上夜大和成人自考,除去发了一大堆书名比较高大上的教材以外,就是两个主讲老师不着边际的各种洗脑。
而我们这些学员也没了上午的拘束,一个个该聊闲的聊闲,该玩手机的玩手机,用高利松的话说,只要大家不离开充当教室的会议室,我们就各自完成了任务。
随意翻动了几页教材,我实在是看不进心里,便掏出手机跟张星宇聊起了视频。
视频接通,张星宇好像身处在一家很大型的购物广场,地藏坐在不远处,头也没抬的按动手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我直奔主题:“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
“收获不少,有用的不多。”张星宇叼着一根棒棒糖,嘴巴像个老太太似的蠕动:“z商银行的大股东明面上的资料,我了解的差不多了,老子叫方豪庭,属于八十年代最早一批下海做生意的,几经沉浮,最好打下偌大家业,值得一提的是方豪庭年轻时候曾经在羊城做过海产品生意,而天娱集团起家同样是靠海产品,我估摸着郭家兄弟就是那时候跟他搭上的关系。”
我皱着眉头问道:“老头在暗中支持郭家兄弟?”
“没什么直接证据表面,但八九不离十,方豪庭今年都快七十多了,早已经不问世事,不过他的独子方便和郭江曾经关系非常的要好。”张星宇摇摇头道:“天门在杭州的负责人告诉我,他曾经亲眼见过郭老三和方便只喊了一个陪嗨妹在别墅了住了四五天。”
“嗯,那关系确实不一般。”我认同的点点脑袋,男人在一块相处,逃不开“四大铁”定律。
“我让天门那个大哥尝试着约下方便,但是没什么鸟用,对方一听还有外人,直接拒绝掉。”张星宇叹了口气道:“天门商社在这边的排面不低了,对方仍旧没太给脸,说明肯定不怵,当然也有可能是天门那位大哥的段位还是有点低,我刚刚联系过陆峰,他说最晚明天过来一趟。”
“你这会儿搁商场干啥呢?”我好奇的问一句。
张星宇将镜头移动到地藏那边,轻声解释:“陪迪哥买几件女孩的衣服,今天是他妹妹的三七,迪哥...”
“我去那边的鞋店看看。”地藏直接站起身,看都没看镜头,转身就走,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冷漠。
“唉,慢慢来吧,任何伤痕都需要时间抹平。”张星宇又把镜头对准自己,安抚我一句。
“曹尼玛的!”
“我去尼玛币...”
就在这时候,会议室角落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咒骂声,紧跟着就看到李倬禹和贺来抱摔在一起,撞翻几张桌子,叽里咕噜的打起滚来...
头狼 3817 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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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正跟张星宇偷摸打视频电话时候,后排角落里的李倬禹和贺来突然叽哩咕噜的滚打在一块。
一看这架势,距离他俩最近的几个家伙忙不迭跑上前拉架。
被一个中年拦腰环抱着往一边薅拽的李倬禹,红着眼珠子,一副好像媳妇被人糟蹋了的恼怒模样,喷着唾沫星子咆哮:“贺来,我曹尼玛的!你刚才骂谁呢..”
“你好像傻逼,老子跟朋友发语音消息,碍着你蛋事儿了,老往自己身上要什么戏码。”贺来同样怒不可遏的咬牙回怼。
“你再说一遍!”
“就特么你了,你能咋地!”
两人怪叫的同时,又挣脱开旁边人的劝阻,再次抱摔在一块。
我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机,镜头冲着他俩的方向,压低声音朝张星宇念叨:“请你看大戏,这两天李倬禹好像不正常,贺来更是相当的暴躁,光是今天已经撕吧过两回了。”
手机那边的张星宇没有言语,好像屏幕卡住似的,就那么盯盯的观察闹哄哄的二人。
最后在主讲老师的介入下,他俩才总算停止闹剧,而后又被喊出了充当教室的会议室。
我这才重新拿起手机对准自己,朝那头的张星宇吧唧嘴:“咋样,我这儿的生活是不是五彩斑斓呐,一点都不愁没乐子。”
“你刚刚说光是今天他俩已经干过两回了?”张星宇沉默几秒后,眨巴眨巴贼兮兮的眼睛问我。
我拿胳膊肘捅咕一下旁边的高利松发问:“是两回了吧?”
“动手两次,动嘴就不知道几次了。”高利松忍俊不禁的回应。
“哦。”张星宇轻应一声,随即又道:“既然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为啥还要死乞白赖的坐在一块?他们能打起来,首先说明肯定挨着很近吧?”
“啊?”
“对啊。”
听到张星宇的话,我和高利松同时怔了一怔。
之前我只是感觉李倬禹不对劲,好像上赶着要跟谁火拼一下,但始终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听张星宇这么一说,我瞬间茅塞顿开。
李倬禹想要干仗,总得需要个目标吧,假设贺来跟我们似的,压根都不带鸟他的,两人根本没可能纠缠在一块,我能感觉到李倬禹不对劲,贺来也不是傻子,明明知道他有问题,还要往跟前凑,故意给李倬禹提供跟自己“摔跤”的机会,也就是说,贺来十有八九是知道李倬禹意图的。
见我回过来神儿,张星宇抽吸两下鼻子道:“鹏城这帮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啥事千万不能光看表面,我不就是吃了这个亏,才会马科、敖辉牵着咱们的鼻子走嘛,务必多加点小心,咱得有当观众的心态,也得有随时下场做演员的准备,晚点再说哈,天门的陆峰给我打电话了..”
话说到一半,张星宇匆匆忙忙的挂断了视频。
而我和高利松对视一眼,眸子里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没错!就是不可思议,贺来刚刚才出狱,而前几天晚上,我俩更是亲眼目睹他逼着李倬禹给他拿出一大笔补偿,也就是说这俩狗篮子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达成的某种协议,而我们竟全蒙在鼓里,浑然不觉。
高利松拍了拍脑门子嘟囔:“操,我感觉我脑子属实有点不够用了,这俩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奸,得亏我早早站队你这头,不然可能连被他们嚼成骨头渣,都啥鸡八也不知道。”
“我其实现在仍旧一知半解。”我实话实说的苦笑:“让马科狠狠的整了我们一波,搞得我现在跟谁对话,脑子都好像慢半拍。”
“给你脸了,别特么再没完没了。”
“你要真是个人物,咱们等课程结束,回头好好约个地方分一下公母..”
我俩正小声念叨的同时,主讲老师带着李倬禹和贺来重新回到教室,两个都属于在鹏城跺跺脚,都会颤三颤的选手,就跟小学生似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打着最官司。
主讲老师咳嗽两声,面无表情的打断二人的碎碎念,表情严肃的厉喝:“刚刚朱校长跟你们说的很明白,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今天是第一次,我权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如果你们再敢扰乱课堂纪律,我会以主讲老师的身份向朱校长申请驳回你们的培训权!”
这俩冤家瞬间闭上嘴巴,谁也没敢再继续多言语。
其实我挺能理解主讲老师的无奈,本身底下的这群“学员”就都属于非富即贵的类型,他站在讲台上已经足够压力十足,结果自己的第一堂课,就被人如此的破坏,换成是谁也得动真火。
一出闹剧,在主讲老师的干预下,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解下来又是无聊至极的“培训”活动。
我趴在桌上,昂头望着天花板走神。
说实话,这类“培训会”完全没什么意义,甭管是台上的还是台下,都非常的明白,彼此不过是来镀金的,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更为“与时俱进”的方式罢了,可这就是最典型的吾国“特色”,想要出人头地,除了得学会脱了裤子放屁,还得研究屁的成分。
傍晚六点多钟,第一堂培训课程结束。
经过几个小时的“同桌共枕”,三十多号学员大部分都已经熟络,约饭的约饭,结伴的结伴,一个个脸上的笑容都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我想这或许就是蜕变吧,至少经过第一堂课,我们这些人全都学会了如何施展敷衍的笑容。
我下意识的回头观望李倬禹和贺来,却发现贺来已经神色匆匆的离开,只剩下李倬禹正低头一板一眼的收拾的自己的教材。
高利松兴致满满的拉着两个刚结识的新伙伴冲我邀请:“找地方喝点去啊朗朗,邓总和郭总约咱们..”
我直接摆手拒绝:“不了,旗哥在酒店门口等我呢,晚上你先睡,我要是回来晚了,明天直接来听课。”
这次培训,对外宣称“全军事化管理”意思是所有人的吃喝拉撒全都在酒店里进行,然而实际上就是一句屁话,课程都还没结束,我就已经从窗户看到别的其他几位主讲老师被人接走了,想来应该是某位“学员”的悉心安排。
告别高利松,我闷着脑袋从李倬禹身边走过。
“想走抓紧时间,我和贺来可以替你打马虎眼..”
他正好拎着公文包站起来,声音很小的呢喃一句,说完擦着我的身体出门,速度快到令人瞠目,我甚至都怀疑刚刚是不是出了幻觉。
“想走?”盯着他的背影,我自言自语的呢喃。
李倬禹知道我想走,贺来也了解我的想法,尽管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察觉到的,但这一下子解开了我头所有的疑团,也就是说这俩玩意儿一直在吵吵把火的原因是在替我掩护。
只是他们知道我究竟要去干什么吗?
思索几秒后,我加快脚步离开。
酒店门外,离老远我就看到姚军旗双手环抱在胸前,依靠在一台“奔驰”轿车的前脸冲我微笑。
“旗哥。”我忙不迭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上车再说。”姚军旗努努嘴事宜。
几分钟后,他驱车载着我离开,一边拨动方向盘,一边低声道:“朱禄查出来李倬禹是怎么进的培训班,上京有个很有分量的大拿打的招呼,而那位大拿并不认识李倬禹,他是应z商银行某位高层的请求,最近几年私人银行和上京很多权贵的往来都非常密切。”
我表情严肃的询问:“我想知道z商银行的某位高层,具体是谁?”
“第一股东,方豪庭...”
头狼 3818 大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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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豪庭!”
我咬牙重复了一句。
仅仅两天时间,这个名字已经屡次出现在我的耳中,我不知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就该跟此人遭遇,反正在听到姚军旗的话后,我想要去杭州和张星宇碰面的心思骤然加重。
“对,这个方豪庭是个传奇,也可以说是八十年代病态经济的一个缩影。”姚军旗点点脑袋道:“我也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关于他的故事听过不少,听家里长辈说,他在最巅峰的时候,曾经创下过一掷千金,分别在魔都、上京买一条街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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