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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寻飞
“快,林哥受伤了,车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泛起,紧跟着就看到几个身着迷彩作训服的青年抬着满身是血的姜林打蜿蜒的山路上狼狈的跑下。
“操,咋回事啊?”我慌忙降下来车窗玻璃询问。
人群中的姜林竭力昂起被熏得发黑的脸颊,吃痛的朝我笑了笑:“狂大了,着了那帮老毛子的道,没啥大碍哈,就是被子弹碎片给擦中了,我觉得我嘛事没有,天龙死活要把我撵下来。”
仔细打量几眼姜林满身是土和血迹混合在一起的上半身,我摆摆手催促:“别墨迹,赶紧送他回去!”
说话的过程,我挣扎着坐直身体,朝前面开车的魏伟出声:“上山!”
“朗朗,你自己都特么一身伤,别去了..”姜林关切的喊叫。
“别理他,上山!”我拍打几下车座后背催促,同时朝抬架姜林的几个兄弟摆手:“麻溜给他抬走!”
魏伟利索的打火起步,载着我们迅速奔向山头。
五分钟左右,枪声已经很近了,那几间曾经关押过我和姚军旗的木屋子近在咫尺,屋子处于山坡处,而谢天龙则带着几个兄弟被压在下坡口,蹲在几块两米多高的大石头的后面。
两帮人中间隔着大概二三十米交火,空地上孤零零的扔着几具尸体,随处可见拳头大小的血点子和被烧的发黑的土壤,六七棵树从当中间拦腰炸折,老毛子那头,密集的火力从几间木屋里发出,感觉至少得有十多个人。
大石头背后,我们的人也躺下三四个,谢天龙和剩下几个兄弟,怀抱卡宾枪异常专业的或躲藏或点射,但是距离冲上去的难度似乎很大。
魏伟找了个还算安全的角落把车子停稳,随即从手扣里摸出来一把黑色的大黑星,戒备的抻直脖子。
“呼..”我深呼吸两口,舔舐嘴皮“咔嚓”一下打开车门。
“老公..”
江静雅担心的拽了拽我的衣角。
“没事。”我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把脑袋探出去高喝:“天龙!”
正跟对伙搂火的谢天龙迅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凝视我:“朗朗,你别从这儿添乱,子弹满天飞,你要是出点啥,我可担不起责任!”
“龙哥,你一往无前的气势呢?不是你告诉我,一个钟头之内把安德烈的脑袋给我拧下来吗?咋滴,熄火了!”我瞪圆眼睛注视他:“我特么哪都不去,有能耐你领我大大方方走进那间关过我的屋子,没能耐我大不了再被人抓一轮!为将者,没特么气吞山河的霸道,那就缩起来脑袋挨操!你要说你不行,我马上把迪哥、老白全都拉上来!”
“朗朗,你这...”谢天龙紧绷着脸,表情阴晴不定。
我目光掠过他,扯脖朝着木屋方向咆哮:“安德烈,你特么不是要跟我聊聊么?来,我就站在这儿等你唠!”
“草特么得!”谢天龙吐了口唾沫,怀抱“咔嚓”一下撸动枪栓,嘴唇抖动几下,引颈咆哮:“大老板八百年不跟咱们并肩作战一回,凡是带把儿的,认为我老谢平常没差过事的,脑袋别裤腰带上跟我干!一个回合,给我把他们冲散!”
“头狼雄起!”
“战为头狼!”
一句话吼出,谢天龙率先跨了出去,无处同时仅剩下的六七个兄弟也嘶吼着冲了上去。
“哒哒哒...”
“嘣!嘣!”
枪声再一次不间断的响起,子弹疯狂的扫射地面,荡起阵阵尘土飞扬,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两个兄弟胸口大腿飙血,踉跄的跌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可惜没走几步,就再次被无情的扫中。
我们的人本来就比对方少,地理位置也处于劣势,即便谢天龙拼尽全力,可仍旧只往前挪动了八九米,勉强躲在一台被打烂的吉普车后面充当掩体,最关键的是谢天龙的大腿好像中弹了,红血完全染湿右腿。
反观对面的安德烈一伙,眼瞅谢天龙这边人数越来越少,有几个老毛子竟然冲出木屋子意图返攻。
“活捉王朗!”
“拿下头狼...”
木屋里,几声怪腔怪调的叫声响起。
“马勒戈壁,几头笨白熊还要特么成精啊!天龙哥,你歇着,换特么我来!”
魏伟瞪着眼珠子,直接脱下来外套,随即捡起来几块砖头裹住,然后又将外套绑在自己胸前,做了个简易的防弹衣,一手持枪一手拨通电话:“大龙,告诉迪哥和白哥一声,赶紧上场,我带着兄弟们先怼一波,别到时候说我不讲究,把功劳全给你们抢走了!”
“别扯淡,告诉他们谁也不许来,大哥从来没让我为赚钱发过愁,我他妈要是连枪逗替他拎不稳,留在家里有个机八用!”谢天龙面颊涨红,气喘吁吁的喝叫:“十分钟,十分钟之内,要么头狼大旗插上林场,要么我谢天龙身死人亡...”





头狼 3586 古语说得好
一句话吼完,谢天龙瞪圆眼珠,左手单拎“卡宾枪”,右手又从腰后摸出一把“六四式”手枪,一马当先的扎了出去,不躲不闪,完全就是迈着“一”字路线。
见到谢天龙如此,仅剩下的三个兄弟也全都嘶吼着从充当掩体的“吉普车”里奔出,没有一个人再往后退,直接并成一排,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往前大跨步。
“嘣!嘣!”
“咔咔咔..”
猛烈的枪声直冲云霄,如龙吟、似虎啸。
行进间,谢天龙的大腿被扫中两枪,但他依旧没有退却,咬牙绷脸的往前横蹿,手里那两把要人性命的火器一刻没有停歇,疯狂的吐着火蛇。
木屋前,那几个跑出来想要反攻的老毛子应接不暇的倒下。
同一时间,三个兄弟也倒下两名,即便坠入尘埃,两个兄弟仍旧不遗余力的开枪对射。
“草特么的,打虎亲兄弟!天龙哥,搁阿城时候,咱们俩啥时候不是一块并肩作战,兄弟助你!”
魏伟咆哮一声,闷着脑袋就跑了上去。
“嘣!”
木屋里,一梭子子弹猛烈射出,魏伟的胸前瞬间荡起一阵火星子,得亏他给自己整了件简易的防弹衣,不然就刚刚那一下,足够要了他的命。
子弹虽然没击中魏伟,不过却将他震倒在地。
紧跟着,对方的火力又逼向冲在最前头的谢天龙。
“龙哥小心!”唯一剩下的一个兄弟一记虎跃,径直把谢天龙扑倒,子弹毫无悬念的打在那兄弟的后背上。
扎眼的血花在兄弟的脊背上暴起,谢天龙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
江静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里下来,表情心疼的拽了拽我的胳膊喃喃:“老公,你..”
“我知道决断有错,但事情必须得这么干!”我咬牙回应。
此刻我的眼眶温热,感觉泪水几乎控制不住,可我不能说半个“退”字。
其一,战斗已经打到这种程度,不管是我们还是对方都有损伤,现在如果撤离,那就等于前功尽弃,其二,我打心底里清楚,谢天龙是个骄傲到极致的人,可能她不在乎所谓的虚名,但一定不愿意被人看扁。
这场仗是他带队的,如果无功而返,我想他这辈子可能都会郁郁寡欢。
“咣当!”
“咣当!”
就在这时候,几扇木屋的房门同时弹开,八九个同样身上挂彩的老毛子抱抢走了出来,最前面的赫然正是林梓在这边的代言人“安德烈”。
此时的安德烈,上半身赤裸,爆棚的胸肌上沾染着一大片血迹,他左手攥着把“大黑星”,右手握着一柄半米多长的斩马刀,扫视一眼趴在地上,怀抱着兄弟的谢天龙,随即又昂头看向我。
四五秒钟后,安德烈脑袋昂的老高,中气十足的吆喝:“王先生,事实证明你们这群饿狼并不是我这这头暴熊的对手!”
“你得死!你必须死!”谢天龙喘着粗气,直勾勾的瞪向安德烈。
“呵呵,你的战斗力和指挥力确实不俗,可败了就是败了!”安德烈低头俯视一眼谢天龙,枪口对准他轻笑:“承让,在从事这行之前,我曾经在格鲁乌特种大队服役过五年,我们的某些战术相通,如果人员配置相当,孰胜孰负真的不好定论,但现在嘛,你得拥抱真主。”
说着话,安德烈狞笑着看向我:“王先生,你需要为你的莽撞付出代价,从你的这位爱将开始。”
话音落下,安德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枪口移向谢天龙的脑袋,作势叩响扳机。
“迪哥、老白!”
我扯脖大声厉喝。
“唰..”
不远处林子里,两条人影一闪,白帝速度飞快的朝前狂奔,地藏紧随其后。
“嘣!”
正欲开枪的安德烈条件反射的横挪枪口瞄向白帝开了一枪。
白帝就地往前一滚,子弹打在他刚刚的位置,荡起一阵灰尘,接着白帝身体前倾,做出一个半跪的姿势,而他身后的地藏借着助跑,一脚踏在白帝的肩头,膝盖绷曲的终身一跃,直接拉近他和安德烈的距离。
“嘭..”
安德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被地藏这猝不及防的一膝盖磕在脸上,整个人脑袋朝天重重的倒下。
“曹尼玛得!”
谢天龙趁机爬起,捡起旁边的一把卡宾枪,枪口冲前“哒哒”扣响了扳机。
“啊!”
“唉哟..”
几个还杵在原地不知道咋回事的老毛子顷刻间中弹,如同秸秆一般纷纷惨叫着倒下,而被地藏干翻的安德烈恰巧逃过此劫。
“喝!”
狗东西低吼一声,迅速爬了起来,伸手想要拿枪,地藏一记鞭腿扫在他胸脯上,那家伙再次踉跄的往后倒退一步。
“咔咔咔!”
谢天龙双手抱抢朝着安德烈脚边扫射两下,棱着眼珠子咒骂:“曹尼爹的,不想马上跟你的真主约会,就给我跪下!”
安德烈一愣,盯盯注视谢天龙,两条手臂条件反射的举了起来。
见到大局已定,我揪了揪喉结,示意江静雅把我搀扶过去。
“王朗,我不服!”安德烈直勾勾瞪着我冷笑:“头狼四大战神,你拿三个对付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呵,别的本事没学会,炎夏的激将法你玩的倒是蛮溜的。”我轻蔑的摇了摇脑袋:“行,今天我让你心服口服,迪哥!给他上一课。”
“收到。”地藏不苟言笑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往后倒退两步,朝着安德烈努嘴:“使兵器还是空手,你挑一个。”
“武器!”
可能在老毛子的挂念里并没有谦虚这个博大精深的词,没等地藏说完,他捡起自己刚刚拎着那把泛着寒气的斩马刀,刀尖指向地藏:“你的武器呢?”
“干你,我空手都觉得欺负人!”地藏双眸微微眯起。
谢天龙口中呼着重气,艰难的站起来,摆手叫喊:“阿迪,你让我自己来!”
“龙哥,打虎亲兄弟!”地藏笑了笑道:“你的承诺是十分钟之内把头狼大旗插上,我刚刚帮你算过时间,不多不少七分钟,剩下三分钟交给我发挥,算我借你的,好吗?”
谢天龙犹豫一下,最终咬着牙豁子点了点脑袋。
得到应允后,地藏冲安德烈极其藐视的勾了勾尾指:“你抓紧时间,收拾完你,我得带我兄弟看伤呢。”
“狂妄!”安德烈嘶吼一声,很有武德的将斩马刀丢到一边,然后抬起粗壮的右腿直接朝地藏横扫而去。
地藏并未正面对抗,宛如闲庭信步的往后撤了一步,脚尖分外刁钻的踢在安德烈支撑地面的左腿膝盖上。
至少二百斤以上的安德烈就这样毫无招架之力的,脸冲下重重摔了个狗吃屎。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嘴巴和鼻子上全都是刺目的红血。
“炎夏有句古话叫四两拨千斤。”地藏甩了甩手腕子轻笑:“不过你这种蛮夷分子也够呛能听的明白,再来吧!”
“啊!”安德烈像是蒙受什么巨大污染一般,再次抡起硕大的拳头,虎虎生风的砸向地藏。
地藏目光一沉,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右臂不躲不闪的径直跟对方的大拳头对碰在一起。
两人的对拳,并未出现漫画中惊天动地的气势浩浪,感觉就跟平常小孩子打斗一般。
可是宛如人熊一般的安德烈竟倒退几步,最后脚后跟没踩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藏鄙夷的捏着小拇指关节轻笑:“炎夏还有老话叫一力降十会,你特么长得不低,吃的不瘦,实际上力量也就比我兄弟小宇强上那么一丢丢,想打我奉陪,不怕死咱就再来...”




头狼 3587 绿叶
面对地藏无情的嘲讽,人高马大的安德烈如同蛮牛一般的再次“嗷”的一声爬起。
两条充满力量的大拳头席卷而出,一米七多点的地藏站在两米来高的安德烈对面如同孩子一般的矮小,可即便如此,这个曾经单挑过小兽、朱厌的男人却似的一点都不显吃力。
两臂横摆,悍然出拳、挥肘、臂挡,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愣是将安德烈疯狂的进攻给挡的密不透风。
如果说安德烈是头魁梧的雄狮,那么地藏就是尾灵巧的曼巴,看似被动,实则却口口致命,死死的将安德烈压制。
大概半分钟左右,对面的安德烈,吭哧带喘的吐着粗气,攻击力度明显弱下去不少。
眼见自己越来越被动,安德烈脑门上的汗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顺脖淌落。
“啊!”安德烈狂怒的嘶吼一声,庞大的身体犹如推土机般朝地藏横冲过去。
这一下要是撞实,我估计地藏就算不伤也得倒下,电光火石间,地藏腰身一扭,右腿借助腰腹的力量侧踢上去,这一脚来的太快了,快到我们这些观战的人都完全没有看到。
只见残影一闪,腰杆中招的安德烈口中闷哼一声,敦实的身躯径直跌倒。
安德烈的身体刚一触碰地面,地藏一个俯冲再次迎上,跳起来一脚狠狠踏在安德烈的胸脯上。
“啊..”一口扎眼鲜红的血沫子从安德烈的嘴里喷吐出来。
地藏低头俯视冷笑:“不行啊朋友,你的桑搏还是没练到家,最起码的出拳如射弹,收拳似触火,你都没做到,说老实话,我都感觉揍你想欺负小孩子,白瞎这一身腱子肉了。”
“咳咳咳..”安德烈剧烈咳嗽几声,咬着嘴皮喘粗气:“你的格斗术..我没见过。”
“你的拳是部队里教的,而我的拳是杀人悟的。”地藏转动脖颈轻笑:“还打吗?”
安德烈遍布胡茬的下巴颏抽搐几下,眼神里闪过一抹惧意,摇了摇脑袋呢喃:“我..我不是对手,你们随便处置我吧。”
“废了还是搞死?”地藏回头看向我发问。
我没有马上做声,而是盯盯凝视片刻后,摆摆手道:“先让他失去攻击型吧。”
“收到!”地藏利索的点点脑袋,接着猛然抬腿,一脚狠狠跺在安德烈的左膝盖上。
后者瞬间爆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声。
...
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名为“喀尔隆”的小镇上,伤痕累累的我们一行人来到一家炎夏人开的旅社修整。
旅社是王莽给安排的,据说是个年轻时候跟着他一块在羊城打拼的老兄弟开的。
房间里,我和王莽面对面而坐。
“刚刚我听医生说了,你的腿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自己悠着点吧,别觉得现在年轻不当回事,到老了有你罪受的。”王莽叼着烟卷,上下斜视我。
“嗯。”我沉闷的点点脑袋,犹豫片刻后开口:“叔,对不起。”
他怔了一怔,随即撇嘴笑道:“我以为这趟,你能从叔改口爸。”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我俩齐齐陷入了沉默当中。
一根烟抽罢,王莽吹了口气开腔:“从男人的角度,我真应该骂你两句装逼,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你都能推开,你说你特么脖子上长得那玩意儿是不是肿瘤?”
我抓了抓后脑勺,仍旧没敢吭气。
“但是从父亲的角度上,我又很赞赏你的选择。”王莽话锋一转,眨巴两下眼睛道:“没有哪个当爹的,是希望自己姑娘嫁给一个受罪吃苦的人,我们的历程相似,所感所想也雷同,甚至于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我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嗯。”我木讷的点点脑袋。
王莽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朝着我喷了口白雾道:“这屋里没外人,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真对小影没有感情吗?”
“我..”我磕巴一下,咬着嘴皮点头:“我有家有羁绊。”
王莽又嘬了口烟嘴,声音变得粗重:“你总得让老子知道,自己闺女输到哪了吧?”
“她没输,小雅也没赢。”我舔舐嘴唇上的干皮苦笑:“说白了,她俩全是受害者,而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我的漂浮不定、犹豫不决,直接改变了两个女人的命运,如果能够选择..”
“行了,我懂了。”王莽摆摆手打断:“如果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欺诈,聊点别的吧,红枫林场的事情基本接近尾声,仗也打了,气也消了,但你似乎并未得到任何实惠,还平白无故招惹上林梓那样的大敌,施恩不图报不是你的性格,告诉我,你在打什么算盘,那个安德烈没被你整死,反而带过来了,别说你打算给他养老。”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
“笑个屁笑。”王莽瞪了我一眼呵斥:“你枯家窑发展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搞出来个二十多人的满编战斗小队,一场混乱下来,损失三分之一,大林子、谢天龙全都受伤,甭管最后能拿到多少赔偿,我觉得都不划算,你到底在惦记点什么?”
我揪了揪喉结,表情认真的回应:“我说我想当绿叶,你信不?”
“谁的绿叶?”王莽一愣,不确定的呢喃:“姚军旗?”
我点点脑袋,抿嘴道:“对,他肯定脱困了,可为什么一直没出现?我分析无非两点,要么是他想坐山观虎斗,检验一下我们头狼家的真实战斗力,能不能被他予以厚望,要么是他受伤了,伤到没办法联系任何人,但不管哪种情况下,他都绝对对林梓一伙恨之入骨,我把事儿提前做了,表露出诚意,剩下的归他考虑。”
王莽思索一下提出质疑:“那不对啊,如果他真伤了,根本不知道是你在帮他报仇,你不等于竹篮子打水嘛。”
“叔,你感觉这边的事儿能瞒得住吗?你们既然能找到我,姚军旗的父亲会找不到他?就算他不知道,别人的嘴巴也会告诉他。”我很无所谓的笑了笑道:“我还真挺希望他是通过别人的嘴了解这场仗,以讹传讹往往铸造神话。”
“你小子啊..”王莽立时间恍然大悟的笑出声:“城府深到可怕。”
“不是。”我摇摇脑袋,表情认真的回应:“真诚才是最大的城府,从我逃出来以后,我想过不下十几种方式反击报复,最后还是决定硬杠,这把我是真想给姚军旗当配角、当绿叶。”
“笃笃笃..”
房门这时候被敲开,王鑫龙捧着手机走了进来,压低声音呢喃:“大哥,找你的?国内来的电话。”
看到备注是“疯子哥”,我马上接了过去。
“朗朗,林梓先生要跟你对话,我和皇上、乐子在巡捕局挺好的,吃香喝辣,林先生一点没亏待。”听筒里传来李俊峰的声音,短短一句话,他已经像我说明了哥几个此刻的处境。
我皱了皱鼻子,轻声道:“好就好,让正主接电话吧。”
“王朗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哈,用这种方式联系你,我也是没办法,打你电话打不通,你这几个老兄弟嘴巴又太严,问不出你身边其他人的号码。”听筒里马上又传来一道似曾熟悉的声音,应该就是跟我打过一轮照面的林梓。
我轻蔑的打断:“直奔主题吧,咱俩之间寒暄显得虚伪。”
“爽快,我要安德烈。”林梓哈哈一笑:“把安德烈交出来,我不光保证你这几位兄弟的安危,还愿意拿出一笔丰厚的赔偿,兄弟啊,你们捞偏门的,图的不就是个钱嘛,姚军旗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何必跟他死绑一起,千万别跟我说什么未来啊,姚军旗的父亲未来确实会比我父亲强,可你认为他那样的存在会因为你们这些下九流给自己沾染上丁点负面新闻吗?我不一样,我父亲马上退了,但人脉圈还在,你想干点什么买卖,我都可以大开方便之门,如何?”
我瞬间笑了,笑的异常灿烂:“林少啊,我取子弹的画面,安德烈给你看了吗?我差点死在这蛮荒之地,你感觉咱们之间还能坐到桌前把酒言欢吗?既然话已经挑明,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可以改变风向,但绝对不是在谁的威胁下,很抱歉,你失去了跟我最后一次公平对话的机会...”




头狼 3588 一对快乐的王八蛋
“王朗,少特么装的跟个人物似的,你赌得起吗?钱龙、李俊峰、孟胜乐,全是你起家的兄弟吧?他们身上哪个不是脏事连篇,信不信今天下午我就能把他们全丢进鸡棚子里!”
听到我的话,林梓骤然大怒。
“看来素质这玩意儿真和地位没啥太大关系。”面对他的愤怒,我笑的愈发开怀:“那你呢?你能赌得起吗?洗金是重罪,勾结境外势力贩卖家伙什,就算是你爹,怕也保不住你吧?你要是不怕动静搞大,我一点不介意你老子晚节不保落马!”
连珠炮一般的提问,直接把林梓逼的气喘吁吁,他明显开始方寸大乱,磕巴的喊叫:“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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