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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法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击落太阳

    林彩衣听了鬼厉名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巴巴看着银尘。银尘却没有顾得上理她,直接对身后的侍女说道:“别愣着了,去看看哪家医馆开着,买一包金针来吧,鬼老的话,只怕比当今圣上的话还准确呢。”

    侍女领命,只是轻轻一拜就出门去了。

    而林彩衣,也终于从持续疼痛了三年的旧伤之中摆脱出来。

    ……

    【昭和八年六月初七芒种】

    “不得不说,异世界的气候和历法都挺诡异的。”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银尘就起了床,不是他醒得早,是被林彩衣叫起来了。

    他醒来的一句话就让林彩衣摸不着头脑:“什么”

    “芒种节,不应该是四月十六吗”银尘挠挠头发,头皮痒,是该洗澡了吧。

    “那是几千年前的历法了。”林彩衣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木梳子给银尘梳头:“第三王朝统一南北后,以太阳为历法,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以月亮为历法,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据说啊,以前在恶暗王权还有第二王权的时候,正月一过,立刻就是春天了。”

    “这不明摆着吗按照月亮历,今天才是四月十六好么看来错的不是气候,是算日子的人啊。”银尘摊手,他知道加布罗依尔的魔法文明正好反过来,以前用的是太阳历,后来因为古代华夏文明遗址(大灭绝后唯一现存遗址)发掘之后,就改进成为月亮历了,至于理由那就是太阳一样的恒星宇宙之中不知凡几,可是绕着地球的月亮,全宇宙可就只有这么一颗!其他的行星卫星,可都没有这号的呢。

    讨论完了历法,银尘开始关心他的头发。当了官,有了品级,是要戴铜冠的,虽然银尘不喜欢建州奴儿,可是看着鬼厉名毕恭毕敬地拿来那么大一坨红铜,银尘居然分外羡慕起建州女儿们的顶戴花翎起来,不为别的,因为那玩意儿轻啊!

    “这么大一坨铜顶脑袋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脑子压扁了,整个人就会笨一圈下来”银尘随口一句就险些将林彩衣笑倒。

    “少爷,你这么说可不好,这铜冠可是朝廷赏赐下来的,虽然朝廷不值什么,可是那法华寺的高僧们开光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呢,灵光足着呢。着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把这些敕命造出来的东西当护身符呢。”鬼老说着将,铜冠双手递给林彩衣,林彩衣也双手接了,才一边里着银尘的头发,一边将那构建复杂的铜冠用白银色的头发穿起来。

    银尘没言语了,他倒是不觉得法华寺值得什么,可那也是全天下第二的大寺了。天下第一文明的寒山寺,不开光,不卖香,不搞旅游开发,甚至大半的山门佛境都绝不对外开放,剃度不受任何财物,只收善捐和化缘,余者一切生财之道不论,说是“掠夺众生之力,扰乱佛家心性”,清修贫苦,甘之若霖,院墙破旧,佛塔苍古,寺庙之中几乎不存在什么新的东西,可就是这样一座破破烂烂的大寺庙里,走出一位接一位返虚,舍利(金丹),金身(元婴)境界的大高手,大前辈,其他的什么神功门派,只有仰望的份儿。

    因此这世上能给宝物开光的,只有法华寺那些浮夸的和尚了。那些和尚,虽然守着戒律,却从来不守那躁动的心,一个个也就分神合道地晃荡着,还自封什么得道高僧。他们开光的东西,银尘其实不太在乎,但是为了今天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也不得不将就一下。

    林彩衣这边伺候着,那边几个被皇上一并赏赐下来的侍女也赶紧进来,要来伺候,银尘其实还没有到了那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地步,平日里也太要求她们如何的,甚至根本不怎么信任她们,如今又有林彩衣在这旁,也不太用得着,就让她们自己先打扮,或者在门外候着。林彩衣抓起银尘的头发,一根一根编成小辫子,没一会儿就弄了好几根出来,银尘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猛然身子一僵,问林彩衣:“你这式样从哪里来的”

    “什么从哪里来的。这就是当今街面上流行的一种式样呀”林彩衣很奇怪地回答道。

    “不是什么魂术师或




第五百五十九章 前往崇王府
    鬼厉名和血红色身影亲热地寒暄了几句,而同一时间,真王府中的大车居然就这么停在路中间不走了,似乎在等待他们,过了一会儿,那血红色身影,也就是血河尊者随手抓了一个暗卫过来,给了他一枚硬币一样的东西,然后那位暗卫运起神功,翻翻滚滚地箭也似地冲进真王府,又过了一会儿,一辆空着的大车开了过来,河老和鬼老两人一起分开人群,来到银尘面前。

    “少爷,崇王府今天因为园子落成,请了八方宾客,少爷虽然没有接受邀请,可是真王老爷是想带少爷一起去的,还请少爷示下。”鬼老恭恭敬敬地说着,他对银尘的毕恭毕敬,完全就是建立在银尘帮助他改进了魔威阁三大秘典的基础上的,原本魔威阁创派祖师的遗愿之一,就是消除《天魔解体**》行功之后的后遗症的,不想银尘既然得了雷神鬼神两大尊神的传承,又有魔法文明的遗产在手,竟然自作主张将太初神意融入到了魔威阁三大秘典之中,同时改进了《凝魂摄魄》《天魔解体》《亡魂杀破》三**门,消除后遗症,改变元素特性,甚至将必须杀人炼魂的弊端也直接抹掉了,然后将改进好了的神功,毫无保留地又交还给了鬼厉名,也因此彻底得到了鬼老的效忠,毕竟这是将创派祖师的遗愿完成,合并上授业再造之恩的无上恩典,旁人受了这恩典,世世代代做仆人还报都是小意思。

    “崇王府吗我正打算去呢,他们不是说广邀宾客么难道还有限制不成”银尘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向那大车。

    “当然有限制了,虽说广邀宾客可是侯爵往下贵族,从三品往下官员都是不准进门的只能吃他们摆出来的流水席。”河老淡淡地解释道。

    “那么这次这么大排场是”银尘上车了,才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为君主们准备的!少主人又哪是个喜欢铺张的人呢!”河老压低声音道。

    银尘了然,真王所谓杀子留女,可给自己攒下了好几个娇美的萝莉女孩呢,如今芒种节了,这些姑娘们自然要漂漂亮亮,风风观光地出去玩一圈了。

    银尘,鬼老,林彩衣三人坐一辆车,跟在真王车队后面,银尘的护兵自然融入到禁军大队中,一起前行。真王这次排场简直翻了天了,步障都弄成好几百丈的,大摇大摆,妨碍交通,手下的暗卫还好一点,禁军护兵们可就飞扬跋扈起来,于是人人退避,连一队从二品大官的队伍也给挡下来,在路边候着。

    芒种节,说白了是女人们的节日,也只有每年的这时候,女人们才能出门,放浪形骸一下,还必须考量着男女大防。这天,凌华皇后要出门祭天(皇上祭天是五月份,芒种节就不必再次折腾),领着所有有了名分的嫔妃在后宫里转悠玩耍,倒是没皇上什么事情,一众大臣们也不用上朝,只能带着家眷们出门闲逛。在宫城正门前的笔直大道上,凌华皇后钦点的(实际上是太后授意的)一百二十八个全国最好的戏班子在这里演出,供达官贵人们观看,当然围观的人可能达到十万的可怕规模,好在一个月前,皇上在御斩台被刺客围攻了,潘兴城里风声鹤唳了一个月,今次的芒种节也稍微萧条冷清了些,街上还没有达到比肩接踵的程度,但也车水马龙一样了。别的不说,就是真王从自家府邸到了崇王府这点距离,就走了小半个早上。

    进门的时候,崇王府的人根本不敢查车,更不敢阻拦,连门贴都没敢要,看到真王那暗蓝色的家徽就直接放行了,开玩笑,真王虽然过气了,却也是个王爷,这面子上的礼仪热情要是做不来,那也难免被世人戳着脊梁骂呢。

    过气的真王,可比当红的一品大官有权势多了。

    进了王府,自然被引到新修好的百花园中游览一下,然后分宾主坐在花园中专门流出来的戏台子对面,那里早有凉棚,还有放暖帘和炉子的地方,显然冬夏皆宜。这过程中,出了三次意外。

    第一次,就是赵凌风下车的时候,真王的二世子看到赵凌风下车,赶紧笑嘻嘻地去拉,结果被他身后的老子狠狠一脚踹倒在地,自己上来亲自扶了赵凌风,寒暄起来,原来此时赵凌风早已是真王了,虽然私下里,还可以当自己是世子,和小辈们玩笑,可是这迎宾的一刻,是正式场合,那等级地位一定得排在辈分亲疏前面,崇王二世子只能以下人身份,恭敬地迎接“王爷”,可不是他平日里接待赵家哥们的场面了。真王对着这个比自己的儿子都小几岁的家伙平辈相称,心里不难受是说不过去的,可是看着人家赵凌风神情自若,谈吐淡雅,比起那位已经“被关了禁闭”的赵勿忘来,简直不知道聪明厉害多少倍,那举止谈吐见识根本就不一样,崇王老爷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同时心里也暗暗犯怵,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迂腐,古板,不知道妥协变通”的“铁疙瘩真王”赵光怡,怎么就能养出这么一号厉害的儿子来。

    他不知道,这位赵凌风才是真正的魔胎之子,而不是坊间传闻的小妾庶出的儿子,而且这位魔胎世子被一个异界法师灌了一脑子超越整个世界不知道多少年代的知识,那谈吐能和潘兴城里的酒囊饭袋二世祖们一样才有鬼了。

    崇王老爷见了赵凌风,这才接着见赵光怡,老真王冲他哈哈一笑,很是豪爽地相互寒暄着,才让崇王老爷多少找回了点平日里的感觉来,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二世子和赵凌风站在一起的时候,顿时又是一股无名火起,原来那二世子赵玉衡虽然丰神俊朗,眉宇之间却也太多脂粉柔媚之气,不像个男人,而赵凌风雍容大度,一副王者风范,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货比货,自己儿子和真王儿子一比,简直就是泥巴比美玉啊!

    这边崇王老爷硬生生憋了一肚子暗火,那边王夫人迎接女眷呢,就又出意外了。

    王夫人是知道的,暗真王老爷自从死了妻子之后,出门从来不带侍妾,也从来没有谁成了真王妃,因此她要迎接的大概就是几个小辈,真王的儿子才十六岁,他的女儿都是后来生的,也不过十二三岁,甚至还有一个九岁的小萝莉,对着崇王妃王夫人奶声奶气地叫夫人,在王夫人听来也算是一种享受了,毕竟她也是个喜欢女儿的人,看着这些小女孩,散发点母爱也不为过,可是等到她看到最后一辆大车上下来的人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你!”她看着那位橙黄色长裙外套米黄色薄纱的女子,惊叫出声,眼神中闪过一道明显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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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黑暗命运压迫女孩
    可不,及至走了一段路程了,那崇王老爷陡然大叫着要下人将刚才赵凌风的句子记下来,“回头给娘娘定夺”,这下才将一众老小都给镇住了。到了其他景致前,赵凌风依然推三阻四,最后开口,可是每一句,都不见得比前语句差了,这下可把众人都给吓住了,心想这么一个年轻的,连考举人都嫌年龄不够的小王爷,居然如此能耐他要是去考功名,那岂不是随手就能得个进士出来这时候,众人看真王的眼神,已经变了味道。

    而那翰林院的老祭酒,那是一个爱诗书到了痴狂地步的执拗人物,他担任祭酒一职可不是因为官面文章做得好,仅仅是因为真材实料,离了他整个翰林院不免被天下文人笑话了,本身未必就是个喜欢蝇营狗苟,阿谀奉承的家伙。他虽然一把老骨头了,却是个博闻强识的猛人,不用纸笔,便将赵凌风的每一句都记下来,细细品味,骇然发现那竟然是半兽乐府诗,他才不信赵凌风之前没有什么准备,便不顾老脸(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丢脸,毕竟赵凌风现任真王,等级比他高)趁着赵玉衡在那里搜肠刮肚,手舞足蹈的时候,悄悄请教了,将赵凌风从进门的第一道景物起所有暗自揣摩出来的词句都统统讨教来,合并起来一揣摩,不得了,那绝对是一首精致的乐府名诗,而且和每一处的景物都神魂结合,最恰当不过,这份功力,已经不是天赋异禀能够解释的了,说起来,就是老祭酒自己,也就这等造诣,再高了也指望不上了,想想赵凌风不过十六岁年纪,比起赵玉衡还小四岁呢,就如此厉害,若是将来一心文法,肯定远远比什么十斗才,尹山峦的成就高了。想到这里,老祭酒也不禁感叹,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斗才那小子,到底摊上了个什么徒弟呀!

    赵凌风一出手,就将崇王原本的好心情碎了个彻彻底底,所谓珠玉在前,后进之人难免畏手畏脚,赵玉衡本身就是个半瓶醋一样的角色,认真说来连美王世子这种真正拿着举人招牌到处晃荡的正规科班出身的家伙都不如,面对赵凌风无形之中的步步紧逼,更是慌了手脚,频频出错,最后干脆杜撰起来,甚至连“腋下香风情郎醉”这样的浓词艳句都出来了,这一下,不仅让宾客们哗然,也让崇王老爷勃然大怒,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好在这个时候,恰好到了中午,甄老太君派人传话,宴会即将开始,那一直养在王府中的戏班子也准备登台献艺了,这才解了围,众人便一道去了戏台子对面的凉棚里面,那里,早已备上许多桌椅,一盘盘精致的菜肴都各就各位了,只等着这个帝国的栋梁之才们享用了。

    银尘随着赵凌风入座,崇王府的丫鬟们上前来,轮流斟酒倒茶地伺候着,眼见大戏开演,银尘就是自己省下钱不去请那流浪戏班子,也一样地听一场无聊的咿咿呀呀的大戏,想来这一遭,居然免不了。

    此时甄老太君坐了上首位置,镇山佛陀一样,让崇王瞬间没有了任何火气,赵玉衡得了老太君这座大靠山,猛然间仿佛猿猴出了笼子一般,上蹿下跳起来,将宾客中几乎所有和他年纪相仿的人都吸引过去,聚成一推,仿佛地下传销组织聚会一样咕咕叨叨起来,银尘只是远远坐着淡淡看了那位二世子一眼,就没了回应。他倒是觉得那位二世子长得比赵凌风还风流倜傥,俊俏多情,可是空有靳秀皮囊,腹内原来草莽。聚拢了这么多世家子弟,所谈论的不过是青楼里的姑娘,还有什么《牡丹》《西厢》之类,银尘没有兴趣知道这些,便自己顾着自己,淡淡地吃饭看戏,不提。

    银尘这边便是如此荒废了半日光景,却说另外一边,潇湘馆中的林绚尘,从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之后,就做了许多怪梦,既不凶恶恐怖,也不是什么美妙春梦,到了鸡鸣之时,才慢慢醒转过来,却不肯睁开眼睛。

    她不愿意睁开眼睛看这个讨人嫌的世界,她的心中充斥着孤苦伶仃和混沌悲惨的情绪。她感到孤独,感到愤怒感到揪心的痛苦,这种难熬的感觉,终于在这个时候,达到了自父母远去,投入崇王府以来的最大值。

    她甚至有点想死。

    嫁妆没了,代表她不能外嫁,也代表着的父母留给她的最后一丝念想也就此断绝。她被迫在猝不及防的惊恐之中,和父母,和银尘哥哥做最后的永诀。她是郡主,她是七代书香门第的女儿,她是崇王府里最得宠的小女孩,她无论如何,做不出如同姑姑那样离经叛道,给家族蒙羞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如今是林家最后一个人了,林家的荣辱,其实都在于自己的一言一行之中,她若做了像姑姑那样的事情,那岂不是让地下有知的父母,祖宗,一起蒙羞含辱么她不能够做出那种事情,《西厢记》也好,其他什么也罢,那些情节不过是能在脑子里幻想一下而已,她,至少如今的她,万难做出那样的丑事来的。

    林绚尘已经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她再也不是万尸包围中那个毫无防备甚至鲜有什么心机的小女孩,她再也不是那个在黑天老怪的死亡威胁下抓救命稻草一样和银尘哥哥私定终身的无知小丫头了。总角之宴,天真烂漫,却总也不过玩笑一场,镜花水月一般,就算她的心里还抱着对银尘哥哥的忠贞,可是残酷的现实,却连她对而哥哥赵玉衡的忠贞都不容忍。

    王雨柔的话,深深地伤到了她。

    她原本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和银尘哥哥在一起再一个,就是和赵玉衡哥哥单独在一起。林绚尘是那种对感情特别专一的女孩,她痴情,因此也希望她的爱人能够痴情,至少专情,而不是像那个腐臭的老皇上一样肆意玩弄着众多女孩的**。林绚尘似乎模模糊糊地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爱许多女孩,那么他最终可能根本不会真的爱上任何女孩,因为那种决定终身的感情,是挑剔而对等的。

    她希望得到那种感情,甚至于,得到那种专一的感情,是她活着的最大希望,是她一生的最大梦想,甚至是她存在下来的唯一意义唯一证据。

    她是活生生的人吗她其实,更像是这个世间的精灵啊!

    然而如今,她这样精灵般美妙的女孩,却要眼看着自己,被残酷的黑色命运一点一点碾碎。分神境界的修为,黑天刚神的式神,九天玄女的传承,都救不了她,帮不了她,因为她太纯粹,太纯洁,太执拗,要么理想地活着,要么光彩地死掉。

    “质本洁来还洁去,应该这样吧”她闭着眼睛,痛苦地想着,眼泪流下来,顾不上了,哭泣着流泪着咳嗽着,真希望自己得了真正的重病,就此一病不起,仙逝在人生最美好



第五百六十一章 女孩,死亡决意
    她的命运通向何方她的爱情终结于何处她不知道,甚至不敢知道,不能知道。作为女儿,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儿,她无法向着任何一个长辈,甚至没法向哥哥姐姐倾诉自己的心声,她说不出自己喜欢谁,甚至不能提“喜欢”这两个字,提了,就是大逆不道,就是不守妇道,就是移情乱性,就是不贞不洁,不羞不臊。那《牡丹亭》里的戏码儿,终究是男人们写出来,给男人们看的,真正让现实中的女儿做出来,只怕事情没成功呢,就被浸猪笼了吧她哪怕在万尸围困的恐怖之中,和别人定了终身,也不过有个虚无缥缈的盼头,而已,她根本不敢也不可能为此采取任何行动的。

    她原因为,银尘哥哥那么惊才绝艳,手眼通天,连朝廷,连皇上,连傀儡宗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将这些细碎渺小的事情办好,自己只要乖乖地在这花团锦簇之中养得白白胖胖,日后自有自己的造化,风风观光地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毕竟媒婆之言,有时候可以影响父母的思想,可是,她如今已经完全指望不上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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