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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监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剑白骨哀

    “不过,见小兄弟如此身手还能静待一人,我倒是更期待这“黄面虎”霍元甲是何等的英雄了得!”



    反倒是姜宁自那汉子坐下一双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那把有些夸张的厚背大刀,脑海中一直在绞尽脑汁想着,但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怎么想看”中年大汉见他盯着自己的刀出神,也不介意,温和一笑。“想看可以,但你也得让我看看你的刀。”



    不等姜宁搭话,那人反手一抽,暮色里瞬间划过一道可怕寒芒,就像是一条飞瀑卷动,引的两侧空气逆流,骇人的呜咽声响听的姜宁头皮发麻呼吸都为之一滞,霎时间,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被卷入一条奔腾大浪,浑身是如陷沼泽。



    怕是天生神力也不过如此吧!



    姜宁看的眼皮直跳,不说劈砍了,光用砸估计一刀背下去都得伤筋断骨,非死即伤。



    那寒芒在那人手里就似化作一条兴风作浪的狂龙,可停在姜宁的身前一切却又刹那散去,这才是真正的不动则已,动则惊人啊。



    姜宁都看呆了,他心中暗自与之比较一番,只觉得自己那点东西真的有些拿不出手。



    “小兄弟,你的刀呢”



    汉子单手持刀,面不红,气不喘。



    “噌!”



    也不说话,姜宁只是把袖中双刀褪出,像是两轮细月,脸上居然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早在之前他已经对这刀的真假没什么怀疑得了,但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却说二人正在互相拔刀之际,街巷里猛的传来一道惊人的破空声,同时一道黑影直扑而来,速度快的惊人,足尖几点已自巷口扑倒了二人面前,劲风压面。



    这黑影不高,比姜宁还要矮半个头,可这动辄间的气息简直和身旁汉子拔刀时那骇人的气力有的一拼。



    对方身上似是还带着几分酒气。



    等姜宁反应过来,一只手已是如铁箍般扣向了他的肩膀。



    同时耳边就听一声怒气勃发的低喝。



    “谁派你们来的”



    快,快的难以形容的,更是势不可挡,姜宁勃然色变,只见那只手已是如虎爪般作擒拿之式朝他肩头捏来,化作一道急影。



    千钧一发之际,他气息一滞,整个人却是身子一缩,像是猿猴缩身般就地往后一滚,手中双刀回削而去。



    这一下不但是躲开了那一抓,更是迫退了对方的攻势。



    怎想那黑影并未紧追不舍,而是直接舍了他与一旁的魁梧汉子斗在了一起。



    原来那人先是一爪抓向姜宁,身子却是直倾向那大刀汉子,欲要贴身而上,此刻姜宁一撤,他索性奋力一撞,赫见脚下所踩踏的石面就如同纸糊的一样,炸起砰砰两声闷响,只在姜宁骇然的目光中,地面上已是多了两个深陷数寸的脚印,就像是工匠在地上刻出来的一样。



    临到那大汉近前,黑影本是动若雷霆的身子猝然一滞,动静般的变化很是突兀,就像是双脚生根般扎在地上,可他上身却是一斜,肩头向前一靠,已是侧身朝着大汉以一种古怪姿势靠了过去。



    势若万钧,哪怕魁梧汉子的脸也不禁变了颜色,加之对方含怒出手,来势极汹,只怕硬接下来恐是两败俱伤的情形。



    他当机立断,身形后撤,却是一个凌空翻身落到了霍府的院墙上,不想还没站稳,底下的黑影余势不减,沉声道:“给我下来。”



    没了人,他竟是直朝那一丈多高的院墙靠去。



    姜宁在旁看的是目不暇接,非是他不想有所动作,而是这二人变化极快,就在他后撤的前后脚便已然发生。



    只见黑影口中暴起一声低喝。



    “嘿!”



    肩头已是靠向了那院墙。



    二者接触的刹那,姜宁就见那堵纹丝不动的院墙此刻以那黑影靠撞的地方为源头,竟像似长虫般打着摆子,如波浪般左右摇摆,直把他看傻了眼。



    脚下地面更是跟着晃动,让人站立不稳。



    见黑影步步紧逼不肯罢休,魁梧汉子也似动了怒,更像是来了兴趣,手中大刀归入鞘中整个人避开这一撞之力飞身朝那黑影凌空扑下。



    二人只一上一下,双手齐齐推掌而出。



    “啪!”



    只在空中,两人便手掌相接。



    黑影脚下瞬间是龟裂生纹,两只手臂的肌肉就像是活的般鼓胀起来,青筋脉络根根暴起。



    僵持不过刹那。



    “喝!”



    又是一沉息提气的声音。



    魁梧大汉已是自空中落下,但他们的双手却没分开,四目相对,二人竟是在角力,看的姜宁胆颤心惊。



    两人看似身形差距极大,可那矮个子的黑影却没有任何怯色,仅凭之前那一撞之力,他便有傲视他人的本钱。



    但是,他的对手却也不一般。



    二人只如两虎相斗,两龙相争,竟是不分伯仲,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那魁梧汉子要更胜一筹,但听。



    “阁下好强的臂力。”



    这会不光是姜宁觉得震撼,连那个黑影,他的眼睛也是骤然一紧。



    此刻二人鼓劲相斗,势同水火,若是聪明人绝不会开口说话,只因这要是一开口气息一泄,必是败退之局。



    但这魁梧汉子不仅说了,气息更是沉稳如旧,虽与黑影那可怕的声势相比显得有些平淡无奇,可就是这样才更加不同凡响,游刃有余。



    他说完,只见双臂一抖,两人已是同时退开。



    “你们在我家门口拔刀,意欲何为”



    黑影退出三步外满是警惕的喝问道。



    一听这话,姜宁的表情顿时就显得有些的古怪,先前他就觉得这声音有几分似曾相识,此刻再听登时明白过来这黑影是谁,更何况他之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这事出突然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正常。



    这黑影正是霍元甲。



    恐怕是他喝完酒回来远远见两个身影坐在自家门口亮刀想到了别的地方,这才含怒出手。



    这误会有些大啊。



    那魁梧汉子也是闻言愕然,而后摇头失笑道:“阁下便是霍元甲这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这时。



    “元甲,是不是你回来了”<




第494章 老太监
    “哈哈……哈哈……”



    一声骤起的低喝从霍府中传出,肆意张扬,无拘无束,似是狮虎的咆哮,浑厚低沉。



    这一声可当真是犹如闷雷,直把一墙之外的路人吓得心惊胆颤,落荒而逃,连那不停乱叫的土狗也是夹着尾巴窜向了远处。



    后院中。



    狂笑的,是一个青年,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着上身,披散着一头如狮鬃般的黑发,黝黑结实的体魄在太阳底下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光,就好像那不是血肉之躯,而是铜铁浇灌出来的一样,挥洒着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沿着那一条条刀疤流淌而下。



    狂笑不散,青年是健步如飞,不过与奔走不同,他一步踏下,临落地时,迈出去的脚往往总会离地数寸向前滑着出去,那感觉就像一个人趟着水过一样,而他背后的脊柱亦会随着步伐一弓一伸,像是长虫昂首袭人般怪异,又像是一条大龙在腾动遨游。



    虽怪异,但落在青年身上却行云流水,不仅无半点生硬,反而倒像是行坐起卧般自然,远远看去,就见青年的身子一起一落似颗落在地上不停上下弹跳的石子,古怪而又神异,如猿纵蛇窜般快的惊人。



    “好小子,竟然能把那运劲法门练至全身,身如灌铅,毛发如戟,看来,你这伸筋拔骨已算是成了。”



    王五在旁看着这个脱胎换骨般的青年目中露出笑意。



    短短一年多的功夫,或许别人不知,但他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小子一点点的改变,从一开始的疲懒模样练到最后练的如疯如魔,忘乎所以,实在是让人感叹良多啊。



    足足近一个时辰,青年狂行而走,直行到浑身体冒热气血肉灼红,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浪,走到那足人高的大缸边舀了一瓢色如琥珀的药酒仰头灌下,他一震身子,一身汗珠已是如雨被抖落,待那酒水咽下,就见他开口道:



    “多谢王师授艺点拨之恩。”



    他嘴里的声音亦是有了些许变化,变得低沉而浑厚。



    王五摆了摆手,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你肉身虽是有了改变,但也只是小成,只因这药酒已满足不了你,若这里是东北,我倒是可以进山给你猎只虎来,为你填补气血,但可惜。”



    话到这里,他神色默然的一摇头。



    王五脸上的神情,这段时间姜宁没少看到,对他而言,或许还无法把个人的生死转变为国家的大义,可能是因为不曾经历过。



    不过这段时间坊间却是流传着很多消息,哪怕他足不出户,也能隔墙听到一二。



    江湖上,义和拳、红灯照、小刀会等多方势力几番暗杀洋人,已是惹的朝廷不满,大肆剿灭,想来王五便是因此而心生牵挂。



    甚至还有传闻,朝廷暗中派出了神秘暗卫,潜至各处追杀各势首领,欲要借此平息洋人的怒火。



    看着王五,姜宁眼神一定,只是道:



    “神秀愿与王师同行。”



    “怎么同行你们要走”霍元甲的声音自庭园内传了过来,怀里抱着他女儿翠儿,脸上还有没散的笑,显然是比武又胜了。“不行,你们谁都不能走。”



    他打量着姜宁,嘴里啧啧称奇,有些期待的道:“找个时间,让我试试是我霍家拳厉害还是你小子的游龙劲厉害。”



    游龙劲,这是姜宁给他那运劲法门起的名字,当初孩哥教他的时候也只是说家传的,并没有留下名字。



    如今在他手里,配合着王五传给他的吐纳之法已是可以运劲至全身,只因那劲力在体内走势如游龙,这才起了个“游龙劲”。



    说完他又看向王五,他虽好胜心强,但对王五这位名震江湖的豪侠却是打心里敬重,自然也能看出几分心思,不过都被他的笑掩饰住了。“不说了,走,吃饭去,今天我又赢了,好好庆祝一下。”



    ……



    “驾!”



    “驾!”



    ……



    官道上,一骑快马正飞奔而走,马背上的,是一个青衣圆脸汉子,貌似中年,他眼露惊慌,一双眼睛满是血丝,一脸的黝黑胡茬,像是多日未曾歇息了。



    飞奔中,他不时回望身后,手里的马鞭更是不停的挥甩着,像是身后有什么夜叉恶鬼在追他一样。



    身下的枣红骏马早已是累的不行,马臀上更是被鞭子抽出一条条血痕,口鼻里渐渐吐出白沫,显然是活不了了。



    果然,骑出不过百来丈,那马儿直是悲鸣一声,前蹄一软,整个身子便朝地上扑去,嘶鸣中,已是翻倒在地,口中的白沫转眼变作了血沫,而后慢慢垂下了头颅。



    尘土飞扬,那骑马的汉子见机立时朝前飞扑而出,离了马背,被那余力带出滚了几滚,直滚的灰头土脸。



    但他却丝毫顾不得太多,甚至是连自己的爱马都没多看一眼,连滚带爬的翻身而起,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着两侧的树林,顺手已自马肚一侧抽出一个布囊来。



    探手一取,布囊里的原来是两节短枪,被他紧紧的擒在手里。



    “呵呵,不跑了!”



    一声轻笑兀的骤起,尖利的嗓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汉子身子一颤忙回身看去,就见声音的源头,那树林中的一个小径路口,此时正静静地立着个瘦矮如猴的身影。



    那是个花甲的老人。



    老人皮肤白细,白的隐隐透着股子青色,面白无须。



    就见他说话间缓缓踱步而行,但诡异的是脚下的落叶竟没有传出一丝声音。而且此人动行间灵活无比,顾盼缩身,双肩微耸,双臂奇长,远远瞧去,就真的像是只猴子一样。



    他穿着一身劲装黑衣,右手里却托着一件很古怪的东西。那东西形似鸟笼,外罩黑布,就像是一个鼓起来的囊袋。



    圆脸汉子定定的看着老人手中的东西,脸色已是惨白和惊惧。



    他嘴里呢喃道:“怪不得,怪不得……”



    同时身形暴退,如临大敌。



    “呵呵,要是让你溜了,咱家如何去给老佛爷交代。”老人声音尖细无比,脸露笑容。



    他并未追赶,只是右手五指青筋一露,那个鸟笼子般的物件便已被凌空抛飞出去,像是长了眼睛般朝那圆脸汉子追了过去。



    空气中立时激起一层可怕的异响,如刀锋飞旋。



    而在老人的手里,此刻正捻着一条筷子般的精钢细链,另一端正是那鸟笼。



    就听。



    “铮!”



    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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