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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晚金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边郡箭手

    随后骑兵内部迅速展开了一系列的模拟对阵,事实证明,即便是穿戴轻便盔甲,只要骑兵的规模够,在骑枪对冲的时候丝毫不落下风。

    同样,在骑射和冲击步兵方阵的时候,轻甲骑兵的表现也出乎了太平军骑兵的意料。事实证明,减少盔甲对骑兵战斗力的损失比想象中的要有限一些。事实上,把盔甲去掉之后,最大的损失在于骑兵持续作战的韧性以及近距离接战的能力,而相比于去掉盔甲的性价比而言,这点损失倒是可以接受的了。

    也正因为如此,李铭向高俊提出意见,反正眼下骑兵装备还有不少空缺,倒不如趁此机会组建一支轻甲骑兵,作为太平军重骑兵的辅助,轻甲骑兵也要使用长枪和短兵器,同时具备骑射的能力,在成群结队的行动中也可以负担冲击和驱逐等任务,而在大规模的骑兵接战中作为太平军重骑兵的辅助,利用他们更好的机动性能,完成对敌军的包抄打击。

    大部分骑兵军官都对此表示赞同态度,既然专业人士们都这么认为,高俊也迅速批准了这一方案,同时还肯定了骑兵们能够自主进行战术创新的举动。

    这个新的兵种被定名为通用骑兵,这个名字有些名不符实,太平军轻重骑兵都能承担各类任务,都属于通用骑兵,不过考虑到新兵种是介于轻重骑兵之间的,定这个名字倒也不算突兀。

    一千名蒙古骑兵和将近六百名太平军骑兵战成一团,太平军骑兵极度的遵守纪律,他们排成紧密结实的队形,几乎是骑墙冲锋,只要命令的旗帜发出信号,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相比而言,他们的对手是熟练的战士,蒙古人的军官们不用下达具体的指导,只是粗略的让他们进攻或者防守,这些人就几乎凭借着融入骨髓的本能巧妙的战斗。

    人数更少的太平军骑兵逐渐的处于下风,将领下了命令,他们立刻散开撤退,蒙古骑兵想要追击,但是又被不远处的太平军步兵所阻隔。

    这群该死的步兵一点也不害怕骑兵,反而用他们手中的长枪和喷火枪迅速挫败了蒙军骑兵的攻势,而刚刚的战斗已经让蒙古骑兵们很累了,撤走的太平军骑兵也没跑的很远,在不远处虎视眈眈,考虑到现在情况不佳,蒙古人也选择了收队。

    驱逐平原上的敌军步兵并没有木华黎想象的那么容易,蒙古骑兵固然是如狼似虎,而太平军留在河北的也都是百战精锐,更要命的是他们还修建了七个堡垒,囤积了大量步兵和粮食。

    这些堡垒既是防御的节点,也可以是攻击的出发口,既能阻挡敌军的冲锋和箭雨,同时又可以将自身隐蔽起来,让敌人搞不清每个堡垒里面究竟藏着多少敌军。

    蒙古人派出了侦察队伍,想要绕过这些堡垒去进攻山东,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支军队牢牢把握着北清河的浮桥,可以在河南河北任意机动,就算是绕路渡过北清河抵达河南,还是要和他们遇上的河南的堡垒更多更大更坚固。

    很明显,太平军赶工期修筑的七个堡垒完全出乎蒙古人的意料,让他们一时间感觉束手无措了,高俊也感到有些得意,此刻他就在最大的年字号堡垒里面,居中调度各路人马,与敌军相应对。

    为了军事通信保密,高俊并没有用数字和方位命名这七个堡垒,更没有使用周边地名,而是采取了诗词编号的形式,他用了宋人的一首词,将七个堡垒分别命名为“稻”、“花”、“香”、“里”、“说”、“丰”、“年”。

    七个屯兵堡垒环环相扣,蒙军想要绕过他们,率先夺取浮桥河口,但是却遭遇了太平军的层层堵截,最后抵达河桥的时候,又遭遇了从河南赶来的太平军步骑两军全力反击,不得不败退。

    无可奈何的蒙古人在堡垒外面气得呱呱乱叫,但是却毫无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德州打造攻城器材,饭要一步一步吃,堡垒要一个一个打,急攻不得,也只能考虑慢慢啃了。

    原本木华黎打算风驰电掣的拿下整个北清河以北的地区,然后集中兵力攻克济南,现在看来是失算了,就连第一步都进行得如此艰难。

    蒙古人想要偃旗息鼓,先准备攻城器材,但太平军步骑屡屡主动出击,趁夜袭击敌军的营寨,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在四月十五这天,击溃了蒙军石天应部,敌军慌忙逃命,自相践踏,死者数以千计。

    然而也就是两天之后,在另一次出击行动之中,太平军骑兵遭遇了木华黎事先埋伏好的重兵打击,损失惨重才得以脱围。

    两军将领在绞尽脑汁的进行小规模袭扰,与此同时,其实他们也都花了很大的心思暗自筹划新的策略,这是进行脑力的对决。






第六章 突骑连营鸟不飞(下)
    


    木华黎是战争艺术的大师,所以在这方面他的能力远远强于高俊,几乎仅仅凭借着自己一个人的脑力运转策划对太平军各堡垒不间断的袭击,与此同时,又已经开始构思新的作战方案。

    相比而言,高俊没有这么好的cu,他是借助了整个参谋部的力量才得以和木华黎抗衡,小心翼翼的运用兵力,并且通过经常性的隐蔽调动来掩盖堡垒实际上的屯住军马人数,这个工作由唐太平来负责。而高俊才得以花时间来想敌军有可能的行动和应对的方式。

    事实上计划进行的很成功,木华黎产生了误判,认为七个堡垒屯住的太平军总人数应该在一万七千人左右,事实上,堡垒内仅仅有八千人而已六千五百老兵,一千五百名一个月前才刚刚招收的军兵。

    敌人的人数如此之多,让木华黎都产生了一种怀疑,根据伪军们的情报,太平军总人数也不过是一万七千人左右,那么他们把全部兵力都放在了这七个堡垒之中吗还是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又大大扩充了呢。

    后者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他们又拿下了五州的地盘儿,逼降了那么多的伪军,自然要将之收编,也许太平军的总兵力已经膨胀到四五万了。木华黎开始苦恼。

    高俊这边,参谋部也在苦苦整理对方的资料,显然,敌军的人数和战前传递回来的情报略有差池,但整体而言并没有大错,敌军的人马不会超过三万人。蒙古骑兵也不会超过一万人。

    这是一支庞大的野战兵团,太平军如果离开堡垒,在平原阔野上和他们对阵激战,没有一丝一毫取胜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木华黎错误的判断了堡垒中的太平军兵力,因此没有采用分兵多路突进的冒险策略的话,其实高俊早就失败了。

    在战斗中,木华黎已经整理出了一个思路敌军兵力众多,而且占据着有利地形,具有一定数量的优质骑兵,各堡垒之间具有互相增援的能力。

    所以,蒙军面对这样的堡垒群应当具有耐心,在德州打造攻城器械之后,集中优势兵力,一个一个敲掉堡垒,与此同时,还要充分调动蒙古骑兵,在野战中打击敌军的增援部队。充分利用蒙古人在野战当中的优势,尽可能的拉扯敌军的步兵,阻止他们的增援,甚至于在野外摧毁他们。

    敌人的堡垒布局非常巧妙,而且敌军的部队也不是完全不敢野战。一旦出现指挥失误,还有可能负责切断敌军联系的骑兵反而会被敌人围困在各堡垒之间,然后被慢慢绞杀,局势的变幻要依赖于指挥者的随机应变,更深刻的因素是双方将领对胜利追求的决心。

    仅就目前而言,这已经是木华黎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了,当然,此时还面临着一个巨大挑战,他实在是搞不清楚七个堡垒里面敌军的兵力配置。

    这7个堡垒好比魔盒,木华黎可以选择其中一个到两个进行重兵攻打,如果很不幸地选择了高俊重兵把守的堡垒,战斗将会变得漫长而痛苦,而在另一种情况下,假如他攻打的堡垒人数不多,但是附近的堡垒屯有重兵乃至于骑兵的话,如果不加以小心,很有可能被高俊从背后狠狠的捅一下。

    这几天,高俊就像是街头变戏法的魔术师一样,还在不断的调动各堡垒间的兵力,制作一幕又一幕的烟雾弹,让他的对手理不清头绪。

    在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木华黎选择了最靠西的说垒。

    高俊很愿意出钱听听木华黎的决策过程,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也许每个民族都有独特的气运,在大蒙古国崛起的路程上魔法一样的出现了很多真正的神人猛将。木华黎准确的猜到了高俊最薄弱的堡垒,而且事实上兵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少得多,当攻城器械轰隆隆的拉上来时,整个说垒里面仅仅有四百多名军兵。

    按照参谋部调动兵力的基本原则,每个堡垒至少要有600名负责守卫的军兵。然而,高俊故布疑阵的时候木华黎也在不断试探,双方的计划都只能继续到与敌方接触的一刻。木华黎通过巧妙的兵力变动,迫使参谋部选择了冒险,而这位蒙古第一智将绝对不会放过给对手一个教训的机会。

    仅仅有四百人还不算,守卫这座堡垒的是陈秉彝,高俊手底下最不能打仗的人

    当攻城部队开到说垒下面的时候,高俊才知道前线出了情况,各堡垒开始飞快的传递消息。很明显,敌人这回是玩真格的,这段时间木华黎看似没头苍蝇的试探中,已经对太平军堡垒之间的人员流向有了相当的估计。

    “这该怎么办”跟高俊一块守卫年垒的郭延嗣有些发昏,问出了一个可笑的问题。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敌军的骑兵已经突破了花垒和香垒之间我军的堵截,杀到了七个堡垒中间,看样子敌军是想阻断我们对说垒的增援。”韩武平已经将刚刚收到的各种信号整理完毕,敌军这回是不动则已,动若雷霆,大有一鼓作气直接拿下堡垒的气势,伪军们蚁附攻城,而蒙古骑兵在外围游弋,阻断各路援军。

    各堡垒的守将没有犹豫,得到高俊的信号之后就迅速发起了解围行动,他们以城墙为依托,可以和突入堡垒群中的蒙古骑兵野战,战况相当激烈,从旦至暮,杀声不断,几进几出。

    距离说垒最近的是香垒,守将讹名山律迅速派出轻骑兵前去骚扰敌军,但立刻遭遇蒙军骑兵的强力驱逐,讹名山律想方舍法将这些蒙古骑兵往自己的堡垒附近带,敌军不知是计,追逐轻骑兵的时候遭遇了另一股来增援的力量李铭的骑兵部队,一下子被打得大败,但是蒙古骑兵的增援部队随即赶到,带孙亲自率军发动反击,双方激战半日,太平军逐渐不支,不得不向后撤退。

    与此同时,另一路援军在张惠的亲自率领下从稻垒出发,绕小路向前进,然而却在一处斜坡上遭遇到了蒙军骑兵队,双方由于地形原因事先都没有看到对方,因而出现了暂时性的慌乱。随后太平军立刻发动冲击,杀伤了敌军十数名骑兵,随后就地结阵,敌军骑兵在外围游荡冲击,但始终攻不进张惠的核心防线。

    在出发之前,张惠让军兵们带了两天的干粮,因此他们决心就地防御,等待时机有变。





第七章 万壑千岩位置雄(上)
    


    和他们相比,花垒的楼升运气更差,刚出去就遭遇到了敌军,但是太平军齐喊必胜发动冲击,深深的切入到攸兴哥的队形当中,逼迫后者连续后退。

    但是太平军也有不小的伤亡,在连续半天的战斗中也大费力气,不得不回堡垒休整,当天下午,得知张惠遭遇包围之后,楼升又率人马出击,这次又是走到半路上,遭遇到萧查剌的骑兵。

    这群来自河东的骑兵人人头盔上都有着毡绒和翎羽的装饰,契丹骑兵们结成了攻击的楔形阵,十几名技艺高超的勇士狂呼乱叫的在阵前表演着技术精湛的马术技巧,借此来震慑敌军。

    对于一般步兵来说,这种方式非常好用,但是太平军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对于这种非常幼稚的示威方式已经可以视而不见,他们迅速准备武器,结阵防守。

    萧查剌派遣他的骑兵,发动了几次试探性的攻击,也就是俗称的“铁风筝”,试探结果令人欣喜,敌军的长枪手们确实表现不俗,但是站在最外围的刀盾手和盾牌手却显得技艺生疏,尤其是那些俗称“跳荡兵”的自由刀牌手,根本没有表现出精锐应该有的素质。

    “他们就像是羊一样,挤在一起靠长枪还可以壮胆,但是单独出阵的话,就会惊恐不安。”萧查剌显然将战前木华黎的嘱咐全都忘光了,下令骑兵发动一次强力冲击,争取一举摧垮敌军的盾牌手们。

    这让楼升的钓鱼行动得到了圆满的成功,在敌军骑兵靠近的时候,这群不称职的盾牌手突然扔下了手中沉重的铁片,转而拿出了藏在盾牌后面的黄色管子,也就是在半刻钟之后,骑兵们品尝到了bbq的味道。

    这些伪装者执行了良好的交火程序,轮流点燃喷火枪。火焰一刻都没有暂停,直接烧杀敌军二三十人,另有上百人受伤。

    萧查剌目瞪口呆的看着骑兵们纷纷往回逃,一名年轻骑兵的衣服已经被烧破,盔甲直接贴在皮肤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嗤嗤的声音,升起一股股的烟。

    最惨的骑兵整个人都已经被烧焦,变形的手与缰绳融化到一起,黏在了马背上,而半死不活的马狂叫着拖着一坨肉与碳的混合物四处奔走,所过之处奚人骑兵纷纷躲避。

    太平军长枪手们也趁机发动攻击,大约也斩杀了二三十人,但是这群骁勇善战的骑兵很快恢复过来,脱离了敌军步兵的追击,在外面重新结对,继续虎视眈眈的看着面前的敌军。

    就在他们两军继续对阵的时候,冯达也加入了战局,他所在的丰垒距离被围攻的堡垒距离最远,所以一直没有参与救援行动,太平军们还是很担心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但是经过一上午的考虑之后,高俊还是下令让冯达也加入救援当中。事实上这是正确的,强有力的第一营加入是整场战斗胜利的最关键因素,在战胜之后,高俊做过复盘,如果当时不让第一营加入,或者是他们晚半天参加的话,可能整场战役的走向将会大大不同。

    第一营的战力果然不一般,在野战中迅速击败了田雄和李守贤两人,率军在年垒下面经过,随后在里垒附近遭遇了孛迭儿的骑兵,第一营采用了长枪与喷火枪轮番前进的方式,居然将这群骑兵打得节节败退,还缴获了十几匹战马。

    这群人加入战团是狠狠一击,木华黎不得不亲自率领骑兵队与第一营交战。

    冯达就地筑将台,登高指挥,军兵四面布阵,可以说是水泼不进,第一营向来是太平军最富于荣誉和使命感的队伍,即便是面对敌军的重骑兵也毫不畏惧,让蒙古骑兵感到非常棘手。

    当天下午,高俊让郭延嗣带兵出击,趁着蒙古各路将领都被敌军缠住的时候,率先共计还包围着说垒的刘世英。

    然而郭延嗣在半路上遭遇了带孙的骑兵,不得不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然而,带孙其实并不是冲着郭延嗣来的,他接到了木华黎的命令,和他一起去攻打冯达。

    偏离了原本方向的郭延嗣却意外的和楼升凑到了一起,遭遇前后夹击的萧查剌不得不后撤,但是逮住机会的楼升下令军兵向前发动猛攻,而郭延嗣虽然没有掌握全部信息,但也见敌即战,下令军马摆开阵势压过去。

    本来就军心浮动的蒙军骑兵遭遇重创,前后夹击使得他们只能从左右两边马上就要被合围的狭窄通道逃走,太平军的长枪手们不失时机的大杀特杀,每一次出枪几乎都能在逃跑的骑兵身上扎一个窟窿。

    写错了损失了两百名骑兵后,不得不后撤,而跟在后面的步兵阵型也遭遇到了敌军的强击。

    根据营部旗帜的飘动,整个队伍开始向敌军步兵方阵发动进攻,而一个都站到了全军最前面,他们的认旗非常有意思,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拨浪鼓,上面还绣有一些黑色的痕迹。

    秦宁原本在军法队工作,在这次调整当中也担任了军使,这个都是新组建的,只有八名老兵,剩下的人都是在去年夏季之后入伍的。

    新兵们受到的训练不足,也难以汲取到足够的战争知识,对入之后的情况感到有些迷茫。而老兵们损失了手足同袍,往往还沉浸在悲痛之中难以恢复,对于他们口中“不像样”的新兵毫无耐心。

    这是新建的都常有的问题,而秦宁没有将之等闲视之,在所有的军使当中,他是最有经验的,早在四年前,他就是劳改营的管理人员,在那里的经验让他对人的特点了熟于心。之后在军法队工作时又长期和各类违纪分子打交道,这让他有了许多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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