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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姑获鸟开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活儿该

    “得了得了,永昌年纪小玩心大,爱赌个鸡斗个狗啥的,没啥”

    李阎拦了一把查小刀。

    说完他又问他:“哎,话说回来,他哪来的银钱去赌坊,你给的”

    “没有啊。”

    查小刀也一头雾水。

    曹永昌揉着后腰,说道:“盛昌胡同那头有唱社戏的,茶馆老板使银子,找垫场的评话先生,一段书给十文钱。”

    查小刀气没顺,听罢直戳他后脑壳。

    “有钱你就耍去还闹事就不能把钱攒下来,等以后讨个老婆盖两间房,安稳过日子。”

    “官府可还放着我的海捕文书嘞。”

    曹永昌捂着脑袋,嘴里嘀咕:“再者讨老婆有啥意思勾栏院有的是知情知趣的贴心知己,有钱便使得,不比讨老婆痛快”

    “废话,那能是一码事么”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个劳甚子区别若讲糟糠持家;戏子无义。柳七横死,尚有清倌人凑棺椁。那武大为人忠厚,还不是做了绿毛王八”

    查小刀听了苦笑,冲李阎做了一个“你听听这是人话吗”的表情。

    “嗨,行了行了,你也说不听他。”

    李阎安抚下查小刀,才用玩笑的语气对曹永昌:“唉,不提这个了,我说少爷,伤养的怎样了”

    曹永昌龇了龇牙:“手脚还有点麻,旁地没大碍。”

    李阎听了点点头:“行,那商量商量,咱也差不多该拆伙了。”

    曹永昌冷不丁一抬头,眨摸眨摸眼,唔了一声。

    他一边揉眼,一边说:“李大叔这话说的忒没道理,小孩惹了祸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怎得那这话寒人家的心肝再说我这两天出去,也不全为自己,我给李大叔物色了一桩好勾当呐。”

    李阎没在意称呼,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勾当”

    查小刀本来想拦,没拦住。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少妇,身段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个人,《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那个,永昌啊。”

    查小刀咳嗽两声。

    李阎只听了前半句,眼光便不由自主地就放到了查小刀身上,暗暗记了一笔。

    “还有啊……”

    曹永昌眉飞色舞。

    “行了,别废话。”

    李阎打断了曹永昌,正色道:“我不是撵你,可你非跟我们走,好事不见得有你的份,但要是倒霉你先遭殃。陪咱过渤海的船甲长,连他儿子女婿三人怎么死的你是运气好。说到底你还是个小孩,碰上个什么怪异,基本没有反抗能力。甭跟我你十三岁当街殴死人命,秦舞阳十五杀人,见了秦王连个屁都不敢放。”

    曹永昌直挠头,嘀咕道:“反正我不走。你俩要怕我出事,干嘛不干脆教我两招反倒要一脚把我踢开。”

    “教你两招……”

    李阎满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曹永昌一看有门,立马抬起了头,眼也不揉了。

    想了一会儿,李阎自顾自摇头,叹口气道:“不行不行。”

    曹永昌急了,围着李阎打转儿:“怎么就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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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换马记(中)
    大明有内廷二十四道衙门,即十二监,四司,八局。

    这些内事衙门,职权包括关税,盐矿,织造,瓷器,军需,皇宫用度,乃至一部分国家工事的建造。

    可以说,是当大明朝廷半个钱袋子使唤。

    嘉靖朝以前,二十四道衙门向来是被宫中的宦官们把持。

    可自打嘉靖皇帝当朝,龙虎山被敕封国教,情况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织造局,海事局,盐矿监管,先后被天师道把持,后来缇骑改制,宦官所掌的宫中仪仗,护卫等差事,也被道士们夺了去。

    万历三年,天师道太乙阁的创立,宣告司礼监太监炙手可热的时光彻底结束。

    到今天,所有这些掌管国家经济命脉的衙门公署,已经有五分之四的位置,落在了天师道手里,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还是有些肥缺的军政衙门,由宦官把持。

    比如,茶马司。

    如今的茶马司监正,叫柴玄,六岁进宫,做过天津矿监,七年前调任陕西茶马司,眼下正押送一批西南贡马上京。

    无奇不成书,李阎的妖马飞雷,便是被柴玄的船队下人给救了。

    天刚大晴,港口上的四方大船,船厢外笼着屏风,外头有优伶歌舞。

    柴玄净面无须,套纱冠,穿一身白色的宽松棉布袍。手里捻着一颗冰镇葡萄,此刻正拍着大腿跟着哼曲:

    没乱里春情难遣

    蓦地里怀人幽怨

    则为俺生小婵娟

    拣名门……

    蓦地,雷嘶似的杂噪声打后头的马船的传来过来,优伶的皮鼓板律断了,讷讷不知道怎么接。

    柴玄也走了板,他闷闷地把葡萄丢到盘子里,眼一瞥身边的下人:“六子,后头是怎么回事昨个儿真真是闹了一天了,我让马倌去瞧,刚清净一宿,大早起来怎么又不好使了”

    那六子凑过来:“干爹,昨个儿去问了,前两天,下人不是捞上匹病马嘛。”

    “哦,是有这么档子事。”

    柴玄有印象,当时他远远地瞧了一眼,那马毛皮散乱,四蹄发抖,唇齿直吐血沫子,卖相很惨,后来的事他也没过问,全都交给下人去做了。

    六子继续说:“自打这匹病马进了马厢,可能是把什么病啊,瘟啊带进来了,后边马船上的马日夜嘶唤,草料也不吃……”

    柴玄一听就急眼了:“荒唐!废物!咱押的可是进京的贡马,真让这糟马害了病,你有几个脑袋砍啊!还不叫人把那瘟马拉走!”

    六子让柴玄显得一缩脖子:急忙道“昨晚上就把马拉走了,把那病马拉到偏舱底下去了,按理说是没事了,马也消停了。”

    柴玄这才缓了缓脸色:“叫下人再去看。对了,我那匹“玉胭脂”没和那糟马在一条船上吧,呦,不行,我得瞧瞧去。”

    柴玄口中的玉胭脂,是他刚上任时候,甘宁土司送他的一匹珍贵马驹,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神俊异常。

    他养玉胭脂足足七年,平日里对这匹玉胭脂,可谓疼爱有加,疼女儿也不过如此,全指望这匹马进贡上去,讨神皇帝的欢心,能把自己调回京里作差。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汲着鞋走了出去。正撞上外头进来面无人色的养马倌。

    “大,大人,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养马倌见了柴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柴玄倒抽一口凉气,撞开唱戏的优伶几步过去,一扯马倌的脖领子:“出什么事啦!”

    养马倌牙齿打着磕碰:“我,我一个没看住,那官兵捞上来的怪马,把咱家的虎咆,十四朱,都,都给咬死啦。”

    虎咆,十四朱都是马名,是这批贡马里数得着的好马,柴玄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他恶狠狠地掐着马倌的脖子:“我的玉胭脂呢我的玉胭脂呢!”

    “玉,玉胭脂……”

    马倌吞吞吐吐不敢说话。

    柴玄把马倌丢开,扯开尖利的嗓子大喊:“放船!快给我放船!”

    有官署的兵丁放下蚱蜢舟,柴玄带人急急忙忙上了后头的马船。

    ……

    这事由来也简单,妖马飞雷被捞上来的时候,身中妖毒,又冷又饿,自然显得病恹恹的。

    当差的马倌家里,几代人相马,他一见这病恹恹的怪马上船,当时便觉得不俗。

    虽然船上的兵丁衙役都不太当回事,他却把马牵到马厢,好生照料喂养,慢慢地,飞雷也有所好转。

    可说来也奇怪,自打飞雷进了马厢,贡马们立马就凄惨地大声叫唤起来,诸如虎咆,十四朱这样的顶尖名马,也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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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换马记(下)
    李阎和查小刀到了港口,在茶马司船上客座了没多会儿,便有一道略带阴柔的声音远远地传进来。

    “下人不晓事,客人来拜访,也不早早备茶。李镇抚可不要见怪啊。”

    柴玄换了一身凉滑的云纹丝绸内服,外着赤罗红袍,白绢腰带,紫织成盘雕花锦绶,下结青丝网,银镀金绶环,走进屋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一只暖玉的鼻烟壶。

    李阎见柴玄满身正装,一步三晃地走进来,便站起了身,冲柴玄抱拳施礼:“大宁卫左司镇抚李阎,见过监正大人。”

    茶马司监正是正五品,和左司镇抚同级。

    不过柴玄是宫里出身,地位自然要高一些,加上武将地位历来不高,所以李阎要主动向柴玄见礼。

    柴玄走进来,见到李阎身背剑匣,一身戎装,顿时心生不快。

    此人区区五品的五官,拜见上级,穿着却如此随便,足见是个不懂礼数的狂悖之徒!

    想着,柴玄又瞥了一眼桌上的几色补品礼物,嘴角更是浮现一丝冷笑,沿街串巷的村夫野药,也敢登大雅之堂

    看人若是生厌,便一举一动都是别扭。

    要是李阎只是上门拜访,没有讨要飞雷马的事,柴玄也不并觉得被冒犯,但想到此人上门来的目的,是讨要落在自己手里的绝世宝马,柴玄便恨不得把这李镇抚下了臬司衙门的大狱才解恨。

    “嗯。”

    柴玄淡淡应了李阎一声,转身把烟壶放到侍奉仆人的托盘上,一边洗手一边回头问:“李镇抚自大宁周转至山东,奉的是谁的命,办得是什么差啊”

    铜盆里水花起落,李阎听得眉毛一挑,但还是应答:“奉得是辽东总兵,李如梅大人的手令,办得是皇差。”

    柴玄干笑了几声,吧唧吧唧嘴:“皇差这话说得。朝里朝外,谁办得不是皇差唉,说到底也怪我,一个穷僻的小监正,没权没位的,跟人家搭个话,被搪塞也是活该。”

    李阎低沉沉思了一会,哈了一声,又道:“监正大人折煞卑职了,怪我没说清楚。”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接的是辽东总兵李如梅李大人的调令,奉内阁转神皇帝谕旨,许我便宜行事,护送社稷重器龙虎旗牌,前往江西龙虎山天师道。”

    气氛凝涩了两秒,柴玄心里铮地一声,手里的棉布毛巾掉进脸盆。

    他点着头:“哦,哦,是这样。我倒是听过这事。”

    柴玄心里千回百转,这五品的小小将官莫非是炸我不对,他没胆子拿这种事诳我。

    天师道,龙虎旗牌,李如梅……

    他正犹豫着,李阎和善地笑了笑:“说起来啊,柴监正捞起的来的马,还是总兵大人赠与我的。说是路途遥远,能省些脚力。”

    “哎!李镇抚此言差矣,你也还没见到我捞上来的马,那就不能说,这马就是你的,还是应该先看过之后,再做计较。”

    柴玄一激动,有些失态。

    李阎就坡下驴:“那就劳烦柴监正,把马牵上来让我看看吧。”

    柴玄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吩咐下人:“把马牵到甲板上。”

    说完,他冲李阎一摆手:“请。”

    “请。”

    柴玄再不看李阎,转身出了船舱。

    李阎和查小刀对视一眼。

    “这死太监是不是想吞咱的马”

    “哼哼,可能吧。”

    李阎眉心拧出一道竖缝,但很快就平复过来。

    众人到了甲板,有个头发花白的老马馆自马船的搭板上走来,身后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

    “李镇抚,你上眼吧。”

    李阎只扫了一眼,便



第四十一章 换马记(完)
    “吃饭倒不必了。”李阎说道:“监正大人,如果没别的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柴玄巴不得李阎走得远远地,忙不吝地点头。

    李阎冲他笑笑,冲查小刀使个眼色,两人离开了茶马司的船。

    凉风带着浓重的水腥味,带着嗡闹的人声扑面吹来。

    港口上人来人往,船夫的各色草船挤满了码头,苦力穿着露脚趾的草鞋,扛着百十多斤的粗麻袋奔走,也有大船停在岸边,帆绳上立着海鸟,偶尔跳下来,啄食地面上遗落的稻谷。

    查小刀挖着鼻孔:“你想怎么着啊,半夜乔装剁了这厮,然后把马牵回来”

    李阎摇头,对查小刀说道:“说老实话我是不想节外生枝,柴玄是宦官,我不想碰,他知难而退是最好。”

    “那你准备怎么做马可在人家呐。”

    “我要是连匹畜生还降服不住,干脆回去睡大觉好了。”

    说着,他挑了码头上一条租赁的草船,跳了上去。查小刀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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