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大门内青石板铺地,左为宿卫们的居处,右为马厩、轿房。正厅分为前、中、后三部。前厅一层,是迎送和会见普通客人、以及身份不高的官员之处。
中厅为主厅,分上下两层,只有身份和地位相当的人才可能被请到这里来。
下边的一层有东西宽九间,还不算两山墙各占的一间,南北进深为五间。这里是举行大的宴会的地方,厅中有两道隔墙,将中厅分为东、中、西三部,中间的五间,两边的各两间。
左右两边穿过隔墙,东、西各有一道楼梯可以上到二楼去,二楼中间也有厅,挂着条幅字画,实木的桌椅,摆放着碧绿盆栽。
厅比下边略小,但私密性更强,大概只是为挚友和远来的亲属们准备的,环厅是八间客房,以备来客居住。
后厅也是一层,与中厅仅一墙之隔,进深三间,地面铺方砖,装饰和家俱更具内宅气氛,这是一家人每天在这里会面聚头的地方。
厅外再后边便是回廊,连着左侧的库房、厨房、管家院落,右边通往仆妇和丫环们的院子。
回廊环抱着中间的一座不大而精致的内园,假山、水池、莲花、小亭子、石桌、石凳,白石甬道从花丛里穿过去,过了二门便是后宅。
后宅的院子有一道圆门与前边的花园隔开,里面是一只圆形的金鱼池,白石池台、碧绿池水,里面有红彤彤的一片鱼游来游去。
正北面是女主人的屋子,左右各四间偏房,看来正好可供九人居住。
绕着后宅过去,再后边则是一大片园子,花木葱笼,古木参天,将再往后的什么地方遮挡住了。
高峻悄悄对柳玉如道,“怪不得不许有十夫人,原来你早知道这里没有第十套房。”
柳玉如不理他,听到谢金莲极为兴奋,正与其他人说,正房当然归柳姐姐了,那她便要左边靠正房的第一间,樊莺则是右边靠着正房的第一间,思晴的要与谢金莲的相临,在左边,然后崔嫣的又安排在右边第二间,临着樊莺的。
众人都没意见,那么一进内宅圆门边的两间,就一定是给尚未赶到的苏殷和丽蓝准备的了。
但柳玉如说,“正房我不住,金莲你去住吧。我偏要住你选给自己的那间。”
谢金莲急匆匆地拒绝道,“那、那怎么行柳姐姐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我我是绝对不会住进去的了”
高峻、樊莺等知情的人都马上猜到柳玉如是怎么想的,以前她便住到这里的正房,是陈国公府的女主人。
但细追究起来,真正与侯君集有过交集的恐怕只有谢金莲一个,柳玉如的这个心思,别人是不大可能懂的。
高峻听了,居然没有反对。
对于尚书府上的安排,柳玉如只说过了这么一句,恐怕她此时想的还有侯无双。
随后她便招呼着其他那些姐妹们道,“家中要打扫,尘土狼烟的,我们不须在这里,都交给管家和菊儿、雪莲他们,我们去芙蓉园游玩岂不更妙”
谢金莲不大理解,但是看柳姐姐和高峻的意思好像不容她反驳,其他人也不理解,二夫人要住大夫人的房子,还是大夫人提出来的,这是怎么说的
但芙蓉园,对于谢金莲、樊莺、思晴、婉清和丽容等人来说当然更具诱惑力家中可慢慢地熟悉,但外边的美景、美园,到长安之后总该先第一时间就去看看,以解心中奇痒。
于是,众位女子便套了车,带着大小孩子往芙蓉园而来。
到芙蓉园,其实也就是到了曲江池。
芙蓉园地处曲江池
第1023章 不死不灭
柳玉如问,“金莲,你这是怎么了”
屋里已掌了灯,甜甜小姐本来在前园旁边、临着丫环与内宅之间有自己的房间,但今天头一次住进来,便陪她娘一起住在正屋里。
谢金莲看了看已经惊醒的女儿,不便明说,只是对柳玉如和樊莺道,“那个人又来扰我,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先醒过一次,好容易睡着他又来”
柳玉如知道她所说的是侯君集,这样纠缠不清的梦境对谢金莲来说却是噩梦,让她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柳玉如安慰她说,这只是她连日来太辛苦了,慢慢就会好的。
又指了指她团于床上的被子、还有多出来的一只枕头,笑道,“这才什么天气,你竟然把这么厚的被子都盖上,这只枕头哪里来的不抱女儿却抱枕头,还怪压得喘不过气来想人了你就明说。”
甜甜则与大娘说,她许久不曾与谢金莲一起睡,高兴得总也睡不着,半夜里就搂着谢金莲,谁知她做梦就哭起来。
谢金莲有些不好意思,作势欲打女儿,“我说闹鬼了,原来是你”又对柳玉如道,“姐姐你再不许走,陪在这里给我壮胆儿。”
柳玉如便让樊莺回去睡,自己留下来陪她们母女,这次谢金莲心就放在了肚子里,“要不是天黑,我这就搬去该我住的地方,看来谁该住到哪里是有规矩的,不得乱来。”
很奇怪,接下来谢金莲睡得很安稳,推都推不醒。而柳玉如只梦到了侯夫人,夫人手中领着无双过来看她,脸上挂着笑意
依唐制,亲王以及京师文武执事官,凡五品以上皆有防阁,由勇略之士担任,以防卫斋阁及官员的安全。
高峻升任兵部尚书,虽比西州都督的从三品上升一阶,但防阁,亦即护卫人数未变,仍是四十八人。
但不同于西州都督的是,这四十八人只算护卫兵部尚书的日常配备人数。在此之外,高峻如有出席重大庆典、欢迎国宾、持诏下巡等活动时,还配有另外的仪仗。
这个仪仗就十分可观了,他是正三品,按着成例,队伍的最前边有清道两人、持九连发的快弩近卫一骑、青衣六人、持戟士六十人、竿长一丈的绛引幡六具。此外刀、盾、弓、箭、槊各五十人,持节两人,大槊二具,告止幡两具,仪刀卫十人。出行如乘车,可用四匹骏马驾辕,驭者十二人,僚佐按出行需要陪从若干,随行乐器有大角、铙吹。
这样算下来,兵部尚书的正式仪仗至少不下三百人。
这次他和崔夫人一起往子午峪来,只带了六名护卫同行,其余人都留在了府上。半路上,他们遇到了长安县班县令。
长安县是赤县,在县里面等级最高,因而班县令官居正五品上阶。县令的此次出行看来比较正规,也带了防阁,前边也有清道二人,驾车的只有一匹马,驭者二人,两竿信幡规格不是一丈而是九尺。
在大路上,两只队伍相遇了。
高峻一行人连同崔夫人的马车,让人家清道的护卫一下子拦住,两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看不到县令班大人出行,还闭起眼睛走路,快闪开”
兵部尚书府的防阁只须看一看对方举着的信幡,便知是个五品。六名护卫中有两人连马也不下,驰过去交涉。
一人道,“这是新任兵部尚书高大人的车驾,你们才闪开。”
县令的清道一看,挡住他们的只不过区区六七人,也没什么警示,后边跟着一驾马车,里面似乎是女眷。若放在往日,他们早就一鞭子抽过去了。
但看上前来交涉的人不卑不亢,泰然自若,与以往遇到的都不同。
又见里面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着白袍,紫色革带,骑在一匹红马上,目光炯炯,气宇不凡,马鞍边挂着一柄从未见过式样的长刀,又与往日所见大不相同。
他们虽然有些不信,但头一次就收敛了些,没有立刻挥鞭子过去,而是提醒道,“你们可不要儿戏,班大人在乡下这样的地方行走,除了新娘子的花轿还从未给谁让过路。”
这边的护卫喝道,“少罗嗦”说着便将马鞭高高地举起来,看来班县令的清道再敢多说一句,鞭子就先抽下去了。
高峻抬手制止道,“退下。”
护卫退下,高峻冲对面的马车中拱手道,“车中可是班大人,高峻有礼了”
班县令早就被车外的动静惊扰了,恰好此时掀开车帘看到高峻,再一听对方报名,匆忙下车与高峻行礼道,“果真是高大人,三年不见,下官几乎就认不出高大人了”
崔夫人在车中纳闷高峻的名头会这样响亮,他们从西州到达长安只有不到两天,还没来得及拜会各级官员呢。
长安县令即便知道高峻的名字、也不一定认得高峻本人。高峻此次前往子午峪,护卫带得不多,又一无幡引、二无告止,对方怎么会一见面就能确认了高峻的身份。
她从车中望出去,见高峻在马上拱拱手道,“班县令,你我一别三年,总算又见面了。”
班县令道,“高大人好记性,还清楚记得三年前的事情。下官舅子开了间玉器店,不知轻重地惊到了高府大小姐,但却为下官与高大人结了一缘欣闻高大人荣任兵部尚书之职,下官未曾先去拜会,却在这里遇见了。”
说着,便喝令手下给高大人让路。
高峻呵呵一乐,问道,“不知班大人何往”
班县令道,“有砍樵乡民报说太和谷与子午谷交界处,谷底发现坠崖年轻女子一名,下官这是前去勘验现场。”
说着点手叫过一人,正是樵夫打扮,二十几岁年纪。班县令对他道,“你速与高大人讲一讲详细。”
高峻本不想听,但班大人此举便有尊重之意,于是不急着赶路,听他站在那里回禀道,
“小人在太和谷砍柴,发现谷底乱树丛里跌着一名年轻的女子,裙子都挂破了,露着红肚兜儿白大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小人恰在半山腰也下不去,呼她数声也不答应,想是已经摔死了,便跑去报官。”
高峻道,“辛苦小哥,那么在下便不妨碍班大人公务,正该是我们给高大人让路,”说着便要命令手下让开。
但班县令慌忙拦着,坚请高大人与崔夫人一行过去,然后才赶往出事地点。
高峻边行,边对崔夫人讲过了与班县令相识的经过,说他叫班文志,三年前高畅与班县令的舅子,因为买玉有过纠葛正好让他赶上,这才不打不相识。
崔氏听了,禁不住暗自慨叹。
三年前高峻是柳中牧场的副监,是正七品下阶,比长安县令足足矮了八阶。三年后反比对方高出了六阶,这个升迁速度说像飞一样也不况外,难怪班县令对他如此毕恭毕敬了。
进了村子的时候,崔夫人看到一位倚在院门边看热闹的女子,夫人猛然一惊,认得她正是黔州那个吕姓的寡妇,不知她因何到了这里。
而此时,院内高审行、青若英、刘青萍三人已得了消息,连忙迎了出来。高峻对高审行、青若英躬身施礼,口称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但崔氏引见刘青萍
第1025章 此鱼非鱼
兵部尚书的差事,他干着着实费力。
但是干个兵部侍郎,上有尚书大人坐镇主持大事,下有郎中、员外郎主持各部具体事项,这才是他最感轻松的。
只是崔大人猜测,在此次是否出兵高丽的决策中,兵部尚书李士勣,绝对是在重病的皇帝面前耍心眼儿了。
不然以他的资历,尚书之职不会这么利索地给高峻留出来。
兵事,涉及大唐国威、国运、大唐对外的实利或是颜面,没有兵威都是胡扯。
兵权更关系着皇权稳固,因而兵部尚书既要有真本事,还要能让皇帝陛下放心,真他娘不好干啊。
对自己,陛下倒是放心,但干着真吃力啊李士勣本事不用人担心,居然也没干长远。
但这也分谁,高峻一上任连面儿都不露,放在一般人身上根本做不出来。但崔大人在皇帝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悦,反而还很高兴的样子。
崔侍郎回道,“陛下,尚书高大人走的匆匆,只是说这次的兵部与往日的兵部不同了,再按部就班恐怕不行,因此他”
皇帝很感兴趣,乐见底下出现些新气象。重臣们安于朝堂、体懒心活,动不动拉帮结派才真正让他担心。
于是问,“不知你们高大人说何处有不同”
崔侍郎道,“高大人说,往常兵部不抓牧事,而现今的兵部连牧事都管起来了,足见陛下英明。高大人说,大唐幅员辽阔,夷狄环布,突厥、吐谷浑、薛延陀、奚、契丹、高丽等部,哪一处都不能轻视。高大人说,要震慑这些善于骑射的部落,大唐就必要有强大的骑兵。不论是长途奔袭,还是快速集结,都离不开好马”
皇帝笑道,“你们高大人面都不露,却说了不少,但他去了哪个方向”
兵部另一位侍郎韩瑗,字伯玉,是刑部尚书韩仲良之子,正是与长孙无忌相从甚密的那个人。
韩瑗深知长孙府与高府的渊源,而新上任的高大人,正是长孙大人要着意拉扰到关陇集团来的人物。
因而回道,“陛下,高大人说,大唐北方边境正是我们几处重要牧场所在地,西有天山牧,北有武威、灵州、夏州、河套牧场,东有幽州、营州、辽州牧场,各地气候水土不同,马匹习性、特征也不同,因而适用的战场也不同。高大人说天山牧他已熟悉,武威牧也略知,但只有东北方向的牧场不大了解,他是去那里了。”
皇帝暗思,他选择的这个方向不错,可以巡视东北牧事,更可顺便察看一下高丽战事。
而且从兵部两位侍郎的话语里,他也猜测到高峻的用心。
李士勣的资历远远高过高峻,如果高峻这位新任兵部尚书打着旗子、挺胸腆肚去视察高丽战事,难免引起上一任尚书李士勣的反感,但巡视牧场就不同了。以高峻的脑筋怎么会惹人烦气。
皇帝很高兴,说道,“但兵部的事务,他给你们二位都安排好了”
崔侍郎道,“我们一定会认真做好。”
韩瑗答,“高大人提议在兵部四部衙门之外,再设立马部衙门,兵部增至五部:兵部、马部、职方、驾部、库部。高大人说若陛下认可,便由我们两位操办起来。”
皇帝道,“准奏。”
他还想看一看高峻入长安之后都与谁见过面了,从中也可看出些什么。
于是问道,“兵部新任尚书入京师也不来上朝,列位大人们都有谁见过他了”
高履行回道,“陛下,微臣家三位兄弟曾出金光门迎了一下。”
长孙无忌道,“臣也去了,只因高峻堂妹与么子长孙润好事多磨,全亏了高大人调理于他,这才成个人让高小姐看上,微臣该去。”
皇帝笑了,“嗯,别人呢”
褚大人道,“臣有个宾客,原是在黔州任过职的,他也去迎了迎。”
其他人好像再也没有谁见过这位兵部尚书了,个个一脸茫然的样子。
皇帝心中又是一阵舒畅,这不错,迎来送往的很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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