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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三年里有人永远地离开了,比如阁老,当然也有那个无赖罗全、王仁。有人由家财万贯的老爷回归到了普通人,比如贾富贵一家三代。有人跌倒后经过艰难蜕变再爬起来,比如王达和李弥、高白。有人彻底站不起来了,比如纥干承基。有人脱胎换骨,比如苏殷、李道珏、长孙润、罗得刀、许多多、刘武、刘采霞、冯征、陈赡、吕氏……有人由同自己敌对到和解,比如思摩、松赞、大哥高岷、刘敦行、万士巨、王允达、崔夫人、大姐高畅、二哥待封……有人和自己成了生死之交,比如郭待诏、薛礼……有人与自己一见之缘却总是不能忘怀,比如纱帽坪的算命老者、孟先生、去监牢里给自己送过两次饭的小媳妇……

    牧场里的马嘶一下子打断了高峻的思绪,大唐的马。生龙活虎,忠诚而勇往直前,它们柔顺又暴躁,汇集在一起、朝着一个方向奔跑时,便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垮一切敢于当面列阵之敌。

    三年来的敌人呢高峻一直在拼杀、闯荡,漠北、西域、辽东、剑南、焉耆、龟兹、乙毗咄陆部……但在他的印象里,能够称得上敌人的人,却一直是恍恍惚惚少而又少。那么最大的敌人应该是自己,自己的胆怯、懈怠、麻木、放纵……而三年来最大的胜利是自己没有倒下。

    然后他要再以西州为新起点,带着夫人们、孩子们一步迈入到长安去。

    自从接到诏书后,柳玉如就在忙,先去西州的家里收拾,除了必要的有些纪念意义的东西之外,剩下的都让她留下了,因为郭大人、待诏、大嫂柳氏马上就要回来。

    就像她往常眉头也不皱一皱、大把撒钱接济村里人一样,这次也引起了谢金莲并不大声的嘀咕,




第1019章 真正男子
    郭待诏说,他和父亲不能同时赶来相送,因而等父亲返回之后才赶过来,还好没有来晚。待诏说,“本来夫人柳氏也想来送一送柳玉如她们,但时间紧迫,她又有身孕禁不起颠簸,就没来。”

    高峻与郭待诏都不下马,两人边说边行。高峻说,“我已与郭叔叔说过,大哥你得赶紧替换下苏殷这个西州司马的差事,其实这几个月纯粹就是她占了大哥的位子,把她换下来,也好让她早些回长安聚头。”

    细想起来,高峻在西州的这些兄弟们,他与郭待诏的感情最好,两人一起出生入死可算知已,比高峻的堂兄弟们也不差。这次分手,两人一个在边关、一个在兵部,能够见面的机会可能很少了。

    待诏一直送到了赤亭守捉,还是依依不舍。

    高峻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哥留步吧”两人拱手,高峻带着车马继续东行。走出老远,还见到郭待诏驻马站在赤亭守捉的土城下遥望着他们,能看到他的那柄长刀横担在马鞍上,地平线上待诏的身影一动不动,也没有冲这里招手。

    樊莺和思晴是骑马的,两人见高峻一步一回头,便劝解道,“要么等苏姐姐回长安时,你再回来接一趟,到时和大哥总有机会一醉方休。”

    高峻总算打起马来,边行边道,“世间男儿无数,我独服郭叔叔与待诏大哥。在郭叔叔治下,西州稳定繁荣,但他却从不居功,行事公私分明。他夫人去世后郭叔叔一直独身,可想感情也好得很。而待诏大哥年少有为,义薄云天,用情专一,这才是真正的男子。而我与他们比较起来,真是无地自容”

    崔嫣从车内掀开侧帘,笑着问他道,“峻,你有什么不知足么是不是收罗我这么多的人感觉对不住姐姐了可这会儿说什么也晚了,再多说便惹了众怒。”

    车内,崔夫人、柳玉如以及车外的思晴一齐笑了起来。

    樊莺在马上回身往西遥望,远处连绵的群山如一层淡蓝色的烟雾,翻滚着、起伏着压在地平线上。她也舍不得西州,在它们的后边有座举世第一的高山,高逾九重,那是她与师兄感情的见证。

    那年,樊莺辞别了师父、单人独骑从终南山找到西州去时,曾经是满心的期待与向往。三年后回来才知道,原来与那里有关的所有的记忆都是那么的难忘,也包括怪崖横陈、风沙呼啸的白龙滩如果不是与师兄在一起,她可能会受不了今天这样的分别。

    她打马上去,靠近高峻,动情地低声对他道,“师兄,我发誓你也答应我,从今以后我们不再分开”

    思晴听到了,对车内道,“大家都听到没有,樊莺发感情呢”旅途中终于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终南山,此时高审行在院子里开了一片菜圃,正蹲在那里侍弄那些菜。

    丁忧,让人回归本真、在远离尘世纷扰的环境里缅怀逝者,想一想时光飞逝,将原本以为会无限期陪伴在一起的亲人们一个个带走。体会放弃、平复伤心与难过。

    高审行低着头干活,想到人这一生最难的并不是努力得到,而是泰然面对失去,包括失去功名、失去地位,乃至失去自己的亲人。

    三年的时间不短,高审行虽然还在吏部保留着官籍,但他相信黔刺史的位子不会总给他留着了。而三年后他去何方任职,就要看皇帝陛下还记不记得自己在黔州开荒、抗旱的大手笔了。



第1021章 有来有去
    有些异类了他少年时因为身份问题,在府中颇不受人待见,恶作剧层出不穷,最后都惹到了二小姐崔嫣的身上。他将她拉到背人处正解她衣服,被崔颖撞见,崔颖都恨不得捏死他。

    贞观十四年,高峻被府中人撵着离开长安,去扬州出任织锦坊令,在扬州还把娄子捅得长安都知道,又俘获了原扬州长史李大人千金的芳心,让李小姐死去活来,李大人要到金殿上告高府的御状。

    想不到去了西州,这家伙立刻脱胎换骨,像绑在了响箭上一般声闻九天。

    高府中到底有多少次因为他而门庭生辉连家奴们都觉着脸上有光连高履行都不止一次地说过,“这小子以前欠我们高府的,这回恐怕是打算一股脑地都还给我们了”

    虽有祖母和青若英坚持他就是高审行的儿子,但东阳公主和许多高府中人一样,是出于对祖母老夫人的尊敬、以及对青若英的亏欠感,才尽量不去怀疑。哪怕高审行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所有人都相信崔嫣才是高府中的小姐,是高审行与崔颖的女儿。现在,随着高峻的蒸蒸日上,日益位高权重,人们已经越发地愿意相信祖母的话了。

    崔嫣去清心庵隐居三年,身份由高府的二小姐化身为高府的媳妇时,府中人连阁老在内,毫无例外都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不就从侧面上认可了当初高审行的疑问

    公主知道,经过再三而慎重地掂量,即使府上人人都认为多半是崔颖母女有委屈,但也只能如此了。

    而且看样子崔嫣并未感到委屈,还有那位在扬州时寻死觅活的六夫人李婉清,估计着早把委屈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大伯等人说,高峻到了长安,那么第二天一早,必要随他们上朝觐见皇帝。这将是高峻晋身兵部后的第一次露面,也是高府中的一件大事,丝毫不能马虎。

    因而那些女子们早早地各去休息了,而家中几位男性的长辈还与高峻在一起,准备详细与他讲一讲朝堂上的规矩。

    吕氏支走了丫环,再看溪边无闲人,便大胆起来。

    她贴到高审行的身上腻声问道,“老爷,你想我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奴家就看不出来呢”

    高审行不满于吕氏在丫环面前就敢这样放肆,丫环只算个局外人,吕氏不该无视一位丁忧期间的刺史的颜面,更不该如此露骨地支使她走。

    荒郊野岭的,傻子都能猜一猜她的用意,还“等一等下一条”你真拿自己是高某的正牌夫人

    高审行此时的袍服之下虽然有一颗心不知不觉地蠢蠢欲动,但头脑却在不停地提醒他:私情,一定要让位于大事。

    而且今天的机会,根本就是个蹩脚的、脑瓜子简单透顶的女人硬生生创造出来的。她以为自己是个被冲昏了头脑的毛头小伙子

    刺史大人收竿、不钓了,起身就走。吕氏腻着道,“老爷,你竟薄情至此原来我这才看清楚,你一直没拿我当过人”

    高审行头都不回,“我拿你是当人,但过一会儿丫环领着我两位夫人找上来,你我便都不是人了。”

    吕氏转而谅解,撒起娇道,那你总该护送着我回村去呀

    高审行扛着鱼竿说,“我不回村,此时要去翠微峰对面,到那里去钓鱼,你自管熟路回去,还用我送说不定丫环和我夫人们已找回来了。”

    吕氏想要再讨价还价,但高审行已经从另一方向钻林子往西去了。翠微峰虽不算太远,但也绝对说不上近,让吕氏这就随他钻林子、爬山地过去,吕氏心中也有些打怵。

    正在去留不定,忽然听到回村的山路上,果然传来了丫环和高审行两位夫人的动静。

    丫环提着鱼进村时,正被青若英撞见,一问,才知道高审行与吕夫人在一起。夫人不往好处想,对丫环道,“我们有要事正想找老爷商量,你能否立刻带我们过去”

    吕氏站在河边,不等问,便告诉她们道,“高大人去了翠微峰,说找到了新的溪涧,但高大人也不绅士,就把我丢在这里走了。”

    青若英放了心,看来高审行已经沉迷于此道。她笑笑说,“吕夫人请见谅,我家老爷一向缠于公务,总算有些空闲,还不让他得偿所愿。”

    吕氏暗自后怕,有些佩服高审行的先见之明,便随在她们后边徒步下山,整治高审行的鱼去了。

    高审行中午歪了才爬过翠微峰,西峰下的一座金壁辉煌的宫苑,拢山为园,正门朝向北方的长安城。

    高审行不能再往下边去了,因为在翠微宫东宫墙外就有一座禁军营寨,里面盔明甲亮,人头晃动,似乎已经加强了戒备。

    近处恰好就有可供垂钓之溪,坐在这里,高审行能看到翠微宫内人也多起来,顺风闻有鼓乐声,细辩正是属于皇帝专奏的寿和乐。

    高审行心花怒放,看来陛下正好巡幸翠微宫了

    他暗自庆幸没让吕氏绊住手脚,这一次虽说不一定就见到陛下天颜,但自己不来,就绝无见到之理。

    而且他恰恰相信,最近自己的运气似乎不比褚大人差,这不,刚刚抵挡住吕氏的诱惑、赶到翠微宫,便有了可能的机遇。

    过中午了高审行也未吃饭,但他不觉得饿,鱼是一条也没钓上来,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宫苑的方向。

    直到未时末尾,高审行已经饿得有些头昏眼花,数次动摇着要打道回府时,却见翠微宫的东门忽地大开,有金甲亲卫、翊卫马队簇着黄罗伞盖、白羽团扇驰到禁军营前。

    这一定是圣驾出动了高审行暗道,“高某的运气不要太好难道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随后,他看到禁军也动作起来,呼喝、下达命令,队列整齐,剑弩森森,然后一起出营,护着黄伞盖正往翠微山下而来。

    有伏于山下丛林中的麋鹿受惊而走,禁军马队中有两三骑随即驰开来围堵,原来皇帝是出来围猎的。

    高审行离着那里还有四五里远,他盼望着对方再近一些,最好那些助猎的禁军们放小鹿过来。但他又担心人喊马嘶的,陛下仍看不到自己。

    他急速开动脑筋,想着是否来个什么山歌什么的,可以引起皇帝注意。哪怕被哪位翊卫听到了,也一定会有人上前盘问。那么一切水到渠成。

    他想到了陶源明的归去来辞,“采菊东蓠下”再配着崔嫣未出阁前常弹的一首调子唱出来,一定能恰如其分地表达丁忧此时、垂钓此刻的意境。

    小鹿果然往他这边跑来,人们分散开一部在后边紧紧地追赶。高审行清清嗓子开唱:“采”

    “老爷,你要采什么是采花么”

    高审行被打断,回头,看到了花枝招展的吕氏,带着她的丫环出现在自己的背后。吕氏手中提着一只蓝子,用干净的白布盖着,里面明明白白飘出炖鱼的诱人味道。

    &



第1022章 嘉妇嘉园
    也猜不到陛下第一次召见高峻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每个人都可踏实地去睡了。高峻得此殊宠,看来高府前景更加亮堂。

    高府在兴禄坊的宅子紧临皇城,而且位于充作皇城护城河的漕渠以内,北面便是太常寺,东面太庙,西边不远便是外国使者驿馆区,这是以申国公高俭的身份才可以住在这里的,以示阁老之贵;

    阁老死后,府中人借着上一辈人的余萌还可住在这里,但高履行兄弟六个加在一起,也觉的份量不大够了。

    高履行在城东北角崇仁坊有驸马府,但皇帝女儿数不清,东阳公主只算其中一位,那里规模不可能有多大。又身陷在层层叠叠的乐器商行之中,热闹却有失沉稳庄重。

    高履行不愿意搬去那里,东阳公主和驸马再一走,兴禄坊这处黄金地段的大宅子,恐怕让一阵风都能吹走了。

    他与公主商量过,高峻来了,家中位的夫人,再挤到五弟高审行的院子里根本就住不下。

    再说五弟早晚得回来的,审行那里目前看也至少是三位夫人,不如就把附马府暂借给高峻居住,这样自己和公主不离高府,理由也说得过去。

    谁知,高峻只是傍晚去面圣一次,永宁坊的那所宏大的宅子就属于他了。

    永宁坊的这座大宅,位于长安城东半城的中央位置,归万年县辖区,四通八达闹中有静,距着东市、漕渠、县府、芙蓉园、曲江池都很近,仿佛这些地方就是围绕着永宁坊而设。

    在坊内,新任兵部尚书高大人的这座宅子有如鹤立鸡群,而富贵之气一点不亚于永宁坊富贵,除了看身份,还是比较出来的。

    天一亮,来自户部的庄宅使便来到高府。

    所谓庄宅,包括别庄、宅第和田园三者在内,而庄宅使为掌管国有庄宅的使职,以士大夫充任,凡产权属于国家的宅第均归其掌管。

    他将永宁坊大门、各处房子的钥匙和宅契都带来了,宅契上写着新任兵部尚书高大人的名字,盖着户部鲜红的大印。

    从此刻起,高峻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府第了。

    按着常例,第一天“安宅”,高峻不必去上朝。然后第二天他还要带着家中人赶往子午峪去拜谒阁老坟茔,同时见一见父亲高审行,还有母亲和三夫人刘青萍,然后他在长安的正常日子也就算开始了。

    柳玉如一听说皇帝所赐的新宅子,高兴是高兴,但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她在侯府获罪之前,就曾是这里的“女主人”。别说不能回绝了皇帝陛下的美意,就算可以回绝,但她也舍不得宅子。

    过府去收拾新宅子时,家中所有的人都去了,因为好奇感和新鲜感是个极为美妙的东西。

    谢金莲急于看一看她们的新家比西州大都督府气派多少,又能比她们在牧场新村的家大多少。

    樊莺私下里从师兄那里得知,这里以前便是他所居之地,就急于想去看一看,猜一猜他当时的处境。

    而思晴和崔嫣、李婉清等人则关心在新家中哪一处才是属于她们的房屋。

    到了一看,除了高峻和柳玉如之外,其他的人同时发出一片惊呼,“我的天真气派”

    从大街上看,宅宽四百多尺,有多深就猜不到呢。大门朱漆,锃亮的铜扣密布,左右各有一尊石狮。门外一拦溜儿有六根汉白玉石的拴马桩、上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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