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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但黔州的灾情出乎人们的意料,在丢官罢职的危险之下,他们又跑到张佶那边抱团儿去了。

    连她都有些奇怪,高峻突然出现在黔州引起的悄然变化,好比一座林子里各种各样的鸟儿正叽叽喳喳吵闹不休,忽然有一只雕儿的身影掠过了林子上空,林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她暗笑,不知一只装病的雕儿怎么就有这样大的影响。

    关于高峻此次的出行,苏殷和崔嫣已私下里问过,他到黔州来不穿官袍,就是为了防止引发高审行的不快。

    想想吧,父子二人同时出现在黔州众官员面前,老子是四品,儿子是三品,一向以黔州老大自居的高审行要怎么不舒服!万一刺史再当众训斥起西州大都督来,那高峻也不舒服了。

    因而取了个折中,官袍不穿、护卫要带。

    四十八名护卫就是柳玉如决定让他带的。柳玉如说,平时护卫可不带,但去黔州必是要带的,这个排场务必要讲,要让黔州那些大小官儿们知道,去的是三品大都督。

    再看一看张佶的反应,原先私底下声言、能找出一打儿证人的嚣张瞬间不见了。苏殷估计着张佶的心中也有个掂量——他再牛,总牛不过剑南道那些军界政界位高权重的人精们。

    高峻去剑南道平乱时是只身前往、是个西州别驾。而眼下是大都督,身边又是护卫又是长史,力量比在剑南道时无疑要大得多得多得多。

    这些官员们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起,至少明白了一件事,黔州灾情的上报已经迫在眉睫,再拖延下去,恐怕影响就不亚于这次灾情了。

    但西州大都督的病情仿佛没有一点好转,刺史在手下们面前忧心忡忡,一连几顿饭,高峻都没有吃下去几口,有些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这是一位父亲对久不见面的儿子的担忧,刺史对他们说,“你们先议论一下,我回后宅看一看。”

    于是西州女长史陪着刺史父亲大人一起回后宅,却发现高峻不在,高甜甜和樊莺也不在。

    崔嫣对他们说,高峻借着外边阳光好,试着带了甜甜到野外去晒一晒,于病情是有好处的。

    然后,崔嫣再拉住父亲,有些撒娇地说不让他回前边去,“为着李引的婚事,母亲已经有些忙不开了!”

    然后只有西州的苏长史回来、见这些重又有些交头结耳的黔州官员。她对他们说,“父亲大人走不开,”于是这些人便暂放下灾情、担心起西州大都督的病情来。

    苏长史道,“事情不能搁着不动,刺史大人不在,至少我们可以先估算一下此次灾情的损失,到时刺史大人写奏章时,也好有的放矢。”

    苏殷态度上也是有些变化的,她变得主动起来。刺史不在场,她便是在座中品级最高的官员,又是带诏到黔州携助抗旱的,人们不能不听。

    于是,先有黔州府库的掌管官员进行陈述,然后各县的官员们再说本县的详细灾情。

    他们发现,自大雨过去之后这么多天,这应该是他们头一次心无旁骛地、不掺杂任何无关情绪地说起这件事。

     




第946章 可不可行
    正说着,高峻便被樊莺搀扶着,慢慢从门外一步步捱进来。甜甜人虽小,但也尽心尽意地拉住他的一只手,生怕他摔倒的样子。

    高审行头一次当面关切地问他身体,叮嘱他好生休息。但他还是希望高峻能够在客厅中停留片刻,好让他有机会说两句黔州的事、也好听一听高峻的见解。

    但是高峻仿佛已经累到了极点,有气无力的样子,连连说在进入黔州时也淋了雨,眼下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苏殷、崔嫣两人在旁边极力地忍住笑,不想被刺史大人看出门道,于是急忙扶高峻再回客房,只留樊莺在桌边吃饭,然后再端些热汤进去服侍。

    晚上,高审行再回前厅去休息,樊莺、崔嫣、苏殷与高峻在一起,甜甜被崔氏拉去。崔氏躺下后悄悄问甜甜,“你父亲和三姨娘带你去了什么地方”

    甜甜对这位年纪不大、又很美貌、对她又很和蔼的婆婆很心近,知道以后又会和这位婆婆在一起了,因而一点都不认生。

    她说去了山上,高大人还抱着她走了很远的石渠,看了几座高大的风车,有的地方一根庄稼都没有,但有的地方就郁郁葱葱长得很好。

    甜甜说,后来他们一起进了一座城,高大人和三姨娘还打听一个叫李引的人,然后去了这个人的家里。

    崔氏紧张地问,“去了以后是什么情形”

    甜甜说,这个李引家中正有好多的人收拾房子,屋子刷得白晃晃的,还打了不少的家俱。然后帮忙的人都走了,高大人和李引在一起吃的饭。

    崔氏问,“那他们说了什么”

    甜甜说,说了许多话。但只是,明明那个人是李引,但高大人却叫他“李米”,而这个人一点也表示不惊讶……

    “然后呢”

    甜甜说,然后他们就辞别了这个人,再到了另一条巷子。但高大人只是在巷口拉着我,只有三姨娘一人进去了一个院子。

    孩子说,不久就听到院子里有个什么女人在大声叫痛、求什么人放过,说什么再也不敢了。但别的就什么也听不清。不久三姨娘就出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崔氏连忙道,“乖孩子,赶快睡吧,大人的事真是复杂,我们还是不要记、也不要想了。以后你三姨娘、五姨娘、八姨娘都得回西州了,连丫环那妮子也嫁了人,婆婆身边就你一个伴儿了。”说着便搂了甜甜入睡。

    崔夫人知道了高峻和樊莺今天的去向,也知道自己、李引以及高审行的那些事再也瞒不了他们。

    高峻和李引在剑南道时,曾经是你死我活的冤家对头,李引因此才落到了丢官罢职、挑着担子贩虾、卖山果的地步。

    乍一听高峻打听到都濡县、去与李引相见,崔夫人的心中还有些担忧,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再节外生枝。

    但听这孩子所说,好像两人自始至终的都很客气,还在一起吃了饭,那么也就是说,高峻认可了李引目前的身份。

    她还想到了樊莺的身手,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不知樊莺如何地教训了给自己带来耻辱的那个寡妇。再想一想他们回府时,高峻病病歪歪、而樊莺若无其事的样子,崔氏都觉得有些好笑。

    忽然甜甜又睁开眼,有些神秘地对崔氏道,“婆婆,我还有句话……”

    崔氏就更觉好笑,怎么凡是高峻家来的人,不论大小,个个都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她笑着问,“有什么话不能明天再说”

    但甜甜道,“三姨娘告诉我,让我和婆婆说的,很要紧。”她把一只小手拢在崔氏的耳边,悄声低语。崔夫人听着,连连点头,“嗯嗯”着答应。

    而在此时的客房中,西州大都督变得一丝病容也没有了。与三位夫人进去后、关闭了房门,又在苏殷和崔嫣的注视之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只油亮的烤鸡,又说没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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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7章 不算最惨
    澎水县县令张佶即刻高声响应。一场突如其来、打得人们措手不及的雨灾,应对之策在众官员们的感慨中,渐渐地被西州长史排出了眉目。

    苏殷给众人分析了黔州来年的问题:今年的开荒补种,黔州府库已经颗粒无存,局面让人提着心始终放不下,因而力保今年都濡、洋水两县的收成至关重要。

    因为来年,这两县的收成既要保一州之生计、又保预留出明春的粮种。她分析说,一年来黔州人口未增、只是土地增了一倍,试想以往年八成的产粮要对付过这一年,只须多备出一倍粮种即可,也没有多难。

    但是,这两县再也不能出现什么差池了!谁能保证今年后面的日子不再下雨众人皆以为然,又听她说,“按着刺史大人的意思,要上表长安,给在大雨中力保粮产的都濡、洋水两县升为中县。”

    长史说,不过淤了盐井的澎水县……对不起了,就由上县降为中县!长史说罢去看张佶,张大人虽然感到了突然,但再细想想,也就接受了。

    从上县至中县,那么他的品阶也就由从六品上阶、降至了正七品上阶,与由下县升上来的洋水县持平了,降了两阶。

    苏殷对众人说,在座的虽然大多数没有受到什么苛责、也无降职之忧,但回去后都好好想一想,你那些石渠,是不是立即着手,在六县都水使李引大人的指导下改造排洪设施

    人们以为西州来的女长史大概要回去拟写奏章了,后来才发现事情还不算完。

    她吩咐衙役、速去澎水县盐井上,把原武隆渡口的津丞——马洇捉拿归案。同时要捉拿到案的,还有上次在澎水县、石城县水渠贯通中、因为无理取闹而被西州女护卫们射伤的澎水县民役。

    张佶内心的惊骇无与伦比!他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尚没有最终过去。随着马洇的到案,对自己的考验才真正开始了。

    他有些猜不透,这位自从一见面、就温和少强的西州女长史,只是陪着刺史夫人栽栽桕树、算算民役们的津补帐目、拎了花锄上山、督促一下锄地保墒的西州女长史,因何忽然变得这样强势。

    她把搞得连刺史在内都焦头烂额、官场众人心内惶惶的黔州雨灾,只用两天的功夫便分拨得干净利整,升的升、降的降、奖的奖、罚的罚,今年、明年都有了个筹划。

    可刺史大人先拿出来的、她写的奏章上,表明她曾经是拿定了主意、要把自己一罢到底了事的。

    刺史和西州大都督一直在“重病”之中,而前厅的案情已经见了分晓。

    那位被女护卫们在大腿上射过了一弩的澎水县民役,自从负伤之后,庸役也不能出、县里也不闻不问,一直为自己没有得到一文大钱的津补感到委屈。

    此时,当着西州女长史、和黔州几乎全部的县级以上官员们,只是被黔州府凶神恶煞般的衙役狠打了三杖下去,他便什么都招认了。

    对他这个层次的喽啰来说,幕后指使他的武隆渡津丞马洇,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大官员了。

    他供道:上一次在水渠贯通中纵民搅扰、放水冲毁工地,都是马洇的主意,不幸的是,马洇随后就罢了津丞之职,应给他的好处一样也没有兑现。

    马洇对民役的指证供认不讳,都是他干的。苏殷再问他身后有无主谋时,县令张佶恶狠狠、脸色苍白地暗示马洇,有些话不说是没有事的。

    马洇像抽了脊梁,说他只是怀恨在心,故意使坏。至于他因为什么事情怀恨在心,苏殷就不再深究。

    但在黔州众官员们看来,大概一下子都想到了因为复验刘端锐一案、刺史高审行以渎职之失、罢去他县令之职的事了。

    接下来的事情连张佶都不清楚了,因为苏殷再问马洇,“盐井被淤十四眼,马洇你就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

    苏殷按着高峻的话说,“她”已现场看过,澎水县的石渠也有人砸过了,而且所砸开的位置就是为了把山洪引到盐井的方向去。



第948章 各奔东西
    高审行没有参加李引与丫环银霞的婚礼。

    因为这回他是真的病了,黔州雨灾之后短短时日里,他经历了自为官以来第二次极为的痛苦的煎熬。第一次是在西州,高峻带人杀到西域去,曾经让他感到过仕途上的绝望。这是第二次,他同样面临着艰难抉择。

    总算这件事在八儿媳苏殷的努力下、还算圆满地收官了,他一下子放松下来。但心情上骤紧骤松,刺史大人终于吃不住劲,这次是真的倒下了。

    另外,李引在这次灾情中的结局并不能让高审行满意,不但县令一职升格了,看起来下一步的黔州抗旱还离不了他。

    他不能阻止苏殷将都濡县和洋水县升格为中县的建议——他知道这一定是高峻的主意,这小子自己不露面、装病,但主意一定是他的,是个有些头脑的人,都能从高峻抵达黔州后、苏殷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上找到依据。

    他这位黔州刺史,既然把收拾烂摊子的责任推给了儿媳,自己就不能过多的指手划脚。

    而他在某一阶段所看好的两个人——张佶、马洇。一个降了阶、一个获刑流放崖州。相比于刺史在抗旱后期、几次当众苛责、声言罢去其官职的李引不降反升,这才是最要命的。

    这会让人怀疑一个刺史言语上的可信度、也就是威信。

    高审行内心里极为窝屈,尤其看到自己的夫人崔氏,为了李引的婚事前后张罗,他就更加不快,先是发热、再是发冷,郎中们这次是真真正正地被请过来了。

    高峻也没有出席,他不愿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露面。随着张佶的下滑,李引已算是黔州各县级官员中品阶最高者,六县中的官员们不请、也会赶过去凑热闹。

    如果一位西州大都督在处理黔州灾情时连面都不露,一有喜酒喝便活灵活现,这恐怕不大好。

    樊莺、崔嫣、苏殷全都参加了这次喜事,喜事是在都濡县操办的,李引只是带着花轿、吹吹打打地把刺史夫人的贴身丫环接走,刺史府就恢复了往日的庄严和肃静。

    高峻得知刺史真病了,于是举步往父亲的屋中看望。

    他坐在高审行的病榻前,话很少,但高审行额头上冷敷着手巾,仍在不住地打量面前的这个人。他年轻而英俊,不怒而威,坐得稳如泰山,是有些西州一座上州大都督的威严。

    但高审行还是想象不到,他是怎么带着三百来人杀到乙吡咄陆部的地面上去的。也想象不到他一个人是哪里来的胆量,面对整个剑南道上至郡王、折冲府将军,下至一县中的县令、狱卒和普通的乡民。

    高审行还听说,江夏王府的长史也曾搅入剑南乱象之中,同样的,也被他杀得一败涂地。

    刺史在胡思乱想,而高峻却走出去,拿来了一坛酒、两只杯子,给床上床下的两人都满上,举杯敬道,“父亲大人,祝你早日康复。”说罢一饮而尽。

    高审行也欠起身来,饮了杯中之酒,问他,“你此次就是来接她们的但你也太过的张扬。”他指的是护卫。

    高峻道,“父亲,我从黔州路过,接她们只是一方面,而且我并不随着她们回西州去,为了让人放心,玉如才建议我多带些人。”

    “那……你是要……何往”

    “大人,这件事我与苏殷、崔嫣都没来得及讲……我与樊莺这是欲往余杭郡走一趟。”

    通直散骑常侍褚遂良,在丁忧回到余杭郡之后并未闲着,在远离皇帝身边之后,他便在家乡余杭郡一力开展兴修水利、挖塘屯田、筑坝拦海之事。

    几月前,褚大人听说黔州抗旱,还组织家乡八县为黔州筹划了抗旱款十数万缗,托台州刺史苏亶送达黔州。

    这次,褚大人又经由长安的宗正少卿樊伯山往西州捎话,说他在督导着挖塘屯田过程中,发现了樊伯山已故胞兄——樊伯江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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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章 朕更放心
    贞观二十年八月,天气渐渐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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