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小农民

“呵呵！”楚天淡淡一笑，低头看了看鞋尖，顺便用脚碾死了一只路过的臭虫，“刘乐华对吧？”
“怎么呢？”对方立刻警惕起来。
“这套房子，是你的么？”楚天抬起头，眼神骤然变得犀利起来。
刘乐华目光与之对接，哆嗦着，赶忙移开。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刘乐华的声音变高昂，很气愤的样子，指着楚天道，“我说你这个小赤佬，跑来找茬对不对？你这么无理取闹，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米小琪、马虎都看的一头雾水，尤其是马虎，暗道：“怎么还吵起来了呢？楚先生脾气真大，他真是……我本来是带他来做生意啊。这可怎么是好……”
小伙子开动脑筋，想着怎么平息两人之间的怒火，或许有误会呢？有误会也要给解释清楚。
“好啊，报警！”楚天很坚定地赞同对方的做法，并且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他的动作，惹得刘乐华十分不爽，脸孔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
“好小子，你敢耍我！我打死你哦～”刘乐华蹦起来，抓向楚天的头发。
米小琪、马虎赶紧把两人分开，想要调解纠纷。可谁知道对方只是虚晃一招，跳起来之后不但没往前扑，反而转身就逃。
“别让他跑了！”楚天大吼一声，冲开两人的阻拦，追向刘乐华。
刘乐华看起来斯斯文文，可他跑的时候，直接把眼镜丢掉，头发也被风吹的凌乱无比，外表看起来就不再那么斯文了。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楚天居然紧跟深厚，又气又怕，大叫起来：“救命，抢劫！”
有不知请客路人围上来，要阻拦楚天，楚天道：“别听他的，这人是个诈骗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你追我逃，搞得路人也不知所措。最不知所措的，当属马虎了。他既怕楚天出事，又怕刘乐华出事，跟在两人身后追着。
米小琪倒是不怎么担心了，她太了解楚天了。楚天做事从来都很有分寸，而且体能很好，她不担心楚天会吃亏，也不担心楚天会乱来，所以站在原地休息起来。
没多久，一台警车闪烁着警灯，来到这条街上，两位民警下了车。
“谁报的警，怎么回事？”警察一下车就问。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原来是个诈骗犯
“警察同志，那边有两个人在互相追打，一个说是抢劫，一个说是诈骗，你们快过去看看吧！”米小琪赶忙上前，指着楚天他们道。
此时楚天已经抓住刘乐华，并且将他拎了回来，因为他估计警察也该到了。
果不其然，他一回来就看到警察正等着他们，旁边警灯闪烁，十分有威慑力。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楚天理直气壮道，“情况是这样的，我来中海做生意，寻找铺面。于是找了中介小哥，也就是他。他从他们中介所的资料库里，找到这个自称房主的家伙。结果我偷偷查了一下，房产系统里根本没有他这号人。房本是假的，现在我怀疑他的身份也是假的。”
说完，他将刘乐华往警察跟前推过去，一转头看到马虎脸色苍白，又道：“当然，我可以作证，这中介小哥根本不知情。也就是说这个家伙做假证骗人，应该不是骗了一家两家，连中介都给蒙了。”
马虎松口气，心里对楚天既佩服又感激。
警察了解情况之后，便让双方都先登记身份。楚天大大方方拿出身份证，验证无误。轮到刘乐华时，他却拿出另一张身份证，也是验证无误。楚天看到，上边的名字并不叫刘乐华。
“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证件？”警察严肃地问。
刘乐华摇头：“没有，神经哦我，要那么多身份证干嘛？再说了，咱们华夏国，一人一个身份证号码的嘛～”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证件？”警察更严肃了，他们工作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问题来。
刘乐华慌了，向后退去，可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从他身上搜出那张叫做刘乐华的身份证。验证之下，自然是假证。
“你持假造假，是违法犯罪行为懂吗？”警察眉头紧锁，声音更严厉了，“现在再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吧，身上还有其他假证没有？另外，这些假证是从哪弄来的？”
“我、我冤枉啊我～”那骗子哭丧着脸道，“这假证从哪来的，我还想知道呢。”他忽然转向楚天，指着他凶巴巴地吼起来。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你故意陷害我，放在我身上的对不对？”
楚天无语，众人皆无语，连警察都无语，也不再问他，直接搜身。这一搜不得了，又从他身上搜出几本房本、身份证，照片都是他，名字不一样。
马虎汗涔涔，手都在哆嗦。他暗道：“今天幸亏遇到楚先生，不然万一因为我们审核不严格，造成了客户损失，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啊。”
想到这，他又觉得奇怪。虽然他们中介所只是一家规模很小的公司，但是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比如房东挂房，肯定是要审核房东证件真伪的。这一回，怎么就有了一条漏网之鱼呢？
警察一通检查，最后直接把那人给铐上了：“带走，你们几位，麻烦也跟我们回去配合一下调查。”
得，房子没租成，又跑了一趟派出所。而且这次事儿蛮大，一直折腾到晚上才罢休。
晚上八点钟，大家拖着疲倦的脚步，从派出所里出来，马虎脸上写满了失落、沮丧，站在那里简直就像一条丧尸。
米小琪心里很烦啊，她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这段时间帮着楚天租房子找房子，已经心力憔悴。本想着找了中介，事情会好办一点了吧？结果倒好，这个中介竟然弄了个假房东出来。
虽说警察最后也调查清楚了，完全就是那个诈骗犯自导自演，连中介所都给骗过去了，至少马虎是冤枉的。可他再冤枉，也掩盖不了楚天和米小琪被耍弄一番的事实啊！
想到这些，米小琪心里的火气就无处发泄，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狠狠地瞪着马虎。
马虎本就心思细腻敏感，米小琪越这样，他就越愧疚、不敢看她的眼睛。
“楚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今晚回去，我会好好的研究一下，明天给您一个最满意的答卷。”马虎紧张到说话都快结巴了，毕恭毕敬地站着，仿佛小学生犯了错以后，跟老师做检讨一样。
楚天强忍着笑意，拍拍他肩膀：“没事的，谁也不想这样。这件事说明你们公司内部管理有很大漏洞，不过这也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事。马虎，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至于商铺，我就看中了今天那一套。你能想办法，帮我联系上真正的房主嘛？”
马虎愣了一下，心说，联系真正的房主？我还只是中介所的小实习生，公司系统都不是完全对我开放的。他思量再三，冲楚天点点头：“我尽量。”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那个位子真的很不错，我希望赶在别人拿下它之前，能和房东见一面。”楚天道，“今天都很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马虎感动至极，自己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楚天居然没有丝毫责备的口吻。不但不责备，还处处关怀自己。他忍不住偷偷看着楚天的后背，忽然想起自己在家务农的大哥。
马虎没有父亲，大哥早早辍学，和母亲一起养大他。对他来说，哥哥不只是哥哥，还是爸爸一样的存在。而楚天宽厚的肩膀，那么像哥哥啊。他暗下决心，既然楚天有需求，那他无论如何都会帮忙联系房东的。
……
滨江市的夜晚，不知何时起，也变得灯火璀璨了。
深夜，已经十一点了，那栋老旧的居民小区里，二楼的灯火依旧亮着，可是这家的小主人已经进入梦乡。
石晶躺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小团，好像一只洋娃娃。她闭着眼，睡的却并不踏实。梦里，她发现自己正在市森林公园里奔跑、玩耍，四周原本风景优美，可是忽然她就发现，这里怎么就剩下自己一个人。
山林里，有野兽的喘息声，呼哧、呼哧，还带着血腥味。石晶吓得大叫：“哥哥，快来救我啊哥哥！石军你在哪里？”
四周无人应答。
终于，一只野兽从林子里蹿跳出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她。石晶惨叫一声，满头大汗地醒来。
灯光依旧灿烂，屋内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石晶惶惑地看了看门口，没有人会来过。
“石军又死哪去啦？”她嘀咕着，试图拨通楚天的电话询问一番，可电话却关机了。
她哪里知道，楚天在街上折腾了一天，手机早就没电了。
小女孩叹口气，呆呆地坐在沙发里，有些不知所措。担忧在她心里蔓延着，就像一张黑色的蛛网。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不肖子孙
汇海区富贵弄，是一条上百年历史的老弄堂。这里的建筑物和弄堂的历史一样悠久。
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洋楼，是弄堂的标配，居住在这里的，都是本地土著，或者早年曾有成就的人，秦素海便是其中一位。
老人头发花白，人到七十古来稀。一大早，他就坐在八仙桌旁喝茶，妹妹秦素兰坐在跟前。
房子的布置原本是复古而温馨，木地板经岁月的洗礼，变得斑驳，却打理的很好。不过今天的房子布置，却更像是灵堂，实际上这家人刚刚举行过一场丧礼，送走了亲人。
“哥，要么你跟我去滨江吧。”秦素兰劝道，“嫂子不在了，小妹出嫁到国外，还有大刚，他也不能好好照顾你。你跟我回去，我和老赵好歹还能和你互相照应一下。”
秦素海叹口气：“我不能走，走了这家怎么办？你也知道你侄儿不成器，我在这里，好歹还能管束他一下。”
“可……”秦素兰还想劝他，忽然听到二楼传来一声咣当巨响，接着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念骂。
“妈了个叉，没事跑我们家来干嘛？还不是惦记我们家的房子！老**，别忘了你嫁出去了！”
那是个成年男子的粗嗓门，毫无遮掩的谩骂，令老两兄妹都很尴尬。
秦素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咚咚咚走到楼梯口，用手指着楼上。他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最终只是咬牙跺脚，又回到桌前坐下，对妹妹唉声叹气：“你看，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小时候被我惯坏了。”
秦素兰尴尬了一下，她早就听闻自己这个侄儿不成器，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他母亲生病、去世，呆在医院里整整三个月，都是秦素海一个人东跑西颠。甚至远在米国的妹妹都请假回来照料父母，而无业的大刚，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刷小视频、打游戏。
若是他今年只得十几二十岁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已经四十岁。一次医院也不跑，缺钱就找老爸要，不给便拳打脚踢。时至今日，秦素海身上还有几处淤青。当然，大刚也是不敢把父亲打得太严重的，毕竟还要背靠父亲把饭吃。
“那铺子，你就打算空着了？”秦素兰问。
秦素海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上一次把铺子租给人家做生意，结果大刚隔三差五就跑去讹人。几次下来，人家生意都做不成。现在我那铺子，早就名声在外咯。”
丁零零！
秦素海手机响起，他一愣，自从退休之后，这手机就不怎么响了。以前老伴儿活着的时候，出门买菜还会惦记在家里的他。每个礼拜，女儿也会打一个越洋电话询问情况。除此之外，就只有偶尔联系的租客了。
可是，房子也好久没租了，女儿也还在国内呢，今天是谁打的？嗯，一定是诈骗电话。
秦素海看了看号码，是本地的手机号，他将电话反扣起来。可这个号码不停地打进来电话，楼上儿子便不耐烦地吼着。
“老东西，电话不想要就扔了，一大早响个没完，信不信我给你砸烂它？”大刚暴躁如雷，地板跺得咚咚响。
老人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把电话接了，并走到天井去讲话。
秦素兰抬头看看天花板，再看看老哥哥苍老的背影，忍不住叹口气，暗自垂泪。
秦大刚是秦家唯一的男丁，用老辈子的话说，是秦家继承户口本的人啊！正因如此，哥哥嫂子一直都很溺爱他。
这孩子也曾经结过一次婚，生过一个娃，也曾被安排在国企上班。可是他太懒散了，结了婚也不愿意搬出去单过，生了孩子，全靠父母养活。还对妻子非打即骂，又爱喝酒，时间久了，女人也呆不住，便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有一次，秦大刚酒后出了事故，被单位开除，到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这么一直蹲在家里啃老。
想到哥哥这把年纪还要遭受这样的苦难，秦素兰简直心如刀割。
秦素海接完电话，走了进来。
“是谁啊？”秦素兰低声问。
秦素海道：“中介，说要租我的铺子。我跟他说不租，他非不听，现在的年轻人啊，都钻进钱眼里去了。”
“哦，哥，我帮大刚找了一份工作，你明天让他去见个工吧。”秦素兰道。
“啥工作啊？”秦素海道，“大刚喝酒喝得肝不好，累不得，不然外卖员也做得。”
“不累的，在商场做保安，每个礼拜有两天休息，一个月四千五，还给买保险。”秦素兰笑道，“至少让他走出去，你也好重新生活啊。不然你父子俩在家里呆着，天天吵架，嫂子在天之灵知道了，心里也会难受的。”
“哦，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去。”秦素海嘀咕道。
马虎拎着一个水果篮，哈嗤哈嗤从公交车上挤下来。
身为华夏国超一线城市，中海的公交车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即便不是高峰期，市区内的许多公交也是人挤人。刚才上车他差点没挤上去，在车上为了保护果篮简直是用出了洪荒之力，现在下车又是如此。
一趟公交下来，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已经耗尽一天的体力，肚子开始叽里咕噜叫起来。
“楚天大哥看中那套铺子，我就一定要帮他争取到，才能不辜负他对我的信任。”马虎心怀这样一个念头，便也不觉得累了。
责任，是从小哥哥言传身教给他的东西，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两个字。
终于找到富贵弄11号，马虎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起手按门铃。
老式的门铃发出低沉的金属震音，门内很快有回应：“谁啊？”这是个慈祥的老太太的声音。
“阿姨，我是刚才给你们打电话的中介，我叫马虎。”马虎道。
门内的人嘀咕了一番，有人上前打开门，开门的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是秦素海。
秦素海把马虎上下打量一番，眉头紧锁道：“你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我不是告诉你了么，铺子没法租。”
“我能进去说话么？大爷您放心，我不是坏人。”马虎微笑了一下。
秦素海当然看得出他不是坏人，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实诚人。十一月的天气了，他居然走的满头大汗，老人也于心不忍，便侧身让他进门了。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迷雾
嗡、嗡、嗡！
楚天的脑袋一直嗡嗡地响着，搅扰得他白天夜里睡不踏实。
起初他以为是住处有问题，便跟酒店前台说了一下，换个房间住。可是换了房间，依旧是嗡嗡作响，这让他不胜其烦。
自己给自己诊脉吧，却也是没有任何异常，这让楚天十分纳闷和苦恼。有病还好些，有病就治，治好完事。现在是什么毛病没有，无的放矢。迫不得已，他直接退房，索性换个五星级酒店住。
中海超大城市，国际都市，五星级酒店近百家。最好的，自然是柳云霄的云霄大酒店，可是楚天却不想打搅他们。他自己沿着马路走，走到哪算哪。在繁杂的马路上，他倒是能忽略那种嗡嗡声了。
忽然，他看到一家酒店矗立在马路对面，其实和左右的酒店比起来，这家酒店规模算小，档次也不算太高，只是四星级。可是不知何故，第一眼看到它，楚天就认定了它，仿佛那栋建筑物，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酒店环境不错，还有游泳池、花园，幽静雅致。楚天还开了本店最高档的客房，一天打了折之后，还要1000元的房租。
说来也奇怪，到了这家酒店之后，他的耳鸣明显减弱，虽然还存在，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哎！”楚天一进房门，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床上，叉手叉脚地躺着，“舒服！”
丁零零！
电话响起，楚天从包里拿出手机，懒洋洋地接通：“喂～”
“楚天你去哪了？”电话那头，米小琪急不可耐地问道。
每次听这丫头打电话，楚天都不得不把话筒拿得离耳朵几里地远，她实在是太咋呼了。好么，一段时间不见，这孩子元气充沛得有点吓人。
“你吵吵什么啊？我在酒店呢～”楚天随手把位置发给她。
米小琪挂了电话，楚天松口气，心说妈耶，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结果嘟嘟嘟，那边又打来了视频电话。
“小米子，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我都快死啦！”楚天一脸苍白的样子，也让米小琪吓一跳。
“楚天，你怎么了？病了吗？”米小琪紧张地问。
此前在中海参加国际水资源大赛的时候，楚天曾经因为珍珠闹过那么一出，当时就是米小琪负责照顾他。那一次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到现在都无法消除。
楚天苦笑：“我大概是压力太大了吧，之前在那家酒店住的时候，老是耳鸣。今天刚换了一家，好多了。你有啥事啊？”
“哦～我说呢，怎么到酒店找不到你人了，原来是换地方了啊？”米小琪恍然，“丽丽要见你，约个时间一起吃饭吧？”
“好啊，你们来吧，我地址刚才发给你了。”楚天道。
“行，我们下午过去，丽丽说可以帮我们一起找房源。”米小琪点头，“你照顾好自己啊！”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盯着楚天仔细瞧，满心担忧。
楚天嗯一声，两人挂了电话。他果然是累了，一翻身就呼呼大睡起来，这一觉就到了下午三点钟。
楚天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感觉置身于一片冰雾之中。睡梦之中他就觉得很纳闷，虽然是十一月底的天气，可中海也不至于冷成这样啊？何况酒店是恒温恒湿系统，一年四季屋内都是20度左右。
就这样，他迷迷瞪瞪地醒过来。揉掉眼屎，楚天爬起来喝杯水，舒展一下筋骨，在桌上看到一张酒店的画报。
“泳池？我还没在室内泳池玩过呢，去游泳算了，反正她们俩到来也还有段时间。”楚天暗道。
他是渔民的儿子，也是大海的儿子，从小和海水为伍，有事没事都喜欢去游一段。对他来说，游泳即是娱乐，也是一种减压的方式。
说干就干，楚天收拾了一下，便下去泳池。酒店很贴心，有提供泳衣租赁服务，也有新的泳衣出售。
楚天虽然生活上不是那么讲究，但是觉得衣服这种贴身的玩意儿，还是穿自己的比较好。他买了一条泳裤，便下去游泳。
水果然是他最喜欢的物质，一下到泳池，他便放松了自我。仰泳、蛙泳、狗刨……各种姿势都来了一遍，真是哪哪都爽。
这段时间，因为天辰的打压，因为在中海租房子不顺，种种压力，似乎都随着他四肢的摆动一扫而空。
忽然间，四周迷雾渐起，楚天正在泳池中部，却前看不到头，后看不到尾。这哪里是泳池，分明是大海啊！
毫无征兆发生的这一切，让楚天瞬间感觉糟了，自己是在做梦吗？游泳难不成是一场梦？
他拼命地游，想要靠岸，可是任凭他如何扑腾，始终都在原地踩水。他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叫，却辨别不清方向。
与此同时，米小琪和牛丽丽停好车，有说有笑地向电梯走去。
“这家伙最近心事重重的，感觉压力很大的样子。”米小琪说。
牛丽丽道：“是啊，他才二十多岁，白手起家，又不像别人一样有背景，拼事业当然会很辛苦了。既然你能去帮他，那就太好了。”
“瞧你说的，仿佛我有三头六臂一样。”
“你就是有呀！”
两个女孩互相依偎有说有笑向穿过大厅，忽然听到旁边保安的对讲机响了：“1008房的楚天先生在泳池发生意外，马上喊救生员，打120。”
那保安只是在大厅站岗，所以这通话并不是对他，而是对安保办公室喊的，凑巧一个频道，让他接收了而已。
保安对此无所谓，可路过的两女孩却大惊失色。
“楚天？不会吧？难道是同名同姓？”米小琪忙拿出手机，看了看楚天发的位置信息，赫然正是1008房。
她俩互相望了一眼，脸都刷白，急忙打听了泳池位置，向那里冲去。
牛丽丽和米小琪来到游泳馆时，几个救生员已经把人捞起来了。
楚天躺在泳池边的地上，一群人围着他，正在帮他急救。
牛丽丽和米小琪赶紧跑上前看究竟，紧张到无法呼吸。米小琪甚至没注意脚下台阶，一步踩空。若不是牛丽丽拉她一把，她肯定要受伤。
“楚天，你怎么了？别吓唬我们啊！”她叫着。




渔村小农民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变异
游泳馆内，水汽淋淋，地上湿漉漉的，仿佛这里不是泳池，而是淋浴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