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医悍女

殷天勾着她的下颚，凑近道：“染儿，晚上看账本累了，嗯，替为夫松松筋骨……”





农医悍女 第1250章 依依不舍
一听说他要回州府去，夜染的心像断了一根弦。
待他倾身下来，肆意的掠夺了一番，抽离开她的唇，夜染终于缓过神来。
“为何突然要去州府？”
那天和百里炎在石林交心了，他才知道，他一直以为牢牢撑控住的州府，在他去北疆的六年，已经被安插了不少各方势力。
罂粟药田一事，还有百里炎被袭击一事，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州府那边，府台数次来信催促，很多事情等着他决断。
近来，他不得不抽空回一趟州府，因为与娘子新婚燕尔，才一直耽搁了。
“奉骁王召，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
殷天将她的头拢在肩上：“染儿，为夫跟你保证，这次去州府多则半月，少则十天一定赶回来。”
夜染伸出手，紧紧抱住他：“那什么时候动身？”
他去州府了，让小男子汉替他守着娘子和月儿，方才安心。
“等过了赏荷节吧，梧桐岛近来要办赏荷节，京城的眼线撤离了大泽湖一带，若是我回州府去，不如趁着赏荷节，将星儿给接回来。”
殷天要回州府一趟，夜染很是舍不得。
但他说将星儿从梧桐岛接回来，夜染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他说替她看账本，果然信守承诺。
夜染从浴房出来，卧房的窗子洞开着，周管事还在屋子角落给搁了凉爽的冰块。
屋子里灯火通明，殷天靠在床榻上，翻着本草堂的账本。
“染儿，这里有问题。”
殷天指着阿仁记录的账册：“这副药方子，都是廉价的药材，里头搁了一点番泻叶和大黄，足足卖了二两银子之多。”
“以番泻叶和大黄入药，很少有人会同时用这两样药材，这种泻药有刺激的作用，能暂时改变出恭不顺的症状，用久了，却是有依赖性，药效也愈来愈差。”
夜染笃定道：“文大夫和周叔，都不会开这种方子，怕是那个姓倪的大夫干的事儿。”
殷天一边给夜染指出了账册几处有问题的地方，夜染一一看过，都是开的药便宜，却提高了药价。
目的，怕是为了分成。
虽然，夜染诊病时，也有过药方子低价，收的银子却不少的情况。
但她从来都是对症下药，开的方子比贵重的药材，药效更好，且是根据病人的经济状况，分担一部分没钱银看诊病人的药费。
也就是说，他本来就要花那么多银子开药方。
只是她给的偏方，花的银子少，诊治的效果比用贵重药材更要好。
这个倪大夫倒好，开的方子不怎么样，明目张胆坑病人的银子。
虽然本草堂也有明文规定不能这么干，他没有太过，林掌柜大概是为了本草堂的生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夜染心里，对他很是鄙夷。
这种人跟文大夫比，简直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做人没有道德，何谈医德？
他这种做法，让夜染从骨子里看不起他，也暗暗在心里将他记上了一笔。
“除了倪大夫开的方子不对，文大夫和周叔开的方子没问题吧？”




农医悍女 第1251章 娘亲不哭
“嗯！”
殷天心里想着，倒是他家娘子开的方子很是特别，她这种劫富济贫的习惯，从京城到现在也还没有改过来。
也难怪，百里炎那天去本草堂，能看出几分端倪来。
他说其它方子没什么不对，那就是账本没问题了。
既然没问题，还一直盯着看什么？
夜染想到他过一段时间要离开西陵州，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嗯，相公……”
被她这么娇滴滴喊一声，殷天感觉身上一阵酥麻，心神有些荡漾。
她很少这么主动的时候，存着逗弄她的心思，殷天目光胶着在账本上，将他环过来的小爪子，轻轻往一侧推了推。
夜染不敢置信的看了他数息，她还不信了，她连一本账册也比不上？
她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朵上轻咬了一下：“相公，天色不早了！”
这该死的小妖精，太会撩了！
被她咬一口，麻痒中带着微微的刺痛，殷天只感觉她这一口，将他整个身体给咬得沸腾了。
尝到了甜头的某人，故意冷淡脸，盯着账本去推她的小脑袋：“别闹，为夫还要替你看账本，你累了先歇下。”
“你娘子还没有一本账册好看？”
夜染一怒之下，掰过他的脑袋来：“你在马车里说过，要我替你松筋骨，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说完，霸道的覆盖上去，狠狠一口咬上他的唇……
本草堂那边打烊后不久，诊堂的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那会儿，文大夫拣了衣服去湖里夜游了，周海只得将门打开。
闯进药堂来的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子，他身侧跟着的妇人，一看到大门从里开了一条缝，哇的一声哭了。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家孩子，他肚子疼得厉害！”
那孩子疼得一头冷汗，抱着孩子的汉子不停的替那小孩儿搓揉着肚子。
周海号完脉后，喊了小伙计，去灶房门口扯了一把韭菜来，搓蔫了替那个小男孩不停的按揉着肚子打圈。
过了一会儿，那小男孩额上的汗没再往外冒了，哼唧声也小了，周海这才取出银针来，为他扎了一回针。
待取针时，那小男孩看她娘亲在哭，伸出袖子替她抹眼泪：“娘亲不哭，孩儿没那么疼了。”
“大夫，多亏了你，我们在仁心堂敲过一回门，本草堂若是再没有大夫坐诊，这孩子今晚要不好了。”
那汉子一脸感激道：“大夫，该付多少银子诊费？”
周海见那汉子穿得随意，裤腿挽起来，一身的鱼腥味，就猜他是附近大泽湖一带打鱼的。
他倒了一杯水，从前台药柜倒了几颗治肚子疼痛的药丸给那小孩儿服下，然后又用油纸包了一天份量的药丸。
“给三十个铜子儿吧！”
那汉子一愣，万万没想到，诊费会便宜成这样？
可是往兜里一掏，却发现孩子生病走得急，压根没有带铜子儿出门，他家媳妇在身上掏了一回，一阵傻眼。
无奈之下，将手上的银镯子取下来：“大夫，这个先抵押在这儿，明天一早我取了诊费来，再赎回去。”




农医悍女 第1252章 吸血蚂蟥
周海在秀水村诊病时，乡里乡亲时有欠他药费诊费的事儿。
所以也不以为意，摆摆手道：“不用抵押，你明天再送来就是，天色不早了，快回吧！”
周海没收到诊费，还客气将人送出了本草堂大门，这一幕，全落在文大夫眼里，他隐在屏风后那双眼眸亮了一下。
从屏风后转出来：“周叔去歇着吧，今晚我在前堂值守。”
“晚上有急病的敲门，那成，咱们轮换着来，明天晚上我守着前堂。”
周海一转到后院，这屋子里宽敞吧，临湖又凉快，可就是找不到人闹磕闲聊，不能去村里水井旁的大树下转一圈，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个时辰，对门面点铺子没打烊吧？
他跟陈贵玩泥巴玩到大，对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尾巴陈柳儿，也是熟悉不过。
没村里人聊聊天，周海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从后院小门出去一瞧，果然面点铺子还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这个时辰还没打烊。
“妹子，来碗面！”
周海朝里一喊，陈柳儿吩咐小伙计下面，热情的迎了出来。
这个点儿，面点铺子的人不多了，周海吃面的时候，陈柳儿闲下来，坐在桌边跟他聊上了。
“海哥，我哥他们近来还好不？”
周海就奇怪了，陈贵他们一家子进了泽城大牢，她不知道？
陈贵一家隔三岔五来小泽镇抠陈柳儿银子的事儿，周海也知情，想着染娘没将那一家子的事情告诉陈柳儿，他也不点破的好。
陈柳儿不管那一家子吧，那毕竟是她亲娘亲哥；管了吧，那一家子懒不说，个个像吸血的蚂蟥，别到时候回头又找上了陈柳儿。
她如今也是不是官太太了，经营面点铺子起早贪黑，不容易。
周海嗯了一声：“妹子啊，多管管自己。”
“海哥说得在理，我给我娘诊病的银子，我哥回头拿去送相好的了，多亏染儿想办法将那银子送回来。”
大起大落，陈柳儿心里憋闷得慌，跟周海聊上了：“上回我这铺子有人闹事，染儿那孩子拿起板凳将那几个混混打了一顿，我这个当姑的没帮她什么，她倒是处处替我着想，她那孩子是面冷心热的性子。”
“染娘跟她娘紫芸一样，是个有福气的。”
周海一边吃着面，哈哈笑开了：“这不，我一直想到大诊堂坐一回诊，如今沾了染儿的光。就是离开村子闷得慌，连个闹磕的人也没。”
“那海哥以后得闲了，来面点铺子咱们说说话……”
周海和陈柳儿真聊得兴起，仁心堂侧门洞开，一个小子探头往面店铺子看了几眼，朝陈柳儿走过去。
“掌柜的，来一碗面，多搁些牛肉！”
“好咧，就来！”
陈柳儿去里边吩咐煮面了，那个小子一看到周海，眼睛一亮：“你看着很眼熟啊，是不是本草堂新来的大夫？”
周海一直在跟陈柳儿说话，也没留神这个小子从哪儿来的，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农医悍女 第1253章 生了反骨
“那个，那个……”
那小子一脸为难，见周海一碗面吃完了，搁下筷子。
他纠结一下，移到周海这边桌子坐下来，开口问：“大夫，我近来出恭不顺，该如何诊治？”
周海感觉这小子太奇怪了！
要看诊，去诊堂啊，这在面点摊子上，说什么出恭不顺，吃下去的东西都想吐出来了。
但他在秀水村时，村里人遇到什么问题，也会凑上前问问该怎么办？
周海为人热心，没想那么多：“这要看是哪一种？是燥热，寒虚，气滞，还是血虚所致，你将舌苔伸出来我看看。”
那小子依言将舌苔伸出来，周海看了一回，断定道：“舌苔泛黄，面色微红，还有口臭，是燥热所致，以番泻叶适量，或以葛根大黄汤入药，可愈。”
“这个病折腾我很多天了，苦不堪言，多谢大夫，那明天一早，我来本草堂找你开副方子。”
那小子好奇道：“那若是寒虚、气滞、血虚所致，又该如何诊治？”
“寒虚以茱萸当归汤入药，气滞以青皮杏仁汤，加瓜蒌仁入药……”
周海习惯性的脱口而出，突然止住了话，狐疑的看向那个小子：“你是燥热所致，问这么多做什么？”
“嘿嘿，嘿嘿……”
那个小子干笑了几声，然后凑近周海，神秘兮兮道：“多问几句，自然是要送大夫一场大富贵。”
“什么大富贵？”
“这位大夫，你一定是新近来小泽镇的，不知道旁边的仁心堂，也在聘大夫吧？这里的月钱，足足高出本草堂一半还多，你开药诊病，还能拿三成的分成，你想想，若是开的药方子贵，诊病人又多，一个月得一百两银子，也有可能。”
那小子贼兮兮道：“你说，这是不是一场大富贵？”
那个倪大夫，租的住处离本草堂不远，过一个巷子就到了。
他是昨晚吃面的时候，仁心堂的伙计跟他搭讪过，他下诊回家后，一想到新掌柜聘来的大夫，还有那张贴在本草堂门口，没有来得及撕掉的聘书，顿时坐立难安，心里头涌上一股危机感。
周大夫和于大夫，不过被搭讪了一回，就去仁心堂坐诊了。
怎么搭讪他的小伙计，一直不给个音信？
不行！
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倪大夫转过巷子，想再去面点铺子碰碰运气，结果远远看到，新来的周大夫和仁心堂那个伙计坐在一个桌子上聊天。
好啊！
刚来本草堂，就生了反骨？
明天有好戏看了！
有了于大夫他们被挖走一事，本草堂人心惶惶，就算这新来的大夫没生反骨，明天他在新掌柜面前挑拔一下。
到时候将他挤走了，本草堂没有大夫可用，一样不是要给他加月钱？
倪大夫站在巷口黑暗中盯着面点铺子看了数息，感觉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背着手一摇一晃回家了。
他却不知道，他一走，周海冷眼看着那个小子：“你是仁心堂的？”
“是，我是仁心堂的，大夫若是想来咱们仁心堂坐诊，小的我替你引见一回，只是等入了仁心堂，别忘了我的好处。”




农医悍女 第1254章 阴阳怪气
跟一本账册吃醋的娘子，很是凶猛，某人被吃干抹净后，暗爽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练剑时，夜染还在熟睡。
他的目光入骨的宠溺，穿好衣裳出门前，在她额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听到掩门而去的声音，夜染悄悄睁开了眼睛。
她其实早醒了，一想到昨晚自己一冲动之下干了什么，她真是没脸见人，所以才故意装睡的。
他一走，她撑着一身的腰酸背疼，起来穿好衫子。
趴在窗口看他练了一会儿箭，只感觉他飞腾纵跃的样子，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夜染盯着远处看殷天练剑的时候，月儿突然从窗口探出小脑袋来，咯咯笑了起来：“娘亲在瞧什么？”
“月儿怎么来了？”
夜染朝月儿招招手，一会儿，古灵精怪的小人儿，让大娥牵着入了屋。
“月儿陪大娥姨姨散步，顺道来看看娘亲。”
小月儿一进屋，往夜染怀里扑，搂上了她的脖子：“娘亲这两天是不是很忙？千万别累坏了身子。”
“嗯，有些忙，月儿真乖。”
夜染在月儿小脸上亲了几口，然后看向大娥：“怎么样？在茶叶铺子里忙活可还习惯？”
“还好，素荷姐姐人很好，我在铺子里给她打打下手。”
夜染本来想交待大娥，别喝太多花茶，这会儿听到她只是帮着打下手，这个事儿不用担心了，又苦口婆心劝她。
“你身子还没好，太重的东西不要搬，来后宅喊护卫帮着你们。”
在宅子里用完早膳，夜染坐上马车来了本草堂。
刚下了马车，就听到凉亭那儿传来倪大夫阴阳怪气的声音。
“周大夫，你在秀水村不过是个村医吧？掌柜的提携你，给你来本草堂坐诊的机会，这做人啊，要知恩图报。”
周海一头雾水：“我哪里对不起染娘了？倪大夫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倪大夫冷哼一声：“有人长了反骨，还不让人说了！昨晚我可是瞧见了，周大夫跟仁心堂的伙计一起在面点铺子吃面，聊得可投机了。”
姓倪的这么一说，几个伙计怪怪的看向周海。
周海是个爆脾气，顿时火了：“明人不做暗事，那面点铺子就在仁心堂边上，我是去吃个面撞上了，是他自己跑来跟我说话。”
“他这是承认跟仁心堂伙计搭过话，文大夫，你看吧，我没说错吧？”
倪大夫一扭头，看到站在卵石道上的夜染，大声嚷嚷开了：“掌柜的，周大夫嫌本草堂给的月钱少，已经和仁心堂的伙计搭上话了。于大夫他们是怎么被挖去仁心堂的？掌柜的一片好心，喊了他来本草堂坐诊，别到时候为它人做嫁衣了。”
周海是什么样的人，夜染再清楚不过。
秀水村的人家，有多少欠他药费的，一般的病症，不用开药的，他都不收诊费。
以她和周海的交情，夜染笃定，仁心堂出再多银子，也不会让周叔有所动摇。
这个姓倪的，事儿还真多！
一颗老鼠屎，毁坏一锅粥。




农医悍女 第1255章 不动心吗
林掌柜以前是怎么将他聘进本草堂的，夜染管不着，但如今本草堂在她手上，这个倪大夫医术不怎么样，还喜欢坑上门求诊的病人，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夜染已经决定，是时候治治他了。
她走进凉亭，面色平静问：“倪大夫，你亲眼听见周大夫跟仁心堂伙计说话了？”
他是远远瞧着，没敢惊动他们。
但他们说什么，他能不知道吗？
那个小伙计当初可是找过他的。
倪大夫睁眼说瞎话：“我当时隐在暗处听到了，那小伙计说替他引见去仁心堂，二十两银子月钱，开的药方子，除了成本，拿三成的分成。周大夫当时两眼放光，很动心的样子，求着那伙计替他引见，还说事成之后，付他三两银子的好处费。”
夜染反问他：“周大夫很动心，那为何一早还好好的在本草堂？没有像于大夫他们那样，去了仁心堂坐诊？”
倪大夫被夜染问得哑口无言，吞吞吐吐道：“应该是他的医术，没让人瞧上吧？这才厚着脸皮，继续留在本草堂。”
“染娘，他胡说八道。”
周海在一旁急道：“周叔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夜染给了周海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然后冷眼看着倪大夫：“你确定，周大夫想去仁心堂，让仁心堂伙计帮着引见给他们掌柜，还说事成之后付三两银子的好处费？”
反正昨晚仁心堂伙计跟周大夫说过什么，也没人知道。
倪大夫一咬牙：“我亲眼听到了！”
夜染吩咐一旁的阿仁：“你跑一趟，将面点铺子的掌柜喊来。”
倪大夫没想到夜染这么较真，还有这一招，想说不用劳师动众，又怕夜染起疑。
那面点铺子掌柜，还要管着生意，哪会偷听周大夫和仁心堂伙计说什么，喊来了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这么一想，他倒是不急了，等着看好戏。
陈柳儿很快跟着阿仁匆匆赶来了，一看这阵势，吓了一跳。
倪大夫想抢占先机，忙开口问：“掌柜的，昨天晚上周大夫去你铺子吃过面吧，他跟仁心堂伙计聊过什么？”
“仁心堂伙计说周大夫医术好……”
陈柳儿话没有说完，倪大夫得意的看向周海。
还想跟他抢饭碗，等着被本草堂扫地出门吧！
他不信了，二十两银子的月钱，还拿三成的分成，一个村里来的郎中，会不动心？
倪大夫心急的问：“还说了什么？”
“仁心堂伙计说，帮周大夫引见他们掌柜，去仁心堂坐诊，二十两银子月钱，另外再付三成药方子分成。”
倪大夫脸上隐隐露出得意之色时，陈柳儿话锋一转：“周大夫没答应，说他不会做对不起本草堂掌柜的事儿，还说身为大夫，治病救人才是最重要的，那种开药方子多拿分成的事儿，那是吸病人血的蚂蟥。当大夫的，应该有医德，他绝不会去仁心堂干黑心的事儿，仁心堂伙计纠缠他烦了，周大夫很生气，将我铺子里的筷子摔了老远……”




农医悍女 第1256章 还以颜色
夜染朝阿仁使个眼色，让他将陈柳儿送走。
然后，看向变了脸色的倪大夫：“可听清楚了？”
“是我误会周大夫了！”
倪大夫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朝周海赔笑：“我昨晚听岔了，周大夫别往心里去。”
“你一句别往心里去，以为这事情就算了，你一句无心之言，很有可能会让周大夫失去饭碗。”
夜染将账本狠狠摔到倪大夫面前：“昨天你坐诊一天，一共接诊了二十个病患，周大夫中午才来本草堂，接诊了五十个病患。本草堂昨天有多忙，你们都看在眼里，倪大夫既然不想替人诊病，从今天开始，去前堂抓药吧！”
他一个大夫，让他干伙计做的活儿？
倪大夫黑了脸色：“掌柜的要知道，我是林掌柜聘来的大夫，我诊病也没出什么错处，你凭什么让做伙计的活儿。”
“没错，就因为你是林掌柜聘来的大夫，我才会喊你去前堂抓药，而不是将你赶出本草堂。”
夜染冷声道：“我现在才是本草堂的掌柜，倪大夫若是不想去前堂抓药，这就将你这个月的月钱结算了……”
仁心堂那伙计，已经摆明了对他没兴致，不然也不会将那两个大夫挖走了，独独避开他。
本草堂这饭碗，还不能丢了，倪大夫一咬牙：“我错怪了周大夫，愿意认罚。”
“诊堂也有诊堂的规乱，那倪大夫好好干，可别出什么差错。”
夜染喊阿仁道：“带倪大夫去熟悉一下前堂的事情，一会儿事情交待完，你来诊室，在一旁帮手。”
去诊室帮手，就是教他医术的意思。
阿仁做了那么多年伙计，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学医术，能看诊行医吗？
他两眼放光，欣喜的应下，带着倪大夫先一步走了。
夜染这一招，让几个小伙计也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