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医悍女

对于周海的奉承，张大夫冷哼一声，直到周海给他热情的介绍：“张大哥，她是染娘，就是我跟你说过，有一套针法能治好心悸症那个染娘，如今她接手本草堂，做了掌柜的，近来本草堂大夫不够，不得已之下才写书信，想麻烦张老哥过来坐诊……”
其实周海也很奇怪，这个张大夫当初是在泽城药库认识的。
他以前是在州府天医堂坐诊的，医术精湛，因为他小孙子天生有心悸症，发病时面色青紫，呼吸不畅，很是吓人。
偏那小孙子是张家的独脉，所以为了小孙子，张大夫辞了天医堂坐诊大夫，回乡一心围着他小孙子转。
他写书信时，也只是试一试，没想过他会来。
没想到，那些他以为会来的，没有出现，倒是这个医术最好，最不可能请到的张大夫，出现在了本草堂。
周海话没说完，张大夫两眼放光看着夜染：“你就是那个会治心悸症的神医？”
医术一道，浩瀚无边！
一看这老头那双手，夜染就知道，他的医术深浅。
忙含笑道：“神医不敢当，只是从我娘的医书手札里得到了一套治心悸症的针法，张大夫或是愿意在本草堂坐诊，以后染娘还要向张大夫请教脉术一道，也好交流这套针法。”
身怀绝技的人，脾气性情都十分古怪。
一看这老头儿鼻孔朝天的样子，夜染就知道他心不甘情不愿，看青楠不时给他使眼色，好像在威胁他。
夜染就猜，怕是他家相公让青楠使了手段，非逼着人家来本草堂的。
一听周海提那套治心悸症的针法，就猜到了这老头家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人，得了心悸症，于是抛出了这个诱饵。
张大夫一听夜染这么说，立马爽快道：“好，明人不说暗话，我会来本草堂，就是为了问清楚周老弟，会那套针法的人住在哪儿，想找她给我小孙子诊病。”
“你愿意将那套针法教我，我愿意在本草堂免费坐诊一年，还愿意将所知的脉术倾囊相授。”





农医悍女 第1264章 太聪慧了
师父常教她，医术一道，要融会贯通，自视其短，学他人所长，天长日久，方能精进。
也因为如此，夜染倒是不吝啬将所学的与人交流。
那套治心悸症的针法，当初他还教过林掌柜。
“免费坐诊就不用了，只是本草堂的月银十两，还有二成分成，张大夫不嫌少就好了。”
夜染吩咐阿仁：“张大夫车马劳顿，你带他去林掌柜住的屋子歇下，等休息好了，明天再出诊。”
张大夫一走，周海激动得不行：“染娘，染娘，有张大夫来坐诊，你这回可以安然高枕了，这个张大夫不得了啊，当初是州府天医堂的大夫，一手脉术当真是出神入化，能断生死。他的脉术体察入微，连一个人过去生过什么病症，身上有何旧疾，也能把出脉来。”
周海奇怪的嘀咕：“我跟他也不太熟，只有数面之缘，没想到写了一封书信过去，他愿意来本草堂，一定是我那次在泽城无意中说过，你有一套针法，能根治心悸症。”
“他来时，哪知道我在本草堂？”
夜染看一眼青楠，点破道：“是青护卫逼迫他了，看我回去，不找月儿爹爹算账。”
夫人真是太聪慧了！
这都能知道。
青楠尴尬的搔搔头：“夫人，主子说行非常之事，用非常之法，属下看这个张大夫身上像是有些仙气，就自作主张将他逼来了。”
“行了，不用替你主子遮掩了。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夜染想到周海的病人送来的那一筐子鱼虾，吩咐青楠：“你先回去复命吧，跟你主子说，我今晚要在本草堂为张大夫接风洗尘，让他不用来接我，一会儿我让阿仁送我回去。”
周叔的眼光，夜染是十分清楚的。
能令他如此狂热崇拜的人，医术一定十分精湛，且这个张大夫，能在州府天医堂坐诊，医术必定有过人之处。
因为天医堂的规矩，越是医术好的大夫，越有机会在大诊堂坐诊。
张大夫的医术怎么样？
勿庸质疑！
有他在本草堂坐诊，算是解决了仁心堂挖人一事，很快就是本草堂反败为胜，让仁心堂节节败退的时候。
夜染心情甚好，所以亲自下厨做茶叶虾、焦盐虾、白灼虾，还有清蒸鱼、红烧肉、水煮鱼片、糖醋鱼块等等。
恰好，张大夫是个爱吃湖鲜的人，黛山镇不靠湖，离大泽湖一带远着，难得吃上这么新鲜美味的湖鲜。
“这个虾很入味，做得比州府奇香阁的还地道。还有这个清蒸鱼，鲜滑嫩爽；这鱼片切得薄如蝉翼啊，麻辣味儿，以前在州府吃过，回了黛山镇好久没尝过这等美味……”
张大夫吃得开怀大笑：“一个小小的本草堂，还有这等厨子，没想到老夫还有这等口福？”
“这等厨子，花再大价钱也是请不到的。”
周海夹了一块糖醋鱼，哈哈大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张大夫在桌子上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含笑的夜染身上：“掌柜的，你有心了！”




农医悍女 第1265章 投其所好
“接风洗尘嘛！”
夜染笑意盈盈道：“这一桌湖鲜，还多亏了周叔的功劳，他昨晚救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的爹爹将刚从湖里捞上来的鱼虾，送了一筐子过来。”
张大夫夸周海一句：“还有这种事，周老弟医德好，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愿意跟他相交。”
阿仁很是机灵，很懂得投其所好。
这个张大夫喜欢吃湖鲜，他记下了。
那白灼虾离得远，他亲自用小碟子夹了一碟，给他送过去。
张大夫很是喜欢他：“这小子懂事，看你这双手，常抓药吧？闻着还有药香味儿。”
阿仁行事沉稳，为人勤快。
这种在诊堂做伙计的，能沉下心来，都是为了能偷学一些医术。
俗话说，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所以懂医术的大夫，都会捂着看家本领，不愿意传授。
夜染则相反，第一天接手本草堂时，就看中了阿仁和阿汤的踏实肯干，有心给他们一个机会。
只是阿汤资历尚浅，倒是阿仁伺候林掌柜，掌柜的心情好时，也会指点一二。
除了药理，还略通些医理。
夜染才会借着将倪大夫弄去前堂抓药，有心栽培他。
她若是收徒，多有不便，不说她忙得脚不沾地，他家相公还是个醋坛子，真收一个男弟子，怕是会将阿仁丢去湖里喂鱼。
借着张大夫夸赞阿仁，夜染忙接话道：“以后张大夫有什么要跑腿的，尽管找阿仁就是。”
她说完，从衣襟里取出早准备好的一页纸，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这是治心悸症的那套针法，我在纸上绘了图，详细的做了标记。张大夫先慢慢琢磨，若是有些没有标清楚的地方，咱们可以再交流一下，我家孩子也有心悸症，正是用这套针法，辅以药方子治好的。”
夜染善解人意道：“这病症要断根，须行针吃药一段时日，可以将你家小孙子接来，张大夫出诊时，我喊了月儿来本草堂给他做个伴。”
张大夫接那张纸，匆匆看了一眼，震惊道：“掌柜的这般信任于我，不怕我拿着这套针法密术跑了？”
夜染含笑不语，突然看一眼阿仁：“阿仁，多替张大夫跑跑腿，他老人家一高兴，还能指点你一二。”
阿仁知道夜染在给他创造机会，激动道：“以后师父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阿仁。”
“这小子，都喊师父了。”
张大夫知道，夜染是想让他收下阿仁为徒。
他看阿仁倒还顺眼，看在掌柜的如此信任他，这么快将针法密术交给他的份上，张大夫冲夜染哈哈笑开了。
“掌柜的，你这有点不厚道啊，吃了你一顿湖鲜，给我塞一个徒弟。”
“师父先不用喊了。”
张大夫微睨着眼打量了阿仁一回：“你先帮我打些杂手吧，我看看你的资质，收徒的事儿，以后再说。”
张大夫这是松口了？
阿仁知道，他要考察自己，一脸感激看向夜染，压下心里的激动，沉稳的点点头。




农医悍女 第1266章 胡乱吃醋
一顿饭，吃得一桌子人都很欢喜。
其中最激动的，莫过于张大夫了，这次他愿意被逼迫来小泽镇，原是存了找周海说那个能治心悸症的。
没想到她竟然是本草堂的掌柜？
他答应用一身医术再加一年坐诊的期限，想一年后得到她手上的那套针法。
没想到，刚来第一天，他拿到手了。
他知道，这个染娘，一定是个有仁心的大夫。
不忍他的小孙子受病痛之苦，也怕一年之期有什么变故，才会慷慨的将针法密术先交给他。
张大夫已经决定了，这一年一定会在本草堂好好看诊，尽心尽力为本草堂出力。
他其实不想收徒！
但是，看到染娘如此信任他的份上，看看那个阿仁的伙计怎么样吧？
若是医德过得去，资质又行，正好将一身医术倾囊相授。
没有谁，愿意天生做伙计，选择在诊堂跑腿，多少都有想学医术的意思。
夜染给阿仁创造机会，其实也是在给自己这个当掌柜的创造机会。
因为张大夫与本草堂只有一年之期，一年之后，张大夫离开，小泽镇本草堂的生意多少会受影响。
若是阿仁得了他这种名家的指点，到时候应该能独自看诊了，也给了诊堂的伙计们希望，会让他们更尽力尽力干活儿，以得到她这个当掌柜的青眼。
夜染交代青楠不用殷天来接她，从本草堂到宅子不过一柱香的路，打算让阿仁送送她，正好走回去消消食。
能拜在名师之下，这种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
阿仁才陪着夜染出了本草堂，一脸感激：“阿仁一定跟着张大夫好好学医术，报答夫人用针法密术争取来的机会。”
夜染站在本草堂门口，含笑道：“哪是我用针法密术争取来的机会？那是我与张大夫的约定，他在本草堂坐诊一年，倾囊相受他的脉术，我用针法密术作为交换。”
阿仁争执道：“可是针法密术是多重要的东西，不是该一年之后再交给他？”
“心悸症一旦发作，凶险无比。”
夜染反问道：“若是一年后交给他，他的小孙子有个意外呢？”
阿仁顿时哑口无言了！
心里却是肃然起敬，有些懂这几天夜染反复强调的医德，做大夫的，救病治人，永远是放在首位，是最重要的。
他心里对她的感激，有增无减。
夜染看到树下黑暗中驶出一辆马车，很是意外：“我相公来接我了，阿仁，你不用送了，去张大夫跟前伺候吧！”
那辆马车缓缓向她驶来，夜染冲阿仁笑一下，钻进了马车内。
夜染一上车，被殷天的大手掌拦腰揽进怀里：“染儿，你丢下相公和孩子，给一个老头儿亲自下厨，这像什么样子？”
张大夫不过是一个老头儿，他还吃上醋了？
夜染不由得一阵无语，吧唧一下在他脸上亲一口，捧着他的脸在他耳畔哑声道：“本草堂聘到了大夫，后天梧桐岛的赏荷节，我才能陪你和月儿嘛！陪你们一整天……”
某人的毛被撸顺了，傲娇道：“那今晚也要陪……”
“怎么陪？”
“昨晚那样陪……”




农医悍女 第1267章 滋肝补肾
周海说张大夫是把脉圣手，第二天一早出诊时，夜染特意将诊室让出来，想亲眼见识一下他的脉术。
“大夫……”
进来的一个妇人，才开口，趁她说话时，张大夫瞧了一眼她的舌苔，冲她道：“不用说什么病症，你坐下，我替你把个脉。”
张大夫按压在妇人手腕上数息，然后开口道：“脉弦滑，舌红苔黄，你是得了牛皮癣吧？”
“是，大夫你太神了，我得的真是牛皮癣，快痒死了。”
“你的皮痒在大腿外侧，刚起不久，宜用清热解毒，凉血活血之方。”
张大夫收了手，看向夜染：“掌柜的，你开方子吧？”
夜染开了一道凉血活血汤，以生槐花、白茅根、生地、鸡血藤，紫草根，丹参等入药，让那个妇人去前边药堂抓药。
接着进来看诊的，是一个男子！
“大夫，我腰痛！”
张大夫先是替把了脉，然后看了一下他的脸色，断定道：“脉弦细数，面色潮红，肾阴虚之状。可是有失眠盗汗、口干舌燥、多梦失精之症？房事要多节制。”
夜染替那男子行了针，暂时止住了他的腰疼症，他行针时，那个男子数次要将头探进她面纱下，看个究竟。
可见是个急色之人。
夜染有些不爽，本来要捉弄他一番，但到底想继续见识张大夫诊脉的手法。
行针时故意让他疼了片刻，最后开了个滋补肝肾的方子，以续断、川牛藤、杜仲等药材入药，打发他去前堂抓药了。
一个把脉，一个行针开药方子，配合得出奇的默契，快到中午的时辰，诊堂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了。
因为这种看诊的方式速度太快了，倒是将抓药的阿仁和阿汤忙得够呛。
知道张大夫喜欢吃湖鲜，阿仁早让负责煮饭的小伙计，一早上买了螃蟹什么的，还有昨天没吃完的鱼，做了几道湖鲜。
“张大夫于脉相一道，真是让染娘刮目看，把脉的时候，十分准确，且速度极快，没有误诊的。”
“人有所长，亦有所短！为什么要你帮着开药方子，我只专研脉术，对针道和药方子，却是不太擅长。”
张大夫谦虚道：“我以前在天医堂坐诊时，就配了专门行针开药的大夫在一起坐诊，如此可以提高诊病的效率。”
“那我们搭配着来吧？”
一直不怎么开口的文大夫，提议道：“我擅长药方子，染娘施针，张大夫把脉，若是染娘不在的时候，张大夫还是负责把脉，让周叔帮着施针或开药方子。”
夜染眼前一亮，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今天他和张大夫搭配着来，速度比平常看诊快了一半。
“好，干脆将诊堂打通了，一起坐诊，张大夫能跟文大夫和周叔学些药方子和针术，文大夫和周叔可以跟张大夫学些脉术，长此以往，医术定有精进。”
一顿饭几人达成了协议，吃过饭后继续坐诊，按这个法子，果然诊病的速度奇快，将抓药的阿仁和阿汤累得腰酸背疼。
后来周海见他们三个搭配，他插不上手，跑到前堂帮着阿仁阿汤给病人抓药了。




农医悍女 第1268章 败局已定
本草堂进进出出诊病的人络绎不绝，离开时还议论纷纷，说着本草堂有神医坐诊，一手脉术能断生死。
不管有什么病症旧疾，只要一把脉，都能清清楚楚。
仁心堂的小伙计听到病人的议论，这才知道，本草堂又来了新大夫。
“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本草堂又来神医了，是以前在州府天医堂坐过诊的大夫。”
阿俞冲进后院，一推开屋门，不小心滚进去了。
床榻上，滚动的锦帐，一下止住了动静，里面还有女孩儿低低的哭泣声传来。
掌柜的声音嘶哑，伸出一只泛白的手来，阴沉着问：“本草堂不过出十两银子的月钱，如何能请到州府天医堂坐过诊的大夫？你可打听清楚了，那个大夫姓什么？”
锦帐内女孩儿的嘤嘤哭泣声，吓到了小伙计阿俞。
这会儿被问，惊道：“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姓张，听说他一手脉术很神奇，本草堂收的诊费药费不贵，看诊的人全往那边涌了。”
锦帐内，猛然传来掌柜尖利的厉喝声：“闭嘴！”
阿俞还以为是说他，吓了一大跳，听到帐内的哭声截然而止，才知道掌柜骂的人是谁。
“姓张，张神手，那个老东西一向孤傲清高，当初月钱百两也执意要离开天医堂，没想到为了区区十两银子月钱，竟然甘愿在小泽镇一个小小的本草堂坐诊？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手段？”
他阴侧侧道：“诊堂聘的那几个大夫，出二十两月钱给他们，不是让他们来吃闲饭的。你去诊堂门口贴个告示，药费诊费还按先前的半价折扣。”
阿俞感觉屋子里阴森森的，以前来后院，只听到女子与掌柜的调笑声。
还从来没有听到，哭得这么渗人的。
阿俞感觉一阵害怕，退出去前大着胆子问一句：“那本草堂那边？”
败局已定，他能如何？
他这些手段，要对付那个姓林的掌柜，是轻而易举。
没想到，这个女掌柜有这些个手段。
“本掌柜会亲自见见张神手那个老东西，看本草堂女掌柜到底给的什么条件，他愿意屈尊降贵到小泽镇这种小地方来坐诊？”
他阴冷道：“还有，姓倪的那个大夫，我昨天打听到，他跟倪家有些关系。你去跟他接个头，二十两银子月钱聘了来。我不好对本草堂明目张胆出手，总有疯狗想要蹿上去，咬那个女人几口。毕竟，姓倪的那个大夫，可是在本草堂呆了数月之久……”
本草堂这边，将诊堂打通，各凭所长，一起出诊，果然加快了诊病的效率。
太阳落山前，来本草堂排队诊病的人，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了。
周海得闲了，还跑去面点铺子，跟陈柳儿聊了几句。
夜染诊完最后一个病人，收拾银针的时候，周海哈哈笑着从外边进来了：“染娘，你说好不好笑？仁心堂又在诊堂门口贴上了告示，说药费诊费对半折扣。他们胡乱收药费诊费，折了价格也比我们本草堂高出一头，没人愿意踏进仁心堂去诊病了。”




农医悍女 第1269章 料事如神
“自作孽，不可活！”
文大夫冷哼一声：“他们将咱们诊堂的大夫挖走，然后再提高诊费药费，让病人全涌来咱们本草堂，然后想看着本草堂没人能出诊名声尽毁。这下好了，搬石头砸自个的脚！”
张大夫很震惊：“为医者，医德为重。没想到一个新开的诊堂，还玩弄这些个阴谋手段？当初我执意要离开天医堂，就是天医堂渐渐将诊堂经营成了做买卖的地方，给坐诊的大夫订下了任务。”
“这就是我欣赏染娘的地方。”
文大夫自豪道：“染娘以医德为重，救病治人放在首位，不违背当初学医的初衷。”
张大夫欣慰道：“到哪里不是治病救人？掌柜的将本草堂经营成一片清静之地，甚好，甚好！”
“染娘哪里当得你们如此夸赞？我是想请了张大夫来，然后可以偷懒耍滑。”
夜染含笑道：“明日我要去一趟梧桐岛的赏荷节，周叔要烦请你来开药方子或行针了。”
明天逢集！
逢集涌进小泽镇的人多。
只是因为梧桐岛的赏荷节，分去了一部分人流，再加上仁心堂半价收诊费药费的告示，总有不明所以的人，会涌去仁心堂看诊。
到时候，本草堂的人流量，不会比这两天多。
周海欣然应下：“你在诊堂忙活这么多天，抽空歇一天，陪陪小月儿去。”
大泽湖的夕阳，即将落下远处的山峦。
殷天已经让青楠赶着马车，在本草堂门外的树下等着。
等了好一会，不见夜染从诊堂出来，青楠迷惑不解：“主子，咱们今天是不是来早了些？夫人这几天，每天忙到天色黑了，才赶回宅子里去。这会儿，太阳还没落山。”
“你懂什么！”
殷天握着一册书，隔着帘子道：“张仲杜，是名扬州府的名医，有他坐诊，能早些忙完。”
当初，青楠奉命去请大夫时。
主子吩咐他，别的不用请，就请张仲杜一个，如果他不愿意来，直接将人绑来小泽镇就是。
青楠当时还想，到底是个什么老头儿，还能让主子动了心思绑他？
这会儿，他算是懂了：“原来主子一早看上了他的医术，将他聘来，好让夫人能歇着，不用那么累。”
殷天也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道：“仁心堂幕后之人，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张老头有些不一样，他当初是州府名医，他一出现，新开的仁心堂若是没有法子对付你家夫人，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青楠警惕道：“主子，是不是仁心堂的人，会铤而走险？”
为什么独独留了青楠在身边？
因为他行事稳重，并且很会猜他的心意。
殷天嗯了一声，算是认下了。
青楠忙信誓旦旦道：“那绝不能让仁心堂的奸计得逞了，免得他们对张大夫动手，属下会安插宅子里的护卫守在本草堂附近，保证本草堂大夫的安危。”
殷天嗯了一声，隔着帘缝，看到夜染从本草堂出来，在马车里微翘了唇角。
青楠服气道：“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




农医悍女 第1270章 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