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医悍女

因为大娥以前是一个痴傻的，他缠着赤墨，任是谁也想不到，赤墨会对她动了真心。
那天晚上木屋的事情，也只有她和殷天听到动静了。
毕竟，赤墨的武功那么高，怎么也不会跟大娥一个傻子发生些什么？
所以，她给大娥蜂蜜时，连大娘都没有起疑。
月儿却觉察到了这样的细枝末节，发现了这个秘密。
夜染只得无奈道：“那月儿替娘亲看着你大娥姨姨，别让她做重活儿好不好？”
“好耶！”
小月儿两眼放光，搂着夜染的脖子兴奋道：“等大娥姨姨生了小宝宝，月儿有小弟弟小妹妹了，到时候跟我一起玩儿。”





农医悍女 第1237章 她很喜欢
药庄的午后，一片静寂！
大娥抱着那罐子蜂蜜，坐在木屋旁树下，拿手沾了一点蜂蜜搁嘴里舔了舔，然后摸着肚子，笑出眼泪来。
她以前是傻，现在却不傻。
冯淑仪上次来药庄送李子的事儿，她都记着。
那会儿，染姐姐跟冯淑仪说，每天早上嘴里含一勺蜂蜜，会好受些。
一模一样的话说出来，她如何能不知道？
但她也知道，染姐姐这是想保护她。
因为一早上，李招娣还缺德的骂过月儿是野种。
染姐姐大概，不想让她生下来的孩子，也像月儿一样遭人骂？
但她哪里知道，有了这个孩子，她有多欣喜。
赤墨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她配不上赤墨，上天却赐给了她这个孩子，这是她和赤墨的孩子。
想想曾经被关押在黑水寨的恶梦，闲言碎语又算是什么？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什么都能禁受得住，这个孩子，也是赤墨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她决定了，要将孩子生下来……
接下来几天，大娥一干什么重活儿，月儿就在一旁喊：“大娥姨姨，你身子还没好，吴奶奶帮你。”
“是啊，大娥，这篮子菜重得很，染娘说你体虚血亏，要多歇着。”
大娥不过是接了春桃拎的菜篮子，月儿一喊，吴大娘马上将篮子抢了过去。
她力气大得很，拎一个菜篮子，都不用使什么力。
大娥一想想死去的爹娘，还有如今药庄对她好的人，眼睛有些潮湿。
一连几天，夜染在药房熬药，殷天会来帮着她，还有阿松和小月儿帮忙，药房倒是也忙得过来。
人多干活儿快，夜染打算动身去小泽镇的前一天，后坡药房那边全收拾好了。
阿柏喊了人来，将搁在药房的器具，开始往那边搬。
夜染亲自盯着搬东西的人，在一旁嘱咐道：“轻点，轻点，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容易磕坏。”
这时候，一辆马车从坡下转上来。
马车一停稳，林掌柜从马车上下来：“染娘，我受钱老东家之托，给你送蔗糖来了。”
林掌柜一下马车，指挥着钱家铺子的小伙计，往下卸一箱一箱的蔗糖。
“泽城和州府那边，派人传信来催了好几次药膏。”
“这几天我抽空熬了两百罐损打跌伤药膏，三百罐消痒止肿的，还有一百罐子治肚子疼痛的药丸，再多的没有了。”
夜染指着往后坡搬东西的药庄伙计：“药庄后坡大药房建好了，等收拾一下，明天可以开始大量熬制药膏，你跟州府和泽城那边去信说一声，最多七天，会送一大批药膏去。”
“也只能如此了！”
林掌柜嫌少也没有办法，他这次来秀水村，好像除了送药膏和蔗糖，还有事情跟月儿爹爹说。
夜染去后坡药房看了一圈回来，见林掌柜拉着月儿爹爹在屋侧旁的石斛丛下说话。
等夜染走近了，殷天跟夜染商量：“染娘，不如今天赶回小泽镇去吧？”
不是说好明天吗？
为什么那么急？
夜染看林掌柜神色凝重，忙问：“掌柜的，可是本草堂有什么事儿？”




农医悍女 第1238章 为你撑腰
“先搬药膏吧，唉，马车上再说。”
夜染喊人将药膏搁上马车后，进灶房跟大娘商量：“大娘，春桃原是素荷的人，我将她喊了来药庄，茶叶铺子那边忙不过来。大娥这几天身子不爽利，干脆我带她去小泽镇，让她帮着看几天铺子。”
“成，成，带她去散散心吧，她整天跟在药庄忙活，闷得慌！”
钱老东家派来送货的那辆马车，搁了药膏驮去小泽镇。
大娥、月儿，跟着夜染和殷天上了马车，林掌柜有事儿跟夜染商量，也跟他们挤在一辆马车里。
马车驶出秀水村，往李家村那边山道走，林掌柜这才叹了一口气：“染娘，我州府家里，出了点事，我娘病重，我要丢下本草堂的生意，回州府一段时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林掌柜的娘，怕有七八十岁吧？
“掌柜的长年在小泽镇，远离州府，是该好好回去尽尽孝道。”
“这个我懂，只是本草堂这铺子里的生意，哎，仁心堂那边手段层出不穷，这两天铺子没什么人来看诊。东家将小泽镇本草堂的生意托付给我，打理成这样，我回州府去怎么好给个交代？”
林掌柜叹一口气，突然看着夜染两眼放光：“染娘，我们打个赌如何？”
夜染奇怪道：“打什么赌？”
“其实我这次来秀水村，是有求于你，想将本草堂的生意托付你看管些时日，等我从州府回来。”
林掌柜高兴道：“我刚刚突然改变主意了，若是我下次从州府回来，你能将铺子里的生意打理好了，让本草堂的生意压过仁心堂一头，我在东家面前替你做保，雇你做小泽镇本草堂的掌柜如何？”
她有药庄的生意要打理，还有茶叶铺子的，对林掌柜说的这个没什么兴致。
随口问了一句：“做掌柜的有什么好处？”
“本草堂东家，待人仁厚，每个铺子的掌柜，可以拿到本草堂医馆三成的收入。”
医馆三成的收入，真的让人很动心。
况且，现在阿柏将药庄经营得十分好，收购了大量的药材，以后若是大部分药材从百草药庄进货，不让州府送来，那所得的利润更丰厚了。
月儿好奇的歪着小脑袋：“哇，娘亲要做掌柜了！”
夜染有些兴致，侧头看向殷天。
殷天众目睽睽之下握住她的手：“有为夫替你撑腰，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大娥这几天有些闷闷不乐，看夜染还在斟酌，难得的插一句嘴：“姐夫这么霸气，染姐姐你试试又何妨？若是不成，将铺子还给掌柜的就是。”
大娥说的话在理，反正要替林掌柜盯着本草堂一段时日，不如顺势答应下来，若是不成，再将铺子还给他。
不过，她已经不是以前在京城时那般疏懒的性子。
将天医堂假手于人，让人借鸡生蛋。
既然答应林掌柜试试，夜染打算尽心尽力打理本草堂的生意。
她点头应下了林掌柜，问他：“掌柜的什么时候要回州府去？”
“家信催得急，得了这批药膏，事不宜迟，将本草堂的事情交代给你，明天一早就动身。”




农医悍女 第1239章 相公别闹
林掌柜说家信催得急，第二天一早要动身回州府。
到了小泽镇后，来不及回宅子，夜染只得跟着他先去本草堂，一来将药膏给卸下来，二来是熟悉一下本草堂的各样事宜。
本草堂医馆，一共有四个大夫坐诊，还有五个伙计。
文大夫是林掌柜从州府带来的，本来掌柜的回州府去，也想将本草堂的生意交到他手上，但是文大夫此人，性情十分古怪，只懂得看诊治病，对于与人打交道这事儿，却是极为僵硬古板。
将铺子交给他一两天还成，这回去州府也不知道多少天，再加上仁心堂虎视眈眈，掌柜的放心不下，才想到了染娘。
不管是医术，还有处理事情的能力，染娘更让他放心些。
“文大夫是我从州府带来的，和我一起住在本草堂后院。还有三个大夫，于大夫、周大夫和倪大夫，他们是受聘来的，各自在镇上有家室，没住在本草堂内。”
林掌柜介绍道：“药铺的伙计有两个是我从州府带来的，以前我在州府本草堂坐诊时，他们跟在我后边打杂，学了些医理药理，安排他们在前边柜台抓药，也帮着管医馆的账；另外三个伙计，是在小泽镇雇来的，医馆人多的时候，负责打杂、安排医患、清扫诊堂，还有管着后厨等事宜。”
抓药的地方，分为三层，第一层是一些常用的各样药材。
药铺第二层是堆放药材的地方，第三层阁楼，存放的是名贵药材。
林掌柜带着夜染逛完了整个本草堂，连每一处角落也没有放过，关铺子前，喊了四个大夫和伙计来，跟他们说了暂时有事回州府一趟，这段期间，本草堂由夜染接手。
文大夫神色淡淡的，朝夜染点点头，没说什么。
另外几个大夫和伙计，面色就有点复杂了，有等着看夜染笑话的，有不甘心，有一脸不屑的，那个姓倪的大夫，没做出什么表情来。
林掌柜看向夜染：“染娘，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夜染也知道，坐堂看诊是一回事，但管着一个医馆又是另一回事，一开始不熟悉，他们有质疑，也是在情理之中。
“暂时没有要交代的，一切照旧吧！”
将夜染和林掌柜送来本草堂后，殷天先带着月儿和大娥回宅子了，跟林掌柜交接完，夜染准备回宅子里去，一出本草堂门口，一辆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殷天掀开帘子，朝她伸出一只手：“娘子，愣着干什么？快上马车。”
他拽着夜染上了马车，却是不愿意让她规规矩矩坐着，将她搂上了。
“累吗？为夫替你揉揉。”
上回本草堂伙计送她和殷天，像被鬼追了似的赶着马车离开，后来夜染一琢磨，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别到时候宅子里护卫见了她，也是那个模样。
手往哪儿放呢？
夜染捉住他乱动的手，嗔他一眼：“别闹，我累得一身汗，想回去泡个澡，吃完饭，还有药铺的账本要看。”




农医悍女 第1240章 找个相公
臭不要脸！
都是孩子爹了，还跟她撒娇？
夜染脸颊像被火烧过，闭上眼睛反抗：“呜，不要！”
“乖，就亲一口！”
殷天凑近她耳边，哑声威胁：“染儿不愿意，为夫只好咬回来。”
“你……”
这宅子四处是暗卫，这个时候虽是饭点，也不知道周管事有没有留人值守？
浴房里还燃着烛火……
夜染羞得不轻，推着他低低声道：“烛火……”
殷天大手一挥，浴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灯瞎火的屋子里，传来他低而魅惑的胁迫声：“嗯，染儿……”
从浴房里出来，夜染一身酸软无力，是被他抱着回卧房的。
不过一会儿，周管事已经喊了灶房的婆子，拎着食篮子送吃的来。
等小月儿撞进屋来，瞧见了自家爹爹一口一口给娘亲喂饭吃。
夜染虽将筷子给抢到手里，但小人儿还是看见了，坐在桌前歪着小脑袋，哎声叹气。
殷天不由得失笑出声，剥了一只虾喂她：“月儿有心事了？”
小人儿歪着小脑袋瞅她娘亲：“嗯，月儿也想找个相公！”
一个六岁的小女娃，说也要找个相公？
夜染被她雷得不行！
刚刚沐浴时，夜染的头发被打湿了！
这会儿窗外的夜风吹进来，有些凉意，她一打呵欠，殷天马上取了干帕子来，替夜染擦拭头发。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问他家小月儿：“月儿找相公做什么？”
“对月儿好呗！”
小月儿掰着手指头数开了：“给喂饭吃，帮擦头发，月儿做什么，还能替月儿撑腰，对，还能帮着打跑坏女人……嗯，有个相公真好。”
她家小月儿，虽然一本正经的样子。
但眸子里那抹狡黠的精芒，却没有能逃过夜染的眼睛。
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小月儿，也会来捉弄爹爹和娘亲。
看着小人儿笑眯了眼，夜染只得夹了一块肉堵住小月儿的嘴，免得她没完没了的胡说八道。
周管事派人来收拾碗筷时，月儿跟着大娥走了。
夜染吹着打湿的头发，一边翻看本草堂的账本，药庄的账都是阿柏在管着，看账本这种事儿，很是枯燥无味，又费脑子。
殷天是个算账高手，顺了夜染手上的册子，开始给她讲本草堂的账目。
不亏是顾三娘的儿子，于账目一通，极为精通，被他这么梳理了一遍，夜染感觉复杂难懂的账目，一下清晰明白多了。
刚刚在浴房她折腾得累了，听着听着眼皮打架，倚在他肩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夜染在宅子里用过早饭，坐着马车去本草堂时，一身神清气爽。
按照惯例，本草堂医馆每天早上开门前，大夫和伙计会聚拢在后院的凉亭里，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经手过什么病患，有什么疑难杂症束手无策，坐下来交流一小会儿。
林掌柜昨天给她交接时，已经将这个流程写在了纸页上，夜染夹在了账本里。
昨天她说了一切照旧，所以下了马车后，直奔后院凉亭与他们汇合。




农医悍女 第1241章 迎头一棒
凉亭里，只有文大夫和倪大夫在等着，还有五个打杂的伙计。
倪大夫口水横飞在跟文大夫说着什么，文大夫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听他说话。
看到夜染来了，文大夫站起身来。
“掌柜的来了！”
倪大夫也极不情愿的站起来，人蔫蔫的：“掌柜的早啊！”
“不早了吧？”
夜染开口问：“周大夫和于大夫怎么没来？我昨天说一切照旧，他们以往也是这么迟来本草堂吗？”
文大夫的脸色顿时有些复杂，想开口，想着夜染第一天接手本草堂，遇到这种事儿，怕心里的堵得慌。
还在纠结着怎么开口跟她说？
这时候一旁的倪大夫耸肩笑了一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周大夫和于大夫人都被仁心堂挖走了？做掌柜的竟然不知情。”
她第一天接手本草堂，就发生了两个大夫被对面诊堂挖走的事情。
等林掌柜回来，如何交待？
一看倪大夫一副兴灾乐祸等着瞧热闹的姿态，夜染神色平静问：“周大夫和于大夫去仁心堂坐诊，仁心堂付多少月钱？”
“二十两纹银，足足比本草堂给的月钱多了一半。”
倪大夫心里打着小九九，冲夜染道：“掌柜的，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都是要养家糊口的人，谁给的月钱多，就往哪儿去。”
“倪大夫这话不错，哪里给的月钱多，往哪儿去也是人之常情。”
夜染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问文大夫：“文大夫也跟倪大夫一个想法吗？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可还愿意继续在本草堂这水洼里趟下去？”
“我在本草堂行医多年，东家和掌柜的一直待我很好。”
文大夫面无表情道：“本草堂奉行的医德，与我心中一致，行医就是为了济世救人，我不离开本草堂。”
夜染又问几个伙计：“你们呢？”
林掌柜从州府带来那两个伙计，信誓旦旦道：“林掌柜的待我们恩重如山，只要本草堂发得起月钱，我们愿意一直在本草堂跑腿。”
夜染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另外几个伙计只得也点点头。
倪大夫感觉一口血快喷出来，他还想借这个机会加月钱的，这些个傻鸟，将他的好事都给搅黄了。
夜染继续问：“昨天行医坐诊，可有什么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本草堂的生意都被仁心堂抢光了，一天只诊治了十来个病人，闲得要在诊堂里拍蝇虫了，哪还有什么疑难杂症。”
倪大夫一脸不耐烦道：“掌柜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去坐诊了。”
夜染打发几个伙计：“你们也下去忙活吧，一切照旧。”
等人都散去了，夜染喊住打算去坐诊的文大夫：“仁心堂多出一倍的月钱在本草堂挖人，倪大夫为何还愿意留在本草堂？”
“医术不精，治个小病小痛能行，复杂的病症便束手无策了，仁心堂看不上他。”
文大夫说完，走了几步折回来看向夜染：“仁心堂已经出招了，他们将周大夫和文大夫挖走，绝不会让本草堂有喘息的机会，你早做准备。”




农医悍女 第1242章 疼媳妇儿
文大夫一向不善于与人交流，却是一心钻研医术，心中有自己的医德和医道，在他心中救病治人，才是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
这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大夫，真正的医者。
他会提醒她，其实是面冷心热的性子，夜染感激的冲他一笑。
“多谢你提醒，我会想办法应对。”
文大夫还想说什么，看到夜染的笑容虽浅，但却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想着她在秀水村干出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是简单的。
不说她背后有那位撑腰，那人一跺脚，整个西陵州都要抖三抖，光凭她未出阁已经生下两个孩子，一点也不惧流言斐语的中伤，不但将一双孩子养大了，还能将药庄经营得风风火火。
她又岂会是个简单的？
不靠那位爷，她一样能应对眼前的危机。
文大夫跟夜染说几句话耽误了去诊室，本草堂的大门一打开，一个样貌凶狠的猎户，陪着一个妇人进了后堂。
见文大夫的诊堂没开门，小伙计引着那个汉子和妇人，入了倪大夫的诊室。
那个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一站在倪大夫诊室，让他感觉有些压力。
倪大夫问那个妇人：“哪里不适？”
“怎么没有女大夫？”
那汉子拉着他媳妇，粗声粗气道：“听说有女神医坐诊，才来本草堂，早知道是个男大夫，这病我们不瞧了。”
一看这汉子，定是哪个村子里的猎户，这粗俗的模样，让倪大夫暗暗鄙夷。
他最讨厌人家说他医术不行，一个女人医术比他好，他本来就不服，再加上还一跃成了新掌柜，管着他，更是让他不舒服。
他冷哼一声：“神医今天不坐诊！你们这病，看是不看？”
那汉子纠结了一会儿，想着刚刚听人说过，仁心堂不免费替人诊病了，那诊费高得很，没有三五两银子，进去了别想出来。
他打的猎物卖了，才得了二两多银子，怕是不够。
“看也中！”
他拉着他媳妇的手：“不许摸我媳妇。”
不把脉，如何诊病？
果然是个泥腿子！
倪大夫不耐烦道：“那你说说，你媳妇得的什么病？”
“屎拉不出来，肚子胀痛得厉害。”
那汉子粗声粗气道：“你给个药，让她拉出来。”
还头一回看到如此粗俗的汉子，将屎尿挂在嘴边，还不让把脉，出恭不顺也不是什么大病，倪大夫开了一个方子丢给那汉子。
“去前堂抓药，十副药，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好贵！
这么看一回病，卖猎物的钱只剩下一百多个铜子儿，他还想给他媳妇扯几尺花布，看来只有等下回了。
那汉子心疼钱，不放心的问一句：“吃了药能好不？”
倪大夫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医术，不就是出恭不顺么，那番泻叶和大黄一搁进去，包管拉得脸都绿了。
他不耐烦的赶人：“能好，包管能好！”
那汉子因为长年打猎，又被野兽抓伤过，脸上有疤痕看着吓人，其实性子最是憨厚，也疼他媳妇儿。
还想多问两句，见倪大夫一脸不耐烦，想着本草堂是大诊堂，大夫开的药还能有错？
她媳妇一喊肚子胀，忙领着去前堂抓药了。




农医悍女 第1243章 心怀叵测
不过一会儿，一个小伙计贼兮兮的在倪大夫门口探头探脑。
“二麻，你这小子瞧啥呢？”
文大夫一开诊室，进来诊病的，都往他那边诊室去等着了。
倪大夫这儿没人，二麻从门外钻进去，一脸讨好道：“刚刚那汉子和他媳妇抓药，小的瞧见了，倪大夫是不是给开了潘泻叶？那个病人怎么了？是不是出恭不顺？”
“我说你一个洒扫打杂的伙计，做伙计就要有做伙计的本分，还偷着学什么医术？”
倪大夫很喜欢被人恭维的感觉，被小伙计捧着不错：“好了好了，实话跟你说吧，那妇人就是出恭不顺，服些番泻叶和麻黄什么就成了。”
他得意洋洋道：“小子你想学医术也是没错的，这来银子快，刚刚诊病，我收下二两银子，除去那药的成本，本草堂再分我两成，也有二三百个铜子儿，我这一天就是不看诊，家里也够开销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