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今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瑞根
是啊,都说巴蜀人不怕辣,湘南人辣不怕,黔南人怕不辣,我们汉东这边基本上是和巴蜀一脉,口味偏辣,但是恐怕也和川湘黔那边不能比。
毛国荣接上话,他是搞销售到处跑,巴蜀湘南和黔南都呆过,见识过这几地菜肴的风味。
毛哥见多识广,那说说八大菜系,哪样最可口?唐庭广其实年龄比毛国荣还大一岁,但是他性格豪爽不失圆滑,虽然才加入东方红集团不久,但很快就和一干人打得火热。
无论是高柏山还是毛国荣,甚至连董国阳和胡文虎这两个和行政管理这一块接触不多的都对他印象颇好。
这可不好说,要看个人口味了,我倒是很喜欢嘉州火锅,湘菜也很入味,还有就是粤菜了,海鲜,嗨,说起来就流口水。
毛国荣回想起当年在全興酒坊当销售的日子,再看看现在,感慨万千。
虽然仍然要东奔西跑,但基本上都是飞机来飞机去,而且手底下一大帮人,一些新锐也开始培养起来露头了,他现在更多的是安排调配,只是在遇到关键节点时候才亲自出马了。
老赵你老家不是我们汉都这边的吧?听你口音倒像是汉西那边的。毛国荣也随口问道。
我是宛州人,老婆是这边的,所以就过来了。赵一善应道:我们那边以豫菜口味为主,但我在汉都这边呆了几十年,反而习惯这边口味了,前两年回老家去,尝了尝炸核桃腰和蜜汁灌藕,还是那味道,哪天大家去宛州,我做东,请大家尝尝。
宛州是汉西第一大地区,人口过千万,比省会汉都市的人口还多一百多万,那里比邻豫鄂两省,受豫鄂两省影响较大,和汉东汉南这边的口音风俗都不太一样,更接近于豫省那边。
汉川省呈一个不规则的斜三角形,汉西北的武阳秦都到汉西的宛州,路程超过六百公里,到汉南的嘉州也超过六百公里,即便是日后汉宛高速建成通车,从汉都到宛州也需要五个小时,比起西安到宛州或者郑州到宛州都要远不少。
所有有人说宛州是汉川从西部省份伸到中原地区的一只脚,一下子就把西部和中部紧密联系起来了,也使得汉川这个省份的西部省份身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了。
豫菜现在都有些没落了,想当年豫菜也曾经和鲁菜比肩过,兴盛一时,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几个人能做地道的豫菜?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爸,你怎么来了?沙正阳站起身来,但也没有太吃惊,自己老爹本身就是这里的头号大厨,听见自己单位一群人在这里聚餐,出来打个招呼也很正常。
怎么样,我做的菜还行吧?你们单位这些同事觉得如何?沙安仁笑着站在沙正阳身旁。
爸,你的手艺当然没的说,大家都赞不绝口!沙正阳也乐呵呵的称赞了自己老爹一句,然后才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爸,银台第一大厨!川菜一绝,豫菜也有拿手的!
一干人都吃惊的站了起来,忙着打招呼。
其实焦虹宁月婵董国阳胡文虎高柏山等几个原来老东方红的人都知道沙正阳的老爹是银台楼的头号大厨,只是从未见过,而像毛国荣王澍赵一善他们几人却是不清楚。
不过唐庭广却是认识沙安仁的,只是并不熟悉而已。
沙安仁性格也很豪爽,知道在座的都是沙正阳在东方红集团里的同事,主动拿过白酒杯,干了三杯,敬了众人。
我家正阳人年轻,不懂事,做事有时候不知道分寸,还要请在座的诸位平素在工作中多帮助多支持他,他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只管批评,沙安仁说得很客气,态度也很诚恳。
一干人都觉得好笑,就这样还不懂事儿?真要懂事儿,那不真的要成了妖孽了。
看看这银台县里,有谁能在这个年龄做到他这一步?
一干人也都是纷纷还礼,眼见得沙安仁就要走不了,沙正阳见势不对,忙着要替自己老爹挡枪,但却被沙安仁一把拨拉开,对于每个人来敬酒也是来者不拒,一人一杯,看得沙正阳也是目瞪口呆。
虽然知道自己老爹酒量不差,毕竟自己也就是遗传到自己老爹的,但老爹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这么猛,也不知道身体吃得消不?
这杯一下去,还不得三四两就下肚了?
不过看自己老爹那架势,这点儿酒根本不在话下啊。
沙安仁也注意到了场上还有两个女同志,而且从这两个女同志坐的位置来看,还有点儿像是正阳的左右二膀的感觉,这也就罢了,问题是这两个女人未免也太漂亮了一点儿,总让人有点儿不踏实。
心里嘀咕着,沙安仁却没有怠慢,人家来敬酒,他也一样热情相待。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五节 女人心
一直到沙安仁最后离去,沙正阳才陪着沙安仁走出厅门。
正阳,这两个女同志在你们公司是什么什么身份?走到走廊的一端僻静处,沙安仁站住脚一副很随意的模样问道。
你说月婵姐和虹姐,一个是常务副总经理,一个是副总经理。沙正阳也随口答道:爸,问这个干啥?
她们都应该结婚了吧?沙安仁突然问,目光如炬,落在儿子脸上。
呃,结过婚,好像都离了。沙正阳也注意到了自己老爹脸上有些诡异的表情,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了,值得这样大惊小怪么?这年头离婚也很正常吧?
离婚是很正常,这么漂亮的女人,离婚就更正常。沙安仁的话似乎很富有哲理,但问题是两个都挺漂亮而且离过婚的女人在同一家公司里边给你担任副手,你爸我就觉得有点儿不正常了。
爸,你别说起风就是雨的乱猜疑,我认识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已经离婚了。沙正阳赶紧解释,只是这话怎么听都有点儿别扭,甚至还有点儿容易引起歧义,但沙正阳也顾不得了。
自己老爹的联想能力不是一般化的厉害,得制止他的胡思乱想,瞎猜疑,而且往往这些瞎猜疑最容易接近事情真相。
是么?沙安仁目光炯炯,那她们俩和你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沙正阳皱起眉头,我刚才说了,同事关系,她们是我的副手,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沙安仁毫不客气的顶回去:我看没那么简单,你老爹几十年的火眼金睛了,难道还看不出一点儿猫腻来?
爸,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哪有啥猫腻?!你凭什么这么说?沙正阳也有些怒了,但也有点儿心虚,难道自己老爹还真能看出点儿啥来?
正阳,你爸我的感觉不会错,这两女的见了我虽然一样热情客气,但是我感觉得到她们有点儿躲着我的眼睛,这不正常。沙安仁气定神闲说出自己的判断:为什么会躲闪?
爸,是不是你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觉得人家女同志就不该出现在这些场合,所以让人家女同志有些不太容易接受吧?沙正阳心稍微松了一松,嬉皮笑脸的道。
滚你的,你爸没那么封建。沙安仁没有被自己儿子的胡乱搅合而乱了阵脚,仍然直逼核心问题:你敢说你和她们俩没有任何超出纯粹同事关系之外其他任何关系?
爸,你想太多了,我真没有沙正阳苦着脸辩解。
正阳,你看着我,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难道对你还不了解?沙安仁叹了一口气,她们都比你要大好几岁吧?你可别昏了头,或许你自己没那层意思,但是真没那层意思,那就别给人家念想,到时候害人害己。
爸,我只是和她们比较谈得来,她们在工作中也帮了我很多,你也知道这一年多我们有多么不容易,大家同甘共苦,沐风栉雨,的确结下来很深厚的感情。沙正阳沉吟了一下,才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正阳,我就怕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你这个人有时候在太在乎有些东西,要知道有些东西你越是在乎不舍,那对人家伤害更深,明白么?
沙安仁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啥都好,唯独在感情上黏糊不清,还以为经历了白菱之后可能会幡然悔悟,但现在看起来真的很难说。
父亲的话让沙正阳心中也一抖。
越是不舍,伤害越深,这句话对双方都一样。
自己对白菱如此,如果自己和焦虹或者宁月婵也陷入这种感情纠葛中,对自己,对两女,是不是都会如此呢?
日久生情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在一起工作,耳鬓厮磨,再加上志同道合,加上自己表现得这么优秀,要说对女人没有吸引力,沙正阳自己都不信。
可问题是自己能给她们想要的东西么?
见沙正阳一时间沉默不语,沙安仁也知道儿子大了,这种事情也由不得父母。
说实话他刚才也仔细打量了一下,两女的确都很漂亮,但是那个眼眶深凹鼻梁高挺皮肤白皙的女人年龄明显要比自家正阳大不少,而那个身材丰腴的漂亮女子应该大不了两岁。
如果正阳真的又陷进去了不能自拔,沙安仁哪怕觉得不太合适,他也认了,他再也不想见到自己儿子上一次和白菱分手那样的情形。
爸,我知道了。沙正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爸,我问一句,你对我婚姻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吧?
你想干什么?沙安仁紧张起来,真的已经谈婚论嫁了?哪一个?
不是,爸,你想哪儿去了,我就一问而已。沙正阳赶紧解释道。
没要求,只要你觉得合适,人品好就行,其他都无所谓。沙安仁稍微宽了一下心,但又怕自己儿子多心,正阳,爸妈都很开通,也没催你,你自己觉得合适就好,想什么时候结婚,都由你自己,但别拖到三十岁以后就行。
父亲走了,但留给沙正阳的却是不少的压力。
他不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无论是焦虹还是宁月婵,对自己有很深的好感,这一点他很清楚。
一年多的接触共事,从最初的怀疑争执再到慢慢的相互适应和接受,到最后的携手共进,可以说东方红的成功一点一滴都浸润着几个人的汗水。
这种好感准确的说还没有突破那层薄膜进入到实质性的爱恋阶段,或者说焦虹和宁月婵二女因为自身的年龄个人经历压制了她们内心的情感。
在明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况下,跨越那道线可能就只会给自己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她们只能深深的将其掩埋在内心深处。
问题是焦虹和宁月婵身上的点滴一样吸引着沙正阳。
焦虹的成熟冷静,大度而坚韧,宁月婵的直爽泼辣,热情大方,再加上两女的姿容身材都堪称一流,这对于本身就是颜控的沙正阳来说,有着莫大的磁力。
饭局终于散了。
喝了酒,大家都没有开车。
王澍留了下来,他还要和沙正阳谈下一步的一些工作。
他现在还兼着燕京那边律所的工作,打算是明年春节前正式辞职,但他的主要工作地点仍然会在燕京,届时东方红集团会在燕京设立一个办事处。
除了和广告媒体打交道外,他的主要精力还要放在下一步企业形象和品牌塑造上,包括东方红和自然堂。
按照沙正阳的想法,无论是东方红还是自然堂,或者是其他的某家企业,迟早要在燕京落足。
燕京作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资源最丰富的地方,是任何一家企业做大之后都无法忽视的所在。
无论你想不想在燕京开展业务,但起码你需要在燕京保持一定的存在,各种存在。
否则一旦有需要,你才能在第一时间动用各种能动用起来的资源,在最短时间内发挥出作用,那种临时抱佛脚的举措,绝对是效果最差的结果。
焦虹和宁月婵搭伴而行。
两女都喝了不少酒,但两女都是酒量不差。
不过今晚,两女似乎都有些醉意。
无论是宁月婵还是焦虹,都能够感受到对方醉意的因由,要知道这点儿酒对她们俩来说,都应该不在话下。
沙正阳父亲望向二人中审慎警惕的目光如同一柄刺刀挑开了原来笼罩她们和沙正阳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薄纱。
虽然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理,但是放在自己身上,那种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还是让二女都有一种想要当场脱逃的冲动。
月婵,是不是有些凉了?焦虹双手交叠放在胳膊上,漫声道。
凉?或许有点儿吧,但本来就是如此啊,人应当学会适应气候。宁月婵目光幽幽,总盼望着一直那样下去,是不切现实的。
嗯,说的对啊,可是人本身不就是爱做梦么?焦虹飘忽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迷离,若是连梦都没有了,那人这一辈子又还有什么意义?
可明知道是梦,还要去追逐,那岂不是夸父追日井中捞月?宁月婵反驳。
那起码也追过,也捞过,过程难道不比结果更重要么?焦虹清泠的笑容看起来是么高冷,真正得到了结果,你也许反而觉得食之无味了。
宁月婵站住脚步,似乎在咀嚼着焦虹这个论断的真实含义,好一阵后才道:玩火会烧伤自己。
燃烧才更能证明自己。焦虹耸了耸肩,但谁又知道呢?
虹姐,你我都不该想太多。宁月婵不再前行,目光溶溶,看着仍然一副高冷模样的焦虹,你不用试探我,我如果要做什么,谁也挡不住,如果我不愿意做,谁也不能勉强我。
除了正阳?焦虹邪魅狂狷的一笑,口是心非的人啊,走吧,回家洗个澡,美美的睡他一觉。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六节 一步一步实现目标
沙正阳当然不知道焦虹和宁月婵已经在背后来了一次心照不宣的交锋。
当然他知道也然并卵,这种事情也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甚至他自己的感情都很难以他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何谈他人?
正阳,情况基本上就是这样。王澍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讲了接近一个小时。
期间沙正阳基本上没有插嘴,只是偶尔提一两个问题,王澍再来进行补充。
央视这广告价格,啧啧,的确够味道。沙正阳叹了一口气,但是其性价比却是值得的,我们东方红要成为全国性的品牌,始终免不了要走这一步。
嗯,代理公司那边也说了,价格虽然没有太大的回旋余地了,但在付款方式上还是可以讲究的,半年,甚至一个季度一付,都能谈。
王澍耸耸肩,对于沙正阳央视梦,他一直心存疑惑,虽然他也认同央视上打广告的确能起到非同寻常的效果,但投入太大,对于一个新创企业来说,资金压力不小。
不过在会上他已经了解到了今年截至九月东方红酒业的销售状况之后,稍稍放心了一些,但听闻汉都市又要强压东方红在汉都市内修建地标性高层建筑,心里又悬了起来。
许多企业本身发展得红红火火,但最终都是倒在了快速扩张的资金链断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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