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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太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荆柯守
伙计原本就已是不安的心,刹那间就提了起来。
但他意识到一楼的情况不对时,“噗”一声,侧面就是重重一击,将他直接就打得飞了出去。
“拿下!”漆黑一片的一楼大堂里,瞬间就聚拢过来了几道黑影,也不点灯,悄无声息的就将地上的人拖走。
远方客栈
夜色深了,一盏灯笼挂在客栈门口,这代表着客栈给客人留着门。
往往这时,客栈已关门闭户,但有客人晚归,会留着伙计在大堂这里守着,免得客人叫门时无人开。
一辆牛车从安静的大街上由远及近,在远方客栈门前停下。
从牛车上先后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个太监,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一个则是穿着打扮像是个体面的管事,后者送着前者到了这里,犹在好声好气的陪着说话。
“孙公公,您看,这次宫内采购食材,是不是还跟以往一样?听说御膳房本是打算换人来着?”
孙姓太监被这位管事请去大酒楼吃了一顿,现在酒足饭饱,又拿了好处,听了这话,就慢条斯理说:“这事好说,咱家跟御膳房也能说得上话,只要孝敬得好,就没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突然往旁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孙公公?”那个管事也跟着朝着他望去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忍不住好奇唤了一声。
“没事。”孙姓太监不太在意随口说。
就在刚才,他突然之间眼角余光看到了一只白猫闪过。
京城权贵多养猫,便是普通百姓,为了捕鼠,也有不少养了猫,夜里在街上看到猫,这不是稀罕事,孙姓太监也就没有在意。
“行了,你的事,咱家记着,放心就是了。”丢下这么一句给这贿赂自己的酒楼管事,孙姓太监就拍开门,进了客栈。
作一个品级不高刚刚才抱上大腿不到一年的太监,这孙姓太监虽然现在的确已经可以狐假虎威,但搂到手的钱,还不足以让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置办下房产,所以他出来办事来不及回去,就会在客栈住下。
作宫里的太监,便是京城大客栈的掌柜的也不敢轻易得罪,为他准备的房子是上房,进了屋,陈设都还算雅致,可见为让这位公公不记恨,客栈老板是用了心的,但这些都不如太监从袖子里掏出的银票让他喜欢。
“嗯?这是什么?”
坐下喝了杯热茶,孙姓太监掏出银票一张张看,都是百两的龙头大票,也是银票的最大额。
“银票动人心呐!”几乎被几张银票闪花了眼,突然之间,他发现几张银票里面夹着一张东西。
扯出来一看,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字:“血桂?”
这是什么东西?
从字意上辨认,莫非是是一味药?是管事夹错了?
才细看,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纳闷时,只听“轰”一声,房门一声巨响,下一刻,踹开房门就涌入了一群满带煞气的人。
只一眼,就见身着公服,带有鱼纹,腰配长刀,这是皇帝的侍卫亲军,孙太监大惊:“你们干什么?”
这样的阵势,让他下意识就感觉到不妙,难道是自己收受贿赂的事被人发现?可这样的事,哪里就至于让人这样对待自己?
“我可是秦公公的干儿子!”孙太监尖声叫了起来,他是体制内的人,深深知道,有什么底牌,直接叫出来才是王道。
要是被押了下去,往往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执法机构都有自己脸面和威严的,不可能轻易放过!





赝太子 第五百九十章 皇上的神色
而且秦公公也是在皇帝身边服侍,很得器重,与同级太监相比,也似乎更位高权重一些。
孙姓太监这一声,就是在表明自己也是有后台,并且还是最大后台之一。
话音刚落,就见侍卫左右一分,一个白白净净年纪不小的人就从外面进来。
这一打照面,就让孙姓太监心里咯噔了一声。
怎么赵公公来了!
论首脑太监,赵公公就算是排在最前列,不仅掌着玉玺,更兼任皇城司都督,这年轻太监的干爹秦公公还在其次。
于是孙姓太监忙换了副表情,讨好说:“原来是赵爷爷,赵爷爷您怎么来了?小的出宫一趟,的确为了点黄白之物,但也不至于动用这么大的阵势吧?”
“况且,小的干爹与您交情不错,您与我干爹共事多年,您看……”
这是硬的不成,开始来软了。
说是来软的,其实也是一种威胁,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难道真要为这种“小事”,得罪了只比自己低一点的大太监?
能爬上高位的大太监,哪怕地位稍微低,人脉手段也一样不缺,纵是掌印,就不怕事后被人报复记恨?
听着这话,赵公公想到出来前皇上的神色。
当时,皇上看到他递上去的那份文书,听了他禀报,本正喝着茶,神色慢慢就冷了下来,莫说神情冰冷了,连眼底都结了冰,那模样,与往日暴怒时的样子不同,却更让亲近的人看了胆寒。
回忆结束,赵公公看着面前恭敬站着却明显觉得不会深究的年轻太监,突然笑了:“我知道你,李贯。”
“秦公公对我说过,你为人乖巧,揣摩不小,献古玩,弄房产,盘店铺,是个有前途的人。”
这话说的,让孙姓太监略松一口气。
“平时放你一马也没有啥,可你出了这等事,我倒要看看,你家的秦公公还敢不敢庇护你。”
说着,见这太监猛抬头,露出不敢置信,不容反应,一个侍卫就上前一步,抓住了孙姓太监的一只手,掰开捏紧银票和纸条的手,将它们夺了过来,立刻献给了赵公公。
赵公公目光一扫,几张银票粗粗看过,倒是那张纸,只一看,就让赵笑容一敛,阴冷地朝着孙姓太监看去。
“拿下!”随着一声厉喝,侍卫立刻上去按住仍在挣扎的孙姓太监。
“押回宫,让皇上处置!”
说完,赵公公就将银票跟纸条都小心翼翼放到一个盒子里,专门捧在手里,跟着被押出去的人,一起往外走。
这东西就是物证,自然要妥善保管了。
“你们……唔唔唔……”还想说什么的年轻太监,被粗鲁用一块破布堵住嘴,整个人都被五花大绑,步履蹒跚,被推推搡搡的往外走。
才走下楼,就发现客栈的大堂里,还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满脸满身都是血,看红肿的脸,怕是一口牙齿都被拔掉,一看就是逼供的手段,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逼供的同时还不让其发出惨叫。
走近了,年轻太监才认出这个被打得半死的人,就是刚才送自己到客栈门口的那个贿赂自己的管事。
但到了现在,再蠢太监也能意识到了,会导致他落到这处境,绝不是区区贿收受贿赂的小事能够办到,这里面有着大事!
想到刚才从银票中扯出的纸,他很难不去想,自己会被这样对待,是不是因那张纸!
冤枉啊!冤枉啊!心里已是悔不当初,孙姓太监痛苦挣扎着,想要大声喊冤,只听砰一声,一记狠狠踹上,差点闷过去,听着厉声呵斥:“老实点!”
就犹如拖死狗一样,将孙姓太监跟贿赂者拖上了牛车。
而几乎是在客栈里出事的同时,周围房屋就都灯亮了,但看到侍卫拖着人上牛车,又忙熄灭了,显然,附近的人都发觉了不对,生怕招惹了麻烦。
在京城,谁敢看这热闹?
不怕祸及自己?
棋馆总局·上午
京城一夜剧变,大部分人却不知道,叶不悔听着引路人与自己的脚步声,也听着自己的心跳,原本的紧张渐渐平息下去,最后进入大厅时,已是从容。
这大厅面积极大,周围围坐着不少人,都是旁观的人,其中有不少是落败的棋手,又有观众一二百人,大约是喜欢下棋,所以来看热闹。
容纳了数百人,这大厅也依旧显得宽敞,在大厅中间位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棋盘,白玉质地,宝物一样,在光下有玉质特有的荧光。
叶不悔径直走过去,在中间大棋盘前跪坐下来,在她的对面,坐着的是上届的棋圣,一个大概四十余岁的中年人。
此人山羊胡微微翘着,表情平静,眉眼淡然,给人感觉,就像一个仿佛已经看破红尘的宗师。
事实上也是如此,叶不悔作挑战者,对手就是上一届的棋圣,而棋圣在棋道中人眼里,也的确就是一代宗师了。
相比之下,叶不悔的气质要更入世些,若不是她的的确确在不久前接连大胜,怕是围观的人都不会认为她有什么胜算。
“这位叶小姐棋艺精湛,这次比赛,定会十分精彩。”有人嘀咕道。
“休得胡说,这是代国公夫人。”有人忙纠正,别在不知道的情况说胡话,得罪了人。
“代国公夫人,也参与棋赛?”有人是震惊,又说:“就算是代国公又怎么样,总不至于能干预棋圣。”
这其实是属于对叶不悔有着一些信心的人,可就算是这一部分人,也不敢说出叶不悔一定能获胜的话。
毕竟叶不悔对面坐着,是已经蝉联两届棋圣的吴启年吴先生。
“这次再成功取胜,吴先生这个棋圣就已蝉联三届了,到时就可获得终身棋圣的称号。”
要知道,棋圣跟棋圣也是有区别的,只一届棋圣,跟蝉联三届获得终身棋圣称号的人,就如进士与同进士的区别。
只获得一届棋圣称号,固受人尊敬推崇,可与终身棋圣一比,就显得不够看了。
这位吴先生已获得两届的棋圣称号,这不仅仅证明实力,同样也证明,这一次比赛,必会更加用心。
叶不悔虽是一匹黑马,一路杀到了最后的对决,但到底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年轻女子,在一些人看来,就势弱了一些。




赝太子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多纳几房
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以及低低的议论,叶不悔自然也能感觉到,她握紧了拳,对自己暗暗说:“我一定要成功夺取棋圣殊荣!”
这次棋赛,她一定要拿到第一!
抬眸时,已是冷静。
随着棋赛开始,噼啪的棋声清脆响起,议论声也随之渐渐消失,个个都是棋手或老棋迷,观棋不语,还是明白。
梅厅
仍穿着轻薄棉衣的野道人,看起来是个年岁大了的儒生,不急不缓的从外面走进来。
棋馆的梅厅,风格优雅,是一排竹木结构屋子,屋前是走廊,不远处有一个人工湖,走廊也通着湖畔,在湖畔前的空地上,栽种着一排柳树,此时已嫩绿的枝芽舒展着长开,随着微风荡漾着,给人的感觉悠闲。
没进门前,梅厅内的乐声,就隐隐传出,等野道人步入梅厅,这乐声就更是悠扬悦耳了。
现在春意浓了,这乐声中也透着春意,倒与走廊外的景致十分符合。
“主上。”进来后,没去看随着乐声舞剑的几个少女,野道人直接就向苏子籍行礼。
随后才笑:“您倒是好兴致,这里风景颇好,听曲,看剑舞,虽不是在下棋,但也不辜负了这梅厅的雅致了。”
苏子籍轻笑一声,对着正在教着几个丫鬟剑舞的少女拍了拍手,随着清脆的把巴掌声,乐声停了,舞剑的人也停了,淡淡说:“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退下吧。”
洛姜刚才正郁闷,她想了许多可能,却真没想到,代国公让方真寻找剑客,仅仅是为了教导丫鬟剑舞。
“难怪不找那些实用的刀客剑客,这分明就是寻人教导舞蹈,做舞姬之流!”
代国公明显根本不在意丫鬟是不是能学到杀人之术,只在意丫鬟学了剑舞后,能不能舞得好看。
看看给自己找的这些“徒弟”,都是相貌清丽身姿婀娜,看着就没有多少练武的天分,但的确有着练舞的天分。
洛姜年少就入道,性情中自然带着骄傲的一面,被这样的大材小用,当然郁闷。
偏偏她是奉了皇城司的命令安插进代国公府,心里恼怒不愿,也必须要装成心甘情愿,这种伪装也让洛姜心里很不痛快。
正在她懊恼着时,就听到了代国公的吩咐,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他神情淡淡,如同对待普通管事一般。
“……是。”纵是心里不快,但身处在现在的位置上,洛姜就只能听命行事,微微低下头颅,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几个跟着学剑舞的丫鬟,也朝苏子籍福了福身出去。
见人走远了,野道人才对苏子籍报告:“主上,齐蜀二王的情况,最近有些奇怪。”
“这几日,齐王和蜀王的人都突然之间沉默了不少,互相抨击的事也少了,见面也不再冷嘲热讽了,难道他们是在和解?”
真是这样,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若鹬蚌不争了,对渔翁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野道人对此有些担忧,苏子籍却一笑,说:“路先生不必担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听到主公这样说,野道人原本不安的心,就平复了下来。
毕竟,以他对自家主公的了解,只要主公说了有数,那就是有数。跟随主公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让野道人对主公已十分信任。
正要再说什么,这时,走廊外突然传来欢呼,辨声音,像从不远处的总厅传来。
想到叶不悔正在那里与上两届棋圣吴先生对弈,苏子籍立刻起身:“按照我得的资料,所谓入道也有个渐进和顿彻的过程。”
“以前是渐进,一旦成了棋圣,完成了心愿,就必斩尽心魔,顿时大彻,这也是灵力波动最大的一刻。”
“就不知道,我的黑木手镯,能不能镇压下去?”
虽对自己有几分信心,但事关叶不悔,他的心还是揪了起来,当下不假思考,直接奔了过去。
“主公,或有点过于情长了。”说实际,这是野道人有点担忧的事,要知道,现在代国公府内,才一个夫人,而当年蜀王封公时,早就有了七八个妻妾,连长子都生了。
或应该劝主公多纳几房?
有人或觉得这很奇怪,这是主公的私事,为什么去干涉,但野道人可非常清楚,这不仅仅关系到子嗣是不是充实,要知道,就连是皇帝,也有一半儿子必会夭折掉。
更由于主上特别是君主,权柄太大。
要是多个妻妾分薄了情份,那自然无法过深的影响君主,要是专宠,对君主影响太大,就算再贤惠,也会打破内院(宫)和外朝的平衡,会祸及国事。
因此历朝,后宫过于单薄,就有臣子上书选秀,这并不是吃饱了没有事干,是堂堂正正,不可驳斥的大道!
想了下,野道人也跟了上去。
湖畔,洛姜静立,似乎在望着湖面发呆,苏子籍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顺着走廊往总厅处走。
倒是跟在苏子籍的野道人,对这位入府教授丫鬟剑舞的女剑客有些兴趣,又仔细看了几眼。
见洛姜有所感应扭头看过来,野道人也不避开,捋着胡须,笑呵呵又看了看,才转过头去。
心中一念:“可惜,要不是剑客,入得内院也是幸事。”
但是剑客就不行了,自古贵人从不纳修武修法之女,就是这闺榻之事,是人最脆弱之时,防不胜防。
可以说,女人练了武,就无缘贵人了。
“可惜!”野道人再叹了一声,转身而去。
洛姜的脸色微变,若说代国公给她的感觉是谪仙一样不可靠近,那这个代国公府大家家令,给她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好了。
就像是一匹孤狼,跟在代国公身边,这样的人,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一个用不好就可能被反噬,代国公竟会对这样的人信任?
她心里这样想,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并不包括关注代国公府家令,就将这想法压下了,也跟了上去。
好在往这走的人不少,其中也包括洛姜刚才教导剑舞的丫鬟,大家都知道了这一届的棋圣已经出现了,只要是没别的事,都想亲眼看一看这新棋圣是谁。




赝太子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不是
“看来,是主母赢了。”野道人跟着苏子籍走进决赛的厅,站在人群外朝里看,就看到大棋盘一侧,叶不悔跪坐,神态从容,虽看不出喜悦,但也同样没有颓丧之色。
倒是坐在对面的那个中年人,脸色苍白,低头望着棋盘,一动不动。
这再看不出谁输谁赢,就未免眼力太差。
苏子籍没有立刻过去,只是盯着,就暗松口气:“没有入道顿领的波动,幸好,幸好!”
心中顿时一松,而野道人也在说完那句话就闭上了嘴,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也在欢呼后慢慢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向场中的二人。
这种气氛,让原本不敢置信看着棋盘,却最终不得不认识到自己的确已经输了的上两届棋圣,终于清醒过来。
吴启年没去看周围那些正望着自己跟对面少女的人,目光看向了对面少女。
后生可畏啊!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天赋,简直就像为了棋而生的一样。
自己输得其实不冤,虽错失了这一届的棋圣名号,也错失了终身棋圣名号,但在灰心颓丧之余,也有着一丝对后辈的敬佩。
沉默良久,他终于说出该说的话:“我输了。”
“轰!”
哪怕刚才已定了胜负,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但随着吴启年真的开口认输,这次决赛才算是彻底结束,圆满结束了。
“可惜,可惜,三次棋圣,才是终身棋圣,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累计一次,还可以封棋待诏。”
“那不一样,虽都是棋待诏,但累计的就是同进士,最多到九品,而连胜的就是进士,可晋正八品,这是棋手能获得的最高荣耀。”
众人纷纷议论,就听着主办人宣布。
“此次棋圣之局,叶不悔胜!”
“按照棋赛规矩,将授予叶不悔棋圣之名!”
“将奖品端上来。”
一个瘦得如松竹一样的老者,宣布这一届棋圣是叶不悔,就又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人。
随着吩咐,看起来貌不惊人的中年人,就端着一个方方正正锦盒上前。
老者对叶不悔介绍:“每一届棋圣都将得到一副白玉棋盘和棋子,望叶姑娘的棋艺能更精湛,争取蝉联三届棋圣,获得终身棋圣之名。”
至于棋待诏,对普通棋手是最高荣耀,还享有朝廷终身津贴(俸禄),但对代国公夫人来说,当然不值一提,因此只说棋圣,不说棋待诏。
“侥幸得胜,实不敢当。”叶不悔自然是谦虚,而这时,中年人也端着装有白玉棋盘跟棋子锦盒,来到了叶不悔跟前。
人群中,看到这一幕的洛姜,眸子顿时眯起。
“居元化,他怎么来了,这是在调查新的入道者?”
虽然对具体的内容并不知道,但她作皇城司的王牌之一,自然知道调查入道一年者的事,她入道已超过一年,并不在被关注范围里,但也忍不住对此事多了几分在意。
而居元化就是皇城司的老牌,领有百户的衔。
居元化心中也有点波澜,这位看起来还是少女的人,可是代国公夫人,要真的是入道者,就算有皇命,自己也种祸不小。
代国公无法奈何皇帝,要自己死,太容易不过,皇帝也乐得把自己交出去,让代国公迁怒。
“咦,没有?”
将锦盒递过去,离得那么近,已足探查情况,居元化心里一松,微不足道的摇了摇头。
人群中,有十几个看起来像是普通观众的人,看见摇头,顿时面露失望之色,不再之前那样紧紧盯着叶不悔了。
“不是?”
能够打败蝉联两届棋圣的代国公夫人,竟然没有入道?或者说,是到了入道边缘,没有突破瓶颈?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有时入道与没入道之间,可能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差距并不大,可终其一生都止步于此。
就算没有止步于此,在几年后突破入道,也跟现在的事没什么关系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事,但洛姜能感觉到,皇城司寻找新入道者这件事,很急。
这代国公夫人,倒是好运气。
这样想着,洛姜乖顺的垂下眸,在看到人群渐渐散了,代国公夫妻向外去,也静悄悄的跟上。
不管怎么样,虽工作有点无聊,可除了这点,精美的衣食,客卿的对待,平静的生活,其实还是很惬意。
既她在代国公府待着,就老老实实待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闪过一丝失望。
皇宫
春意已浓,这两日不知怎么,突然倒春寒,冷风拂面,天空中挂着的太阳红艳艳,却没带给人一点温暖,反让路上行人都忍不住裹紧了本来变薄一些的衣裳,快步走过。
而在皇宫内,太监宫女无论是行住坐卧,都要讲究一个规矩,穿着什么衣裳,是春装还是冬装,也都是有着统一规定,并非个人可随意,所以一色的春装宫女太监,在冷风中也是冻得微微发抖。
还不能像是宫外的普通人那样,可以不顾仪态缩成一团,揣手走路。
再冷,他们也要脚步轻盈、身姿舒展。
尤其在前面服侍着的太监,就更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几日的宫内的风向可不对,虽人人三缄其口,知道些内情的都不敢乱说,但时不时被带走一个同僚的这气氛,还吓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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