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啪嗒”一本橡木做封面的厚重书籍被重重合上。国王之手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舒缓长期阅读带来的不适感。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书房的房门以及旁边的窗户,窗外是历代王国骑士的墓园。“原来,这就是您的感觉吗”马库斯低声自语着,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坐在这本该属于国王的座位上。但有的时候,现实就是会出乎意料。谁能想到团结的王国在国王死去后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貌合神离,几乎所有的领主都在敲着自己的算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起司,那个灰袍法师。国王之手想到这苦笑了一声,他不会因此怨恨起司,因为他知道易地而处他恐怕都做不到起司的成就,再说那一日溪谷城墙上焚天御龙,以一人之姿敌王国全数兵力,光是想想就让人兴不起对抗的念头。只是法师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保护了他认为值得保护的生灵。而自己却在这一大摊烂摊子里举步维艰,真叫人,羡慕啊。
肥胖的国王之手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双手撑着窗沿,“终我一生,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苍狮恢复成陛下在世时的模样。但愿可以,不然等死了后恐怕会被他嘲笑吧。”马库斯说着,眼神突然聚集在一处,那是一个小小的黑点,不过却越来越大,很快,一只信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但,这世上有什么品种的信鸽,是用树叶当做翅膀的吗
序章 壁炉旁的传说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吧!”酒馆里的酒客们对着老人起哄道。他们还没从老人的故事里得到满足,所以希望他能把故事继续下去。
可老人则打着带几分醉意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夜已经很深了。于是他摇了摇头,轻咳了一声,“不行啊,一时没忍住讲到这个时候了。我的小孙子还等我回去哄他睡觉呢,我得赶快回去了。明天吧,明天我会接着讲灰袍法师的故事,怎么样呢”
酒店老板敲了敲柜台,让酒客们安静下来,老人的故事是这间酒馆生意红火的主要原因,再加上老板本人也是老人的忠实听众,所以他不希望老人遇到麻烦,“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大家就别催他了。来来来,为了庆祝这个故事讲完,我请大家喝一杯!”
酒馆里的气氛因为老板的话再度热闹起来,老人也趁着这个时机拿起了挂在门口的外套,披着走进了黑夜里。小镇里的酒馆离住宅并不远,借着月光老人摸出了怀里的钥匙串,从中找到可以开启家门的那把。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生怕吵醒睡着的家人,却发现在客厅里还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他的孙子,小家伙披着毯子,脑袋因为睡意在不住的上下来回。
老人看到这一幕,露出温暖的笑容,他关上门,拿起衣柜上的火石点燃了门边的油灯。这突然的光亮让小家伙醒了过来。“爷爷,您回来啦,哈切…”
他赶紧走上去,把提灯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抱起自己的孙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我要听故事!您不讲故事我就不睡!”被爷爷抱在怀里,小家伙立刻来了精神,他的眼睛睁的老大,看着自己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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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鱼从天降
每天推开门的时候都能见到开阔的天空和整齐的街巷,地面上看不到污秽的排泄物和干涸的鲜血,空气里没有酒精在胃袋里发酵后产生的恶臭与海风混杂在一起的令人窒息的气味。这里对于佩格来说简直就像天堂一样。虽然此时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从北方吹来的冷风隐隐还在侵扰着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可有着一头绿色长发的女巫已经哼着快活的曲调,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赤红之瞳,这间酒馆在鼠人瘟疫过去后的第三个月终于重新开始了营业,只不过酒客们惊讶的发现这里的吧台老板从之前沉默寡言的男性变成了自称佩格的年轻姑娘。让一名年轻的女巫来做酒馆的接待人员无疑是浪费的举动,但这却是佩格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她很清楚作为新加入的成员,爱米亚不可能全然的相信自己。而她也不想再把时间花在永远也看不完的书本上,而酒馆老板这个职位虽然也谈不上有趣,可至少能让她不必被困在狭窄的房间里,再加上赤红之瞳作为独眼手下的地下网络沟通情报的地点,那些神情紧张的街头探子也能给女巫提供不少的消遣。至于麻烦,寻常的酒鬼或暴徒又有几个是女巫的对手呢
扫把,在平整的石砖路上轻轻刷动着。佩格将长发随意的束起来,身上穿着棕色的长裙,她在考虑着等清理完酒馆的门口之后该给自己准备什么样的早餐,昨天进的那批腌肉味道不错,烤热了配上面包和蘑菇汤一定很好。嗯,或许自己可以再奢侈一些,用掉一点草莓酱真是幸福的烦恼啊,小女巫笑着想到,在失心湾的时候她更多的是考虑着该如何活下去,从来不曾仔细享受过生活。尤其是在海湾生活时所吃的食物大都是潮湿而且带着一股海腥味的,她已经受够了那些该死的腌鱼了。
想到腌鱼,佩格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感觉自己的鼻子似乎真的闻到了那种最厌恶的气味。只是错觉吧,这里已经不是失心湾了,这里是苍狮的王都,虽然现在没有国王。小女巫如此的安慰自己,草草的挥舞了几下手中的扫把,打算结束早晨的清理。而就在这时,她的注意力被天空中的某样东西吸引了,那是一只海鸥,可为什么这里会有海鸥呢佩格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没发现海鸥在她的头顶扔下了某样东西。当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大的黑影,意识到那东西将会落到自己身上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啪嗒!”一条咸鱼,不偏不倚的砸在小女巫扬起的脸蛋上。
“啊!”佩格的尖叫声将四周的所有人全部唤醒,驻扎在酒馆附近的独眼势力打手匆忙的抓起武器,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冲了出来,他们紧张的看着四周的街道,搜寻着敌人的踪影。同时,附近房屋的木窗也被打开,几只弩箭从其中伸出,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会将酒馆前的敌人射成刺猬。可不论是弩手还是打手都感到了迷惑,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清晨的骚动很快传到了独眼的耳朵里,等太阳再升起一些的时候,赤红之瞳的主人和两
第二章 黑山伯爵在溪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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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金发的男人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任谁在面对一只半人半狼,身高超过两米的壮硕怪物时心跳都会加速。只不过,从男人头上留下的汗珠以及地面上的脚印来看,他心跳加速的原因似乎并不全是恐惧。斧柄,在左右手之间交换着,男人在迷惑自己的对手,让其无法猜测下一次攻击的方向。当然,他也很清楚,面对狼行者,这样的小伎俩往往并不能顺利奏效。
可凡事总得试试对吗男人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将战斧的斧刃朝向右侧,同时右腿朝前大步跨进,看起来他是想要挥出一次自下而上的攻击。不过狼行者的动态视力远超人类,人立的巨狼只是稍稍朝后撤了半步,就足以让自己避开战斧攻击的范围,同时脚踝部分的肌肉因为发力而鼓起,只等男人的攻击挥空,狼人就会欺身而上将对手撕个粉碎。
持战斧的战士嘴角的笑意更甚,因为对手的反应和他想的一样。面对自己的主动进攻,狼行者自然的选择了防守反击,这是基于二者身体能力差异下最合理的做法,也是他陷阱的第一步。战斧,如狼人预料的一样从右侧砍来,但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挥空。男人没有像正常挥击一样双手一前一后的握着斧柄,他的两只手全都攥在斧柄的后端,这就让他在挥动武器时可以更加便利的打断自己的动作。
这次挥砍是假动作。狼行者意识到了这点,但他的身体已经比头脑更快的做出了反应,双脚的肌腱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向自己的对手,这个动作可没法停止下来。而男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将战斧拉回怀里,左手握住斧刃的后端,右手握住斧柄的中短,将武器横摆在与自己面门齐平的位置,亦是对手喉咙的位置。
“咚!”碰撞发生了,这一击不偏不倚的击中了狼人的喉结,可结果却是男人被巨大的力量推着朝后滚了好几圈才停住去势。他没有管衣服上的污迹,也不在乎裸露皮肤的擦伤,只是看了看手中已经出现缺口的木质战斧,耸了耸肩。“如何,这次是我赢了吧!”
狼人想要回答,但是喉结遭受的冲击让他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咳嗽,这种狼狈的模样让路过的鼠人以及坐在旁边的围观者发出善意的笑声。亚历山大氏族的头狼在较量中趋于下风的模样可是不多见的。或者说,即使那名金发的男子手里的武器是他平时使用的那把和他发色一致的战斧,一旦杰克认真起来,胜负也就只是几次呼吸以内的事情。毕竟二者的身体素质差距太大了。
狼行者变回了人形,一边揉着自己的喉咙一边走向一旁,他拿起一桶井水,径直朝着自己的嘴里灌了进去,末了还把剩下的半桶水浇到了自己**的上身上。“哈,嗯嗯,“他清了清嗓子,将其调整到能正常发生的状态,”下一次,我不会被你骗了。”
洛萨大笑几声,不管怎么说,他这次都取得了当之无愧的胜利。黑山伯爵坐到刚刚的对手身边,“放心,这种招数我还多的是呢,你记不过来的。”他说的倒也不是假话,不论是作战的经验还是对武器的运用,受过王国骑士团训练并亲赴战场多年的洛萨都要比只接受冰霜卫士训练的杰克来的好得多。虽然在全力搏杀中狼行者可以凭借着身体优势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让伯爵难以招架,但是在这种强调技巧性的比拼中,洛萨有着巨大的优势。
“别小看狼行者的记忆力,同样的把戏我绝不会再被耍第二次!”杰克有些忿忿的说着,身为狼人却被普通人以木质武器打中要害,这怎么想都不是件让人快乐的事。不过就是认识到了作战技巧上的不足,杰克才会主动找洛萨进行这样的训练。而后者也在鼠人瘟疫时见识到了许多人类以外的敌人,现在也急需找人提升对异类战斗的经验,所以几乎每隔几天,他们就会这么打上一场。
“随便你。”洛萨摊了摊手,对同伴说道,目前他们两人的战绩是他占有优势,微弱的优势。接着,从战斗中放松下来的二人开始将之前放在一边的防具和饰品穿戴回来,伯爵注意到杰克将一串缀有刀片形状饰物的项链戴到脖子上,那些刀片上用暗红色的凹痕刻画出意义不明的符号。不过符号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材质。
“我说,你那串项链是银的吧我记得你们不是最好不要碰这东西吗”银,或者说纯银,是狼行者在这
第三章 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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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杆,被随手放到了石头上,顺着鱼线可以看到几条仍然保持着戒心的游鱼正在饵食旁犹豫的徘徊。不过即使它们此时吞掉着饵料,钓鱼者也没有精力去提起鱼钩。洛萨站在河边,手中战斧低垂,他的目光警戒的扫视着周围,寻找着激起了愚者的正义反应的对象。经过战斗,黑山伯爵对自己的武器有了较深的认识,如果猎巫刀像刚才那样直接发出警告,那么一定是有人想要对自己施法。
这样的情景在王都就发生过一次。洛萨现在都记得那晚的景象,而这绝不是因为由女巫假扮而成的网虫衣着太过暴露造成的,也许不是。想到这里伯爵赶紧收敛心神,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不过他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这里离溪谷城并不算远,如果真的有什么极为强大的施法者出现,起司没理由会缩在他的塔里不出来。
“噗通”响声吸引了洛萨的注意,他将视线朝声音的来源转过去,却发现这声音只是被大鱼拖走的钓竿掉进河水里的声音。好吧,一支鱼杆而已。但很快,伯爵就意识到,拖走自己鱼杆的那条鱼似乎有些问题,那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布偶。布偶,可以在水里游泳吗洛萨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了,在他认识的诸多施法者中,只有一个人会开这种恶作剧般的玩笑。
“绮莉”他对着周围空无一人的景色说道,这名有些疯疯癫癫的女巫是他唯一能想到会干出这些事情的人。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猎巫刀会向他发出警告,绮莉想要影响他的心智是早有先例的事情。虽然到现在为止洛萨都不明白女巫为什么那么喜欢找自己的麻烦,不过听说在对抗同样来自失心女巫团的女巫时绮莉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从这个角度来看她现在应该算是溪谷城的盟友,吧
“猜到的太慢了。”带着戏谑意味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可当洛萨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再回头,龙血溪的对面不知何时已经站定了一位女士,她的模样和打扮都不重要,因为看到她的第一眼,人们的所有注意力就会被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勾走。不过拥有猎巫刀的战士还是可以强迫自己认真的打量一下对方,从华丽的衣着和保养的很好的长发来看,在溪谷一别后,这名女巫并没有亏待自己。
“好吧,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打招呼的女士,这是我的疏忽。请您原谅,小姐。”洛萨耸了耸肩,低头用左手在自己额头上点了一下表示歉意。不论现在处境如何,他从小所受的骑士教育都不允许伯爵对女士无礼。即使他清楚女巫并不能当成会魔法的女人来看待。
绮莉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欢快的笑容,她喜欢洛萨的态度,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对这个人感到兴致盎然,黑山伯爵不论是出身,行动,说话的方式都完美的符合了女巫对于骑士的想象。而这就让洛萨成了她眼中最好的,玩具。别误会,绮莉可从来不向往所谓的骑士大人,她只是想看着这个坚守骑士之道的男人在自己的安排下逐渐混乱迷茫最后抛弃原则的样子。那该是多有趣的场景啊!
不过这可不能让他知道,至少在他还能逃跑的时候还不行。女巫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用对她来说正常的口气说道,
第四章 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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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动在河流中的鱼想要去看看大海,这没什么问题。但洛萨不是鱼,虽然身份被剥夺荣耀被玷污,可他是一名纯正的苍狮骑士。而骑士,不会因为女巫的几句话就远赴他乡,他必须征得自己效忠对象的同意。即使,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效忠仪式,可从王都那个身披灰袍的人站出来为自己与血斧大公决斗的时候,洛萨就已经将自己忠诚献给了如今全体鼠人的守护者。
“所以,女巫请你去帮忙”被鼠人们称作起司之塔的高塔上,法师正用奇怪的药水朝一盆植物中倒进去。从那盆植物的外观来看,它应该是起司利用女巫戒指创造出的蔓延了整个溪谷的藤蔓的一部分。法师在提出问题的时候仍然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手头的实验上,似乎并没有对洛萨的请求有多么关心。
金发的伯爵挠了挠头发,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其实绮莉来邀请他同行的理由说出来根本不具有说服性,她只是说失心湾出了些事情,而她必须返回并同时为了安全起见需要一名护卫。洛萨想要答应女巫的主要原因也不是想要保护绮莉的安全,他纯粹只是想去见识一下那座被女巫统治的港口城市以及其它在苍狮未见过的东西。同时,还有一句话他没有和起司讲,就是作为一名战士,他在此时的溪谷真的无事可做。不论是鼠人还是王国都在从之前的瘟疫中休养生息,游牧民的攻击又有烈锤大公来处理,他感觉自己的关节都快生锈了。
“其实也不是非得去…”洛萨越说自己越是没底气,他知道作为一名骑士,耐心是很重要的,只因为没有战斗可以参加就想要旅行,那实在是不够负责任的想法。但伯爵也没法对自己说谎,他的内心催促着他去见识更广大的世界,于是他吸了口气,“你看,我多增加点见闻也是好的对吧,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见到什么都需要请教你。至少这次去过失心湾之后我应该能更加了解女巫。”
起司看着因为药剂而枯死的试验植物皱了皱眉头,他转身看向站在房门处的洛萨,“你会很痛苦的。”
“什么意思”伯爵被法师的话搞懵了,他歪了歪头,询问道。
灰袍将花盆放在窗台下,自己转身坐回椅子里,拿起笔匆匆在羊皮纸上记载着什么,“总的来说,苍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国度。不论是否真的信仰骑士精神,这个王国还是存在着一种所有人发自内心认同的秩序。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法律更有效,因为再严明的律法,执行者都还是人。而信仰,直接作用于人。”
起司继续说着,同时将鹅毛笔放到一旁的墨水瓶里又沾了沾,“但是你将要去的地方不一样。我虽然没有亲自到过失心,但我见识过与其类似的地方。在那里没有秩序,没有法律甚至没有道德。纯粹的利益至上和**至上让这些地方充斥着混乱,这混乱比任何瘟疫都要可怕,它不仅会给你带来直观的危险,更会改变你的想法。我很好奇,洛萨.黑山,你有这个准备吗”
“总要看看不是吗如果你一直都躲在那座塔里,我们现在
第七章 渔村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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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鱼腥的味道。”一口烂牙的男性佣兵扛着裹在布幔中的武器,耸着鼻子抱怨道。他看着眼前鱼市上贩卖的海货露出由衷的厌恶表情,对于一个生在寒冷北方内陆的人来说,大海和其中的生灵都是陌生的。而那不同于牛羊,却又比河鱼大的多的海鱼也让不了解海洋的人感到深深的不安。要说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只有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将近正午,早起出海归来贩鱼的渔夫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地的鳞片和鱼血,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你最好快点习惯,就我所知,失心湾的港口区可不是这种小鱼镇可以比的。”烂牙佣兵的身边站着一个体态比他矮小瘦弱的佣兵。从他的发型和衣着来看这应该是位男性,但是他的脸部线条又有较为柔和的部分,当然大部分人没有兴趣盯着一个男人的脸看的如此仔细。会清楚对方面部不似男子的部分,是因为洛萨亲眼看着网虫如何把自己变成一个男人的。用后者的话来说,这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装扮成男人能不能避免麻烦,洛萨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只要和绮莉一起行动,麻烦就从来不会少。就在两人在鱼市上走着,寻找哪个渔夫看起来会有可能能送他们一程的时候,他们的背后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抓住那个女人!”“拦住她!”诸如此类夹杂着粗口的低吼让洛萨和网虫露出无奈的神色,他们不用回头就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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