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塔的黎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湖中羊
而不论是海盗也好,商人也罢,每一个曾经拥有这座城市的统治群体都明白,要想自己的地位坐的稳固,强大的海上力量是必不可缺的。船工和与此相关的匠人在他们看来是最抢手的财宝,他们从世界各地捕获这些人,囚禁他们,逼迫其为自己打造出更好,更坚固的船身,并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其上,这个传统到了失心女巫们手中,更是得到了进一步发扬。
“佩格为什么会在这里”抬头看了看站在船身后半段隆起露台上的小女巫,洛萨朝绮莉问道。后者此时正忙着将甲板两侧护栏上的螃蟹用手指弹到水里去。可能是对这种摧残小动物的娱乐太入迷了吧,女巫并没有回答伯爵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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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危险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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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作为构成自然世界的一部分有着相当微妙的地位。一方面,人类也好,精灵也好,矮人也好甚至是食尸鬼或者其它什么异怪都是陆地的住民,对于他们来说,大海是陌生的。即使是在海上讨了大半辈子生活的老海员,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怎样的存在上航行。那些被船长们重视的海图,有关季风和海流的掌控,说白了只是前人对经验的总结,并不具备真正可以让人信服的东西。
举个例子,为什么海水会和河流中流淌的河水有那么大的差别如果是博学者,那么他会回答你这是因为其中饱含着很多的盐和其它物质。可,为什么海里会有盐若是这些盐分来自于海底的土壤,那为什么同样流经大地的河流不会变咸以及大海到底有多深,海洋的疆域有多广,潮汐的起因为何…诸如此类的问题困扰着所有对那无尽之蓝怀揣疑惑的人。所以不论是什么种族,只要他们知道大海的存在,那么就必然有着关于海洋的传说。其中有些将这一切归于神邸,有些归于恶魔,还有些则更加离奇且抽象。
另一方面,海洋并不是像高山般沉默的。它更像是森林,在有形的表面下隐藏着种类和数量都不亚于地面种族的生灵。在灰塔的图书馆中有一本,或者说一块古老的石质刻板,上面写着“海洋既是另一个世界,其中之物于我等,一如恶魔之于我等。”海里的空间到底是不是另一个世界,恐怕这连灰塔之主克拉克都不清楚。但有一点是任何人都无比确定的,那就是在陆地上生长的种族,不受到海洋的欢迎。
这不仅仅表现在陆地生物无法在水中呼吸一件事上,更体现在精神的层面。没有了起伏的大地来作为参照,人们漂泊于海上时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移动。蓝色的沙漠,一些旅人是这么称呼大海的。
“这是第几天了我们离上次靠岸过了多久几年还是几个世界”洛萨无精打采的走上甲板,对正在摆弄罗盘的网虫问道。伯爵已经放弃了靠日月来计算时间,因为他觉得在海上的时候,每个白天和黑夜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而原本让他充满兴趣的船只,也在探索完毕后变成了囚笼,区别只是在于这里没有防止人逃跑的栏杆。
女佣兵翻了个白眼,将罗盘揣进怀里,“只过了七天好吗亲爱的伯爵,你就不能学着再耐心一点吗如果你实在无聊,就去钓鱼吧,总好过你到处乱走要好。”话虽如此,网虫自己的状态也谈不上好,虽然食品和淡水都在上个城镇得到了足够的补充,但她还是比出海之前瘦了整整一圈,脸色和精神状态也有明显的下滑。
“钓鱼”黑山伯爵翻了个白眼,他指着天上的太阳,这几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海面上方几乎看不到云朵。“你知道那东西照到水面上会发生什么吗我只尝试钓了一小会儿,就感觉眼睛快烧起来了!算了吧,我宁可把自己绑在桅杆上吹风。”
“放心,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不会无聊了。”从露台上走下来的佩格对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的两人说道。这几天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在掌舵,毕竟这艘船上只有两个女巫,而没人会把指挥权交给绮莉。好在这艘诅咒女士号并不是一般的帆船,佩格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确定方向,被女巫们改造的船只就会自己前进。不过话虽如此,魔法的起效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佩格这几天除了掌舵的短暂时间外几乎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而即便这样她的精神看起来还是比其他两人还要糟糕。
洛萨挑了挑眉毛,“我该为此高兴吗
第十四章 往昔之歌
“咔嚓”将铁质的大锁锁好,洛萨小心的借着灯光检查起通往甲板的木质舱门上的几处门栓和锁链。这不是可以马虎的东西,一旦这扇舱门出现破损,躲在船舱里的众人可就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而就在伯爵做着这些工作的时候,诅咒女士号船舱里的其他人也正在各自忙着手头的事物。网虫安抚着因为坐船而显得精神萎靡的宠物,那只用来冒充失心湾臭名昭著怪兽的白色巨蛛。佩格则在船身上用白蜡涂抹着什么,对巫术或者魔法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那是在绘制某种法阵。相比之下,绮莉则悠哉的多,这个女巫正舒服的躺在干草垛上,嘴里嚼着肉干哼着小调。
“你下来的时候,船帆已经收起来了吧不管那些家伙是鸟还是其它什么东西,我都不希望它们把气发在船帆上。”佩格听到锁链摇动的声音,于是开口对洛萨问道。她可没有闲心等着船帆自己慢悠悠的合拢,所以在下达了命令后就进到了船舱里。
洛萨转头看了看,“我想是的。不过如果它们只对食物感兴趣,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些肉干在甲板上今晚的海潮与我们航行的方向不同,收起船帆会让我们不得不在这片海域多待很长时间。”虽然伯爵并不懂的航海,不过船体的移动驱使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而可以的话,他只想要尽快上岸。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我想谁都听过。再说,我不想和连样子都不清楚的东西有任何程度上的交集。如果这种方法可以让我们平安的离开这片海域,那多花些时间也是值得的。”小女巫用和她外表年龄不符的语气对骑士说道,然后从画好了魔法图案的木板上跳开,从远处检查它的准确度。“再说虽然大女巫召唤我们回去,但她也没说清失心湾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那并不是件需要着急的事情。”
“听起来你并不着急回去。”洛萨耸耸肩,试着拉扯了一下舱门上绑着的锁链,在确认了其坚固程度后说道。
佩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伯爵,“你会着急回去一个,把你当成是工具而且充满威胁和令人作呕想法的地方吗在女巫团里,我这样的女巫甚至没资格坐在饭桌旁边,但却要做所有其他人不愿意做的工作。”
“这很正常啊,我当扈从的时候也要负责喂马和清理马厩,没什么好抱怨的。”洛萨有些疑惑的说道,在他看来这种劳动与其说是折磨,更像是在锻炼自己的忍耐力。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如果连这些都坚持不下来的话未免太过于浮躁。
“清理马厩不,我们要做的可不是这种工作。”绮莉一口咽下了嘴里的肉干,从稻草堆上坐了起来。而佩格则出奇的没有对同伴的话感到不快,只是低垂着视线继续绘制法阵。“女巫团要我们做的可不是那种无聊的体力劳动,那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可以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处理掉下人。”
伯爵思考了几秒,“你是说,你们负责雇佣和遣散那些帮你们做事的人”可在一旁照顾宠物的女佣兵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并且表现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她清楚女巫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佣兵生涯中她也见过太多类似的例子。
“不不不,”说到这件事绮莉像是来了兴致,她手舞足蹈的比
第十五章 夜来客
日落,每天都会到来,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下一个日出。对于老练的水手来说,每一个晨曦都值得赞美,以及好好喝上一大口的朗姆酒。而对于躲藏在船舱中的人来说,他们能知道的只有甲板缝隙上不再透出丝毫的亮光。只有寒冷潮湿的海风宣告着夜晚的到来。又是一个海上之夜,可却与前一个不尽相同。
得益于诅咒女士号的材质以及带有巫术仪式的建造过程,困扰船员的跳蚤和老鼠以及其它船上生物在这艘帆船上是看不见的。这里唯一的多足生物,只有驯蛛人的宠物。“给它取个名字吧,它应当有个名字。”洛萨突然说道,视线瞥了一眼那巨大的白色八足生物。
女佣兵摇了摇头,“我们从不给它们取名字。因为有了名字,别人就能称呼它们,就能亲近它们。不能放任这种可能存在,它们只需要记住一个主人就足够了,其他人都是敌人。”白色蜘蛛在她的抚摸下温顺的缩成一团,如果不是那八只闪烁着黑曜石般光彩的眼睛,不知情的人恐怕会把它当成是一团毛皮或是某种家具。
黑山伯爵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在无聊的守夜过程中制造些话题罢了。适当的交流也可以防止自己产生倦意,在大部分情况下,疲惫的清醒比警觉的浅眠还要危险。至于两位女巫,作为施法者,她们并不需要担任守夜的工作。绮莉已经在干草堆上舒服的睡着了,佩格虽然对无形的袭击者心怀戒备,但也抵不住一整天的驾船使得她身心疲惫,躺下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两个女巫的鼻息都稳定下来后,网虫开口说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靠在蜘蛛多毛而温暖的头部旁边借着火光用油脂清理着随身携带的匕首。保持武器的锋利度是任何一名战士都必须要比如何挥动它更早学会的技能。
洛萨活动了一下左腿,防止它因为太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同时用有些奇怪的口气回应道,“你说给蜘蛛取名字当然,我真的认为这家伙值得有一个名字。就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名字一样,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没告诉过我你的名字”
女佣兵浅笑了一下,“不错的尝试。不过我说的不是名字的事情。我说的是,你真的打算帮这两个女巫到最后我以为你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出来看看,而不是真的去涉入一个最不该外人涉入的事件里去。”
伯爵也笑了,他这几个月一直把打听网虫的真实姓名当成是某种娱乐,一有机会就会尝试。而显然这游戏还没有个结果,每次女佣兵总是可以敏锐的觉察到洛萨的意图,不过,令人玩味的是,虽然她每次都会避开这个话题,却从来没有对洛萨的试探表现出反感。这种变相的鼓励更加刺激了后者继续尝试其它的途径来寻找答案。而这种现象被溪谷的其他人称之为“他们两人的游戏”。
不过笑过之后该说的事情还是要说,洛萨正色起来,思索了几秒开口道“你觉得我不该夸下海口因为我并不清楚失心湾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确定我们的雇主所站的立场是对是错你害怕我会完不成自己的承诺,或是为了完成承诺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
“听你说雇主这个词真奇怪,不过是的,佣兵和骑士可从来都不一样,在我们看来,对错只是用来讨要更高报酬的借口。我们从来不在乎自己做的事会带来什么后果,因为那会让挣来的钱变的,烫手。”网虫将匕首塞进长靴的外侧,保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叩,叩”脚步声离开了舱门的位置,这让两名战士都松了口气。但正当他们以为甲板上的东西没有细心察觉出脚下声音的变化时,诡异的情况发生了。不论是洛萨还是网虫,他们的听觉中都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除此之外,任何声音都没有了。一滴冷汗侥幸从眉毛中留下落入伯爵的眼睛里,带来轻微的疼痛,同时也阻碍了他的视线。
洛萨缓慢的抬起自己的手,想要将眼中的汗水拭去,却不想身上的皮甲在转动时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摩擦声。这声音本来是完全可以忽略的,毕竟在海上有着天然的背景音乐,但此时涛声诡异的消失,这本该细微的声响在死寂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该死!伯爵握着战斧的手指猛然握紧,他立刻将视线对准头顶的甲板。虽然这些厚木板足以抵挡强弓,可谁知道它们的隔音效果如何,又有谁知道此时的甲板上站立着怎样的怪物以何种姿态窥探着任何猎物的信息。
“咚!”第一声,和刚才一样的脚步声在舱门上发出,二人深吸了一口气,可想象中的后续却迟迟没有到来。就在他们即将因为这种氛围而窒息的时候,更多的声音像万鸟齐鸣般响起,“咚!咚!咚!咚!”这巨大而密集的噪音让人第一时间想要去捂住自己的耳朵。那感觉就像是甲板上下起了冰雹,而且几乎全部集中在了舱门及其附近的部分。
“啊!”佩格被这巨大的噪音惊醒,她下意识的尖叫一声。同时坐起身观察周围的情况。在她不远处,是揉着眼睛一副气愤表情的绮莉。此时的网虫和洛萨可没精力去关注被吵醒的女巫,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舱门上,那些厚实的门栓在不断的冲击中微微晃动,连带着将拴在两侧的锁链也带动起来,互相碰撞着跳动着。
战斧和短剑在朦胧的灯光中分立两侧,不需要谁来指挥,两名老练的战士都知道如何在守门时对前几个闯进来的冒失敌人来个迎头痛击。不过,诅咒女士号的用料显然非同寻常,虽然甲板上传来的声音如暴风骤雨,但舱门却没有露出任何要被破坏的迹象。洛萨的精神略微放松了一些,他看着舱门另一边的网虫,说了句话。女佣兵非常自然的通过唇语知道了伯爵的意思,他说的是对不起。
于战斗开始后责备同伴毫无意义。网虫轻轻摇了摇头,用剑尖指了指摇晃的木门,告诉洛萨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以门外传来的声音来看,不管那些想要进来的东西是什么,它们的数量绝对不少。即使能扑杀掉头几个敌人,以船舱中四个人的力量,也很难说能够撑到最后。他们需要更多的帮助。想到这,网虫突然眯起了眼睛,她转身朝着船舱的一角跑去,留下骑士一个人守着舱门。
这时两名女巫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佩格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显然这种正体不明的敌人感到
第十七章 真容
什么样的怪物血液里会有海藻的味道这是个有趣的问题,如果起司在这里,他可能会利用脑中巨大的知识储备得出几个可能的备选对象。而对于诅咒女士号上现在的几位乘客来说,不需要熟背灰塔图书馆中海量的知识,他们自然有办法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佩格!把甲板合上,让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怪物在和我们作对!”其实不用伯爵说,两名女巫已经各自按自己的想法展开了行动。
绮莉的眉头紧皱,显然还没有从被吵醒的愤怒中平静下来。她看着蛛网中无形之物的血液,露出愉悦而残忍的笑容,这位女巫随手拿起铺在舱底的一根稻草,用它沾了几滴喷溅到身边的血迹。接着用轻柔到令人悚然的口吻对着那根染血的稻草一吸!“怎么回事!”随着洛萨的惊叫,他面前本来被鱼叉刺破的只有几节手指长的伤口里像是喷射一样冲出大量的血液,将措不及防的伯爵喷了个满身满脸。
与此同时,佩格的也已经开始了行动,她单膝跪地,双手触摸着船舱底部的木板,一头绿色的长发在魔力的涌动下跟着浮动。寻常来说,想要通过接触物质的一部分来影响另一部分不是女巫的专长,相较于精准的施法,她们更擅长诅咒和破坏性的魔力释放。但这艘船并非寻常的造物,由失心湾船坞制造出的诅咒女士号,本身就和失心湾的女巫们有着某种联系。此时的佩格只是激活了这种联系,让自己能够像控制舵盘和船帆一样的去控制甲板上的破损处。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本来已经断裂的木板微微颤动起来。早就死去的树木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大量新生的枝丫从甲板的破口处滋生出来,纵横交错着组成网格想要修复中间的孔洞。要是侵略进来的怪物只有一两只,或许女巫的魔法就可以顺利完成,但从甲板上之前的脚步声以及它们足以耍出声东击西的把戏来看,不论侵入到船上的东西是什么,它们的数量绝对不少。
“咔嚓!”新生的枝丫还来不及变粗就被无形的肢体折断,但这尝试也不是毫无意义,依靠着少量树枝的阴影,船舱中的四人还是看到了这些东西躯体的一部分轮廓。那是一只覆盖着细密鳞片的前肢,要形容它的样子的话,它让洛萨不自觉的想起米戈,作为起司伙伴的红龙。攻击船只的东西当然不是龙,而自然界中存在着的,与巨龙结构近似的生物数量并不多。
“无影鸟那些水手真是昏了头,这明明是一群大蜥蜴才对!”伯爵率先道出了来袭者的身份。虽然鸟类和蜥蜴在给人的感觉上南辕北辙,但不可否认二者在足部的构造上有相似之处,简单来说,它们都长着锋利的爪子。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些东西走在甲板上时给人的感觉和鸟类类似。不过既然知道了对手是蜥蜴那就不能不提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蜥蜴的鳞片刺起来如此,柔软
洛萨随手抹去脸上的蜥蜴血,口腔里弥漫的奇怪味道暗示他可能不小心将一些血水吞咽了下去。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血里是不是有毒的时候,虽然知道了敌人的身份,可如何把这些在月光下无形的大蜥蜴赶下船才是重中之重。想到这里,伯爵眯起眼睛,回忆着刚才短暂的瞬间看到的景象,努力推理着敌人要害的位置。
而另一边的网虫就简单的多,女佣兵才不在乎什么一击制敌,她随手将手中的鱼叉插进怪物的身体里,接着飞起一脚踹在鱼叉的底端,愣是将小半截鱼叉全部捅了进去!这一下,不论是不是要害所产生的伤害和疼痛都足以让被刺中的生物失去反抗的能力。网虫慢步在乎的抄起另外一根鱼叉,开始重复起刚才的工作。
第十八章 过早的行程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诅咒女士号上除了一处甲板的破损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损失了几个同伴后,那些神秘的蜥蜴明智的选择了撤退。它们并不是噬血的异怪,只是在寻觅猎物的野兽。而野兽,会考量自己的得失,较少的食物,极大的付出,这不符合它们的生存原则。不过,船舶上的水手是容易猎食的猎物这个观点,可能也不会因为这一次的狩猎受挫而改变。说到底,不论是对于蜥蜴们来说,亦或是洛萨一行人来说,昨晚的生死较量都只是生命中的一环而已。
太阳散发出的热量炙烤着大海,也让甲板上的人们倍感痛苦。昨晚本来就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可是为了早日脱离这片海域,他们必须抓紧白天的时间前进。洛萨披着自己的外套,将脑袋躲藏在阴影下。他蹲在甲板上,手里是一块干枯萎缩的苍白皮肤,那是昨晚从来袭的蜥蜴身上得到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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