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官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依雨
第两百九十二章:招募武人
曾瑾菡听了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张根富是好人那世界上就真的没坏人了。
如果郑月娥知道张根富的“主营业务”是放钱,张根富是汴梁城最大的钱民,手下一大帮“行钱”,也就是“打手”,不怕你不还钱。好在这几年来,张根富的作风收敛了不少,就算人家还不清钱银,他也不会太过追究,只不过把地收了了事。甚至收了地之后,你要想佃租,还立即给你佃租。甚至你连田都种不了,还能到张家做僮仆还债。
张根富不是好人,这在汴梁城中谁人不知只是郑月娥是外乡人,没听过“大桶张家”的恶名罢了。
“姊姊,你笑甚么”
郑月娥有点不解地问道。
曾瑾菡连忙掩饰道:“没甚么,没甚么……”
“哦,我明白了,姊姊你是说,他们父子不太像”郑月娥恍然大悟地说道,“确实不太像……”其实,谁都知道她后面的话,一个胖得像猪,一个瘦得像麻杆,虽然身高差不多,但看起来老爹的身形有三个儿子的身形这么多。
这一下,曾瑾菡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郑月娥呆在原地,愣愣地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要是张正书听了,肯定会跟她说:“你没说错,说不定是隔壁老王做的好事。别问谁是老王,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书房里。
“你是说,这段时间都不能出汴京城了”
张根富手上一哆嗦,吓得茶杯都拿不稳,茶水都洒了出来。
“没错,被皇城司盯上了,他们说的,这段时间别想出城。”张正书淡淡地说道,“估摸是我那一份小报,刺痛了某些人的神经,然后引起了连锁反应。辽国使臣被刺杀的事你知道吧就是和我写的那份小报有关系,所以现在被限制自由了……”
“唉哟,吾儿怎生如此孟浪,我等商贾岂能言国事啊,你可闯大祸了啊!”张根富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伙强人若是知晓文章是你写的,那岂不是要来刺杀你了不成不成,这汴京城待不下去了,我们这就回家……”
“这个……恐怕不行!”张正书苦笑道,“是官家下旨,让皇城司盯住我的。说实话,在汴京城里才会安全,到了外面反而不安全了。”
“不成,不成,为父要去寻来几个武人,护着你才行!”
张根富也是怕啊,这段时间张正书虽然不去打架了,可他惹的事比打架还厉害,都闹出人命了。虽然,宋朝的社会风气很排斥武人,武人也很落魄——因为市面上混饭吃的武人,武艺都不咋的。武艺好的,都投身将门了。毕竟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武人的出路其实并没有太广。除了做护院,就是考武举,或者去当兵了。
说到武举,其实算是王安石对宋朝最大的贡献。
因为
王安石的变法,真正成功的地方不在朝政,而是在军制上。
在王安石变法时,正式在朝廷设置“武学”每三年举行一次全国性的考试,录取名额以百人为限。各地最各级官员可保送一名免试入学,其余的都必须参加考试。考试的内容分为骑、射、兵法和战策。
按照考试成绩,优等的
第两百九十三章:安保
“啥招募一些保安一块不行,还有限制”张正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在他的理念里,招个保安负责安保工作算什么啊,这都能上“黑名单”
张根富叹了口气说道:“若只是雇几个护院,没人会说甚么。但若是招募百十个武人,那就是造反了。就算你没有造反的心,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张家,早就被人盯上了”别看张根富平日里“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其实这是他装的,不装不行啊!
瞧瞧那白矾楼,背景也不小,朝中有人又如何陷入了政治斗争当中,最后还不是东家易主,更名樊楼
更别说“大桶张家”并没有什么背景了,那就是一只大肥羊啊,就看谁上来褥羊毛了,甚至宰羊了。
要知道,“大桶张家”被誉为汴梁城第一首富,不是没有原因的。张正书虽然知道张根富有很多钱,但他其实不知道,钱对于张根富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最厉害的,还是“大桶张家”拥有汴梁城附近数十万顷的田地。
数十万顷田地意味着什么
这么说吧,张根富二十年前是用两三贯钱买入的一亩田地,现在已经猛涨至十一二贯去了,已经翻了三倍多。张正书也没想到,原来宋朝最大的地皮商居然是他那便宜老爹。以中国人对土地的渴望程度,“大桶张家”就好像捧着金子走街过巷的孩童一样,不知道引来了多少人的觊觎目光。
好在张根富低调,没有事不会轻易到汴梁城来。正因为是低调,所以没有人敢动张家,还以为背后有着大人物。
然而,这些时日以来,随着张正书在汴梁城中“崭露头角”,“大桶张家”的声名已经“鹊起”,不知道多少人盯上来了。要是这会张正书还招募武人,岂不是正中哪些人的下怀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张正书也能勉强想得到。
但是他又没看过张家的账本,根本不知道“大桶张家”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是数百万贯的资产,再加上数十万顷的田地。这么说吧,这时候的田地分为两等四级,最上等的赤淤地每亩十贯至十一二贯五百文,第二等的花淤地每亩七贯五百文至九贯。就算按照平均价格八贯钱来算,张家的资产都算是“富可敌国”了。
偌大的家业,却没有后台,居然还能平稳过了二三十年,这在历朝历代都是罕见的。
看看明初的沈万三,清末的胡雪岩,哪一个不是盛极而衰
虽然这些都是“后人”,可张根富这个前人却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张扬,不漏财,不炫富,倒也平安无事。就是张正书太过出格,偏生张根富也宠溺他,“大桶张家”的声名才算是进一步传到了某些人耳中。“坑爹”都不是一两天了,张正书的高调,让很多人都生了疑心:“这张家小官人,到底有何倚仗”
张正书却觉得这事好解决:“要不我去跟官家说一声,奉旨招人不就行了”
“唉,吾儿想得太过简单了”
张根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跟武人沾边的事,官家岂会轻易松口就算松口了,也难保不会有朝中大臣从中作梗,非得彻查咱们张家不可。武人的地位,吾儿又不是不知,为何非得招募武人呢”
“我这是为国着想啊!”张正书也是一阵无语,“我鼓搞出来的
东西,如果被辽国、西夏学去了,那对大宋来说,就是一个灾难,你可懂招募武人来防卫,严禁技术泄露,这本来就是应当做的”
“即便如此又如何”张根富又叹了口气说道,“朝中大臣,有哪一个在意咱们张家还是安生一些,做个良民,做个商贾就好了,这种事,能免就免吧”
张正书知道,如果从个人安危来说,这个险确实不值得冒。动辄杀头
第两百九十四章:争人口
“林百间的铺子么吾儿怎把它给拆了啊!”
张根富叹了口气,他对这个“老友”的尿性知之甚详,不赚钱的商铺,他打死都不会出手的。最让张根富惊讶的不是张正书花了这么多钱,惊讶的是张正书为什么要拆掉上面的建筑。要知道,上面的建筑才是最值钱的部分,甚至脚下的地都没这么贵。
特别是仓库,这可不是随便弄个房子就是仓库了,在施工技术上讲,这个仓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首先要做好防潮防虫措施,所以仓库都要夯土,建得很高。其次,是这个仓库毗邻汴河,运送货物要方便快捷;最后,就是建造这个仓库的设计,是要求很高的,要有仓库区、生产区、贮藏区,还要有宿舍区,办公区等等。
可以说,这一次张正书是买椟还珠了。
“拆了才能重新建啊”
张正书理所当然地说道,在他看来,虽然那个仓库还算可以,但张正书用不着啊不拆了,还留着它做什么
“……”张根富一阵无语,最后只能长叹一声。“那李家村的作坊、学堂等物事,如今怎个样了”
其实张根富前些时日也去了一趟李家村,可李家村里,不管是作坊,还是技校,甚至是佃客的生存模式,都让张根富看不懂,只能来求助张正书了。
张正书也是两手一摊,说道:“我有好长时间没去了,估计还能运转吧……”这是实话,在分工还算明确的作坊里,不管是缺了谁,都无伤大雅。就好像后世的工厂一样,走了一批工人都没事,反正还能招到下一批进来,再不济也有学生军嘛。学生利用假期到工厂打工,在后世已经不算新闻了。
“那铸币作坊,已经铸成了不少新币,模样很是周正,可百姓会不会认这钱”张根富有点忧心忡忡地问道,要知道张正书是拿他钱窖里的铜钱来重新熔铸的。虽然,张家的钱窖里,很多铜钱都生了铜绿是,甚至用来串联一贯钱铜币的麻绳,都已经朽了。
张正书笑了笑说道:“最好他们不用……”
“这是为何”张根富有点想不明白。
张正书笑道:“这新钱的含铜量没那么高,也就是成色会好一点……”没错,用了新技术的新铜钱,确实在成色上要明黄一点,黄澄澄的模样,就只比金子暗淡一点而已。这样的卖相,确实让人有些不舍得用。
但如果有人用这种铜钱来重新熔铸,那他肯定是亏了的。且不说这新铜钱是新的合金,难以重新熔铸,就算熔铸开了,制成的铜器含铜量也是不够的。更绝妙的是,张正书用的这一招叫做“劣币驱逐良币”,用良币充入市场,置换出劣币来。虽然这良币和劣币只是相对而言的,良币不是完全的良币,劣币也不是什么劣币,只不过张正书用了个小手段,弄了小把戏而已。
最高明的地方在于,新铜钱和旧铜钱的币值是一样的,甚至还要高一点——因为成色好。所以,张正书很看好这一大堆新铜
钱流入市场,然后把市场激活了,从而缓解一下铜荒。
当然,最佳的解决办法是用另一种金属货币代替铜钱,比如银。可惜大宋并不是产银大国,就算张正书有心去做,也是无能为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新钱这般好,兑出去太可惜了……”
第两百九十五章:大作坊模式
争人口是坏事吗
张正书并不觉得,甚至认为这是一种好事。只有这样,佃户们的待遇才会提高,朝廷也会把更多的政策倾向于农业。从长久来看,一定的竞争能促进发展。不管是农业还是手工业,商业,都是如此。
当然,这个量要控制好,别出现什么“羊吃人”的事情——好吧,这个其实很难避免的,因为资本不仅仅会跟农业争人口,还会争土地,争资源……反正一切都会争。如果这头叫做“资本”的怪兽被放出来之后,它会不会横扫一切这都是未知的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样做可以增强国力,而且阻力会越来越大。
改革不是请客吃饭,是要见血的。
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动了他们的奶酪,不把你掀翻才怪。特别是那些拥有大片土地的官僚,他们是官僚的同时,又是地主,地主怎么可能容忍有人跟他抢佃户的事可以预知,未来将会是一场看不见血的战争,一旦打响,将会是血雨腥风。
好在这时候没有任何人看得出来,因为这种大作坊的模样,宋朝早就有了。沿海的船坞作坊,各地的瓷器作坊,哪一个都是雇工上百人的存在。宋人对于这种事,容忍度是很高的。因为宋朝百姓并不“禁足”,没有“路引”,也不会被强制性一辈子固定做一个职业,所以外出务工是很正常的。
像在汴梁城中,各种作坊里都有雇工做事,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
张正书的野心就是在这里,等那些地主阶级醒悟过来的时候,工人力量已经发展得极为强大了。到时候,争取到一个话语权,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所以现在张正书最缺的就是时间,他要赶在“顽固派”反击之前,就把工厂概念深入人心,这样就算是再厉害的“顽固派”,也无法阻止这个潮流了。
顺者昌,逆者亡,等历史大势一成,妄图阻挡历史前进的人都会被碾碎。
张根富自然不知道张正书打的是什么主意,他现在只想尝尝那果酒,被管家张通狠狠称赞了的果酒——这也怪张正书,前几日管家张通过来的时候,张正书用这果酒招呼了他。结果管家张通一回去就传开了。张根富就好酒菜美色,哪里还忍得住。见张正书迟迟不回来,只能自己找上门了。
“天下名酒,为父哪个没吃过”张根富摇头晃脑地说道,忍不住把诸色酒名给说了出来:“香泉、天醇、醽醁、琼酥、瑶池、坤仪、瀛玉、庆会、膏露、亲贤、琼腴、兰芷、琬醑……各色名酒不下百种。可从未吃过甚么好的果酒,外间说得再好,吃到嘴里的果酒皆涩……”
张根富说的是实话,虽然他不太懂酿酒,但是他懂欣赏啊!
汴梁城中各色名酒,已经不下百种了,再加上其他地方的酒目,起码在三百种以上。可这三百种里面,几乎都是粮食酿酒,没有果酒的地位。至于原因,自然就是果酒的酿造技法太过落后,像依靠自然发酵来酿制椰子酒、梨酒、石榴酒、橄榄酒,尚是处在较原始的低级状态。而用谷物酿酒法酿制葡萄、黄柑、荔枝一类的果酒,则破坏了果酒的原有风味,这应该就是宋代果酒生产不能向前发展的主要原因。
其实从口感上讲,宋人更偏爱果酒的,因为果酒清淡冷冽,符合文人的审美情趣。更重要的是,果酒里度数很低,就算
第两百九十六章:谋划
“你说他们父子俩,到底在密谈些甚么,已经足足谈了两三个时辰了……”
郑月娥见来财还是无精打采地守在书房门外,不禁有点好奇地问道。
“不知晓……”来财也是无奈,这个小官人就没按照常理出过牌,每次都是让人一头雾水的。不过也正是这样,来财的眼界看宽了很多,也隐隐约约懂得了不少事情。
“这就奇了……”
郑月娥像是跟来财说话,又好像是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书房里时不时传出一些声响来,还真的让人担心他们两个在里面是不是出事了。
“郑家小娘子,你怎生这般关切小官人”来财到底是“童言无忌”,话一出口,就让郑月娥闹了个大红脸,两颊晕红腾起,眉宇间尴尬中带着一丝幽怨的神色。
这话让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接啊,郑月娥慌乱中找到一个借口说道:“奴……奴是来送账本的,让小官人过目……”
“原来是这样……”
来财恍然大悟,随后话语一转,“我还道小娘子为何这么殷勤地来小官人这,原来是对账本啊!那些乱嚼舌头的也是无事生非,我就说了,郑家小娘子洁身自好,我家小官人也是以礼相待的,哪有甚么逾越之事”
郑月娥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张家上下,从僮仆到管家,谁没看出来她郑月娥一颗芳心紧紧系在了张正书身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正书对她始终是以礼相待,没有逾越过半分。
也是来财这个十来岁孩童这么说话罢了,要是换个人郑月娥早就撑不住脸面了。毕竟中国人讲究面子,这等话也就不通世故的来财会当着郑月娥的面说出来,换了个谁过来,都不会这么“揭短”的。
就在郑月娥尴尬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张正书率先走了出来,郑月娥红着脸颊,把账本往张正书的怀中一塞,慌慌忙忙地离开了小院。在出了小院拱门后,郑月娥却倚门回首忘了一眼,然后又跑开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