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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的日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熏香如风

    所做文章,便是王太妃亦曾命人抄录。颇多溢美之词。

    恰逢王国初立,正值用人之际。两位国相便任命钟繇为雍奴长。与其弟钟演,一同到泽披千里的雍奴薮通渠圩田。

    时下钟氏,虽称颍川名门。乃是指清流名士。并非指世家。

    钟繇之父,不过是一郡之主簿。钟繇更而立之年而不仕。党禁之锢未解除前,清流高士报国无门。自身都无法居高位,掌重权,又如何能福泽子孙后代,积势而成世家。

    谈这些尚早。

    雍奴薮如今水大,将县城团团包围。陆路交通断绝,出行皆靠舟船。

    “四面有水曰雍,澄而不流曰奴。”

    话说,雍奴薮地势与都亢大泽十分类似。中间一处高地立城,四面困于大水。陆路交通断绝。民众出行只能靠舟船。虽与海相通,薮水却并非咸水。尤其是靠近城池周边,因滹沱水不停注入冲刷,稀释了两汉之交,因海侵反灌的咸水。

    正适合圩田。

    雍奴县城立于高地。只需支渠四通,分割水面。再将积水舀出,晾晒后必成良田。

    待沟渠纵横如棋盘,圩田乃成。

    道理都懂。敢问上官,又该如何施为

    易耳。城内铺设地下管网。城外支渠四通。县中劳力,分成若干队伍。城内城外,同时开工。

    苦无经验。

    临乡会遣良工从旁指导。

    苦无材料。

    千石明轮船自会源源不断运来。

    苦无人手。

    每人每天百钱,就地招募。

    钱从何来

    丞相已许钱千万。

    噢!我等皆以上官马首是瞻。

    好说好说。所谓万事开头难。百废待兴头一件:先把港口建起来。

    喏!

    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术有术。还有何难。

    蓟国并六县。横亘在幽燕之间。国内水网纵横。自西而东,有巨马水、滹沱水、圣水、沽水、鲍丘水等丰沛水系,其间支流更是不计其数。

    “鲍丘水自雍奴县故城西北,旧分笥沟水东出……又南至雍奴县北,屈东入于海。”

    实地考察后,钟繇发现,至少有三条大河注入雍奴薮。

    此也是泽区面积如此广大。且泽水不咸的原因了。

    有都亢大泽,专美于前。蓟国上下皆知,沼泽淤泥,地力肥沃,太适合圩田。

    钟繇登临城楼。俯瞰一望无际的滔滔白泽。豪气凭生。只需将这千里白泽,化为千里良田。主公大事可成呼!

    当整个蓟国,上下勠力,官民同心,全力屯田安民时。

    洛阳殖货里,辅汉大将军府。

    刘备正襟危坐。

    由赶来探望的黄门令左丰,宣读封赏诏令:

    “擢升军主簿贾诩为辅汉大将军府,右丞,秩两千石,‘银印青绶’。”

    “臣,拜谢领命。”

    封赏虽出意外,可真到这一刻,贾诩仍不禁心潮澎湃,血脉奔流。

    “擢升军曲候麴义为辅汉大将军府,别部司马,秩比千石,‘铜印黑绶’




1.19 马儿快跑
    蓟国七月初立国。八月便要案比。上计令陈逸马不停蹄,往来各县,统计编户齐民。

    与众多同僚一样。陈逸亦受封蓟王宫行人。得食双俸。

    好在余下五县,编制健全。年年案比上计,未有疏漏。

    粗略统计。除去饱受水患的雍奴薮,四县颇有民众。数县相加,有百万之民。

    而临乡一地,便有民一百五十余万,比五县之和还多。足见繁华富庶。

    楼桑南溪。

    排建的五层干栏重楼,油漆新干,木香扑鼻。

    年前,楼桑令乐隐,见缝插针。沿西林边界排建高楼、院落。安置分到楼桑的千户北地羌人。

    又以清溪为界,辟成北溪、南溪,二街衢。每衢分五百户。羌人善牧羊。出后院,林中野地长满苜蓿,可割来喂养。前院便是良田,户户五十亩,下楼便可耕种。

    且周围皆是东羌族人,彼此抱团取暖,互相帮衬着,十分便利。

    自打被举族贩来,已将满一年。没有了初来时的惊慌,生活日渐安逸。

    汉家高楼令人生畏。楼桑的富足繁华,更是闻所未闻。邑中汉胡相杂,关系融洽。便是偶有争执,官吏亦秉公执法,帮理不帮亲。言行决断,有法可依,令人信服。

    再加里魁、衢长皆是羌人。汉律法规,用羌语口口相传,告知族人。

    何事可为,何事可不为。何事万万不可为。皆让羌人心知肚明。有道是不知者不罪。若明知故犯。便怨不得旁人。

    王上明以照奸,高薪养廉。楼桑宽法严律,吏治清明。

    加之刺奸、贼捕,日夜巡视。足以震摄宵小。

    若把楼桑比作文明的熔炉。

    演武场、赛马场,学坛、女校,四市、八景。楼桑重器,十万邑民,皆是薪柴。柴高火旺。日夜煅烧。熔炼出好一炉,煌煌炎汉。

    楼桑乃国兴之地。又是蓟王故里。能人辈出,干吏众多。学坛,女校的学子,还未学成出仕,便在楼桑各处充当实习生。

    日积月累,熟能生巧。

    等学成出仕,政务已得心应手。

    故而属楼桑官吏,被抽调到五县最多。

    乃至十里楼桑,人手不足,捉襟见肘。楼桑令乐公亦亲临各处,填缺补漏。

    正值稻作旺季。

    好在临乡农作机器早已普及。熟练老农二三人,互相帮衬。五十亩良田,一日便可种完了。

    多亏义舍良医救治及时。马驹儿母亲捡回一条性命。

    休养半月,第一批搬入新居。偌大的重楼,母子二人居住,实在太过空旷,亦过奢侈。

    马驹儿这便将在船舱内结识的孤寡老丈,接回家中。全当祖父赡养。

    一家三口。相依为命。日子渐有起色。

    楼前水田,已被老丈与几位老农,使一种名唤插秧机的汉家机关器,合力插满。

    一顷秧苗,一日可成。

    实在是太省气力。种田何时变得如此容易。

    农事无须马驹儿操心。放羊才是第一要务。

    出后院便是西林。马驹儿正仰卧在一株老树枝杈,目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望着白云舒卷的碧空。

    一时神游天外。

    也不知父亲现在何方。是不是又娶了别人。有没有生下弟弟妹妹……

    树下林间草甸,羊儿散落周围,悠闲的咀嚼着嫩草。

    “马驹儿。”潘獐儿推门而出。在家未寻到,知他在放羊,这便赶来后院。

    “我在这。”树杈上的少年,懒洋洋的伸手。

    潘獐儿身如灵猴,攀上老树,躺在另只杈上。

    “有事”过了片刻,马驹儿问道。

    “豆丫姐给你找了蒙师,怎不见你去。”

    “我去上学,羊怎么办”马驹儿反问。

    “也是。”潘獐儿也没什么好办法。

    “朱獾儿怎没来”马驹儿随口一问。

    “你不知道”潘獐儿反问。

    “怎了”

    “豆丫姐要成亲了。”潘獐儿随即道明原委:“听朱獾儿说,前几日在赛马场外看到一匹宝马,要去买来给豆丫姐充做贺礼。”

    “……”

    见马驹儿没有说话,潘獐儿亦未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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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生得好看
    “原来是河间(涧)人氏。”潘獐儿打量着少年颇为雄壮的身躯,眯眼一笑。

    河间国与蓟国毗邻。鄚县与益昌一衣带水。距离很近。

    自从赛马场平地建起,北地王侯贵胄皆奔楼桑而来。

    安平王,河间王,中山王等,更是一年四季,常驻赛马场。

    上行而下效。

    随着车轮舟航运遍及临乡水路。附近民众亦经常往来各城。或赛马,或游商,或行学,亦或是单纯来游玩一番。不一而足。

    鄚县人氏更是常见。三人亦不觉奇怪。

    “正是。”张郃爽快点头:“张郃此来乃为赛马,如何能将坐骑贩卖。三位请回吧。”

    “原来是这样……”朱獾儿叹了口气:“你也想赛马。”

    “咦”潘獐儿又一愣:“难不成,你买此马是为了赛马”

    “是咧。”朱獾儿飞快点了点头。

    原来。今年大赛与以往不同。因不久前,临乡赛马会更名为蓟国赛马会。于是下半年的赛马,也随之升级。

    冠军奖励亦水涨船高。

    冠军,月冠军,季冠军,及年度总冠军。皆能在众多昂贵奖品中任选其一。

    朱獾儿正是看中了一支西域珠簪,所以想用赛马的方法赢来。充作豆丫姐的新婚贺礼。

    潘獐儿吁了口气:“所以。买马是为赛马。赛马是为赢珠簪。珠簪才是贺礼。”

    “对。”朱獾儿欣然点头。

    见好友还没想明白,潘獐儿这便大声说道:“借一匹不可以吗!”

    “不妥。”朱獾儿急忙摇头:“若能借到,我又何须来买。港口护卫皆识我等。若是可行,我何不从自家槽头牵一匹良马,随船运来”

    潘獐儿、朱獾儿,二人父亲乃临乡宿将。长驻南港,领水军巡视往来水路。守备各处港水砦。责任重大。

    日前,大王六百里王命传来。对水军将领亦有封赏。

    且将封赏,置于王命最后。其用意不言自喻。

    封楼桑水军统领黄盖为蓟国横海校尉。秩比两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舍人。

    命他组建蓟国水军。

    时下,水军将领名目亦多:楼船校尉、楼船将军、横海校尉、横海将军、戈船将军、下赖将军、伏波将军等。

    不封楼船校尉,却封横海校尉。大王对水军期望之深。单从‘横海’二字便可见一斑。

    潘鸿、朱盖二将,亦擢升为左右横海司马。秩比千石,‘铜印黑绶’。兼领王宫行人。

    大王又令在白湖、南港、东港、南广阳港、泉州港、雍奴港,等水路要冲,分立水军营砦。扼守航道,操练水军。

    蓟国河汊纵横。境内数处大泽。雍奴薮更是东接渤海。如此广阔的水面。岂能不设水军!

    海贼猖獗,不可不防。

    正因重要,故而刘备才单独列出,最后宣读。

    见身边诸将,皆有封赏。从始至终,黄盖正襟危坐,面色如常。

    喜怒不形于色。果是上将之才。

    主公将水军重任托付于他。

    自当识人善用也。

    言归正传。

    其父身兼要职。两位少公子又时常乘船往来临乡与楼桑水路。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左右横海司马,有令在先。二人年纪尚小,断不可入马场赛马,入演武场比武,诸如此类。以防万一。

    正因家中看管甚严。无法牵马,亦无法借马。朱獾儿这才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近买来一匹赛马。乔装打扮,入场竞赛。众人便是想阻止,亦鞭长莫及了。

    听完前因后果。马驹儿吁了口气:“不过是一支西域珠簪。你二人父亲皆食高俸,自当锦衣玉食。家中岂会少了此物”

    “马驹儿。既要送礼,自然越珍贵越好。唾手可得之物,又有何珍贵可言”朱獾儿一本正经的反驳。

    同样是西域珠簪,难道还有区别吗

    马驹儿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说的好。”瘦马主人忽然开口。



1.21 御风而行
    “赛马难不成靠脸”潘獐儿撇嘴。

    张郃嘿声一笑:“除去相貌,还要看身姿体态。见他龙眉豹颈,猿臂狼腰,一个字长。正适合纵马。”

    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下潘獐儿:“你等燕颔虎颈,虎背熊腰,一个字短。假以时日必勇冠三军。水里地面皆可称雄。然骑马,却非所长。”

    “哼!算你说的还有些道理。”潘獐儿两眼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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