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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形骸统领一支军团,出雷城征战,每一仗他都故伎重演,夜间刺杀敌人主帅,随后施展“隐士出山阵”,大军趁乱突袭。藏家、裴家对他意图心知肚明,但无论如何严防死守,甚至布下天罗地网,想要反捉此人,形骸总能得手后全身而退。

    他屡战屡胜,连克藏家三大军团,夺了整整两省。此事传开,举世震动,惊讶于形骸的战功,孟家及其盟友欢欣鼓舞,不遗余力的传颂形骸功德。藏、裴二家恨透了形骸,骂他:“下流无耻,卑鄙小人,全无统兵作战的本事,只会鸡鸣狗盗的伎俩。”

    形骸深知他们没有骂错,自己确实不会带兵打仗,也确实只会这不上台面的一招。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只盼梦儿能尽早破解鸿钧阵之谜。

    为何这么久了,她仍没有解开其中奥秘他杀戮之余,不免担忧孟轻呓的安危,甚至怀疑她在阵中发了疯,更怕她遭遇了不测。

    好在孟轻呓仍时不时命孟六爻、白雪儿传达意图,她即使分心二用,仍然足智多谋,纵然受多方围攻,皇城始终固若金汤,与敌人有来有回。

    皇城以南,在孟家的领地,裴家仗着巨舰铁船,炮火猛烈,起初势如破竹,连夺三省,孟家势力岌岌可危。

    随后,海法神道教尽遣精英相助,道术士受到重视,英雄辈出。有一位原先名不见经传的道术士动用鸿钧逝水,集合数十人之力施法,造成烈焰天降,雷电清扫,轰击战场,城墙损毁而田地焚烧,大片大片村镇化为灰烬,千人、万人家园毁灭,颠沛流离。

    他们手段残酷,却也有效,在汴州一战,那位叫‘青衣雅士’的道人带领百余道术士,布下阵法,掀起巨浪,摧毁了裴家数十艘船舰,随后又放火烧船,裴家大败,就此撤走。孟家大军一鼓作气,夺回了失地。

    江山一片血腥,乾坤各处火海,短短一年,已有数十万人丧命。

    局面陷入混乱,但似乎又与最初并无差异。孟家占据南方与皇城,拜家按兵不动,裴家重整旗鼓,藏家逐渐消除了后方隐患,回过身来,剑指皇城。

    .....

    这天夜里,丰城之内,上下如临大敌。

    藏风宣、藏高咏、藏秋阳、藏善、藏容五兄弟住在一翡翠铸造的大屋之中,但每个人都无片刻放松。他们都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三天前,风圣凤颜堂的掮客卖来消息:孟行海的军团已攻破雁荡县,目标转为丰城。

    丰城城如其名,乃是蛇省中最大的粮仓,也是风水奇佳,龙脉通灵的要地。一旦孟行海攻占了丰城,进一步就可夺得蛇河堤坝,再往前行,藏家的幽州根据地就将暴露在他剑锋之内。

    丰城中聚集了十五万兵马,孟行海的军团数目约为八万,且守军比敌军更为精锐,但这些比较并无意义,一旦军中首领被杀,他们仍将兵败如山倒。

    藏风宣等人曾商量过该如何对付这刺客,他们决定赌一赌。今夜,这大宅中高手云集,百来人各个儿皆是龙火功第四层之上的好手,且全穿着露夏王朝所制的华亭战甲。而这翡翠宅子看似奢靡,其实另有用处:这是一处鸿钧逝水,能够抑制孟行海的道法。

    只要孟行海敢来,他们就与他拼了。

    经过这一年无休止的苦战,藏




十九 誓要破京城
    藏风宣脑子一片混乱,在混乱中渐渐凸显出一个声音来:“假的,假的!”

    他于是喊道:“绝无可能!”

    几乎就在同时,另四个兄弟也一齐喊道:“绝无可能!”

    形骸掣剑在手,往空无处一切,空中裂开一道彩色口子,随后幻梦真气滚滚而出。

    他道:“这是当时我用的功夫,沉折可不会这招。”

    藏风宣感到手中兵刃无比沉重,双膝险些撑不住身子,他心想:“这不是真的,这如何会是真的当年救咱们的并非师父,而是....而是这...这大恶人”

    他仍不愿相信,但却知道形骸并未说谎,形骸与敏士以命运功夫相斗,救了藏风宣等人性命,他的命运感受到了,不由自主的对形骸生出感激之情。

    他艰难说道:“你要怎样”

    形骸除下面罩,恢复原貌,他道:“沉折对我说过,你们将来会是龙国的支柱,他看人一向很准,正因此节,如果你们投降,我便不杀你们。”

    当年,形骸之所以扮作沉折,拯救藏风宣等人,正是为了全沉折英名,又不负自己对他的承诺。然而到了此刻,他为了兑现承诺,又不得不揭露真相。如果这些少年念及形骸恩情,此次形骸不必杀人。

    毕竟沉折已经死了,他们是沉折的继承者。

    藏风宣不知所措,当时那位从天而降,将他们救离苦海的人,一直是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大英雄,可真相却如此残酷:那大英雄并非他们原先认识的那人,却是另一个大魔头,害死无数亲友同胞的敌人。

    他颤声问道:“那师父人呢”

    形骸叹道:“他当真死了,死于拜天华之手。若非如此,他本可以亲自去救你们。”

    藏风宣抬起头,朗声道:“师父死于纯火寺众僧,但远征军大部分却是死在孟家手上,死于你们的阴谋诡计!开战以来,再无人手上的鲜血比你更多,也无人的手段比你更卑鄙残忍!就算那年的人是你,却又如何这血海深仇,这数万人命,岂是私人恩惠能够化解”

    藏高咏也道:“不错!公是公,私是私!况且对我们藏家,你罪大于功,于公于私,我等焉能对孟家俯首称臣”

    形骸扫视这五人,知道他们主意已定,绝无更改,他心想:“师兄,我仁至义尽,此事怪不得我,我不能一直对他们心慈手软。”

    他长剑出鞘,刺向藏风宣,藏风宣抡起战斧,丈许内狂风如柱,但形骸一剑将狂风斩破,这一剑继续疾刺。

    藏容、藏善双掌齐出,藏高咏、藏秋阳斩出剑气,藏风宣全力一斧,又卷起一阵大风。形骸变出右臂,袖袍一拂,将五人招式全数破了,随后整个人化作一道光芒,急速而至,藏风宣只看见残影浮光,立刻喊道:“防守!”

    五人全力运功,罡气涌出,同时兵器挥得密不透风,只听锣鼓般一声巨响,五人都摔了出去,形骸却也停了下来。

    双方交锋不过在刹那之间,蓦然,暗门开启,所藏的龙火贵族一涌而出,当先十人更不犹豫,同时竭力出手,威势如山洪海啸一般。

    形骸身子一转,冥虎剑在每人胸口一划,每人身子登时断为两截,随后他形影晃动,左突右闪,又有多人丧命。众人见他鬼魅般的身手,杀神般的剑术,无不心头巨震,心里存的勇气一下子大打折扣。

    藏风宣爬起,一招“举世皆浊”,斧影模模糊糊,又带着沉重雄浑的力气,切向形骸脑袋,他使这一招时,心中怀着悲愤赴死之意,竟发挥出十二分的威力来。但形骸并不回头,反手斩出十道剑气,藏风宣铠甲粉碎,口喷鲜血,摔了出去,砰地一声,将翡翠墙壁砸出个大洞。

    藏高咏看的真切,怒道:“风宣!”顾不得性命,直扑形骸,谁知形骸霎时变作无数蝴蝶,那蝴蝶扇动翅膀,齐发剑气,藏高咏胸口被剑气穿透,惨叫声中,倒地不起。

    藏善、藏容、藏秋阳与这两人情同手足,见状大悲,不约而同抢上,藏秋阳道:“他们还没死!你二人带着他们逃走!我等挡住此贼!”

    藏善、藏容咬牙流泪,道:“兄弟!保重!”分别扶起藏风宣、藏高咏,就往外闯。藏秋阳将龙火功运到极致,好似一座烈焰冲天的火墙,拦住形骸去路。

    但形骸身形如梦,无处不在,倏然已突破了火墙,藏秋阳大惊失色,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形骸双腿。

    被抱住那个形骸哇哇痛呼,浑身被大火烧焦,但一转眼,藏秋阳看清此人竟是手下一龙牙军官,他心中惊呼:“我中了他的障眼法!”心念未停,背后一挨了一掌,喀喀几声,骨头不知断了几根,他闷哼一声,俯身倒下。

    形骸本想再补上一掌,结束他的痛苦,但见他舍命救友,叹了口气,继续追赶藏风宣等人。

    屋中高手已被他击败大半,非死即伤,活下来的心胆俱裂,斗志全无,如何再敢前去送死

    藏善、藏容跑出数十丈,屋外大军呼啸,赶上来支援,他们知道这大军也未必挡得住形骸,但刀枪乱刺乱斩,箭矢漫天雨落,只要他稍有疏忽,立时就会受伤,而他杀人一多,心神必乱,此人绝不敢深追。

    眼看就要钻入大军掩护中,但两人各自中了剑气,穿透后背前胸,两人往前一滚,摔得甚是狼狈,而就在他们眼前,升



二十 有朋远方来
    藏风宣等人伤势严重,而情绪尤其低落,玫瑰问他们何事,五人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玫瑰并不深究,而是下令全军整装,迅速出征,与城外军团汇合。

    ....

    形骸一路飞奔,疾如雷火,当他跃在高处,朝下俯视,心中不由一阵惊惧:他见敌人部队浩浩荡荡、绝无止境,如海洋、如乌云般蔓延至天边。即使他当年统领多支军团出征,威势也远不及此刻的藏家军。

    这城外少说也有一百万兵马,如此庞大的军队,为何咱们没得到半点消息

    他忽然记起似乎这一个月来,风圣凤颜堂的“朋友”愈发语焉不详,愈发传言不准,莫非他们已经倒向了玫瑰一方

    但这许多人马,接近丰城时,纵然形骸忙于杀人,又如何能毫无知觉难道他们用了减轻声响的道法

    形骸召来云孔雀,飞到最高处,见远方码头处停泊着无数巨舰。

    至少其中一部分走的是水路,裴家与藏家终于联手,发起总攻了。

    形骸迅速赶回营地,遥遥见到将士正与一大群敌人厮杀,敌人数目不知几何,但各个儿都是精锐。

    但形骸所率军团,经过一年来东征西跑,已算得上久经战阵,加上形骸命天兵派的教头训练众人,可谓一支精兵强将。此时虽遭突袭,阵型不乱,敌人并无可趁之机。

    形骸冲入敌阵,双臂一分,招来潜林蛟龙、五行神龙与各方妖魔,敌军受前后夹击,登时大骇,不一会儿便被击退。

    众将士欢呼道:“王爷回来了!可得手了么”

    形骸道:“失手了,立即撤军!藏玫瑰亲至,率军百万,看来要直接攻打皇城。”

    副将们骇然道:“那咱们攻占这许多城池,难道就此放弃”

    形骸道:“敌人有备而来,我等也得团结一致,再不能分散,先回雷城守关。”

    众将深知不错,遂当即拔营撤走。只是他们一年来长胜不败,这时遇上挫折,不免感到难以置信:“难道世上还有王爷杀不了的人又或者他对那藏玫瑰死活下不了手”

    撤军途中,消息接踵而至,他们曾经攻下的城镇相继沦陷,敌人攻势之快,直如星火燎原,势不可挡。形骸曾无数次听闻玫瑰用兵的传言,如今亲身领略,果然指挥如神,战略、战术、奇策、情报,皆冠绝当世,几乎全无缺点。

    他们行向雷城,途中路过一河谷,突然遭到埋伏:无数穿轻甲的汉子,手持珊瑚、玳瑁柄的刀枪火铳,从上方齐射,随后冲锋而来。

    形骸下令迎战,他们纵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敌人却不是形骸军团的对手。形骸望着敌军,心中惊讶,暗想:“他们是麒麟海的海民!”

    果然所猜无误,随后,另有数十个月舞者变作豺狼虎豹、牛羊犀鹿,狂攻而至,各个儿力大无穷,己方阵中盾兵矛兵,被这群怪物一冲而散。

    形骸从马背上跃起,拍出数掌,掌心飞出鲜血,落地后化作吸血的毒虫,扑咬众月舞者,众月舞者大吃一惊,凝神对付毒虫。他们皆身怀第三、四层的月火,变化之后,更是奔行若飞,身躯坚硬如铁,可又如何是形骸的对手只数个回合,已有十个月舞者死在形骸手上。

    他忽听一声娇叱,转过头,见一美貌女子蹦跃冲刺,朝形骸而来,她动作极快,身上罩着一层柔和月光,但月光之外,金光如阳。

    她留长了头发,人也变得成熟妩媚,但形骸仍认出她是安佳。

    安佳落在十丈之外,双爪凝力,蓦然往前乱抓,数十道弧光当空飞舞,己方士兵被这弧光击中,立刻筋骨撕裂,纷纷倒下。安佳怒视形骸,厉声笑道:“孟行海,你刺我一剑,却没想到未杀得了我么”

    形骸问道:“你们荷叶国与裴家结盟了你们又是如何闯过那迷雾”

    安佳冷笑道:“你知道的倒也清楚,那迷雾是你的把戏但想要永远困住咱们,也是痴心妄想!”

    形骸见她所穿月银甲庄重华贵,绝非凡物,问道:“你已是荷叶国的女王”

    安佳朝形骸一冲,一爪子抓他头顶,形骸右臂轻轻挡开,安佳翻了个跟头,双足连踢,也是寒光点点,锋锐异常,形骸左掌一转,全都化解,安佳退后数步,这才回答道:“娘亲她前不久被人暗杀了!”

    形骸道:“我劝你乖乖的回荷叶国,莫要趟这浑水。在裴家眼中,尔等不过是肉盾,是炮灰,是送死鬼而已。”

    安佳哈哈大笑,但笑声很是凄厉,满腔怨憎,她指指心脏处,斥道:“负心薄幸,无耻卑鄙的混账!我不杀你,这伤口就一直会痛!”

    形骸道:“我刺你一剑,是为了让女王不怀疑你,否则我们逃走后,你又会怎样我那一剑偏了许多,绝不会令你死去。”

    刹那间,安佳目瞪口呆,眸中含泪,她颤声道:“真的”

    形骸道:“真的。”说罢冥虎剑一斩,一道剑气飞出,轰隆一声,河谷对面一座二十丈高的小山被这一剑夷为平地。无论敌方己方,见到他此剑之威,无不吓得头皮发麻,手足酸软,一时精神恍惚。

    安佳退后一步,这才明白形骸此刻身负盖世通神的功力,他若要将己方赶尽杀绝,不过在一念之间。

    形骸垂首道:“你走吧,趁我没改变主意。”

    安佳又是害怕,又是悲伤,又是困惑,又是欢喜,她道:“那你是不是....仍...仍喜欢我”

    形骸道:“时过境迁,年少时的一切都已面目全非。我不会再喜欢你,我也从未喜欢过你。”

    安佳破口大骂,但形骸一指点中她的眉心,安佳登时晕了过去



二十一 生灵太渺小
    阎安众人入了关,陈若水点头笑道:“侯爷,不,眼下该叫你王爷啦。”

    形骸道:“多谢姑娘长途跋涉赶来,但你身在阎安,如何得知外头消息”

    陈若水道:“阎安已非一味与世隔绝,咱们时不时会派人外出做些买卖。”

    形骸暗暗叹息,心想:“阎安居民绝不善战,他们此次远行,又有几人得还”但如今局面险恶,任何援助,哪怕杯水车薪,也带给人不小的希望。

    陈若水又问道:“白雪儿她好吗咱们相约要年年见面,可却从未碰头过。”

    形骸道:“雪儿她很好,她也很想念你。”

    正说话时,城楼守将道:“王爷,外头.....外头又有一群骑马的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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