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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崛起南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零点浪漫

    这些事务繁杂而琐碎,需要打交道的方方面面又多,完全不似军中事务,只要一道军令就可以解决问题,所以将领们大多没有耐烦心去处理俗务。而非军方的高级官员只有田叶友和郝万清两个人,随着福山铜矿已经进入正常运转,田叶友近期也将离开山东回归海南,毕竟他的家人都在三亚,而这趟北上开矿的差事也已算是圆满完成了。至于郝万清,他一个特务头子就更不可能抛头露面了。

    陈一鑫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这差事想推都没地方可推,也只能暂时先做起来。好在当年他驻守珠江口大万山岛的时候,也多少接触了一些民事方面的工作,做起来虽然有点手生,但也称不上陌生,至少要比其他几位专注于带兵打仗的军中大佬更为熟练。所以这个安排要认真说起来,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了。

    当然了,陈一鑫会被安排去负责民间事务,以上种种原因也仅仅只是其中一部分,真正最重要的一条原因,是陈一鑫与地方豪强马家的大小姐马玉玲新婚不久,但如果按照军中规矩,这对新人就不太方便住在一起了。这种规定虽然不近人情,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佬们合计一番,便给陈一鑫行了个方便,让他去负责民间事务。这样一来,陈一鑫就不用住在军营中,自然也就无需再严守军中规矩了。

    这种原因当然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说,但陈一鑫脑子不笨,自然能明白大佬们的良苦用心。所以尽管他不喜欢处理民政,但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番好意。在马东强等人的配合之下,由陈一鑫自掏腰包,在马家庄的马宅附近新建了一处两进的院子,作为小两口的爱巢。另外又在马家庄外修了一栋二层小楼,作为陈一鑫处理日常公务的场所。

    这地皮和人工,自然都是由马家牵头组织,陈一鑫利用自己手头的权力,从芝罘岛抽了两名建筑工头过来,从建筑图库里拿了现成的别墅图纸过来指挥施工。虽说建材和装饰物不可能照着海汉的原版配置来,但马家也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找到了比较好的材料来进行施工。

    从去年年底两家定亲,到这处新宅完工可以入住,用时仅仅四个月,以本地的状况而言,这样的效率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不过这样的安排,怎么看也是陈一鑫倒插门的意思,所以为了顾及到他个人以及海汉的颜面,婚宴却是在芝罘岛举办的。大宴三日之后,小两口才从芝罘岛搬到马家庄这边住下来,顺便也将陈一鑫的办公地迁到了马家庄。

    为了与大明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尽管海汉已经对芝罘岛和福山铜矿等地区实施了占领,但对于眼皮子底下的福山县城却有意未动分毫,依然是让张普成安安稳稳地坐在县城里当他的县太爷。而本地的人员流通和贸易往来,从今年开始也在慢慢恢复到公开化的状态。尽管福山县衙很清楚海汉在不断地从本地招募移民南下,但在当前这种形势下,不管是张普成还是登州城里的大人们,都不愿意为了这种事情与海汉再次公开撕破脸。

    陈一鑫与张普成保持着半个月会一次面的频率,双方也已经从最初的互相戒备,到现在可以坐下来喝喝茶吃个饭,以更为轻松自在的方式进行交流。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大概根本不会想到这是入侵者与地方官员之间的交易现场。

    当然这样的关系并非南方官府与海汉之间那样牢固,海汉在本地所实施的一切行动都未曾提前知会过官府,只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节奏在逐步推进占领计划。而大明这边在去年就已经尝试过使用武力驱逐手段,但结果却败得极惨,偷袭福山铜矿的部队退回登州之后,便再未有其他针对海汉的军事行动了。既然最直接的武力手段都不奏效,之后这段时期地方官府就基本是处于敢怒不敢言的状态了。只要海汉人不对州县城池下手,地方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海汉占领登州沿海地区的动作视而不见。

    不过张普成的处境要比登州那边更好一点,他很明智地没有对海汉采取硬性抵抗手段,甚至在海汉军队清剿本地土匪的时候还予以了一定的配合。这也为他换来了海汉的善意,以及经济方面的可观收益,这些好处都是先前行事莽撞的登州方面在目前阶段所无法获得的。

    而这些付出为海汉所换来的,便是一块得到了大明地方官府“认可”的自治地区。这块地区包括了芝罘岛及以南至奇山堡之间的区域,夹河两岸包括马家堡在内的区域,以及福山铜矿所在的区域,加起来约莫也有好几十里地了。在这些区域内,所有人、事、物,均只接受海汉管辖,但海汉会在口头上承认这些区域的归属权仍属于大明。

    当然了,这块由




第1343章 地理知识
    讲究生活品质一直都是穿越者的一种坚持,哪怕是穿越早期最为艰难的那段时间,很多人在吃完土灶烧出来的大锅饭之后,也还是会给自己泡一壶茶消消食。那时候陈一鑫虽然才十九岁,但跟着大人们一起在三亚打拼了近一年的时间,很多生活习惯也是那时候效仿而来。只是过去在军中多有不便,如今暂时退下来做了文职,换了生活环境,便又重新捡起了以前的一些生活习惯。

    马家堡的条件自然比不了三亚,虽然这房子的式样是照着图纸来的,但内部设施却没法一一照搬,比如海汉人最讲究的卫浴系统,在这套宅院里就只能使用简化的土版本。而三亚产的全套设施,目前还在运来山东的海运途中。好在家中也雇佣了几名下人,凡事无需陈一鑫小两口亲历亲为,倒也不算太麻烦。

    陈一鑫自己感觉最不方便的地方,其实还是用电问题。海汉北上山东时所带的太阳能发电装置不多,都安装在芝罘岛的指挥部那边,怎么算都轮不到陈一鑫的私宅这边,所以他这里也只有一台手摇发电机和两大箱子的蓄电池作为供电设备。他会在私下与马玉玲单独相处的时候,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向她展示另一个世界——那个穿越之前的空间。

    陈一鑫并未透露海汉人是从数百年之后穿越而来的秘密,他只是告诉马玉玲,在海汉人真正的故土,其文明状况要比如今的大明领先得太多太多。如今由他们这帮漂洋过海来到南海的海汉人所成立的国家,实力连故国的万份之一都远远不及。但即便如此,他们所掌握的治国理政技能,也足以在南海之滨建起一个新兴的强国。

    如果是空口说白话,马玉玲自然不会相信这样的吹嘘,但陈一鑫通过笔记本电脑展示的影像资料,足以说服任何对此抱有疑问的人。更何况他也并不只是口头吹嘘,强大的海汉舰队就停靠在芝罘岛的港湾里,马玉玲也去芝罘岛住了数日,亲眼见证过这支来自数千里之外的武装舰队。哪怕是登莱之乱爆发以前的登州水师,规模也远远不及这支舰队,更何况登州水师也根本不具备出征千里之外的能力——他们甚至连渤海湾对面的辽东半岛都抢不回来。

    陈一鑫已经多次对马玉玲提过,等海汉在大明北部的布局完成,他们便可以举家南迁,去四季都温暖如春的南方定居。在那里不用担心战火、饥荒这类的天灾**,人人都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太平日子。当然了,至于具体的时间,陈一鑫也没法给出准确的承诺,毕竟他也不清楚执委会在东北亚地区究竟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之后才会暂时收手。

    不过在那之前,陈一鑫要为这些打算提早做好准备。马氏家族数百口人,他肯定无法全部照顾到,但自己老婆那是必须要好好安排的。除了生活习惯上要尽早开始适应海汉模式之外,陈一鑫也在有意识地教给她一些地理知识,至少要让她明白自己今后生活的地方到底在哪里,距离山东又有多远。

    陈一鑫放下手里的的紫砂壶,对马玉玲道:“昨天给你布置的功课,现在来检验一下学习成果吧!”

    马玉玲点点头,乖巧地站起身来,走到墙边的挂架下,将一幅卷轴挂上去展开来。这幅四尺见方的卷轴是一幅地图,上面描绘了自辽东半岛起,一路南下到中南半岛的大陆沿海地区,近海的主要岛屿也都被细致地描绘出来,只是上面一个地名标识都没有。对于不知地理的人来说,这幅图上曲曲拐拐的线条完全不知所云,但如果是懂行的人看到,便肯定会大为吃惊,一个山东乡下地主的家中怎么会出现了一幅完整的大明海疆图。

    这幅图自然来自陈一鑫的杰作,他这几年走南闯北,大明沿海地图早就已经熟记于胸,要绘制这样一副大致的地图并不什么难事。他特地没有在上面标注地名,这样即便是有下人无意间看到了,也不会明白这幅图究竟是画的什么鬼,以免给马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在教授马玉玲地理知识之后,还可以用这幅图来考考她究竟记住了多少。陈一鑫昨日给马玉玲布置的功课,便是熟记杭州湾至福广交界一带的沿海地名,这题目虽然不难,但对于没有地理学识基础的马玉玲而言,基本上只能靠死记硬背才能在短时间内记下来,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任务。

    “宁波府以南是与哪个州府接壤”陈一鑫见马玉玲已经做好准备,便开始随口抽问。

    马玉玲看了看地图,似乎是在回忆宁波府的大致位置,然后用不太确定的声音应道:“是台州府。”

    “台州以南呢”陈一鑫不置可否,继续追问道。

    这次马玉玲用了更长时间来思考,才开口应道:“是温州府。”

    “温州府沿海各卫所,最南边是哪一卫”陈一鑫不假思索地又出了新题,看样子是一定要将马玉玲问倒为止了。

    果然马玉玲被这个出人意料的问题给难住了,娥眉微皱,半晌答不出话来。

    陈一鑫微微一笑道:“这可是昨天给你讲过的。”

    马玉玲嗔道:“昨天你说了那么多,哪里记得住啊!”

    陈一鑫见她撒娇,心情更是大好,笑着应道:“那我就再说一次,你可不能再忘了,是金乡卫。”

    陈一鑫并没有指望要将马玉玲培养成脑子里自带地图的学者,何况这些沿海卫所设置的军事情报,马玉玲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用到。他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马玉玲在熟悉地理知识之余,还能潜移默化地意识到海汉在一路向北行进的途中,降服了多少大明卫所驻军,才能有了这条直通山东登州的航路。

    这自然是为了要让马玉玲更为深刻地感受到海汉的强大,而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也是为了尽量避免让其反感。不过这个招数也并非由他独创,事实上海汉的基础教育中便有这种安



第1346章 通行令
    铁平江一旦从最初的盛怒中冷静下来,便很快想到了郑艾态度反复变化的诸多疑点。类似郑艾这样的供货商身份,哪来的胆子向一名现役海汉军官发出威胁,更何况他所威胁的对象,是掌握着他生意命脉的海汉军需官。正常情况下只需要铁平江一句话,郑艾便会立刻失去他的特许供货商资格。

    但郑艾在很久之前就开始用行贿给铁平江设套,这种行径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一名商人应有的尺度。如果一名大明商人主动接近海汉而不是为了求财,那么其目的就十分可疑了。铁平江虽然不是情报部门的人,没有那么敏感的安全意识,但他也已经察觉到郑艾这个人有很大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铁平江决定要先弄明白对方的身份,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要与他讲条件和解。

    看到铁平江的情绪终于恢复了平静,郑艾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那种油滑的表情忽然就从他的脸上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在这张面孔之下已经换了一个人。

    “我是明人,自然是为大明而来。”郑艾沉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

    军需官和建材供应商在紧闭房门的屋内到底谈了些什么,外人无从知晓,也没有不识趣地去找铁平江询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对于供货商来说,军需官便是他们要百般巴结的父母官,而每一笔交易的背后,很可能都会有不能见光的利益交换。

    铁平江不是清廉的官员,事实上干他这行的应该也找不到真正意义上的清流,所以这种闭门会谈在外人看来再正常不过。只要铁平江不出卖海汉的利益,即便是首长知道了这种事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这两人密会的时间要比平时碰面更长一些,然后郑艾施施然出门离开,而铁平江却是过了许久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向自己的属下下达了两条命令。

    一是由他签署了一批新的建材订单,交货地点就在马家庄,这批建材将用于兴建一座学堂——海汉打算尽早开始在本地推广文教,特别是面向学龄儿童的初级教育。据过去几年的实践经验来看,对小孩子进行思想洗脑的难度要比对付大人容易多了,不用费太大的工夫就能培养出一批年轻的海汉拥趸。

    二是这批建材将由供货商郑艾自行组织运输,所以需要让军方签发一道通行令,以便运送建材的队伍届时不至被拦在海汉占领区的外围。当然这事不是由铁平江负责的,他只是军需官,这通行令还得由本地一把手陈一鑫来签发才行。他交给属下的一纸申请,便是让其送去陈一鑫的办公室。

    类似这样的安排,在本地占领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每天进出的各种物资数目庞大,人员众多,必然要有一些安保措施来维持占领区内的治安,通行令就是十分有效的手段之一。不过这个通行令所设置的禁行范围并非整个占领区,而是有高级官员驻扎的区域,比如福山铜矿的核心地带,比如马家庄外的福山管委会办公区。

    普通平民一般不会被获准进入这些特殊区域,也只有少数与海汉保持贸易关系的商人,会因为工作需要向海汉申请进出敏感区域的通行令。郑艾并不是才和海汉打交道的新面孔,他过去的半年中,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来海汉控制区一两次,而通行令的时效期往往只有数日,所以郑艾也已经办理过多次相关手续,基本都是由跟他打交道的军需官这边代为申请。

    郑艾这个名字在陈一鑫这里也已经是很熟悉了,他没有亲自跟郑艾打过交道,但也知道这名商人专门向海汉供给石材和木材,而且贸易量不小。看到铁平江递交上来的文书是为郑艾的商队申请通行令,陈一鑫也没多想,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着人去办。

    马家堡以西大约二十多里,便是仍由大明控制的地区了。郑艾在古现镇上开有一间铺子,他名下的采石场和伐木场也都在镇外不远,可以说古现镇便是他的大本营了。当初海汉人主动找上门来,在外人看来真算是送了他一场从天而降的富贵。

    不过即便是古现镇本地人,也基本没人知道郑艾的底细和背景,更料想不到他与海汉人做买卖,其实目的并不在于赚钱,而是别有所图。

    郑艾并不担心铁平江能不能替他申请到通行令,过去的数月中,他为贸易活动申请的通行令从未被拒绝过,海汉人应该也没有什么理由突然难为他这个奉公守法的商人。郑艾现在所在意的,是如何将后面的正事进行下去。

    当天夜里,郑艾的铺子里多了二十多名沉默寡言的汉子。如果有经常出入此地的人看到,就会发现这些汉子都是生面孔,以前并未在郑艾的商铺出现过。而这些围坐在郑艾周围的汉子身上,隐隐有一种令人手脚发凉的压迫感。

    郑艾倒似乎没有受到这样的影响,灯烛照耀下,他的脸上有一种不太健康的猩红透出肌肤,看起来似乎是因为过度兴奋而让皮下毛细血管充血了。他并没有与其他人一样坐下,而是来回走动,不时辅以手势,向周围这些汉子说明着什么。

    “……海汉人将重兵都部署于外围交通要隘设卡盘查,而在马家堡外海汉管委会附近,平时只驻扎了一个排的士兵,也就是大概五十来人。如果是要正面硬攻,那怕是没三五百人不够看。但如果要发动突袭,有在座各位精锐便足矣!”郑艾快步走到灯前,指向墙上挂着的一幅图道:“各位,这便是管委会那栋小楼的绘图,那敌酋陈一鑫平时就在二楼最里侧这间屋子里办公,楼上楼下守卫之人加起来也不足十人,若能抓住时机冲上楼去,将其活捉的机会极大!”

    那群汉子中有人发问道:“海汉火器犀利,守卫只需拖得片刻,只怕冲上楼的弟兄一个都走不掉。兄弟们虽然悍不畏死,但终究是要达成目的才划算,性命不能白白送掉。这中间的风险,郑兄可曾仔细考虑过”

    郑艾应道:“火器再怎么犀利,装填也是需要时间的。你们仔细看看,这二楼上过道狭窄,顶多也就三人并行的宽度,想靠两三支火枪守住这条过道,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要一轮不中,便可冲



第1347章 非常手段
    从古现镇到福山县的官道会从马家庄南侧通过,这是连接登州城与福山县的主干道其中一段,这条路在经过福山县城之后继续向东延伸,通往山东半岛东端的威海卫和成山卫。不过海汉在福山县境内落脚之后,东边各个卫所与登州城之间的陆上联系就被掐断了,物资和人员的往来不得不从福山县以南的山区绕行,十分费时费力。官府又拿盘踞在此的海汉人没有什么办法,后来索性就将两地间的交通方式全部改成海运了,至少海汉驻扎的芝罘岛的战船目前还没有断绝沿海航路的表现。不过民间的通行来往倒是没受到太大影响,只不过沿途多了数道由海汉控制,专司治安检查的关口而已。

    郑艾过去曾多次往返于这条路上,他也不得不承认,海汉人来到这里之后,修桥补路的事情做得比官府勤快多了。如今这条路宽敞平坦,雨天也不再泥泞不堪,这有一多半的功劳得记在海汉人身上。道旁一处村落的围墙上用白漆刷出了一道显眼的海汉标语——要想富,先修路。

    这标语内容简单粗暴,但细细品味,似乎又很有道理。过去郑艾运送货物的大平板车要通过古现镇至马家堡这段仅二十多里的官道,竟然要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原因便是道路因为前几年登莱之乱中,交战双方为了阻断交通,从中挖断了不少地方,战后官府又没有足够的财力来组织维修,路上很多地方都是崎岖不平,车马通行颇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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