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先声夺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吹个大气球9
笨蛋们没人搭理了。社科局自己的硕士和博士,则跟下饺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学成毕业,走上各要害部门的管理岗位。
满头白发的荀建祥站在办公室的书桌前,从顶楼眺望驶远的火车,没来由地想起自己这几十年来的辛苦,嘴角扬起微笑。他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大口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冲了多【 】少次的茶,然后低下头,看了摆在面前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份刚刚从沪城发来的传真。
老师,郭老师说非要你亲自看看。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位四十来岁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荀建祥放下杯子,从口袋里掏出老花镜戴上,笑着说道:你这个郭老师,好好的京城不待,大老远跑去沪城当什么校长,现在有什么事要联系还得发传真,你说麻烦不麻烦?
年轻人似乎有点不给面子,笑着回答:发个传真,也没多麻烦吧?
行,反正跑腿的也不是我,你就替你自己的老师说话吧。荀建祥说着,拿起了传真。他看东西的速度很慢,寥寥一千多字,足足看了十来分钟才放下来。
年轻人马上问道:荀老师觉得怎么样?
荀建祥放下传真,摘下眼镜,很认真地摇了摇头,评价道:不怎么样。前面的内容,也就是在方向上有点意思,可是论述太简单,完全看不出系统性。后面半段就是胡扯了,逻辑勉强自圆其说,不过怎么写着写着就成小孩子写作文了?你们老师发这东西给我,到底想干嘛?
年轻人笑道:荀老师,您还真说对了,这就是一篇考场作文。
荀建祥眉头一皱:怎么,你们老师家的孩子,今年有谁参加高考了,想找我求个人情?我跟你说,高考可不是开玩笑的。这种事别说我没门路,就算我有门路,这忙我也不帮!
年轻人忙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这不是高考的作文
荀建祥问:不是高考作文,那是什么作文?
年轻人笑道:是我老师的关门弟子,在他们省的作文竞赛里写的。
省作文竞赛?荀建祥越听越迷糊,你这个师弟,今年多大?
七岁。
几岁?!荀建祥一脸见鬼的样子。
年轻人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传真,递了过去:荀老师,这是孩子的所有资料,我老师想请您去一趟沪城,给他的收徒仪式当个见证人。
收徒仪式?什么年代了还搞这套?荀建祥将信将疑地接过资料,这下却是一目十行,边看边嘀咕:林淼,七岁,全市奥数冠军,父亲林国荣,著有《小院杂谈《僦居发微等作品,诶,好像哪里听过啊
年轻人道:畅销书作家,去年年底这两本书都在新华书店卖断货了。
哦那这么说来,也算是书香门第了?孩子的妈妈是干嘛的?荀建祥好奇问道。
年轻人也露出好奇的神色:他妈妈是干嘛的,还真没问过,不过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培养?荀建祥轻轻点头,又轻轻摇头,七岁的小孩能写出这种东西,除非三四岁就已经把字都认得差不多了,后面几年还要每天坚持读大量的书。说实话,我是不太相信七岁的孩子能写出这种东西的,就算是神童,中科局建立这么多年,好像从来也没听说过社科方向的神童吧?你们老师,是不是看走眼,被人骗了?
年轻人想了想,慢慢道:应该不会,比赛的题目是严格保密的,而且就算漏题了,谁家小学老师会教孩子写这种东西?再说能写出这种东西的人,也不会去当小学老师吧?
你可别小看小学老师。有些小学老师,水平也是很高的。荀建祥不偏颇地说道。
年轻人又解释:可那种小学老师,也就京城和沪城能找着吧?再说孩子是我一个师姐带去的,我师姐的为人,我信得过。听我老师说,他是亲眼看着这个孩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完这篇文章,我老师摸过孩子的底。
荀建祥问:你老师怎么说?
年轻人回答:我老师说,这孩子现在够格跟着他,本硕连读。还有,中科局下属大学的钱穆恩去年找过这孩子,本来是想送进神童班的,被孩子拒绝了。
搞特殊儿童教育研究的那个钱穆恩?
对。
荀建祥眉头深皱:孩子今年真的只有七岁?
年轻人点点头:千真万确,七岁。
荀建祥想了想,背负双手来回踱了两步,望向窗外轻叹:没道理啊,不科学啊
2019,新年快乐。
第二百二十章 声名鹊起(中)
林淼放下笔的时候,已经是深夜11点。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再转过身一看,身后两张床上,张雪茹和朱佩慈已经睡得昏天黑地。大热的天,房间里冷气十足。张雪茹睡相难看至极,半条被子已经被她蹬到了地上。林淼轻轻走到张雪茹身边,帮她把被子掖好,省得她明晚上要回家,回家前却睡感冒了。
照顾好小姑娘,林淼才小声叹了口气,扭动着脖子,走进了卫生间。
今天在外头玩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又疯了三四个钟头。要不是被这俩小妞缠着又是枕头大战又是抽老王的,他也不至于拖到10点半之后才开始干活,然后又因为体力不济,注意力涣散,一篇500来个字的小作文,居然写了40多分钟才拿下。
天可怜见,他入围曲江省中小学生作文决赛的文章,居然是这么敷衍出来的……
林淼刷牙洗脸,冲了冲脚,擦干脚丫子走出卫生间,心里闪过要回自己的房间去睡的念头,但马上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丁少仪五十多岁的人了,被她抱着,当然不如被未成年小姐姐抱着舒服。
趿拉着拖鞋,轻手轻脚走回两个小姐姐跟前。
林淼站在两张床之间,左右权衡了一下,又陷入了迷茫。
到底要选哪边呢……
三十多岁的单身老男人,早就已经失去了对年轻姑娘相貌的判断能力,只要是足够年轻的,每一个都能稀罕得不行不行的……
“唉……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正人君子,这么主动往人家被窝里钻,是不是有损我的道德高度……”林淼轻声叹道。
朱佩慈听到声音,睁开了眼。
她眼神迷迷瞪瞪地看着林淼,小声问道:“你写完了吗”
林淼点点头。
“那怎么还不睡啊”
“嗯……没地方睡了……”
“那来我床上睡吧。”
“好咧!”
朱佩慈笑了笑,掀开被子。林淼麻溜儿踢掉鞋子,爬进了被窝。小姑娘稍微把头发拿开一些,又伸长胳膊,关掉了床头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暗下,朱佩慈一条胳膊搭在林淼身上,并不像张雪茹那么热情地,将林淼虚报在怀里。林淼蜷缩着窝在朱佩慈的怀里,闻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内心渐渐宁静,不一会儿就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张雪茹和朱佩慈的房间对门,丁少仪在屋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林淼回来,心想估计就是跟两个小姑娘一起睡了,微微摇了摇头,摘下眼镜,脱衣上床。
她躺下来,转身要去关灯,手伸到一半,看到床头柜上的电话,又停下了动作。
“真是老糊涂了……”丁少仪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拿起了电话,小声嘀咕,“也不知道他们睡了没……”
……
上千公里外的东瓯市,林淼家里正一片狼藉。
&nb
第二百二十一章 声名鹊起(下)
清晨和煦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打进漆黑的房间。
微弱的亮光,让已经半醒的朱佩慈睁开了眼。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床边,印象中怀里似乎抱着个玩偶,可这会儿却不见了,脑子迷糊了半会儿,才恍恍惚惚想起来,昨晚上是抱着林淼睡的。
想到这点,朱佩慈忽然清醒了不少,耳根略微转红。
她已经开始发育了,懵懵懂懂的,知道些男女之别。
昨晚上趁着张雪茹睡着,她才好意思让林淼上自己的床睡觉,而且就算林淼躺进她怀里,她也不好意思抱得太紧,生怕被小家伙误会什么。
朱佩慈显然不是真的早熟而又幼稚到能对一个刚满七岁的小不点产生朦胧的情感——这种情况,显然只会发生在极个别热衷与**的变态大叔身上——她只是单纯地喜欢林淼,就像有人喜欢猫,有人喜欢狗,有人喜欢大熊猫的那种喜欢,很干净的那种。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对自己把林淼从张雪茹的魔爪下“骗走”这件事,感到十分的羞于启齿。
“上哪儿去了啊……”朱佩慈略觉得担心地嘀咕着,翻身下床,穿上拖鞋。
这时张雪茹突然翻了个身。原本已经乱蹭到床沿的她,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朱佩慈看得眼皮子猛跳了一下,心里暗暗庆幸,幸好林淼昨晚上被跟张雪茹睡一张床,不然就算不给张雪茹揉死,说不好被踢到床下去,摔也要摔死。
“嗯……”张雪茹哼哼着,从地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突然发现眼前乌漆嘛黑之中站着个人型生物,吓得顿时就尖叫起来,“啊——!鬼啊!”
“鬼你个头!”朱佩慈转身拉开窗帘,阳光一照进来,屋内一下子就亮堂起来。
张雪茹拍拍平坦的胸部,松口气道:“吓死我了……”
说着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奇怪道:“林淼呢他昨晚回自己房间睡了吗”
朱佩慈脸颊略红,小声道:“不知道。”
张雪茹鬼精鬼精的,一看朱佩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扯谎,立马跳起来问道:“林淼昨晚上是不是在你床上睡了”
“没有!”朱佩慈矢口否认。
张雪茹不依不饶地笑话:“没有你脸红什么呀!佩慈,你不会这么那个吧,林淼才七岁啊,你连七岁的小孩都能下的去手”
“屁!我才没喜欢他,我拿他当宠物的!”朱佩慈跳着脚解释。
张雪茹道:“养个宠物你脸红什么”
朱佩慈一跺脚:“算了,不跟你说了,我上厕所!”
然后匆匆跑进卫生间,鸵鸟似的把门一关。
朱佩慈站在洗手台前,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不算漂亮,但五官也还是精致的。
她抹去眼角的眼屎,又仔细多看了几眼,盯得久了,视觉上突然有了新的发现——自己何止是不算漂亮,简直是大有潜力好吧!等将来女大十八变,不说能长成同班高媛媛那样的天生丽质,但碾压张雪茹总不成问题吧……
不过……
我想这种事干嘛我又不和张雪茹争林淼!
朱佩慈一念及此,差点自
第二百二十二章 高朋满座(上)
成全来去如风,扔下名片就走。丁少仪回过神来,一边觉得不可思议,一边继续催小孩子们起床洗漱。林淼跟着队伍,老老实实吃完早饭就上了大巴,9点出头,东瓯市代表队不算特别准时地抵达了省厅组委会落脚的酒店,也就是颁奖仪式举行的地方。
酒店门口早早地就悬挂起热烈庆祝曲江省第八届中小学作文竞赛顺利闭幕的横幅,倒和二十年后没什么区别。负责接待的省厅工作人员还是那几个,领林淼他们进入仪式会场的,就是监考的那位中年妇女。丁少仪和梁艳红和对方随便聊了两句,中年妇女便主动报上家门,是省厅下面一个处的副主任科员,看年龄应该是今生提干无望。
不过林淼也看得出来,人家并不在乎,就像绝大多数在体制内混日子的聪明女人——反正资历高了,待遇上去就行,当领导还要各种负责岗位工作,整天各种睡不好吃不香,做人那么辛苦,到头来也都是退休回家养老,有毛的意思
东瓯市代表对走进会场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主席台上,惯例摆着几个大领导的名牌,一共五个人,林淼全都没听过,可见他们将来也和刚才带路的中年妇女一样,都是没有什么大前途的人。
张雪茹坐在林淼身边,轻轻用手指捅了捅林淼。
林淼转过身,张雪茹指了下朱佩慈,示意朱同学耳根发红。朱佩慈恼羞成怒地瞪了张雪茹一眼,红着脸威胁:“你再乱说话,我就翻脸了啊!”
张雪茹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
一边转头在林淼耳边用其实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问道:“佩佩抱着你睡舒服,还是我抱着你睡舒服”
林淼眉头一皱,正色道:“张雪茹同学,请你尊重这个神圣的会场,这种有伤风化的话题,能不能留到晚上,在合适的场所再讨论”
丁少仪伸出一只手,捏住林淼的脸颊,轻轻拧了一下:“你才几岁啊这种话题,什么地方都不许讨论。还有你们两个女孩子,矜持一点好不好”
张雪茹:“哦。”
朱佩慈都快要哭了,红着脸否认:“我没有讨论……”她说着不解气,又重重地拍了张雪茹一下,嗔怪道:“都是你!干嘛非要把林淼拉进我们房间里睡!”
林淼看着两个小丫头拌嘴,挖挖耳屎,叹一口气:“年轻人,就是容易在生活错误上犯错误……”
丁少仪哭笑不得:“淼淼,你这些词都是哪里学来的”
林淼一脸纯洁地回答:“东瓯市图书馆,三楼文学区。”
梁红艳笑着道:“看来改天得在市图书馆门口竖块牌子,未成年人不许进三楼。”
林淼马上道:“你不竖牌子还好些。要是真竖块牌子,我保证节假日图书馆三楼全都是未成年人。”
丁少仪笑着把手搭在林淼头上,使劲地揉了揉:“真是个活宝,脑子怎么长的……”
林淼几个人闲扯着,会议室里的人不知不觉间也越来越多。伴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几个看发型就知道不简单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会场中,一边自己也跟着微笑鼓掌,一边径直朝主席台走去。发型最最别致的那位,果然坐上了主席台的正中间座位。
然后不等因为酒店订得偏远而姗姗来迟的甬城代表队在会议室的第三排坐热屁股,101发型的大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讲话。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