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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先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你是暗示很多公开招聘有猫腻?”
“在我参加的将近十场考试中,至少七次通过笔试转入面试然后被刷掉,不能用偶然和水平来解释。”
“据我所知高级别招聘还是相对公正的,尤其中直、央企、跨国集团……”
“可能我运气差吧,尽碰倒霉事儿,不过还好达建录用了我,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让您见笑了,方书计。”
方晟久久沉思,道:“没有没有,我相信清华毕业生的智慧,理想与现实终有差距,尊重你的选择。”
“所以您不会在董事长面前谈起这番话吧?”小伙子狡黠地问。
方晟哈哈大笑:“当然……不会。”
总部大厦直插云霄,台阶前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据称重达二十吨,卫君胜的董事长办公室位于顶层——六十八楼,真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到。
大厦前有个流动瀑布,很多央企国企都这样设计,好像与风水有关。小伙子介绍水池里的太湖石价值三千万,十年前的市价,现在恐怕翻番了。
两侧排列的百年古松都从各地高价购来,单运费就是不菲的数字,单在央企真的只是数字而已。
大厦东侧金光闪闪四个字“达建集团”,是已逝去的宋老爷子亲笔题写,当年就是他拍板成立达建集团的。
乘电梯时方晟才知道,卫君胜等集团高层有专用电梯,具备资格的不超过十人。电梯口有保安负责刷卡,小伙子虽然负责陪同也只能走员工电梯,临别时打了声招呼,说员工电梯到不了顶层,就此告别。
“君胜在哪一间?”上电梯前方晟问保安。
保安略有些诧异地看看他,道:“先生,六十八层都是董事长的办公室。”
电梯门开启,面前站着位仪态万千、气质婉约大方的白领丽人,见到方晟微微一笑,脸庞如百合花绽放,玉唇轻启道:
“方书计上午好,董事长在等您呢,请这边走。”
方晟都惊呆了。
走在厚而松软的地毯上,瞟着走廊两侧陈列的玉器、瓷器、青铜器,瞬间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拐弯向右,前面又有位身材玲珑剔透的白领丽人过来接应,笑得热烈而迷人:
“方书计,请。”
刚才那位白领丽人顺势止步,站在后面含笑目送。噢,她居然不是秘书,而是前台接待!
再走了十多米前面陡地出现山水根雕大门,白领丽人闪到一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大步进去,却见足有两百多平米的超大办公室里,卫君胜昂然站在中间,张开双臂笑道:
“方老弟,达建欢迎您!”
方晟这才松懈下来,呸了一口,笑道:“好你个君胜,摆这么大谱儿来吓人,要是老弟我没见过世面,到了这儿恐怕要卟嗵跪倒,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卫君胜大笑,拉他并肩站到七八米高的落地玻璃墙前,极目远眺,整个达建以及周边建筑尽收眼里,宛如有俯视众生之感。
“我是想通过这个告诉你,那天轩城宴请央企老总们为何效果不尽人意,”卫君胜感慨道,“长期在封闭式小圈里占山为王,纵使没你说的帝王心态,时间久了难免产生唯我独尊,谁都不买账的念头。可怕的是央企老大就是老大,几乎没有任期限制,在一把手位置干十年、十五年的都有,想想多恐怖,就算性子太软弱的磨久了也能做到一手遮天吧。”
“大换界把央企领导动了一轮还是有魄力的,恐怕高层也知道症结所在,”方晟朝门外瞅了瞅,低声道,“这些白领丽人都是你入主后换的?”
“当然,一朝天子一朝臣嘛,企业不象体制内做事遮遮掩掩,想换就换根本不需要理由,不过向老弟发誓,这几个都摆在台面上看看而已,从没动过。”
“理解,兔子不吃窝边草嘛。”
两人相视大笑,一时间颇有知己之感。
“副董事长、总经理等高管也是各占一层楼?”方晟问。
“当然不,他们都窝在六十七层。”
“不怕被举报办公室面积超标?”
之所以这么问,因为各地机关大楼都为办公面积超标的问题发愁。以润泽市.委书计办公室来说,按正厅标准来衡量还是超标,变通的办法是截一间号称小会议室,平时用于会客,检查时拉上屏风就不算办公室面积了。
郑南通的市长办公室则是在角落里加了张小办公桌,有人检查就宣称秘书也在里面办公,这样也不算超标。
并非方晟、郑南通非要使用超标办公室,都是前任、前前任留下的,空着也浪费,还不如利用起来。
卫君胜听了咧嘴大笑:“也就老弟你过来我真心实意亮出家底,要是国资委、钟组部、钟纪委那些家伙视察,就带到三楼董事长办公室,只有二十平米,很简朴很低调,嘿嘿嘿。”
“桃代李僵,偷天换日啊。”方晟恍然大悟。
又有位白领丽人端了套景德镇茶具一一摆在茶几上,半跪着烫杯温壶、马龙入宫、洗茶、冲泡等程序做得一丝不苟。
徐徐呷了一口,方晟笑道:“费这般周折,我看跟自己泡的味道差不多。”
“真是王八吃大麦——白糟蹋,茶道是艺术好不好,我们喝的不是茶而是品味,是在向艺术致敬。”
虽这么戏谑,卫君胜也知道方晟大老远跑过来不是欣赏达建宏伟的建筑,更不是玩茶道,必有要事,遂挥手打发白领丽人出去。
方晟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说想请钟宣部对自己做个人物专访,系统阐述施正理念、经济方略及远景规划,让外界更加了解方晟的内心世界。
卫君胜长时间沉吟,道:“从一连串闪光的正绩来衡量,符合钟宣部人物专访要求;从你与临海省.委的关系讲,专访等于打他们的脸,不过也无妨,虽然有点疼也不至于生钟宣部的气。但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为什么选择现在宣传?担心工作调整不如意?”
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卫君胜从正,一定是方晟最可怕的对手!
与范晓灵、于云复不同,卫君胜根本不知道方晟被钟组部谈了话,大概也没听说窦晓龙等人调动的风声,就能三言两语间猜中方晟的忧虑,实在太聪明了!
“老兄知我!”方晟道,“作为市.委书计,确实要向外界——所有人包括高层在内阐明我的正治经济理念,同时,我要清楚地表明一个观点,那就是主正大员必须做满任期,对所在城市负责、对当地老百姓负责,否则不如不干!”
卫君胜细细审视对方,良久道:“你准备撂担子?”
“扮演救火队员,到润泽只做一年、两年然后跑到另一个地方救火,那样的话我不会服从安排!”
“你想清楚不服从组织安排的后果?”
“组织部门想清楚一个为民称道的好干部挂冠而去的后果吗?”
“那倒是……”
卫君胜头仰到靠背上又深深沉思,道:“咱俩再回头捋捋。老弟你担心的不是做不满任期,对不对?”
“对。”
“你一是担心被调到京都部委办局,就象离开鄞峡时他们准备做的,对不对?”
“对。”
“当前经济快速下行,下跌无底限的时候,正是经济型干部大行其道的机会,这个担心其实多余,对不对?”
“嗯,也对。”
“所以你更担心匆匆调到情况更糟糕的地方接受考验,一来成功率是个问题,二来到时又强调做满任期,等于在润泽白干了,而且有可能陷入泥沼?”
方晟将茶盅一饮而尽:“芸芸众生皆为棋子,但棋子有退出棋局的权利,不能好事让你占尽,锅却要别人背,老兄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是一场恶战啊。”
卫君胜沉吟道,旋即又陷入长长沉默。方晟并不着急,很有耐心地一盅接一盅喝茶。
“恶战”不是说方晟与对立势力的较量,而是钟宣部介入战斗后无异于引火烧身,到底值不值。
正治联盟说到底就是利益得失的算计,我的付出与获得是否匹配。
卫卿入主钟宣部后,通过卫君胜和方晟的交往与于家结成盟友,在于云复的帮助下不仅迅速在京都站稳脚跟,并形成坚固而长足的高层人脉。
人脉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有还是没有大不相同,唯有身处局中者自知。因此到目前为止,卫家觉得与于家结盟是正确的方向,这期间帮了于道明、方晟不少忙,也通过于家收益匪浅。
京都高层哪些势力一直在刻意制约方晟,卫君胜心里透亮,可能最大的障碍就来自桑首长!





官场先锋 第1289章 绝密使命
当然支持方晟并不意味着所谓站队,到桑首长、卫卿的层面还不至于为个小小的厅官生隙;何况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卫卿本来就不是“桑首长的人”,能入局并坐到钟宣部位置纯粹是博弈的结果;换而言之我本来没倚着你上来,又何必看你脸色行事?
但直接后果是影响卫卿对亲信和子弟的培养。
钟宣部旗下喉舌突然推出人物访谈,大家都不是呆子,包括钟组部在内谁不懂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
有些愤怒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难道不能用行动吗?一来二去,不可避免要陷入卫君胜所说的“苦战”。
这场仗值不值得打?
打到最后对卫家有何好处?
因为方晟的特殊性,计算利弊得失并非一加一那么简单,他属于潜力股,未来不可限量。
不过倘若方晟赌博失败,那么根本没有未来!
方晟有没有失败的可能?或者说,失败概率有多大?
卫君胜尝试从卫卿……不,干脆从桑首长的角度评估方晟撂担子的影响,算来算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家用电脑运算服务器的程序,负载过大,当机了!
“老弟,恐怕我暂时不能回答,明天……最迟下周二之前答复,行不行?”卫君胜诚恳地说。
方晟微笑着举起茶盅:“茶不错,越喝越有滋味。”
时间不早,中午在达建总部食堂吃的自助餐。副总经理以上级别专享小食堂,进来吃饭的也不过二十来人,菜的品种却也有二十多种,方晟心里暗叹太铺张太浪费。
中午严禁喝酒,央企同样严格执行这条规定。能坐到小食堂里,到这个年龄谁还胡吃海喝?大抵挑两三小碟清炒素蒸就够了。
吃完卫君胜邀他到总部宾馆午休,挤眉弄眼有“保留节目”,方晟哑然失笑,匆匆离开赶往总警备区医院与等在那儿的白翎会合,听取专家组回报。
不是之前提供治疗服务的专家组,而是美国苣山公司履行合同,请来了哈佛医学院脑视觉实验室专门搞植物神经意识传导研究的团队,经过四十天病理分析和数据测试,形成了初步诊断报告。
团队负责人弗罗格开门见山道:“经慎重会诊并研究,叶女士大脑物理性损伤的治愈率为17.6%,考虑到临床治疗的复杂性以及药物、器械达不到理论值标准,实际治愈率低于5%,坦率讲,我们认为继续治疗没有意义!”
方晟听了两眼一瞪就要发火,白翎赶紧抢先道:
“弗罗格先生无须考虑经济因素,花再多钱我们也愿意投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都要坚持。”
弗罗格摇摇头:“您误解了,白女士,我们根本没有考虑经济因素,而是……人的生命总是有限,我们希望把尽可能多的时间用在解决具有可行性技术难题上,而非无谓浪费双方的……金钱和感情,我说话可能很刺耳,不象东方人含蓄,请原谅。”
方晟冷冷道:“做一百道简单的题目,抵不上解一条难题,搞学术研究的人从来不屑拿成功率来评价自己。”
“做研究不是为了满足对功利的追求,”弗罗格认真辩解道,“医疗领域需要解决的难题太多,我们要有选择地做一些事,标准就是概率大小。一个难关被攻克意味着成千上万患者解除痛苦,这是医者的义务也是荣誉。”
方晟还待说话,白翎又快了半拍,问道:
“抛开治愈率不谈,按原来医疗方案继续下去,能不能在至少五年内维持现状?”
弗罗格道:“欧洲那个医疗团队做得很棒,我觉得不可能找到比他们更尽职的团队,但我还是要说出自己的看法。与实验室偏重研究不同,他们是商业性运营团队,偶尔会有意无意扩大医疗效果,比如每次都告诉你们患者正在缓慢地恢复中,实际上也许只有万分之一波动,或者没有。我们拿到了叶女士住院时的所有数据,与四十天前数据相比至少在脑部区域没有令人惊喜的进展,也许不让病情恶化就是最大的成绩吧,我不是很确定。”
“我想知道今后五年的趋势……”白翎紧紧追问。
“类似病例通常只建两年观察期模型,事实上续存机率不过12.4%,所以我说叶女士的医疗团队非常优秀,”弗罗格话锋一转,“从亲友立场讲希望叶女士哪怕这样在世上多活一天,毕竟活着就有醒来的可能;但从医学角度出发,我很残酷地揭示一个现实,那就是大脑无意识状态下人体机制被动运行,肌体器官负担十分大,也很痛苦——如果她感觉到的话,对患者是……某种摧残!”
“感谢弗罗格博士精湛透彻的讲解。”
白翎见方晟快要爆炸的模样,草草结束会谈拉着他出了研究室。
走到大楼背后的回廊,白翎头也不回责备道:
“你真是官越大脾气越大,专家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人家才不管你多大的领导,只从专业角度探讨病情,见惯生死的他们不会考虑感情因素!”
“叶韵在世上活一天,我的压力就重一分!这些话以前从没对你说过,因为拿新技术穿透大脑冰河层是我和樊伟共同拍板,叶韵出了状况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我的决定都没错,她就是影子组织成员,不计回报靠近你纯粹别有用心!”
“她无声无息地死去远比活着好,倘若有朝一日苏醒,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春节前总局向影子组织传递的信息是所有俘虏都死于海啸,包括叶韵,可大年初三深夜警备区总院有不明身份者入侵,会不会刺探叶韵的下落?我很怀疑!”
连珠炮式发泄了一大堆,却没半点反应,白翎回过头一看,方晟毫无形象地坐在水泥台阶上,双手掩着脸,身子不住地抽搐!
“方晟……方晟……”白翎连忙跑到他身边柔声道。
只见泪水沿着他手腕大滴大滴往下流,指缝间是掩不住的悲伤绝望。
“叶韵——”
霎时方晟情绪竟有些失控,更加紧紧捂住脸,头埋得更深,半晌沉痛而难过地说,“我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我没保护好她……”
“也不是,命运如此,”白翎劝导道,“接到这桩任务就是她的劫数,无论怎样都注定悲伤的结局……欧洲医疗小组将继续工作,尽可能让她活得更久些,只能如此了……”
方晟木然良久,道:“我想把她带到润泽,这样隔三岔五能见见。”
“市医院硬软件条件都达不到要求,何况还有安全问题。”
“或到轩城省医院,按专家说法也就……也就两三年的事儿……”想到这里方晟心如刀绞,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白翎摆摆手道:“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过医生的话不可全信,立场不同,都挑倾向自己观点的话……起来吧,让外人认出来不太好,赶紧到和茆院去。”
和茆院是警备区总院安全保卫部驻地,属于白翎管辖范围,自然长驱直入。走进保卫部长办公室,却见樊伟一个人站在里面,身着便装,戴着墨镜,倒背着手煞有介事欣赏墙上挂的字画。
白翎卟哧笑道:“樊将军看得清墙上字吗?”
樊伟被她打趣也不以为意,眼角一瞟方晟眼睛红肿,颇有些强言为欢的味道,知道刚才探望叶韵又动了感情,淡淡道:
“看字不是字,而是领悟其神韵。”
方晟上前握手,顺便问:“训练很紧张吧?”
“还好。”
事关战备机密,樊伟惜言如金。
白翎反锁好门,坐下后转入正题:“抱歉请您从前线专门跑一趟,实在因为事关重大……”
关于温辉宜何以能堂而皇之住在京都最引人瞩目的铁旗杆巷,白翎一直当作重点侦察项目来抓,后来打听到负责铁旗杆巷保卫工作的办公厅直属警卫师有位少将是樊伟的铁哥们,遂把他从东吴前线请回来。
两人是私事,三人是公事,但樊伟已不在情报圈,贸然出入战略安全局有欠妥当,便约到警备区总院和方晟一起见面,反正方晟也参与过查处国江贸易案子,深知内情。
“应该的,”樊伟也不多扯肃容道,“据了解温辉宜住在铁旗杆巷北区,李大明的院子……”
“原白山省.委书计李大明?”方晟和白翎都吃了一惊。
“是他!再调查,原来李大明的爱人鲁桃与温辉宜沾点亲戚关系,以前经常逛街、泡温泉、美容等等,相处极为亲密;国江贸易虽然被查处得倒闭了,当时出于种种考虑没有起诉温辉宜,风声过去后她照样大模大样回国;那个院子是李大明担任京都市.委书计并入局时分配的,后来出了局他没主动搬离,有关方面也不好收缴,白山重挫后调任京都正协财经委副主任委员,没几个月抑郁去世,更不好提院子的事,循例约定是等到鲁桃……嗯,子女就没资格继续住了;所以温辉宜实质是应鲁桃邀请住进了铁旗杆巷,这个有备案的。”
樊伟有条不紊说清了前因后果。
方晟问:“警卫师想必不会轻信鲁桃的话,应该有暗中监视吧?”
“监视范围仅限于铁旗杆巷,这方面没问题,她也不至于傻到在铺天盖地监控下为非作歹。”樊伟道。




官场先锋 第1290章 又起风波
“李大明……”方晟沉思道,“看来国江贸易的锅都由巫石卫来背确实有点冤枉了,它注册并开始小打小闹做生意时,李大明正好在那边主持工作。温辉宜能够接近巫石卫,背后需要有一双推手……”
“推手就是李大明!”白翎断然道。
方晟想得更远:“这样看来李大明突然出局被贬到白山任省.委书计事出有因,很可能傅首长发觉他与巫石卫为首的京都本土派暗通款曲!正治家最忌讳脚踩两条船,故而毫不犹豫将他逐出京都!”
樊伟颌首:“他到白山又捅了漏子后傅首长居然由始至终没出手相助,很多人都想不通,原来有这层原因在内;不过有关部门已经放了温辉宜一马,按说安份守纪在美国过她的好日子是最佳选择,为何悄悄溜回国,还住到格外敏感的铁旗杆巷?”
白翎声音压得很低,道:“她是doubleagent(双面间谍)!”
“啊!”方晟和樊伟都一呆。
“我也是清理整合后各系统人员清册时偶然发现,她居然有当时安全部门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和手枪,然而询问相关人员具体任务以及档案,却没人说清楚,只隐约记得仿佛是单线联系,她的上线是谁又没人知道。”白翎道。
樊伟感慨道:“情报系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从这一点看,高层下决心整合还是对的,整顿规范了很多灰色甚至黑色运作。”
白翎接着说:“可能注意到我紧追不舍,原先那个系统有人托退役特工透露了一些情况,大概意思说国江贸易在国外设了研究机构,专门刺探新药研究成果并设法弄回来;fbi也知道她的动向,却希望她提供京都高层机密作为交换。因此温辉宜身份非常微妙,这也是新药申报丑闻曝光后有关部门不予深究的原因,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
“怎么可能糊涂?”方晟反驳道,“工作归工作,违规归违规;合法收入没人碍着她,但犯罪所得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干情报这一行有时分不清楚的,”樊伟帮着说话,“举个例子,一男一女特工在境外以夫妻身份作掩护,然后真睡到一块了,你能指责他俩乱闹男女关系?”
方晟无奈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白翎声音更低,道:“从美国那边传回的情报看,她冒险回京都是想替fbi联系一个人……”
“谁?”樊伟好奇地问。
“13号!”
周六和周日,一天陪小贝到郊外踏青,欣赏大自然美景;一天陪小宝到俱乐部踢足球,顺便与长子探讨人生。
已经上初中的小贝越来越表现出性格上感性的一面,唐诗宋词元曲子,关于景色的名句喷涌而出,吟诵得摇头晃脑陶醉其间。
方晟瞧得有趣,笑道:“以后小贝做个诗人好不好?寄情于山水,把酒吟风,白衣胜雪,何其美哉。”
小贝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非也。岂不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哈哈哈哈……”
方晟搂着稚气未脱的儿子笑得前俯后仰,然后说,“古代大文学家从正往往都以悲剧收场,究其原因,文人浪漫、洒脱、冲动、不羁的个性不容于官途,经常遭到同僚、正敌诬陷攻击,成为正治斗争的牺牲品。”
“那怎么办呢?”小贝皱起小小的眉心。
方晟并没有乘机灌输自己的思想,而是说:“这就需要小贝阅读史书、纪实文学时多思考,多领悟,想一想如果自己置于那种困境时怎么办,而不单单总结中心思想、段落大意,要有属于小贝的、书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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