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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先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杜首长和欧阳正委站在会议室前等候,见了方晟只敬了个礼也不多说,示意鱼小婷等人都留在外面,只带他一个人进去。
进了里面,偌大的会议室只站了一个人:白杰冲!
原来如此。
大警备区首长前来视察,在此节骨眼上当然要高度保密,而且考虑到润泽遍布各国情报人员和影子组织的特殊状况,警戒级别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
“唔,你来了,”白杰冲淡淡点了点头,瞟瞟旁边的杜首长和欧阳正委,道,“出去走走吧。”
欧阳正委知趣地说:“报告首长,我们去检查一下岗哨。”
白杰冲和方晟一前一后来到空旷的训练场,放眼数千米之内没有一个人影,这才停下说:
“拿掉姓毕的,各方都很惊讶吧?”
“想必伯父有迫不得已的考虑?”方晟反问道,其实心里非常不理解。
毕首长是万丰的嫡系,万丰又是樊家在南方的重要力量,去年还透过自己传话讨论军副的问题,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做出影响双方合作的事呢?
“他无碍大局,事实上他的问题是润泽警备区内部举报一直捅到军部纪检部门,万丰实在捂不住了及时切割。拿他之前我也向樊家做了通报,经济问题是当前高压线,谁碰上了都不行。”白杰冲解释道。
“从绡纱夜总会一事就看得出此人贪财的本性,明知经营严重越线还执意为之,是为了金钱不惜放弃原则的人。”方晟道。
“他的问题很严重……”白杰冲没往深处说,转而道,“去年消息传过去后,樊鼎龙在有个会议期间握手寒暄时隐约点了一句,意思是,”他叹了口气,“不愿意放弃军副的竞争。”
方晟也深深叹息:“那怎么办呢,伯父就担心两败俱伤的局面重演啊。”
白杰冲双手负在背后凝视远方,良久道:“战事在即,有些事需安排妥当……”
好像有种交付后事的意思,不会吧?
方晟吓坏了,连忙说:“以大国之力攻克小岛易如反掌,伯父……伯父别想得太……太……”
白杰冲摆摆手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指那个……小方,白家的下一代只有小翎还可以,但已纳入到行政系统了;白昇、白研,唉,老实说让老爷子非常失望,唯一希望全在小宝身上了,唉……”
小宝却念念不忘从政啊!方晟暗暗想,遂安慰道:“他俩从事的研发一旦成功对国家贡献将非同小可,也为今后军工研发打开一条新通道。”
“八字不成一撇,留个念想罢了,”白杰冲道,“白家后继无人,樊家却有樊伟这根独苗啊……”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仿佛就是陈述事实,方晟听在耳里却悚然一惊,脑子盘旋了两个来回立即明白便宜老丈人的意思!
言下之意你樊家让我这一局,我白家必定回报于樊伟;倘若不肯相让,恐怕之后樊伟再难出头!
好一招连打带消的妙棋!
“嗯……樊伟在训练局,短期内很难发展吧?”方晟担心自己猜测得不对,多问了一句。
看来这小子领悟过来了,唉,倘若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女婿多好!白杰冲满意地看着方晟,微微笑道:
“大军集结总得每天操练吧?”
高,实在是高!
倘若樊家答应白杰冲的要求,这边旋即以“备战”为由把樊伟调到前线,战事结束八成可以因“训练成绩斐然”拿个军功!
有了军功,晋升就顺理成章了。
反过来樊家不答应的话,那么多士兵难道天天睡大觉?照样训练搞战备,地球缺了谁玩不转?
所以唯一区别就是,战备训练或由樊伟亲自指挥,或不是。
便宜老丈人真厉害啊,饶是智谋百变的方晟都不得不在心里竖个大拇指!
方晟笑道:“伯父说得对,樊伟上次还说成天呆在训练局关节快生锈了……我回头就过去稍个话!”
“唔……”
白杰冲迈步向会议室方向走了十多步,冷不丁说,“安全起见,最近不要跟樊伟联系,免得弄出闲话。”
“这个……”
方晟呆了呆,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杰冲已快步向前,早就等在场边的杜首长和欧阳正委赶紧迎上前。
本来警备区两位首长的意思是留方晟中午一起吃饭,白杰冲却说小方事情多,不影响他了。
言下之意赶紧办正事!
回市区途中方晟越想越是心凉,简直全身凉透了。
便宜老丈人专程跟自己谈这席话,明明是想传话,可最后关头却又不让与樊伟联系,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上次的猜测没错,便宜老丈人根本就知道自己与樊红雨有私情!
想到这里方晟竟有些哆嗦,一反常态从车里找了根香烟哆哆嗦嗦点起来压惊,正专注开车的鱼小婷诧异地瞟了瞟没吱声。
往深处想,白樊两家斗了几十年,彼此密切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也在常理之内,男女私情这事儿偶尔为之还隐瞒得住,时间久了终究纸包不住火。
不过白杰冲既然掌握这一事实,竟然忍而不发,显然在白老爷子和白翎面前都没透露过,直到需要与樊家秘密协作时才暗示方晟,其心机之深沉令方晟不寒而栗!
从白杰冲联想到于云复,关于说服于道明主动让位给冉汉增的问题,恐怕早早与傅首长达成默契吧?可无论在方晟还是亲弟弟面前,于云复总是语焉不详,很多秘密都烂在肚里。
成大事者,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言有所不言,尤其修到如于云复、白杰冲的地位,大概会在很多时候做出很多艰难选择吧?
回到市府大院,方晟先通知车丛取消今天的行程,然后到各部门转了转,中午在食堂吃饭亮了下相,回到办公室小睡片刻便悄悄下楼,独自开车出门。
不错,按白杰冲的吩咐要在第一时间把意思转达给樊家,樊伟那边不能联系,只能找樊红雨了。
想起樊红雨,不由得心头一荡,涌出又甜蜜又苦涩的感觉。
她是身边所有女人当中唯一让他产生畏惧感的,那种大扫荡般的压榨式打法,有时真的吃不消。
但在她身上,方晟最能体验到畅快淋漓的感觉,有着大开大合,高举高打,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痛快。
他也能理解她的压抑与委屈。
到目前为止,只有她顶着有夫之妇的身份与他偷情,其他从白翎到鱼小婷都是单身;她的家族,她的背景又决定这段孽情绝对不能曝光于众。
至于偶尔为之的大扫荡,自从调任洛营市.委书计后距离是缩短了,可两位市.委书计要同时有空,还得避开众人耳目谈何容易?平均一个月都扫不到两次哎。
所以每当拥着樊红雨,方晟都有种愧疚和补偿的心理,总觉得越累越能显示对她的爱。
上午接到电话,樊红雨本来一口拒绝,事情太多了:两个方向的兵马在洛营郊区集结,市.委书计必须到场慰问;下午主持召开一系列战备配合和协调工作;赞美军嫂的大型晚会今晚举行,市.委领导班子、驻扎在市郊的首长们全体出席;夜里带队到港口等战略要害进行巡查……
“必须见一面,有要紧事!”方晟强调道。
樊红雨知道他很少夸张其辞,平时约炮只要其中一方有事立即打消念头,决不勉强,沉思片刻道:
“那我把下午的会压缩一下,前半段解决重要和重点问题,后半段交给市长主持……一个小时可以了吧?”
方晟笑嘻嘻道:“那件事三分钟就说完了,之后嘛,你看着办。”
被他笑得全身酥软,无由来地两腮发烫,樊红雨咬着嘴唇道:“两个小时!既然来了就甭想轻易脱身!”
“注意保存体力哟,夜里跑港口运动量很大的。”方晟还是笑。
“我挺得住,就看你能不能挺住了。”
樊红雨恨恨道。
一路高速,到了洛营市区后找了家低调的四星酒店住进去,等到下午四点多钟樊红雨遮遮掩掩从后门上楼,开门后旋即搂到一处……
“宝枪不老啊。”
第一回合战罢她晕色绯然,心满意足地将白白嫩嫩脚丫子搁到他腿上,春节以来的饥荒总算解除,全身湿润而饱满。
“老而弥坚嘛,”方晟自夸了一句,然后清晰明了复述了白杰冲的意思,评价道,“经过去年建立沟通管道,现在是博弈阶段了,回头得掂量掂量。”
樊红雨难得露出烦恼的神情,将头枕在他胸口道:“你知道春节后洛营来了多少人?十万!据说后面还有,大军压境箭在弦上,恐怕到最后就是不打也得打了,不然怎么收场?可打的话洛营……简直是一地鸡毛了,要是对方觑个空档发几枚导弹过来,那么房价什么的……想不敢想!”
“统一才是百年大计啊,这个前提下所有工作都得为它让路,退一步说打起来润泽也不乐观啊,它是标准的大后方,要承担后勤保障、运输、医疗等功能,到时候很多公共设施都将被征用,我也头疼呢。”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又彼此望望同时笑了起来。
“干嘛呢这是,躺在床上谈工作?”樊红雨揪着他的头发嗔道,“快咬这儿,有点痒……”
房间里转瞬又春色无边……





官场先锋 第1275章 进退两难
经过方晟几板斧砸下去——不能不说苏总代表商会发挥了很大的作用,警告带头闹事的史潭和季增林不要惹麻烦,否则大家都会很麻烦!
市委书计的话可以不听,但商会的要求必须执行,人家是大金主,明里暗里很多事情都仰仗它呢。
另外几场预备会开下来,代表们对方晟等市领导有了更全面的了解,也理解他们的苦衷,原先打算投反对票的纷纷改变主意。
一起酝酿中的风波就这么无声无息化解了,几天后两会如期召开,郑南通顺利当选,会议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闭幕。
安然渡过这场危机,方晟并没有放过史潭,会后第二天就跑到轩城找任大伟要求拿掉这个家伙,理由就是“破坏选举”!
任大伟沉吟道:“老史嘛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工作责任心也有,过去在副市长、组.织部长、副书计任内为润泽做过不少贡献,年纪大了心眼小了,偶尔犯点糊涂就算了吧,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后期能配合做好两会足以其思想上已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方晟既然来了岂会被轻轻挡回去?当下诚恳地说:“向任书计报告,从尊重老同志角度讲的确应该放史潭同志一马,但私下串票破坏选举的杀伤力非同小可,哪怕他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仍留下不小的隐患。此次南通同志得票率并不高可见负面影响依然存在,据说有的代表私下议论下次没实惠坚决不投!所以说这回史潭同志不单是阻挠南通等同志顺利当选的问题,而是扰乱了润泽人大选举秩序,让很多代表误以为凭借选票有利可图,这是非常严重、非常令人担忧的情况!因此我建议处理史潭同志,就要把当前泛起的歪风斜气扼杀在萌芽状态!”
“哦,方晟同志是这么想啊……”任大伟陷入沉思。
“省里马上也要开两会了,也涉及到选举问题,我觉得通过对史潭同志的处理能在全申范围内起到敲警钟、立规矩的作用,警告极少数计算正治利益的人收回拉票的手。”
“方晟同志很有大局意识,很注意通盘考虑问题,”任大伟赞道,“这件事我记下了,回头要跟其他常委深入讨论。”
说到这个程度,基本认可了方晟的建议,只不过任大伟不可能把话说足,再者也不可能未经常委会研究就擅自拍板表态。
之所以改变主意,主要原因并非方晟市.委书计身份,前面的隐伤还没愈合呢,哪会轻易忘掉?关键是方晟后面补充的一句话说中了任大伟的心思。
每逢人代会表决选举,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杂音,根源在省商会身上。
很多时候省商会对人事变动不满意,可红头文件已下发了既成事实,就通过表决选举来表示不满,或者让提名候选人不通过,或者形成羞辱性的低通过率。
对于尾大不掉的省商会,任大伟颇为头痛。
表面上,任大伟与常天等省商会负责人、与各地包括润泽合作商会在内的高层都保持良好的互动,那次专门到长荣金属制品厂视察也是明证。但实际上任大伟、古华与商会都没有——至少是直接经济来往,并不象外界猜测的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真那样还得了,赶紧引咎辞职吧!
官至正部,只要在仕途上还有一点想法,都不太可能在经济问题上犯错误。话又说回来了,在这样的位置上钱还是问题吗?
因此来说与古华之前切身体验到常天的厉害变得缚手缚脚相比,任大伟则采取谨慎的热情之中保持距离的做法,不得罪对方,也不过于奉承讨好对方,维持着一团和气的局面。
不过任大伟敏感地觉察到省商会胃口不小,隐隐有伸手到最重要的人事任免的苗头:凡省商会不满意的领导,千方百计排挤、穿小鞋、以各种手段陷害打击;凡省商会中意的领导,一个劲地推荐、宣传,削尖脑袋安插到重要部门重要岗位。
在润泽与方晟的较量,只不过是省商会庞大机器下的一场局部战斗,所不同的是输得灰头土脸颜面无存,沉重打击了常天等人的嚣张气焰。
上次徐璃大闹常委会,直指个别领导替省商会报复方晟,揭露了争议的本质。这一点任大伟何尝不清楚?
他貌似跟古华、魏仁相站同一个阵线,要薄惩方晟,其实也在观察常委当中哪些人真的倾向省商会,哪些人跟自己一样委与虚蛇。
观察的结果令他心情沉重……
拿掉一个市人大常务副主任,如方晟所说“敲警钟、立规矩”,任大伟觉得这笔账划得来。
离省两会召开还有四天时,省.委组织部突然派人到润泽宣布免去史潭市人大机关党组书计职务,下午市人大常务委员会召开临时会议后发布公告,宣布免去史潭市人大常务副主任的职务。
只说免职,没提另有任用,何况快退休的人能任什么用?张万川还搁在半空呢。
润泽体制内均心有戚戚然,无它,方晟这家伙太狠了!
虽说史潭等人想搅乱选举,但最后关头收了手让会议圆满闭幕,按说也该点到为止,让史潭安安稳稳到站退休。谁想到方晟居然秋后算账,相当于把人家踹倒在地再踩上两脚。
这样玩,以后哪个敢明里暗里跟他作对?
就连此事的受益者郑南通都大大吓了一跳,本想利用地铁围挡施工悄悄“清场式拆除”珑黄街北侧两幢居民楼,为自己念念不忘的三圆环规划埋个伏笔。掂了掂方晟的霹雳手段,思虑再三还是临时打消念头。
娄伯林也更加小心,再三叮嘱儿子务必合规合法经营,切勿打擦边球,切勿在税款环节做手脚,万一栽到方晟手里不只是蜕层皮的事,严重的会有牢狱之灾。精明如他者已经看出来了,方晟压根不想在润泽打持久战,培养人脉,而以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思路进行施政,用最短的时间出最快的效果。
娄成坤试探道是不是如爸刚开始的推测,他跑到润泽过渡一下就走?
娄伯林沉声道越是如此越要小心,他不想在润泽交朋友,所有挡路者都是敌人,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他这样的领导干部最危险。
那么……爸,之前做的那件事是不是还得等?再等下去会有人找我约谈了,爸!娄成坤有些焦灼地说。
娄成坤说的事是方晟空降前娄伯林一直在暗中布局的:继续通过白手套开发房地产!
娄伯林圈的四块地皮不偏不倚都卡在高架出入口或地铁口附近,很简单,之前王智勇做甩手掌柜,规划都是娄伯林参与或主持敲定,从哪儿走不从哪儿走他说了算。
因为润泽市领导畏首畏尾的作风,娄家父子也没打算近期就有收益,想着先在手里捂个十年八年,等到高架、地铁项目启动的风声传开后大赚一笔。
未曾想方晟空降后动作如此之快,立项、审批、施工等等同步推进,闪电式打法令房产商们措手不及,而那时娄成坤正远避轩城,眼睁睁看着地价、房价腾腾腾往上涨干着急。
应邀将企业挪回润泽后,娄成坤准备启动资金投建商业小区,却被娄伯林阻止。
因为陵河小区的事刚刚了结,各方面对“白手套”非常敏感,任何一个新建小区都得刨根究底查出真正的金主,防止再出现代理人卷款外逃事件。陵河小区一事方晟其实放了娄家父子一马,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方晟忍耐是有限度的,也不是看在陈皎的面子而忍,是权衡大局作出的战略退让。
然而如娄成坤所焦虑的,黄金地段地皮捂在手里迟迟不开工也是问题,有关部门会进行约谈,要求在规定期限于进场,到时追查起来又是麻烦。
“咝——”
娄伯林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他真切感受到方晟作为市.委书计给这座城市带来的颠覆性变化,无所不在的问责制使得从上到下每个层面官员一旦碰到问题,第一反应就是如果处置不当领导要问责,方书计要问责!
方晟的问责不是和风细雨,严重的话整个领导班子都端掉,不带讨价还价。如果说去年他刚来的时候每个周六被强迫上班,如今周日都有人主动来单位,并非做表现给领导看,而是真担心不及时处理手里的事务被问责。
在问责制巨大漩涡裹挟下,从市领导开始就有个明显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权力被压缩了!
所有事务都严格按规矩来,而非领导说了算,权力当然大不如前。
就连身处润泽权力中心的娄伯林都经常产生疑惑,想不通自己之前为何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几乎以一人之力架空常委会;如今为何沦落到常委会上被点名才敢说话?
是不是受自身庞大的利益纠葛羁绊,关键时候硬不起来?
“这个……”娄伯林长长思忖后叹道,“挑块地皮再转两道手,把资质什么的做实了,相关部门那边我也打打招呼,看看能不能混过去……能压就压,反正四块地不可以一下子动手,目标太大了,眼下光景枪打出头鸟,我们千万别冲到最前面。”




官场先锋 第1276章 战备会议
周五下午方晟等市领导乘坐商务大巴来到省正府会务中心报到,参加周六举行的两会。
在中心大厅,方晟意外碰到很久没见面的乔莲。之所以说很久,好像从去年燕慎那次饭局后就没联系过。
这样一想有点奇怪,在茶楼上下其手险些突破底线后她一度步步紧逼,仿佛再次见面就“吃”定他的模样,为何突然间刹住?以她的聪明、她的地位、她的心机绝不可能一时冲动,既然做了肯定层层推动,不太会半途而废。
众目睽睽下乔莲落落大方与方晟握手,轻描淡写说有空到银监指导工作啊,手指间没做小动作,也没暗示“有空喝茶”,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方晟心头居然浮起一丝淡淡的失落。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以方晟对乔莲背景的清醒认识,以及与童光辉和卫君胜的交情,从开始起就打定远离她的主意,否则女勾男一层纸,滚到一块儿分分秒秒的事儿。
可如今乔莲不知为何又冰清玉洁起来,反而让方晟心痒痒的,觉得好似错过了什么。
是不是徐璃来了之后让乔莲察觉到危机,转而变得本份?
或者童光辉听到什么风声,私底下告诫过她?
更或上次自己酒醉之后卫君胜和乔莲在旁边陪了几个小时,那段时间里两人旧情复燃?
细想下来最后一个情况最有可能。
食髓知味,以卫君胜的风流多情与童光辉的保守古板,正如狼虎之年的乔莲心头是有比较的。另外据方晟所知卫君胜的婚姻状况频亮红灯,夫妻俩长期处于冷战阶段,一个空虚,一个寂寞,事隔多年走到一起很正常。
那……那就当茶楼暧昧做了场梦吧,至于她跟卫君胜究竟搞没搞,方晟都懒得关心,也不能关心。
太危险的事,不知道最安全。
当晚自然在宾馆露了个面然后悄悄跑到徐璃那儿,周六开幕式省.委常委全体出席端坐在主.席台,她也不能溜。
徐璃好像有点心不在焉,炒菜做饭时不时停下来发呆,一问才知道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儿子了,春节期间几次联系冯家都没辙,这几天更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完全中断音信。
说起来她与冯家的恩怨也因方晟而起,最终牛德贵冤案还把冯子奇牵连进去,冯家上下对徐璃的痛恨可想而知。
“儿子上初中了吧?可以在学校门口等。”方晟道。
徐璃愁眉不展:“初三,冯家每次车来车往,一直陪小晋进校门才止步,总不能光天化日下抢人吧?对小晋也不好。”
因为离婚时明确儿子给冯家——根据之前徐璃半隐半露暗示也想透过父亲给有关方面施压强行要回儿子,考虑到当时她与方晟的事儿在京都已经不算秘密,而公众对男人这方面过失倒宽容些,倘若冯家闹开来颜面不好看,只得作罢。
如今也是,明明冯家在故意刁难,即便徐璃父亲官做得再大也不便插手,可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母子连心,就算徐璃对冯家、对冯子奇再没有情分,儿子毕竟是儿子,自己身子上掉下的肉,一个多月不见怎不牵肠挂肚?
方晟也出了会儿神,道:“话说冯子奇也该放出来了吧?”
“可能是,一出来就搞这出戏,把坐牢的怒气发泄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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