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于卡拉迪亚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半月文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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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前,这座城市依然处于暴乱之中,城内的居民为了支持他们的同胞已经说服了所有可能的支持者,包括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在拜伦赶到前的那一个小时里,城市之中已经有上千人参与了这次起义,他们攻占了军械库,抢劫许多武器和盔甲,一度将除了城门和城堡的大半个城区占领,逼得哈劳乌王子一度想弃城逃跑。幸亏拜伦及时赶到击退了城外的罗多克部队,致使城内民众孤立无援,被迫在大军攻势之下投降。
当然,哈劳乌王子并不愿意放过他们,他先是因为救援到来而狂喜,随后又因自己的遭遇而愤怒不已。他不接受他眼中那些无礼暴民的投降,打算吊死他们中所有的领头人并惩罚其他所有人去北方服苦役。
这种条件下罗多克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接受,怪咖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说服了王子由自己来处置这些暴民俘虏,并承诺会给他一个满意的表现的结果。鉴于他刚刚拯救了这座城市,哈劳乌王子答应了他,但是也明示拜伦自己必须得到足够的好处才行。
于是拜伦的计划便正式启动了。他告诉那些民众除了几个混入城中挑起事端的罗多克间谍会被处死以外,其他人都能得到赦免的机会。他们可以选择缴纳一笔高昂的赎金取悦哈劳乌王子,也可以选择为拜伦效力,这样他的那份钱就会由拜伦承担。最重要的是,拜伦将这件事以一种无奈的口气告诉了他们,表示自己愿意放他们一马但是王子不乐意。加上哈劳乌王子之前当着民众们的面表示要拒绝他们的投降并处死他们,大家对拜伦的话都坚信不疑。毕竟,冯.拜伦在维鲁加一直都有个好名声,而哈劳乌王子则每天都被一大群人暗中问候老母。
于是大量的金钱财物一下子就到了拜伦的手里,城里的富人们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愿意支付满口袋的银币和整把的宝石。最好的天鹅绒、顶级的香料、上乘的葡萄酒以及各类海外珍宝装了满满五大箱,摆在了拜伦面前。拜伦拿出四分之三献给王子,剩下的不是作为给士兵们的赏赐便是被拜伦收入囊中。
除了直接到经济利益,拜伦还获得了维鲁加过半民众和权贵的支持,剩下的那些也不打算对斯瓦迪亚的王子保持忠诚。那些不想支付赎金的人很多都成为了拜伦军队中的一员,或者以自己的方式为拜伦提供服务来偿还债务。拜伦的军队也彻底占据了主导权,王子的部队损失过半,城防力量严重短缺。牡丹佣兵们接受了“雇佣”,承担了部分城防军的职责,而拜伦的军士们也开始带着小队在城中巡逻,控制了城市主要的几个防御要点。
哈劳乌王子绝对想不到,在接下来他因为大醉而浑噩度过的这几天里,冯.拜伦已经迅速拿下了半个维鲁加城,并将另外半个也握在了手里。
崛起于卡拉迪亚 第二百七十三章:叶瑞阁的大个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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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伦重返南方,带着上千人来自卡拉迪亚各地的部队,如英雄一般击败了几路罗多克敌军,拯救了哈劳乌王子,为斯瓦迪亚稳固了南方土地,名声传遍了整个斯瓦迪亚王国(虽然在南方的罗多克人看来这实在是一个悲惨的消息)。
贵族领主们对此的看法各异,而且他们的观点总是随着南方新消息的传到而发生变动。不过有一点已经固定了下来,大家普遍认为冯.拜伦是一名靠战争积累了大量财富的新晋贵族,一名在南方征服战争中崭露头角的合法领主,而非单纯的一个暴发户。有不少看他不爽的贵族将其单纯归咎于拜伦的运气够好,不过好歹算是勉强接受了他在王国之中的地位。
而在平民之中,拜伦则有些传奇的色彩,尤其是吟游诗人和流行剧团对他经历添油加醋式的演绎更是加深了他们的这一印象(拜伦平时没少委托雅米拉对这些人进行资助,一年要花销一千多第纳尔)。
因此,有关拜伦的故事很快就成了斯瓦迪亚平民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而那些曾追随拜伦的旧部,自然也借着这股风潮火了一把。那些混的不好的,早早就败光了积攒的第纳尔,卖了武器盔甲,整日无所事事,依然过着参军前的日子,唯一的吹嘘资本便是他当初的经历,并怀念当兵时的日子。那而些混的好的往往都成了拥有不少资产的富农、小地主、店铺老板或是民兵的领队,他们在本地过着体面的生活,风光的讲述着自己过去的故事,评价诗人所说故事的细节和真伪,接受众人的称赞。
而在这其中,大个约翰则是最出名的。
向往常的那样,当这位富有的店主一出现,就会有一群人围住他,高举着酒杯嚷嚷着让他讲讲他和他老领袖的故事。
“拜伦大人身边第一个跟随他的就是我,嘿嘿,说实话我比他当佣兵还要早,那时他还什么都不懂呢。我们一起走遍卡拉迪亚的各个角落,从北方那寒冷的维吉亚雪原,到南方那一望无垠的青铜沙漠;从库吉特草原的香料市场,到帕拉汶港那回荡着海风的鱼摊;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比吟游诗人讲给你们的还要多得多。最初我们都穿着破烂的皮衣,而现在他穿着杰尔喀拉天鹅绒的袍子,而我嘛...也凑合的过去。”约翰擦拭着酒杯,说道这里的时候,他露出了一丝微笑,指了指自己那外衣底下的丝绸衬衣,那是东方来的好货,在整个叶瑞阁镇不超过十个人穿的起,而其中约翰和他老婆就占两个。
“真是难以想象,我听说了你跟随过拜伦男爵几年,不过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该不会是吹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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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酒客不知是找茬还是真的不知约翰的故事,很不合适的问了一句。
不过大个约翰的脾气很好,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朝他瞪了一眼,之后举起酒瓶招呼道:“想听故事嘛?点杯好酒吧,我可以跟你们聊上一整天!”
围观者纷纷掏出硬币撒在桌子上,约翰的老婆看到这一幕快步走过来麻利的将所有的钱币收入怀里,之后抱着孩子离开了。
这也是大个约翰酒馆生意好的原因,在这里人们总有听不完的故事,让他们可以在忙碌之后好好消遣一下。至于那些价钱不低又兑了水的啤酒,他们反倒不怎么在意了。
“很好,今天我要给你们讲一个我之前从未讲过的故事,那时我是拜伦大人的一名旗手,那时在牡丹团里我挣得比那些军士还要多一半,我的战马和盔甲和骑士们一样好,而且拜伦大人将它们都送给了我。虽然那次战斗伤了我的腿,不过那真是一次惊心动魄的经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从天明到黄昏,这个热闹的小酒馆里总是有顾客来这里听故事喝酒。为了避免嗓子沙哑,约翰甚至长期雇佣下了一名吟游诗人,让他在自己的店里表演拿手的诗歌,讲述传说,让客人们一直都能感到满意。
一天忙碌下来,除去酒馆的各项支出,他的酒馆能赚到一个半到两第纳尔,一年下来他的营生获利赛过当地的骑士的小庄园。约翰的酒馆收入很高,他的岳父拥有一座规模不小的磨坊,他们的资财甚至足够武装起一队忠心的打手,来保护他们的财产不受侵犯。这让他们家在镇子里拥有了很高的地位。乡绅们和他往来密切,两名和他熟悉的骑士也常来到他家里做客,这让约翰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这阵子,他甚至讨得了一个大胖小子,更是让他高兴的不得了。他认为自己真是跟对人了,才变得现在这般富有体面。
在夜晚活计开始之前,约翰自己也喝了两杯,一边怀念着自己过去的军旅生活,一边想着现在的好日子,以及漂亮的老婆和她怀里的孩子,心里美滋滋的。
“呦,约翰,看起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这时候,一个声音扰乱了约翰的思绪。而这声音的源头,更是败坏了他今天的好心情。
一个缺了一颗门牙,穿着破烂还带着酒气的男人倚着墙走了进来。他比约翰矮了一头,身板显得有些单薄,从他拄着的那根拐杖和脸上的疤痕来看,这家伙最近过得并不好。
“提夫?怎么又是你,你又把钱输光了?”
约翰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对那人的讨厌之情简直写在了脸上。
提夫是最早跟随拜伦的那批士兵之一,不过和约翰不同,他胆子小又没什么赚钱的本事,好酒又好赌博,输光了钱没办法加入了拜伦的部队躲债。在跟随拜伦的这几年里,他几次想要背叛拜伦,所以当他想要退休回家时,尽管他是老兵,但除了他自己本就拥有的,拜伦什么都不给予他。他的生活于是很快陷入了窘迫之中,又一次为了讨债跑到了叶瑞阁,求着自己这位老战友接济。如果不是约翰,他"早就饿死或被人打死了。可是约翰对他,除了一丁点同情之外全都是讨厌,从未正眼瞧得起过他。
“不,约翰,今天我不是为借钱来的。事实上,我打算补偿你。”提夫咧开嘴,露出那漏风的牙齿,扶着墙朝约翰走了过来。
“怎么,你赢钱了?”
约翰斜着眼瞄了他一眼,不屑的问道。
“不,我输光了,一分都不剩。”提夫十分不长心的大笑了起来,就连胸前的肋骨也一同发起颤来。
“我要给你的可不是这几个子的赌债比得了的,约翰。有了这笔钱,你能活的比贵族老爷们都要快活!”提夫如此说道。
“你应该去看看医生,我想那些流氓打坏了你的脑袋。”
对于他的话,约翰自然是一点不信。不过他确实更同情对方了,虽然他人品差,但是疯人和傻瓜还是值得可怜的。
“你以为我疯了?不,我好的很,约翰,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提夫摇了摇头,随后停顿了一下,用贪婪的目光望向了约翰。
“告诉我,约翰,拜伦的藏宝地到底在哪?”
崛起于卡拉迪亚 第二百七十四章: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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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拜伦大人的财富,提夫你是失心疯了?还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约翰斜目望向提夫,一副看疯子的眼光看着他。
“我自然是不敢,但是有人敢!”提夫嘿嘿笑出声来,而他的身后,也不知何时冒出了两个壮汉。他们那看似普通的羊毛外衣下泛着链甲铁环的白光,身上的几处疤痕也显然是混战之中剑刃和钉锤所留下的。约翰可以肯定,这两个家伙必定是经历过许多次战斗后活下来的士兵,而且肯定都是好手。
“所以,你觉得你们几个能从我嘴里得知拜伦大人的秘密?”
约翰面不改色,坐在柜台后面稍微挺直身体,衣服下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伦大人给的,如果不是他我现在也依旧是那个为一口饭而到处奔波的可怜佣兵。我不会辜负他的信任,更乐意用生命去捍卫这份感情,如果你们小瞧我,那必然会付出代价。”
大个约翰站直身子,此时的他就像他的绰号那样,显得十分魁梧,即便是那两个不知从哪来的家伙,与他想比也矮小瘦弱了许多。
何况如果他们想来硬的,约翰也不怕他们。只要他吼上一嗓子,他的几个伙计就会抄家伙赶过来。而他柜台底下那把他在战场上捡来的罗多克弩也已经在对方暴露目的之后被他上好了弦。这种距离下,约翰有信心直接放倒一个,哪怕铆接链甲也救不了他们的性命,毕竟大家都知道大个约翰练弩的时候最喜欢射草人的脑袋。
“哦,别这样,约翰,咱们没必要动手。不信你看,我们都没带武器。”提夫说到这还故意展开双手,证明他的说辞。
“那最好不过,带着这两个不知哪来的家伙赶紧滚,这里没有留给你们的座位!”约翰怒目而视,手指着门,让他们赶紧滚蛋。约翰已经想好了,这帮家伙一走,他就要去找治安官把他们全抓起来,惦记贵族财产罪名可是不小。
“千万别这么急,约翰,你需要克制一下你的脾气,这对你的老婆和孩子可不好。”提夫阴下了脸,但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贱样。
“你们想干什么?!”
听到对方的话,约翰马上就紧张了起来,他紧握手中弓弩,不断的扫视窗外可视的角落。这个时候他妻子都会抱着他儿子在门口散步,散步的同时打理一下院子,可是他却没有看到他老婆的身影。
“如果她们出了事,你知道会怎样。”约翰瞪着提夫,弓弩已经从柜台底下往上抬出了一半,弩矢随时都能射向目标。
“别担心,约翰,她是安全的,至少现在很安全,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你应该多提醒她,不要轻信那些兜售便宜外国首饰和布匹的那些小贩,他们当中没几个正经人。”
提夫指了指后门的方向,约翰稍微转了下头,用余光一扫,看到了他那惊恐未定的夫人,抱着他熟睡的儿子,身后是两个拿着匕首和短剑的男人。
“这群废物!”约翰低声骂了一句,他雇佣的那几个伙计,本来都是强壮的乡下汉子,约翰觉得他们忠诚可靠才雇佣了他们,让他们保护好自己都酒馆和家人,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摊子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约翰,你的那几个伙计还不错,我跟他们谈过,他们对你还算忠诚。不过你以后得找几个机灵的帮手,一点小伎俩就能让他们上当,一记闷棍就能让他们晕上半个小时。这些傻大个对付不了我们,更帮不了现在的你。”提夫的表情变得凶狠了一些,有人质在手给了他足够的嚣张资本。
“提夫,你个混蛋,我帮了你那么多你却如此下作!你真以为你能偷走拜伦大人的财宝而不付出代价?你可别忘了他手下有几百名骑着快马的战士,只要拜伦大人拿出十分之一的失窃财务作为赏赐,他们就会踏遍整个卡拉迪亚,直到把你揪出来吊上绞架为止!你现在还有机会,我劝你不要去做必死之事!”
约翰的言辞中充斥着怒意,如果不是妻儿在他人之手,他早就一箭把提夫的脑袋射开花了。
“约翰,你...”
“行了,够了!”
正当提夫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壮汉一把将他推开,十分不耐烦的看了提夫一眼:“我让你问话,你却废话连篇。别忘了是谁给了你这次机会,你不过是个无赖而已,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壮汉的斥责之下,刚才还十分得意的提夫只能挨下这沉重的一下,赔了个笑脸,之后默默躲到队伍的后面,让主场让给这个壮汉。
“大个子约翰,我知道你很强壮,或许你不知道,但是在战场上我曾看到过你与敌人血战的场景,所以我不希望直接使用武力和你打上一场。这事或许卑鄙,但却能让事情简单不少。现在,告诉我拜伦藏宝地的位置,还有如何拿到它,我们会马上离开。不过如果你不说或者骗了我们,那届时你定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们会杀了你全家,再烧了这破地方,还有你任何一个藏身处。认识这个吗?我家大人可不会放过你。”壮汉的手翻了一下,一个贵族的金质纹章一闪而过。约翰没看清那是哪个家族的纹章但是对方的后台他已经清楚了。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自己欺骗了他们,还不等他们逃离叶瑞阁,这群人就会马上结果掉他们。
“那又如何,反正最后你们总会杀了我们,我宁可带着名誉离去。”约翰的话吓了他夫人一跳,不过对方却是十分满意。
“我是个虔诚的信徒,我家大人也是,我以主的名义起誓,我家大人曾许诺在他得到财宝之后还给你安宁,并且承诺不伤害你与你的家人分毫。只要你在此之前不离开叶瑞阁。当然,至于冯.拜伦之后会不会找你的麻烦,那就与他无关了。”
那人的话凌厉如刀,逼得约翰无处遁形。过了半响,他看着和自己已经有了很深感情的妻子和他刚出生不久,但已是他心头肉的儿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人听闻此话严肃的表情稍微缓解了一点,有些不屑的回答了一句:“你觉得呢?”
“好吧,你们这些恶徒,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放了我老婆和我儿子吧。”
崛起于卡拉迪亚 第二百七十五章:小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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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叶瑞阁的突发情况一时自然影响不到身在南方城市的拜伦,这位斯瓦迪亚的南方领主此时正身处维鲁加的一所失去了主人的宅邸当中(其所有者死于暴乱中),和他的队友们围坐在餐桌旁,一边享用切好的鹿肉馅饼,一边商量眼下的各类事物。
“这鹿肉的味道真不错,厨子好手艺。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这头鹿,看来王子殿下对我们的表现确实满意。”拜伦丢掉饼皮,将肉馅送入口中嚼了几下。
“殿下昨天出城打猎只打到一头鹿,他送了您一半,殿下在向您示好,听说这种情况可不多见。”法提斯点了点头,他只尝了一口,随后便不动了,把所有心思都留在了这次会议上。
“维鲁加的情况如何,我们的人都安排的如何?”
“已经有六队巡逻队替换成我们的人了,城墙上的守军我们也占了一半,尤其是城南的葡萄园主和酿酒工们,他们支持您的统治,毕竟在这几天的谈话之后,您已经拥有了一座葡萄农庄,还是另外三个农庄的合伙人,庄园主们仰仗您,工人们更是依靠您生存。就在刚才,馅饼还没烤好的时候,西城墙的最后一支队伍也已经换成我们的人了。”班达克一边吃一边回答拜伦的话,吃相不好,但是他确实忙了许久,凭借自己对南方的了解调遣各支部队,占据各处要道隘口,并且接受财产。
至于那些财产来自何方?自然是在暴乱被镇压之后直接或间接参与这次暴动的城市权贵的,他们为了保命,有的用合伙的方式将自己庄园的部分收益给了拜伦,有的则是以远低于市价的价格向拜伦出售地产。他们本想用此讨好哈劳乌王子,但是王子那要当场将他们赶尽杀绝的表现吓怕了他们,让拜伦从中吃回扣捞到了许多好处,并且拥有了一座占地百亩的葡萄庄园以及许多田地地产。
“这再好不过,第纳尔永远不嫌多。”拜伦点了点头,随后望向了雅米拉:“财政还是吃紧吗?”
“如果您见到那些写满了数字的账本的话,那您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雅米拉摇了摇头,手指敲动着,仿佛是在心中计算账目。“大人,上千人的补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何况从乌克斯豪尔到维鲁加之间的粮价一直在涨,南方相比北方要富裕,人们愿意接受更高的价格,所以我们的支出也跟着上涨。还有马匹的添置和草料,我们每一次战斗都要损失几十匹能够作战的骏马,您知道那有多贵。一般来说领主的士兵和骑士要自备武装,但您却要为您的部队承担一半以上的军备费用,打造武器盔甲需要第纳尔,坏了维修又是一笔钱,城里的铁匠没日没夜的为我们打磨刀剑修理盔甲,但还是满足不了需求。此外,士兵的薪水也不能拖欠,其他的各类杂项花销也减不下去,如果这样下去,您之前交给我的那些银币,恐怕这个月底就会全都耗尽。”雅米拉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支出项目,把参会的其他几人听的直发愣,他们倒不是不理解战争消耗金钱的速度,只是他们没想到以拜伦的财力现在也支撑不住部队的消耗了。
但对此,拜伦本人倒是表现的十分自然,有了些领导者的气场。
“打仗总是要花钱的,各位,而且花的比你们所想的还要多得多。在我归来之前,从牡丹图团的账本到领地的汇报都是一路亏空,而我们的战士们却不减反增,钱袋子空了也难免,不然我们打仗干什么?别忘了,打仗会花钱但也会赚钱,因为王子殿下的原因,我们拿到的好处比预料的还多,维鲁加城现在已经离不开我们了,殿下也没法把我们再赶出去了。何况我们这次击败的可不支一股罗多克军队,格鲁恩沃德堡边界以南一直到维鲁加城之间的村庄现在都有我们的驻军,那些土地的主人显然没有尽到对王子殿下的义务,他们或是逃跑或是投降,我们只能替他们“看管”这些土地,并且让殿下考虑这些人是否还有继续留有这些土地的资格。等肯拉得带着他的人过来,我们还会替他们处理一下内务,从庄园里的管家,堡垒里的军士到收税的官吏,我们都会帮他们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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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不乐意,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同意。”拜伦说道这里的时候,克雷斯插了句嘴,并且掏出自己的匕首抛玩了几下。跟随拜伦之后,除了刺杀和投毒之外,克雷斯还学会了如贿赂、威胁、抓把柄、利用性结盟、策动家族内讧等一系列从贵族到平民都适合对付的手段,在这方面,她可谓是“天赋异禀”。
“说得好,克雷斯。”拜伦称赞了一句,之后回过头来继续说。
“到那时,殿下身处高墙之后,必须要有一个对当地有足够影响力、能掌控局势的帮手协助他管理那些土地,那人会是谁呢?放心吧,各位,我们做的绝不是赔本的买卖。”拜伦喝了口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但恕我直言,大人,您还是得尽快准备好一笔第纳尔,现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您想象到的那般,我们还需要维持现有的部队,防备可能的敌人,并且稳定我们所掌握的土地。”法提斯不希望打搅拜伦的好心情,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提一句,免得之后出现更严重的问题。
“没关系,我已经有办法了,法提斯,准备几匹快马,马上去一趟北方,你知道我们当初在这座城市里获得了很多战利品,我把这些东西分开藏了起来,具体地点只有我、雅米拉还有约...和我一起藏宝的那个人知道。你带着我的钥匙,我告诉你地点,你去把那笔第纳尔取回来,那足够我们使用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可以靠土地和资产获利的时候。”拜伦摸出了一把钥匙和一本书,那本书上写着的都是一种特殊的异国方块字体,除了拜伦以外没人看得懂。拜伦从书的夹层里取出一张地图,标上字母和注解,和钥匙一并交给了法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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