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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见到这堑壕中,那些正拼死厮杀,却也不停倒下的的枪兵、盾兵、以及横行队员,段时棨虽然表面冷峻无比,但其心下,有如刀割。

    这些忠勇的战士,他们跟随着自已,在寒冷凛冽的冬日,从宣府北路金汤城出发,一路顶风冒雪穿过蒙古草原,最终奋力攻下镇远堡。却没想到,在堡中捱过冰封的几个月后,他们中的许多人,又要在这样血水弥漫的堑壕中,走向自已的人生终点。

    自古战士阵中死,从来将军马上亡,古话虽是这么说,但亲眼看到这么多鲜活勇悍的生命,一条接着一条地消失在自已面前,主帅段时棨的心下的沉重与痛苦,难以用语言来表述。

    虽然,已方的战损比,现在仅是清军的四分之一左右,但这些忠勇坚韧又久经战阵的唐军士兵,他们本来可以拥有更好更有意义的未来,要是都能好好活下去,该有多好……

    只是,战场没有同情,战场更没有仁义,战场只相信你死我活,战场只相信勇气、鲜血与坚持,只有战到最后,坚持到底的的一方,才是最终胜利者。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这些士兵的命运,在走上战场的一刻,其实已然注定。而唯一可以告慰这些最终战死的英勇士兵的,就是唐军那丰厚的抚恤与赏赐,可以多多少少消除他们家属的绵绵哀痛。

    另外,唐军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兵不断补充进来,继承他们的遗志,继承他们的精神,继续与所有唐军的敌人英勇战斗。新加入的士兵们,也和幸存的战友一起,为他们复仇,为他们而战,让他们的英灵,在天堂得以真正安息……

    战到此时,唐清双方,均已没有退路,唯一的一点,就是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了。

    只不过,在两军交战到近两个时辰之际,一个变数悄然发生。

    那就是,从凌晨到现在,已下了大半天的大雨,在两军交战了近两个时辰后,竟然渐渐地开始变小了。

    春雨多变,天意难测,没有谁会有永远的好运,也没有谁会有永远的眷顾。

    当漫天大雨,开始变成牛毛细雨,漫天乌云,开始向天边渐渐退散之时,副帅硕托的脸上,顿时变得十分凝重。

    在清军本阵中,那一直阴沉着脸观战的多铎,亦是脸上闪出掩饰不住的惊慌之色。

    他与硕托二人,都知道,这连绵大雨变成现在这般微小,会给战局带来怎样的不利变化。

    那就是,随着雨水量的快速变小,唐军的火铳手,以及单兵手掷雷,终于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场胶着残酷的冷兵器对杀战,终于开始有了最大的变量。一直沉默无语的唐军火器部队,将要露出它狰狞凶恶的可怕面孔。

    此时此刻,见到天气突然发生了这般有利于自已的变化,唐军主帅段时棨的脸上表情,则可以用狂喜来形容。

    天助我也!

    这般天赐良机,不加以利用,岂非呆傻愚痴,岂非暴殄天物!

    “火铳手听令!立刻全部集中于堑壕之上,对堑壕另一侧的清军,集火射杀!”

    “得令!”

    “辅兵听令!立即准备单兵手掷雷,成长排站于火铳手之后,向堑壕对面的清军,大力抛扔手掷雷,把这帮该死的混蛋,给老子全部炸死!”

    “得令!“

    “全体骑兵听令!全军集结于右边平旷之处,待堑壕外的清军军阵开始出现混乱后,立即全军突击,首先消灭阵外清军骑兵,再一路追杀清军溃兵!”

    “得令!”

    “祖大寿洪承畴听令!本帅命你们,在堑壕外清军溃逃之后,立即从两边包夹,跃入堑壕,把堑壕中的残余清军,内应外合,全部消灭!“

    “得令!我部兵马,定不负段镇长所托!”

    段时棨安排既定,这些原本潜藏不动的唐军后备兵马,立刻开始紧急出动。

     




第六百一十九章 如不和谈,大清危矣
    “豫亲王!豫亲王!我们,我们败了!”

    望着视线尽处,有如涌动的黑潮一般,向着本阵汹涌溃退而来的清军,旁边为多铎打青罗盖伞的一名巴喀什兵,竟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其实何需他说,对于现在的战局,那一脸痛苦扭曲的多铎,比任何人都看得通透。

    彻底的惨败啊!

    战至此时,只怕是孙武再生,诸葛再世,也无力挽回败局了。

    多铎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缓缓放下千里镜,眼神中满是迷茫的他,最终喃喃下令。

    “传,传本王军令,鸣金收兵,固守本阵。”

    “嗻!”

    听到远处叮叮的鸣金声传来,率领一众护卫,奔逃在逃跑最前方的副帅硕托,心下的苦涩,简直难以言表。

    这场精心准备,兵力占优,又经过全面动员了的战斗,都不能打败这些唐军,都不能拿下这小小的镇远堡,甚至连外面的那圈堑壕,都不能实现占领,反而丢盔弃甲大败而归,这大清官军的每个人,只怕从此都会得恐唐症了。

    内心酸涩的他,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可以清楚看到,那些装备精装的唐军骑兵,有如一道道黑色闪电,在平旷的草地上,尽情收割着惊惧溃逃的清军步兵性命。

    他甚至看到,一名靠得近的唐军骑兵,在追上一名头盔都跑掉了的清军步兵之后,炫耀般地一提缰绳,坐骑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与此同时,他扭身侧腰,右手中那雪亮锋利的骑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便猛地下劈。

    一道寒光闪过,那名清军步兵的脑袋,象变戏法一样,带着一股汹涌笔直的血柱,从他脖子上腾空窜起。那结了两根细小丑恶辫子的头颅,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短短的弧线,就骨碌碌地滚入嫩绿的草从中,再不可见。

    那名唐军骑兵,还来不及看那具无头尸体倒下,便打个唿哨,又一提缰绳,纵马疾追另一个哀嚎奔逃的清军溃兵。

    见到这些手下清军,这些大清帝国久经战阵的精锐兵马,有如溃散的羔羊一般任人屠杀,硕托悲中从来,心里有如压了千钧巨石一般痛苦,眼中几乎落泪。

    硕托再不多看,率领一众护卫,仓皇逃回本阵,在离多铎十余步外,他滚鞍下马,泣声而拜。

    “豫亲王,我军,我军……”

    硕托说不去,将头扭向一边。一直没正眼看他的多铎,脸色愈发扭曲而痛苦,似乎每一条肌肉都在轻轻抽搐。

    他艰难地摆了摆手,示意硕托不必多言。

    硕托惭恨而退,多铎木然呆立于濛濛细雨中,有如一截青黑色的朽木,没有人知道现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疯狂追击的唐军骑兵,在追杀到离清军本阵一百余步后,才拔马回走,不再继续追击。

    他们挥舞着手中血淋淋的骑刀骑枪,高声大笑着打着唿哨,尽情抒发大获全胜的喜悦,还有许多唐军骑兵,手中高举的骑马或骑枪上,扎着一个砍下的清军头颅,正挥舞着尽力招摇。这样的做法,可视为是对清军最赤果果的羞辱与鄙视。

    目睹这一切的多铎,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心中的屈辱,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传本王军令,由硕托率骑兵开路,全军撤回镇安堡。”多铎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

    “嗻,奴才遵命。”、

    至此,战斗终于结束了。

    最终,出击作战的3万余名清军,仅有一万六千余人逃回本阵,其余清军兵马,总有五千八百余人投降,另有一万余名清军毙命沙场,而唐军的死伤人数,仅为一千八百余人。

    唐军大获全胜,清军彻底完败。

    溃兵渐渐收拢完毕后,由硕托率领骑兵开路,清军后部兵马交替掩护,偃旗息鼓灰溜溜退回镇安堡而去。

    说起来,清军之所以还能有这么多人得以逃回,还是幸得清军本阵距离前线没有太远,让唐军骑兵追杀的距离有限,才得以让他们最终侥幸逃生。

    而此时的镇远堡,嘹亮的军歌与口号交相重叠,透过细雨响彻云霄,这些成功守住镇远堡并大获全胜的唐军将士,人人欢欣鼓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主帅段时棨却并没有太多笑容,他在心里,为那些英勇战死的唐军士兵,深为感伤。

    无情未必真豪杰啊。

    安息吧,兄弟们,愿你们忠勇的灵魂,能在美好的天堂里,得到永恒的安宁。

    一脸严肃的他平静下令,让手下立即救治唐军伤员,并快速打扫战场。

    打扫完战场后,唐军将全部的清军俘虏,分门别室关于镇远堡中,堡外的清军尸体全部集中火化,然后撒入荒野。而不幸阵亡的唐军,则在火化后,骨灰装入骨灰盒子中,暂放于堡内,准备到时撤走之际,运回金汤城安葬。

    春雨绵绵,时近黄昏,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此时,整个战场上,已然打扫得干干净净。尸体、旗帜、武器等等全部已被清理,就连清军留下的楯车,都被拆散运入堡中。一眼望去,昏沉暮光里的暗绿色旷野,与以往一样千里平畴沉寂无言。仿佛刚才这场残酷血腥的战斗,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发生过。旷茫原野上,环睹萧然,只有盘旋的野风,在空中凄瑟回鸣。

    清军在镇远堡外惨败的消息,至此再也掩藏不住,它象自已会飞的鸟儿一样,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向京城飞驰而去。

    就在三天后的晚上,多尔衮在自已府上,率先得到多铎战败的消息。

    听完来人的禀报,大惊失色的他,象一截朽烂的木头一样,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不是吧,5万精锐出征,连一个小小的镇远堡都拿不下,反倒被守堡的唐军彻底杀败,一万多人战死,数千兵马向唐军投降,这,这简直是大清又一场难以洗刷的耻辱!

    当然,这也是自已这个右摄政王,无法洗刷无法摭掩的巨大耻辱。

    多尔衮几乎在瞬间想到了,诸如豪格、代善、济尔哈朗等人,那暗自得意又窃笑不已的神情,想到了他们将会在朝堂上,怎么样地对自已大加讽刺与嘲笑。

    也许,自已的威信,将在这次战败后一落千丈,再也不会到达先前的高度了。

    更可悲的是,也许从现在开始,自已在朝堂上的地位会逐渐被豪格所压过,那一众精明如猴的朝臣,也会见风使舵地开始把他们的前途,押赌在肃亲王豪格身上。

    这一切,都是自已所绝不能接受的!

    多尔衮腾地站起身来,有如困兽一般在厅房中来回走动许久。

    他知道,也许,现在的自已,只能去找她了。

    这个她,自然便是顺治皇帝的母亲,太后布木布泰。

     



第六百二十章 何人可去和谈
    一天之后,肃亲王豪格,也得到了多铎大败镇远堡,全军惨败而归的消息。

    “报应!报应!多尔衮这厮不听本王所劝,不顾国力衰微,执意动兵西征镇远堡,今番惨败,真真报应不爽!”

    客厅中的豪格,一脸得意洋洋的兴奋之色,他在客厅中来回踱步,满是欣悦。

    “唉!只可惜,我大清恁多精锐,就因为多尔衮这厮私心自用,白白在辽西旷野中枉送了性命,想到甚是可叹。若是当日本王之计,能被朝廷采纳,这诸多儿郎又如何会这般枉死,此皆多尔衮之过也!”

    豪格抒发完喜悦,又捋着胡须,很是感慨了一番。

    就在豪格在客厅之中,来回踱步大发感想之际,旁坐的索尼,却是一脸平静地喝茶,脸上神情淡然。

    “索尼,镇远堡这般惨败,那现在的话,本王若提议去与唐军合谈,这朝廷之中,应该是再无人反对了吧。”豪格笑吟吟地扭头说道。

    索尼微微一笑,回道:“朝廷经此大败,再无可征伐之兵马,国家也可再无可支撑战争之财力,若不和谈,还能有甚出路。只不过,奴才现在却在担心另一件事。“

    ”什么事“

    索尼放下茶杯,望向豪格的目光满是深意:”肃亲王,恕在下直言,多铎这番惨败,多尔衮自是罪无可脱,但你作为左摄政王,想要彻底撇清干系,却是甚难。“

    ”哼,这是什么话,这番西征镇远堡,全是多尔衮这厮想出的馊主意,本王当时已是极力反对,而且还事先向全国散布了,是多尔衮这厮定要出兵征伐唐军的消息,朝廷若要指责于我,岂不是没有半点道理!“

    ”那又如何咱们毕竟在先前,有过与唐军结盟的黑历史,这个巨大的把柄被多尔衮与朝廷抓在手里,他们绝不会放弃把咱们拖下水的机会。“索尼冷冷道:”奴才以为,待多铎回来后,朝廷虽会训斥多尔衮与多铎等人,但一定会有小人向朝廷禀报,说肃亲王你有里通外国,提前向唐军汇报了我军动向与军情之嫌,从而最终会让肃亲王你与多尔衮一样,被朝廷所惩治。“

    ”这,这纯是血口喷人,纯是恶毒污蔑!“豪格顿时急了,他快步来到索尼面前,厉声道:”朝廷中有小人作怪,本王自是知晓,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如何敢这般肆意诋毁本王!本王倒要反诉他们一个毁谤之罪!“

    ”肃亲王,这事根本就不需有什么实际证据,朝廷这样做,只是要对肃亲王你的威望加以打压,让现在多尔衮被训责受惩之际,你也不会因此而获得威望与群臣的信重,从而让你与多尔衮能继续维持一个相当的势力平衡。“索尼说到这里,长长一声叹息。

    ”不过,肃亲王你也不必担心,这事情毕竟没有实际证据,最终朝廷还是会合稀泥一般带过,不会对你真正严惩的。“索尼顿了下,继续说道:”奴才认为,这些事情,说到底,其实都不过是些小事。接下来,要如何派人去与唐军谈判,甚至首先让唐军同意谈判,才是重之中重。这件事情,才是肃亲王你要去努力做好的,你一定把这事,当成提升威望,争取更多臣僚支持的最佳机会。“

    ”此话怎讲“

    ”肃亲王,这与唐军和平谈判之事,乃是与我大清生死攸关之大事。奴才以为,肃亲王你一定要把此事的主动权牢牢抓在手里,让整件事情尽在掌握。此事若能成功,我们与唐军暗中之联系会更加紧密,你也可以从中获得的更多的切实利益。“

    ”听上去,有点卖国求荣的味道。“豪格苦笑。

    ”肃亲王,恕奴才说得难听,现在的大清国中,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唯有自身势力巩固,牢牢处于不败之地,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的细枝末节,反倒可不必太讲究。“索尼的眼中,有冷光一闪而过:”这样的机会,十分难得,失之不在,你若不主动去争取谈判主动权,万一被他人所乘,被他人抢了先机,这与唐军谈判中暗里得到的好处,咱们岂不是只有干瞪眼的份么“

    ”但是,索尼你也知道,太后与多尔衮关系不一般,朝中群臣也多为多尔衮党羽,自是会先让多尔衮去与唐军谈判,我们要想抢得先机,只怕甚难。“豪格面露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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