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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更何況,現在的自已,為了奪取大清的最高權力,已與豪格徹底鬧僵,大清的局面,也被自已弄到已近內戰邊緣,那么,可以想見,如果自已一旦交權上去,那怒火中燒的皇太極首先要懲治的人,只怕就是自已了……

    不,絕不能讓這樣可怕的事情,發生在自已身上!要知道,滿族人有句老話,老虎一旦失去了牙齒與利牙,就只能任憑獵人宰割了。

    男人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失去權利!

    多爾袞是久歷政界之輩,生性敏銳而冷酷的他,迅速地從迷茫中回過神來,他略一沉吟,便向醫官問道:“哦,看來皇上真是洪福齊天哪,本王心下,倒也十分高興。那本王且問你,這皇上醒過來之事,除了你外,還有幾人知曉”

    醫官一愣,不知道他這問話是何意,卻也只能老實回答道:“稟睿親王,此事只有小老兒和手下兩個照看的徒兒知道,小老兒并未稟報他人。”

    多爾袞眼中一道寒光閃過,他沉聲道:“那就好,那你先回去照看皇上,給皇上好好喂膳。等過會兒,本王再去拜見皇上。”

    醫官應諾一聲,急急退下,在走出房門之時,多爾袞又冷冷地叮囑了一句:“醫官,你要注意,你們只管照顧皇上用膳便可,再不可告訴任何人皇上恢復神智的消息,也不能讓任何人去醫館看皇上,你明白嗎”

    醫官回頭,見多爾袞的眼神十分冰冷而陰沉,嚇得他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后急急回道:“睿親王,小老兒明白,小老兒清楚要怎么做,您就放心吧。”

    多爾袞嗯了一聲,那醫官便有如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急急竄跳而去。

    醫官離去后,這房間之中,頓是陷入一陣死去般的寂靜之中。

    “二哥,現在老四重新蘇醒,這,這卻該如何是好難道,真要就此把權力,這般拱手交回去么”多鐸的聲音十分急切而緊張。

    多爾袞轉過臉來,昏暗的燭光映照下,他長條狀的臉龐,呈現出一種怪異的猙獰。

    “多鐸,為兄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權力,我是絕對不會上交的。”多爾袞目光中寒芒閃爍,他咬著牙說道:“有道是,小丈夫處世,不可一日無錢,大丈夫處世,則不可一日無權。這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最高權力,乃是為兄夢寐以求之物。為兄縱死,亦不會輕易把這最高權力拱手交出。要知道,為了爭奪這大清最高權力,現在的大清已是如此分裂破碎之局面,我們若是交權,只怕下一步,那重掌大權的皇太極,就會毫不猶豫地拿我們開刀。而我們兄弟等人,就一定會成了砧板上魚肉,從而任其宰割了。”

    “那二哥你的意思是……”多鐸瞪著眼,低聲逼問了一句。

    多爾袞緊緊地咬著牙,臉色黑得嚇人,許久之后,才從嘴里吐出一句話:“哼,有道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做了初一,焉可不再做十五!依為兄之見,索見來個一不做二不休,那老四既能從癡呆狀態恢復過來,那咱們就把他再重新變成癡呆無能的狀態!”

    “啊!二哥,你這是……”多鐸聞言,臉色亦是大變。

    多爾袞凝著著多鐸不安的臉孔,臉上卻露出一絲慘笑,他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多鐸,現在的我們,根本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這恢復過來的皇太極,一旦重新掌權,咱們必定會是死路一條,再沒有任何活路!而且本王在想,老四這人陰狠歹毒,真要重掌權柄來處置咱們的話,一定會對咱們用盡酷刑,說不定會把咱們,象當年的莽古濟一樣,在菜市口活活凌遲處死,亦是極有可能。”

    多爾袞說到這里,臉上的表情,竟然變得莫名痛楚,他又長嘆了一聲,低低地說道:“再說了,當年額娘被四大貝勒合謀殺害,當著我們三兄弟的面,額娘那般凄慘而痛苦地死去,這般血海深仇,我一直牢記心中,未曾稍忘。只恨這些年間,被那狡詐多疑的皇太極牢牢壓制,才一直未有復仇的良機。在皇太極這廝被炸成重傷成為癡呆后,本王亦是想過趁機將其除掉,一為額娘報仇,二為免除后患。只不過,考慮到自已初掌大權,基業未穩,人心未附,還要留著這個家伙作表面文章,這才留他一條性命。而現在,他既重新恢復神智,那么,為兄能采取的唯一措施,便是讓那醫官熬配毒藥,壞其心智,讓他再度成為現在這樣一個渾渾噩噩,再無任何神智的廢物。”

    多爾袞說到這里,臉色陰狠無比,雙手亦不覺緊握成拳。

    一旁的多鐸聞言,亦不覺打了個寒噤。

    不過,多鐸略一思考,卻又逼問了一句:“二哥,若是那皇太極發覺藥物有異,不肯服用,又當如何”

    聽了多鐸的問話,多爾袞眉頭愈發緊皺,臉上的表情更顯猙獰,他嘆聲道:“若真如此,那他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了。他自已選擇要上黃泉路,本王又如何能不助他一臂之力呢”

    多爾袞冷冷地說完,多鐸聽了,更覺渾身冰寒。只不過,他張了張嘴,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說到現在,多爾袞已把話都講明了,現在的局面,他們兄弟三人,已與皇太極成為了再不能和解的生死仇敵,彼此雙方已成了徹底的敵我關系,在這種局面下,自已還能有什么選擇的余地呢

    多爾袞的聲音,又冷冷傳來:“多鐸,你速速去調派兵馬,牢牢包圍守衛整個醫館,嚴防有變。下一步如何行動,再聽為兄號令。”

    “是,兄長放心便是。”

    ……

    在多鐸將整個醫館包圍得水泄不通,幾乎連只鳥兒都飛不進去后,多爾袞才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來到了醫館門口。

    醫館外面,一片通明的燭火,多鐸遠遠地看到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妥善安排
    德克西克与杜尔祜两家,乘着那假扮成走私船的唐军水师船只,经过一路长途跋涉,终于从海上准备进入登州港。

    在进入登州港之前,他们的船只,在经过水师巡逻船只的检查后,方被准允入内。

    随后,搭载他们的这条鸟船,有如一只小鱼儿一般,在密集如云在登州港中的唐军水师船只中,小心翼翼地穿行,再进入登州北面的水城,最终在这里登岸上陆,完成了这次漫长的旅程。

    两家人从码头上岸后,便有军兵入城通报,他们则皆留在登州北门外等待消息。

    在等待之际,望着面前高峻宏大防备措施一应俱全的登州城,各人皆是赞叹不已。

    “这登州城真真雄峻非常,这般宏阔坚固,倒是比大清第一坚城盛京城,都要强上许多呢。”德克西克忍不住捋须赞叹。

    “是啊,听说这般雄城,竟是由平辽王李大人一已之力加以营建成功,实实令人叹为观止。”杜尔祜亦是一脸感慨之色。

    很快,入城的军兵,来到了平辽王府,向李啸禀报了德克西克与杜尔祜二人到来的情况。

    听到手下禀报这个消息,原本正在一心准备第二天率军出征的李啸,心中又是不由得一阵莫名感慨。

    没想到啊,自当年额弼纶为了逃命,被迫来投自已之后,到了现在,随着自已的实力越发强盛,竟然有清廷宗室主动来投奔自已,这时局变迁,倒还真是够快的。

    李啸一番细思,最终还是决定拔冗一见。其实,对于现在来投靠自已的这些无权无势的爱新觉罗宗室,李啸见或不见,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出于拉拢人心分化敌人的目的,李啸还是决定,亲自接见一下他们。

    如此一来,一是彰显自已心胸宏阔怀柔远人,二是将来这样的事情,传入清朝后,能更好地动摇与影响更多的清廷宗室,促进整个清廷宗室,进一步分崩离析。

    李啸主意既定,随即下令,让首席赞画陈子龙代表自已,亲自带他们进入登州城,以表看重之意,而他自已,就在平辽王府议事厅中,接见他们。

    陈子龙应诺而去,跟着军兵一起出城,远远地就看到,德克西克与杜尔祜等人,正一脸欣赏之色地指着登州城,嘴中不断说着赞叹之辞。

    陈子龙走过来,便有军兵向德克西克他们介绍,这位便是李大人帐下的首席谋士陈子龙,特来带他们入城。

    听到这陈子龙在李啸帐上这般位高权重,各人顿是对他十分看重,纳头便要参拜,被陈子龙笑着止住。

    “各位一路远来,前来投奔我们李大人,倒是眼界宏阔,看得甚是长远。这一路上,还算顺利吧。“陈子龙微笑道。

    “禀赞画大人,我等这一路上,多亏唐军将士一路策应照料,虽然旅途颠簸辛苦,却还十分顺利,倒是李大人这番细致安排,在下先要好生谢过了。“德克西克迅速地摆正了自已的位置,回答得十分得体。

    见他态度恭敬,杜尔祜等人亦是一脸殷盼之情,陈子龙心下,为了这些昔日里在清朝不可一世的清廷宗室,如今竟然落魄来投敌人,而暗暗得意。

    不过,他在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客气随和,又略略寒暄了数句,大致了解了德克西克与杜尔祜等人名姓之后,便用一种平静而亲切的语气说道:“好了各位,闲话不叙了。我们李大人听闻各位到来,亦是十分高兴,特派陈某过来,带你们去平辽王府,平辽王要亲自接见你们。“

    听闻平辽王李啸竟然要亲自接见自已,各人愈是激动,在又说了一堆感谢之辞后,便跟着陈子龙,一路入城而去。

    入得城来,却见这登州城内部,街道宽阔,规模整齐,一眼看去,竟有如一个巨大无比的军营一般,到处都是正准备登船出发的军队,城中有许多高大到让他们感觉渺小的仓库与场铺,更有许许多多的辅兵与民伕,正在急切而紧张地从中搬运军械与粮食,有如蚂蚁搬家一般,一路运出北门去装船。

    各人一路看去,不觉嘴中啧啧连声,尤其是杜尔祜的两个弟弟,穆尔祜与特尔祜,见到这有如超级军营一般的登州城,更是几乎把眼睛都直了。

    陈子龙带着他们穿过外城,再进入内城,众人在一条宽阔笔直两边皆是各类官署的街道上,探头探脑四下张望地行走,终于,又转了几个弯后,来到一座规模宏大的王府前。

    见到了这占地极广轩昂壮丽的王府,又看了看这朱漆铜铆大门,金边蓝底的平辽王府牌匾,以及门口那两个几乎有两个人高的硕大石狮,众人又是暗自赞叹了一番后,才又随着陈子龙入府。

    一路上,只见亭阁错落,屋房连绵,众人一路穿阆过巷,才终在绕过了一扇巨大的琉璃屏风后,来到了李啸惯于见客的议事厅中。

    各人入得厅来,立即看到,在议事厅正中的一把官帽椅上,一名约在三十年纪,容貌英俊,气宇轩昂,头戴黄金青玉冠,身着鲜红色蟒袍玉带的人,正一脸笑容地端坐其上。

    德克西克与杜尔祜等人,皆是在心下料定,此人必是平辽王李啸了,于是,他们也不待陈子龙说话,立刻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这时,原本在对面端坐的李啸,才微笑着起身,上前几步,将众人虚扶而起。

    听了李啸的话语,德克西克等人方趁势而起,每个人望向李啸的眼神都满是敬畏之情,看他们的神情,仿佛面前的这个李啸,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

    这时,陈子龙复向李啸低地质局简述了一下各人的名字,李啸微微一点头,以示明白。

    陈子龙遂招呼各人在议事厅中,分别坐下并上茶。众人坐下后,李啸微笑而随意地问了下各人旅途情况,德克西克又恭敬地对李啸这次帮忙脱逃,向他大表感谢之意。

    李啸见德克西克回答恭敬有礼,汉话说得也甚是流利,心下不觉颇有些喜欢这个年轻人,他望着德克西克,意味深长地说道:“德克西克,想当初,本王与你父亲,在宣府镇北路的金家庄堡拼死搏杀,彼此俨然万世不解之冤家对头,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到了今天,你作为他的长子,竟然会千里迢迢投靠本王,这般命运造化,倒是堪为可叹。“

    见李啸提起这段往事,德克西克脸现惭愧之色,他垂下头,喃喃道:“平辽王,您与家父的往日纷争,乃是各为其主,家父与贵部作战,其实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您可知道,家父在被皇太极害死之时,曾对在下说了什么吗“

    李啸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忙问道:“德格类说了何话,你但说无妨。“



第五百七十九章 兵进营囗
    “稍后替换”

    次日清晨,寒风凛冽如刀,空中彤云密布,在天刚放亮的时候,空中已有纷扬细小的雪粒,飘飘洒洒地落下。

    这个昏沉的雪天,全体西返大军,人人身披重孝,打着素白旗帜,在统军大将多尔衮的率领下,离开抚顺,一路哀声不断,折向东南,径返辽阳而去。

    在一众护卫簇拥下的多尔衮,头戴白帽,身着白甲,披着纯白色的披风,护卫着装了皇太极尸首的金丝楠木棺柩,一路上紧绷着脸,默然前行,不时有纷扬的雪花与纸钱洒在他的脸上,但多尔衮却一直一副凝然思考的模样,对这些仿佛浑然不觉。

    多尔衮这一路上,都在默然想着,返回辽阳后,自已该如何在群臣与众将树立威信,从而正式成了皇太极的继位者,又要如何调兵遣将讨伐豪格,还又该如何安排兵力守卫边境,以防李啸的唐军前来偷袭,种种大事压在他心头,让他心情十分沉重而压抑,故一路行去,他这张长条脸一直紧绷如铁。

    跟着他回去的将领中,多铎神情倒与昨日无异,只是另一名宗室大将阿巴泰,虽然一直低头无语,但脸色却是十分难看。队伍中的他,自率已部,精神萎顿地远远地跟着队伍后面。

    在昨天夜晚,多尔衮弑杀皇太极时,阿巴泰因一路行军疲累,已早早躺下休息,结果到了深夜时分,才听到了手下军兵禀报的,崇德皇帝被杀的可怕消息。

    虽然,向阿巴泰禀报的军兵告诉他,是皇太极突发狂疾,最终被医官所误杀,便这个消息,对于也算久历政坛的阿巴泰来说,他心下当然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虚辞。皇太极的真实死因,其实极可能是被多尔衮给弑杀的。

    因为对于任何人来说,他们都没有弄死皇太极的理由,只有想夺取大清最高权力的多尔衮,一直忌惮皇帝重新掌权,才会痛下杀手,把皇帝最终给杀掉,以绝后患。

    而多尔衮之所以突然弑杀皇帝,应给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诸如,皇帝突然恢复了神智之类,毕竟,原本痴呆状态的皇帝,对于多尔衮来说,并不构成任何威胁,只有恢复了思维与理智的皇帝,才会让多尔衮倍觉威胁,以致痛下杀手。

    说起来,对于多尔衮采取这般狠辣残酷的手段,阿巴泰在心下虽然纠结难受,但其实他也能理解多尔衮的这种做法。毕竟大清的皇位只有一个,多尔衮自暂代权柄以来,便一直朝着夺取大清权力之目标拼力追逐,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逼反豪格,不惜把整个大清弄到几乎内战的边缘,所以,多尔衮最终对皇帝痛下杀手,却也是意料之中。

    但令阿巴泰心下十分不满的是,他对于多尔衮在弑杀了皇帝之后,对待自已的态度十分生气。

    因为昨天整个晚上,多尔衮都未跟他解释自已不得不杀掉皇帝的原因,甚至连个通报消息的人都没有派出,反而是自已手下军兵在探明了消息后,才向自已悄悄禀报。

    阿巴泰对多尔衮这种对自已这般轻视的态度十分不满,只不过,现在已跟着多尔衮上了贼船的他,纵然再有心反对,却也无能为力了。

    阿巴泰忍不住想到,也许有一天,自已成了多尔衮的绊脚石,那么,他也一定会把自已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吧。

    也许,从现在开始,自已即使在继续跟着多尔衮混,那么,出工不出力,应当是最佳选择。

    从抚顺到辽阳,这一路上,阿巴泰越来越认定了自已的这个观点。

    在又过了三天之后,多尔衮统领全军,抬着皇帝的棺木,终于到达了辽阳,驻守此处的阿济格,亲自出城相迎。

    在见到多尔衮后,阿济格毫不犹豫地与一众官员出迎,并率先跪地而拜,然后大声痛哭,以示向皇帝的灵柩举哀,当然,也是隐晦地承认那站在灵柩旁边的多尔衮的继统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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