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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遥远之矢

    豪格腾地站起,脸上已是怒气腾腾,他格格地咬着牙,连拳头都已握紧。

    见豪格已然动怒,索尼急急从椅子上站起,打扦伏跪于地,却并不发一语。整个营帐中,顿时陷入一片让人窒息的死寂之中。

    木然站着的豪格,望着地上伏跪的索尼,心下的痛楚,几乎无可言说。

    这个索尼,也是跟随自已多年的老臣子了,怎么会在此时对自已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向来说话最为大胆的鳌拜,用一种发颤的语气,向索尼问道:“索尼,你可不能开玩笑,唐军乃是我大清的死对头,我等纵有不足,如何可向唐军救助……”

    不料,他还没说完,索尼就已冷冷打断了他的话:“鳌拜,你若这么说,那我且问你,现在是唐军对我等威胁大,还是多尔衮对我等威胁大接下来的日子,是唐军能把我等置于死地,还是多尔衮会把我等置于死地我知道,你们肯定会说,我们这样做的话,是在饮鸩止渴,又是背弃大清的可耻之举,好了,这些大道理谁都会说,但请各位扪心自问,现在我等身处这般紧急时刻,除了这曾为死对头的唐军可为奥援外,还有什么势力,能再来帮助我们!”

    索尼说到这里,脸上便涌起了激愤之色,他大声道:“你们以为,索尼我吃饱了撑的要这么做吗我索尼难道不是世受国恩并知恩图报之人吗我在想着将来有一天,要想曾经的死对头唐军去救援,心里就不难过,心里就不痛苦吗错!告诉你们,我比任何人心头都更难过,更痛苦!只是现在的我们,在这生死关头,在这决定命运的时刻,如何还可这般再执着于过去的不快,如何还要苦苦纠执于曾经的恩怨,而偏偏没有看到,这已然迫在眼前,就要取我等性命的重大危机呢”

    索尼咬了咬牙,脸上泛起了复杂的神色,他轻叹一声道:“肃亲王,恕在下直言,我大清与唐军既然身为死敌,那么在战场上,自然是要生死搏杀,为了争取胜利而无所不用其极。故而,唐军用偷袭爆破这样的卑劣的手段,来袭击我大清皇帝,让我大清崇德皇帝身受重伤神智痴呆,虽然十分可恶可恨,但归根结底,却也是各为其主并无可厚非。况且此事已成过去,现在反复重提,又复有何用肃亲王若要不顾现状,硬要纠结于此不可自拔,奴才斗胆说一句,这般做法实非英雄之举也。“

    “哦,那你说说,什么才是英难之举啊”豪格逼视着他,言语十分冰冷。

    索尼一声苦笑,复道:“肃亲王,你不是熟读三国演义么那刘备让徐州的故事,想必肃亲王十分清楚吧。那刘备好不容易从陶谦手中赚得徐州,自任徐州牧一职,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原本来投靠自已的吕布,以反客为主之计,夺取了徐州基业后,他非但没有视吕布为仇敌,反而为了继续在徐州存身,不惜放下身段与自尊,尊奉吕布为主,自愿为其臣下,这般含辱忍垢能屈能伸之举,方是英雄大丈夫所为也,这才是肃亲王你当要模仿的偶像啊!”

    豪格听完索尼这番语重心长的话,脸上虽然犹是黑沉如铁,却是最终不发一语,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十分地纠结与痛苦。

    索尼见到豪格心动,遂再趁热打铁,他吸了口气继续道:“肃亲王,奴才知道,向曾经的敌人求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奴才也知道,向伤害了自已最亲的亲人的敌人去救援,是一件多么令人齿冷,乃至堪为笑柄的耻辱之事!但肃亲王你应该知道,三国演义中,蜀国在夷陵之败后,举国精锐尽丧,诸如张飞、黄忠等大将尽死于吴军之手,可谓与吴国不共戴天,但最终诸葛亮审时度势,还是迅速与吴国议和并签下了议和协定,这份协定,非但不追究吴国犯下的血海深仇,反而再把整个荆州,都交割给了吴国统治。诸葛亮这般忍辱负重之举,岂非比今天更甚而诸葛亮之所以这般胸襟气度,无非是他明白,若吴蜀继续交战,彼此拼死搏杀,兵力耗尽国力孱弱的蜀国,极可能会就此陷入彻底崩溃的局面。况且吴蜀相自相残杀,最终只会白白便宜了那北方坐山观虎斗的魏国。奴才在想,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尚有如此智谋与远见,肃亲王你何其英明神武,如何会看不透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索尼喘了口气,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继续道:“故而,以奴才看来,当时的三国,却与我等现在的局面,何其相似。现在我等实力最弱,时刻有倾覆之危,而多尔衮这厮,却是必要将我等至于死地,方可罢手啊!我等与其可谓成了生死仇敌,断难再予化解。而那曾为死对头唐军,自这海参崴堡争夺战结束后,至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当不会再与我大清发生严重冲突与战斗。因此,即使唐军日后还会与我等为敌,却也不是现在的我们所应该要考虑的。我们一定要认清,在现在这个严峻时刻,何为当头之祸,何为日后之患,这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索尼说到这里,何洛会接过话来,他朗声道:“索尼说得是,奴才现在也明白过来了,他娘的,现在咱们都快死到临头了,只要能捞到救命稻草,管它曾经是敌是友呢。至少,现在要取我们性命的,不是唐军而




第五百三十五章 被逼摊牌
    多尔衮是何其精明狡诈之人,当然迅速地想到了豪格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哼,无非是想趁着本王尚未归城之际,急急回去盛京抢班夺权了。

    豪格这厮,着实可恶!

    “哼!现在我军新败,皇上又不能理事,他身为皇帝长子,不思如何报效大清,如何救治皇上,反而为了争权夺利,脱离军阵提前返前盛京,真是可恶得紧!”多尔衮忍不住痛骂了一句。

    这时,多铎也靠了过来,厉声道:“二哥说得是!豪格身负战败主责,不思如何戴罪立功,反而只想着尽早回去争权夺利以谋私欲,豪格此人,简直是大清臣子的耻辱!请二哥下令吧,着小弟带领一部骑兵,去紧急截住他们,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多尔衮凝视着多铎愤怒的眼神,没有说话,最终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多铎,豪格部已然连夜撤走,现在去了何处,你我皆无从知道,却是要如何去寻找“多尔衮脸上闪过痛楚之色,他轻叹道:”况且,纵然你能找到他们,无非是提前开始了一场内斗厮杀罢了。真要这样,那在本王还没有彻底掌握大清权柄前,就要与此人撕破脸的话,这样的结果只会完全失控,这可绝不是本王想要的。“

    多铎脸色十分难看,他嘴唇嗫嚅着,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嘿的一声,狠狠一拳砸在自已腿上。

    多尔衮摇了摇头,又叹气道:“罢罢罢,怕本王失了一着,让豪格这厮给抢了先手,咱们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却是最为紧要之事。“

    多铎一脸焦躁,他沉声道:“二哥,你说吧,到底要怎么做,小弟悉听尊便就是。”

    多尔衮点点头,脸上便闪过一丝狠色,他沉声道:“多铎,你休辞劳苦,立刻带着亲随部众,以最快速度赶回盛京,通知除了正黄、镶黄、正蓝三旗外的全部旗民部众,告诉他们皇上已被唐军炸成重伤痴呆,肃亲王豪格又心怀反悖,背军先撤,意图不轨,让他们断不可轻信豪格的蛊惑,若豪格有采取强硬措施的趋势,他们可尽速撤往东京辽阳,那里是我两白旗最坚实的地盘,豪格一时之间,绝不可能对辽阳有任何行动,他们若到辽阳,当可绝对确保安全。”

    多铎大声应诺了一句,只不过,他又脸带犹豫地向多尔衮问道:“二哥,小弟在想那两白旗以及镶蓝旗,自是会皆听从二哥。但我在担心,诸如代善部的两红旗,怕是会首鼠两端,不一定肯听从我等安排。“

    多尔衮冷冷一笑,复道:“多铎,你多虑了,代善为人,现在年纪渐大,凡事最是求稳怕变,你可告诉他,此次出征的大军主力,还在我们这边,那痴呆皇帝也在我们手下控制着,代善不是傻瓜,当然知道我们是现在大清各部势力份量最重者,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抱最粗最大的大腿。而只要两红旗也倒向了我们,我们以五旗之众,外加蒙古诸部兵马,对抗仅有三旗的豪格,当非难事。“

    多尔衮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退一万步来说,纵然豪格死据盛京,我等只要将盛京重重围困,甚至不需攻城,豪格部最终也将乏力难支,其部下必定分崩离析,到时我等只需坐等其部投降便可,几乎是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多铎听完多尔衮的话,脸上亦是十分轻松快意,他朗声道:“好哇,只要这豪格一除去,那这大清,可就由咱们……“

    多铎还欲说什么,被多尔衮摆手阻止,随即道:“小弟,不必多说了,即刻带领精锐骑卫,紧急返回盛京,按计划行事吧。如果计划万一有变,那豪格提前占据了盛京的话,你可即刻前往辽阳,招揽各部服从我等的势力,再与豪格决一雌雄。“

    多铎大声应诺,随即挑选了一批精干之士,纵马疾驰而去。

    望着多铎一众人消失在茫茫旷野中,多尔衮又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十分复杂而迷茫。

    其实,多尔衮在心下,还是十分不情愿这么早就与豪格摊牌相见的。毕竟现在的他,还远未掌握全国局面的程度,对大清国内各股的力量的整合根本就未来得及进行。况且,现在大军尚在归途,有太多不可预测的因素在其中,在这时与豪格翻脸内斗,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现在豪格已然先下手为强,由不得多尔衮不采取紧急措施了。

    多尔在在心下哀叹,也许,自已与豪格这番内斗,最后大受伤害的,将会是大清帝国吧。可怜大清刚历二帝,正是国势蒸蒸日上之际,却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内战给打断进程,陷入内斗不休的局面,这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历程。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毕竟豪格已提前一步采取了行动,自已再不采取行动,却是绝对不行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更何况至身于险恶的政治漩涡之中,不是我图人,便是人图我,不为刀俎,便为鱼肉,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就在于此,一着不慎,全盘皆输。多尔衮自是知道,现在的自已,再想着和平安稳的夺权掌控局势,已然根本不可能了。

    要斗就斗吧,上了政治这条贼船,尔虞我诈,你死我活,本是平常事情,又何必再想太多。

    也许,在这场政治斗争中,自已的将来,不是成功,便是成仁吧……

    一时间,多尔衮心中满心悲凉,狂风凛冽,拂起他的披风,猎猎如旗。

    不过,现在的多尔衮和豪格,两人都有一点没想到的是,在他们两人,正在开始一场生死时速般的殊死较量之时,其实,现在的盛京都城,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了。

    原来,早在皇太极被唐军炸成重伤的当天,便有溃兵离开了清军大阵,一路潜逃回到了盛京沈阳,故而皇上被炸成重伤的消息,在多尔衮率领全军返程的当天,整个盛京城中,几乎已是家喻户晓的秘密了。

    此时,在盛京西边的安平贝勒府中,安平贝勒杜度,已经病得快要死了。

    说起杜度已然病了好几年了,自当年第四次入关,在山东战败后退回关外时,杜度便身染风疾,这几年一直断断续续反复发作,终于在今年天寒时突然转重,然后到了现在,已然病入膏盲,眼看着活不了几天了。

    在真实历史上,重病缠身的杜度,会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中,挣扎了一段时间后,便呜呼哀哉了。而在其死后,因为皇太极对他的家庭十分淡漠,竟连个吊唁的人都未派,让他的福晋乌嘛喇氏十分不满。

    她象个喋喋不休的怨妇一般,对人大声抱怨说,皇上处事不公,特意小瞧并冷淡了同为宗室子弟的安平贝勒杜度,要知道,比贝勒还小的下官,都有朝廷派人专门吊唁,怎么现在安平贝勒杜度病故,朝廷竟没有半点表示,这实在令人太过寒心。为什么皇上会偏偏对我们不管不问呢,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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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杜度的遗嘱
    “扶我起来。”平躺在床上的杜度,轻声说道。

    “是。”

    接下来,杜度在两名丫鬟的帮助下,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背靠着枕头,斜倚坐起。

    一脸蜡黄满面病容的杜度,缓缓地环视了房中众人一圈,便轻声对福晋乌嘛喇氏道:“福晋,把诊金给这位医官,先让他们回去吧。”

    乌嘛喇氏应了一声,便让管家荆古达把诊金与药钱给了医官,又告诉医官,等会就派人去他们医馆取药方抓药。

    那汉人医官见状,只得停了书写,受了诊金,便带着徒弟急急离去。

    汉人医师离去后,杜度复对福晋乌嘛喇氏说道:“福晋,把房中人等,除荆古达外,皆令离开,另召我三名儿子杜尔祜、穆尔祜、特尔祜前来本房,我有要紧话儿,要对你们说。”

    福晋见他说得郑重其事,又急急应诺,一边把房中无关人等撤出房中,一边派管家荆古达去把杜尔祜、穆尔祜、特尔祜三人赶紧叫来。

    很快,三个儿子都来到了杜度的病房之中,然后纷纷向病榻上的杜度打躬致礼。

    他的三个儿子,大儿子杜尔祜已然结婚生子,穆尔祜刚刚长大成年,小儿子特尔祜则刚是一名少年。

    杜度用一种慈爱而苦涩的目光,打量了一番肃立一旁的三名儿子,脸上枯焦的面皮都在微微颤抖。他轻咳一声,复令管家荆古达将房门紧紧关上。

    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到,杜度的眼中,竟然悄然泛起了泪花。

    “父亲……”大儿子杜尔祜见他神情有异,不觉一脸关切。

    杜度嘴角泛起苦笑,轻声道:“自古富贵有定,运命无常,我之病症,我心中自是最明。我业已知道,现在的我,已是灯枯油尽无可挽回,再服更多的药石针剂,复有何用。想来命数皆是上天注定,又岂是人力所能挽回矣。”

    “当家的……”福晋苏嘛喇低眼中泪光闪闪,声音哽咽。

    杜度摆了摆手,阻止了她说话,随后,他翁动着嘴唇,以断断续续的话语,说出一番让房间中所有的人,都暗自惊骇的话语。

    “房中各位,皆是本贝勒至亲之人,本贝勒命不久矣,现在可以先对你们交待一番后事了。有句话道,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贝勒连日思虑,今天又听到了皇帝这般不利的消息,却是有番话语决断相告,望你们一一听从。”

    “我杜度这一生,虽然为大清忠心耿耿效力,为大清征战杀伐拼尽全力,但我身为当日废太子赭英的长子,可谓身负原罪,让皇上深为忌惮,故朝廷对我的提防与打击,可谓无日不有,只是这些事情,我这个将死之人,皆已是全部看淡了。”

    “今天,荆古达说,皇上在海参崴堡被唐军炸死或炸成重伤,这般结局,虽然大出意料,却是也在情理之中。想来当年我军第四次入关,一路上攻打明军有如摧枯拉朽,基本是兵锋所向,无人能挡,而自与唐军交手,我军方是真正遭遇了劲敌,与唐军多番战斗,基本是败多胜少,且最终在山东遭逢溃败,数万兵马一朝荡尽,岳讬与尼堪等大清宗室,皆没于阵中。幸得多尔衮审时度势急急撤兵,我剩余的入关大军,才得以保全,免遭了更大的打击与毁灭。以我看来,那李啸手下的唐军,装备精良,战意高昂,战力与我大清官兵相比,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战胜这样难缠强劲的对手,真真谈何容易!所以我说,皇上此番出征海参崴堡,若真的被唐军炸死或炸成重伤,却也绝不是什么十分稀奇之事。”

    杜度说到这里,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接下来,便是咳嗽连连。

    房间的一众人等,皆是一脸麻木呆滞地站立着。每个人都在想着杜度这番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也许,只有耐心等他说完,才能最终明白吧。

    接下来,杜度喘气稍匀,又接着说道:“各位,现在皇上出此大事,我敢断言,大清接下来,诸如多尔衮与豪格等人,必定会为争夺权利,从而撕破脸面兵戎相见,他们两人的斗争,一定会把大清弄得内乱不休,更有甚者,大清极有可能,自此陷入满州八旗互相攻战杀伐的可悲境地。这样一来,大清帝国势将一片混乱血火连天,休说国运会就此中断,国家会彻底混乱,而就连我们这个小小的安平贝勒府,哪怕只是想平平静静地安生过日子,却亦是绝对不可能了。接下来,无论我家是依附哪一方势力,还是想努力保持中立,只怕都会是难躲漩涡,难逃灾祸啊。“

    杜度说到这里,脸上泛起沉痛而无奈的神色,他长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所以,本贝勒思来想去,感觉现在这个万分危急的时刻,唯一保全我家人与财产的办法,便是,便是……“

    杜度说到这里,又是一时接不上气,咳了个不停,那福晋乌嘛喇氏,急急过去帮他轻抚后背,好不容易才让他喘气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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