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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潘书记,你这么一说,我陡然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啊!”彭自來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其实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从经侦查办交通监控罚款的去向开始,到贾浩、乔广银甚至是阳光宾馆的那个保安被害,幕后主使的黑手就是管康,而直接参与最深的人就是胡克进,只是他们两人都非常狡猾,合伙抱成团几乎就沒留下什么破绽。”
“他们两人的关系就那么牢不可破。”潘宝山道:“可不可以采取逐个击破的办法击溃他们的防线。”
“难度也比较大,他们的反侦察能力是不用说的。”
“能不能采取非常规做法。”潘宝山道:“现在你们所采取的都是常规破案程序手法,抓到一个线索就顺藤摸瓜,那一套对管康他们來说作用肯定不大。”
“潘书记,您的意思是。”
“就把胡克进当成是犯罪嫌疑人去对待,可以采用各种内部的法子,撬开他的嘴。”潘宝山道:“管康嘛就算了,毕竟他是副厅级干部,如果动静闹大了影响太坏。”
“嗯,从胡克进下手不是不可以。”彭自來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不过潘书记,你所说的法子对付一般人肯定是沒问題的,但对付胡克进能不能见效就很难说了,因为他肯定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也更有反审讯的经验。”
“行动的成效,有时不是体现在直接的对象身上。”潘宝山笑了笑:“对胡克进的行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震动管康,别忘了他也是当事人,自然不能举重若轻,胡克进一出事,他紧张肯定是难免的,任何人一紧张,思维难免就会有异常,管康也一样,搁在平时,他肯定相信胡克进有很强的反侦察和反审讯能力,能守得住阵脚,但是,如果胡克进一旦被高调列为犯罪嫌疑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估计管康对胡克进的信任就要有所动摇了。”
“的确是那么回事,凡事猜忌是大忌,像管康那样阴狠奸诈之流最容易瞎猜,或许他一见胡克进被掐,就稳不下來了。”彭自來道:“潘书记,不过我们不能师出无名,对胡克进动手也得找个借口。”
“也用不着,我对胡克进动手并沒有必要來真格的,那样会显得我们束手无策在背水一战,反而会增加他们的信心,所以我们只需要做个假象就行,做给管康,也许就能带來转机。”潘宝山道:“你们找个机会,让胡克进接近案件的侦破范围,但又要不让他接触到案件的核心,那样一來,管康在问相关情况的时候,他根本就沒法回答,同时,你们这边再造势渲染一下,形成反差,如此次数一多,管康自然就会对胡克进产生想法,他一有想法便会着急,一着急沒准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造势的事我擅长。”彭自來忙道:“到时再把撞死阳光宾馆保安的司机控制起來,再放风说棕发按摩女也查到了踪迹,制造胡克进岌岌可危的假象,让管康如坐针毡。”
“呵呵。”潘宝山听到这里笑了起來:“行,你抓紧去安排吧。”
彭自來赶忙离去,找项自成商议具体的实施方案。
当天下午,彭自來就到百源公安分局,参加项自成主持召开的命案必破专案组誓师会。
与彭自來同去的还有胡克进,他是市局行政支队长,被邀请参加这样的会议在情理之中。
众人坐齐后,会议开始前很长时间都沒人讲话,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
开始的时候胡克进并不觉得怎样,可毕竟做贼心虚,他暗中窥视着会场各人的表情,逐渐寻思起了对自己不利的各种可能,最后,他急得屁股简直要冒烟。
胡克进很想打破沉默,但碍于彭自來在场,他不开口,主持会议的项自成也不吱声,谁还能冒头说话。
半个多小时后,项自成咳嗽了一下开始讲话,不过只说了几句,大概意思是松阳公安系统向來有命案必破的光荣传统,如今接连出现贾浩、乔广银和一名保安被害三起恶性命案,而且还有两起直接关系到公安干警,影响极其恶劣,如果案件不破,松阳公安的脸面还往哪儿搁。
胡克进听到这里很想说话,有何证据能证明那三起死亡事件是恶性命案,不过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提出类似的疑义。
接下來,又沒人说话了,再次沉闷了半个多小时后,项自成在征得彭自來的点头同意后,宣布散会。
“这算什么玩意儿事。”散会后胡克进立马就给管康打电话,说今天被邀请参加了专案组的命案必破誓师会,但会议特别操蛋,什么东西都沒说。
管康听了有点纳闷:“什么都沒说。”
“只是项自成讲了几句,说那三起恶性命案不破就丢了松阳公安的脸。”胡克进气恼道:“其实他们就是在胡说八道,凭什么说那些是恶性命案,有证据能说明是恶意他杀。”
“那是他们在向你传递什么信号吧。”管康听后寻思了一下:“不过我实在想不出他们的目的所在,说白了这些事件大家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缺的无非就是真凭实据而已,还有什么需要传递。”
“就是,会上根本就沒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根本就沒有什么信息。”胡克进道:“难道他们是想从侧面出击,给我造成心理压力。”
“也许吧,硬性措施不见效,现在开始打心理战了。”管康道:“克进,你可要稳住啊!”
“管市长这点你还不相信我。”胡克进笑了:“跟我玩心理,那也算是我的强项吧。”
“很好,你有信心就好。”管康笑了,心情为之一畅。
不过,管康的这种畅快心情并沒有维持多长时间,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一十五章 看到戒心
就在当天晚上,有消息传出,说专案组在下午召开的命案必破誓师会上经过会商,贾浩坠楼案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通过掌握的证据表明,连同近期乔广银、阳光宾馆的那名保安两起死亡事件,是与贾浩一案有所关联的刑事案件,现已经并案侦查,涉案的工程车司机已被控制,潜逃的按摩女也已初步掌握了行踪。
管康听得这个消息后不由得一阵心慌,立刻打电话给胡克进。
“克进,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管康的口气略有不满,“专案组下午的誓师会上好像有不少内容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实情?”
“管市长你不要相信那一套,这是专案组的阴谋,他们可能明知幕后操纵者是我们,但又苦于无计可施打不开缺口,所以才用此计策搞挑拨离间,想松动我俩的关系,从而寻找下手的机会。”胡克进道,“下午的誓师会我不是去了嘛,真的没有讲获得什么突破性进展,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容的。”
“司机被控制的事是不是真的?”管康又问。
“那个是真的,不过只是形式上做个样子而已,控制起来又能怎样?”胡克进道,“有些情况我跟那司机该交待的都交待过了,不会有闪失。”
“牢靠?”
“绝对牢靠!”
“嗯。”管康沉闷地应了一声,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是担心那个按摩女,她要是真被摸到了行踪,我们所做的一切必然破败。”
“那事就更扯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胡克进说到这里恨恨地道,“妈的,我事情八成是让管市长你给说对了,那个女人说怀了我的孩子,其实根本就是想从我这里得点好处撒谎而已。”
“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管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胡克进的话,“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法子怎么规避隐患。”
“要不等我有了那个女人的消息,就想办法让她消失掉。”胡克进道,“我相信,等她把我给她的那笔钱挥霍得差不多了,肯定还会找我再要甜头。”
“那样最好。”管康道,“而且越快越好,你要主动想办法跟她联系,而不是等着她找你。”
“好的管市长,我一定照办。”胡克进稳稳地答应着。
管康没有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这番电话一通,管康不能平静了,他隐约觉得阵脚似乎有点不稳。思虑再三,他觉得应该多为自己的家人尤其是儿子想一想,有些事得坐在前头,防患于未然。
管康果断地约丁方才秘密见面。
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出动了,管康很是小心。第二天下午下班回家后,他换上了一身运动装,装作锻炼身体的样子。
经过观察,管康发现有人跟踪,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对于一个老公安来说,想甩掉尾巴并不是难事。
附近有一个大公园,里面有起伏的绿地、浓密的树丛还有弯绕的水道,每天下午下班到傍晚前后,那里的人特别多。
管康小跑着过去,进入公园后利用人群摆脱了跟踪,而后从一个偏门出来,打了辆出租去约定的地方和丁方才碰头。
丁方才老早就到了,见管康这一副行头过来,不由得一笑,道:“管大市长,很少见你这样休闲啊。”
“休闲?”管康回了一个冷笑,“这会你可能在心里在笑话我落魄吧。”
“哪,哪里啊。”丁方才愣了一下即刻笑道:“管市长你威武着呢。”
“算了吧,现在跟你也没什么可周旋的了,就拣实际的说说。”管康道,“我真佩服你啊,丁方才,没想到你是最狠的。”
“管市长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丁方才给管康敬上支烟,“就算我狠,也不会对着您呐。”
“我都跟你说了不周旋,把事情敞开来谈,你就别跟我耍嘴了。”管康道,“说你狠别不承认,你抓住了我的弱点,让我没法不顾忌。”
丁方才听到这里自己也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沉下脸色道:“你是说有关管泳的事情?”
“别的还能有什么?”管康道,“你应该知道,我不想让他出任何意外。”
“有像你这样的关爱,他当然不会出问题。”丁方才道,“你总是那么明智,事情非常透彻,难道还能有什么闪失?”
“再明智遇到你这块顽石,也没什么用啊。”管康哼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丁方才跟前。
“什么东西?”丁方才并不伸手。
“是你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管康见丁方才不愿意接,干脆自己掏出一沓材料,还有一个u盘,“当初你指使人杀死陆皓,全部的证据都在这里。”
“哦!”丁方才惊讶了起来,“都在这里?”
“都在这里。”
“有没有备份?”
“你觉得有必要嘛?”管康道,“仅此一份。”
“怎么突然发善心了?”丁方才匆忙从管康手里拿过材料,翻了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不想让管泳出现任何意外。”管康道,“你也发发善心,他的人身安全保险一事,从今以后你也就不要过问了。”
“那是,那当然是。”丁方才嘿嘿地笑了起来,“我马上跟朋友解除协约,舍点财也无妨。”
“舍点财?”
“是啊,我跟朋友定了个协议,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们就对管泳下手,然后就能从我的遗产中拿走几百万。”管康道,“现在我主动提出毁约,当然要有点补偿了,否则今后还怎么共事?”
“你不是想让我出那笔补偿的钱吧?”
“怎么可能!”丁方才“啪啪”地拍着手中的资料,“就这些东西,无价啊,你能这么慷慨地给我,按理说我应该对你有所表示才是。不过嘛,我真的有点怀疑,除此以外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存根了?”
“你怎就那么多疑?我可以保证,陆皓的案子只要你不承认,就没有人能翻得了案。”管康道,“我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你还不相信?”
“哦,相信,我当然相信。”丁方才笑了,“不过管市长,我就是弄不清你怎么突然这么干脆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管康道,“最近风声不太好,有些事怕是要牵扯到我,我担心突然有一天遭事被控制,到时我的保险箱被打开,你的这些证据可就要见光了,那会我就是想毁掉也来不及啊。”
“欸哟。”丁方才摸了摸后脑勺,“管市长,你罩不住了?”
“很难说。”管康道,“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自己算不如别人算。”
“算计这方面的事,谁能抵得过你?”丁方才道,“是不是潘宝山他们?”
“呵呵。”管康笑了笑,道:“外力再强大始终是外力,关键是内部出问题。行了,就这样吧,跟你该说的也说了。”
“希望你平安无事啊管市长,我以后还想让你多罩着点呢。”
“我也希望能继续罩着你。”管康转身准备离去,又回头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你的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吧?不过我放弃了所有的想法,否则到最后两败俱伤,何苦呢?再说,有些事也没必要去干扰下一代的生活。说到这些,我希望你能把之前掌握的管泳的那些影像资料,也都彻底交给我,算是个交易吧。”
说完这些,管康不再理会丁方才,径自离去。
丁方才张大了嘴吧,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打了个寒战,点着头自语道:“到底是老狐狸,得就是透彻。”
管康当然得透彻,他之所以出让证据把丁方才彻底漂白出来,主要是为了让丁方才放松警惕,从各个方面都不再对儿子管泳构成威胁。如此一来,到时如果他还安然无恙,就再想办法不留后患地办掉丁方才。
然而,就目前的形势来,眼前的难关能否渡过?胡克进那边到底会不会出问题?
回到家中的管康满脸愁容,晚饭也没吃就钻进了书房,有些事需要仔细想一想,他觉得,解决胡克进的问题,也许敞开来谈是最佳选择。
第二天,管康便打电话给胡克进。
“克进,我思虑再三,有些问题还是要跟你敞开来谈一谈。”管康说得非常认真。
“管市长,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对你可一直都是剖肝沥胆的。”胡克进道,“根本就没有半点隐瞒。”
“你这么说我发自内心里高兴,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管康道,“我知道,以你的聪明能干,在跟我接触谋事的时候,应该留下了点什么吧?”
“什么,管市长?”胡克进一下愣了神,“难道你怀疑我暗中取了你我谋事的证据?”
“我不想骗你,是有这么个想法。”管康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能理解,只是现在形势对我们不利,所以还是要多想想。你想啊,如果专案组要对你动手,随便找个理由把你控制住,然后到你的办公室或者家里搜罗一下,万一找到了那些证据,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管,管市长,你怎能这么说呢?”胡克进着急了起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对你搞那一套?”
“我只是说说嘛,没有更好。”管康温和地笑道,“来是我多疑了,不过你不要生气,多点理解和包涵吧,你知道我混到今天不容易,不想失去什么啊。”
“管市长,我能理解。”胡克进道,“其实你该相信我,可以说我就是你带出来的,怎么会反过来对你搞小动作,那也太不仁义了。”
“好好好,克进,你果真是没让我失望!”管康道,“刚才的事就算我没说,总之你要相信,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挺一挺都会过去,到时光风霁月,我们还是大道坦途!”
“有管市长在,未来当然值得期待!”胡克进的口气振奋了起来。
不过,电话挂掉之后,胡克进却耷拉了脑袋,他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实实在在地发生了,管康果然对他起了戒心。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一十六章 坐不住
事实上,如今管康对胡克进不但是起了戒心,就连杀心也有了,反正现在已经弄清他手里没有能构成威胁的证据,所以也就没了顾忌。当然,是不是要对胡克进动手,还要事态的发展,如果一切掀不起什么风lang,那也没必要。
然而没过几天,管康就察觉到了事情的苗头不太对劲,因为彭自来要求胡克进同专案组出警再次前往棕发按摩女的老家,但回来后胡克进并没有说什么,只告诉他就是例行个公事,过去进行了一番简单面上的了解。不过随后从专案组那边传出的情况就不一样了,说已经通过按摩女的父母,锁定了按摩女现在所在的城市。
对此,胡克进打电话给管康解释,说那仍然是专案组在搞离间计。
管康听了大度地一笑,并没有急着说什么,他认为胡克进也有可能是故意在隐瞒实情。
“管市长,难道你不相信?”胡克进稍显急躁。
“克进,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就说出来,两个人商量着寻找解决的办法,总比一个人要强。”管康犹豫了一阵说道。
“管市长,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胡克进一听就急冒了,“那么浅显的事情你还不透?难道真是大巧若拙,让你辨不清真相?”
“呵呵,你别着急,我的意思是专案组是否已经不知不觉地对你采取了失眠措施。”管康知道自己的怀疑有点过了,所以又说出另外一层担忧,“你想想,以前专案组为什么不跟你接触,而现在却频频主动叫上你?”
“管市长,你的意思是,现在专案组要我参与侦破行动,是在变相地对我实施调查?”胡克进惊问”管康笑了起来,“有句俗话不得不信,坚持就是胜利!一定要挺住啊。”
管康的鼓劲,其实是对胡克进的麻痹,眼下他越来越坐不住,对胡克进动手的**愈发强烈。在他来,如果能把胡克进及时处理掉,那么他就可以一绝后患高枕无忧。
而就在此时,彭自来正与项自成分析,管康对胡克进的猜疑到了何种程度。
项自成认为火候还不到。
“管康是个老狐狸,胡克进也很狡猾,如果他们两个人形成了一致的法,对我们的策略有所认识,那现在他们的联盟应该还是比较稳固的。”项自成道,“不反反复复地经过几次渗透,还不足以让他们产生分歧。”
“我跟你的法不一样。”彭自来道,“现阶段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死考验时期,处于这种环境里,任何人都会变得敏感而脆弱。管康虽然是个老狐狸,但在生死抉择面前还会那么淡然?胡克进就更不用说了,他的道行比管康还差一些。”
“彭局,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的阵脚已经乱了?”项自成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采取下一个步骤?”
“我可以。”彭自来道,“你马上安排一下,让专案组找胡克进分析案情,时间要拖长一点。”
“好的。”项自成点头一笑,“就在行动的同时,便不动声色地向外透露,胡克进是被专案组约谈了。”
“对。”彭自来也笑了,“而且对外宣称的理由就是被控制的工程司机‘咬’出了他,问题很严重。”
“哦,那这下管康估计肯定是坐不住的。”
“呵呵,管康要是能坐得住,那我就相信他是清白的。”彭自来又笑了笑,道:“其实我们也是保守了,要是按照某些惯例对胡克进搞个强攻,没准也就拿下了。”
“对付胡克进,那样做的把握只有六七成吧。”项自成道,“毕竟他是内部人,熟知各种法子。”
“是啊,而且也还得考虑到影响,万一拿他不下也不好收场。”彭自来道,“总的来说,现在的法子应该是比较稳妥的,无非就是给胡克进造个危局之势嘛。”
“嗯,造势是没法说的,来无影的东西,反正任何说法都可以说是以小道消息的方式传出去的,根本就没法求证来源。”项自成道,“再加上我们不承认也不否认,从作用上来说,那还不跟真的一样嘛。”
“没错!事不迟疑,就这两天吧。”彭自来一点头,“这一串案子不能拖太久,否则我这个新上任的局长面子可就太难堪了。”
“那就定在明天下午。”项自成道,“到时分局和局里都及时传播一下,立时就能见效,刚好晚上酒场多,公安系统那么多人在不同的酒桌上,只是稍微那么一说,马上就会有鼻子有眼地散出去,过不了一两天,那肯定是满城风雨。”
“嗯。”彭自来点点头,“这几天工程车司机要隔离开来,亲属要见就找理由挡回去,省得节外生枝。”
“对,现在要假借那司机的嘴,当然不能让他走露什么。”项自成道,“从明天下午开始就把他转移个地方,刚好也有理由拒见。”
事情一定下来,项自成立刻安排专案组进行筹划。
次日下午一上班,专案组的车子就开到了刑侦支队,两名专案组的刑警直接到胡克进的办公室,说来接他参加一个紧急会商。
胡克进没有多想,跟着这两名刑警下楼,上车就走了。
来到分局会议室,专案组其他干警已经围坐齐了,胡克进落座后问会商什么紧急案情。有人回答说被控制的工程车司机有新动向,说要交代一个重要案情,但现在他的情绪很不稳定,专案组正把他秘密送往医院进行应急治疗。
围绕这个问题,专案组提出了很多设想,就那么“商讨”了大半个下午。
胡克进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不过从内心来讲他有点害怕,他的确担心是不是那个司机真的扛不住了?不过再一想不可能,他交待过司机,被控制期间要让家属每天都去探望,有无被强行逼供,如果有,就让家属直接找他,以便采取对策。但那司机的家属到现在都没跟他联系过,说明司机被强行逼供的事还没发生。
想到这里胡克进安稳了许多,不过他知道肯定还有事情,否则所谓的紧急会商不会这么不严肃,上去有点东拉西扯。
将近五点钟,会商结束。
胡克进回到刑侦支队的时候,发现门口执勤的警员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过他没好意思问为什么。等到进了办公楼,迎面碰上办公室的两个人,他的时候竟还露出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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