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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实在忍不住的胡克进问怎么回事,两人恍然摇着头说没什么,匆忙走了。
胡克进皱着眉头进了办公室,预感到事情不妙。
果真,晚上九点多钟,胡克进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平常玩得不错的人打来的。在电话一接通的刹那,对方都慨叹着说还好还好,电话还通。胡克进电话还通是什么意思,对方都先是支吾,稍后才讲是听到了消息,说他下午被专案组直接带走了,因为撞死人的工程车司机承认是蓄意谋杀,交代的涉案人就是他。胡克进简直要崩溃,他说专案组找他只是参加一个紧急会商而已,其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盛怒的胡克进意识到,这又是专案组搞的鬼,而且他更意识到,管康今夜绝对会给他电话。
果不然,夜里十二点多钟,管康来电话问外面的传言是否有影子。胡克进说如果是真的,哪怕有半点影子,现在他还能安稳得住?
管康沉默了一阵,说现在的局势非同寻常,需要见面好好合计一下,以便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各种危急情况。
“到哪里见面?”胡克进警觉地问。
“就到我办公室吧,越是躲闪越不是回事,干脆我们就明眼一点。”管康道,“熟人朋友间的正常交往,谁能说得出什么?”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一十七章 开枪
管康的面见要求,让胡克进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觉得后背有点发寒。胡克进的预感并非没有道理,管康确实是杀机已起。
动手的地点就选在自己的办公室,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管康相信会做得天衣无缝。他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到时就说胡克进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且已到危险的边缘,向他求助不成后,绝望开枪自杀。
管康在胡克进到办公室之前,就把非警用小手枪连同一个薄手套用装进了右裤袋,他要寻找时机近距离接触胡克进,在其太阳穴上开一枪。 【】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上午大概十点钟的时候,胡克进来了,他一进门,管康就热情招呼,探身丢了支烟给他,自己也点了一根,尔后让他动手倒水喝。
“管市长,水就不喝了。”胡克进点了烟,“昨晚我想了一夜,发现这一切全都是专案组在造势。”
“哦,说说你分析的情况。”管康上去听得很认真。
“用不着分析,我亲身经历就是最好的印证!”胡克进道,“如果我要是被工程车司机咬出涉案,那会这么轻易地脱身?当然更为关键的是,今天一大早我进行了一番追查,根本就找不到谣传的来源,那说明什么?说明是有人周密策划,就是没法查找到源头,否则一路问下去,难道找不出谁是第一个张嘴的人?”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嗯,我也相信那只是个谣传,它并不重要,关键是它给我们提了个醒,该怎样对待有可能发生的意外。”管康表情很严肃,道:“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只要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要想好应对之策,否则到时手忙脚乱无以应对。”
“我觉得强化心理防线最重要。”胡克进用别样的眼神着管康,“凡人不开口神仙难下手,有周密的计划在先,只要咬死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话是这么说,怕就怕到时身不由己。”管康道,“道理我也就不讲了,你不是局外人。”
管康说着,起身拿了茶杯去倒水,回到座位上抿了一小口后,仰起了身子半躺着,一副烦忧的样子,同时,右手悄悄伸进裤带,摸索着戴上了手套,握住了小手枪。
很快,管康两手插进裤带,又站起身来,踱着步子像是沉思,他走到饮水机前,抽出左手倒了杯水,端着走向胡克进。
胡克进假装在思考问题没留意到管康在帮他倒水,并没有起身去接水,直到管康快走到跟前时才恍然发现的样子,忙站起来伸手接过,“唉哟,管市长,我说过我不喝的。”
“润润嗓子,烟抽多了喉咙犯干。”管康笑了笑。
“也是。”胡克进着管康点了下头,并没有弯腰把水杯放下。
管康本来是想趁胡克进迎上来接水回身走的时候,跟上侧体位给他一枪,但胡克进没有“配合”,所以他又盘算着在胡克进原地接了水杯弯腰低头放下来的时候,再迅速行动,但胡克进仍旧不“配合”,所以也只好作罢。
胡克进似乎察觉到了管康的右手不对劲,就在管康转身准备往办公桌前走去的时候,趁机放下水杯的胡克进赶紧拿起香烟,跟上去敬了一支。
管康回过身,抬起左手接过。
机警的胡克进见管康的右手在裤带里还不拿出来,忙又按了打火机给他点烟。
管康脖子微伸,只是左手做了个罩风的动作。
这让胡克进又有新发现,管康有个习惯,只要手里不拿东西,别人点烟的时候他一般都是两手抬起微拢,罩着火头,末了还会用右手指点点对方的手背,以示感谢。但是,这一次管康的右手动都没动。
点着烟后的管康没有走回办公桌前坐下,而是径直去了窗前,靠左侧站着,他在琢磨该如何寻找下一个动手的机会。他希望胡克进能跟上来,一起并肩站在窗前远眺,那样他就可以找个恰当的时机,右手一举扣动扳机,便能达到目的。
胡克进稍稍停了一会,举步向窗前走了过去。
管康一阵激动,但为了不引起胡克进的警觉,他没有歪头,反而更抬头远望,好像所思之深。
很快,管康的余光到胡克进站到了身边,但他突然听到了“啪”的一声,同时脑袋瞬间有种暴涨裂开的感觉,紧接着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管康倒在了窗前,太阳穴中弹。
胡克进弯下腰,快速将管康的右手从裤带里拉出,从他手中拿开小手枪放在一边,而后又脱下他的手套装进自己的口袋,接下来再把自己用来打死管康的手枪快速塞到他手里,摆成握枪的姿势,又稍稍挤压了一下,以形成足够清晰的指纹。
最后,胡克进又拣起管康的小手枪在他左手上胡乱弄了几个指纹,然后奔到他办公桌前,随便拉开一个抽屉扔了进去,关上。
这一切,前后也不过就十几秒时间。
“来人啊!管市长开枪自杀了!”
胡克进跌跌撞撞地拉开门冲到了走廊里,大喊起来。
此时,走廊里已经有被枪声惊动的好几个人站在那里,见胡克进从管康的办公室冲出来,才知道是管康出了事。
“快,快打20!”胡克进一脸痛苦,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抚着胸口,作出眩晕呕吐状并朝厕所走去。
进了厕所,胡克进赶忙连续拉开三个大便池隔段的门。
没有人,胡克进赶忙拱进去其中一个,掏出两副手套用打火机点着烧了起来。
这个时候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没有人还会想着上厕所。
胡克进把手套燃烧后的灰烬用纸擦进便池,“哗啦”一声全部冲进了下水道。
这一切做完后,胡克进洗了把脸,甩着湿漉漉的手,有气无力地走出厕所,当他再次来到管康的办公室,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们时,不由得暗暗地笑了。
此时,负责分别监视跟踪管康和胡克进的专案组人员,已赶到了现场,直接将胡克进控制了起来,之后向项自成请示该怎么办。
项自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震惊之余随即又向彭自来汇报。
此时的彭自来正在赶往行政中心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这个爆炸**件。彭自来告诉项自成,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只能采取问询了解情况的方式同胡克进谈话。
问询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胡克进早已想好了说辞。
“管康让我到他办公室谈点事,要让我帮个忙,阻挠贾浩死亡案的相关调查工作。”胡克进面对询问,伤感之外便是坦然。
“为什么要你阻挠贾浩死亡案的调查工作?”办案人员问。
“因为贾浩的死并不是自杀,而是管康指使乔广银干的。”胡克进道,“但问题就出在乔广银的意外死亡上,引发了诸多猜疑,结果管康就铁定认为会连带出贾浩一案,到时他肯定脱不了干系,所以就让我从中做些手脚,不要贾浩一案真相大白。面对管康的如此要求,我很清楚,那是绝对不可以的,所以就不加犹豫地拒绝了。没想到管康见我如此坚决,一下崩溃了,正站在窗前的他便掏出手枪对着太阳穴扣动了扳机。当时我吓傻了,呆在原地一二十秒钟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出来呼救。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我有点头晕恶心,所以又到厕所用冷水冲了把脸,等我回到管康办公室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在场了。”
胡克进说到这里,办案人员知道已经不需要再问下去了,他已经想好了台词。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彭自来一时也没了招子,便向潘宝山请示。
潘宝山正在外面搞调研,听说了管康的事情后很惊异于他的如此下场,没想到玩了一辈子阴招去害别人,结果最后被人给阴死了。
“实在不行就将错就错,借胡克进之口先把管康的事给解决了。”潘宝山道,“我这边等着那个结果。”
“那样一来不就让胡克进逍遥了?”彭自来道,“岂不是让他讨了天大的便宜?”
“你想怎么办?”
“一并把胡克进拿下。”彭自来道,“管康的死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可以把整个系列杀人案都破了。”
“怎么突破?”
“用来攻克那名工程车司机。”彭自来道,“根据我们的推断,到目前为止,他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只要他交待了故意撞死阳光宾馆的保安跟胡克进有关,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可以尝试一下,不过别耽误太长时间。”潘宝山道,“同时还要考虑到推断和现实之间的差距,万一走偏了得及时回头。”
“在这一系列谋杀案上,我坚信我们的推断是准确无误的。”彭自来道,“在破获上,无非就是先因后果还是先果后因的问题而已。”
“那个,你就着办吧。”潘宝山笑了起来,“总之一点,要注意时间问题,能快则快,我向省委组织部方岩部长的汇报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最多也就是三天时间,是不是水落石出也就能确定了。”彭自来道,“合谋的事有个规律,一方不出事,对另一方采取非常规措施不一定能见效,但是,如果一方出了事,那另一方绝大多数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彭自来这么说是有经验的,当天下午,他就让专案组对工程车司机采取攻心战。
工程车司机被告知,胡克进因为枪杀副市长管康被捕,已经初步交代了其他一些犯罪事实,所以,要想从轻发落,就必须老实交代。
这一点,胡克进已经告知过工程车司机,说专案组有时会诈审,以其他人员的被捕坦白为由,诱骗招供,千万不能上当受骗。
但是,管康中弹身亡是个事实,这让工程车司机稍有点动摇。
彭自来一,马上采取进一步的措施,让项自成吩咐专案组对胡克进搞点手段,手铐脚镣该戴的就戴上,弄一段视频给工程车司机。
这么一来,工程车司机架不住了,一股脑儿全交代了出来。




官路逍遥 第六百一十八章 副市人选
清晨,太阳还没冒出头儿来。
薄雾如淡白色飘带,缭绕在夹林乡政府大院四周,挂在墙外高高的树梢上浮动,也有少许轻落在不远处大片菜园子里低矮的瓜豆架上,游来荡去。
院落里很安静,几排青砖青瓦办公用房肃穆静卧,只有东北角一栋淡黄色三层小宿舍楼前传来叮叮咚咚声音。有人正在露天盥洗池边洗刷,水龙头大大地敞开,哗哗的冲溅声,混着阵阵脸盆、牙缸碰击水泥台的脆响,格外入耳。
水池正北面宿舍里的潘宝山被吵醒,从被窝里拱出头来,眼都没睁张嘴便喊:“他妈的谁,轻点,轻点啊!”
潘宝山知道外面的人是老王,都是农经站的,很熟络,吼两句没关系。
“都啥时候了还不起床?”挨说的老王回头对着宿舍门哈哈一笑,“小懒娃子就知道憨睡,估计腿裆那窝东西都懒得发霉了吧,赶紧起床好好准备下,呆会趁日头刚蹦出来新鲜,躺个仰八叉使劲晒晒!”
“哎哟,你真是个老损娃子,这么咒我,你的家伙才长霉呢。”潘宝山慨叹一声,“算了,不跟你计较,呆会去食堂吃饭时给我带俩包子就成。”
“昨晚喝多了不记事,还是整夜想着咋样爬进二楼女性同胞的房间,累坏了脑瓜子?”说话间,老王已提着脸盆走过去推开房门,“宝山,今天是技术指导日,你昨儿不是说要起个大早下村嘛,又改主意了?”
潘宝山忽地一下坐起来,一拍脑袋,“真**,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五分钟后,潘宝山离开宿舍,喊上好朋友,隔壁的政府办秘书王韬,一同往食堂进发。
王韬一出宿舍门就扭头朝二楼瞟,直到拐弯前还是一步三回头,不时张望。
“还他妈瞅什么瞅,那些五颜六色的裤裤头头胸胸罩罩,人家早就收回去了,还等你来过眼瘾。”潘宝山一脸讥笑,“要想,以后得跟老王学习,早点起来。”
潘宝山说这话,有点小背景。
夹林乡这几年进了不少年轻人,大都单着身,还有不少交流调动过来路途远的,一二十号人平常都不回去,以前的几间老宿舍住不下,乡里一咬牙,盖了个十间起底的三层宿舍楼。一楼住男的,二楼住女的,三楼男女不分,副科级以上领导每人一间。
那些住一楼的,心里虽然想着能早日搬到三楼去,但眼里却只有二楼,总是眼巴巴地盯着。尤其是夏天,以仰视的角度观察事物,视野内风光会更加魅惑。很长一段时间,只要到住二楼的谁谁穿了裙子,住一楼的立马就有人开始下注,赌她们内裤的颜色。
不过有一回,所有的人都输了,大家仰酸了脖子瞅得都很清楚,标注下赌的那个女人,裙子底下什么都没穿。于是大家把下赌的钱凑到一起喝了场小酒,没想到有人喝多了嘴巴特兴奋,把事情抖落了出去,引起一场不小的波动,最后那个倒霉的女人申请调到了别的乡镇。
这件事,乡领导在背后捂着嘴闷笑,不过大面上却义正言辞地狠加批判,最后决定,把二楼稀疏的钢筋条护栏换成水泥墙,严严实实足有一米半高。
可即使这样,住一楼的仍旧能找乐子,那些晾晒在外面色彩斑斓的小衣裤和罩子变成了观摩对象,他们会根据目测的尺码大小,再综合颜色适合的年龄段,来估猜它们的主人。
这个没法下赌,因为印证正确答案比较难,虽然二楼那些女同胞大都是各人收各人的东西,但偶尔也会有做好事或者被要求帮忙的,一笼统收了去,不太好断定主人到底是谁。但大家仍乐此不疲,怎么说都是个很有嚼头的谈资。
再后来,这事又让二楼的给知道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们开始偷偷摸摸地晾晒起小衣裤和罩子来,晚上洗,一大早就收,仿佛谁要是大白天的还挂在外面,谁就是潘金莲之流。
所以,潘宝山调侃王韬,要想过眼瘾就得像老王那样起早。
“呵呵。”王韬听了挤眉弄眼地笑了,“还真不出来,你说老王天天起那么早,就是为了一饱眼福干过瘾?”
“那可说不准,我去年下半年才刚过来,方方面面的人和事还都不怎么了解,就说那二楼的女同胞们吧,我有的人好像还挺喜欢拆墙透绿招蜂惹蝶呢。”潘宝山一抻眉毛,“你们政府办郑大主任,就像那主儿。”
“那傻子都得出来啊。不过还得对什么人,你我这样的可能还不是她的菜。”
两人说说笑笑,一拐过墙角刚好迎面碰上了他们所说的郑主任郑金萍。
“郑主任!”王韬停下来热情问好,“吃过了?”
“这都几点了还不吃。”郑金萍形色匆匆,一直以来都这个样子,好像乡里没她这个政府办主任就运转不下去,“哦对了小王,昨天不是安排你今天跟赵副乡长一起去县里开会的嘛,早点做好准备,七点五十准时出发。”
郑金萍说完扭摆着腰身走了,潘宝山对王韬一挤眼,“果然是一好主儿,瞧摇得那劲,跟河边的柳条一样不停歇!”
“这玩笑开不得,要是让别人听到了传出去,不只是郑金萍饶不了你,那梁乡长对你也不会有好脸色。”
“那是,谁的人谁护着。”潘宝山催促着,“赶紧走,吃饭去,完了我还得到斜沟村去指导生产。”
“嗳,我说潘宝山,你到底是真是假,还正儿八经地弄个技术指导日下村呢,就你这么个毛头小伙,老百姓买你的账嘛。”王韬一拍潘宝山肩膀,“我倒是知道,村里有不少俊姑娘俏媳妇,你可以去很技术地指导一下她们怎么个日法。”
“王韬,你他妈的年龄比我大点,就只骂你一句狗日的算了,你说狗日的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东西?”潘宝山甩着脑袋打趣地说,“咱们农经站是踏踏实实替老百姓做事的,告诉你,年龄大小不是判断能力高低的标准,科学技术永远是第一生产力,好歹大学四年光阴没全lang费,脑壳里多少还有点东西。”
“脑壳里有没有东西我不知道,反正就凭你那张油嘴,足以令人叹服,不愧为省选调生。”王韬嘿嘿一笑,话语间显露出羡慕之意。
潘宝山摇头笑笑,颇为玩味。去年从农大毕业,经过省委组织部资格审查、笔试、面试、体检、考察等层层选拔,有幸成为选调生。
说有幸不是夸张,选调生的人事关系都在组织部,相当于是放到基层锻炼的后备干部,绝对美差,一般都是非官即富子女才有机会,像他这么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能迈过那道道坎,实属不易。
在随后的省岗前培训班上,省委组织部、人事厅、教育厅、编办的有关负责人都出席了开班典礼,省委组织部长还讲了话,说大家走上选调生这条道路,就是走进了干部队伍行列,这是一种光荣,更是一种使命,将来奔赴各地基层一线要脚踏实地,充分发挥聪明才智,为党和国家的伟大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当时潘宝山激情澎湃,很有种崇高感。紧接着,他和另外几个选调生被派到了经济欠发达的松阳市。
市里对省派选调生非常重视,市委组织部态度很明确,把选调生工作当成加强领导班子和干部队伍建设的基础性工程来抓,纳入了全市干部队伍培训计划,要求提拔乡镇领导干部时要优先考虑条件成熟的选调生,甚至还指出,对于领导班子满员一时无法安排的,可以采取“先进后出”的办法。
就是在这么个背景下,潘宝山来到了福祥县夹林乡,在农经站工作锻炼。
刚来的时候,潘宝山激情依旧,工作起来的确是满腔热忱,决心要努力干出点动静来,可两个月不到就偃旗息鼓了,没办法,现实太无奈,乡里大环境根本就没有施展的余地,书记和乡长分派立邦,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人事争斗上,根本就不关心工作。因此,潘宝山也就慢慢懈怠,干脆混着得了,也不加入任何一派,乐得个逍遥自在,不过对农民老百姓他很用心,每逢技术指导日都到田间地头认真讲解。
今天又是技术指导日,按照年初排的下村计划,轮到了去斜沟村。
早饭后,潘宝山没磨蹭,提着包就步行去斜沟村农田地。斜沟村离乡政府驻地不过三里路。
河堤渠边的垂柳已嫩枝着绿,田野里大片的越冬小麦也开始返青。
“哟,潘指导这么早就来了啊!”一位老农见潘宝山来了,笑呵呵地迎上去,“知道今天是你指导的日子,所以我早早地就下地来等你了。”
“老伯,早点好啊,宁舍一锭金,不舍一年春嘛,这个时节就得勤快起来,深翻沟、施基肥,不能让小麦旱着,还要给足养料,要不怎么能大丰收!”
“就是,瞧咱村都按你们农经站的要求把沟渠都修整好了,准备浇灌返青水呢。”
“可不能乱浇返青水。”潘宝山认真地说,“这会气温还不稳,再加上返青期小麦拔节快,抗寒能力不强,水浇得不巧赶上冷空气容易造成地温下降,造成冻害。”
“那小麦旱了也不能不浇啊。”
“也不是不浇,现阶段要少浇,一次量大了不好。当然了,要想浇大水还有种法子,就是采取喷药的方法暂且抑制小麦生长,尽量延缓拔节时间,不过那可就增加种地成本了。”
“是这么个理儿。”老农点点头,“不过不管怎样,每年总有部分小麦要遭冻。”
“遭冻了也不是说就一定死苗减产,还可以补救。”潘宝山蹲下来,拨着麦苗,“小麦具有分蘖补偿的能力,春季小麦受冻,它的小分蘖节一般冻不死,所以在适当时期追施高效氮肥,再保证土壤水分,就能促进小分蘖节快速生长,差不多可以赶上同期正常小麦的成穗率,收成不怎么会受影响。”
一番话,说得老农连连点头,随后聚过来的村民也纷纷发问。潘宝山很有耐心,从防冻到防倒伏再到防虫害,细致耐心地讲了个透。
潘宝山就是靠这么一股子认真劲儿,获得了百姓认可。其实开始的时候村民都不拿他当回事,一个没种过庄稼的大学生能指导个啥?可两三个月后就都服了,因为潘宝山确实有一套,讲的很多东西都管用,比单纯依靠经验来得靠谱。
“潘指导,咱村你可没少来,每次都能给村民带来不小的收获,我这个当书记的可都在眼里了,今天无论如何得留你喝两盅!”斜沟村党支部书记鲁成升热情挽留潘宝山到村里吃午饭。
“鲁书记那可不行,要说留村里吃顿饭没什么,就当是个人朋友关系,无所谓的。”潘宝山摆摆手,“可乡里有规定,不能利用工作之便顺餐,万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告个黑状,那我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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