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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不过到了第二天,潘宝山就把这事给忘了,因为有件似乎更为重要的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郁长丰发话给省公安厅,要求彻查广电局被冲砸一事。
省公安厅厅长王法耀颇感意外,如果单单广电局被上访的渔民冲砸,对于一个省委书记來说也许不是直接过问的事,也正是因此,一旦过问就必须绝对高度重视。
王法耀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虽然头上还有更大的官衔,瑞东省副省长,但那只是地方上高配的一个笼头而已,他所要做的,就是抓好全省的公安工作。如今,郁长丰已经点了单,他必须把料加足。
当即,王法耀给双临市公安局长发出指示,要求从严从快处理好广电局被渔民冲砸的案子。
命令一级传一级,双临市公安局长马上又给正辉区公安分局局长伍公强下令。
伍公强不由自主地摸起了脑门,他意识到在处理渔民冲砸广电局的事件上,已经沒了回旋的余地。于是,他便给钱金贵去了个电话,把上级领导的意思说了,表明到现在为止已经无法逆转,必须把广电局被打砸一案处理利索。
钱金贵不是糊涂人,得到指示后立刻亲自赶到广电局找辛安雪。
辛安雪听后表情凝重起來,她的头脑还算清醒,并沒有硬压钱金贵,也沒有上找段高航,她只是跟仲有合说了一下,让他向万少泉汇报一下,最好让万少泉跟友同那边沟通一下,事情怎么解决。
这是一个难題,对万少泉來说是,也魏金光來说也是,而且沒法回避。





官路逍遥 第四百七十七章 羊
最直接面对的是魏金光,事情是他发起的,产生的不良责任自然也要扛起來。想破了脑袋也沒有更好选的魏金光择,亲自到海源去找王建洪,让他想办法把恶果给消融下去。
“有点意外,你安插到渔民中间的那几个人肯定是脱不了身了。能想的办法我都想了,捞不出來。”魏金光一见王建洪就不无担忧地说道:“而且根据惯例,他们肯定都顶不住,有什么会全交待出來,问題估计要很严重。所以,有一点很关键,你交办事情的时候,直面对接的人怎么样,可不可靠?”
“是我一个搞房地产的朋友。”王建洪微微叹了口气,道:“商人嘛,就那样了。”
“你的意思是靠不住?”
“从商,无奸不商,时间久了就演化成无商不奸。搞房地产的更是,貌似慷慨义气,但关键时刻总会显出薄情寡义的本性。”王建洪道,“魏书记,这方面我是大意了,怪我自己本來根本就沒想到还会出问題,要不怎么也要严谨些,找尽量可靠的人行动。”
“如果你找的地产商不肯为你当一下挡箭牌,你打算怎么办?”魏金光问。
“魏书记,有话你就直说吧,要我怎么做都行,我王建洪绝不会有半点犹豫。”王建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其实很明白,魏金光的意思无非是让他把责任担起來。他已经盘算过了,这责任即使他不担,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而痛痛快快地把责任担起來,如果事情出现转机,沒准还能因祸得福,但不管怎样,必须让魏金光有话。
“实在不行的话,你以海源县利益为出发点,把事情揽下來,一切为了地方发展嘛。”魏金光很认真地说道,“同时我这边再活动活动,到省里跑一跑,尽量帮你开脱,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可以。”王建洪一听立马沒有半点犹豫,答应得很爽快,“不过魏书记,我还有件事放不下心來。”
“说。”魏金光忙问。
“我家孩子不是在市人事局工作嘛,一眨眼也五六年了,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副科。”王建洪道,“这眼着都三十出头了,再耽误几年过了正科起用线,估计一辈子的‘妇科病’就沒法根治了。”
“嗐,那个你尽管放心。”魏金光很高兴王建洪能在此时提出请求,拍着椅柄仰脸喟叹而笑:“建洪书记,大了我不敢夸口,起码副处级我还是能帮助解决的。今年,就今年年底,先帮他解决正科问題。”
“那我就沒有后顾之忧了。”王建洪笑了起來。
“瞧你说的,怎么跟英勇就义一样。”魏金光笑道,“事情最后怎么样还不一定,你作为海源县一把手,为本县争取点利益也在情理之中,沒准最后对你一点影响都沒有。不过你放心,我说过的话还算数,你孩子的正科、副处,会一步步得到妥善解决。”
“魏书记,我会尽我所能,尽量把问題撇开些,因为那不但是我自身的需求,也是整个友同市的需要。”王建洪暗暗一笑,道:“总不能给市里丢脸吧。”
“你有这想法很好,很好。”魏金光着王建洪满意地点着头,“怎么个撇开法?如果能撇得开,那就不用你打着为海源县争利益的旗号去扛了嘛。”魏金光上去比较兴奋,又问道:“现在有沒有具体打算?”
“把责任下放。”王建洪道,“县海洋与渔业局一个副局长的独生子犯了点事,县里正在查办,他托人找过我,希望能开一面,而且还表示愿意为我尽犬马之劳。”
“尽犬马之劳,如今这年头,能说出这样的话來不容易。”魏金光道,“不过由此可以出來,那个人确实可以利用一下。”
“就是,我就不让他尽什么犬马之劳了,帮忙顶个事总可以吧。”王建洪笑道,“刚好他们局的业务也对口,跟海洋打交道嘛,到时我就让他主动承认,因为收取了个别人的好处费,答应明年帮忙顺利承包到海域。可现在,因为有风声建议要把海域划走,所以动了歪念,想通过闹腾來进行阻止,所以雇了几个人对渔民进行煽动唆使。”
“听起來是有道理,也讲得通,不过就是有些牵强。”魏金光不无担忧地说道,“深究起來有些环节怕经不起推敲,比如当事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沒和那什么海洋与渔业局局长对接过,怎么才能交待得不留缝隙是个大问題”
“再层层抓落实嘛。”王建洪笑道,“我那房地产的朋友也不是自己出面找了那几个混混,肯定是让哪个手下办的,他为了脱身,一定会让经办的手下出面。我这边呢,就让那局长出面,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不会有什么话,这样一來,所有的事情就有了落点。而且,如果再细化的话,我这边也可以不牺牲那个小局长,再进一步分解落实下去,让那局长再找下线出头。当然,这期间可能要用大量的金钱铺路。”
“不行。”魏金光很果断地否定了王建洪最后的说法,“如果事情最后落到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头上,你认为有多大的说服力?所以,必须得找个有点分量的人,那样才不会让人生疑,海源县海洋与渔业局局长也不过勉强够格,不能再弱了。”
“好吧,那就定下來,让他当替罪羊。”王建洪不假思索地说道,“沒有问題的。”
“就应该如此。”魏金光点了点头,道:“建洪书记,替罪羊怎么个找法不是那么随便的,也有一定说法,首先你得把‘替罪羊’这三个字理解透了。”
“魏书记,找替罪羊还有说法?”王建洪笑问。
“当然是有的。”魏金光呵呵一笑,“否则为什么不是‘替罪牛’‘替罪狗’,也不是什么‘替罪鸡’‘替罪鸭’?” 魏金光说到这里,端起茶杯极为得意地嗅了一口,继续道:“你想想,牛的能耐有多大?弄不好反过头顶一角,就会把人给顶死过去;狗呢?狗急了会跳墙,咬起人來更不得了。总之都是不好惹的主,让它们去替罪,最后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给扎扎实实地搭进去,划不來的。”
“嗯,的确是那么回事。”王建洪若有所悟地点头问道,“那鸡鸭呢?”
“那不很显然嘛,鸡有什么能耐?鸭又有什么本事?拿它们來替罪,一下就能被出來是怎么回事,何來说服力和可信度?”魏金光道,“所以,羊就出现了。你,羊这东西还真是合适,说强不弱,因为有的头上还有犄角呢,也可以抵人呐;说弱,它又不强,毕竟就是只羊而已,总归是温顺的。也就是说,羊,强弱得当,分量适中。”
“哦,所以说用羊來替罪,最其如其分。”王建洪连连点头,“魏书记,你说的可真到位,精辟,精辟啊。”
“哪里,我也是听别人说而已。”魏金光笑道,“行了,事情既然有了方向和出路,那就抓紧行动,赶早不赶晚。还有一点,你同时要高调一点,强化对县辖海域的开发的力度。作为解决事情的辅助性措施,这一点也很重要,到时我跟宣传部那边打个招呼,在宣传报道上多下番力气。”
“怎么个高调法?”王建洪无法把握魏金光所谓的高调要高到什么程度。
“钱,任何事情归根到底就是钱的事,你宣称要加大投入力度进行开发利用,投资三五十个亿。”魏金光道,“你这么一放言,说明你们海源县辖的那片海域并不会沉睡,也是有计划开发的,用不着划到松阳市才有开发前途和利用价值。”
“完全可以。”王建洪猛地一点头,道:“大海对我们海源县也是至关重要的,怎能轻易地说划走就划走?”
“所以要造势,这是必须的。”魏金光道,“正好我也到省里活动一下,來个全方位辅助。”
魏金光沒有在海源县久留,交待完事情便离开海源回友同市区。王建洪则马不停蹄地开始运作,找相关人员进行落实。
这种事说难不难,只要气力到位,一切就都水到渠成,无非该花钱的花钱,该用权的用权。前前后后,也就一两天时间,王建洪便把事情安排妥当了。
之后,王建洪又开始按照魏金光的说法开始造势,他通过《友同日报》大篇幅做文章,剑指海洋开发与利用,一年投入三十亿,两年追加到五十亿。同时,还通过公关手段,直接与《瑞东日报》方面联系,在上面发表相关报道。
可以说,这是对潘宝山建议海域调整的一个有力对抗。对此,潘宝山颇感不安。因为在此之前,“渔民冲砸”事件已经被化解,并沒有起到有力的反击作用,而现在,友同市似乎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表现出了捍卫海域的决心。
不过潘宝山的不安,很快便得到了安抚,郁长丰再次要他过去谈话。[(m)無彈窗閱讀]




官路逍遥 第四百七十八章 发泄口
([书] )
郁长丰不久前就到了《瑞东日报》关于友同给松阳让海的深度报道,他觉得报道中援引的潘宝山话很有思路当天晚上,瑞东电视台又做了相关专題报道,潘宝山的观点再次引起了他的共鸣
也正是这个原因,郁长丰在到广电局呈送到他案头的渔民闹事材料及背景介绍后,很是重视,督促公安部门快办案情,以肃清地方上的情绪野潮,算是对潘宝山建议的辅助和响应但是,近几天海源县高调向大海进军的态势,似乎对潘宝山的计划不利,所以,他想听听潘宝山对此事的法
“前些日子你组织策划的‘沿海行’大型系列采访活动,整个报道我都了,不错”郁长丰一见到潘宝山就向他投去赞赏的目光,“尤其是对于松阳和友同两市交界处的海域调整探析,做得很透彻,也有很思路”
“郁书记,其实我在松阳做副市长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为松阳争一块海域建大港口,以进一步发展海洋经济了但当时考虑到难度太大,因为身为松阳的官员,张口从友同那边要海域,很难让友同人接受,弄不好还会出乱子”潘宝山道,“而现在,我已经离开松阳有一段时间了,再次提出这个问題,则是站在当事双方的立场上、以尽量公平公正的眼光待问題、提出建议的,我想阻力该会小一些,毕竟我提出的解决方案也有两个,要么把友同市的那块海域划给松阳,要么把松阳市的那块陆地划给友同,不是说只有一条出路”
“嗯,从资源最大化利用的角度來,是应该进行一定的调整”郁长丰缓缓地点着头道,“不过从眼下海源县的表现來,友同市并不想让步,海源县要在两年内投入五十亿,手笔够大”
“在我來不太现实,摆明了是在做表面文章,无非是为让海制造烟雾而已”潘宝山道,“在沒有大规划的背景下,海源县要在两年内投入五十亿用于海洋开发,明显是在搞噱头郁书记,海洋开发与利用,应该有规划报告,还要进行可行性论证,海源县包括友同市一直沒有向省里提交过任何相关材料另外,在缺乏开发利用的硬件条件下,投入再多见效也不会大,这一点友同市不会不知道,所以我估计他们不会不计后果地乱投入,否则就真是太盲目了当然,也许是我多想了,也有可能是海源县、友同市真的要利用海洋做大文章,不过我认为即便如此,假如从全省的高度着眼,也不尽科学合理”
“报道中已经解析过了,友同市的主海港居南,海源县在市域的最北端,如果再大手笔投入,不见得能取得效益的最大化”郁长丰笑道,“这一点你得不错,起码从理论上讲,还是把海域划到松阳科学一些”
潘宝山听了郁长丰的话只是笑了笑,沒有急于跟话,得到了领导的肯定,该沉一下,不能像打了鸡血一样坐不住
“郁书记,针对近几天海源县的高调表现,我觉得应该及时进行一番修正,让他们冷静下來”停顿了一会,潘宝山开口了,“那是地方经济发展的一个不良倾向”
“哦,你对地方经济发展有何法?”郁长丰眉头一展,笑问起來
“近一两年來,地方经济的发展注重大投入,其实那并不是奋力崛起,而是一种基于政绩考虑的冲动”潘宝山道,“很多投资已经显现出了盲目的倾向”
“现今经济发展正处于一个极其重要的战略转型期,大环境外需不振,主要着力点正在向内循环发展,要靠统筹协调投资和消费这两驾马车來拉动”郁长丰表情逐渐严肃了起來,“可以说,在上一轮经济发展活跃期,是国家唱主角,而今后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应该是地方经济担纲了”
“是的,这种周期性驱动模式的改变,对地方來说应该是一个契机我国的经济状况相对而言还有很大提升空间,如果能调动地方的发展潜力,真正把内生动力和内需调动起來,将会对可持续发展增加强劲的动力”潘宝山点头道,“当然,前提是要绿色发展不绿色,就难以持续现在地方投资,就像我刚才说的海源县,还总是带有一定盲目性,粗放式,高投入低产出,已经远远不能适应现代经济发展了”
“的确,根据上报综合的材料,短短三个月时间,我省各地投资计划所涉及的金额已经八千多亿了当然,里面有一定水分,但也不难出其中的盲目性这八千多亿,打着稳增长的幌子,其实大部分都是贪大求洋”郁长丰道,“这是一个严重的方向性问題,如果不及时加以调控,也许短时间内酒会反射到大环境中去,又将成为一个全局性问題”
“归根到底,还是地方为了凸显政绩,作出急性投资的决断”潘宝山道,“而急性投资容易出现重复建设、产能过剩的局面,如此一來,会直接造成金融行业的重负,当然,为深远的是,将造成后几届政府的负担因为长期形成了一个惯例,项目所欠的债,并不是由哪那一届政府偿还”
“耀眼的政绩留给自己,留给后任的是沉重的债务”郁长丰神色凝重,摇了摇头说道:“导向性还是要注意的”
说到这里,潘宝山不再接着话題讲下去,郁长丰说得已经够到位,说多了反而不好他知道,魏金光背后戳使海源县的冒动,已经不会有什么效应了
的确,仅仅是两天后,郁长丰就召开了省委扩大会,各市党政一把手和厅局主要领导均参加了会议会上,郁长丰就地方投资过热问題作了重要强调,要回头,对那些具有盲目性的投资项目要调整、叫停
会议本身,潘宝山沒怎么关注,他已经知道了调子是怎么定的潘宝山的注意力,是要对个别人有所关注,宁川平就是个目标
潘宝山知道,就渔民冲砸广电局一事,宁川平的提醒并不是唯一救命信息,而且出发点也不单是为了他,属于主观为自己客观为他人,不过从场面和人情的角度來,必须对他表示一定的感谢
请客喝酒是基本途径潘宝山把宁川平请到了广电局食堂,高规格接待,还请了省里具有一定分量的部门领导坐陪
酒桌上,宁川平被潘宝山的热情灌得有点头晕,当再次提及渔民闹事时,他说魏金光打了个漂亮仗,把问題堵在了海源县,而且海源县县委书记王建洪也玩得不差,只是牺牲了一个小局长,就把事情给摆平了
“不管怎么说,宁市长的提醒让我非常感动”潘宝山很豪气地说道,“这个人情很大,我潘宝山嘴上就不说什么感谢的话了,那太轻飘,我记在心里就是”
“潘局长不必如此在意”宁川平笑道,“做事凭心,有些事的确有失公正,就是陌生人路见不平还一声吼呢,何况我们又共过事,所以不用往心里去”
“宁市长你这话就有差池了,共过事不是主要原因,还是你慈威高远呐”潘宝山道,“人,还是要以秉性來区分的”
“哦,说到共事,潘局长,有句话我也不得不说”宁川平道,“其实魏金光此次不知深浅闹出那么一番事端來,归根到底还是要怨严景标”
宁川平这么一说,潘宝山瞬即就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惊道:“难道是严景标告诉魏金光有关海域报道的事情?”
“要不魏金光的消息怎么会哪么灵敏?”宁川平道,“当然,这也是我事后才听说的,严景标在你到松阳采访的当天晚上就打电话给魏金光,把有关事情透了底”
“那个老东西,简直不知死活”潘宝山实在压抑不住,毫不掩饰地对严景标表示了愤慨,“他实在是太过分,神经大条也不过如此要想灭亡,必先疯狂啊”
就在潘宝山说这话的时候,他才陡然意识到其实严景标在松阳是第一祸害,想想为松阳争得一片海,就是海阔天空的发展大好机遇,然而他竟然背弃这一福及全市人民的信义,原因,也许仅仅是因为一己之私
潘宝山觉得,以前把管康列为主要进攻对象远沒有抓住重点,管康顶多只是严景标手底下的一条猛犬而已,于公于私,要想真的实现松阳风清气正,严景标不除不行
不过,严景标的级别摆在那儿,正厅级,动挠起來不是小事情,沒有铁板钉钉的证据,还不能随便翻腾他然而如何才能拿到确凿的证据,而且又要具有一定分量?潘宝山沒有任何把握,此事需要慢慢计议,否则欲则不达
不能立时着手办严景标,潘宝山多少有点压抑,他需要一个发泄口很快,潘宝山想到了仲有合,这个人还是可以随时上手拿下來的[(m)無彈窗閱讀]




官路逍遥 第四百七十九章 她
对仲有合动手,潘宝山本沒打算这么快,他盘算着寻个机会攒一窝大的,把辛安雪、向明甚至连万军一起,都给搅和进去。不过这毕竟有点复杂,需要费一番脑筋好好谋划,所以这事一直沒排上日程。
而现在,因为渔民受唆使冲砸广电局一事,让潘宝山窝火有点坐不住,想直击始发推手严景标又不能,所以就把目光转向了仲有合,因为他也是此事件的直接参与者之一,算是个较有力的反击点。
潘宝山平日里对仲有合沒有什么关注,并不了解他屁股上不干净的事,于是找來苏连胜了解情况。
“通病,通病不可避免。”苏连胜一听就说道,“以权换钱,钱权交易是避免不掉的。”
“程度严重不严重?”潘宝山问,“够多少杠杠?”
“真要办了他,至少他要蹲上十年吧。”苏连胜道,“关键是能不能揭得出來。”
“他累下了多少底子,近期最易下手、又有分量的有哪些?”潘宝山问。
“去年上半年的一件也就够了。”苏连胜道,“瑞东电视台新建了一个发射塔,通常上称发射二塔,就是由仲有合负责招标建设的。”
“就是那个准备启用的新发射塔?”潘宝山道,“规模不小啊。”
“当然,也四五百万的投入呢。”苏连胜道,“不过据我所知,实际投入并沒有那么多。”
“有内幕,截留是必然的。”潘宝山道,“之前去电视台调研,台长曾介绍过发射二塔的情况,大概有三百米高吧,据说将來要取代一塔的,应该也是个重点工程。”
“从投资额度上來不算大,不到五百万。”苏连胜道,“但从作用上來极其重要,绝对够格重点工程,否则财政上不会全额拨款的。”
“哦,还财政全额拨款呐。”潘宝山一声哼笑,“那操作起來就更方便了,稍微做点手脚,监管就是个摆设。”
“潘局,你要想真办仲有合,就抓住这一点保证能成功。”苏连胜下意思地压低了声音,“掀他一下,肯定能摔他个狗啃屎。”
“当初建发射塔,前期运作是什么情况?”潘宝山直问核心问題。
“我们这边作为甲方,由仲有合作为委托代理人与施工方乙方接洽的,具体负责合同签署等各项工作,还负责与监理公司连洽监理业务。”苏连胜道,“当时一度有内部传闻,财政下拨专款专用的近五百万款项,实际用于发射塔建设的仅有两百万。”
“施工方是什么公司?”潘宝山问道,“背景有多大?”
“这个我现时说不出來,需要了解一下。”苏连胜道,“明天一上班再向你汇报。”
苏连胜说完就走了,他得当事办,这也是潘宝山对他很放心的地方。本來做这种事的合适人选应该是罗祥通,不过他的为人沒有取得潘宝山的充分信任,在无关紧要的一些事情上可以嘱托他去办,但有些事不可以,就像眼下要对付仲有合,前期有些事情还不能让他插手。
把事情交给苏连胜,潘宝山是放心的,任务派下去就不用怎么牵挂,可以专心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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