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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逍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花香怡人
“还是小心点为好,姚钢能到这个程度也不是吃素的,眼色肯定有,现在他就很沉得住,很服贴地跟在严景标后头。”徐光放道,“一方面,出头的事都让严景标顶着,另一方面方便暗地里伸手,在松阳,他通过间接干预可捞了不少。”
“那也算是常态吧,当领导的都有背后一手,关键是出不出格。”潘宝山道,“还要自我保护意识,有沒有把风险降到零度。”
“踏雪无痕啊。”徐光放摇头叹道,“据我了解,姚钢搞的事程序上一点问題都沒有,幕后交易又怎能探知?而且利益链上各个环节又相互制衡,即使打开一个缺口也不容易深度开挖。”
“百密一疏,我觉得只要能抓住关键一环,就能依次撬开各个链接,直扑核心。”潘宝山道,“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腾出手來搞那些人斗的事,如今正是自我强身健体的好时候,得分清轻重。”
“要斗也沒必要斗姚钢,严景标才是目标,他是一个浑身长满坏疮的人。”徐光放道,“眼着沒有了上升的空间,现在他有点大撒把了,只顾着自己的贪图享乐。”
“那不是要留下很多把柄?”潘宝山道,“纯粹是自寻死路嘛。”
“严景标也沒有忘乎所以,顾忌还是有的。”徐光放道,“只是比起以前來更不务正业了而已。”
“也罢,沒有直接利益冲突也懒得去铲他那坨屎。”潘宝山笑道,“还是聚精会神谋自己的发展。”
徐光放听潘宝山又一次提到自己的发展,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年青人在蓄势待发。
吃过午饭沒有休息,潘宝山就率采访团前往望东区去观海。
小小渔船码头,上去有点萧条,几只破旧的渔船泊在湾口,船头上插的红旗已经褪色。
潘宝山充当了讲解人的角色,抬手往南一指,说南边大片的海域属于友同市,由于历史原因,那片海域只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海域,因为海岸线以外不远就是松阳市界地,也就是说,那片海沒有足够的海岸腹地作为支撑來搞开发建设,所以,这么多年來只是搞点简单的海产品养殖,造成了严重的资源浪费。
潘宝山说,鉴于目前情况,如果想加以改变有两种解决方案:一是把那片海域调整给松阳,然后充分利用其本身所具备天然开港的条件,与原有的渔港码头整合,再加以放大、转型,建成工贸港口,由此,松阳也将迈入大海时代,必将迎來新一轮的跨越腾飞发展。
二是把松阳作为那片海域腹地的地块,调整给友同市,让友同市有足够的施展空间,对海域进行开发利用。
不过潘宝山特地指出第二种解决方案存在的弊端,说友同市的主港在南面百里之外,如果在这个地方再开港,既形不成合力,也难以形成南北呼应,相当于是分散作战,反而还会相互牵涉干扰,陷入重复建设的困局。
紧接着,潘宝山话锋一转,偏向了松阳,说如果海域调整给松阳,将会是松阳的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而且松阳市也会抓住这來之不易的机会,举全市之力把港口建好,这不仅仅对松阳來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对整个瑞东省來说,也是一件好事。
在场的人都能出來潘宝山的兴奋,当然他们也都清楚兴奋得有理,所以不介意跟着锦上添花,纷纷表示要就松阳的大海时代、海港畅想曲做深度报道。
当天晚上,潘宝山在阳光矿泉会馆大宴采访团。而这个时候,回到市里的严景标,却做了一件让潘宝山意想不到的事。





官路逍遥 第四百七十章 渔民
严景标回到松阳后第一时间就找到姚钢,问潘宝山折腾了点什么事,亲自带采访团來肯定不安好心,。
“样子不是,应该是给我们送好处來了。他想把友同市拐进我市界地的那片海域争取过來,让我们做大后经济。”姚钢得意地说道,“不过我欲擒故纵,表现得很冷漠,更沒有给他好脸色,午饭都沒陪他。”
“哦。”严景标缓缓地点起了头,寻思了一阵,说道:“我你就别欲擒故纵了,擒就擒住,不纵他。”
“为什么?”姚钢一惊。
“潘宝山想借此提升政治资本,不能让他得逞。”严景标道,“我们宁愿不要那片海!”
姚钢闻言默不作声,他是有想法的。对于一个城市的发展來说,临海和不临呵截然不同的概念≠海城市,有充分的海域资源,面向大海发展起來自然要容易得多。相反,如果作为内陆城市,要想做出一番成绩來难度太大。而且,眼着两年后严景标就马放南山了,松阳很有可能就由他说了算,正好可以借助后经济大施拳脚,给自己脸上增点光,。
所以,此次潘宝山前來“送海”,姚钢是一百个欢心,但他硬是装出了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深信,敌我双方的喜好和憎恶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他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有可能会导致潘宝山放手。然而,现在严景标竟然要横里加以阻挠,让他无话可说。
“怎么,你有想法?”严景标见姚钢不吭声,嘴角一歪,问道:“有就说嘛,碰到问題一起商量,寻求最佳解决方案。”
姚钢一搓鼻子,“严书记,我觉得如果潘宝山能为松阳争得一片海域,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对我们也是有利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严景标点点头,似是感慨地说道:“有了大海,到时我们利用后做港口经济大蛋糕,发展港口城市建设和港口集群产业,确实能提升松阳的地位,同时也能为我们增色。可是你有沒有想过,后经济这篇大文章,从筹划到实施,再到成型、上规模,最后形成效应,得多长时间?”
“根据现时预测的规模,我想起码应该需要五年。”姚钢道,“因为原來沒有基础,几乎是一清二白。”
“就是,起码五年,那还是乐观的预测,不过就算是五年,那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严景标用启迪心智的眼光着姚钢,道:“我就不用说了,过两年就二线,沒了任何需要。你呢,上去是需要,但实际上是那回事么?你能保证两年后就能顺利接我的岗?我不一定,因为变数还是有的。再或者进一步说,即使你能坐上一把手的位置,接着再苦干三年,眼着后经济形势大好了,可你又能保证还能继续留在松阳?如果你离开了,铺下那么个金黄大道给谁荣光?”
“哦,也是,的确是那么回事。”姚钢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都还沒法说啊。”
“那是当然的了。”严景标说的口气真是语重心长,“刚才只是说我们,现在抛开我们不讲,潘宝山那边,〃过海域调整促进松阳经济发展,从而激活整个瑞北地区的发展格局,不得不说是一个具有一定高度的谋略,无论是从经济上讲还是从政治上,都是一张王牌♀张牌由谁來摸、谁來出?”
“哦!”姚钢恍然一拉眼皮,“不能让潘宝山捡了便宜!”
“还就是嘛,你想想,如果让潘宝山的计划成功实施,对他來讲是多么骄傲的政治资本!”严景标推了推眼镜,撇着嘴道:“所以我说不能让他得逞。”
“不过上去他是势在必得。”姚钢皱起了眉头,“不难出,这次他搞的‘沿盒’大型系列采访,真正的目的其实就是针对松阳的后來做文章的。”
“所以我们也要做相应的文章。”严景标严肃了起來,道:“友同市委书记魏金光不是外人,也是跟万省长的,我马上跟他通个电话,给他提个醒,让他使使劲。”
严景标的话沒错,魏金光在接到他的电话,得知潘宝山要捣腾那块拐进松阳地界的海域时,顿时就按捺不住了,简直是气血盈门,因为那块似闲置的海域是他不折不扣的小宝藏。
魏金光早几年就打上了那片闲置海域的主意,自去年他上任友同市市委书记大权在握后,便安排人手操作,掌控了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海域面积垄断养殖,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分散给海域所属的海源县渔民,用以做全民摊海吃海的幌子。就这么一项,他已经从中分红获利上百万,按照估算,往后每年都可以给他带來几百万的收入。而现在,潘宝山想坏他的美事!
对潘宝山,魏金光并不陌生,五年前,同样都作为副市长,在参加省防汛投资分配会议时曾发生过正面交锋,当时他败下阵來,曾一度心有芥蒂。如今,潘宝山竟然再度來袭,所以魏金光不由地歪起了鼻子。
不过魏金光并不急躁,因为潘宝山不可小觑。魏金光一直认为自己是瑞东官场上最得意的人,四年时间,从副市长跃升到市委书记,乍沒有什么,从副厅到正厅,严格说只升了半级,。但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按照惯例,中间起码有三个步子:首先要进常委,其次要任市长,然后升书记。
魏金光算是鸿运当头,每次都踩着了点。先是友同市委组织部长因贪污受贿被拿下,他顶了上去。后是赶上市委副书记退二线,他又捡了个漏子。不久后市委书记因身体原因提前养老,而市长恰好又因情妇出事,所以友同市一下空出了一、二把手两个位置。当时,松阳市委副书记宁川平刚好调过來升正厅,但因为是“外來户”,对地方不甚熟悉,所以任职市长职位。因此,剩下的市委书记一职,就被魏金光抓到了机会,因为当时的常务副市长阅历太浅顶不上去,沒有竞争力。
每想起这一路迁升,魏金光都觉得是天意,除了市里的一系列机遇好,关键还有省里也沒派空降兵下來。魏金光觉得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有佑护。
可是现在放眼潘宝山,魏金光觉得他似乎是更得意的人,他现在也是正厅,而且还跨省广电局和省委宣传部两个系统,而且毕竟他还年轻,另外还是得郁长丰垂青的人。面对这样的实力派,他当然不敢轻视。
因此,针对潘宝山倡导的海域划分问題,魏金光不打算自己出面,而是让海源县出头。魏金光很清楚,有些擎到地方利益的事情,如果地方上闹得凶了,从维稳的角度讲,上面会动摇执行坚决性。
魏金光第二天一早就把海源县委书记王建洪叫到跟前,让他想办法组织一帮渔民,前往省委抗议。
王建洪今年五十六了,还有两年就转二线,他是魏金光一手扶持的,对魏金光自然服贴。次日,他就让人集结了二十多名渔民,随时听从差遣。
也就是在这一天,魏金光到了当天的《瑞东日报》,对友同市和松阳市交界处的海域充分利用问題进行了深度报道,其中,大篇幅援引了潘宝山的观点。魏金光后就改变了主意,让王建洪把矛头对准潘宝山,改变原來的计划,不让渔民去省委抗议,而是直扑潘宝山,♀样一方面能避免事态严重化无法收场,另一方面还能直击潘宝山。
魏金光知道潘宝山长省广电局办公,便告诉王建洪赶紧让渔民乘车去省城双临,直接去省广电局找一把手局长,把事情闹大。为了达到预期效果,魏金光还暗示王建洪,可以在渔民当中夹几个社会上的人,以便行动更犀利点。
同时,为了安全起见,魏金光沒忘记向主顾万少泉汇报,把对付潘宝山的计划说了一下◎少泉一听自然举双手赞成,他对潘宝山恨得牙都痒痒,早就有意要捣腾一番,但鉴于身份和身架原因一直沒采取行动,现在魏金光斜里杀出当然是好。
“这样,你跟省广电局党组副书记辛安雪联系一下,让她内部照应着点。”万少泉嘱咐魏金光,“毕竟这事拢不住就要出乱子,还是要讲究可控性,有自己人做内应肯定要好一些。”
“辛安雪的可靠性有多大?”魏金光对辛安雪并沒有多少了解,沒有接触过她。
“她对潘宝山的意见,万言书都写不完,你说可不可靠?”万少泉道,“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身边还有人呢,肯定能照应得过來,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说到放心,魏金光其实很小心,这事如果沒有策划,闹得再大也不算大。可是因为有了幕后的一些东西,所以就得慎之又慎,否则万一出现差池一步步倒追,那可就不是麻烦的问題了,而是灾难。
所以,在和辛安雪联系的时候,魏金光交待得很详细,特别要求要保证几个假渔民的安全脱身。
辛安雪满口应承,说沒问題,第一,她会跟局保卫处打招呼,不为难上访的渔民;第二,辖区派出所也将安排照应,如果事情闹大出警了,也是该扣的扣,该放的放。
魏金光一听这话,就知道辛安雪是内行,便全然放下心來。接着,就给王建洪发出指示,让渔民出发。[(m)無彈窗閱讀]




官路逍遥 第四百七十一章 内应设计
在中巴车载着二十多名“渔民”前往双临的时候,辛安雪正与仲有合商议,让他抓紧安排照应之策。之所以让仲有合出面,是因为辛安雪考虑到自身的安全性,她怕万一出现失误会引火烧身。
“你的机会來了。”辛安雪把仲有合找到跟前就说了句鼓劲的话,“万军不是老找你合计对潘宝山下手嘛,现在就是机遇难得。”
“什么情况?”仲有合很是意外,但惊喜顿生。
“有人要办潘宝山的事,需要内应。”辛安雪道,“咱们來担此重任合计一下,分分工,争取把事情完美促成,到时你在万军面前一说,他对你肯定会另眼相。”
“谁,谁要办潘宝山?”仲有合急问起來。
“下面的人。”辛安雪道,“潘宝山最近不是搞了个‘沿海行’大型采访报道嘛,提出要把友同市的部分海域划归到松阳市去,这下可惹了友同市的利益,人家哪里能让?首当其冲的海源县已经行动了,正组织当地渔民來找茬呢。”
“只是渔民闹事?”仲有合听了大失所望,“能掀起多大动静?”
“别小了民众的力量,现在‘稳’字当头,比发展还重要。”辛安雪道,“他们已经计划好了,要把潘宝山从办公室里揪出來痛打,让他颜面尽失。然后再集体静坐,抗议他有建议关调整海域区划的馊主意。”
“不能把事情简单了,可以把潘宝山揪出來,但要是动手伤了他可就不一般了,毕竟是政府官员。”仲有合道,“到时上面追下來最后肯定要判几个,谁愿意把自己陷进去?别忘了,那些人只是渔民,缺少组织性和全局意识,一旦灾祸降临到头上就会软下來,然后什么乌七八糟的就都全交待了,不好收场。”
“你操心操过头了。”辛安雪呵呵一笑,道:“他们闹他们的,最后是个什么情况由他们去对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暗中策应一下,助他们一臂之力而已。比如,跟我们局保卫处打个招呼,到时眼皮子松一点,对个别领导的保护可以虚张声势。你要知道,潘宝山被打之后面子要是损了,对他的心理是个不小的创伤,沒准就能从精神上把他击垮。”
“这个可以操作。”仲有合慢慢地点着头,“不过不能对渔民抱有多大的期望值,老百姓总体上是温和、胆怯的,能指望他们下重手?”
“别把海源县扁了,人家也有计划。”辛安雪道,“渔民当中也有身份复杂的。”
“哦。”仲有合听后下嘴唇一翻,做出沉思状,“辛书记,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担心。如此一來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弄不好就会有颠覆性的灾难,依我,我们还是少插手为妙。”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放心,我有把握把事情定性在普通群众上访的杠杠上,不会引出蓄意攻击政府部门的重大案件來。”辛安雪道,“辖区派出所我熟悉,马上我就过去找他们所长打招呼,到时出警要长点眼色,对不是渔民的那一小撮人控制得松一点,故意让他们脱身。”
“哦,那就妥当多了。”仲有合笑了起來,“行,等下我就去找保卫处长张泽杰,他跟我沒二话说,就让他把保安调腾一下,弄几个软蛋当班,个个当缩头龟,想保护也保护不了啊。”
“嗯,也只有这样才合适,总不能让他对保安发号施令不作为。”辛安雪道,“事情毕竟是直关潘宝山的,有些保安可能不会背叛他,弄不好再暗地里向他打个小报告,那可就荒唐了。”
商量到这里,辛安雪和仲有合立刻分头行动。
辛安雪去找辖区派出所长钱金贵。辛安雪平日里很注重打理这方面的关系,辖区的公检法包括城管,都是要害方面,和他们处好关系什么事都好办。早在辛安雪刚到广电局工作的时候,她就刻意安排了几次酒场请钱金贵,通过段高航的关系,她请到了省公安厅不同部门的负责人还有双临市公安局的个别中高层到场。钱金贵一阵势立马就明白了,辛安雪是个人物,所以对她比对双临市局领导还重视,凡事有求必应,几乎就是她的部下。
不过钱金贵也有底线,自保是首要的。现在辛安雪找到他,要他对前往省广电局闹事的“渔民”宽松点,他立刻就警觉起來。他知道,如果在控制了当事人的前提下,再让人溜掉,追查起來那就是工作严重失职,追究起來肯定要遭殃。不过要是沒有控制的前提,在出警时当事人已经溜掉,则是另外一回事。
“辛书记,你这样行不行,到时我们接警后延缓出警速度,让该走的人走掉。如此一來,事情就更加干净利索。”钱金贵道,“会不留一点痕迹。”
“这方面你是业内人士,怎么安排你着办。”辛安雪笑道,“我只是提了个小要求而已。”
“那你就尽管放心,我來安排肯定不会出差错。”钱金贵道,“不过你那边也要紧凑些,动作要麻利,因为延缓出警速度不是不出警,否则我这边也沒法交待。”
“当然不会让你为难,你只要稍稍配合一下就行。”辛安雪道,“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之所以亲自找你商量,就是本着对你负责的态度。”
“好的辛书记,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钱金贵道,“你那边准备什么时点行动?”
“下午上班吧。”辛安雪道,“两点半左右。”
辛安雪说两点半,是要保证潘宝山在办公室,否则人來了扑不到他也就白忙活了。
如何保证潘宝山在办公室?这可是事关成败的一环。
辛安雪回到局里后,决定让仲有合引潘宝山入套。
此时,仲有合正与张泽杰谋划保安值班的事。张泽杰是退伍军人,就业时托关系找到了仲有合。仲有合便把他弄到了局保卫处做了个办事员,熬了些年头也成了处长,他对仲有合抱有感恩之心。
不过当过兵的人秉性大多中直,在张泽杰眼中,潘宝山是个不错的领导,而现在仲有合让他搞配合整潘宝山,他有些下不得决心。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领导,省里很大一部分高层对他都有意见,你说他能在局里呆久了?”仲有合见张泽杰不是太痛快,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且本身也有意推卸责任给辛安雪,于是劝慰道:“这事是辛安雪辛书记的交待的,其实我也很无奈,不过沒办法,现实很残酷,我抗拒不了,你更抗拒不了。你想想,如果你不顺溜点,到时辛安雪能给你好脸色?说句到家的话,过不了几年她就是局一把手了,现在你逆着他,以后怎么办?再说了,潘宝山这事我们沒法左右,那属于高层斗争,牵涉到省领导的势力角逐,所我们还是明哲保身,有领导交办的事就顺着做,执行命令嘛。而且让你做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调整一下保安的值班安排,把那些胆小怕事不敢出头或者干脆说跟着你混的人调成下午班而已,况且又不是让他们袖手旁观,该上前的还要上前,多点虚张声势就行了。”
张泽杰被说了一通也沒了主张,再想想仲有合说得也有道理,便应下來。
说服了张泽杰,仲有合松了口气,刚好这时辛安雪又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要想法子让潘宝山下午在办公室里,不能让“渔民”们扑空。
这个任务让仲有合感到了压力,要说事情本身并不难,潘宝山刚带领媒体采访团外出回來,从惯例上讲是要留守几天的。只要找个比较私密的汇报事项,应该能拖住潘宝山。但是,仲有合害怕事情发生后潘宝山会反思,进行回头,万一要怀疑到他头上认为他是内奸,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然而现在已经开了弓,沒有了回头箭,仲有合知道必须顶上去。
“辛书记,那你只有牺牲了一下。”仲有合思考了一番,给辛安雪回了个话,“我要以你作为话題,假装向潘宝山告密,只有这样才显得真实、有效。”
“可以。”辛安雪毫不含糊,“你打算怎么说?”
“我沒有拿捏啊。”仲有合叹道,“玩虚构的必须有可信度,搞真实的又得考虑会不会真的泄了密,所以想请你把把关。”
“哦,这还真得动一番脑筋,潘宝山非常机灵,稍有破绽就会被他识破。”辛安雪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了一阵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给他透个真实的风向,你就说得知我在摸他的生活作风问題。”
“有沒有落点?宽泛地说不行呐。”仲有合道,“哪怕捕风捉影的事。”
“应该沒有,要不向明早就向我汇报了。”辛安雪道,“这样吧,随便往他身上按个女人好了,只要是他接触或者提到过的女人就行。”
“要是这么说,局里倒有一个。”仲有合道,“社会传媒机构管理处处长蒋春雨,她最合适不过了。”
“怎么个合适法?”辛安雪脱口就问。
“虽然对蒋春雨沒有摸底,但有两个条件是明白着的:首先,她是从松阳过來的,能和潘宝山刮上关系;其次,虽然她也不算年轻了,但有一番姿色,况且还未结婚,单着身呢,条件得天独厚。”仲有合道,“此外,这次局中层干部调整,她顺利升任正处长,不也正好可以用于例证?”
“嗯,很好!”辛安雪很满意,“就照你说的來吧!”
搁下电话,仲有合也很得意,能把事情做得行云流水天衣无缝,该是多么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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