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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林关怀转了转手电筒笑道:“这事让他们自己头疼吧,反正我们单位只管给他们架电路,提供技术支援。”
他们说着话、聊着天已经靠近潮水边缘,这里一片海滩比较平坦,王向红选择了这地方蹲下开始忙活。
蛤蜊也会晒太阳,白天它们会处于沙层中比较浅的地方,晚上则藏的比较深。
这点渔家人有经验,蛤蜊一般藏在沙滩往下六七公分的泥沙中,白蚬子会稍微浅一点,五公分左右。
凡是有蛤蜊、白蚬子或者毛蛤蜊的地方,沙滩表面上会有微小的小孔,有海水的地方则会有小汽泡冒出来。
这事说起来容易但找起来却很难,晚上人少竞争压力小,可是光线不行,还有人来了之后直接坐在沙滩上说话聊天。
王忆问这怎么不干活,结果王向红笑道:“他们是来混你一顿鸡蛋炒饭吃的,他们到了晚上是睁眼瞎,有夜盲症。”
这整的王忆无言以对。
鸡蛋炒饭就那么香吗?
秋渭水给他打着手电,王忆是这儿挖几下、那儿挖几下,然后一直没有挖出蛤蜊来,倒是挖到了两个白蚬子。
对此两人不着急,蛤蜊、白蚬子都群居,要是找到群居处,那收获就来了。
王忆一边耐心的寻找一边问:“你刚才说你有同学要找我学写诗?”
秋渭水说:“嗯,崔红崔老师找你,你还有印象吗?”
王忆想了想问道:“是不是那个经常跟你一起上下课的妇女?大概三十五六吧?皮肤挺黑的、挺胖不对,挺壮实的?”
秋渭水笑道:“对,就是她,没想到你还注意她了。”
王忆嘴里说话手上动作不停,抓了一下子刨出来一个海螺。
这是好运气。
不得不说82年海里货是真的多。
他把海螺扔进小眼网兜里,说:“有一次我离校的时候跟她一起走的,她那天好像请假了?”
秋渭水说:“对,请假回家帮忙杀猪卖猪肉,她家里杀了一头猪、炖了猪头肉,还给我捎了一个猪耳朵呢。”
猪耳朵可是紧俏货。
王忆说:“我写诗吧,也一般般吧——不过人家要是愿意来跟我探讨一下那你就让她来吧,我不累。”
他看看周围没人,赶紧站起来含情脉脉的凝视秋渭水双眼说:“特别是为你办事,不管干什么都不累。”
秋渭水害羞的低下头。
平静了一个傍晚的海风吹起来,吹的姑娘鬓角发丝摇曳。
有学生嚷嚷着跑过来,说:“我挖到得有四五斤了,二大爷你手准,你给我试试。”
王忆呵斥他:“稳着点,多大的孩子了做事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过来我看看你挖了多少。”
学生把网兜递给他,他倒出一半到自己网兜里,然后严肃的说:“没有四五斤,也就两三斤。”
学生傻眼了。
王忆低声说:“待会给你炒饭里加一勺猪油!”
这学生顿时高兴的蹦跶起来,他说:“王老师你把这些蚬子都倒掉、不对,收走,你都收走吧,给我娘也加一勺猪油。”
王忆一听这孩子真孝顺,于是他说:“老师很感动,老师送你一勺猪油,你把剩下的拿走吧。”
做出这个决定不是出于良心,是连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这水平的能一会挖到四五斤的白蚬子。
用刮板、耙子挖蛤蜊不轻松,不光是光线的事,还需要蹲着或半弯着腰在海滩上挖,看似简单,却是个力气活。
还好王老师天天打太极,为了婚后幸福生活还经常练一点瑜伽,把小腰练的挺好。
这样他坚持着挖了一会还感觉腰不疼腿不酸。
像是王向红已经累了,正和几个老汉坐在一起抽烟歇息,一个劲的感叹‘老了老了上年纪了’。
王忆就是趁着这机会收了一些白蚬子。
王向红歇好之后溜达到他这里,王忆装不经意间摇了摇胯,腰上的小眼网兜‘卡拉拉’的响。
见此王支书满意的点点头,他继续去开工了。
其实老支书之所以会比王忆累的快,并不仅仅因为他上年纪了体力不行。
赶海这种事很看技巧,技巧协助可以顶过蛮力无数。
老支书干活自然有技巧,可他跟王忆挖蛤蜊工具、方式不一样,王忆用的是耙子、刮板,老支书和一些强壮妇女、一些汉子使用‘大抓’。
大抓形如其名,很大,光是木柄就有两米多长,立在地上比人还要高。
它一端用铁条死死固定了一个斗大的铁制笊篱头,这就是‘抓’,用这个能抓起好些泥沙。
王向红扛起大抓去找了片能丰产的沙滩,抡圆了杆子一笊篱抓下去,手臂顺势一拧腰一挺,一笊篱的都是泥沙。
他上年纪了,得歇口气才能进行下一步,下一步是抖动笊篱,里面的泥沙开始往下渗落。
后面剩下一些泥沙黏在一起光靠抖是抖不掉的,于是老支书端着大抓去海里让浪拍一拍。
泥沙散去,剩下的就是白蚬子。
王忆凑过去看了看,赞叹道:“行啊支书,这一下子你不得弄了半斤八两?”
王向红抓住时机叼起烟袋杆抽了一口,说:“能三两四两就不错了。”
王新国能干。
他现在跟着王忆念书,又在门市部里上班,但平日里还是拿轻劳力的工分,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所以今天赶海他特意表示一下,把自己当壮劳力、强劳力来用。
他装备跟其他人不一样,手持大抓、腰上挂嘎斯灯、拿了队里所属的货车轮胎内圈充了气当救生圈、背着背篓、穿着连体橡胶衣,然后专门到水下去捞。
王忆看着王向红忙碌一阵他去找王新国。
王新国在没到大腿根的海水里行走,手中大抓翻来覆去。
黑内胎救生圈飘在海上,里面铺了一个网兜,大抓在水里晃一晃去掉大部分的泥沙,然后他就倒入救生圈中心网兜里。
海上逐渐起夜风,掀起了海浪,推动救生圈到海边沙滩上。
所以王新国每次把大抓里的泥沙蛤蜊等东西一股脑倒入网兜里后,顺势用大抓拽住救生圈顺着海浪后退的势头再给拉回海上来。
这样海浪源源不断的推动,会自动冲洗网兜里的泥沙,差不多推到岸边也就冲洗干净了。
王新国再把救生圈拽回来,这样又是一个洗刷的过程,会把网兜里最后的泥沙给洗掉。
王忆看的啧啧称奇:“牛逼啊,大国,你这半自动化作业。”
王新国在他面前总是放不开——现在王忆才发现,自己是这小子心里的偶像。
他特别的崇拜知识分子,就此把王忆当偶像,而他在偶像面前比较害羞,不怎么敢说话,只会乖乖听话。
所以这次王忆赞叹了他的工作,他只是嘿嘿笑但没有说什么。
但是后面干活更起劲了,一条大抓舞弄的跟赵子龙的长枪一样。
王忆玩不了这种大家伙,他要收获还是得回去蹲地上下苦力。
不过他不经常下海,这样他即使吃苦耐劳可效果还是不好,忙活了一阵也只是找到了零散的几个蛤蜊蚬子之类。
如果只是普通城里人来玩,那如此收获他们会很高兴,可王忆对自己要求比较高,他这样不满意。
作为他跟班的王丑猫已经熟知他的为人,期间他偷偷跑来给王忆贼眉鼠眼的递了个眼色。
王忆一看这家伙有活啊,立马跟上了。
王丑猫找到了一片白蚬子窝。
这时候不能再用耙子扒拉了,而是用刮板和筛子来个大面积扫荡。
王忆去借筛子,见此便有人调侃说:“呀,王老师这边看来碰上硬货了。”
那王忆能怎么说?
我也想低调,可实力他不允许啊。
他便状若随意的说:“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队里人听的云里雾里。
每个字都听清了,可连在一起就是听不懂!
王忆把刮板当铁锨用,将厚厚的沙层直接给刮进筛子里,然后使劲筛即可。
沙子会被筛掉,剩下的泥土板结到海边去冲水,等到海水把泥土冲化落下,那剩下的都是蛤蜊或者白蚬子。
以白蚬子居多。
这下子王忆忙活起来,秋渭水帮他打灯,两人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一会功夫他自己便收获了得有五六斤的白蚬子。
王忆这边正快乐的忙活着,海风吹过,一股子浓郁的鲜味传到他鼻子里。
有人抢着说:“谁在烧海螺?”
烧海螺是个独特的烹饪方式,适用于大海螺,就是将海螺用铁丝绑住,再用棍子挑住铁丝另一端放在火上烤。
王忆找了找看见是王状元、王凯几个大孩子在用嘎斯灯烤海螺——人才。
拆掉嘎斯灯护罩后火苗就冒出来了,他们用身体挡住海风,用耙子木柄吊住铁丝绑着海螺烤的有滋有味。
这把他气得不行,老子辛辛苦苦,你们小崽子舒舒服服?
然后他过去把烤好的海螺抢走了,并告诫他们:“现在吃海螺吃饱了,那你们待会怎么吃蛋炒饭?对不对?得留着肚子吃蛋炒饭嘛!”
少年们面面相觑,然后觉得很有道理。
王忆把烤好的海螺带到船上去,跟秋渭水坐在船头挑出海螺用小刀将螺肉切片来吃。
渔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做饭,更会简单而准确的收拾海货——水煮清蒸白灼火烤海货。
别看这简单,要能准确的的控制火候也不容易,海鲜的价值就在于一个‘鲜’字上,能把海鲜做熟同时保持最鲜美的滋味,这火候不好把控。
王状元这帮人却控制的不错,这得益于他们平日里没少干这活。
刚出水的海螺那鲜味没的说,特别是竖着考海螺会烤出一点汤汁,这汤汁确实是鲜美。
海螺肉本身有点咸,所以不用佐料就能吃的有滋有味。
当然如果蘸个醋或者蘸点芥末酱油那味道就更好了。
他们出来赶海肯定没人带调料,这样两人只能简单的吃螺肉,还好这会氛围不错、风景特别美,两人你喂我一片、我喂你一口,倒是怪甜蜜的。
月朦胧,鸟朦胧。
不过阴云确实慢慢的上来了。
本来王忆以为今晚没有月亮会有漫天星河,起初他也看到了银河,但只看了不多会,阴云上来后天色就不好了。
当然社员们不在乎,他们早就在等待一场雨了。
而以他们的经验来说,不管春天还是秋日的第一场雨都不会大,所以他们不怕今晚下雨。
再说了,渔家人哪个不是从风吹雨打里摸滚打爬出来的?
每次潮汐涨跌都是大约三个多钟头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阴云飘上来了,海水也伴着哗哗的浪花翻涌声逐渐涨上来了。
王向红吆喝道:“王老师,点人,撤退!”
王忆先点各小组的组长,清点了组长他领着组长开始挨个清点小组人员,点齐了一个组就把一个组的人送上船。
人群回岸,这时候海里面的嘎斯灯越来越少了,天上没了星辰,梅花滩也没有了星辰。
清点到最后一个小组,发现王真刚还没有回来。
王忆不担心老爷子安全,于是便没有吆喝而是举着手电筒找了找,最后在一处礁石滩处找到了老爷子。
老爷子正坐在那里吸烟。
王忆过去说:“小爷,咱回去吧?”
王真刚像是在吸烟沉思,被王忆的声音打断后他抖了抖,下意识回头看看,恍然道:“要回去了啊?行,我把剩下的棍收起来。”
他起身往前走,王忆用手电一照,看见礁石滩上有一片泥水地,此时地上插着一根根的冰糕棍。
见此他问道:“这是干什么?”
王真刚说:“抓大虾虎,我听好娃说你爱吃这个,刚才我在这里碰见个虾虎窝,寻思着给你抓点虾虎。”
这时候王忆仔细看地上才发现,不是泥水地里插着冰糕棍,是泥水地里有拇指粗细的孔洞,王真刚把冰糕棍插在了这孔洞里。
孔洞之下通着的便是虾虎窝。
虾虎这东西性子也很猛,它们学名是皮皮虾,有些地方叫爬虾,地盘意识很强,王忆正在照着地面,有一根冰糕棍被顶了起来。
王忆盯着看,冰糕棍慢慢被顶起来,顶到大概三分之二的时候,王真刚慢慢把手放上去,然后抓着冰糕棍给拽出来,一只挺大的皮皮虾冒出半个身子来。
这样王真刚又快速伸手抓住皮皮虾一甩——
到手!
王忆觉得这还挺有趣,他也想钓虾虎。
但是王真刚为人要面子,不想让人久等,便跟他说:“回头哪天有空咱爷俩私下里出去找虾虎,今天先算了吧。”
老头快速收拾了冰糕棍,洗干净跟着他出发。
王忆把自己的手电递给他,随口跟他聊天:“咱这里为什么把皮皮虾叫虾虎?是因为它们性子很猛吗?”
王真刚愣了愣问:“它还叫皮皮虾?这为什么这么叫?是因为它很皮吗?”
他又说:“叫虾虎——是不是因为它本来名字叫虾蛄,叫来叫去的叫成了虾虎?”
两人随意的聊着天上船,有人说:“幸亏你俩回来了,要不然我们要去找你们了,开始下雨了。”
王忆诧异的问:“下雨了?”
“你抬头舔起脸来试试,有雨星子了。”好几个人这么说。
王新国帮忙收起小舢板,天涯三号在海中划过一道圆弧,率先离去。
这时候王忆不用抬头也感觉到有雨滴落下来了,落在了他脖子上,凉凉的。
像是有佳人在后面轻轻啄了一下。
后面雨水下的大了一些,但也没有很大,就是断断续续飘雨滴,王状元嘟囔了一句‘知了撒尿’。
此时夜色深了,阴云遮蔽,两艘渔船一路乘风破浪,王忆看到周围不管是山是岛屿都阴沉黯淡。
只有远处的灯塔还在散发着光芒。
但是当天涯岛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有人下意识发出欢呼声:
他们看见家了。
亮堂的家。
岛屿各处有金黄的光芒亮起,隔着远了看整个海上山峦都散发着光芒。
对于渔家人来说,夜里看见自己家有光这真是六月里吃冰糕,舒坦!
好几个人在船上高兴的讨论起来:“新换的这个发电机就是厉害,现在咱家里灯比以前亮堂啊。”
“那肯定亮堂,在家里就试出来了,以前那光有气无力的,现在的光气势汹汹。”
“大国你这真是有文化了,这都是什么话?听起来就不一样。”
“六千块钱呢,没白花!”
码头上堵着好些船,大船挨小船,以至于有些船无处停靠还直接邻近沙滩抛锚的。
王忆这一看吃惊了:“下雨了怎么还在看电影呢?”
“多稀罕?”黄小花笑道,“电影多好看,下雨又下不大,干啥着急回家?”
“就是,咱外岛渔民谁一年到头不得在雨里淋几次?再说初秋第一场雨,兔子尾巴长不了。”
电影对现在老百姓太有诱惑力了,摇橹来一趟不容易,还掏了柴油当电影票,所以不放完电影他们不肯走。
哪怕下雨也要冒雨看电影!
王忆先行下船去山顶,雨点子慢慢悠悠的落下,海风并不强烈,这样气温不怎么下降,反而因为下雨导致湿度飙升,让人更感觉闷热、湿热。
大晚上的知了还在吱吱的叫,老黄站在山顶路口往下探头看,看见他后摇头晃屁股的眯着眼睛耷拉着舌头下来接他。
看着这些情景、感受着山上的氛围,一首词忽然浮现在王忆心头: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王忆领着老黄转过山路,突然之间柳暗花明、眼前大亮:
校舍的路灯、大队委办公室里的灯还有听涛居和大灶前的灯都大亮着。
大功率的太阳能发电机储存了大量电力,庞大的储电池稳定的输出着电流,照亮了山顶好些区域。
山顶没有稻田嗅不到稻花香,可是却有一片片的小菜园,菜园里熟瓜果飘出别样的清香。
黄色的灯光之下,飘荡而下的雨滴如金线穿梭,大灶里有热气往外翻涌也有浓郁的香味往外冒。
大迷糊正端出来一大盆子的蛋炒饭,金黄的灯光下,米粒几乎都带上了金黄色。
鸡蛋碎、黄瓜碎、白米饭散发着油光,社员们回家草草洗手洗脸便赶来排队了。
山下礁石滩上响起外队社员的吆喝声:“大晚上的你们要吃啥啊?这太香了,故意馋人啊是不是?!”





我在1982有个家 313.真会写诗的老师
这顿宵夜确实是香,太香了。
花生油、土鸡蛋,小葱、黄瓜丁,就这么四种配菜,可却混出了浓郁的香味。
主要是量大。
一锅蛋炒饭就是一盆,翻炒鸡蛋的时候炒出的香味真是不可抵挡,这是原始的香、纯粹的香,钻人鼻子里就开始流哈喇子的香!
社员们排队来领,大迷糊光着膀子给打饭,一人一碗或者半盆子,下着雨用衣服挡住碗口赶紧往家里走。
排队的人越来越多,说笑声一直在山顶上飘荡。
也有外队人馋的受不住,不看电影了跟着来山顶问一句:“你们这是吃什么?怎么它能这么香?”
还有人羡慕的说:“你们队里这是又吃大锅饭了?不过这大锅饭供的好,一锅里面倒了二斤菜油?”
漏勺听到这话哈哈笑:“二斤猪油!”
王忆在大灶里找了个盆子去收拾蛤蜊和白蚬子。
他们今晚收了好些小贝类,王向红让他挑了一些,剩下的不准卖了,除了选一点做凉菜,其他的要做成干蛤蜊肉。
这蛤蜊肉也不准备卖,而是等着晒好了给王忆送礼。
王向红在天涯二号的船舱打着手电筒帮他找好贝,说:“咱队里晒的蛤蜊肉好,在外岛都有名。”
“用秋天的阳光晒出来、用秋风吹出来了,那颜色黄灿灿的,干湿正好,又能做汤又能包饺子包包子,还能干吃。”
上船来帮忙的王祥高笑道:“对,到时候给王老师挑大小相同、形状齐整的,送他同学朋友都尝尝咱外岛的干蛤蜊肉。”
王向红说:“特别是你有爱喝酒的同学朋友,一定给人弄点,喝酒时候抓一把蛤蜊肉,一颗颗放在嘴里慢慢嚼,既有鱼的鲜味,又有肉的香味;既软绵,又有嚼劲儿。”
“这味道是百味之王,鲜!”王祥高继续帮腔说话。
“咦。”蹲在船尾抽烟的王真刚老爷子忽然出声上前,他从一对对的小贝里扒拉了一下子,说,“有文蛤?王老师你挑文蛤吃,文蛤更鲜。”
“天下第一鲜!”王祥高赞叹道。
王忆给他点赞:真是个捧哏小能手。
他也看见文蛤了,这种贝的壳子比蛤蜊和白蚬子都要滑润,个头大而肉嫩,白灼确实鲜甜可口。
关键是文蛤白灼后那汤汁都很好喝,现在外岛待客要是有文蛤就会做个鲜汤当水喝,内陆的亲戚头一次喝肯定是赞叹连连。
四个人上手挑拣起来,专门挑了文蛤给王忆煮着当夜宵。
秋渭水要来帮忙,王忆摆摆手:“你刚洗干净,歇着吧,去我屋里找瓶酒,今晚我请支书还有小爷老高叔喝酒。”
王向红笑道:“喝啥酒?我待会过去吃一碗蛋炒饭就行了。”
王忆说道:“蛋炒饭不用急,今晚这蛋炒饭做的多,估计得炒到十点钟,咱喝完酒再吃点垫垫肚子。”
因为晚上有蛋炒饭吃,社员们都是空着肚子去赶晚潮的,王忆知道大家的胃口,搬了几袋子大米在大灶。
刚才他回来的时候看过了。
米饭焖出来了,但做蛋炒饭得用凉米饭,所以之前他们下船时候那炒出来的是第一锅,后面一锅一锅的得持续一个多钟头。
既然要喝酒,那就不能光拿文蛤了,泥蛤蜊、海螺、扇贝、白蚬子、蛏子之类的有什么算什么,他们挑拣一些一起带上听涛居。
王向红去把秀芳叫过来洗蛤蜊,说:“秀芳干活仔细,她洗贝有一手,洗的干净,不管怎么做都不牙碜。”
秀芳麻利的去端来几个大盆,里面有海水,各种海贝放进去让其张口吐泥沙。
船上灯光不好,王忆他们是随便挑拣一些,于是里面难免有空壳、泥壳和死贝存在。
因为待会就要吃蛤蜊了,得赶紧让它们吐泥沙也得赶紧把坏贝挑出来。
秀芳一把抓起十几个海贝在两手之间上下敲打,然后掂掂并仔细听听贝壳相碰所发出的声音,听着声音把一些贝挑出来扔掉。
秋渭水上去帮忙。
秀芳便教她挑蛤蜊:“听声音,砰砰声是死的,咳咳声是空壳的,掂着沉的是泥贝——里面塞满泥沙了所以沉,好的蛤蜊是咔咔的,声音清脆,你听着就感觉舒坦……”
秋渭水试了试,苦笑道:“我怎么分不出来?”
秀芳说:“这事没有什么窍门,比你们念书学知识可简单多了,就是要有经验,反正只要认真、不怕麻烦,多折腾几次就会了。”
“就拿你手里的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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