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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王忆说:“不用以队里名义加冰柜了,我门市部里加个冰柜,人家百货商场和供销社都有冰柜,就咱这里没有,不方便!”
他们正商量着,方便面煮熟了,社员们立马排队准备去领面。
王向红叮嘱说:“多焖一会、多焖一会,让面使劲吸吸水,这样一样的面出的更多。”
王忆笑了起来,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支书版《粮食增产法》啊。
他招呼王向红去领一碗方便面,王向红摆手就走:“不吃,我又没去赶海,吃什么方便面?早上吃过了,我吃的很好,炖了个南瓜粥,你给的那南瓜真香!”
王忆拉住他说:“支书行了,不差你一碗……”
“队里一千多口子人,你算一算差的是一碗吗?”王向红打断他的话,“要是我没去赶海、没有立功就要跟着吃一碗,那其他社员呢?老的少的不更得吃一碗?”
他摆摆手回去:“王老师你忙你的,我继续去跟文书算账了。”
“文书干什么事了要跟他算账?”
“算工分的账,上半年的工分该发了!”
正在准备领泡面的人听到这话很高兴,叫道:“又要发钱了?”
“这次是算工分,你高兴个什么劲?你家里工分估计都换粮食了吧?”
“草,还真是!这他娘的,人活着怎么还得吃粮食?不吃粮食那不是省钱了?”
王忆手头方便面多,他给社员来了个泡面管够,反正一波下不完还有第二波。
这两天他还要去市里一趟,到时候再运输一批方便面回来就是了,小事。
大热天的吃方便面多少有些遭罪,但这面真的太劲道、面汤真的太香了。
里面还加了鸡蛋,这一碗连汤带面的吃起来让人太满足。
山顶上蹲着好些人,都在低着头热烈的吃面,面太烫,丝丝的声音不绝于耳。
学生们有的在门市部账上还有钱,便跑去共同买一盒午餐肉,分一分一人一片花不了一毛两毛钱。
但是泡面加午餐肉那真是绝配。
颜色也配,红的肉绿的菜黄的面白的汤。
这顿饭吃的山顶欢声笑语不断,也吃的全岛四处飘面香。
最后文书顶不住了,掐了五毛钱过来买两包方便面要回家煮面。
王向红在他后面骂他:“你是真没出息,这辈子没吃过面啊?看看,你口水滴在账本上,把工分都给我模糊了!”
人群顿时哄笑。
王忆去舀了一碗沙虫粥,旁边的人探头一看愕然问:“王老师,你这是炖沙虫还是炖粥啊?怎么一碗沙虫?”
“沙虫补啊。”又有人说。
王忆赶紧解释:“不是啊,是漏勺给我炖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用这么多沙虫。这家伙不过日子,回头我得批评他。”
“你可行了吧,就是你要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要不然你为啥不吃方便面?”
“我吃腻了,真的,大学时候光吃这东西,现在这味道我一闻着胃就感觉不舒服。”
人群更是哄堂大笑。
王老师真有意思,撒谎的时候像模像样的。
方便面这东西还能吃腻?海货才能吃腻!
青婶子对秋渭水点点头:“小秋老师,王老师真是个好男人,提早给你补上了。”
秋渭水一脸狐疑:“啊?啊!是好男人。”
王忆摇摇头。
队里人真是喜欢开玩笑。
各取所需,美滋滋的吃完饭,好些人打着饱嗝去忙活了。
王丑猫正在跟一群小伙伴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然后跟王老师一样吃腻方便面,吃到闻着方便面的味道就胃不舒服。”
“王老师那是骗咱们哩,方便面这么好吃,怎么可能吃腻啊?不可能的,它比肉香。”
王忆听着少年们的争执声连连摇头。
妈的,二十年后你们就知道王老师没糊弄你们。
他进厨房把碗递给漏勺说:“再给我来一碗粥,那个不是还有什么白芷白芍党参吗?怎么没给我煮粥里去?”
漏勺解释说:“这些药太干了,得泡发一下,你等我泡发好了明天给你好好补。”
“嗯——不是,补你妈啊!”
王忆骂骂咧咧的端着碗走了。
接连便是社员们感到难懂的话,什么“夏虫不可语冰”,什么“我跟火箭专家谈论烧煤还是烧煤气”之类。
早上要赶海起的早,于是他跟大迷糊说了一声自己要补觉让他看门,进屋便去了22年。
邱大年这边昨天得到他的消息就去街头巷尾的书店弄了一套十大禁书回来。
王忆翻看了一下,嗯,这纸质、这印刷,纯盗版啊,行,连印刷时间都没有,完美!
他又把一些采购信息交给邱大年,并将昨天刚收上来的凤尾鱼干等干货展示出来。
邱大年撸起袖子说:“嘿哟,老板,今天我得锻炼身体了。”
王忆问道:“你身子骨行吗?”
邱大年说:“现在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王忆恍然大悟:“那你真的肾亏啊?你现在天天喝龙落子药酒,把身体给补回来了?”
邱大年急忙解释说:“没有没有,老板你、你看你瞎说啥呢,我以前是穷,穷的!”
“我那是缺骨气,人穷没骨气,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我有钱了,工资高奖金多,所以我现在身体可强壮了。”
王忆拍拍他肩膀说:“明白、都明白,那啥啊,咳咳,沙虫干和海肠干一个能滋阴一个能壮阳,两个都能补肾亏。”
邱大年陷入沉思。
这两样东西怎么吃呢?
王忆将邱大年父母从家里发来的半成品衬衣全给搬进了公务员小区,忙活一通打开手机给《花间集》拍了照片发给袁辉和饶毅。
他手机信息挺多的,还有上次认识的那很奈斯的网红姑娘苏霓裳。
苏霓裳给他发了不少条信息,起初信息萌萌哒,后来有点急,最后来了一条‘行,算你狠,你段位高,我认输’。
这把王忆看的满头雾水。
自己和姑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过不管了,时间耽误到中午了,该继续回82年了。
他吹着口哨出门,去门市部里扛出来一卷结实的帆布给服装队送去。
下午裁剪帆布准备正式做出躺椅!
午饭是萝卜沙虫汤,这道菜很简单,汤是清汤,萝卜刨成丝,先下沙虫再下萝卜丝,简单翻炒上清汤,煮沸后就可出锅了。
王忆嗅了嗅,鲜香的滋味当真是开胃。
他惊奇的说:“这沙虫味道也太好了吧?”
难道又是野生沙虫的霸道之处?22年沙虫多,但多是养殖的,这是钓鱼佬的心头好,主要是为了供应钓鱼。
可他琢磨了一下觉得不是这样,早上的粥里用了不少沙虫,味道却没有这么鲜美。
最终还是漏勺给他揭晓答案:“我用的是鱼骨清汤,先炖鱼骨头出鲜味,配合沙虫和萝卜丝来做汤菜。”
王忆没话说了。
难怪!
一碗汤一个窝窝头。
这窝窝头可不寻常,上午黄小花给王忆送来一些之前春天采摘并晒干的槐花,泡发之后漏勺中午给混上玉米面、豆面捏了槐花窝窝头。
滋味甘甜,搭配鲜香可口的萝卜沙虫汤非常合适。
他吃过这顿饭继续午休。
下午的时候王祥高来找他,两人一同去了祠堂。
王祥高已经量过了成品躺椅上帆布尺寸,自己生产了好些躺椅骨架也清楚所需帆布的尺寸,因此他给服装队的员工进行仔细介绍:
“它上面的帆布我仔细研究了,你看我还把它拆下来带过来了,大家看看……”
“看见没有?它好像是一整块,其实不是,这里中间有加工,这是为了配合几个支架的使用,只不过针脚很细密一般看不出来……”
“难度挺大的,你们先摸索一下,我把尺寸给你们写在纸上了,贴在这墙上——都能看清吧?”
妇女们凑在一起看成品帆布,讨论几句后脸上都有些犹豫。
这东西不好弄。
组装模块差距较大,边缘还要打卷以套入躺椅的支撑架上,对于她们来说技术要求比较高。
王忆一看大家伙这是还不懂流水线工作的道理,于是他给妇女们做了分工,将帆布椅面模块分开,专人专护,这样妇女们不用学习整体怎么做一个帆布椅面,各自学个小模块即可。
将这件事安排好,他去把躺椅要用的油漆给王祥高拿出来。
这得用油性木油。
木材能用的防护漆种类多见,比如水性木蜡油、水性木油、水性木器漆、油性木蜡油还有他用的油性木油。
这些防护漆各有优点、各有适用对象。
像是最常见的水性木蜡油环保无异味、硬度高、耐磨强、防水防潮也防虫,寿命还长,常用在地板、家具、栈道、栏杆扶手之类的地方。
偏偏这东西有个致命缺点,不能长期泡水,这对渔家来说问题太大。
王忆选的油性木油防水防潮防虫、硬度高、耐磨性好、抗晒抗老化,缺点是涂刷有味道、干燥起来慢。
这对天涯岛来说问题不大,戴上口罩、护目镜上漆然后日晒风吹即可。
他把油性木油并入了一个塑料桶里,店家还给搭配了色浆,这样可以调和使用,让木油拥有多种颜色。
本身躺椅用了好些钉子固定,但王祥高拿出了老木匠的硬功夫,给改成了榫卯结构,只有一些关键部位又用钉子进行加固。
这样在木头支撑架上刷上一层油性木油,晒干之后透明发亮,混合白色使用让它有一种这时代罕见的色泽。
这色泽代表的是高档感。
服装队齐心协力,第一套帆布裁剪出来,他们将帆布固定到躺椅上,最后用鱼线给砸边——
鱼线透明又耐磨抗老化,很适合用来给帆布做固定。
就此,一件躺椅出来了。
王祥高拉开又合上,妇女们看的是眉飞色舞:“这是咱队里手工做的躺椅?看起来很高档!”
“快给支书去看看,不对,这应该让王老师看,王老师,这躺椅怎么样?”
王忆一直在看着呢,他坐上去试了试坐、倚、躺的功能,功能完善,仅仅从舒适感上不比他带来的那件躺椅差多少。
他把评价和观感说给王祥高听,王祥高听后那是摘下草帽扔在椅子上哈哈大笑:“太好了,我可算是给咱队里干上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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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完整的躺椅出来,王祥高拎起来去山顶大队委办公室找王向红。
服装队的妇女们看够了稀罕景回去继续干活,这样只有王忆陪着他。
王祥高显然觉得这人手太少了,做出躺椅之后他感觉如今是自己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突然之间就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踏步巅峰如人穿锦衣,此时没人给他见证他的巅峰那与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于是路上他碰上几个乘凉老人,一起给拉来大队委办公室:“来嘛、走嘛,一起去玩嘛。”
到了办公室王祥高把躺椅拿给王向红后。
老支书一眼挪过去顿时挪不走眼睛了:“大高,这是你做的?这就是你做出来的家伙?”
“还有小叔帮忙,更有王老师指点和服装队的社员配合,这是我们群策群力的结果。”王祥高谦虚了一把。
跟来的老人们对于这结果非常震惊,他们并不知道王祥高在做躺椅这件事,于是他们便围上去询问起来:
“高,这东西不是王老师从城里买回来的?我记得我看他买了这么个东西在沙滩上躺着来着。”
“真的,我也看见了,高这是你做的?你还会做这样东西?以前没听说呀。”
“这家伙几根棍子来撑着,能结实吗?来,支书给我看看……”
“我先看看。”王向红说着拎起躺椅仔细查看起来。
他先通看一遍又打开又闭合,开开合合、拖拖拽拽,然后还亲自上去试用了几种功能,看的是一个劲的乐呵:
“好好好,好东西啊,这东西太好了,我去城里的时候研究过了——没有,城里没有这个东西,哈哈,太好了。”
王祥高兴奋的说:“那咱能把这椅子卖到县里去是不是?”
王向红卷了两根烟炮仗,递给王祥高一根自己叼嘴里一根,然后兴致勃勃的说:
“卖到县里?不,大高,你这个胆子太小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认为咱可以卖到市里去!”
王祥高恭敬的接过这根烟炮仗,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这是一种荣耀。
老支书平日里抽烟袋锅,所以他不跟人让烟更不会亲自给人往烟袋锅里塞烟。
这种情况下他如果亲手卷一根烟炮仗分给一个人,就表示他对这人的肯定和赞赏。
王祥高美的就在于这里。
他学做支架躺椅的行为被王向红大为看重。
因为这代表巨大的收益空间。
海边人家都能看出这一点。
王忆蹲在旁边看着两人美滋滋的抽烟炮仗,心里暗暗侥幸。
得亏自己不吸烟,要不然他怀疑老支书每天都会给他卷一支烟炮仗。
烟炮仗这东西他不介意,可老支书卷的烟炮仗要用舌头在卷烟纸边缘舔一下以粘起来……
王忆这人活的随性,他不怕脏也不会瞎讲究——
算了说实话吧,这事他挺介意的。
他觉得恶心。
因为王忆和王向红都已经有躺椅了,于是第一把躺椅被王向红以生产队的名义赠送给祝真学老爷子,以感谢他退休后来支援天涯岛教育这桩义举。
其次他还准备将后面生产的两把躺椅分别送给徐横和孙征南,这是感谢两人为生产队赚来一艘好船的义举。
王祥高满嘴答应,一支烟炮仗抽完,他高高兴兴的回去继续忙活了。
王忆挪到王向红旁边蹲下,问:“支书,明天还要去赶海挖沙虫吗?”
王向红摇摇头:“不去了,今天恰好碰到个大活潮所以才有好收获,明天再去也弄不到什么硬货了。”
王忆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歇歇了。
他这边还有别的安排。
于是他说:“我准备明天去城里一趟,有点事得去办一办,下午的时候张有信给我捎了个信,说满仓哥拿到老枪的补药了,让我抽空过去拿,我想明天去拿。”
王向红听到后愣了愣,说:“我还寻思着明天领着你去捞墨鱼,给你弄个墨鱼蛋补一补。”
王忆笑了起来:“不行,我明天有安排了,再说了,支书,我一个棒小伙还用补啊?这不是乱来吗?”
一个老人问:“你不是要去拿老枪的补药吗?老话说的好,药补不如食补,墨鱼蛋是好东西,挺补的。”
王忆给解释道:“不是,我拿老枪的补药不是为了吃,是要去城里找机构给分析一下这些药物的成分,这事支书了解,是吧,支书?”
他一边问一边暗暗庆幸。
还好自己提前说了明天的安排。
要是让王向红先说出捕捞墨鱼也就是鱿鱼的工作计划,那他再说自己明天有其他安排容易被人说成他这人不热爱劳动。
虽然王老师这人确实不热爱劳动,但他也不拒绝劳动,劳动挺好的。
算了说实话吧,王老师这人确实不热爱劳动,而且他还不爱被人说!
听了王忆的话后,王向红点点头。
老枪的事他也在跟,王忆跟他说过想要找化学机构分析一下老枪家里补药成分这件事,他根据之前同宿舍老师杨晨的话来分析,断定老枪的补药有问题。
然后王向红说:“这样,你明天忙你的,今晚我来做个工作安排。”
“今晚我让人领着你去挖白蚬子吧,还有蛤蜊、海瓜子、毛蛤蜊、泥蛤蜊的,都可以去挖——晚上可以去赶晚潮,你还没有赶过晚潮呢。”
他还特意给王忆解释:“别看就差一个晚上,这潮水完全不一样,今晚还能再赚一个晚上。”
王忆头皮发麻:“晚上还要干活啊?不至于吧,支书?晚上咱渔家人不得好好休息吗?”
这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我能逃避一次劳动。
没想到老支书愣是来了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他逆天改命给自己找了新劳动!
王忆的话让几个老人哈哈大笑。
一个老人吐了口烟笑道:“晚上去摸个蚬子蛤蜊的算什么活?你在咱外岛随便逮一个人问问,上到九十下到九岁,谁没有晚上下海挖蛤蜊的经历?”
还有老汉当场忆苦思甜:“不过听支书的意思是今晚一起出动?哈哈,这是男女老少一齐下海挖蚬子啊?其实以前咱还真不是一起摸这个,这东西有啥好的?是、是从六十年代开始这么搞的?”
“不是,是59年,59年困难时期第一年,内陆多少地方要么大干旱要么洪涝,他们自己种不出粮食来咱外岛更没有粮食吃,于是当时是找到什么吃什么。”
“嗯,当时那日子——唉,不说了!现在我听说城里人喜欢一起结伴挖蛤蜊、找蚬子,喜欢赶晚潮,说这是沟通感情、加深了解、收获海鲜的事情,时代不同喽……”
王向红给王忆说道:“你记住了,蚬子、蛤蜊喜高温,所以七月八月的时候成长快,肉是最肥、最丰满的。”
“七月八月都适合挖蛤蜊找蚬子,不过现在咱渔家日子好歹能过下去,这东西不值钱,所以也没多少人稀罕这玩意了,平日里没什么人去摸。”
“可是蛤蜊蚬子是宝贝,越是灾年越能长,所以你还是得好好了解挖蛤蜊找蚬子这些事,以后你当家了再碰上灾年,那你就得指挥社员们去想办法谋生了。”
话说到这份上,王忆能说什么?
他能说自己是从22年来的知道以后四十年再也不会有饥荒这种事发生?
没法说!
对饥荒的恐惧是刻在中华人民基因里的东西,居安思危,中华人民总是抓住机会为可能的灾荒做准备。
王向红还给他解释了一下:“我安排你今天晚上去赶海,是因为天气快出暑了,看黄历上初五是今年的处暑对不对?今天阳历是19号,农历是初一,是吧?”
王忆把日子过糊涂了,但老人们最熟悉日子和节气,纷纷说:“对。”
“今天是初一,所以今天有大活潮嘛,早上王老师你们不是去赶大活潮挖沙虫了?”
“对。”王忆也点头。
赶海与潮汐息息相关,潮水涨落有大小之分,每逢农历的初一、十五是跌大潮,也就是渔家俗称的大活潮。
潮汐每天两次涨落,学术上白昼的称潮,夜间的称汐,也就是早潮、晚潮。
内陆人有所不知的一个冷知识,落潮时候晚潮通常会比早潮更大一些,所以赶海的合适时机是晚上,就是赶晚潮。
可问题是赶晚潮必须要有照明灯。
外岛资源匮乏,渔家又不通电,这时候可没有充电灯,要么用电石灯、煤油灯要么用手电筒,这都得消耗资源。
再一个渔家人白天要干活,正如刚才有老人说,现在城里流行赶晚潮,外岛渔家很少赶晚潮,毫无疑问赶海会有收获,但跟白天摇橹撒网那不能比。
诸多原因之下,导致外岛多数是赶早潮而不赶晚潮——赶早潮可以起的早点去忙活一下,不耽搁白天的活计,赶晚潮不行,白天干完太累了,晚上真的不愿意动弹。
王向红这边得到确切答案后说:“下一次再有大潮就是处暑以后,处暑就是秋天了,秋天冷、晚上海水里的冷气扎骨头,所以你要赶晚潮,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王忆讪笑。
他其实不想要这个机会。
赶晚潮这事是自愿,蚬子、蛤蜊不像沙虫,这些东西有的是,以后肯定是饭店里的常备菜,在码头随便买。
于是王向红没有亲自去组织人手赶晚潮,而是傍晚等社员们都下工,他打开了喇叭放起了广播:
“现在是1982年8月19日,首都时间18点整,晚间新闻广播正式开始……”
“今天的新闻有——西哈努克亲王于今日结束对南斯拉夫的国事访问;羊城对合同工临时工等抽样调查表明,99%的青年赞成劳动合同制;为转变机关作风,锻炼培养人才,江南五千多机关干部下基层任职……”
慷慨激昂的广播声响起来不多会被切断,王向红的声音响了起来:
“咳咳、嗯,咳咳,那个各位社员请注意、各位社员请注意,今天是初一,今晚上有个大活潮,那个王老师准备组织人手去挖蛤蜊、找蚬子,有意去赶晚潮的社员请跟王老师联系。”
“我再重复一遍……”
正蹲在门口吃鱼肉饺子吃得开心的王忆愕然抬头看向大喇叭,有没有搞错?怎么成了我有意去赶晚潮?怎么还是我准备组织人手?
算了,广播放出去了,王忆无话可说只好继续低头吃饺子。
好吃不过饺子,好受不过倒着。
嗯,这野生大黄鱼鱼肉水饺滋味不一般,明明没放什么佐料,只用了油盐料酒一点秋韭菜来调调味,结果味道特别好。
王忆一边吃一边琢磨,或许可以给22年的生产队大灶再加一个主食。
黄花鱼肉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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