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那么陈谷的肝癌是哪里来的?
会不会也与肝炎有关?会不会他在不经意间染上过甲肝呢?
人体的免疫系统是很强大的,甲肝有自愈性,多数人感染甲肝会自愈,不会转化为慢性肝炎。
但也有少部分身体免疫力低下或者就是倒霉的,他们的甲肝会转变为慢性肝炎,不重视的话多年以后会成肝硬化、肝癌。
他忍不住沉思起来,决定找机会去见陈谷一次,得想办法让他去查查现在的肝脏健康情况。
秋渭水担心的问道:“那咱们把这些毛蛤蜊给扔掉吗?”
王忆回过神来摆摆手说道:“没事,梅花滩的毛蛤蜊应该没有甲肝病毒,这东西我了解,它不会在自然界中莫名其妙的出现,肯定是受到污染而出现。”
“最常见的是粪便污染,比如有一片海滩上很多毛蚶,然后旁边村庄的人把粪便倒在上面,如果村里有人是甲肝患者,那随着潮水涨落,甲肝病毒就会弥漫这片海滩。”
他转头看向四周。
梅花滩的方圆十公里之内都没有人的居住地,不可能被甲肝病毒所污染。
再说污染了也不怕,沪都人得毛蚶血蚶肯定跟他们没有把海鲜做熟有关,煮沸的温度下,甲肝病毒也就能活一分钟。
于是既然赶海的人都不敢要毛蚶了,他就积极的捡了起来。
捡漏总是一件愉快的事。
梅花滩有毛蚶也有血蚶,这是不错的海产品,王忆和秋渭水很快捡了一桶,他倒进网兜里让孙征南拿着,两人又去捡别的。
秋渭水相貌气质和穿着都很吸引人,很多人注意他们两个。
里面有外队人认识王忆特地来叮嘱:“王老师你别捡毛蛤蜊了,这东西有甲肝病毒,卫生室的大夫不让吃呢。”
王忆无力解释,再说涉及到传染病还是要小心为妙,所以他便敷衍说:“我不吃,我捡回去喂猪。”
这人说道:“那猪不就会得甲肝吗?人吃了猪肉不也得甲肝吗?”
王忆说道:“不吃猪肝不就行了?”
这人疑惑的问:“这样能行?”
王忆应付的说道:“能行。”
赶海的人先去捡能看见的,然后再去找不容易看见的,比如藏在沙子里的贝类和螃蟹。
王忆领着秋渭水看见一片蛏子窝,这海滩上密密麻麻的分散着窟窿眼,里面藏着的应该就是蛏子了。
赶海的人不太乐意找蛏子,别看蛏子好些竹节一样似乎不能动弹,可实际上它们很不好对付,会打洞会喷水的。
要挖蛏子得往蛏子窝里撒盐,蛏子会把盐给推出来,到时候来个眼疾手快抓住蛏子即可。
问题是这费事还费钱,翁洲有盐场所以渔家不缺盐,可也没有富裕到能随便往蛏子洞里倒盐的地步。
蛏子洞多了,抓一个蛏子倒一把盐,这样一袋子盐下来却抓不到多少蛏子,不合算。
对王忆来说这不是问题,他带秋渭水来赶海就是要玩的,不在乎一袋盐。
于是他跟秋渭水蹲下抓蛏子,一倒一把盐下去,很快小洞咕咕的冒水,王忆说道:“这是蛏子在喷水,它要上来把盐顶出来,看我抓它!”
蛏子冒头,王忆一抓一个准:
“厉害吧?”
“厉害!”
王向红看的脑袋瓜子嗡嗡的:“王老师,抓个蛏子不用这么些盐,我来教你抓蛏子。”
他找一个妇女要了一条铁丝钩,只要往洞里倒入一点盐,蛏子吐水喷盐的时候,他立马下手。
铁钩子擦地插进去,手腕一甩就是一条巴掌长的大蛏子。
蛏子在沙滩上滚,头上有块肉还挺大挺肥的凸出来,这块肉最好吃,王忆赶紧捡起来。
王向红知道他是赶海菜鸡,又教他和秋渭水去分辨沙滩上的眼儿:“不都是蛏子窝,还有蛤蜊、一些螃蟹也会打洞。”
王忆问道:“都要用盐来逼它们出来吗?”
王向红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娃要搞浪费,赶紧说:“打洞有什么意思?走,我领你俩去抓弹涂鱼,弹涂鱼好吃呢,肉又白又嫩。”
他领着两人去一片泥滩,这里比沙滩可就脏多了,沙滩上一脚踩下去是一个黄白色脚印,这地方一脚踩下去一脚泥,还挺臭。
泥滩里面很活跃,总有东西在乱窜。
王忆以为都是弹涂鱼,结果定睛看去看见好些招潮蟹,没人捡这玩意儿,没什么肉还长了个大钳子,动不动就把钳子举起来。
别看它们个头小,这钳子威力不小,夹在手上要么破皮要么很疼。
人不喜欢招潮蟹可是鸟喜欢,几只小白鹭在泥滩上慢慢的行走,它们拥有宅男喜欢的一切:
修长的身躯,优雅的气质,又长又细的双腿——还是黑色的,天生黑丝。
再一个它们娇躯雪白,叫声清脆婉转。
小白鹭的爪子踩在泥面上就跟三叉戟一样,它们嘴巴又长又尖,猛然探头就是叼起一只招潮蟹,要么抓弹涂鱼。
秋渭水挽起裤腿到膝盖上,露出纤细笔挺却有力的小腿。
王忆看了一眼。
然后便期待以后跟秋渭水的共同生活。
小腿又长又白曲线漂亮,嘿嘿。
弹涂鱼相貌很独特,像长了腿的泥鳅,但背上还有旗鱼一样的大鱼鳍,另外两个眼睛还往外凸出。
它们有腿也有胸鳍,胸鳍和腿都还挺有力量,王忆小看了它们,这其实是他第一次见到弹涂鱼,下手就去抓,然后人家就跑了。
在泥上溜的飞快,忽然腾空一跃钻进个水坑——不对,它落入了一个渔网里!
是王向红眼疾手快,看到这弹涂鱼跳起立马握着捞网的长柄伸出去,这样弹涂鱼自投罗网了。
这片泥沼地比较结实,泥面只有几公分的深度,所以可以踩在上面抓鱼。
但王忆走了几步果断回来。
王向红奇怪的问他怎么走了,王忆支支吾吾。
他总不能说刚才他一脚踩下去不知道踩了个什么东西,反正长长的黏黏的还会跑,让他一下子紧张了。
恰好这时候有人喊:“王老师,领着小秋过来翘海蛎子啊!”
牡蛎在潮间带的礁石上,王忆便挥挥手说:“小秋,走,领你去洗洗脚。”
潮水后退露出礁石,秋渭水踩着水汪汪的海滩跑过去,正好前面有海浪徐徐涌来,她便上去让海浪冲刷腿上脚上的泥泞。
很快,泥泞被冲走,她那白嫩健美的小腿又露出来。
海风徐徐吹来,和浪花一样变得特别温柔。
她的脸颊、她的黑发、她的衣衫都被风吹拂着,几缕黑发摇曳,她伸手捋回去,一时之间心里畅快。
风吹面颊暖,海水也温热,她觉得看海比赶海更舒服。
王忆那边跟人在联手翘牡蛎,常年赶海,这边礁石上还是有不少大牡蛎留下,当地叫海蛎子,此外还有贻贝和扇贝藏在里面。
海蛎子长的像石头,贻贝黑扇贝红,点缀在里面还挺好看。
翘海蛎子得用前端扁扁的撬棍,王忆学着人插下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往里钻然后翘起来,把海蛎子给翘下来。
礁石上还有不少石甲红,这是味道鲜美、肉质肥厚的土特产螃蟹,大迷糊拎着个网兜在抓螃蟹。
他不怕螃蟹夹,而且看他说话办事迷迷糊糊,赶海却是个好手。
他盯上螃蟹小心翼翼靠近猛然下手,螃蟹没等着跑落入他手里,被他从后面捏住蟹壳扔进网兜里。
王忆抓不到螃蟹。
螃蟹跑起来异常的快。
旁边有人扛着钓竿拎着水桶过来钓鱼,看见孙征南的水桶里不少毛蚶笑道:“可惜现在沪都不让卖这个了,咱这里的野毛蛤蜊在沪都很受欢迎,一斤能卖五六毛,比得上鸡蛋了。”
“因为咱的海货比鸡蛋还有营养。”王忆说道。
这人高兴的连连点头。
他已经找到了与外岛土著们合理沟通的方法,那就是说好话,管他是不是真的呢,只要说好话就行。
外岛人爱听好话,哪怕是被骗。
梅花滩有大块的礁石往海里延伸,如今这就是垂钓的良机,不少老人和男人在甩钓竿,也有男人在撒网。
孩子在跟着看热闹,跟着唱歌谣:“鳗鱼长,鲳鱼扁,虎鱼头大身子短,旗鱼会飞,黄鱼会叫,螃蟹贪吃容易钓”
“加吉俊,刀鱼俏,驼背鲈鱼滋味妙”
看着王忆一个劲盯着人家钓鱼,王向红拎着渔网过来拍他肩膀:“不是领着小秋来赶海吗?你自己在这里看什么?”
他指向钓鱼人脚下的礁石说道:“要是愿意看你过去看,顺便去阴面和底下摸一摸,那下面有很多海螺,个头小不过味道鲜,随手一摸就是一把。”
秋渭水听他说的简单,便心动了:“走,去摸海螺。”
王忆说道:“行,中午来个辣炒小海螺。”
海边礁石下摸海螺的人也不少,有的人带着一口小铁锅,摸了海螺直接扔里面煮着吃。
王忆凑上去看了看,里面煮的是将军帽——一种外壳像斗笠的海螺,它不像别的海螺那样有旋梯状的结构,所以很容易抠出肉来。
煮海螺的人认识他,也是经常去他们队里灯下聊的人,名字叫卢根生。
卢根生看见他好奇便用漏勺舀出来几个将军帽递给他:“王老师坐下吃一口,可鲜了。”
王忆笑道:“谢谢了,不用,不过我知道这海螺肯定鲜,刚出海就被煮熟了,还有比这个更鲜的?”
卢根生笑道:“哈哈,王老师你会吃,说的一点不错,来,你别客气,坐下吃两个,尝尝滋味。”
他挽留的很热情,王忆就和秋渭水蹲下挑海螺肉吃。
将军帽煮熟后的肉更容易脱离,他拽下来塞进嘴里,螺肉q弹,滋味儿鲜美。
新鲜的海货都有汁水,这是真的鲜甜可口。
秋渭水吃的连连点头说好吃,卢根生痛快的说道:“你们没吃早饭吧?王老师那你在这里吃点吧。我这里还有石蟥,石蟥也是好东西,土海参呢,滋阴补阳,你和你对象一起吃。”
王忆举起将军帽道了声谢,卢根生拍了拍腰上的葫芦问:“要不要来一口?”
秋渭水赶紧说:“早上喝酒伤胃。”
王忆说道:“对,我不喝。”
卢根生看起来也是个好酒的人,他也不吃东西,自己举起葫芦来了一口,说:“过瘾!”
王忆吃着将军帽说道:“老卢你爱喝酒的话再到我们队里灯下聊的时候去找我,我给你弄点酒尝尝,味道挺好的。”
卢根生说道:“是你们门市部的吗?咱外岛门市部不是一毛烧就是九零大曲,我这就是一毛烧。”
王忆说道:“不是,我从城里自己找酒厂打的酒,等你去了我给你弄点尝尝就知道了。”
卢根生一听大为高兴,这是请自己喝酒呢。
他心里暗暗得意。
在天涯岛上灯下聊的时候他已经听说过了,王老师豪爽大方,所以他就知道自己请对方吃个海货对方会给他好处。
但他也不是吝啬的人,便等王忆和秋渭水吃掉了将军帽把摸到的石蟥扔了进去:“等一下吃这个,很快就行了。”
石蟥长的不好看,背上疙疙瘩瘩,像是压扁变短的海参,所以叫土海参。
但它是海螺,只是外壳退化了,退化成了背上疙疙瘩瘩的那些东西,那其实是钙质颗粒,很硬。
篝火燃烧,火焰随着海风倾斜的添着小铝锅。
这口小铝锅可有年头了,外面黑漆漆的,已经被烧黑了。
王忆守着小锅吃着海鲜,扭头看看左边是浪潮徐徐、右边是人群汹涌,真是全新的感觉。
慢节奏与快节奏被他和秋渭水给分成了两边,他们悠然自得,采菊东篱下。
吃了个七七八八,两人拍拍手自己也去摸海螺。
礁石下面海螺确实不少。
秋渭水还向他叫:“过来过来,这里有鱼!”
王忆蹚水过去看,看见秋渭水那边有一些海带,海带厚实,纠缠在一起挡住了一个礁石凹槽的出水口,这样保留了一些水也保留了几条鱼在里面。
其中最大的一条鱼体表灰白带黑斑点,王忆认得这是花鲈鱼,属于海鲈鱼的一种,算不上好鱼。
另外还有几条小黄鱼,都活着,而且这地方背光它们没被阳光照到,这时候还是金黄色的。
很漂亮!
王忆跟她一起抓鱼。
凹槽水挺浅的,王忆上去抓起了花鲈鱼。
这野生海鱼力气就是大,他手里的鱼不过三十公分的长度,挣扎起来却几乎让他无力束缚。
还好王忆学过怎么对付这些鱼,直接抠开两边的鱼鳃从下面伸手用大拇指和中指塞进去捏住它。
锁它喉!
小黄鱼好收拾,两人把鱼装起来又看见旁边的礁石上有海葵。
有些海葵在礁石凹槽里,这里面有积水,海水还是舒展开的,很漂亮,橙黄色的,像是水中展开了花朵。
王忆用手指去抠了抠花心,海葵便慢慢的收回了触手,就像是一朵鲜花收回花瓣变为花苞。
秋渭水问道:“还挺漂亮的,这也要带走吗?”
王忆说道:“对,回去中午给你做酸辣汤,海葵能做酸辣汤,挺好喝呢。”
海葵吸附在礁石上,要抓它下来就得用刀子从礁石上往下撬。
上次赶海王忆见过有人撬海葵,于是当秋渭水过来帮忙的时候他就提醒:“刀子割到海葵它会喷水,你小心点,别被喷在脸上,要保护好眼睛。”
这些海葵挺小的,跟王忆拇指肚大小相仿,收缩起来后跟个球一样。
有人看见两人弯腰忙活赶紧跑过来说道:“我在这边赶海呢,你俩”
王忆挺身抬头。
哟,熟人,刘一手、刘歪嘴。
刘一手看见他后面色大变,急忙转身撒丫子跑。
王忆喝道:“别走,过来!”
刘一手装没听见,飞奔而去。
刘歪嘴胆子小没跑,看见刘一手跑了可把他气死了,他也想跑,但已经晚了,王忆在死死的盯着他。
想到这个男人是把刘大彪和刘大虎的送进监狱的罪魁祸首,他不敢起反抗的心思,只能赔笑说道:“别别别,误误会了,我我我就是是就是过过过”
“不用害怕,不用结巴,这么多人我还能枪毙你?”王忆斜睨他。
刘歪嘴无奈道:“不不不是,我我就就是天生,我我舌头短!”
他还要张开嘴吐舌头给王忆看看。
没办法。
这货可是连刘大彪都给收拾了,刘大彪啊,那可是他们生产队里没人敢得罪的彪哥,结果现在死刑了!
想到这点他的腿都要哆嗦了。
王忆懒得去看。
一口大黄牙有什么好看的?他直接说道:“不用看了,你过来帮我弄点海葵。”
刘歪嘴心里暗骂刘一手不是个玩意儿自己跑路把自己坑在这里,然后点头哈腰、赔笑连连的上去给当佃农。
柔弱,委屈,不敢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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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赶海算的上满载而归。
是一次成功的赶海活动。
没有人来找茬,甚至还有人请他吃了煮海鲜。
另有人热情的来帮忙——
要不是天涯岛和水花岛不对付,王忆都要在船上表扬一下刘歪嘴了,这人真是勤奋又热情,最后甚至还主动把他自己赶海的收获送给王忆了。
然后这样王忆的收获便很丰富了,他和秋渭水一起把网兜抬上船,里面鱼虾蟹贝类齐全,竟然还有一只海龟。
社员们很吃惊,纷纷夸赞王忆眼疾手快。
渔船开出,王忆将海龟扔进了海里,这东西不能吃又不好看,还是放生吧。
回到岛上天色很早,因为退潮时间并不长就又开始涨潮了。
梅花滩上多有泥沼地,一旦涨水还是挺危险的,大家伙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王忆本来想用海葵做个酸辣汤,但是秋渭水吃白灼海螺已经吃饱了,于是他改成午餐来做。
做酸辣汤很简单:他在时空屋里有各种半成品调料,其中便有酸辣汤调料包。
这种调料包里有做酸辣汤所需的所有原材料,王忆只要加上切碎的海葵即可。
中午的饭菜全是海货,这是他和秋渭水的劳动成果。
劳动的果实最甘甜!
于是到了中午时候他自己主厨,还从时空屋里拿出了馕来泡酸辣汤。
西域的馕是他最喜欢的几种纯面食之一,不管做什么汤只要能泡饭,他便会去买馕来泡着吃。
酸辣汤本身就是重口味汤菜,所以王忆就不再加工海鲜了,直接混一起来个大锅蒸海鲜,用生抽老抽、辣椒酱调一个酱汁,愿意蘸的就蘸酱汁,否则就是鲜吃。
渔家的大锅蒸海鲜用盆子装,现在许多人家日子过的艰苦,甚至没有菜盆只有洗脸盆,那做了大锅蒸海鲜把脸盆用水一冲直接盛海鲜,就这么不讲究。
老槐树下树荫盛大,秋渭水擦桌子,将上面的树叶和干槐花擦掉,王忆端上去两个盆子,一盆海鲜一盆酸辣汤。
孙征南和徐横来领了饭,他们没有馕吃,只能吃之前大迷糊做的馒头。
馒头泡酸辣汤也挺好吃的。
王忆这人有良心,看着两人一人掐俩大馒头离开,便安抚他们说道:“今天晚上咱做大饼吃,菜油大饼,油用花生油,再撒上点小葱花——算了,明天做吧,明天咱直接做大肉龙!”
徐横问道:“什么叫大肉龙?”
孙征南精神一振:“我知道,这是我们北方的好东西,像是卷起来的大饼,中间是一层层的肉馅,问题是肉馅去哪里弄?”
王忆说道:“我跟咱社队企业的销售员说了,今天给我去城里割它十斤肥猪肉,你们放心好了,有的吃。”
两人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王忆回去给大迷糊和秋渭水发馕,大迷糊很自觉,用自己的钵子舀满了酸辣汤,然后拎着两张比他脸还大的馕就走了。
馕干燥后便有些脆、干,而酸辣汤温度高,把馕撕碎扔进去立马就软和了,吃一口酸辣开胃。
秋渭水赞叹道:“王老师你的厨艺真厉害。”
王忆说道:“以后来我们岛上,天天给你做饭。”
秋渭水高兴的说:“好!”
这次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所以她决定下午返程,正好乘坐张有信的船回去。
张有信来的挺早,刚过中午头便来了,这样王忆喊了徐横,带上钱、带上票一起去城里。
护送秋渭水回县里,顺便去市里给门市部采购。
这样他得星期一上午才回来,还好现在学校有孙征南了,可以把课程调一下,让孙征南上午带体育课,下午等他回来再上文化课。
出发之前他把课代表和助教们叫过来,说道:“明天上午老师有事不在家,所以让体育老师领你们先玩一上午。”
学生们纷纷唉声叹气。
他们想学习文化知识。
王忆说道:“没事,下午我回来了就给你们把文化课补上。”
学生们这才又高兴起来。
送秋渭水下码头,王忆跟她挥手告别,然后两人上了最近一班客运船去往城里。
船上很乱,小偷很多。
王忆穿着干净、一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渔民,很快小偷们就把他盯上了。
徐横不动声色,等有小偷凑近了他故意做出大大咧咧的样子东张西望,然后又打瞌睡。
有小偷忍不住对他下手了。
悄无声息把手伸进了徐横的兜里。
徐横眼睛猛的睁开并伸手钳住了这小偷的手腕,小偷豁然色变。
旁边还有其同伙,他们很团结,见有人被抓立马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人手指缝里夹着把外科手术刀片把玩着,阴沉着脸说:“行,朋友,我们今天栽了,还请你……”
“摸到什么了?”徐横狞笑着问被他抓了那小偷。
那小偷是个少年,这会面色苍白、眼神惶恐。
徐横问他道:“摸着了吧?”
围上来的小偷头目问道:“花生,怎么了?摸着什么了?”
少年小偷吞了口唾沫,慌张的说:“是、是枪,手枪!”
其他小偷脸色也变了。
徐横不笑了,阴沉着脸看向围上来的人:“你们运气好,这他妈是在船上,如果这是在没人的地方,爷们就崩了你们!一个不剩,全给你们崩了!”
小偷们平日里受到的威胁不知凡几,听过的大话更多,全都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他们这个行业很特殊,手艺可以不过关,眼力劲必须得好,所以他们圈子里有句话叫金子火中捡、练手更练眼。
徐横这话说的像吹牛,可是他们却看得出这不是吹牛。
这个彪悍的青年是狠人!
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那种狠人!
小偷的头目给花生使了个眼色,花生手在里面快速抖了抖,惶恐的给他点点头。
见此头目退缩了,从兜里掏出个皮夹子塞给徐横低声说:“兄弟,高抬贵手!”
徐横吐了口唾沫,说道:“你当老子什么人?老子刀口舔血、枪子喂人,看得上你们这点钱?”
“老子走南闯北最瞧不起你们这种鬼鬼祟祟的人了,今天碰上老子算你们倒霉,这趟活不用干了,偷过什么全扔出来,还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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