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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妃之德妃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阿琐
岚琪轻推他笑:“就算不是嫌人家老了,惦记那会儿也够狠心的,臣妾生孩子多辛苦呐。”
“也是也是,世上安有双全法。”玄烨一笑了之,可回眸就见岚琪眼底滑过异样情绪,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问,“怎么不老实,你心里有事儿?”
岚琪见他神情轻松,近来又无焦虑之事,便道:“是有心事,可有些多管闲事,臣妾问一问,就算生气了,明儿就忘了好不好?”说罢也不等玄烨应,已经开口问,“皇上怎么把陈常在撂下了?臣妾怕是从前一样的事,难道她也和王常在一样和江南往来书信泄密皇家之事?”
玄烨摇头:“没有,这上头她很老实。”
“那为什么……”
“朕不喜欢身边的人,时时刻刻算计着朕。”玄烨不耐烦地说,“她的身孕瞒了四个月,就算她自己知道没多久,一两个月总有吧?当初你怀胤禛,自己知道有身孕了,但为了照顾孝昭皇后,你忍耐下了。和她现在好好没事儿,瞒那么久一样吗?四个月也好两个月也罢,她看着所有人来来往往,她在惦记什么?”





康熙帝妃之德妃传 622 只是没动情(还有更新
岚琪茫然地摇头:“臣妾不知道。”
玄烨说:“朕也不知道,她一定有她的算计,可朕并不好奇。既然如此,只能不再将她留在身边,不是朕无情,朕只是没有对她动情,未免她日后变了心思犯下什么错,还是早早离了的好。”
岚琪明白这话,但没插嘴,玄烨继续道:“眨眼朕都在这个年纪,早不是皇祖母跟前毛毛躁躁的少年郎,将来新人进来十五六岁年纪,她们连人世都还没看明白,朕怎么去与她们交心,恐怕连话都说不到一起。”
岚琪却笑:“臣妾若是晚十几二十年进宫做宫女,大概就是一辈子宫女了。”
“那也未必,注定了的事,多早多晚都会实现。”玄烨倒是轻松自信,一面说,“不过你若晚十几二十年叫朕看见,朕的确会觉得你只是个不经世事小丫头。可咱们相遇那会儿,你虽是个小丫头,但朕也就二十郎当,那时候年少气盛可咱们脾气相和,看待世事的眼光也一样,朕就是觉得自己找到了知己和依靠,你看,一切都是注定了的。”
岚琪甜甜地笑着,她本是关心陈常在的事,结果引得皇帝这一番表白,他一面无情地断了陈常在缱绻的情愫,一面却柔情似海地呵护着自己,也许正如玄烨自己所说,他不是无情,只是没有对别的人动情。对岚琪自己而言,本是再好不过的事。
便说道:“陈常在那儿,端嫔会好好照拂,明年生得一男半女,还请皇上准许将孩子留在钟粹宫。端嫔姐姐她们辛苦为您抚养了女儿们嫁去和亲,如今怪寂寞的,留下奶娃娃给他们照顾,解解闷也好。”
玄烨答应:“往后这种事,你做主便是,朕知道你最有分寸。”说着话就笑眯眯地望着岚琪,眼底渐渐溢出暧昧之色,轻声说,“今天用了什么香粉,真好闻。”
“这是在哪儿记住了味道,来臣妾这里觉得新鲜了,可一直是这个味道。”岚琪娇嗔,负气要推开玄烨,可人家顺杆而上,双唇吻着就要往她身体里钻,口中则呢喃,“那叫朕再好好闻一闻。”
被他一撩拨,岚琪的身子就软了,温柔乡里翻云覆雨,满脑袋只有缠绵深情,可是冷静下来,淡淡的无奈总会浮上心头。
隔天皇帝离去,她在环春的伺候下洗漱时,就自言自语般说:“再过几年,我该停牌子了,停了牌子他再三天两头往永和宫跑,就真该叫人说闲话,我自己脸上也挂不住。现在我年纪没到,还能名正言顺伺候他,别人说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可将来就不同。明明即便到了那个年纪仍旧可以在一起,可我不得不把更年轻的女人送到他身边。”
环春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但见主子泪中带笑,并没有话里那么悲伤:“结果十几年了,我还是没变,大概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我依旧这样的心思,这样也好,我还当自己是个女人,至少将来也不会迷失了自己。”
环春这才笑:“奴婢眼里看着,皇上对您的情意怎会只在**之间,就是您现在和奴婢说的这些话,还有以往私底下发的脾气和牢骚,都是皇上喜爱您的地方,您在皇上面前原原本本的实在,从前是将来也是,这岂是旁人能替代的。”
岚琪懒洋洋一叹:“叫你这样一哄,我又能心甘情愿面对将来的新人了。”
那之后,岚琪私下告知端嫔和布贵人几位,让她们安心照顾待产的陈常在,她们不必担心陈氏惹怒了皇帝什么,更不是她们的错,之后平安生下孩子,养在钟粹宫里让陈常在也能试试瞧见,也算是对她的一份恩宠了,但将来是不能再指望,如从前那般风光。
相比之下,果然还是密贵人真正是“宠妃”,虽然皇帝看似将她冷待了一阵子,又因密贵人不再在人前晃动,以及陈常在后来居上,宫里人都以为启祥宫的风光就此过去,谁晓得自陈常在有孕后,乾清宫若有人伺候,都是梁公公派人去启祥宫把密贵人接来。
虽然密贵人总是在夜里匆匆往来乾清宫和启祥宫,外头的人几乎都没仔细看,可密贵人的确好端端的,也不是宫里人传言的那样毁了容,若是毁了容,皇帝看着还不瘆的慌,怎会又恢复往日的喜爱。
而岚琪冷眼看待启祥宫和密贵人的事,旁敲侧击从僖嫔口中知道,不论是如今的密贵人自己得宠,还是皇帝把她当从前的王氏继续“宠”着,两者的品格实在有云泥之别,昔日扭曲压抑的启祥宫,如今一派和谐温馨。岚琪偶尔瞧见僖嫔,也觉得她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这日子过得舒心不舒心,果然一眼就看得出来。
时日渐渐过,十一月时京城已落得几场大雪,但今年冬天暖和,此刻还未寒冷得能积雪,如此没有银白积雪又没有葱绿枝叶的紫禁城,显得格外肃穆清峻。那日天晴,阳光洒落在金砖红顶上,整座皇城熠熠生辉,四福晋进宫的轿子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远远望去普通的软轿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如同皇后凤舆一般,自然毓溪自己,是看不到这般光景的。
轿子停在永和宫门前,温宸温宪已经等着了,小心翼翼搀扶了嫂嫂,温宸惊奇地说:“嫂嫂的肚子果然又大了。”
毓溪温婉地笑着,与小姑子们一道进了门,岚琪哪里容得她行礼,早早叫在椅子上铺了软和的垫子,让环春小心搀扶她坐下,婆媳俩好些日子没见面了,这会儿瞧见毓溪气色红润眼底有神,岚琪心下一松,笑着说:“保养得很不错,还要继续小心谨慎。”
毓溪一一答应着,与温宸温宪陪着额娘说了会儿玩笑话,俩丫头很快就叫母亲打发了,毕竟岚琪还有些体己话要吩咐毓溪,但她说完那几句叮嘱,却听毓溪说:“今日进宫,一则给额娘请安,等进了腊月大雪封路,儿臣就不大好再来给您请安,除夕元旦也不来凑热闹了,只盼着明年开春平安生养。”
岚琪点头:“你今日若不来,我也如此叫胤禛吩咐你。”
毓溪欣然,但眸中旋即划过几丝异样神采,似定一定神,才对婆婆说:“另一件事,是来给额娘道喜的,李侧福晋有两个月身孕了。”
岚琪一怔,儿子添子嗣她自然高兴,但转念一想,这必然是在儿媳妇有身孕这阵子的事,毓溪心里未必好受,便只淡淡地笑:“让府里的人照规矩伺候她就好,不必太大惊小怪,要紧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毓溪似乎乐于听这样的话,点头答应下,岚琪又道:“宫里我告诉太后一声就好,不必太张扬了,如今阿哥府里生儿育女已经不稀奇,你们更加从容淡泊些才好。”
“儿臣听额娘的。”毓溪满足于自己被婆婆的重视和偏心,但心底是理智的,不想婆婆真的误会李侧福晋以色侍人,或是丈夫见异思迁,将她与胤禛的约定解释了一番,末了怯然道,“儿臣之前执念于子嗣,一定给您也添了麻烦,希望额娘不要责怪儿臣,将来我会好好的。”
岚琪怜惜不已,温和地笑着:“你一心一意为胤禛,额娘怪你做什么?只要别伤着自己就好。”
毓溪笑:“额娘总是偏心我,有时候儿臣仗着您心疼,做事太率性。”
岚琪颔首道:“你心里明白就好,再者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不要忽视了念佟,她是胤禛的长女,即便是庶出也意义非凡,你对念佟好,别人都会看在眼里。”
毓溪柔顺乖巧地答应,之后岚琪请来太医,为儿媳妇看身体,太医说孕妇和胎儿都十分健康,她这才真正放心,不愿孩子辛苦留在宫里,早早便打发人送出去。
而这一天仿佛注定了热闹,自家儿媳妇才离宫,外头七阿哥府里就传消息来,说侧福晋要生了。到日落黄昏时,终于听说侧福晋顺利分娩,为七阿哥生了小郡主,皇帝膝下又多一个孙女,这一年皇室开花结果好消息接连不断,太后一高兴,吩咐六宫好生操办腊月里过节的事,这转眼,又是一年要过去了。
康熙三十六年的正月,接连几场大雪,旧年年末的冬天并不冷,没想到元旦之后气候急转直下,毫无新春气息,仿佛还在寒冬腊月之中,元宵之前成天阴云蔽日寒风飒飒,宫里的人都躲在屋子里避寒取暖,难得的正月里不见新春热闹。
亦是在这样的时候,漠北传来让人恼火的事,噶尔丹终究不肯投降清廷,苟延残喘数月之后,再次往大漠潜逃,不知躲在哪一片绿洲中休养生息,而他如今既不骚扰喀尔喀,也不语策妄阿拉布坦为敌,那么就不再值得皇帝利用,宫里宫外都有传言,皇帝有意再次围剿噶尔丹,这一次势必要他灰飞烟灭了。




康熙帝妃之德妃传 623 十七阿哥降生(还有更新
旧年年末皇帝时常召见理藩院大臣,那会儿岚琪就猜想,皇帝是为了漠北的事烦心,但她并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如今听说噶尔丹窜逃拒降,便知谣言不是无中生有,皇帝极有可能再次发兵围剿噶尔丹,至于是否御驾亲征,玄烨自然会来告诉她。
待到元宵时,天色放晴,虽然依旧冰天雪地,见到阳光总叫人高兴,女眷们聚在宁寿宫给太后拜贺佳节,三阿哥府的小阿哥和七阿哥府的小郡主也都抱进宫来。如今皇帝儿孙满堂,太后怀里一个一个都抱不过来,宁寿宫内咿咿呀呀全是小孩子笑声哭声,乐虽乐,也怪吵得人头疼。
那日午后岚琪奉太后的旨意,到阿哥所探望苏麻喇嬷嬷,正在年节上,皇帝和太后本邀请嬷嬷一道参加皇室宴会,但嬷嬷每每都以奴才的身份谢恩婉拒,安居在阿哥所不出门。皇帝便不勉强她,偶尔亲自来看望,或是派岚琪或荣妃来瞧一眼,嬷嬷依旧是他最最尊敬的人。
此刻等岚琪与嬷嬷说尽了话,要离开时,但见僖嫔带着宫女在阿哥所外头徘徊,见了德妃娘娘便迎上来,岚琪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小公主不是在太后跟前?”
僖嫔则道:“臣妾午后回启祥宫,听说密贵人不舒服,就请了太医来瞧,一瞧却发现妹妹她有身孕了。”
岚琪一惊,但想到年末那阵子陈常在有孕不能侍寝后,的确是密贵人多在皇帝身边,内务府也确实有过几次记录,荣妃端嫔她们还在自己面前闲话过,说密贵人现在脱胎换骨地变了个人似的,是以现在听说她有了身孕,并不值得奇怪。
“你回去好好照顾她,这个孩子若生下来,自然就留在你们身边了,对她也算是安慰。”岚琪温和地吩咐僖嫔,又夸赞她,“到底是你照顾得好,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夸奖你,启祥宫这两天太平无事,都是你的功劳。”
僖嫔欢喜不已,笑着说:“臣妾这些年,才觉得活出个样儿来了。”
岚琪笑而不语,不知怎么当年王嬷嬷的话又浮上心头,嬷嬷如今也不知在哪里,不是还活着没有,若是知道昔日手底下被她欺负的小宫女如今在这个地位,她会怎么想?可岚琪却想谢谢她,嬷嬷过去的那些话,她至今受用。
从阿哥所出来,径直往宁寿宫报喜,太后听说皇帝又要添一子,自然高兴。在太后看来,密贵人这两年安分守己,当初的事过去便过去了,何况那是太子的错,并非密贵人的错,唯独不知道,此密贵人非彼密贵人,连太后都还蒙在鼓里。
女人们听说王氏又有身孕,没几个人能有好脸色,从前都说汉家女子身条柔弱,没想到这个王氏,还真能生,再有那个陈常在分娩在即,不知不觉中,如今为皇帝生儿育女的全是汉家女子,蒙满妃嫔都被撂在了一旁,许多人心中存有怨怼。
偏偏这个时候,太后又说:“密贵人又有了孩子,皇上身边几个可心的人都不能伺候了,宫里如今还有谁?”
这话自然不会当着其他妃嫔的面说,私底下时太后才问岚琪:“皇帝这些年喜欢汉家女子,我是不在意的,可总觉得长此下去不好,蒙满贵族必然要有意见,上次说选秀的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岚琪道:“臣妾和皇上提过几次,但眼下皇上似乎恼着漠北的事儿,选秀必然不肯上心,不如等这一阵麻烦过去了,臣妾与您好好和皇上商量,您说得不错,不能汉家女子一边儿倒得受宠,亲贵大臣早晚要忍不住。”
太后则说:“蒙满八旗里,这一波年轻女子不少,你知道阿哥们的婚配,选只是个形式,大多都是咱们内定的,这次给皇帝选,你且探探皇帝的口风,是内定有人了,还是到时候看着喜欢的留下,咱们有的放矢,宣皇帝可心咱们看着顺眼的才好。”
岚琪一一答应太后,但这事儿不着急眼下就办,元宵节皇帝也忙得没有进后宫的时候,她才不会用这种事去纠缠,儿子来请安是听得一两句,理藩院已经在调动兵马,春暖花开时,正好北上围剿噶尔丹,但听胤禛的话,似乎这一回不会像上次那样,把阿哥们都带出去。
胤禛很明白地说:“大皇兄从前在书房念书不怎么样,可一上战场有勇有谋,真正是将帅之才,儿子不如他。”
岚琪会劝儿子人有短长,他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就行,胤禛如今也稍稍放下些包袱,不似之前满腔志气要离开紫禁城在朝堂上大干一场。
这两年在朝堂里进出,朝廷大事的严肃艰难,和文武百官的谄媚嘴脸,都让他更加看清了这个世道,他是被孝懿皇后和母亲浸润在蜜罐里长大的,人生最大的挫折,就是失去了胤祚和养母,除此之外顺风顺水没有一件事是难办的。
可是离了宫当了差,就算他是皇阿哥,竟也有办不了的事,文武百官最擅长的就是扯皮推诿,好好一件事,明明一环一环下去就能顺利办妥,偏偏中间错漏百出就是堵在那儿不动,便是胤禛亲力亲为去跑,那些人谦卑恭敬,可就是把头磕进泥土里,人家不办事儿,自己一点折都没有。
每每遇到那样的事,胤禛就会想到父皇高坐龙椅之上,看似威武霸气地执掌天下,可多多少少不随心的事堵在他心里,九五之尊要是不能虚怀若谷,兴许早就被憋死了。
正月将过时,毓庆宫传出太子妃有身孕的好消息,宫里宫外想来有谣传太子与太子妃不和睦,如今太子妃有了身孕,谣言自然不攻而破。而太子妃所出是为嫡子,孩子的地位举足轻重,这一胎生男生女影响极大,皇帝亲自将太子叫到跟前,叮嘱他要好好照顾太子妃。同时也宣布了一件事,二月下旬,皇帝将再次御驾亲征,深入大漠,将噶尔丹及其余孽一并揪出,太子如以往一样,将留京监国。
消息传出,大阿哥再次随驾出征,如今皇长子身上已然战功赫赫,加之年纪渐长,与朝廷大臣的往来也日渐频繁,再有明珠在背后辅助,从前明珠府门生遍布天下,朝堂之上盘根错节,当年受挫虽一度萎靡不振,可这些年明珠低调为人,认真办差,这些年养回气数,支撑大阿哥培植自己的党羽和势力绰绰有余,且如今太子那边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做这些事,就更放得开了。
但是佟国维府上和阿灵阿府上,佟佳氏钮祜禄氏两大家族却至今没有与四阿哥多多往来,四阿哥离宫后,一直自力更生,最多是宫里母亲时常要贴补他们,但四阿哥府里井井有条日子丰足有余,母亲的贴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
至于与大臣的往来,如今四阿哥还在皇帝手底下当差,他见什么大臣与谁往来,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常常一些人还是皇帝引荐让他向大臣学本事,其他的人际交往,依旧十分简单。
这上头的事,岚琪冷眼看着从未插过手,而玄烨也没对她提起过,夫妻之间彼此默契,母子父子之间也没什么矛盾,唯见大阿哥和太子两派势力渐渐凝聚,但历朝历代都如此,也没什么人见怪。
转眼二月中旬,大军出发前几日,皇帝都歇在永和宫,在德妃的照顾下,神采奕奕地带兵出征。而岚琪如今也明白,御驾亲征听着虽然吓人,可皇帝不会身犯险境,此去又是追打苟延残喘的噶尔丹,顺带巡视漠北漠南,早晚会平安归来,一年一年,她的心境越来越平和,也更加经得起大事。
元旦之后的寒冷天气,也终在二月止步。三月初,春暖花开时,避寒一个冬天的人们都纷纷开始出门活动,孩子们自然是更加坐不住的,那日岚琪在宁寿宫给太后请安,俩闺女就仗着太后在跟前与她说要出宫去看看嫂嫂,嫂嫂肚子很大了就要生了,她们不放心。
岚琪怪她们贪玩还想出这么体贴的借口,太后则把孩子宠得没边儿,笑悠悠说原就答应让她们一个月去一趟四阿哥府里,这几个月天冷没让出门,是憋坏了。便吩咐安排人手,预备侍卫太监相随,把公主们送出宫去到四阿哥府里玩一天。
岚琪千叮万嘱,说四嫂如今就快临盆,要她们千万别让四嫂受累,那么巧才把俩闺女送出门,钟粹宫就火急火燎送来消息,说陈常在羊水破了。
皇帝若在宫里,岚琪也就不管了,只因玄烨不在,她才事事亲力亲为,特特赶来钟粹宫等了半天,陈常在初产十分辛苦,一次次焦虑之后,终于顺利产下小阿哥。若是序齿就该是十七阿哥,岚琪与端嫔一道在产房看了孩子,戴贵人正哄孱弱的陈常在说:“等皇上回来给小阿哥起名字,现在先抱去端嫔娘娘屋子里养着,等你出了月子,天天都能看到。”
众人正高兴时,环春悄然进来,朝主子使了眼色,岚琪不动声色地随她到一边,环春轻声说:“主子,四阿哥府里送消息来,公主们不见了。”




康熙帝妃之德妃传 624 我要和姐姐在一起(三更到
“什么叫不见了?”岚琪眉头紧蹙,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恼火,不想惊动荣妃端嫔她们,借口要去宁寿宫向太后报平安,便与环春离了钟粹宫。这才听环春细细说,原来是公主们在四阿哥府里玩得好好的,午后福晋让她们歇个午觉,没想到到时候要喊她们起来吃点心时,床上竟不见人影,福晋吓得不清,不敢有所隐瞒,四阿哥那边和宫里都派人来禀告,府里的人也都出去找了。
岚琪的心咚咚直跳,若是从家里丢了的,必然是俩丫头自己跑出去的。之前就听她们嘀咕过想看看京城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如今有太后的恩旨时常让她们去四阿哥府里瞧瞧,可就是因为这样一出入,看到外头花花世界,就更加坐不住了。
“娘娘,会出事儿吗?”环春脸色苍白,嘴唇都颤抖了,岚琪一路往宁寿宫来,吩咐她,“先别惊动太后,若只是贪玩跑出去,应该不会有事。”说着恼怒地瞪着环春说,“若是平安回来了,我要罚她们,你们谁都不许拦着,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此时宫外头,四阿哥匆匆赶回家,毓溪已是急得要掉眼泪,若是平日还能坚强一些,现在挺着大肚子随时都可能要生,她真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胤禛回来她才有了主心骨,丈夫正安慰她时,外头叠声通报说公主回来了。
毓溪眼瞧着胤禛带着一身怒火冲出去,赶紧喊青莲:“快去拦着些,别叫他吓着妹妹了。”
一直一路朝外头走,却见进来三个男孩子,边上一个个子高挑身材健壮些,另两个则是清俊娇小,仔细看就发现,是女扮男装的温宪和温宸,两边走近了,边上的少年便屈膝行礼,原是孝懿皇后的侄儿舜安颜,年纪比温宪大一两岁,幼年时常出入宫廷,与胤禛很熟悉。
“四哥。”小宸儿跑上来抱着哥哥的胳膊,娇滴滴地说,“我们没走远,我们就和舜安颜哥哥在门口玩,四哥你别生气。”
胤禛狠狠地瞪着妹妹一眼,再抬头看温宪,那丫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站在那儿,半天蹦出一句话:“四哥你不会去跟额娘告状吧,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这不是好好回来了?”
“你四嫂被你们吓得……”胤禛心头满是火气,但因舜安颜在边上,硬是压下了,转而问他,“你们怎么在一起?”
舜安颜扭头看了眼温宪,公主死命瞪着他,似乎勒令他不许多嘴,少年唯有苦笑,垂着脑袋对表兄说:“是路上遇见的,唯恐二位公主不周全,就送她们回来了。”
胤禛便吩咐下人:“送公主回屋子里去,先别急着回宫,我一会儿有话说。”说着上来与舜安颜道,“你四嫂不大舒服,不留你进去说话了,改日再来坐坐。”
两人并肩往外走,小宸儿上来拉着姐姐说:“姐姐我们去找四嫂吧,嫂嫂在,哥哥才不会发脾气。”却听姐姐恨恨地嘀咕,“那个舜安颜,一准要卖了我们的。”
果然,四阿哥几番盘问,没有公主在边上威胁,舜安颜就老实交代了。他们元宵时在宫里遇见,就说好回头让他带她们出宫走走,但是从宫里直接出来太不容易,只有从四阿哥府里走才方便。孩子们自小玩在一起的,这些年时常有书信往来,岚琪和太后都没当一回事,谁晓得他们就密谋好了今日出游。舜安颜倒是带了家仆保护她们,没走远也没去人多热闹的地方,可偏偏姐妹俩没跟嫂嫂说完全偷跑出去的,她们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把大腹便便的四福晋吓得半死。
等胤禛折回来时,小宸儿正窝在嫂嫂身边喜滋滋地与她说话,温宪逗着念佟,嘴里正没心没肺地说:“等你长大了,姑姑带你出门,外头可好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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