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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什么结果?”到了肥前、立花这个层面,虽然他们也能够得知欧战的消息,但往往是不及时和注水的内容,因为日本一来远离欧洲,二来本身就是协约国阵营,高层为了巩固民众信心,是不会完全如实转达情报的。
“独军一次出动200辆战车,掩护步兵对英法联军发动反冲击,然后,前线指挥官又发明了突击群地战斗方式,非常有效地洞穿了法国人宽正面、浅纵深的防御体系。”大谷在空中比划着两军对垒的大致模样,“从整体态势上,是英法联军呈现钳形包抄夹攻独军,但在具体战术上,却是独军利用突击箭头凿穿敌军防线……就像一个锥子钻出一个盛满土豆的口袋那样,不仅口袋被锥子扎得支离破碎,便是那一个个土豆上面也是伤痕累累。”
大谷师团长的比喻非常有意思,可是谁也笑不出来,立花忍不住说道:“不是说独军的损失在5~20万之间,而且还解了巴黎之围么?”
“是的,这是事实,可法国人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们知道么?”
其余4人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如果官方通报地情况属实,大谷还用得着如此一脸凝重?
果然,大谷伸出一双手,说道:“法国人付出了整整50万人地损失,个集团军遭到重创,英国人付出了5万人的损失,加起来,英法地损失是敌军的倍以上——如果这算是胜利,那么,我就想问了,怎么样才算是失败?”
谁都默然无语,单纯从陆军兵力上说,英法谁都不是德国人的对手,更不用提这种倍损失的战斗,而在人口和后备资源上,单独的英法一国也不是德国人的对手,两国加起来勉强对德国拥有5:的优势,可这种优势,能经得起多少次这样的倍交换?
套用在中日两国之间,这个数字便更加恐怖了,中国的人口是日本的倍,而这次战斗,日军的损失则在国防军的倍以上,按照这个比例换算,日本永远打不过中国。
立花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损失较大,但法国人的战略意图毕竟基本达成了,就像我们进攻这个工事,虽然付出了惨重的损失,可毕竟打开了通往辽阳的通道,从整体上说,决不是失败。”
“手段什么时候变成目的了?”大谷苦笑一声,“打破此间的防御,并不是我们作战目标所在,我们的目标是在辽阳,是的,却是打开了通往辽阳的通道,可是,如果每处前哨阵地都要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到了辽阳城下,面对支那人的主力和以逸待劳的防御体系,我们还能有希望么?”
“您对这场战事不好?”
“好的话,我就不会和你们说这些话了。”大谷笑笑,“反正明天朝鲜军就要来了,我们可以让他们试试,我是否说的有道理。”
下田的脸色很难,虽然大谷师团长有时候彪悍到了不讲情面,可仁田师团长更是刚愎自用的典型,原本他还有大谷不如仁田的判断,可经历过这一场恶战,他已经不敢轻易下注脚了。
“不过……”肥前突然笑了,“我猜陆相大人不会批准您的请求的,如果是今天还拿不下阵地,不要说辞职,可能连逼迫阁下成仁的命令都会发出,但眼下已经达成了目标,陆相大人不会有如此的魄力来撤换您!”
“这便是我的悲哀了。”大谷叹息一声,“不批准的话,我还是只能带着你们北上,诸君,还有信心不?”
“有!”
渡边激动地喊出了口号:“大日本皇军战无不胜,阁下不必为小挫劳心!”
“可是,我却还在羡慕霞飞,虽然他被解职了,但是我认为,他当时放弃巴黎的决定并没有错,事实上,法国人守住了巴黎,付出了更多、更惨重的代价,霞飞坚持到了最后,却敌不过政治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军事还要向政治投降多久呢?”
“什么?”众人都是大吃一惊,“霞飞被解职了?”
“小市民抗议巴黎的危局,中产阶级诉说霞飞的独断,政府里的文官反感霞飞的不听指挥,盟友抱怨霞飞的刚愎自用,他能不下台么?”大谷轻轻一笑,“他下了台,马恩河的失败就有人承担了责任,法国东线的门户大开也有了明确的替罪羊,用一个霞飞来解决所有战场上的问题,你们说,政治家是如何办到的?”
“这是对军人的侮辱,是彻头彻尾的侮辱。”渡边怒不可遏。
“可惜,你我都在体制之中。”大谷接到军部的复电,苦笑道,“陆相电报来了,勉励我继续带军北上,不要介意……”
这不过是悲剧刚刚开了个头罢了……[(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68章 辽阳战血(7)
第6章 辽阳战血(7)
其实,大谷的手法只是一个以退为进的手段而已,在日军的作战历史上,除了因为战绩不佳剖腹自杀者外,没听说谁在作战的当口引咎辞职的——这不啻于是在**裸的要挟上级,可是,面对这种态度,冈市陆相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姑且不论临阵换将的影响有多大,便是大谷完成了作战目标反而遭到解职的消息就能造成军心动荡。
政治家思考问题的角度固然是政治化了,可也因为政治化,这种不满也只能埋在心中而无法发作。当然,关东军素来是骄横跋扈惯了,大谷的行为在圈内人来并没有多少过错——难道,只允许陆相压迫作战不利的师团长自杀谢罪,不允许师团长以辞职来对抗陆相?
冈市心里,未免有秋后算账的心态,可是,大谷的心态拿捏得很准,透了冈市不能处置他的软肋——这场战事如果胜利了,自然是皆大欢喜,高层是不会也不敢断然处置立了功的一线将领的;如果失败,那么,替罪羊只能是他冈市而不可能是他大谷,到时候他的日子即便再难过也强过生不如死的冈市。
到了那个份上,谁自杀谢罪还不一定呢。
日军逶迤北上,大谷这次则破天荒地没有带队在第一线梯队里,反而在国防军工事群中呆了整整两天,一来是为了等待朝鲜军主力的到来,二来,也是为了切实考察一下这些工事的妙处。
不消说,工事的构筑肯定比不上法国人的体系完备和防守严密,也不能与列日要塞的坚固程度相提并论,可换个角度思考问题,日军的进攻能力和装备水平根本不能与德军相提并论。大谷甚至在庆幸,日本虽然加入了协约国阵营,可不用真的派兵到欧洲战场,真要是去了,给人填牙缝都不够,这才是悲剧所在。
在大谷地坚持下,关东军后面的几个生力军联队这次当作了先锋,而已经遭到严重损失的下田、肥前和渡边联队则被他留在身边调整。部队的编制要重新清理。伤员要迅速南运修养,战死者要加以焚化,最起码,要给这些士兵在靖国神社一个交代。
当然,立花联队还是得继续北上,不过,鉴于空袭的教训和大谷的一再坚持,陆军终于弄来了宝贵的气球炮。
在前一批气球炮整批装备海军后。由于国防军停止了空袭,日军对于空中威慑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工厂里停止了气球炮的生产,转产其他迫切需要地物资,但是。冷不防这么来一下子,又让人将空中威慑的力量提到了议事日程上。
气球炮,气球炮,气球炮!前线继续气球炮。可是,偏偏陆军的军需供应还拿不出来。没有办法之下,冈市将乞援的目光投向了海军,要求海军将气球炮拆下来支援陆军。
“那么,海军的缺口怎么办呢?”斋藤实一口就回绝了冈市的异想天开。
“海军可以在下一批紧急生产中获得补充。”冈市拉下脸对斋藤实道,“辽阳战役正进入到关键时刻,帝国航空力量不足,为了对抗支那人的航空力量。只能寄希望于气球炮了,陆军目前比海军更需要。”
“可是。”斋藤实也不是不愿意给,但他是附有条件的,“海军前次遭到了支那军地空中力量打击,河内号被重创,至今还躺在旅顺船坞里无法动弹,如果拆解军舰上的气球炮,我怎么和各舰队、各舰长交代?”
“这个么……”冈市一时也想不出好的交换条件。
“还有。目前海军仍然在执行封锁任务。如果再有支那飞机发动空袭,各舰如何应对?”
“海相。你,是不是这样。”冈市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办法,“第一,海军的封锁稍微放松一点,反正支那人也打不出来,问题不大;第二,本土各工厂在加紧生产,只要一个月,不20天就能陆续填补海军的缺口,我们可以做个交换,海军每提供一具气球炮,陆军将来就还给海军2倍;第三,拆解也好,运输也好,全部都由陆军承担,不劳烦海军费心。”
“这样么……”斋藤实还在沉吟。
“拜托了。”冈市很诚恳地说,“海军这次为陆军提供了莫大地帮助,所有陆军将士都会铭记在心的……”
“那好吧。”
这笔不算复杂的交易总算给了陆军期盼已久的气球炮,可是,关键地关键,光有炮还不行,还得有人会用,立花在接收时已经郁积了一肚子气,真到了要使用的当口,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师团长大人说得不错,军部就是一班饭桶!各种各样的新装备,从来不重视,口头只会嚷嚷七生报国——那是骗骗普通士兵的,真要当真,母猪都能上树了。
在辽阳南线取得进展之后,在另一处关键隘口——摩天岭阵地,国防军在给予敌人重大杀伤,整整阻击对方4天4夜后,也放弃了这段浸透了中日两国士兵鲜血的山头,往回缩了一缩,把日军放进了从东路进攻辽阳的通道。
这本来就是大本营和战区指挥部定下的方针——狙击虽然爽,可是不能达到围歼敌人的目地,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空间里,还是要把日军放进来打,这就需要指挥者的统揽全局和良好的平衡感,而现在,这个时机终于成熟了,陆尚荣果断下令,两个口子解除,放日军进来。
在辽阳前线上,终于可以获得畅快推进的日军形成了从东和南两个钳形态势,每个大钳都是两个师团的兵力——按照冈市的设计,是要通过钳形包抄来最终攻克辽阳。
但能不能如愿,就很难说了,反正,李杜是不会给鬼子这个念想地,而沈麒昌——辽阳实业地掌门人,也不会给鬼子这个念想。
得益于东南两处的拼命阻击,辽阳获得了充分地疏散时间和构筑防御体系的机会,在李杜的要求之下,辽阳城已经变成了一处巨大的工事,除了各种与国防息息相关的产业和后勤保障不能停止外,其余能停止的,全部停止,工人要么组成劳工队听候辽阳军的指挥,要么在辽阳市政当局的安排下到外地避难。这些天来,辽阳的铁路、水路还有大道上,全部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带着不安、带着牵挂、带着仇恨,带着各种各样复杂的心情,陆陆续续有几十万人离开辽阳——当然,这也包括了鞍山、牛庄、海城等其他地方逃难到辽阳的人群。
在短短半个多月里,辽阳城能得到如此有效而迅速的疏散,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秦时竹所断言的,辽阳是中国最具现代化特征的论调,不仅在硬件上,而且在软件上得到了证实。
可是,在全辽阳人民举家迁出辽阳躲避战乱的时候,有一个人风尘仆仆地来了,他便是秦时竹的岳父,辽阳控股董事长、辽阳实业最大的老板——沈麒昌。
来辽阳之前,沈蓉曾经声泪俱下地劝说父亲不要亲历险地,因为沈麒昌不仅已是年近60的老人了,而且最近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最关键的是,辽阳正在打仗,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别人是避之唯恐不及,父亲倒好,还要一头扑进去。
“复生,你说我该不该去?”沈麒昌不理会女儿的劝解,不理会妻子的哀求,只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秦时竹。
“去亦可,不去亦可。”秦时竹的脸上挂着却是淡淡的笑容,仿佛去辽阳只是度假一般,“去有去的道理,不去有不去的道理。”
“这就好,这就好,我今天就动身。”
沈蓉扑上来一把扯住沈麒昌的胳膊,回头急得大叫:“复生,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是总统不假,可在家里,他是你的丈人,我是你的妻子啊……”
“蓉儿,不要为父亲担心,难道,国防军数万将士、辽阳实业十余万工人能待的地方,我沈麒昌反而去不得?复生的话非常有道理,不去,那是顾了我顾了你们,顾了小家,去,是顾了将士,顾了工人,顾了大家,我非去不可……”
望着还在抽泣的沈蓉,秦时竹缓缓说道:“蓉儿,让父亲去吧,在辽阳,有他的一切,也有我们的一切,如果我不是在这个位置上,我也会去的。”
“可是,枪炮无眼,父亲年纪大了,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要不,我去吧……”
“蓉儿,复生,我走了。”沈麒昌早就把行李备好了,一转身,就要出门。
“等等。”秦时竹忽地转身,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的佩枪,郑重地递给沈麒昌,“父亲一路小心,凡事要听卫士的。”
“你放心,我死不了,我要着小鬼子怎么样在辽阳撞得头破血流!”
沈先生来了!
人们奔走相告,在略显得沉闷的时机,在一片人心浮动的当口,沈麒昌来了!
李杜收到了秦时竹的专电,良久,才说:“保护好沈先生,他的到来,抵得上一个国防师!”[(m)無彈窗閱讀]




国势 第169章 辽阳战血(8)
第69章 辽阳战血
沈麒昌不仅是辽阳实业的总老板,更是辽阳城的精神领袖,他的到来,在本来因为临战而显得剑拔弩张的当口,给了辽阳军民以莫大的鼓舞。
辽阳是沈麒昌魂牵梦绕的地方,在听说有关辽阳会战的情况后,他曾经痛苦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老爷子不是心疼钱,不是心疼他在辽阳实业中的投资,用别人的话说,老爷子的钱几十辈子都用不光了,这点家当,任放在任何一人手里,都是重到不得了的产业,但全中国也只有沈老爷子才有资格说一声“淡然”。
但是,辽阳却是沈麒昌的精神支柱,“南张北周、关外辽阳”的名声,说的是他沈麒昌,可带着辽阳两字,由此可见辽阳之于沈麒昌的重要:
成规模、成体系的工业产业体系,它的雏形是在辽阳建立的;
秦时竹辛亥举事成功,进而席卷天下的装备基础和经济实力,是在辽阳奠定的;
中国最现代化的工业技术与工业人才,渊源于辽阳,发展于辽阳;
一句话——中国的近代化特征,如果不是说00%那么至少有0%可以在辽阳得到表征,这样一块腾飞基石,马上就要笼罩在炮火之中,如何不让老爷子忧心忡忡?
在沈麒昌刚刚抵达辽阳,甚至还没有安顿下来之时,他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去见李杜,见这位辽阳城目前的最高将领,出乎他的意料,李杜早就等在了门口。
“沈先生一路辛苦。”望着风尘仆仆而来的沈麒昌,李杜一脸敬重——沈麒昌不仅是总统的丈人,更是国防军最大的支持者,从辛亥前的巡防营到革命后地国防军。哪一天,哪一刻都离不开辽阳实业的经济基础,这种支持与奉献,除了“血肉相连、荣辱与共”之外,找不出别的词语可以形容,在每一个辽系军官的心目中,沈麒昌不是军队的军队的一分子,但他永远和军队在一起。
“植初。现在不是寒暄的时候,你告诉我,辽阳城的情况怎么样?”李杜亦是沈麒昌认识许久地将领了,这些秦时竹的爱将,原本都是沈府的座上宾,现在想见,自然格外亲热,丝毫不显生分。如此直奔主题,足以说明彼此的交情不浅。
“先生莫急,听我慢慢说来。”参谋摊开地图,李杜亲自一样样地说来,将整个辽阳城的防御体系讲述了一遍。对日军的动向也予以了实时更新。
“很好,很好,来你是胸有成竹了。”沈麒昌连连点头,“我老头子关心则乱。原本也是不该打听这等机密的,你放心,我听过一次便算数,绝不会干扰你带兵打仗,也绝不会多嘴多舌。”
“沈老言重了,言重了。”李杜虽然对沈麒昌的到来有一定思想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沈老此次前来。不惜亲历险地,辽阳军民从上到下无不欢欣鼓舞,只是您个人,唉……不容易啊!”
“倒也不必如是说。”沈麒昌笑道,“我来三个目地,第一,代表总统前来望、慰问各处军民,总统人在中枢。心却始终和辽阳在一起。他亲口对我说‘若不是实在走不开,他原本自己也要来的’;第二。辽阳是老头子大半生经营的心血,辽阳实业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老头子着兴建起来的,到现在才有这个规模,现在要经历战火,心里委实放心不下;第三,给大家伙打打气,这次辽阳战役,国防军中有不少新民子弟,都是当年拉扯团练带出来地老班底,香火之情断不敢忘,而此次除了国防军,更有0余万工人坚守岗位、协防辽阳,更是我老头子不可相忘之处——你说,大家伙都在这里,我能躲在北京优哉游哉地前方打得热闹么?”
“沈老放心,我们一定守住辽阳,绝不给总统丢脸。”
“我信!可是,植初……”沈麒昌欲言又止。
“您说。”
“我方才说了,不干扰你带兵打仗、坐镇指挥,但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尽量多守住地方,千万别把辽阳打烂了——要知道,损失点钱财无所谓,可是辽阳的工业体系如果毁于战火,该是多么大的损失啊,别的不说,光是弓长岭矿区和钢铁公司,就占了全国产量地近一半,实在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沈老所想的,也是我们一直在考虑的,我们在布防时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对钢铁、军工、机械、水泥等要害场所,那是完全周密布防的,必定战至最后一人。”
“那就好!那就好!”
“沈老既然来了,便请安心住下,周围我都情清空了,鉴于辽阳目前兵荒马乱,我给您留下50人卫队,保护您的安全,有什么情况我都会及时向您禀告的。”
“不不,复生临走时从总统卫队抽调了2个卫士,有他们就足够了,不要让那么多人围着我,辽阳的每一份力量都要用于对付鬼子,不能浪费在我身上……”
“可是……”
“不要可是了!”沈麒昌斩钉截铁地说,“你在给复生的电报怎么说?——誓与辽阳共存亡!我就站在你们身后,着你们,同样誓与辽阳共存亡。”
“沈老!”
沈麒昌豁达地一笑:“那句话怎么说地?‘南张北周、关外辽阳’,我沈麒昌要是没了辽阳,还是我沈麒昌么?”
敬礼!
无论贫富,无论长幼,在中国人的立场上,谁都是一样的炎黄种!
……
弓长岭防线以南0里,关东军和朝鲜军合兵形成的主力正在陆续进驻,在经历了南线攻防战特别是听到关东军如此惨重的损失后,仁田师团长原本心里对大谷师团长是一片鄙夷,认为对方即使不是像神尾这样的白痴,也比神尾好不到哪里去——连凶悍无比的下田联队都打成这样,让他如何能不怀疑大谷的带兵水平?
可是,在查勘完工事群后,仁田师团长地眼光就变了,明着虽然不说,但大谷得出来,对方地心思已微微有些异动了,等到前后进军的几天都有航空兵前来干扰时,便是刚愎如仁田等人,亦不敢妄自尊大了,在弓长岭防线以内,老老实实扎起了营地,布置了防御工事,并且还接收了大量地气球炮,防止支那人那些可恶的苍蝇。
唯一受苦的自然是立花和岛田两个炮兵联队,立花还好,吃过一茬苦头,对于布置阵地、加以伪装尤为热衷,岛田那是眼高于顶的人,又没吃过苦头,自然是牢骚满腹,立花劝他也听不进,反而认为是被支那人吓破了胆,气得立花直接找大谷告状,结果后者听完后,居然悠悠然地说道:“支那人说的话很好——某些人是不将棺材不落泪的,让他们折腾去。”
虽然大谷和仁田在军衔上是并级,在隶属关系上,大本营方面也没划定谁归谁指挥,但由于大谷曾经提过辞职,而朝鲜军又是生力军,所以仁田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主动位置,经常越过大谷对肥前和渡边等人吆五喝六,至于下田,那就更不必说,本来就是朝鲜军建制,一旦归建,早就被指挥得团团转。
面对仁田的强势,即便平时受尽大谷强悍之苦的肥前和渡边也觉得接受不了——大谷是顶头上司、直接长官,他要怎么说怎么做自然是天经地义,可仁田怎么敢把手伸到关东军来?
“真是太不像话了……”渡边愤愤不平,“简直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很好,很好啊……”
面对大谷不知所以的回答,肥前急了,“长官,这种时刻可不能退让啊,朝鲜军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我们费尽心力打通北上的道路,这会儿他们还在哪里磨蹭呢?”
“还记得丰臣关白的话么?”
“请长官赐教!”
“本方内部的一切骄横,都会在敌人面前遭到打击。”
“您的意思是?”
“辽阳南翼的前哨阵地已经如此艰苦,到了此处,恐怕更是难上加难,这块骨头,便让朝鲜军去啃吧,只要他们不崩坏牙就好,我们呢……”
这两天,随着各种物资特别是重型大口径火炮陆续北上,仁田师团长觉得已经具备了和国防军一决雌雄的条件了,摩拳擦掌,打算干一场——至于已经落了胆的关东军,根本不在他的法眼里。他认为自己准备得很充分了——养精蓄锐的步兵,精心调教、周密部署的炮兵,这一切的一切,都预兆着会有一个好开头。
可是,很多时候,自己对于力量往往是高估的,同时作为一个必然的推论,对于敌人肯定是低估的,就在仁田师团长踌躇满志,准备抢在东路两个师团抵达指定位置前发动抢先攻击时,大谷师团长的言语应验了——国防军推出了“雷公电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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