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啪!”接到电报的郭松龄兴奋地站立起来,然后又缓缓地坐下,“给明山前线发报,秋风行动即将开始!”
“团座!”0团上校刘德裕正在和一干营团军官商议军情,行军参谋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口中连喊,“电报,师部紧急电报。”
打开一顿时大喜过望,口中连称:“好好好!”
“团长,怎么样?什么好消息?”
“师长命令:秋风行动即将开始,今夜时,你团抛弃一切辎重,全军转移,自有部队接应,不得有误……”
“好哇!”
“告诉弟兄们,打点行装。抓紧休息,咱们不陪小鬼子了。”
在下午两个冒进的大队被团和2团吃掉后,日军愈发坚信在明山附近是国防军主力,虽然到目前为止只出现了师这么一个番号,但他们深信,一定还有其他部队和师一起在守卫明山,否则,光是一个区区的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吃掉皇军的两个大队呢?因此。虽然已经入夜,但日军对明山前线的防御仍旧未敢放松,时不时打来冷枪冷炮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但下午两个大队的覆灭毕竟刺激了日军,不管乐意与否,他们都不得不承认,“对面地支那军队是很有战斗力的。”此时,从周防舰转移到摄津舰,并随同第一舰队主力南下的神尾此时仍在距离战场上百里之外。听说打了一天没把明山打下来相反还赔进去一个联队的消息后。他急红了眼睛。神尾不是乃木希典,可以不顾及士兵的性命而死拼。他本是一个谨小慎微之人,军部重他本来就是希望他能够带来一个伤亡代价小的“大胜利”,他也一直以“不仅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来要求自己。眼下海军出了大丑。陆军方面已几次三番要求他率领陆军“打出水平”,以便在明年的财政预算分配上压海军一头,如果陆军再出了漏子,这个师团长恐怕也就当到头了。
因此。他在摄津舰上发出了一道道相互抵触,充满矛盾的命令。他一方面狠命催促左右两翼包抄前进,务必将华军主力包围于明山附近,一方面却又要求两翼所属部队“切不可孤军冒进,以免给敌可乘之机而重蹈覆辙。”他一方面命令正面地46、4联队保持对明山前线的正面压力,“以使敌不得休息……”,又一方面要求他们注意阵形,拉开间距。“以防敌因我军逼迫甚紧而采取极端措施。”充分反映了他那种“想赢怕输”的心理。
在截获并破译神尾的一封封电报后,郭松龄不仅对神尾师团的动向了如指掌,更对他那种犹豫不定、举止失措的心理了如指掌。在这种情况下,郭松龄认定明山前线已经就位的日军在没有得到舰炮火力的支援和大部队增援之前,是不可能采取改变现状或者尝试改变现状地行动的,为此他做出了最大胆的决定,在明山坚守的团主动撤退,给日军营造我军主力连夜撤退的假象。引诱他们进一步深入坟墓。
望着山下星星点点、如蚁般聚集地日军营帐。刘德裕笑道:“师座果然神机妙算!”在一开始公布连夜撤退的方案后,底下大部分军官都有不同意见。认为太过冒险,不利于自身安全,纷纷要求调整。最后刘团长以“服从指挥”相命令才纷纷表态同意。
“正面敌人动向如何?”刘德裕放下望远镜,不放心地问道。
“正面的鬼子还是46和4两个联队,不过已经被我们打残了,现在合起来能剩下一个联队的兵力就算是万幸,他们也被我们地反冲击打怕了,晚上扎营都离的远远的,岗哨设了一重又一重。根据师部转来的前指报告,在他们身后约20里之外大约还有个联队正陆续赶来,神尾师团家的重炮兵、工兵等等都在后头跑步呢!”参谋补充了一句,“幸亏咱们有飞机,打得小鬼子不得安生,不然这帮兔崽子早就一起扑上来了。”
刘团长了表,“还有5分钟,部队准备得怎么样了?伤员有人照顾么?莫要使一个兄弟掉队!”
“全部都准备妥当了,就等着您下命令了,不过咱们的炮啊,辎重啊可能来不及销毁。”
“不用销毁,咱们突围要紧,若是销毁这些东西惊动了小鬼子可不划算!”
凌晨时整,团大突围开始,在静悄悄的脚步声中,已恢复气力的团以连为单位,逐步撤离坚守了一天地明山阵地。
对于明山“被围”的华军,鬼子也丝毫没有放松,从夜幕降临时开始就加派了巡逻士兵和巡查部队,防备着对方的异动。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明山方向并没有发生什么重大变动,在长时间单调无聊的监视中,在连番激战的困倦中。在连日行军赶路的疲惫中,日军紧绷的弦也逐步松弛下来。凌晨时,正是正常人最为困倦,睡意最为朦胧地时候,日军也挡不住瞌睡虫地威力,不仅中高级军官悉数就寝,就连巡查部队地军官有的也挡不住要打盹。因为他们相信,这个时候明山守军还没有异动恐怕是不会有异动了。
今夜。师指挥所里也是通宵未眠,电报、电话铃交织成一片,所有人都忙碌在自己地岗位上。
“团开始撤了?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了,告诉他们一定要注意隐蔽,不可惊动敌人。”
“日军第一舰队马上就要到崂山湾了?嗯……嗯,我晓得了。这次来的全部是大家伙。”
“2团来电,已和团最早撤下来的部队接上了头,好好!”
随着一个个电话的打来,郭松龄紧张地心弦也牢牢挂在了团身上。如此大规模的撤退,一旦让鬼子发觉。必将引起极大的混乱并带来极其不利的后果。
“营撤退完毕……”郭松龄时间,:4分。
“2营撤退完毕……”4时9分。
在时针一分一秒地走动中,指挥部所有人都盯着明山方向,这几个小时。实在是太长了,漫长的犹如几个世纪一般。
“团部和直属部队撤退完毕……”
“营撤退完毕……”终于,在东方露出鱼肚白之时,依然矗立的明山已经高唱空城计了。
对面的46联队大部分士兵都渡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这是这些天来他们睡得最为踏实和沉稳地一夜。不仅因为他们左右两翼和后方都有可观的兵力在支援他们,更在于这一天对面的中**队也“相当配合”,没有轻易来搅乱他们的美梦,或许中国人也需要休息吧。
坚守阵地、两眼熬得通红的哨兵没有发现什么意外。一个个精疲力竭地准备休息去了,唯有一个倒霉地家伙,前来换岗的士兵比别人晚了一分钟才过来,让他又比别人多站了一分钟的岗。在百无聊赖中,他拿起同伴所用的高倍望远镜,这是一个固定式地大家伙,他早就想过过瘾了,对面的明山到底是什么模样。夜间不真切。现在天既然已经亮了,正好可以借机个清楚。
对着镜筒了足足0秒。突然,他“哇”地一声大叫,随即用异常矫健的动作跳下了观察哨岗位,将前来接替他执勤、睡眼蒙胧的鬼子兵撞得一个趔趄。
“上元君,干什么呢?冒冒失失地!”
被唤作上元的家伙不理睬他,只管一个劲地往指挥所方向冲去,一边大喊:“不得了了,对面的支那军溜走了……逃走了……”
“你说什么?”联队长刚刚洗漱完毕,冷不防听到这样一个令人不太愉快的消息,强压着怒气问道。
“联队长阁下,我……我向您报告,对面山上的支那军撤走了。”
“八嘎,你怎么知道?你上去过了?”
“没……没有,我……我从望远镜里见地。”
“望远镜?”联队长满脸狐疑,从勤务兵手中接过望远镜过去,只见草木繁茂、山石耸立,一面国防军师的大旗还插在那里,一眼去确实望不到人。
“八嘎,支那军隐蔽得很好,昨天我这么过去,也是这幅模样,等真正要作战时,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都钻出来了……”
“联……联队长阁下,您……您见那些鸟了么?”
“鸟?”再次狐疑,再次举起望远镜,视野中果然有一群鸟停在那里,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吃,而且就在那面旗的下面。
“哦……你这个笨蛋……你难道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们在吃早饭呢!”
“可是……联队长阁下,我来自乡下,那……那种鸟我们村子里也有,我们管它叫做白头鸟,很怕人……如果下面有人,它们是断不会下去啄食的。”
“你说什么?”联队长怒不可遏,一把拽起上元的衣领,“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上元被拽得透不过气来,双手不停地乱晃,心里早将联队长的家人问候了千百遍,还不是你不让我说么?
联队长的怒火只持续了不到秒钟,很快他就将上元像小鸡似地扔在地上,拔出指挥刀,吼出了“杀**!”地号令。
被联队长一屁股摔到地上的上元听到进攻地口令后,很快一骨碌爬起来,投入到自己的小队中准备进攻。事实被上元不幸而言中,等到日军以战战兢兢地姿势冲上明山时,只有各种撒落于地的辎重、军火,哪里还有一个守军的影子?
“给师团长发报,我军占领明山阵地,敌军逃逸,缴获大量军需物资和武器,从现场情况来,敌人所行不远……”
摄津舰上,神尾正和加藤等商议今日的进攻发起和炮火支援,突然接到明山守军已经溜走的消息,简直气歪了鼻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折腾了这么大的劲,居然还让敌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溜了。他顿时感觉到加藤友三郎投射过来的目光中都带着嘲讽和讥笑。
“够了,给我追击……追击。”
没听到预想中的表扬与肯定,反而挨了师团长一顿臭骂的46联队只好鼓起余勇向前进军,很多士兵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就被催促着上路,一路上无精打采自不必说。就是联队长本人也觉得无趣,他还没告诉神尾那些国防军主动遗留下来的军火都被卸去了撞针或炮闩,压根就不能使用,国防军遗留下的弹药也与日军所用制式不匹配,对作战毫无用处。不过军令如山,该追还是得追,不独46联队如此,后面的4联队,两翼的包抄联队同样如此,立足未稳,就朝纵深狠命追来。
神尾的思路很简单:明山一失,国防军就失去了地形之利,此去山东腹心就无险可守,只要肯花力气,不怕追不到中国部队。即便真的追不上,借着追击之势也可以扩大在山东的占领区,这可是大本营一直希望的举措,神尾认为如果能实现后一个目标,作战也应当能得到上头的肯定。只是他不知道,一张大正悄无声息地迎面扑来。
国防军的飞机依然扮演着苍蝇的角色,对日军冲在最前的追击部队予以了有效阻击,迫使它们不得不放慢脚步,但这时的飞机仿佛只认得日军先头部队是鬼子一般,对它们的后续部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在一快一慢的节奏中,日军前后两部分的兵力逐步靠拢,势力越来越庞大,两翼在收到各个层面传递来的情报后,也有逐步像中间靠拢的趋势,只有骑兵大队还在进行永不放弃的斥候行动。
国势 第119章 牵牛入圈
第9章 牵牛入圈
一天的时间就在追逐和反追逐中渡过了,下午四时,46联队找到了国防军师主力遗留下来的“驻营地”,从现场的规模和遗迹来,至少应该有000人左右的部队先后在这附近埋锅造饭,这更加坚定了神尾的判断,前面就是支那军的主力,至于头顶的飞机,被他理所当然地理解为那是中国人为了延缓本方追击速度而采取的花招。下午六时,4联队找到了师师部曾经待过的“指挥所”,到处撒落的文件,尚未焚烧干净的电报纸,里面的场景无处不显示着“混乱”与“匆忙”,这说明追击者和被追击者的距离已经愈发“近”了。
不知不觉当中,近4万人的日军部队分成前后距离不到20里,左右间距不到25里的三块集团,飞机掠过大地,除了扫射和投弹之外,更对其中的情况和敌军动向了然于心。在它们的严密监视下,有关日军的动态被源源不断地发回到前敌指挥部。
“神尾师团这头牛被牵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让我们整得团团转。”
“好哇,牵牛牵鼻子,郭松龄这活干得太妙了。”总指挥夏海强猛夸师,“战士们情绪怎么样?”
“很好,大家都没什么怨言,只盼着小鬼子早日上钩呢!”
“现在敌军主力距离海岸还有多远,它们的舰炮还能不能打到?”
“最远的大概距离在5里左右,最近的也有65里,敌人的炮弹基本上是打不到了。而且,根据飞机的侦察,由于追击的需要,敌人将速度缓慢地重炮兵和工兵部队留在了后头。距离主力很远,就是想帮忙也赶不上!”
夏海强了表,问道:“天已经黑下来了,敌人还继续追击么?”
“追!怎么不追?他们来是咬上了我们,吃定了我们,压根就没有停步的迹象嘛……”
“很好,走的越快,追的越紧。距离死亡也就越早!”夏海强满意地点点头,在地图上用红蓝铅笔划了个圈,说道,“是时候了,通知部队动手吧!”
晚9时许,马瑞风少将的第师,夏天方少将的第师,杜金德少将的2师、孙烈臣中将的5师和王云山中将地中央卫戍师同时接到了前敌指挥部发来的绝密电报。内容很简短,只有两个字——“秋风!”
“按‘秋风’计划行动。”
“按‘秋风’计划作战部署进行。”
“坚决贯彻前指命令,执行‘秋风’计划!”
“我部已按照‘秋风’计划展开!”
“‘秋风’劲吹,日寇必亡!”
一封封电报、决心书像雪片般向前敌指挥部发来。
与此同时,一张铺天盖地的大朝依然毫无察觉的神尾师团罩去。
对付夜战。自负的日军一直认为自己有应对自如的本事;应付追击,骄横的日军也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用于警戒和防御。贯穿在日军骨子里地只是进攻、进攻、再进攻!自然,对于防御和防备可能的风险,他们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神尾是个谨慎的人不假。但如此谨慎的指挥官都已被前线部队进展之顺利冲昏头脑,更何况他手下那些异常狂热而又自大的军国主义分子呢?
当然,从表面上起来,此刻日军并没有多大地危险。支那军的“主力”在溃逃,他们遗留在各个高地上的重装备和辎重就是最好的证明,日军以自己地常理来推断敌人,认为这是中国人仓皇撤退的最好证明。因为日军是断然不肯放弃任何重要装备的,即便放弃。也肯定会选择彻底破坏和炸毁了事,可检查国防军留下的装备,很多仅仅是取下了撞针或炮闩,换句话说,只要送到工厂,用不着花费多少力气就能重新恢复使用,这难道还不是中国人因为撤退时间仓促而来不及销毁的最好证明么?
从地图上去,从攻克明山之后到前往山东腹心前。并没有什么险要的地势可以阻挡日军。退一万步说。即便中国人真的有意要诱使皇军进入圈套,缺乏地势的帮助他们地这个目标也同样不可能实现。以皇军的战斗力,即便有小股部队被包围,也有足够的能力支撑到援兵的到来。在这帮眼高于顶的参谋人员眼里,明山脚下两个大队的覆灭前事早已被自然而然地过滤了。
因此,哪怕再富有想像力的日军高级军官,也想象不出前面究竟会有什么样的题目在等待着他们。他们只到了那令人垂涎地果实和回国后金灿灿地荣耀,却没有见可能潜伏的巨大危险,而这种危险,发展到了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危险,而是致命地打击。
是的,放眼四周,确实不存在什么特殊地形可以支持国防军打一场经典的伏击战,但山东前敌指挥部的决心不在于此。夏海强想要的不是战术层面的胜利(譬如平型关伏击战),他要的是战略层面的震撼,险要的地形、恰当的态势对于战术伏击战或许是必备的要素,但对于战略歼灭战或战役歼灭战却未必需要。何况,敌我双方多达0来万的部队要展开,哪里来那么充分而又庞大的伏击场地呢?对于一个优秀的指挥官而言,要善于利用地形,但更不能被地形所左右。夏海强或许算不上优秀的指挥官,但他的参谋班子已足够优秀。他们制定了庞大的秋风计划,仔细地商定了歼灭敌军重兵集团的策略,推敲了每一个导致战役进程的细节,并且做好了应对多方面突发情况的准备。剩下的只是指挥官个人的豪气和胆略,因为,行与不行需要他拍板。夏海强却恰恰是一个天生胆大的人,虽然穿越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验员,但依然拥有无可比拟地雄心和气魄,当前指几个主要高级军官震惊于“秋风”计划的庞大胃口时。他却忍不住叫好,手一拍桌子,粗着脖子吐出一句:“他奶奶的,就这么干了!”从熟悉细节到做出决策不超过秒钟,“行与不行”这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的时间甚至还不到秒钟,整个商议就有了结果。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反应速度和决断能力,造成了整个决策机器的高效率。
当有人提出,这么重要的计划是不是需要报大本营审核时。夏海强潇洒地一挥手:“赶紧报!”
结果,拍完不到半小时,大本营地回电就来了,“山东前线指挥部对于本次会战有一切全权!”拍发秋风计划细节的话务员甚至还没有将全部细节通报完毕,这封复电就已摆在了指挥部的桌子上。
拿到了中央的尚方宝剑,夏海强将指挥部的所有高级军官和参谋班子聚集起来开会,当众宣读了这封电文,并最后说了一句:“此次会战。若是战略方向上有什么问题,我承担一切责任;若是战术上或者细节上出了纰漏,唯各单位主官是问!”这份豪情和胆气,构成了夏海强最为突出的指挥风格。对属下的绝对放手和对参谋班子的充分信任为他赢得了很高地人气,虽然大家在私下里评论各大军区司令员时将夏海强本人的指挥和策划能力排列最后一名。但谁都喜欢在 “夏司令长官”手下干事,有这样的长官,有那种“打赢算你的,打输算我的”作风。何愁没有建功立业地机会呢?
虽然夏海强在华北军区司令员的位置上一干就是三十年不曾动窝,虽然他的同僚和属下纷纷升迁甚至于地位和军衔还高于他,但他始终是他们心中的老长官和老顽童。没有人指责他不会干大事,因为他干地大事太多太多,成败姑且不论,勇气和决心却一如既往、不曾因年龄而衰退;没有人讥笑他干小事,因为他以堂堂中将司令官的身份却去干尚在萌芽之中的、不过团级的海军陆战队的组建和训练工作,每天扮演黑脸包公督促旱鸭子们游泳和凫水的角色。在后来。他被人尊称为中华民国海军陆战队的缔造者,在国防军先贤祠中,也是死后唯一在陆军殿堂和海军殿堂都有塑像的人物。国防军英烈祠主要供奉在历次战争中牺牲地英烈,而先贤祠与前者不同,主要供奉为国防军发展做出杰出贡献的人物,包括高级指挥员和技术人员,且通常都得善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在前试验员、现前敌总指挥的一言九鼎下。庞大的“秋风”计划就此出炉和运行起来。而一系列战斗过程都没有脱离计划制定时的假定和发展轨迹,唯一稍有变更的只是陈策率领的雷击舰队对日军第二舰队的重创。在没有日军舰炮火力威胁地情况下。前指果断变更“秋风”行动细节,原本要死守明山以吸引日军主力云集地团提前被解放出来,雷击舰队取得的成果,使日军地火力保护伞整整消失了一天。这一天不仅有效地减少我军的损失,更让2团和团逮住机会吃掉了敌人两个孤军冒进的大队。虽然也有人质疑这种战法会不会打草惊蛇,为了两个大队而影响整个“秋风”计划的实现并不划算。但深知日军秉性的夏海强反而认为这会让日军更加疯狂、更加失去理智、更加夺命狂追,因此,毫不犹豫地批准了师的行动。
果然,日军一方面慑于国防军的歼灭能力而没有再到处分兵展开,另一方面则认为国防军“主力”已经逃窜,像斗牛场上见红布的公牛一般拼命穷追不舍,两个结果都促成了“秋风”计划的完美实现,前者使得国防军能尽最大努力消灭更多敌军,后者则牢牢牵住了敌军,迫使他们以更快的步伐撞进覆灭他们的坟场!
夜渐渐地深了,天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能见度很快降了下来。鬼子像嗅觉灵敏的狼犬,顺着他们所寻找到的蛛丝马迹,紧追着团和接应部队不放,国防军有意丢弃的物品更让他们坚定了对方正在逃窜的态势,骄横的日军此时只懂得一个字,追!
团不是跑不快,更不是甩不开日军的追击,他们常常有意放慢脚步、丢弃物品,为的就是进一步挑逗日军这头硕大的笨牛。到达李家集时,团长刘德裕见了前面堆腾空而起的火焰,尽管下着雨,但火焰还是窜的老高,他知道,到达指定地点了。果然,范围并不大的镇子早已为国防军所控制起来,在巧妙的布置下形成了连成一片的工事和阵地,往纵深去,这样的阵地还有2道,这个体系显得严密而又精致。镇上的居民早已搬迁一空,阻碍射界的民房也被拆迁干净——反正善后时国防军会赔给老百姓的。
“刘团长,你们辛苦了!”一个令刘德裕无比熟悉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仔细一,却是5团的上校团长谢光敏,那可真是老相识了。当初在东北投军的时候,那时候还叫小刘和小谢的他们是一个排的战友。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头倔毛驴。”谢光敏的脸型颇长,像极了驴脸,人又格外倔强,故而当时人称倔毛驴。刘德裕见是老熟人,立马开起了玩笑。
那边的“倔毛驴”先是一愣,仔细一后却又反应过来,满脸嘻嘻哈哈,伸手就在刘德裕的胸口“狠狠”锤了一拳,打趣道:“小泥猴,我可是等你好些日子了……”刘德裕身形瘦小,天生爱开玩笑,嘴上总是挂在笑眯眯的神情,叫他小泥猴真是分外贴切。
年纪长了,官当大了,渐渐地绰号也没人叫了,随着熟悉的人一个个调离,身边的人也压根不知道长官的绰号,猛地在这样一个场合听见两位长官的外号,全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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