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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国安局江苏特派组组长,黑鸟!”
“晕……”陈其美这才明白自己载在了何人手里,他原本心里还有些侥幸,心想估计是发生了什么黑吃黑的误会,凭借自己在青红帮中的地位。化险为夷应该不成问题,没想到居然落在国安局这个冤家对头手里。
“你……你们想怎么样?”陈其美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带着颤抖。
“没什么,有一桩案子始终破不了,最近才刚刚抓到线索。请你帮忙协助一下。”黑鸟说得很轻巧,随手将一张照片递给陈其美,“陈先生,这个人你还认识吧?”
本来陈其美还有侥幸过关的企图,待到清楚照片后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照片中人无他,正是他下令让蒋介石暗杀地陶成章!顿时无语。
“怎么?不认识了?”黑鸟手一挥,继续笑道。“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顺着黑鸟的手望去,陈其美见一个五花大绑、浑身血污的年轻人,定睛一正是蒋介石。
“押下去!”黑鸟眼威慑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口气说道,“陈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手下已把你给他的命令原原本本都招供了,现在需要一份你地供词。说句实在话。你是聪明人,这种板上钉钉的案子你也不用想抵赖了。最好快点招供,免得皮肉受苦……”
“唉……”陈其美长叹一声,手却止不住地在颤抖。
“怎么?不配合?我们国安局有的是新鲜法子来让你开口,你要是没想通,咱们就好好开开眼,很多东西我都没试验过呢。”黑鸟拖长了声调,继续威胁道。
“别……别……”陈其美虽然口头上调门唱得比谁都响,叫嚣不怕死云云,实际上却贪图享受,害怕的要命。见蒋介石的惨景,顿时矮了一截,哪有不从命地道理?当下打开话头,将为什么要暗杀,如何指示他人暗杀等等全部都供了出来,速记员刷刷地将他的供词记录下来,最后检查无误后陈其美按下了手印以示认可。
“很好,很好。”黑鸟大笑。
陈其美小声问道:“我都已经招供了,应该罪不至死吧?”
“你买凶杀人,本应处以无期徒刑,不过既然主动招供,将来量刑时法官必然会有所考虑的。”
听得黑鸟这么说,陈其美脸上略过一丝怪异的神情,难道我陈其美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渡过么?
“刚才暗杀陶成章一事你已经招供了,那么还有件事情也就顺便招供吧?”黑鸟并不就这么放过他,“前次你收买青红帮中流氓企图暗杀章太炎先生,你当我不知道么?也从实招来吧。”
“不不不!我没有!”陈其美头摇得像博浪鼓一样。
“没有?你地小兄弟早把你供出来了,你就不要抵赖了。”
“我真没有……”陈其美哭丧着脸,“我没有想暗杀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哦……行,那你就把如何‘吓唬’的情况也写出来吧,到时候法官面前自有分晓!”
又是一番口供记录、画押按印,黑鸟笑了:“既然前两样都招供了,干脆你把《人民日报》社炸弹事件的前因后果也都招供了吧。”
陈其美无可奈何地照办,黑鸟大笑:“竹筒倒豆子才痛快么,你手下不识抬举枉受了那么多苦头,最后还不是一样要招供?”
7月7日,圆满完成任务的黑鸟将几份供词呈现在葛洪义面前。
“办得不错,怎么没有蒋介石的招供?”
“那家伙比陈其美硬气多了,不管怎么审都没有交代,倒是陈其美吓了一吓就全招供了。”
“不出来陈其美这么脓包!”葛洪义心想,陈其美贪图享受做软骨头倒也寻常,蒋介石如此硬气,若不早除将来必然后患无穷。
“算了,蒋介石毕竟只是个小喽罗,招不招供也无所谓。”葛洪义笑道,“只要他主子招供了,咱们事情便好办了。”
黑鸟知道,陈其美这样重要的人物只要一失踪必然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而且他一贯潜伏在租界,弄不好会酿成外交纠纷,故而“惊蛰”行动虽然执行上难度不大,但如何获取口供,坐实罪行就变成最要紧之事!虽然审讯陈其美时用一种若无其事的态度,但黑鸟心中清楚,自己其实比谁都紧张,万一陈其美也像蒋介石这般硬气可就难办了。现在事情已经初步告一段落,自己也算不辱使命。
果然,葛洪义指着桌上一堆报纸和电报纸说:“你们那边一动手,报纸第二天就刊登出来了,傍晚时分国民党大佬的电报就纷纷发给我……你,这是胡汉民地,这是廖仲凯的,这是孙中山的,连远在日本的黄兴都被惊动了,打电报来要求我早日破案,一定要尽快把解救出来”
“这个人渣居然还……”黑鸟恨得牙痒痒。
“这次你辛苦了,等会下去后布置一下,把陈其美和蒋介石安全、秘密地押送来京,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我一定要让这个人渣身败名裂!”
“惊蛰”过后,全国舆论震动!





国势 第072章 敲山震虎
第072章 敲山震虎
在暗杀事件后的一个多星期里,奥地利外交部保持沉默,但许多报刊和其他机构却鼓动反塞尔维亚情绪。维也纳的广告牌公开宣称:“塞尔维亚人必定灭亡”,但这些似乎都是一时的爆发,皇储夫妇下葬两天之后,老皇帝没有参加葬礼就回到他的夏季别墅了。
他的侍从官、忠心耿耿的帕尔伯爵对任何说他的君主要发动一场战争的暗示都置之不理。但帕尔显然没有意识到,维也纳的事情正发生着转折。对大公之死最为兴高采烈的人是奥地利外交大臣莱奥波尔德·冯·贝尔希多尔德伯爵,他长期以来就伺机消灭塞尔维亚。和他一起的是奥地利参谋总长弗兰茨·康拉德·冯·赫岑多夫将军。几年前,康拉德就怂恿皇帝对塞尔维亚打一场预防性战争,但碰了钉子,现在逮住机会岂能放过?
贝尔希多尔德(他的知友称他为波尔迪)是个花花公子,他之所以能够出任首相(奥匈外交大臣兼奥地利政府首相),完全是因为他出身于一个贵族的、富有且具有极大势力的家族。为了杜绝他人对他依靠裙带关系爬上首相宝座的讽刺,他急于建立不世功勋来展示自己,能够毁灭塞尔维亚在他来就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好机会,因此和康拉德一起极力怂恿老皇帝发动对塞尔维亚的战争。
皇帝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塞尔维亚虽然弱小却绝非易取之国,而且塞尔维亚后面站着俄国,这让他非常犹豫,为了照顾彼此的情绪,他只能同意召开御前会议。御前会议上。主张战争的激进派和主张谨慎的温和派僵持不下,最后勉强达成妥协——征询德国的意见。
内阁秘书长作为特使立即前往柏林,带了一封约瑟夫写给威廉二世的亲笔信,信中直截了当地问道:如果奥地利对塞尔维亚采取行动,它能依靠德国吗?“虽然没有官方档案记载了这一情况,但特使在与德皇一次愉快地午餐会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即便事态发展到奥匈帝国同俄国开战的极端。我们依然保证,德国出于它作为一个盟国的忠诚,将永远站在奥匈帝国一边。”
历史的真相或许永远淹没在细节中而不为人所知,实际上,威廉此时感到的是一种无力感和孤独感。自从秦时竹将意大利意图背叛同盟国体系的情报送交德国后,威廉二世已经不起另一个盟国的背叛了,如果在这件事上不支持奥匈,势必在德奥之间造成离心力。虽然他对德国地实力有充分信心但毕竟英雄难敌四拳,德国今后的发展空间更加狭窄,为了将来,即便是战争也不可怕。威廉本人将战争和和平分为好的战争和坏的和平,如果和平是以德国牺牲盟国为代价换来的。他宁可不要。一句话,他宁要好的战争也不要坏的和平!
当老皇帝收到威廉的空白支票时,他地和平感突然化为乌有。他喃喃自语地说道:“现在我们不能再回头了,将要有一场可怕的战争。”
在取得德国的保证后。再次召开的御前会议一扫前次动摇犹豫的气氛,变得亢奋而激进,而德国地保证犹如给奥匈帝国打了一支强心针,让他们更加强硬——奥匈的战争决心已下,接下来就是准备如何找塞尔维亚人算账。
经过御前会议的最终决定,约瑟夫皇帝颁布了敕令:“本皇帝已决心武力讨伐塞尔维亚,众大臣速作全面准备。”总参谋长康拉德将军和外交大臣贝尔希多尔德作为最坚决的主战派主持制订策略:为了掩饰奥匈地目的,给军队动员争取时间并抓住一切有利条件塑造本国的“和平形象”。两人决定先向塞尔维亚提交最后通牒,措辞要狠,开价要高,务必使其不能接受。待塞尔维亚政府拒绝通牒后立即开战,最好能在俄国干涉前造成既成事实。
对于欧洲局势的报道,中国的新闻界只用了很小的篇幅,甚至可以用漫不经心来形容,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投在了陈其美事件上。
陈其美被捕。特别是他如实交代指使手下暗杀陶成章的事情被披露后。江浙媒体愤怒了,原本与陈其美早有旧隙地章太炎先生连连撰文批判。声势之严厉比当年对付清政府还要厉害百倍,《人民日报》社刊登了特约评论员文章,据说就是前次被陈其美指使黑帮炸伤的记者主笔的,文章的题目令人格外触目惊心——《流氓、野心家、两面派、阴谋家、郐子手——我来剥陈其美的皮》,文中写道:“民国以来,最令人发指的人物或许就是这位号称‘杨梅都督’的陈其美,即使前不久刚刚接受审判的袁世凯也会自叹不如。虽然袁世凯杀地人要比陈其美多多了,但对于袁世凯地秉性,大家早有所了解,他的名气在戊戌年就已经打出来了,在那样地前提下多杀几个,少杀几个反而令人不觉得怪异。而陈其美身披革命元勋、国民党元老的外衣,背地里却做着如此龌龊不堪的事情,实在是令人作呕……如果说袁世凯是反革命,大抵他也不会抵赖,因为他杀的确实是革命者,奇就奇在,陈其美所对付的居然也是革命者,章太炎、陶成章都是中国一切革命人士所赞同的革命家……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与国民党派别不同而招致陈其美的子弹问候,从这个角度出发,本报记者曾经被陈其美所指使的地痞无赖所炸伤反而更加彰显了陈其美的用心,只要和他唱反调,都没有好果子吃——他的手段,倒是比袁世凯更毒辣,也更险恶……”
更有同情陶成章不幸冤死的社会人士在撰文纪念中通篇不称呼名字,而已“人渣”两字代替,在文章的末尾,或许激于义愤,他写道:“……就这样一个人士。居然号称国民党的元老、中国共和革命的先驱、民国重要的缔造者之一……我们不禁要问,这真是中国所需要地‘革命者’么?真的是代表中华民族民族精神的精英么?我对这个人渣是不屑的,对他口口声声声称的主张和党义也持有怀疑态度,甚至……我认为,某个号称革命政党的大党,都是由这样一群人士所组成的……中国的命运若是交在他们手里,我敢担保,不出十年又会有新地革命。是革这群所谓最彻底、最无私革命家的命!”
得知陈其美已进京受审后,陶成章的众多故旧门生纷纷发表声明予以声讨,更有甚者公开扬言:“若陈贼不得议会审判而死,必死于我等枪弹之下,中国之大,绝无陈贼容身之地!”
一时间,国民党声望大跌,众多党员纷纷**或改换门庭。原本国民党议员和人民党算是旗鼓相当,陈其美事件发生后,立即有众多党员向议会申请更换党籍,表示“一天也不愿与国民党为伍了”,鉴于情况特殊。两院特地召开临时大会表决,以明显优势同意提前进行议员党籍变更及登记,同时做出决议,仿效审理袁世凯集团一案。陈其美同样由议会组成专案小组予以审理。
孙中山原本正在巡视陇海路工程,听说陈其美出事的消息后急匆匆从工地赶赴北京,与陈其美当面对质后确信确有其事后,雷霆震怒!当即要求辞去国民党总理职务,只是在京国民党要员苦苦挽留才没有实现,在国民党召开的紧急会议上,孙中山流着泪说道:“此次陈其美出事,虽然是其个人所为。但我党数十年来累积之革命声望遭受惨重打击,余作为国民党的总理、陈其美多年的好友,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大家一致挽留我仍然留任总理一职,但我已心灰意冷,今后国民党之党务全权由兆铭负责,余不再过问一词,只以专心营造铁路……”
一贯与陈其美政见不合且在日本治病地黄兴也到了被证实的消息,当夜病情转重。黄兴在病榻上对前来探望的朋友说道:“我平日对陈其美素有意见。只是因为他个人有或多或少的小问题。对于他的革命决心和工作还是钦佩地,近日实情的披露才使我懂得。在那光明正大的言辞之下隐藏着多少卑鄙勾当,我黄兴绝无这样的朋友和同志!”长叹一声后,黄兴继续说道,“虽我有此种认识,但国民并不知道其中详细,必以为我国民党人物都是一丘之貉,昔日和陈其美一起共事将是某一生之耻……
迫于舆论压力,以汪精卫为首地国民党高层立即通过媒体宣布决定:“鉴于陈其美触犯法律,违反党的章程,本党一致同意撤销其国民党理事职务、开除其国民党党籍……”虽如此亡羊补牢,但为时已晚,含蓄的报纸不点名的批评,大胆点的报纸就差指着国民党破口大骂了,就是国民党自己的机关报也不能不顺应潮流批判一下,只不过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陈其美个人头上罢了。与此形成连带效应的是,陈其美所一力鼓噪的联邦制、责任内阁制地声音也变得缄默起来,那些徒子徒孙怕是这个时候也不愿公开出面与整个社会对抗。
“‘惊蛰’计划很成功,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蒋介石居然这么硬气,一句话也没有说……”
“是么?”秦时竹淡淡地一笑,“这才是他蒋某人,算了,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小喽罗,不用太费劲……”
“这是下一步行动的方案。”葛洪义掏出一份文件,“代号寒露,重点彻查那些与外国勾结、接受国外政治性资金,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和大黑具体沟通一下吧,让他也有个准备,至于你们怎么办,是内务部的事情,由你全权作主!不过要记牢一点,必须保证宪法草案的通过!”
“你放心吧。”葛洪义笑吟吟地离开了秦时竹的办公室,虽然总统说蒋介石是个小人物,但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利索一点吧,狱中的守已接到了有关“特别”关照地通知,想必领会得了。
陈其美地案子并不复杂且有本人的交代,专案小组很快就拿出了判决书:“罪犯陈其美……曾任中华民国上海都督府都督、中国国民党理事等职务,犯有雇凶杀人、造谣诽谤、勒索等多种罪名,本特别审判庭依法判处其死刑,褫夺公权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罪犯蒋介石,直接听命于陈其美而于民国元年谋杀陶成章于广慈医院……依据刑法本拟判处无期徒刑,因其已在羁押期间身故于北京第一监狱,故免于继续追究!”
由于是特别审判庭判处地案子,只要议会点头就算定论没有上述可能,自觉求生无望的陈其美在“好心”守的“帮助”下,于判决书下达次日在北京秦城监狱上吊自杀。
这是一个闷热的下午,南京,冯国璋久久地站立在窗户前,思绪却是飘到了千里之外。准确地说,是桌上那张报纸牵动着他的思绪。
最近北京的动作让他有些目不暇接,陈其美说栽就栽了,对陈其美个人,冯国璋并无好感,一个无赖而已,但北京在这件事后蕴藏的决心和发出的信号确实让人不寒而栗的。张勋倒了,倪嗣冲倒了,陈其美也倒了,内务部下一个目标是谁呢?不会是我冯国璋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副官进来报告:“英国总领事求见。”
“他倒会挑时间,这时候来我这想干嘛?”冯国璋虽然心里嘀咕,但脸上却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有请!”
“亲爱的领事先生,我们有许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畏惧这炎热的天气而不愿来望我呢?”冯国璋和英国人接触多了,自然带有英国人的特点和方式,连谈话都是以天气开头——屡试不爽的开头。




国势 第073章 愿者上钩
第07章 愿者上钩
“冯将军,怎么可能呢?南京的天气虽然炎热,但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况且,我的朋友正经历着酷暑的煎熬,我怎能不过来呢?”
“那倒是有劳领事先生了,只是这天气,呵呵……不提了,领事先生先喝茶吧……可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想不到我们的冯将军居然还保持着军人本色,这么热的天居然穿着厚厚的军官服,我表示钦佩。”
“中国有句古话,心静自然凉,喝茶是有助于保持心静的。”
“我还以为冯将军现在肯定是焦躁不安了,来我估计错了。”领事似笑非笑地说道,“只是光靠这茶恐怕不能达到这个效果吧?”
听得领事话中有话,冯国璋不禁咯噔了一下,脸上却堆满笑意:“哪里敢劳驾领事先生费心。”
“我倒是听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难道冯将军没出来吗?”领事继续漫不经心地啜着茶,“或者是冯将军已准备好了应对?”
“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我要准备应对什么?”冯国璋继续装糊涂。
“但愿是我瞎操心,不过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必冯将军也是耳熟能详吧?”领事先生随即一笑,“非常抱歉,最近我被贵国的历史书《史记》给迷住了,脑子里转的都是这些。”
“老狐狸!”冯国璋暗暗骂道,脸上却要装出钦佩的神色,“领事先生,您总是有出人意料的举动。”
“不光是我,北京的那位秦总统不也是经常有出人意料的举动么?”领事眨着狡黠地眼神,“难道陈其美的事件对将军一点触动也没有?”陈其美被捕后。英国人作为租界当局像模像样地提出了抗议,但结果陈其美所交代的事情无一和租界有关,本人也不是英国公民,治外法权暂时还管不到他,只能悻悻然作罢。
话题终于牵涉到陈其美身上来了:“冯将军,陈其美和你虽然没有关系,但明眼人都知道,贵国的大总统不把反对势力铲除干净是不会收手的。昨天是倪嗣冲,今天是陈其美,明天很可能就轮到您,您难道愿意乖乖束手就擒么?”
冯国璋想了想,“秦时竹不是朱尔典先生一手推荐的么?难道现在?”
“您说的没错,朱尔典先生确实做出了这个决定。但我们英国也有一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地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我们和秦时竹的合作已经过去了,现在的秦时竹不但没有维护大英帝国在中国的利益,反而处处违反规则,侵入我们的既定范围……我想。冯将军是深有体会吧?”
“那么,怎么办呢?以我的实力,目前不是秦时竹的对手!”冯国璋倒也坦率。
“实力么,是可以培养地。在袁世凯执政的时候,谁能估计到秦时竹的实力?”领事为冯国璋打气,“敝国政府已经做出决定,愿意帮助冯将军发展力量。”
冯国璋掩饰住喜悦,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道,“刚才领事先生说了贵国的名言,我深有感触,这……”
“我们不会让冯先生您吃亏的……”领事和盘托出了他地计划。“我们需要在中国有一个不同于现政府的领导人,以便更好地维护中国国内和平和大英帝国的在华利益,而您,冯国璋将军,作为中国有影响力的地方领导人非常适合这个角色,英国将提供必要地帮助实现这一目标……我们承诺,一旦中国改变目前敌视大英帝国的政策,真正完成民主化改造。大英帝国将……”
冯国璋抬手打断了领事滔滔不绝的介绍。他还没有兴趣听这些空洞乏味、连领事自己可能都不相信的言论,他只想知道。自己反对北京政府、反对秦时竹会有什么好处?
“在这个前提下,一旦成功,我们会立即承认将军作为中国的最高领袖、正式承认中国政府并提供2000万英镑的借款;我们的要求是,新政府将恪守自己的一切国际义务,融入文明社会,实现快速发展。”
“这是以后地事情。”在冯国璋眼中,这样的条件已经非常诱人了,袁世凯不是想借款没借成功么?要是老袁借到了款子,护国战争的往事说不定都有可能改写。
“当然,那是成功以后的事情,在现阶段我们将帮助冯将军串联一切反对北京当局的实力派,以便在政治上形成气候。”领事先生笑眯眯地说道,“我们已通过多种渠道和各种反秦时竹势力进行了接触,对大英帝国的设想他们也表示赞同,他们认为,如果冯将军能牵头担当领袖,他们愿意为改造国家而贡献力量。具体地说,一旦冯将军举起义旗,他们将随后响应。”
“他们?”冯国璋惨然一笑,“能靠得住么?他们是什么货色我可是比领事先生要清楚的多。”
“他们靠不靠得住无所谓,冯将军本来就不会依靠他们,这个世界上,强者依靠自己,弱者受制于他人,只要冯将军的实力足够强,何必在意他们呢?大不了像秦时竹一样一一收拾他们,只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将军,如果您在现阶段没有动作,那么首先被秦时竹收拾地对象将会是您自己。”
冯国璋点点头,他对反秦是否能够成功并不乐观,但依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自己迟早是秦时竹要对付地对象,与其像陈其美那样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还不如从此抗争,至少也是轰轰烈烈。
“军火、物资、经费我国都将一律提供援助,金额就从将来成功后地大借款里扣除好了。”领事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我们的另一个方案,不知道冯将军有没有兴趣?”
冯国璋满腹狐疑地接过来一。这哪是什么另一个方案,分明是一道针对自己的催命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旦冯国璋拒绝英国人地条件,英方就转而同秦时竹合作,以废弃鸦片交易和放弃对中国地方势力的支持为代价获取北京政府的“谅解”并进而确保英国在华的根本利益――长江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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