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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孙、黄若是捣乱如何?”
“事实已经证明,他们俩除了捣乱别无他长,就由他们捣乱去吧,不过通缉令什么的还是要撤销……”
会见了英国领事后,冯国璋知道自己的努力已经取得成效,秦时竹是不会再来找他们麻烦了,但中间还牵涉到一个张勋,让他很是为难。在他来,张勋就是自己的投名状,若不按照秦时竹的要求去办,恐怕双方妥协这样的局面是很难达成的;但话又说回来,一旦解决了张勋,他冯国璋就可以作为北洋系的带头大哥而与秦时竹分庭抗礼了,起码也能在南方维持局面,地位甚至比袁世凯时期还要高。英国公使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意思也是支持自己在东南的地位,而且他们也对张勋很反感。
这就够了!冯国璋一拍大腿,既然洋大人也是这般要求,自然要照办,这是乱世立世的第一条法则,至于其他,统统都是技术问题。如果我冯国璋连张勋都收拾不了,有何面目再统帅北洋各派?但怎么才能对付张勋呢?对方手下毕竟有数千人马,无论硬的、软的都有些让人棘手,最最关键的是秦时竹还要求将张勋押解到北京受审,倘若只是下野做寓公,他倒相信有办法搞定张勋。
冯国璋在算计张勋,其实张勋也在算计他,前些日子张勋接见了一个不速之客。但仔细一,却是旧相识――铁良,辛亥革命当日革命联军攻占南京之时,此二人就是南京城地最高长官。铁良来时神秘兮兮,张勋也吃不准他的来头,只能笑脸相迎。宾客甫一落定,铁良便拱手道:“大帅在南京做得好大事!”
张勋一愣,随即又以为铁良在讽刺他纵兵劫掠。面色渐渐不好起来。
铁良没发觉张勋的不对劲,只顾着自己说道:“所有人都屈服于秦时竹之时,唯独大帅您敢傲然挺立,铁良佩服啊。”
张勋这才明白,铁良不是讽刺。而是因为自己没有在冯国璋的通电上签名而拍自己的马屁。
“袁总统死了,曹仲珊也死了,段芝泉被抓了,冯华甫也动摇了。但是俺老张,嘿嘿……”张勋得意地摸着下巴下的胡子,“我还没有倒呢。”
“不知大帅对将来的局势怎么?”
“当时太后下诏,内容中就有让袁世凯办共和的话语,现在来,这办共和是办失败,办着办着,权都到秦时竹手中去了。”张勋提起这事就不爽。“还不如不要办共和呢。”
“那您地意思?”
“骑驴唱本走着瞧,我就不信他秦时竹能只手遮天。”张勋不屑地从鼻孔出气。
“我这有一件惊世的功劳,不知道大帅有没有兴趣?”
“嗯?”张勋晃动着脑袋,连带着晃动着他脑后的长辫子。
“请这个。”铁良见四下无人,从贴身衣服中掏出一样物事来。
张勋一,倒吸一口冷气,此物不比其他,却是一份密诏。而且是还是用血书写而成。望着血红的字眼和通红的大印,张勋忍不住问:“此诏从何而来?”
“此是当今圣上密诏。圣上年龄虽幼,但对于天下大势甚为关心。试办共和既然不成,那就应该恢复帝制……”
“细观天下大势,无不易之常理,共和体制,原本肇始于西洋,中国本无根基,偏众多人附会有周一代已有‘共和’字眼,呜呼!岂不知周召虽共和,君主犹在……试办共和近两载,大局纷扰,内外交困,时局动荡,民生一日苦甚一日……不得不以天下为念……今着铁良奔走四方,召集忠勇之士,共图大业……”
“大帅,您!”
“此事非同小可。”张勋对于复辟一直念念不忘,但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反而慌了手脚,“据我所知,冯华甫其实对于皇室还是有感情的,前者因为袁公在,不当大展身手,凭我一人的力量,自然难以成事,若是众人联手,则……”
密诏地效力,铁良心中是有数的,什么圣上血书,却是他铁良用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血写上的,至于大印,更是清帝退位前病急乱投医,胡乱给手下发放的空白诏书,让他们寻找外援,没想到现在倒给铁良用上了,只是哄骗张勋这个大老粗却甚为好使。
“果然是老成谋国之语,袁公新败,北洋众人对秦时竹并未心服,在此当口若能匡扶清室自然是奇功一件。”铁良踌躇满志,仿佛复国就在眼前,“出京前,我去拜访了俄国公使,对方对大清复辟也是赞赏地,也答应提供外援,只不过我们也要有所表示。”
“什么表示?”
“对方要求外**立,吉林以北并入俄国……”铁良长叹了口气,“此是不得已而为之,将来再说吧。”
“那现在呢?”张勋盯着铁良,“要我参加复辟,也可以,但若是皇上复位,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铁良心想,此时莫说一个条件。十个也答应你。
“重大信条9条还是要遵照执行,皇族不得参政。”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铁良无可奈何地想,先复国再说,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考虑。
“依我还要再联络一人。”张勋何尝没有做复国英雄的心思呢?
“谁?”
“康有为。”
“他?”
张勋解释道:“孝钦皇太后在日,多不容此人,现在来,非此人协助不可。我是武夫。打仗可以,若是文绉绉的事情,却是办不了。康南海极力主张改革,但骨子里却是忠于大清地,对先帝的恩情也是念念不忘,现在袁世凯已死,他回国出力的时机也成熟了,如他出面。立宪众人必然唯其马首是瞻。”
铁良明白了张勋地心思,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好,正好我近日也要去日本,可以就此事联络康有为。如果有日、俄两国协助。便有把握多了。华甫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免得人多言杂。”
“也好,华甫那我去劝说。”张勋也是跃跃欲试的神情,“这天下说什么也不能让秦时竹夺去!”
大局初定。底下却暗流涌动。
已经偃旗息鼓多日的议会这次又是人头攒动,但谁都明白,北京城已经换了主人。国民党背景的议员,在袁世凯镇压二次革命的时期里是片语不敢吱声,此刻稍微敢于说话,却发觉议会里根本没有人听他们地,就连门口站岗的士兵对他们也是一种鄙夷的神色。出于礼节,孙烈臣在进入北京后曾经去拜访过国民党地几位议员。但在骨子里,对这帮家伙没有一个得起的,按照他的话来说。国民党好比屎做的棍子――闻(文)又不闻(文)不的,舞(武)也舞(武)不得。在袁世凯当政地时期,议会本来没什么主动权,现在袁世凯倒台,国民党方面发现,自己还是没有什么主动权。
这个号称第一大党地怪物。早已被压制得奄奄一息。二次革命镇压开始后。为了急于和孙、黄等人划清界限,原本企图在大选中有所表现而加入国民党的小党派纷纷声明脱离国民党。这些投机分子现在眼秦时竹和人民党炙手可热,一时间又纷纷向吴景濂示好。选举临时执政虽然还只是小道消息,但早已传得满城风雨,很多小党派或者无党派人士,为了争取自己地地位,争先表态原意投票支持,这倒让吴景濂、汤化龙等人松了口气。
国民党内虽然有不同意见,意思是国民党作为大选后的第一大党,理应由他们前来组阁,但遭到了众人一致的嘲笑,那些坚定的革命派早已流亡国外,留守在国内的稳健派坐而论道可以,但要和实力派扳手腕,他们却是不敢,袁世凯时代如此,秦时竹时代依然如此。他们地立场,只在于谁的拳头更硬而不在于谁在道义上更占据最高点。
秦时竹到京城已经两天了,除了各国穿梭拜访外就是去四处巡视军队,表示慰问。北京城所有的秩序都已恢复,从外表上来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唯一有显著不同的是精神抖擞地护**士兵代替了懒洋洋的北洋军。警察还是那些警察,但似乎个个学会了收敛,老百姓惊讶地发现,北京城的秩序经历过战火洗礼后更加好了。
段祺瑞自然也是这些观察者中的一员,护国战争打了多少天,他就被软禁了多少天,期间他自然能收到一切有关战争的消息,对于北洋军的溃败,他也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北京城有护**里应外合偷袭的借口好找,那么二、四师的溃败完全没有借口,特别是靳云鹏地覆灭,更是让他无言以对。短短几天,他就仿佛老了好几岁,等到吴景濂、梁启超等人来劝说时,已难以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段总理了。
听着有关要求自己主动下野的言语,段祺瑞一言不发,用沉默表示同意。他终究是个武人,明白兵权、胜利对于权力的重要意义,失去了这些作为保证,再高的权位也只是白日梦一场。说句难听的话,秦时竹要留他也可以,要想杀他,随便找个借口伪装成自杀模样也没有人来追究。成王败寇的道理,段祺瑞现在比谁都能体会得更深,这种所谓地自动辞职只不过是一个体面地借口罢了,后面肯定是秦时竹所授意的。因此,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在辞职通电上刷刷地签下了自己地大名。
倒是随后秦时竹和陆尚荣前来拜访让他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但秦时竹和陆尚荣却不是这么想。在他们来,段祺瑞作为北洋系的重要人物,有着相当关键的作用,秦、陆俩人对其个人没有什么恶感,反而对段祺瑞的清廉作风表示了由衷钦佩,这种廉洁程度在北京政府中是惊人的,堪为官员楷模。就段祺瑞的军事思想和能力而言,在国内也算是排得上号,在秦时竹的心中,何尝没有招揽为军事顾问的心思呢?别的不说,光是段祺瑞出面安抚在南方的北洋军,就能为新政府的巩固出不少力。
“芝泉兄,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最近委屈你了。”
“谈不上委屈,自古成王败寇,我段祺瑞不会不明白。”段祺瑞从鼻孔中哼出了两声,“倒是秦巡阅使最近很得意,又是护国,又是讨袁,现在还要登上大位,我段祺瑞有幸到这些啊……”
“芝泉兄,得出来你对护国战争还是不理解啊,不过没有关系,反正都已经过去了。冯华甫也发出了通电,全国和平在望……”
“冯老四?算了吧。”段祺瑞还是那副难以琢磨的眼神,“至于全国和平,我更没有希望了……”
“好好好,咱们不说这些,今天来找芝泉兄,没有别的用意,主要是来切磋一下棋艺,久闻芝泉兄精通围棋,有国手遗风,时竹倒也想领教一番。”





国势 第235章 留用人才
第25章 留用人才
对于自己的围棋水平,段祺瑞还是颇为自负,再加上好几天不下,却是有些手痒,秦时竹的提议,可谓正中下怀,毕竟,他对秦时竹本身没什么太大的反感,说到底只是政治理念的分野罢了。
卫兵们送上了木质的棋盘,秦、段俩人就在棋盘上落子如飞,陆尚荣静静地坐在一旁充当裁判兼客。对于秦时竹的水平,陆尚荣心中无数,只知道他在另外一个络世界里的联众和边锋上都有账号,不过水平只能以差强人意来形容,这一点完全比不上他五子棋的水平。
“芝泉兄,我知道袁公对你有恩,但自古公私分明,护国讨袁,乃不得已而为之,我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如此行事。”
“不必多言,叫吃!”
“芝泉兄的才干,兄弟我是佩服的,久仰芝泉兄清正廉洁的大名,众人都是一体佩服,将来民国的建设发展,还需要仰仗。”
“不必多言,开劫……”
秦时竹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到棋盘上,费劲地寻找劫材……眼段祺瑞动作越来越猛,就是陆尚荣这个不懂围棋的人也得出来,秦时竹的黑棋形势不是太好。
“哈哈哈,芝泉兄棋艺果然高超,兄弟我投子认输。”秦时竹没有勉强,爽快地认了输。
段祺瑞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下棋你不行,打仗我不行……”
“芝泉兄过谦了,北洋之败,非是你指挥之失,而是兵不锐、时不利,以有道伐无道,焉能不胜?”
也许是刚刚获胜一场。段祺瑞的心情好了不少:“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袁公西去,我亦当跟随。”
“怎么?如此心灰意冷?我刚才已经说了嘛,非战之罪……”
“是嘛?……”段祺瑞若有所思。
秦时竹把玩着手中的围棋子,说道:“就以下棋作为比方,刚才切磋棋艺,我完败于芝泉兄,非是地点不对或者时机不利。实在是技不如人……但是,同样是这副棋子,如果我们换个玩法,芝泉兄就未必是我的对手。”
“哦,愿闻其详。”
秦时竹微微一笑,把五子棋的规则告诉了对方,段祺瑞听后大笑:“凡横、竖、斜先成五子者胜,此易事也。不妨比试……”
连下三盘,段祺瑞都是输棋,他地鼻子开始歪起来了……
“棋子还是这幅棋子,地盘还是这个地盘,但仅仅更换了规则。芝泉兄便不能适应……以此推论,也便可知。”秦时竹试图开导段祺瑞,“中国还是这个中国,但我们改弦易辙。却未必是目前这个积贫积弱的模样。”
段祺瑞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瞬间又恢复了平静,这种细微的动作如何能瞒过秦时竹的眼睛?
“我闻兄台一贯忠诚于袁公,但对于国防军抗击沙俄入侵,却持有不同态度,此事可见一斑。中国积弱已久,倘不振奋精神,如何能自立于世?摆脱2000年之**桎梏。民心方能舒展……袁公所为,是向独裁靠拢,逆历史潮流而动,故我所称――非战之罪,天弃之也。辛亥年,革命肇始于武昌,不数月而席卷全国,难道清廷果无实力?非也。大限已近。回天乏力,袁公当日如何纵横捭阖。今日又如何?顺应潮流与否,往往决定成败……”
段祺瑞沉默不语。
下面轮到陆尚荣出场了:“就大帅的意思,将来战事平息,所有军队都是要改组为国防军的。芝泉兄是军界前辈,对军事颇为熟悉,在军中也颇有号召力。我们既佩服芝泉兄的清廉,又服膺芝泉兄的学识,军事顾问一职,还望休推辞……我们都是军人,军人嘛重点还是应该放在军队上面,至于政治,就让政治家去操心罢了。”
自负地人都原意听别人的奉承,段祺瑞听到秦时竹、陆尚荣俩人一口一个高风亮节、见识卓著,面色虽然不改,心中却又几分得意。等俩人劝说完了,他缓缓地说道:“离开家中数日,不知妻儿可好,其余事容后再议,急**家中一观。”
“好好,此乃人之常情。备车,送芝泉兄回家……”
望着段祺瑞离开的背影,陆尚荣笑道:“老大,你的棋输得好啊。”
“自负之人,一定要给足面子,给足台阶。不要段祺瑞现在心灰意冷,其实他盼望的很,只是你我免不了还要三顾茅庐。”秦时竹告诉陆尚荣,“段祺瑞还是有野心的,如果能把这种野心用到正道上去,对国家是一个极大的帮助。这般见识的人物,在当代中国不多,身居如此高位而又保持清廉作风,在北洋政府中也堪称凤毛麟角了……不光是段祺瑞,其他有用之材,如陈宦、荫昌、梁士怡等人都有大用处。”
“可惜杨士琦自杀,不然也是一个人物。”
“他是旧时代地殉道者,由他去吧。”秦时竹笑道,“接下来我们上门一一去拜访,把他们全部调动起来,今天晚上先去杨度家。”
“我学做个关羽的水平还是有的。”陆尚荣笑道,“段祺瑞这头告一段落,冯国璋那边怎么办?”
“不用多言,让他火速把张勋的事情办妥,不然,护**迅速南下,自行处置。”
对于秦时竹的电报,冯国璋既感到惊讶,又感到正常,说惊讶是因为对方丝毫没有胜利者地派头,对战事也仅仅是一笔带过,反而连连表示大局甫定,在今后还要多多仰仗自己;说正常是因为又提及了张勋的事情,让他火速办妥,并告诉他议会方面即将发出逮捕令,着力冯国璋落实。
正在头疼间,副官却道张勋前来拜访。冯国璋满腹嘀咕,难道消息这么快就走漏了?或者是秦时竹设下的圈套,这头说要他冯国璋逮捕张勋,那头说不定要他张勋逮捕冯国璋,他感到其中大有蹊跷,还是决定情况再说,即使要动手也不急于一时。“有请,有请……”
张、冯俩人各怀鬼胎。彼此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都在盘算如何摸清对方的底细。冷不防张勋冒出一句:“华甫老弟,还记得辛亥那年你打下武昌,皇上当时给你封地二等男爵一事否?”
张勋问这个干嘛?冯国璋一头雾水,吃不准他的来意,随口应答:“自然,自然,皇恩浩荡。兄弟我侥幸,侥幸,诏书都还带在身边呢。”
“原来如此,来兄弟也是重旧情的嘛。”张勋有一搭没一搭地乱侃,冯国璋不知重点。只好陪着干聊。
“当时若是不把你撤换,说不定老弟现在都已经封侯了吧?”张勋又以这个话题挑起。
“这个……唉,一言难尽。”想起往事,冯国璋感到不是很舒服。当时打得正欢,正想乘胜追击,扑灭武昌起义,袁世凯出于养寇自重地心思,把冯国璋给换了下来而代之以段祺瑞。这事冯国璋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当时如果不是临阵易将,说不定武昌起义早就被扑灭了,若是那样。局势又该大大不同了吧。
冯国璋叹了口气:“当日老头子,唉,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若是任由我继续干下去,哪里来革命党如此猖狂?目前的形势恐怕也不是现在这个模样喽。”
张勋一边在琢磨用什么话语劝说,一边又在细细咀嚼冯国璋的话语,一时间没有接上话茬。
冯国璋张勋不说话,便笑道:“老哥。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这些干嘛呢?还是想想怎么办吧?”
“怎么办?能怎么办?总之就是不能任由他秦时竹宰割。”
“现在人家刚刚得胜,咱们还是收敛点好。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冯国璋结合张勋近日的表现,有心用言语激他。
“哼,你们都怕他,俺老张偏不怕他。”张勋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盘把铁良地事情托出,“俺老张是个粗人,不会文绉绉的话语,我只知道袁慰庭已死,这共和办得还不像样,咱们不如再把皇上请出来归位,你我就都是中兴清室的功臣,到时候不要说男爵,封个公、侯也是易如反掌地事情。”
张勋口中只顾自己说得爽快,压根没留意到冯国璋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后者虽然对清室有感情,但在大势上还是明白的,对于复辟压根没什么想法,也不相信复辟会成功。想不到张勋居然会糊涂成这样,他只能以震惊来告诉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张勋现在有了这个念头,又有了确切的证据,秦时竹交待的事情办起来就相对比较轻松了。
“老哥说得在理,不过兄弟现在势单力薄,哪有能力和秦时竹对抗,不如我们约集卢永祥、李纯、倪嗣冲等人共商大计,另外告诉铁公,我们也需要一他地诏书,不然难以号令手下。”冯国璋故意说,“别地不说,我手下都是原先的禁卫军,只要到皇上谕旨一定二话不说而效忠大清地。”
张勋哪里想得到这是冯国璋在套取他的物证呢,连声说好:“还是你冯老弟想得周全,等将来组成联军,你就担任统帅,老哥我帮衬帮衬就行啦……”
“事不宜迟,我先给卢永祥发电,等我们几人达成了协议,就立马串联各方。”
“好好……”
内务部的办公室里,葛洪义轻松自在地坐在办公桌前,陆建章像个小学生般地站得笔直。
“陆兄,别客气,别客气,坐嘛……”
“卑职不敢,卑职是待罪之身,不杀我已是开一面了,哪里还敢落座。”陆建章一边说,一边偷偷用眼光瞟着葛洪义,心里感慨道,真是成王败寇,别葛洪义年纪轻轻,资历还比自己嫩,但现在人家是秦时竹面前的红人,将来内务部长的人选,岂是自己可以高攀得上地?虽然在北京城作内应立了一功,但到底如何发落,还是人家说了才算。
“说哪里的话,你接应大军、维持秩序,都是有功劳的嘛,至于其他……反正是奉命行事,你也没有太大的责任。张振武地案子、赵秉钧的案子,你尽管放心出庭,我保你平安无事。”
“谢谢葛主任。”陆建章心中稍安,半衬着椅子坐了下来。
“你的表现,焕章都向我汇报了,你做得很好嘛,大帅也说过要嘉奖你,只是他忙,要会见不少客人,只好派我过来勉励一番。”
“谢大帅关照,谢大帅关照。”
“今天我来,一是慰问勉励大伙,望望诸位;二是有事找你商量。”
陆建章一听,又“刷”地站立起来:“主任有事请尽管吩咐,倘有用陆某处,即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这商量二字却是不敢。”
“客气了,客气了,坐嘛,坐嘛。”葛洪义一边笑,一边感慨,世道就是世道,这大军一胜利,连带着陆建章都这般诚惶诚恐,毕竟不一般。
“执法处在南方应该有不少的人手吧?”
“是的……”陆建章知道葛洪义在提南方的探子,彼此都是同道中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些人你都联系得上吗?都指挥得动吗?”
“基本没有问题!”陆建章想了想说,“有些是赵总理亲自布置下的,我可能不知道……”
葛洪义很满意,悄声说道:“知道腾龙社吗?”
“知道,知道。”陆建章头点得飞快,这还有不知道地?
“那明白我的意思吗?”葛洪义笑眯眯地说,“国家恢复和平,人员调派自然也应该统一,这些人员要尽快联系上,告诉他们情况,原意继续效力的,经过审查可以纳入腾龙社体制,不原意做的,呈报上来,以往一笔勾销,但涉及宋案的人员要尽快回京出庭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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