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影梧桐
因此,各地基本都是人民党党员或人民党的支持者当选。当然其中也有不少乡绅,虽然支持人民党的政策,但抱着“君子不党”的固有思维,并不愿意入党。对他们的当选,前去视察的各路高层官员,也及时予以了祝贺,希望他们为地方建设出力。为家乡父老出力。
人民党曾经有过分工,南方选举由张謇负责,突出经济因素、精英因素(人民党南方局的党员大多数都是精英分子,人数虽少,不到5000,但能量极大),努力争取在省、国家一级当选;北方选举,要深入基层。层层动员,确保从上到下都是人民党成员。
在议员构成中,秦时竹也有一个设想,虽然在人口比例中,农工足足占了成以上,但农工由于缺乏知识,能成为选民的很少,只有靠他们中地少数人才能弥补;而工人群体。则特别要求技术人员当选。在选民群体中,地主富农阶层占了半数,但相对来说,这些人尤其是地主阶层,心态比较狭隘。不能过多放置名额,否则各地议会中保守势力偏大,对推行改革不利。在城市中,秦时竹最为倚重和好的是知识分子阶层和工商业阶层。前者有其固有的为民请命情结(指群体意义上),有利于为弱势群体(工、农)代言,而且视野开阔,真正懂得中国需要些什么,他们代表了中国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工商业阶层(小资产阶级)虽然重利益,但是商业、实业的发展需要一个开放、进步的社会,他们是中国能兴旺发达的重要保证,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发展要求。至于代表最广大人民地根本利益。秦时竹认为应该由人民党来充当这个重要使命,或者说应该由他们7人来承担这个责任。这不是为自己贴金,毕竟只有他们才明白真实的历史上中国有多痛苦,只有他们才明白中国发展的道路有多曲折,也只有他们才能称得上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至于选举过程中,候选人竞选,无非都是那一套,说什么:兴办实业、振兴教育。减轻人民负担等等。稍微有所特色的是加强地方建设,如兴修水利。建筑道路等。人民党在谋定竞选计划时,考虑到选民对于真正的民主自由并不熟悉,讲满口大道理还不如讲一些比较实际的东西,特别是在农村,保守气息较浓厚,宣扬善政比提出今后规划更有说服力。于是乎,秦时竹执政以来的好处又被天花乱坠地吹捧一通,实事求是地说,不乏夸大成分。但有两个要旨是牢牢被抓住了,一是减税,这是每户人家都可以切实感受到的;二是开垦,很多少地、无地的农民得到了土地,在北疆,这种解决方法实际上具有根本性的解决意义,也是唯一切实可行的方法。
以增量资产解决土地问题是人民党农村政策地一大特色,大大缓解了农村危机,尤其又以山西最为显著。铁路修建、开垦扩大和高利贷的变相解决,使得小民们懂得了现政权虽然称不上十全十美,但比前清是好了十倍不止,如果不与现政权合作,不投人民党的票,换作是别人来执政,结果可能会糟糕。中国农民都是朴素的,谁对他们好,他们会记得一辈子。(国民党退到台湾后,也实行了土地改革,那些得到土地地农民,不管国民党后来有多少**和问题,都一边倒地投票给国民党;又比如**在大跃进、人民公社和三年自然灾害中犯了严重的错误,依然能得到农民的拥护)
激进的人也许会考虑类似于像**一直提倡的那种土地革命政策,但秦时竹认为过于激烈,既然已经掌握了国家政权,存在和平赎买的机遇,能和平过渡当然是最好。不要说地主、富农不会接受没收土地然后重新分配的方案,凡是有土地的人,不管多少,都不会接受这样地方案。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更是地主的命根子,若是不顾现实重新分配,只能造成阶级对抗,这对国家的长治久安是不利的,这是从政治角度考虑。
从经济角度考虑也能得出这个结论:经济发展的历史过程证明,市场经济比自然经济和计划经济都要有活力的多,在这个体系下,土地兼并是必然的逻辑结果,只要存在竞争,就会有成功和失败。哪怕现在实现了土地平均分配,在不远地将来,兼并现象必然会重新出现。中国历代王朝,其兴也勃也,其亡也忽也。就是因为逃不出土地兼并地这个周期律――王朝初始,历经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可以获得土地,然后天下承平日久,土地日益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大多数人穷困潦倒,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起来反抗。然后造就新的王朝,再开始新一轮地土地兼并。
任何封建王朝都逃不脱这个规律主要就是因为土地兼并后大量的赤贫人口无法安置,国家机器无力也不可能完成这个安置。但工业革命以后,形势发生了变化,工业产业可以吸收大量的经济人口,这就为打破这个周期律提供了条件。在秦时竹来,土地兼并并不可怕,主要把土地兼并后地农民妥善安置好了。社会只能更稳定,不然45亿人口有4亿靠土地过活,国家肯定没有前途。
中国的出路在于发展工商业等二、三产业,这两个产业要发展,迫切需要将劳动力从农业中转移出来。重新分配土地只能带来一个后果――将大多数农民重新束缚在土地上,这对其它产业发展是不利的。特别是小块土地的耕作不便推行机械化,不利于发挥规模化优势,但农民偏偏思维比较狭隘。不善于组织大生产,若是重新分配土地,必然又将已有些动摇的一家一户的小生产重新稳固起来。既然北疆已经出现了“大农”盛行的局面,地主们拥有资金比较充足,头脑比较活络和适应力强的优势,他们可以方便地使自己从封建式地维持再生产转变为市场而生产的扩大再生产,从而实现农业经济的现代化改造。
着台上的候选人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讲新农村建设,说要加强水利。修整道路,减轻税赋,鼓励种植新作物,特别是每次开始前都用留声机播放一段戏曲,更是引得大伙翘首以盼。台上人在讲,台下的民众全神贯注,农民们大都没见过世面,这种场面通常只是以往唱戏时才能出现的。现在有人要搞什么选举。全部跑来热闹了。惟有其中的几个老先生,不断地在点头。他们才是真正具有投票权的选民。眼这副场景,秦时竹欣慰地笑了,人民党要真正具有活力和生命力,惟有深入基层,接触民众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北方选举在有条不紊地展开,南方却阵脚大乱。秦时竹的军人选举权通电,招来了南方舆论的抨击,张謇等人也大惑不解,秦时竹到底意欲何为?在张謇来,秦时竹每次都有出乎意料的举动,表面上平淡无奇,甚至是相反的效果,但从事后来,无一不是好棋。此时此刻,他正坐镇南京,组织人民党南方局筹备选举,江、浙、皖三省是南方局地主要影响区,同时也是竞争非常激烈的区域,为了选举,各大党派可谓是挤破了头,现在北方出现这个局面,倒是让南方的选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特别是这三省也是国民党最重视的票仓,这三省人口众多,众议员议席多(参议员每一省固定),影响力大,辐射面广,是必争之地,宋教仁和黄兴亲自上阵,意图巩固国民党地优势地位。本来根据张謇等人的估计,人民党可以在安徽获得三成左右议席,在江苏和浙江能获得四成以上的席位,但秦时竹的通电一出,各大小党派、报纸纷纷予以了攻击,只有《人民日报》和华夏社为秦时竹的提议表示辩护,不过此种声音却迅速地淹没在人群中。
“季老、雪楼,你们两位要想想办法,一定要制止主席他再这么做啊。”沈钧儒等人忧心忡忡,“军人选举权,我个人是赞同的,但眼下群情激愤,不适宜拿出来讨论,真要讨论,也要等正式国会召开才有价值,何必争这一时呢?”
“季老,我也觉得奇怪,从大道理,主席为国防军争取选举权无可厚非,但他的威望在国防军中已经很高,不需要通过这种手段来再争取,如果仅仅是从选情考虑,确保人民党党员当选,也不必要通过此种手段。谁不知道北疆选情已定,国民党、共和党等都几乎放弃了努力,这北疆数省的名额,必然是人民党囊中之物,只要我们南方加把劲,这国会第一大党地名分说不定就是咱们的,到时候一旦我们在议会占据多数,或者组成人民党内阁,很容易就通过选举法修正案的。”
“季老,你我们怎么表态呢?复生办事,一向来都比较稳妥,我和他结识多年,不会错的,此番举动肯定有用意,但眼下对选举不利,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程德全不急不徐地说,“我虽然是都督,但这选举,也没有一定能让人民党成员当选的办法啊,不然落下一个操纵选举的名声,会被其余各党大肆抨击。”
“是啊,是啊,再过三天就要陆续投票了,如果明日宣布撤回,我们虽然可能稍微损失一点,但影响还不是太恶劣。”众人七嘴八舌。
张謇想了半天,秦时竹啊秦时竹,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老夫纵横宦海、商海多年,愣是没有出你的意图。你要笼络军队,老夫理解并且十分赞同,《北国庆典》的电影一放,人民党地支持率上升了不少,只是何苦争这一时呢?
张謇扫视过去,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赶紧拿个主意出来。
“那就以人民党南方局地名义回电中央,询问主席举动是何用意?倘若单是为了争取选举权,不妨等大选落幕后再图修改选举法,目下还应以尽可能获取议席为目标。”
在国内忙于选举的时候,率兵出征地李春福和孙烈臣正在外蒙古的大草原驰骋。
国势 第125章 宣传攻势
第25章 宣传攻势
“孙兄,我们进入外蒙已经好几天了,怎么连伪蒙军的影子也没有见?”李春福奇怪的问,“不是说蒙古人正在抓壮丁从军吗?我这一带老百姓都好好的。”
“我也觉得奇怪,可惜现在天气变幻莫测,不然有飞艇在,侦察起来就方便多了。”进入2月,西伯利亚来的寒风相当凛冽,飞艇升空要冒很大的风险,进入外蒙古后这几天,只侦察过一次,其余只能全部趴窝。
“就连马福祥他们也都没有赶到。”李春福叹了口气,“外蒙真是辽阔无边啊,饶是我当年做过马贩子,现在仍觉得困难尤大。”
“不急,参谋部的计划本来就定得有些过于理想化,这两天又是风、又是雪,肯定不能按时赶来。咱们也不用性急,他们能来增援,那是最好,实在赶不上,凭咱们手里这一万多号人马,也能打到库伦。”
“报,马福祥将军来电,我部遭遇罕见大风雪,不得不放慢行军脚步,预计后天方能与我部会师,地点选在乌兰托罗海。”传令兵前来报告。
“好,我知道了。”李春福点了下头,“果然遇到了这个时节,若是大帅的决心当初早点下,现在咱们就不用吃这个苦头。”
“非也,这老天爷是公平的,我们遇到风雪,敌人也会遇到。在这种天气的掩护下,我军行踪更加难以发现。”
“这倒也是,只是我军的战线是越来越长了,每到一点,就要设置兵站,储存物资,分兵防守。这样下去,到库伦的时恐怕只有六、七千人马了,万一被蒙古方面发觉,截断我军后勤,事情就大大不妙。”
“别担心,蒙古人又没什么火炮,全部是轻骑兵,连机枪都没有。咱们那些临时兵站。别只是些土围子,只要用重机枪守护,就是千军万马来都不一定好使。”甘肃之战的经验教训后来让夏海强派人总结出来后及时下发了各部队,几支骑兵部队格外重视――机枪(尤其是重机枪)再加铁丝是骑兵的天敌。
李春福、马占山等几个骑兵将领讨论了好长时间,一致认为,只有用火炮压制住敌人的机枪火力,顺便再打开一条通路才能发挥骑兵冲击力强的优势,如果火炮炸不开通路。那至少要摧毁敌人大多数机枪火力点,然后派工兵手工破坏铁丝。因此,北疆地骑兵部队格外重视火炮,可山炮也好、野炮也罢,体积和重量都过于沉重。行动不便,不利于骑兵的快速机动。但迫击炮和步兵炮却成了骑兵的最爱,威力小一点没关系,能压制并攻击火力点就足以。当然。蒙古由于地形特殊,说是城墙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遮蔽物,用步兵炮和迫击炮也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反观蒙古人,压根就没多少火炮,俄国人虽然有,也是那种蠢笨不堪、运转不便的老货色,估计等他们运到,整个库伦都打下来了。因此孙烈臣根本不怕蒙古人去攻击那些临时兵站。每个土围子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据点,用铁丝、木头、矮墙等搭建起来,放置弹药、补给等物资。这种设置是自伊林开始的,每个临时兵站间隔50里,一般戍守一个连(0人,内含20名骑兵),深入外蒙境地后,一路已经设置了6个这样的兵站。兵站的大本营设在伊林。由飞艇和骡马转运大宗物资。
过伊林后。部队就陆陆续续地碰上了蒙古牧民,草原上地民众不仅单纯。而且闭塞,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独立、政治、自治是什么东西,甚至连皇帝已退位这样的消息都不是很清楚。他们只知道扎萨克、王公们成天会让他们缴纳无穷无尽的赋税,要不就以通汉为名,把你抓起来,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全靠个人造化了。刚开始见了部队,吓得都躲了起来,怕得要命,后来李春福派骑兵反复沟通,一再强调没有不良企图,这些牧民就有点放心了,胆子大的还和部队做起生意来。人民币自然是不通用的,但大洋可以,草原上的牛、马、羊都分外便宜,李春福为了吸引更多的牧民和他们做生意,故意价格给地高一些。那些朴实的牧民连忙退还,生怕落得贪便宜的名声,双方你推我让的,来来回回好几次。牧民们勉为其难的收下后,立即在同伴中宣讲起来,虽然贵族老爷们一直渲染汉人地可怕,但汉人部队待人和气、买卖公平的名声经过他们一宣传,立刻压倒了以往的诬蔑之词。
得到了可靠的食物补给后,部队地行军速度加快了,和伪蒙军的碰撞也就在眼前——清早派出去的侦察部队遇上了库伦集团前来抓壮丁的人马。
库伦方面一直信誓旦旦的叫嚣要凑齐5万人的部队,而外蒙古当时一共才只有00来万人口,5%的人口要当兵,基本等于能出战的男人都差不多要成为军人了(喇嘛、贵族是不当兵地)。北疆方面是4000多万人马,若是按照这个比例,可以凑齐200万军队,岂非吓人?
几个前来抓壮丁的蒙军,骑着高头大马,在一处蒙古族聚集地大肆抓人,妇孺幼儿抱成一团,生怕遭到不测。为进一步观察敌人有无后援,侦察排没有惊动敌人,而是下了马,慢慢地接近这些蒙古包……
“王爷说啦,现在去当兵,吃好穿好,比整天放牧强多了。”一个骑在马上的大胡子得意洋洋地宣布道,“你们能参军,是你们的福气,还不知道报答王爷?”
“可我们宁愿呆着这里,不愿意去当什么兵?”有个年青人在下面喊,“你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时候成真过?”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连王爷的命令都敢忤逆?”大胡子举起马鞭威胁道,“我劝你还是乖乖识相点,不然我禀告王爷。治你一个‘通汉’罪,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敢?”年青人拿起手里的马刀,“有种和我较量一番,能赢得了我再说。”
“哈!有种!”大胡子愣了一下,“小子,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咱们吃汉人的亏难道还少了?若是汉人的部队打过来,那是烧杀抢掠,男地统统杀光,女地统统卖做奴隶,你现在不当兵,将来就要求我给你兵当……”
“我呸……你自己撒谎也不照照镜子,说这样地话真是不害臊,汉人怎么了?汉人也是人。哪有你说得那么差?只要井水不犯河水,我们放我们地羊,他们种他们的地,两不相干。”小伙子名叫乌鲁齐,昨天刚刚去南部转了一圈。听到了南方汉人已经到的消息。本来他大吃一惊,马上想回家让族里的人躲起来,后来别人告诉他这些汉人部队还是很和气的,让他不用怕……
“好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来真是个‘通汉’分子……”大胡子拔出枪,就对准小年青的面孔,露出狰狞的神色,“你不是要和我较量吗?我就让你尝尝我地厉害。”
不好,侦察排长得真真切切,急忙举起手里的马枪开火,“啪”地一声。乌鲁齐一愣,大胡子已栽倒在地,几个同来的蒙古兵慌乱成一团,周围一片混乱。
“弟兄们,杀啊!”眼敌人就这些,排长一声令下,率领20多人就冲了过去。
眼有人舞刀弄枪地冲了过来,妇孺老幼赶紧躲到自己的蒙古包里。几个蒙古兵转身想跑。已被侦察排一枪一个,统统送上了西天。
“蒙古族的老少爷们。你们别怕,我们是北疆国防军,是来帮你们打贵族老爷的。我们大帅说了,只要打倒了贵族,你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以后就不用给他们缴税了。”排长大声吆喝道,“我们既不要你们的人,也不要你们的草原,若是我们需要牛羊,会出钱买地。”
说罢,他朝一个蒙古包门口扔下了一把银元:“哪位蒙古好汉出来和我会面,我想买几只羊,地上的大洋算是我给的钱。”
侦察排长的蒙古话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能让人听懂,老百姓虽然听懂了,但大都不敢出来,没有躲进蒙古包的,也在远处望望,哪个敢过来?乌鲁齐不怕,想了想,就走了过来:“你们真是汉人地部队?谢谢你们刚才救了我。”
“是的,这位小哥,刚才情况紧急就开枪了,没吓到你吧?”
“没有。”乌鲁齐拍拍胸部,“我不怕。”
“好!你是条汉子!”侦察排长下了马,对他说,“不知道你家有没有羊,能不能卖几头给我?”
“你要多少?”
“我出来的时候钱带得不多,全部扔在地上了,你能卖给我多少,能买三头吧?”
乌鲁齐已经把钱拿了起来,一数,居然有近20个,“三头?十头都没问题。这样吧,你救了我,我送你们五头,钱你拿回去。我们蒙古人最敬重英雄好汉,不要你钱的。”乌鲁齐准备把钱还给侦察排长,然后悄悄地说,“其实我已经知道你们来了,没说出口而已。这些日子,王爷们一直在抽税,各家地日子都很难过,我家的羊要是多一点,我就多送你几头。”
“好兄弟,我们要讲信用,说是买就一定要给钱,价钱高低是一回事,给不给钱又是另外一回事。”侦察排长也压低声音说,“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你家要是没有,你就到别家去买,最好告诉老百姓我们公平买卖,不会抢他们东西。”
“好,你说的话,我信。” 乌鲁齐到底是本地人,说话有人信,他挨家挨户地上门一说,大伙都出来迎接了,很多人还捧着马奶茶,准备欢迎士兵们去蒙古包坐坐。
“谢谢各位大叔大婶,我还有任务在身,就不能多停留了,过两天有大军过境,大伙别害怕,他们要是买什么东西,你们就卖给他们,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傍晚时分,侦察排向李春福和孙烈臣报告了遇敌情况,并指着0头羊说:“这是我们买来的,那些蒙古人已答应和我们做买卖了。这位蒙古兄弟叫乌鲁齐,愿意给我们做向导。这是我从枪口下救出来的,绝对可靠。”
“哦?蒙古向导?”李春福和孙烈臣对望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来运气不错。
排长向乌鲁齐嘀咕一通:“这是我们的将军。”
从装束和说话地语气上乌鲁齐其实已揣摩出一些名堂来了,一听说是将军,连忙要跪下参见。
“起来,起来。”李春福一把扶住他,“现在咱们已经推翻了皇帝,废了原先的旧规矩,不时兴下跪了,你就站着说吧。”
乌鲁齐一愣,来南边真的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光皇帝没了,连军队都这么客气,这汉人是该得天下。
“这位兄弟,你可知道前面有多少兵力把守?”
“再往前20里,就是乌兰托罗海,那儿住着几个王公,还有本旗的扎萨克,兵马倒是有一点,具体我说不上来,七八百总有吧。好像最近都在抓人当兵,说不定还要再多一些。”
“根据你的判断,你认为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杀过来了吗?”
乌鲁齐摇摇头:“应该不知道,我昨天要是不去追一匹走失的马,我也不知道你们来了。”
“不过今天这么一闹腾,如果那边的人不是傻瓜,应该就知道我们已经来了。”孙烈臣想了想,“趁敌人还没有防备,我们连夜杀过去。”
“不急,不要说七八百,就是再翻一番也不足为惧。”李春福比较稳重,“咱们地目地就是要把敌人引出来,聚而歼之,若是打得太急把他们都打散了,将来剿匪可是要费老鼻子劲。再说,大帅一再吩咐,若是有计划的开战,一定要事先报告给他,我们还是先请示一下吧。”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孙烈臣想了想,“侦察排先休息一下,晚上再派出去,由乌鲁齐带路,一定要走得近一些,摸清楚敌人地动向和具体兵力配备,然后回来汇报。”
国势 第126章 扭转乾坤
第26章 扭转乾坤
“这事可一定要办好,若是顺利拿下乌兰托罗海,将来你是首功。”李春福拍拍乌鲁齐的肩膀,“小伙子,你恨不恨那些王爷,旗主?”
“我……”小伙子愣了一下,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草原上的好老百姓都恨这些豺狼。”
“他们是不是抽很高的税,而且把最肥美的草原都占了去?”
“是!他们还把我们旗的公用地都占去了。”
“将来我们若是把他们消灭掉,他们的草场、牲口都归你们好不好?”
“好!”乌鲁齐瞪圆了眼睛,有这么好的事情?
“然后你们高高兴兴地牧马放羊,每年和我们做买卖行不行?”
“好啊,怎么不行?”小伙子高兴地说,“若真是那样,我们老百姓情愿每年给你们缴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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