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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现在的家庭多是三人结构。
王路曾琢磨过,如果――仅仅是如果,再遇上像陈老头崔老太这样的幸存者,自己一家三口不一定打得过他们,但有谢玲在,则是必胜。
四比三多,更多二多。多了一点点生存的希望。也多了在潜在冲突下胜利的希望。
谢玲,就是一。就是胜利的天平上那至关重要的一枚砝码。
谢玲压根本不知道王路肚子里的蝇营狗苟――要是知道了,以她的性格肯定华丽丽滴一脚把王路这厮从山道上踢下去――竟然把本姑娘当什么砝码?去死吧
两人慢慢下了山,跑到鄞江边,果然看到江水已经上涨了不少,水流也急多了,黑夜中站在江边看不远,但耳边是一片哗哗的波涛声。
鄞江还真有了大江澎湃的味道。
竹筏是用不得了,这样急的水,逆流而上根本撑不动。
王路和谢玲上了小船,一个划桨,一个用竹竿撑,努力前行。
雨夜,逆流,大水,台风,小船在水中根本行不快,幸亏因为涨水,几处堤坝都已经能顺利行船,饶是如此,王路和谢玲还是费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时间,才来到挖掘船搁浅处。
不出所料,乱石滩果然已经淹到了水下,小船竟然能不断划行到挖掘船边,王路把缆绳拴到挖掘船尾部,跳了上去。
一跳上挖掘船,王路的心就沉了一沉,自己这重重一跳,挖掘船竟然没有像平常漂泊的船只那样有一点晃动,他立刻在船头船尾细细查看了一遍,确认了一个坏消息:挖掘船没有浮起来。
江水的水位,涨得还不够深。
谢玲也发觉了这一点,跑到王路身边焦急地问:“怎么办?要不要我来试试用挖掘臂?把船拖到深水里?”
王路犹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们再等等,水位会越来越高的,我们一路过来,风雨是越来越大了,这水从周边的山上汇聚到江中,还得有个时间过程,在台风完全登陆前,这江水肯定还会涨。”
不过,王路并没有坐等,陈老头和王比安拉来的竹筒都推在岸边的沙滩上,王路去挑了些直径最粗的,和谢玲一起用绳子绑在挖掘船的两侧。
王路指望用这个法子,增加挖掘船的浮力,同时,保护已经得到行驶能力的挖掘船,在被江水冲向下游时,好歹有个防护。
山水肯定会冲下许多残枝败木,江的两岸还会有落石,打坏了螺旋桨的挖掘船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撞上去,用竹筒做防护虽然很简陋,但能护一点是一点。
王路站在水中,被湍急的江水冲得直打晃,眯着眼睛在船尾又垫了根大竹筒,谢玲蹲在船上,帮着他往竹筒上绕绳子,竹筒本就光滑,浸在水着力,打最后一个绳结时,王路脚底的一块石头突然松动,一个后仰倒了下去。
谢玲劈手捞了个空。吓得正要大叫,哗啦一声,王路自己从水底钻了出来:“没事,没事,水不深。唉,水再深点就好了。”
王路的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谢玲却听懂了――水再深点,挖掘船就能够脱困了,两人也用不着再冒险犯难了。
绑好了竹筒,王路和谢玲钻进操纵室躲雨。
王路和谢玲出门时都没带雨披,白天大家搭在沙滩边的窝棚也早就被上涨的江水冲得荡然无存,陈薇放在棚里的几条毛巾线毯什么也都没了,湿衣服裹在身上,还是很冷的。
王路摸黑在操纵室里摸索着,想找找看有没有以前工人留下的旧工作服啥的,但只找到了几块油腻腻的抹布。
王路丧气地把抹布一扔,抬起头,突然眼前一亮,操纵室的窗户内竟然有窗帘,那窗帘是收拢着的,王路此前才没有注意到。
王路大喜,几下把窗帘连带着挂窗帘的铁丝都扯了下来,其实也就是薄薄的四块布料,上面还满是灰尘,但关键是,它是干的。
王路把窗帘塞给谢玲:“快,脱下湿衣服换上。”
谢玲没有推让,稍稍背过身,摸着黑脱下了外衣和裤子,把窗帘勉强围上了身,原本单块窗帘并不大,不足以当衣服穿,但挂窗帘的铁丝还串在环扣上,谢玲干脆把两块窗帘拼在一起,一半围在上身当抹胸,一半披在腰上当裙子。
王路也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拧了拧,尽量绞干水,这才穿上。
操纵室很窄小,王路和谢玲在里面挨挨擦擦的,裸露的身子不时会触碰在一起,谢玲的肌肤有点凉,黑暗中,能隐隐看到她细长曼妙的**,但王路根本没有什么绮念――两人正在险境中,哪有心思想这个。
现在两人还暂时平安,但等水位进一步上涨后,挖掘船随波而下,才是最危险的时候,船沉人亡的风险并不是不存在。
王路想想不放心,又脱下半干的衣服,跳下船跑到了岸上,等好一会儿才返回时,手里拿着好几块岸边垃圾堆随处可见的泡沫块以及塑料空油瓶来。
谢玲奇道:“费劲八拉弄这些垃圾来做什么。”
王路闷声道:“当救生圈。”说着,拿铁丝把泡沫块和油瓶串在一起,围在谢玲腰间试了试。谢玲扭了扭腰皱着眉道:“这玩意儿管用吗?这泡沫块也太大了,围在腰上连舱门都出不去。”
王路将这古怪的分发着一股垃圾味的救生圈从谢玲腰上又摘了下来:“有比没有好,记住,我把救生圈放在舱门边,如果有突发*况,一定要带着它才能下水。”
两人正说着,王路突然脚一软,他还以为是自己上船下船绑竹筒累了,抬眼一看,谢玲也一个踉跄,扶住了驾驶椅才稳住身,这才恍然大悟――船动了
船动了。
水涨了。
船又晃了一下,这下更明显了。
王路冲出了操纵室,谢玲披着窗帘紧跟在后,跑到船边一看,上涨的江水已经半托起了挖掘船,在江水的冲击下,船身还打了个斜度。
王路都能听到船底刮擦在乱石滩上的咯咯声。
王路和谢玲很有默契地抓起了早备在船板上的两条竹竿,顶在水下,想把船撑出乱石滩。
船底咯咯刮擦着石头挪动了一下,又卡住了。
王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冲着谢玲大声喊道:“水位还差点。”
谢玲嚷嚷道:“再等等,等水再涨上来点就行了。”
两人都没回操纵室,站在雨中观察着水深,谢玲嫌被雨淋湿的窗帘碍手脚,干脆扯下来扔到了水里,仅着胸罩和短裤,王路没有劝谢玲,因为他也在**,脱得只剩下裤头后,王路扒着船舷翻身下了水,谢玲吓了一跳,扑到船边叫道:“你做什么?快上来水太急了”
江水冲击力大得王路直打晃,他紧紧扒着船舷对焦急地谢玲喊道:“快,把竹竿给我。”
谢玲虽然疑惑,还是快速把竹竿递给了王路,王路把竹竿斜插进船底,拼命橇动着,想让船松动。
努力了半天,除了被江水浸得浑身打颤,王路一无所获,只得在谢玲拉扯下重新爬上了船。
不能再让王路冒险了,谢玲当即立断:“我去开动挖掘臂。”这次王路没有阻拦,他刚才在撬动时已经发觉,那船分明已经快整个儿浮起来了,动用挖掘臂不用太大力,只需顶一下,没准船就能动了。
王路回到操纵室里,谢玲已经打着发动机了。
王路站在谢玲身边,隔着玻璃窗注视着黑漆漆的江面。
谢玲深吸了一口气,推动右操纵杆,慢慢放下挖掘臂,这次的动作不需要太复杂,只需把让挖掘臂顶一下江底,就有可能让船脱困。
巨大的挖掘臂带着铲头伸入了水中,澎湃的江水在钢铁臂上撞出朵朵白色的浪花,不时有树干撞在挖掘臂上。这样的撞击远不足以弄坏挖掘臂,谢玲沉着地继续前推操纵杆。
雨夜中,传来嘎地一声沉闷的响声,站在驾驶椅旁的王路一个踉跄,惊喜地大喊:“动了”
谢玲又推了一下,挖掘船更明显地晃动了,在江水的持续冲击下,船尾慢慢转了个向,呈尾前头后的势态,脱离了乱石滩。
不等王路提示,谢玲拉回了操纵杆,挖掘臂带着铲斗哗哗淌着水从江里升了起来。
挖掘船终究脱困了。
谢玲正要伸手关闭发动机,王路拦住了她:“别,等会儿还有用。”
挖掘船虽然从乱石滩上脱了困,却远未到安全的时候。
船正顺着江水直下,没有螺旋桨,挖掘船只能随波逐流,无论是船撞在飘浮物上,还是撞在岸上,都是很危险的事。
王路拍了拍谢玲裸露的肩道:“做好准备,听我指挥。”转身就出了操纵室。
谢玲不明白王路所说“听我指挥”是何意,但仍旧听话地坐在驾驶座上。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是个男人都喜欢玩钢铁
……王路出了操纵室,沿着船舷跌跌撞撞跑到船尾,扑到螺旋桨发动机旁,一把握住了方向舵。
螺旋桨虽然坏了,但方向舵好歹还能控制一下方向。
这时,挖掘船早已经冲过原本被王路众人视为畏途的沙洲、石坝,夹杂在一片泡沫板、塑料袋、竹子、树木等物之间,向下游飘去。
挖掘船至今还是尾前头后的状态,没办法,因为挖掘臂所在的船头位置更沉重嘛,王路想把方向调整过来,几次试了试左满舵或右满比舵,都没能办成。
幸好挖掘船体形沉重,虽然被江水冲得一路飘流,但速度并不快,远没到一头撞到岸上撞个粉碎的地步。
谢玲在操纵室里哪里坐得安稳,一直从玻璃窗里探头出来看王路的动静,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实在是坐不住了,从操纵室里钻了出来,捡起船舷板上放的竹竿,就想帮王路撑船以改变船头方向。
王路一眼看到,吓得魂飞天外,大吼一声:“放下!你疯了!”
吼声之大吓得谢玲一个激灵。
反正方向舵也没什么用,王路扔下握柄,几步跑上去,夺过谢玲手里的竹竿就扔到了船板上:“你找死啊!别看这船速度不快,可惯性大着呢,你竹竿要是捅下去,反弹回来的力能把你胸口肋骨都打碎喽!”
谢玲喃喃道:“可我们现在这样漂着也不是办法。”
王路何尝不知,他放低了声音道:“我知道,只是现在急不得,我想过了,一路下去,有几处带弯的江段,那儿的水势会缓一点。到时候,我尽量把船控制往江边靠。你操纵挖掘臂扒住岸边的大树什么的,我们就安全了。”
这法子倒可行,谢玲点了点头:“我这就去操纵室。”顿了顿道:“万一等的时间太长了,发动机油用完了怎么办?”
王路恨不能叫声姑奶奶,这种时候只有尽人事听天命六字而已,哪能样样事情都考虑得妥妥当当滴水不漏的。话道嘴边只是化为一声叹息:“别担心,听我的,一定能成功。”
这叫精神胜利法。
对谢玲却很管用,谢玲点点头,返回了操纵室。
不一会儿。王路眼前突然一亮,原来谢玲不知怎么找到了挖掘船的照明灯打开了,虽然灯光是向后,但在这台风之夜,这江中的两束灯光格外明亮,让王路信心倍增。
坐在船尾,风雨刮得王路裸露的皮肤都一阵阵刺痛,他眯着眼,不断观察着水流,变化着手下船舵的方向。在他持续不断地努力下,挖掘船渐渐调过头来。
终于,在被一棵大的飘浮木撞击之后,挖掘船彻底校正了方向。
谢玲从操纵室探出头来。向王路欢呼了一声,王路也是喜不自胜,挥手向谢玲示意道:“我会尽量靠着右岸开,前面左拐就是晴江岸,那儿的岸边有大片的古树,你找准一棵树借助挖掘臂抓住树干,我们就安全了。”
鄞江晴江岸畔的古树林风景优美,《田螺姑娘》、《白毛女》、《真命小和尚》等影视剧都在那儿拍过片,不过这次王路可顾不上是不是破坏古树名木了,只要能救自己的命。挖几棵树那是小事一桩。
船又顺水漂流了近一个小时,借着船头的灯光照明,谢玲即使在飘泊的大雨中,也能看到前方右侧大片的树林了。
王路轻轻打着方向舵。挖掘船笨拙地变换着方向,向岸边靠近,“准备好!”船尾传来王路的喊叫声。
谢玲轻轻拉动操纵杆,抬起了挖掘臂。
挖掘船离岸边越来越近,王路越发小心控制住方向舵,好不容易借助台风才把挖掘船从乱石滩里弄出来,王路可不想再被洪水冲上岸搁浅了。
一直盯着前方的谢玲眼前突然一亮,百米远处。一棵大树斜着伸出在江面上,粗大的树干上垂落的树枝几乎碰到了水面。谢玲尖叫一声:“哥。快看!”
王路在船尾也看到了,大吼道:“就是它!”
谢玲高高抬起挖掘臂。江面上的古树越来越近了,谢玲和王路都牢牢抓住了身边的固定物,准备迎接撞击。
咚地一声。挖掘臂结结实实撞在古树上,粗大的树干硬生生被撞出一个凹坑,成块的结疤的树皮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树茬。大片大片的枯枝半叶震落到船上,躲在操纵室时的谢玲还好,在外面的王路虽然用单手抱着头,还是砸得身上生痛。
谢玲在挖掘臂撞上树干时,稍稍将操纵杆向右转了一下,挖掘臂上的铲斗一扣,紧紧扣住了树干。
挖掘船硬生生顿住了,有一刹那,船一动不动,但渐渐地,在水流的冲击下,船身慢慢倾斜起来,挖掘臂虽然扣住了树干,但着力点太高了,就像一个壮汉单臂悬挂着,下面一个蹒跚学步的小毛孩子都能推动他,
王路早就考虑到了这一境况,他已经从方向舵边站了起来,肩上斜跨着一卷缆绳,几个助跑,向岸上跳了过去。
扑通一声,王路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一头摔倒在岸上,幸好岸边都是大片的草地,虽然擦破了手脚,却也伤得并不严重。
王路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岸边,挑了棵大树,把手里的缆绳往上拴。
在缆绳的牵引下,船尾终于停止住了倾斜。
等王路在谢玲的帮助下,将船头也固定住后,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功告成!
谢玲小心翼翼地回收了挖掘臂,有了缆绳固定,自不需要挖掘臂了,再说这样高举着挖掘臂,头重脚轻,对船来说并不稳当。
关闭了发动机后,王路对谢玲道:“你快回山吧,陈薇和王比发肯定等得急死了。”
“你呢?”
“我守在船上,反正很快就要天亮了。”王路道,“台风就要登陆了,没人照顾船我总不放心。”
谢玲想了想。应了。
王路没让谢玲坐小船,虽然说从晴江岸到崖山脚下也就十来里路,但江水这样急,没必要的冒险还是算了。谢玲沿着晴江岸前行,不远处有座小桥可以过江,再沿着公路走一段,就能到崖山。这段路旁边并没有村子,不会遇上丧尸。
看着谢玲顶着一个塑料袋挡雨高一脚低一脚消失在晴江岸的古树林中,王路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唉,这身子上次脱力后刚刚才恢复过来,今晚就又是一番折腾。
回到操纵室,王路坐在椅子上,连穿上衣裤的劲儿也没有了,管他呢,反正一样是湿的。
江水一波一波冲击着船,船身撞在岸边不时发出咔咔的声音。王路刚才上船前,顺便检查了一下船身,发现原本绑在船侧用来增加浮力的竹筒。有的不知何时撞飞了,有的被砸出了足以插进手指的宽大裂缝,不禁一阵后怕,如果船只一直失控漂下去。搞不好船身就被撞散架了,毕竟这是只挖掘船,浮力也好,稳定性也好,甚至结构强度也好,远远比不上正规的船只。
只有台风登陆了,王路才安心。
台风这玩意儿某种程度挺像男人的,来势汹汹,前戏实足,但一登陆。就立刻萎了,12级的台风一转眼就能变得和风细雨。
王路没戴手表,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看到晴江岸边远远有个亮点在晃动。
王路起初以为自己眼花。等了会儿才确认那亮点一跳一跳越来越近。
是手电筒光。
王路从船上跳了下来,高声喊道:“那是谁?”
他手头除了竹竿,连个自卫武器也没有,只不过,这台风天也不太可能是什么外来者,丧尸那就更不可能了,其实王路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呼喊与其说是为了警告来人。不如说是为了指引方向。
果然,雨中传来一声惊喜地喊声:“王路?是我!你果然在这儿。”
正是陈薇的声音。
王路连忙迎着手电筒光迎上去。看到陈薇穿着雨衣跌跌撞撞扶着树蹒跚前来,连忙上前扶住。两夫妻也顾不上说话。一直挣扎进船上的操纵室,才放下心来。
陈薇脱下雨衣,王路才看到她肩上还背着个双肩包,帮着陈薇取下双肩包后,陈薇就像机器猫一样,从包里取出了一套干净衣裤,一个保温瓶,一条毛巾,一个保温茶杯。
陈薇打开茶杯端到王路面前:“喝吧,是姜茶。”
王路没说什么,接过姜茶大口喝起来,家里并没有可以直接冲泡的姜茶,这姜茶是陈薇用生姜片和红糖自己煮的,暖暖的稍带着一丝丝辣味的姜茶一落肚,连手指尖都能感到一股热意。
陈薇乘王路喝茶,举着毛巾给他擦身,边絮叨道:“谢玲那丫头一回家,我看到她落汤鸡一样,就猜到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给她洗了热水澡,吃了饭,安顿着睡下后,问清了你们停船的地方,就找来了。”
王路嘿嘿笑道:“这点雨又淋不死人。”
陈薇擦干了王路的身,取过干衣服帮他穿上,嘴里不停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和我谈恋爱时的身子骨啊,和我闹别扭,台风天把自己反锁在阳台上,吹了整整一晚上都没事。”
王路连连叫屈道:“喂,明明是你自己生气把我关在阳台上的吧,怎么现在成了我自己反锁了。”
陈薇也不反驳:“反正啊,你现在早过了逞能的年纪了。”说着打开保温瓶:“吃吧。”
王路一看,保温瓶上格是两个白花花的馒头,下格是西红杮蛋花汤。
王路拿了馒头一口咬下去,才发现居然是肉夹馒头,连吃边含糊道:“这是什么肉啊?”
“除了鸭肉还能是啥。”陈薇道,“是鸭胸脯上的肉,吃吧,没骨头的。”
王路很快把两个馒头都吃了,汤也喝得一滴不剩,这才捧着茶杯坐在驾驶椅上,满足地叹了口气:“娘子,有劳你了。”
陈薇抿嘴笑着拍了王路的肩一把:“装什么装,好像第一次吃我烧的饭一样。”
王路嘿嘿笑笑,老夫老妻的,是用不着什么客套,其实陈薇的到来,多多少少在王路意料之中,以陈薇的脾气,怎么可能任王路一个又饿又冷顶风冒雨在野外,而自己舒舒服服在家里睡觉,如果说王路带谢玲去拯救挖掘船,陈薇武力值不够不得不看家守孩子的话,现在船已到手,陈薇是绝对坐不住的。
陈薇好奇地打量着操纵杆:“听谢玲说,她已经会操纵挖掘臂了?这船还是她用挖掘臂才靠上岸的?”
抢功劳可真快啊。王路不经意的摇摇头:“谢玲这丫头还真有点天赋,这挖掘臂操纵得像模像样的,这也好,等明天台风过了,用挖掘船杀丧尸,正好让她上场。”
“你自己不想试试看吗?”陈薇好奇地摸着操纵杆,反正没开电源,王路任她摆布,听了陈薇不无孩子气的话,王路失笑道:“这又不是小孩子玩玩具,谁操纵不是杀丧尸,谢玲已经有点上手的经验了,就让她去摆弄好了。我乐得轻松。”
陈薇笑道:“我以前看一些小男孩子都喜欢玩挖掘机推土机这类玩具,想着你们男人都喜欢玩这种钢铁机械。”
王路哈哈大笑:“老婆,你这心态好,杀丧尸就是玩玩具啊。”
不错不错,这叫什么来着,噢,视敌人如屎土虫蚁。想想两夫妻第一次面对阳光城的保安丧尸,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到今天的心态,果然灾难最容易让人成长啊。
风声雨声波涛声,两夫妻挤在窄小的操纵室里,轻声细语闲话家常,居然难得的有了份安逸。
陈薇扭头看了下窗外,突然咦了声:“王路,快看,江里飘过的是什么?”
王路趴在窗户上,搭着眉一看,只见一件巨物正从江水中缓缓飘流而下。
瞧仔细了,却分明是屋顶的形状,是个稻草搭建成的屋顶。
王路目瞪口呆,这,这分明是自家鸭舍的屋顶啊。
陈薇犹疑着道:“老公,那个东西,好像我们家的鸭舍啊。”m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到嘴的肥鸭漂走了
……王路苦笑,什么叫好像,分明就是嘛,想来江水暴涨也殃及了鸭舍所在的支流,大风大雨,居然把鸭舍给弄塌了,这稻草屋顶体积虽庞大,却极轻,被江水冲着,随流直下。
陈薇突然拉住了王路的胳膊:“快看,那东西顶上有什么在动。”
王路也看见了,屋顶上趴着三四只鸭子!
这几只呆头鸭居然大模大样蹲在屋顶上,还用扁嘴梳理着羽毛,浑不把撕天扯地的风雨放在眼里。
王路石化,不过想来也是,风再大雨再猛,也淹不死这些丫――鸭的。
陈薇也醒悟过来,扯着王路胳膊的手一紧:“那真是我们的鸭舍!完了完了,我们的鸭子啊。”
王路也心痛,强撑着安慰陈薇道:“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不是早就预料到会出这事的嘛。放心啦,鸭子又淹不死的,等台风过了,我们全家出动去找,总能找到流落在外的鸭子的。”
陈薇哭丧着脸:“100多只鸭子啊,也不知道还能找回几只?”
王路劝道:“看看你,前段时间还烦鸭蛋太多吃不完,还要费劲做咸蛋皮蛋,现在又嚷嚷着鸭子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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