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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在南方的毛豆
问题是――王路打量着跃跃欲试的谢玲:“你会操作挖掘臂吗?”
谢玲咳嗽了一声:“这应该不会太难吧。我们先试试嘛。”
“试试?试坏了怎么办?这可不是玩具。”王路不满地道。
谢玲跺着脚道:“哥,咱们就试一下下嘛,我保证轻手轻脚的。一有危险我就停下来。”
王路迟疑不决,说实话,挖掘臂的操纵功能说到底还是要用的,总得有人来试试看,再说,有了挖掘臂相助,工程量可以大大减轻,特别是沙洲的挖掘,更是省时省力,如果挖掘臂马力够强的话。都能依靠挖掘臂的力量,把自己“拖”过沙洲去。
这实在有很大的诱惑力。
王路琢磨了半天:“那我们去试试吧。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发动得起来,毕竟这船搁浅在这儿好几个月了。”
谢玲拉着王路的胳膊边往船头走,边欣喜地道:“唉呀。反正只是试一试。”
两人钻进窄小的船头操纵室,谢玲抢先坐上了正中间的驾驶座,王路警告道:“先别乱碰操纵杆啊,等我启动了发动机再说。”谢玲点头应了。
王路把手放在开关钥匙上,心里拜托了一把老天爷佛祖玉皇大帝观世音上帝,然后一扭钥匙。
突突几声。挖掘船一阵颤抖,玻璃窗外飘过一阵黑烟,发动了。
王路都呆掉了,真是狗屎运啊,这样长时间过去了,这台破机器居然还有电。不过也并不奇怪,这类工程机械都是些最“抗造”的家伙。皮粗肉厚不说,更是出奇的耐用。
谢玲欢呼一声,握住右方一根操纵杆就轻轻拉了一下――那杆头上标着上下的箭头。
挖掘臂嘎地一声抬了起来,谢玲喜得大叫:“动了!动了!”
王路也乐得合不拢嘴,太好了,这玩意儿完好无损。
谢玲前后推动了几下操纵杆,挖掘臂也相应提升下降。
谢玲又试了试左边的操作杆,发现是控制挖掘臂上的小臂伸出回收的。
谢玲得意洋洋地冲着旁边的王路抬了抬下巴:“我说了吧,试试又没关系的,瞧,多简单。”王路嘿嘿笑着:“你再试试看怎么挖掘、卸载。”
谢玲又试了试,发现右操作杆向左向右就是控制挖掘的。
“真是好简单啊。”谢玲道:“怪不得我看新闻一个8岁的小朋友都会操纵挖掘机呢。”
太好了,有挖掘臂相助,估计今天就能把船从乱石滩上救出去了。王路挠了挠头,早点想到借助挖掘臂,陈老伯和王比安就不用去砍什么竹筒了。
谢玲更是信心大增,搓了搓手:“瞧好了,看我怎么挖石头。”说着向前一推右臂,又一右转――挖掘臂的铲斗重重向乱石滩砸了下去。
王路在旁边看得分明大叫一声:“停!”
谢玲根本停不住手,挖掘臂带着铲斗重重砸在乱石上,连火星都溅了出来。
不等王路惊呼,已经察觉大事不妙的谢玲又猛地回拉操纵杆,铲斗呼一下又扬了起来,连带着把几块已经挖到铲斗里的碎石又抛飞了出去,谢玲一惊之下又下意识地一推杆,咣,又是一下,铲斗重重磕在乱石上。
“停!”王路的喉咙都冒烟了。大吼声震得窄小的操纵室里嗡嗡作响。
谢玲双手高举,呆坐在驾驶室上,一动都不敢动。
王路连忙伸手关闭了钥匙。听着发动机停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谢玲哭丧着脸:“我不是故意的。”
王路叹口气,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傻姑娘,挖掘机是这样容易操纵的?真要这样简单,人家也用不着花几千大洋到蓝翔技校去学了。你真当蓝翔技校是渣啊。人家铺地盖地的广告忽悠得连cai都知道大名了。
幸好,挖掘臂并没有弄坏。
谢玲是说什么也不敢动手了,王路也是心有余悸,得,还是老老实实徒手挖吧。
2小时后,陈薇带着饮水和食物回来了,还带了几块大塑料布来,说要给大家搭个避雨的棚子,这倒也需要,王路和谢玲就近砍了些小树来,草草搭了个能容人的窝棚。
陈薇逼着两人都换了套干衣服――着凉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时,陈老头和王比安驾着一辆牛车也返回了,牛车后拉的平板车上堆着一堆大毛筒,王比安坐在车头得意扬扬地挥着鞭子,有模有样地喊着“驾”。
差不多也到了饭点的时间,大家劳累一个上午,饭量大增,就坐在雨棚里吃喝起来,中午稍休息了一下,继续开工。
陈薇、谢玲、王比安,挖掘搬运一些小石块,同时从沙洲挖沙子填坑,王路和陈老头着手把毛筒往挖掘船下垫。
挖掘船周边的石块已经被王路和谢玲挖得差不多了,而且填补上了沙子后也平整多了,但船底下还是堆满大小的碎石。王路原本是想将竹筒横着塞进船底,但和陈老头两人试了试就发现不行,船底下的碎石挡得死死的。
陈老头琢磨了一会儿,建议王路把竹筒和船身平行塞入船的两侧,王路围着船身转了两圈――不用滚木式,而是改用轨道式吗?这也可以。
王路叫来谢玲和陈薇帮手,自己和陈老头站在船的一头一尾,用两根砍下的树干当撬棍,“一二三”喊着号子,将挖掘船的单边橇了起来。
陈薇和谢玲趁机将一根竹筒塞到了船底,船底这单侧的石块已经尽量清理干净了,竹筒很顺利地塞了进去。
王路压着撬棍憋得脖子都粗了,听到陈薇喊了一声“好了”,这才松了劲,手一松,咯一声,挖掘船坐在了竹筒上。
有了经验,另一侧就好办多了,依样画葫芦,费了一个下午时间,也垫上了竹筒,现在,挖掘船基本就是“坐”在了两根竹筒铺成的“轨道”上,只要王路他们把通往水潭的乱石滩弄平整了,在前进的路上再铺上小一点的竹筒,就能把挖掘船推进水里了。
虽然面前的工程量还很大,但第一步走得还算顺利。
吃了晚饭后,大家也没有回家,抱着能干一点就是一点的心态,多捡块石头,多挖方沙子,都是好的,直到夜幕降临,雨下得越来越大,才住了手。
王路一行人和陈老伯分了手,陈老伯驾着牛车回后隆村,王路他们回崖山,约好了明天上午继续施工。m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二百十九章 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请看电影网开播了……无广告高清播放!请大家相互转告!)回到崖山时已经很晚了,风雨大作,王比安在山道上还被风刮得失足摔倒在石阶上,膝盖都磕出了血。
回到家里,众人匆匆用热毛巾擦了身子,倒头就睡。
半夜。
咣一声脆响,紧接着一阵大风夹着雨水从碎裂的窗口刮进来,雨滴甚至直吹到睡在床外侧的王路脸上。
王路猛地被惊醒过来,一翻身坐了起来,陈薇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屋外传来呜呜的怪响,一阵风雨夹势而入,远远地传来啪咚的物体撞击声。
呜呜声是风。
崖山地势高,风原本就大,王路一家也熟悉了这风声,只是今晚的风特别大。
王路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好像风把玻璃窗刮破了。”说着搭一下按亮了灯光开关。
陈薇被明亮的灯光晃得眼一眯,头发也被风吹得一片凌乱。
王路已经看清了,果然是一扇玻璃窗户被一片碎瓦片打碎了,那屋外飞进的碎瓦还掉在床前的地上呢。
卧室的窗户本就不结实,有一小半窗户还是用塑料薄膜勉强遮着的,这时早被风雨掀开了一个大口子,雨水几乎是泼在了靠窗户的书桌台面上,雨水一股股从台面上流到地上。
好大风。
好大雨。
王路突然大叫一声:“台风,是台风!”
这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居然是台风的前奏!
今晚,台风过境!
你妹啊。亏你王路还是海边人,这入夏以后要防台风不知道啊。
不过,这倒是冤枉了王路,实在是甬港市近十年来遇到了非常邪门的事――整整十年,台风过门而不入。
这还真是一件非常蹊跷却又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在王路以及陈薇小时候的记忆中,甬港市年年都要经历4、5个台风。放学时举着顶雨伞,结果被台风吹得伞面倒转,一屁股坐倒在大街上齐小腿深的积水里,曾是最深刻不过的记忆。
可不知为什么,从2002年起,台风年年到了甬港市门口,台风警报拉得震天响了,最后却是一个拐弯跑到台州去了。
真是年年如此啊,最恶搞的是各大水库为了防台风发洪水,还提前放光了库容。结果,事后一滴水都没下,坑爹啊。
不管你信不信,事儿就是这样邪门。
正是因为整整十年没遇上一个像样的台风,王路居然忘了入夏还有台风这码子事。
王路一想明白就跳了起来:“快,把太阳能电板收起来!”
这风雨之中瓦片碎石乱飞,把太阳能板玻璃面打坏就惨了。
王路话音刚出口,就听到龙王庙院子中咣一声响,接着眼前一暗,灯灭了。
谢玲和王比安也惊醒了过来。谢玲的头还重重撞在了床板上,她抱着头嚷道:“怎么回事,黑灯瞎火的?快开灯!”
开什么灯啊,太阳能板被砸坏了!
王路心急如焚。光着脚,穿着内衣裤就跑了出来,后面紧跟着同样只着内衣的陈薇,一出屋,风雨就打得两人睁不开眼,王路拉着陈薇的手,一步一滑来到了院子中,王路摸着黑拆下了太阳板的联接线跑后,两人抬起一块太阳能板,就往大殿上搬。
很快。谢玲也跑了出来,陈薇匆忙中问道:“王比安呢?”
“屋外风雨大,我没让他出来。”谢玲边帮手边道。
太阳能板都搬上大殿后,三人全身都湿透了。风刮在身上,冷得人发颤。现在却还一时休息不得,王路踩着窗台爬上了卧室的屋顶,让陈薇和谢玲从下面递些石块上面,用来压住瓦片――这是东南沿海居民最常用的防台法子。
压好了卧室的瓦片,又处理了厨房,大殿太高,王路爬不上去。只能看运气了,为了预防万一被雨水打湿漏电。王路把太阳能系统的各处线路都切断了。
一通手忙脚乱,等三人回到卧室时。才发现卧室的屋顶还是漏了,不知是瓦片碎裂了呢还是被风刮跑了,室内出现了好几处滴水点,王比安的高低床上就有一处,小家伙正缩在王路陈薇床上躲雨呢。
王路一时也无法好想,只能等天亮台风过境了再说。
王路翻出了几个塑料袋来,勉强钉在卧室的破窗户上,挡住了风雨。
陈薇听着室外的风声雨声,愁苦地道:“唉呀,我们的鸭子完蛋了,这样大的台风,少说也有12级以上,鸭棚肯定要吹坏了吧。”
王路苦笑,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鸭子啊,陈薇还在絮叨:“就算鸭棚没被吹坏了,这样大雨鄞江水位肯定暴涨,冲都能把鸭棚冲塌了。”
王路安慰道:“没事儿,鸭子会游泳,就算鸭棚倒塌了,也能逃出来不少,大不了多费些时间把它们找回来。”
谢玲也有些心痛:“早知道有台风,就把鸭子安置到我的鸣凤山庄了,那儿建筑牢固,倒也不怕台风。”
王路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几人一个激灵,陈薇正在摸黑翻找干衣服――这几天大家天天要换好几身干净衣服,她洗好的衣服又因为下雨而没法晒干,一时还真找不到替换的衣物了。听了王路的大叫,吓得手一抖:“出什么事啦?”
王路原本正在脱湿衣服,脱了上衣,如今光着背,裤子脱了一半,站在卧室中手舞足蹈大叫:“台风!大雨!涨水!挖掘船!”
谢玲最先明白过来:“鄞江水肯定会暴涨,我们能直接把挖掘船开出来了!”
王路终于冷静了一点下来,把刚脱下的湿衣服又披回身上:“没错,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要想徒手把挖掘船弄出来,工程量实在太大了,正好乘着这台风搏一把。听这风声,台风还没登陆,登陆时是风雨最大的时候,各处山水肯定暴涨。到时候,只要有把竹竿,我都能把船从乱石滩上撑出来。我这就去挖掘船那儿。”
王路刚要出门,陈薇扑过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尖声道:“你疯了!我不会让你去的!台风天要是发起大水来,能要了你的命!这种时候,还管什么船不船的!”
王路急道:“陈薇你多心了,鄞江是条很成熟的水道,这多年来,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鄞江发过洪水的?水位肯定会涨。但发洪水也太夸张点了。这就像有人说市区里这样多河道,台风天会发洪水一样,怎么可能嘛,最多是河道两边人家被积水淹入车棚什么的。”
陈薇死死拉着王路不松手:“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让你去的!你现在老是冒险,老是拿自己性命去搏!你,你有没有想过,有个万一,我和王比安怎么办?!”
王路不敢用力夺回陈薇扯住的胳膊,只得好言相劝:“陈薇。你真的放心好了,鄞江两岸地势平缓,也没什么险滩急流,如果水势过大。我就是跳到水里也能逃生的。再说了,如果不弄到挖掘船,我不一样要拿命去和丧尸拼?你想想,这可是我们弄到挖掘船最方便的办法了。”
陈薇根本听不进去:“我不管,反正我不放你去。挖掘船一天挖不出来,我们就花两天,两天不够就花两星期,就是用上一年时间也没关系。再说了,反正江水自己会涨起来,就让江水把挖掘船冲出来好了。冲到哪儿是哪儿,总在鄞江里,我们等台风过了再去找来就是,横竖它飞不了。”
王路哭笑不得:“老婆。你这话有理,可如果船没有人操控,在别处搁浅还是小事,万一翻了甚至沉了怎么办?”
谢玲在旁边听着两人争吵也不知所措,依着她的心思,这风险冒一下也不是不行,毕竟挖掘船的诱惑力还是蛮大的,越早到手。鄞江镇越可以早点控制在自己手里,可陈薇的担忧也是实实在在的。台风过境毕竟不是玩的,以往也不是没有为这死过人。
王路怎么劝说陈薇还是不依。终于火大起来,脱口吼道:“你以为我愿意去冒险啊!这台风天我也想躲在家里缩在被窝里。可时间不等人啊。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一家子就能永远霸占着崖山,还有这大片大片的良田。这天下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傻子,总有人也会把生存的希望放在农村,总有人也会闯到崖山上来。陈老伯就隐隐和我提过,别的村子也有幸存者的。这些人来了怎么办?这镇里的物资,一天不掌握在我手里我就不放心。没错,现在吃吃喝喝肯定饿不死我们,可山下要是来了更多的幸存者呢?你以为他们会乖乖把东西让给我们吗?你想清楚,谁抢到才是谁的!”
王路其实一直在心中策划着“一盘很大很大的棋”,只是从未对身边人透露,今天被陈薇一逼,热血冲头,和盘端了出来。
他挣开陈薇的手掌:“我们现在和丧尸拼命,以后就会和别的幸存者拼命,你能保证我们今后碰上的每个人都会像陈老头崔老太一样,和我们和睦相处?别忘了那个长刀男!我急着要挖掘船,就是要把鄞江镇打下来,把农机站打下来,才有资格有条件吸引陈老头和崔老太搬来和我们住一起,有他们老两口在,我们才能真正做到自供自足,才能真正在农村安身立命。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多少有个团体的样子,今后再遇上别的幸存者,我们就能凭借手里占据的物资占上风,对于愿意和我们友好相处的,我们吸纳,对不怀好意的,我们也有足够的武力――干掉他们!”
陈薇呆住了,其实在她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现在这种小富既安的生活并不能长久,犹如沙中城堡,真遇到大风大雨,就是没顶之灾。
四个人,在这末世,即使是抱成一团,依然就像一片小小的树叶。
就算是在学校里,一个20来人的班级,年纪小小的学生们都要拉帮结派了,何况是在这乱世。
陈薇虽然不会主动去杀人,但她也绝对不想再遇上月湖湖心岛上的男人那样的情景,自己一家人如案上的鱼肉,任人处置。
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必须要有实力。
挖掘船,就是拥有实力之途上的一块踏脚石。
王路心里想得更明白,没有挖掘船,打不下农机站,自己和陈老头崔老太一家就算不上平等的合作关系,没错,凭着以往的交情,陈老头一定会帮自己,就像他承诺的那样,帮着王路种几亩田什么的,但这种无条件的帮助,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自己也绝不可能把一家子的生存希望,寄托在所谓的“十年前五万元报恩”以及陈薇八杆子才打得到的远房亲戚情面上。
这台风,是天佑神风,自己只要掌握了挖掘船就能打下农机站,甚至更进一步,杀光鄞江镇的所有丧尸,今后想种田也好,想象个富二代一样坐吃山空也好,主动权尽在自己掌中,更能借农机站和陈老伯平起平坐,建立起互利的合作关系。
陈老伯虽然说,一人几亩地也够吃吃喝喝的了。但是在这乱世,谁心里有底啊,总是想着手里的粮食越多越好,这是乱世人的通病,每个人都想让自己安全安全更安全。
陈老伯虽然是积年的老农,但也同样需要农机帮他干活,要不然,总不能真拿这一把老骨头丢到田里去。王路当然不会对陈老头和崔老太有什么歪心思,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王路并不介意自己手里掌握一把好牌,而且也相信,只有平等互利,双方才能真正和谐相处,甚至更加一步。患难与共。
陈薇缓缓退了几步,穿着湿衣服就坐在了床上,半晌,她才道:“你去吧。我,我不拦你。”
谢玲站到了王路身边:“我也去。”转身对陈薇道:“姐,放心。”
王路一句话都没说,推开门撒腿就走,门外顿时涌入一阵风雨,谢玲紧跟在后,咚一声重重掩上门,两人在积水中奔跑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
王比安推了推陈薇:“妈妈,我们要不要也去帮爸爸的忙?”
陈薇没有回应王比安的这个问题,只是反身搂住了他:“王比安,你要快快长大啊。”m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二百二十章 都是被逼的啊
第二百二十章都是被逼的啊
在山道上,顶着风雨,王路脚步慢慢,时不我待,时不我待啊。
王路也想过太太平平安安静静的小日子。
四个人守个着崖山,只需丧尸不上来,终老于此又何妨,看青山依绿水,老婆儿子在身边,还有谢玲这大姑娘陪你玩玩暧味,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问题是树欲静风不止啊。
刚到崖山时,虽然各项生存物质缺乏,王路不得不孤身一个和丧尸拼命,但敌人,只不过是天生白痴的丧尸而已。多动动脑子,总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后来,先遇养尸疯婆娘,再遇谢玲,后遇长刀男,接着又是陈老头崔老太老两口。
遇上的幸存者越来越多,频次越来越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对方人数也越来越多。
王路自然不会傻到认为甬港市只有这几个活人,肯定还有更多的幸存者。
王路有种预感,碰到他们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会有孤身的,有家庭的,有结伙的。
无论哪种情况,以崖山现在的状态,都不能说立于不败之地。
准确的说,崖山危如累卵。
王路众人目前所有的防御体系,都是针对丧尸的,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就是渣。
来人肯定有比王路聪明的,有比王路武力值高的,我x,别的不说,就王路不到1米7的个儿,大多数人都比他高啊。
一点优势都木有啊。
面对未来的挑战,王路不得不从安乐窝里爬出来,去拉帮结派,试着去制造一个紧密团结的小团体。
都是被逼的啊。
你妹的,老子真的只想好好过日子啊,可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是在占山为王,扯大旗招兵买马欲图雄霸天下呢。
王路在心里悲催着,愤愤不平,只不过想做个与世无争的老好人,就这样难吗?
山道上满是旁边山坡上冲下来的雨水,积水带着大量沙石泥土哗哗往下冲,有的积水之深都淹到了脚脖子,王路脚下走得急了,在积水中一个踉跄,谢玲跟在后面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
王路站稳脚跟,扭头对谢玲道:“谢谢。”
大雨打得人眼睛几乎睁不开周黑漆漆一团,谢玲虽然和王路近在咫尺,可根本看不清王路的脸,她有些诧异,不知道王路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件不经意的小事郑重其事地道声谢谢,随口回道:“天黑看不清路,哥你走小心点。”
王路没再说什么,回头继续前行。
谢谢,真心谢谢。
谢谢你,谢玲,也谢谢这贼老天。
我们一家遇上你,是这个贼老天至今做过的唯一好事了。
阴差阳错之下,你和我们相聚在一起,又在贼老天的凑合下,成了一家人――好吧,是不清不楚莫明其妙之极的一家人。
但终究还是一家人。是除了陈薇和王比安之外,王路唯一能把后背放心地交给她的人。
一加三等于四。
王路私下里盘算过,末世里,幸存者团体肯定多以血缘为纽带,原有的单位、同事、朋友、某某联谊会、某某协会这些常见的组织形式绝对荡然无存,而生化病毒的二期感染,又会逼迫幸存者团体进一步分裂,就象谢玲的同学们曾经经历的那样,大浪淘沙,最后在末世里幸存下来的团队只能加回归到人类最基本的组织形态――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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