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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败家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弘治皇帝接过了章程,细细看了一遍,抬头:“战略保障局,这名字,听着稀罕,专职海外刺探之事,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继藩的主意。”

    朱厚照踟蹰道:“当然是儿臣的主意,不过……”

    方继藩在旁附和道:“陛下,聪明的头脑,总是不谋而合。”

    弘治皇帝便瞪了二人一眼,旋即,他沉吟起来:“奏疏中所言,不无道理,这些年,朝廷为了下西洋,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再不能重蹈新津覆辙了。这战略保障局,就效锦衣卫吧。谁来领头的好。”

    海外的事,弘治皇帝不懂。

    既然太子主动请缨,那就让太子来吧。

    且不说,弘治皇帝只此一子,这祖宗基业,迟早还是要交在他的手里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欺天灭祖
    邓健回来的很快。

    接到了书信之后,便披星戴月的到了京里。

    看着阔别已久的京师,然后……他迷路了。

    转悠了老半天,才寻到了西山,见着了方继藩。

    “少爷……”一见到方继藩,邓健的眼泪,便一下子泛滥起来,几乎抱着了方继藩的大腿,开始拿方继藩的裤脚擦拭自己的涕泪。

    方继藩一脚将他踹开“狗东西,再哭就阉了你。”

    这哭声,神奇的戛然而止。

    方继藩才觉得世界清静了,他看了邓健一眼,徐徐问道“知道为何召你回来了吗”

    “少爷挂念着小人”邓健一面抹泪,一面激动的回答方继藩。

    方继藩“……”

    深吸一口气,做人要有良心,毕竟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方继藩背着手,艰难的道“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邓健刚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泛滥起来,听到少爷说这样的话,还真是难得,可见到自家少爷一脸认真的神色,他不敢哭出声,而是做出一副聆听状。

    方继藩见邓健不在哭啼,背着手走到了窗边上,眺望着窗外的风景,随即道“你在河西的时候,也见识过不少的商贾吧。”

    邓健连连点头。

    方继藩道“你对他们怎么看”

    “这些该死的……”邓健说到此处,又沉默了,接着笑吟吟的道“少爷怎么看”

    “我看他们总是谨慎的过份,胆小如鼠。”方继藩道。

    邓健点了点头“这……是有的,是有的,他们就是胆小,少爷真是英明哪,少爷……”邓健激动的泪水盈眶,哽咽道“少爷远见卓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和少爷相比。”

    方继藩又想踹他一脚,可最终,还是犹豫了,心里叹了口气,这狗r的,这么多年,还是这一副德行哪,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方继藩在心里吐槽了一番,接着继续道“你看,他们有无数的财富,可是绝大多数人,却是胆小如鼠,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甚至,还听人说,不少的巨富,藏着掖着,有了银子,也不敢张扬,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呢”

    “是呀。”邓健不禁疑惑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很是认真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方继藩道“这是因为,这群狗东西,害怕啊。可是……我细细想来,这样不好,为什么要害怕呢不就是手里揣着无数的银子,害怕有人眼红,有人破门灭家吗倘若这些巨富,个个都是如此,谨慎甚微,这天下的百姓,能得利吗”

    “少爷说的太对了。”邓健擦拭着眼睛“少爷这是深谋远虑,一语中的,得让他们花银子,不然百姓们没法活了。”

    他虽只是顺着方继藩的话来讨好方继藩。

    可是……这句话是对的。

    社会形态改变了。

    以往的时候,生产力只有这么一点点,所有的财富,都是指望着地里种植出来,而地里的庄稼,是靠天吃饭,而且土地也有限,巨富们越是奢靡,底层的百姓,越是凄惨。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观念,在农耕社会,几乎成了政治正确。

    可现在,时代不同了呀。

    作坊开始出现雏形,资本的萌芽也已开始在京畿和江南出现,大量的流民出现,随着蒸汽机已经铁路的出现,生产力,已经得到了提高。

    在这个时候,节俭,藏富,如何带动消费,没有消费,作坊怎么开工,没开工,大家日子怎么过。

    说到底,谨慎的巨富们,个个都借鉴了历史经验,选择了低调行事。

    可方继藩不允许他们低调,你们得花钱,将银子丢进股票里也好,去买楼也罢,或是去胡吃海喝,都可以,低调是犯罪,奢侈万岁,你们要做一个合格的暴发户。

    方继藩道“本少爷我心怀天下,为此,甚是担忧,所以我左思右想,不成如此下去,社会的风气,需要有人来引导,得让人敢于花银子,也舍得花银子,就说当下,京里有个叫王不仕的家伙,他就很有银子,他有银子倒罢了,竟还穿着几件旧袍子出入,这叫个什么事啊,你老家伙,他做的是有钱人做的事吗连他都是如此,那么其他人,就更不必提了。”

    “所以,我才将你召回来,咱们,得让他做个表率,我已想好了,明日,将你送去王家,你呢,日夜随扈王不仕的左右,教他怎么花钱,怎么高调怎么来,不要给本少爷面子,放心,他自个儿已经答应了,一切都听本少爷的。”

    “呀。”邓健扭捏的道“少爷,我一向很穷哪,我在河西,两袖清风,不近女色,从不取矿里的一针一线,只一心一意,为少爷办差,这个事……小人怕不懂。”

    方继藩森森然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顿道。

    “你再说一遍!”

    邓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忙是点头“小人懂了,懂了,要让王不仕高调起来,要让他名动天下,做天下人的表率。”

    方继藩这才上前,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你看,你在外太久,才刚回来,可能对少爷近来的脾气,有些不太了解,以后可不要在本少爷面前,惺惺作态了,因为本少爷现在喜欢剥皮。”

    邓健就笑“少爷多才多艺,学富五车,居然还晓得剥皮,小的……能追随少爷,真是三生有幸,祖坟冒了青烟。”

    方继藩朝他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大明第一才子
    听了两百万两银子这句话。

    王不仕便觉得自己后脊发凉了。

    他对这个四洋商行,是极看好的。

    海贸的需求极大,而能获准运营的商行独此四洋商行一家,只要这四洋商行稍稍靠谱一点,利用这个优势,打开局面,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可问题在于……王不仕没银子了啊。

    他又不是西山钱庄印刷银票的作坊,想拿多少现银就拿多少现银来。

    虽然号称自己有上千万两纹银,可大多都在股票和宅邸还有土地上,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也难以变现,自己哪里来的两百万两银子,去买四洋商行的股票

    他不禁掖了掖邓健的袖摆。

    邓健便躬身:“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我……”王不仕道:“府中的账目,你是看过了的吧”

    “看过。”邓健笑吟吟的道:“王老爷放心,这账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王老爷手上现银三十七万两,不过这不打紧。”他朝王不仕眨眨眼:“王老爷乃是西山钱庄的大客户,只要拿着股票和土地、宅邸去抵押,多少银子贷不下来我家亲的少爷……”

    每次听到邓健都会用‘亲的’两个字来,来区分方家和王家,王不仕都有一种后娘养的感觉,敢情你姓邓的狗东西,是专寻我这‘不亲’的来坑哪。

    “他吩咐过了,银子,随时可取。王老爷,您别担心,方才本想报五百万两的,怕将其他的商贾,吓着了,所以……”

    王不仕面上的肌肉抽了抽……

    有了王不仕开这个头,又有了当初铁路股票的前例,商贾们倒是热情起来,纷纷认购,这个道:“我拿五万股。”

    “我拿一万股。”

    这认购的过程,极快。

    竟是一个时辰之后,一千多万股,便统统认筹了出去。

    王不仕戴着墨镜,起身离开。

    …………

    这一次,他非要去见一见方继藩不可。

    数十辆马车,停到了方家门口。

    这方家……就和王不仕这等妖艳贱货不一样。

    古朴的大门,并不显奢华,门前的仪门、石坊,统统带着几分岁月的痕迹。

    步入其间,和寻常的大宅,没有任何的分别,既没有贴金,也没有光怪的琉璃,却多了几分清幽,典雅。

    方继藩坐在堂中,没有戴墨镜。

    两世为人,方继藩一直认为戴墨镜的人不是小马哥,就是脑子有坑的浪货。

    而他,是个心怀天下的人,洁身自好,以节俭为传统美德,继承人五千年文明的一切精华,去除了糟糠。

    此时,刘瑾跪在方继藩的脚下,聆听教诲。

    “三千万两银子,我给你筹来了,其中我们方家,也有五百万两,陛下那里的股份,自不必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四洋商行,乃是战略保障局的皮,对外,你们是做海贸,内里,却是为我大明广布耳目,银子要挣,消息也要打探,做的好,将来你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可若是做的不好,还给我折了本,你也别让见我了,太子那里,想来你也没办法交代,死在外头吧。”

    刘瑾显得激动又惶恐,磕头如捣蒜:“孙儿知道了,孙儿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孙儿现在有三个想法,其一,就是那些佛朗机的俘虏,现在孙儿对他们都在进行甄别,但凡是能为战略保障局所用的,孙儿都在想方设法笼络。除此之外,孙儿在想,是否在西山,开办一个外语书院,专门教授各国语言,将来,这些人,也可为保障局所用。这其三,就是孙儿从前在保定府,倒是有一批心腹,这些人,奴婢会挑选一些机灵的,先送去西洋去,让他们渐渐熟悉一些,本地的风土人情,先暂时不用他们,观察他们在西洋,能否立足,若是可用的,将来自可收揽,若是不能用的,自是教他们自生自灭。”

    刘瑾在历史上,能够成为‘立皇帝’,八虎之首,猖狂一时,若说只靠巴结朱厚照,那是不可能的。

    何况,这些年,他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再加上平时又机灵,而今,也算是磨砺出来了,有了点样子。

    他继续道:“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干爷爷,对孙儿真的没的说,有了这三千万两银子做本,又有太子殿下和干爷爷支持,孙儿若是还做不出点样子,那便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孙儿还想着,招揽的佛朗机人,可以拉拢,可是……只可利用,却也可完全放心;而奴婢的那些心腹,虽是放心一些,可大多数,不过是市井中人,到了海外,未必能挥如臂使。这外语书院,教授各国语言,招揽的,又是多少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再辅之以一些骑射功夫,能磨砺出他们的心性,这样的人,既可放心,又有本事,可以作为骨干,连生源,孙儿也想好了。前些年,出海的时候,死在海外,有不少的船员和水手,这些人的遗孤……西山不是都让他们免费,入了蒙学么,不如从中挑选出一批,他们有读书的底子,若是想将来,做点儿大事,便进入外语书院……”

    方继藩听罢,倒是动了心。

    刘瑾这孙子,还真是异想天开。

    与其说是外语书院,不如说,是专门培训间谍的军事学院。

    但凡要做大事,首先得有人才……现在银子有了,就差人才了。

    方继藩眯着眼:“准了,这个事……我会交代,不过先说好,这些少年人,入书院,他们的学费,都是四洋商行出的,对外说,就是委培西山学院,培养出一批海贸的人才,至于如何训练,教授什么知识,我自会处置。”

    刘瑾大喜,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但凡是干爷爷出马,那么,孙儿就一点都不操心了。奴婢这边,先着紧着考察那些心腹和佛朗机的俘虏,尽力也从中,择选出一批能用的来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天可汗
    方继藩不愿和朱厚照抬杠。

    方继藩眨眨眼:“殿下博学多才,实是很令人钦佩啊。不过,殿下虽是懂诸多语言,可要知道,天下的语言,何其多也,殿下一个人,懂得过来吗”

    这话听得,朱厚照就很不乐意了。

    他冷笑:“学便是了,再多,本宫也学的来,这学习语言,可是有诀窍的,每一种语言,都有其语法,先懂其法,再背诵它的常用词句,寻几个土人来,让他时刻在你身边,你每日与他对谈,用不了三五个月,便大致可以正常交流了,怎么,你想学来,喊一声师父,我教你。”

    方继藩摇摇头:“我不学这个。”

    这令朱厚照颇有几分惆怅。

    方继藩这家伙,是能偷懒就偷懒,丝毫不以浅薄为耻。

    方继藩继续道:“不过,殿下的学习方法,一定是好的,我在想,咱们西山学院,是不是要办一个外语的书院呢”

    “呀。”朱厚照顿时摩拳擦掌:“可以呀,这是好事,老方,你太聪明了,本宫为何没有想到。”

    方继藩便背着手,接受了他的恭维;“只是可惜啊,让谁来做这个外语学院的院长呢,真是麻烦,这个世上,有这么多能人志士,实在是挑花了眼睛啊。”

    朱厚照睁大眼睛,跃跃欲试的样子朝方继藩眨眼,仿佛是在说,我呀,我呀。

    方继藩道:“我家里,有个家奴,他倒是极聪明,不如就让他来吧,他懂四五种语言呢。”

    朱厚照倒吸一口凉气:“懂四五种,本宫不信。”

    方继藩掐着指头给他算:“他是山东人,自会说山东话,还会说官话,会说……”

    朱厚照已是不耐烦了:“少啰嗦,本宫觉得,本宫很合适,这个外语书院的院长,非本宫不可,老方,本宫要翻脸了哪。”

    方继藩却喜欢吊着朱厚照的胃口:“殿下可不成,殿下是什么身份哪,不可,不可。”

    他拼命摇头。

    朱厚照急了,作势要掐方继藩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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