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丝易老
说着把扇子遮住半边脸,凑近老`鸨的耳朵,状似要说悄悄话,实际音量大得足够让屋子里的人闻之失色:“男`妓!”
屋子里再次陷入静寂,老`鸨半天反应过来:“哦哦哦,明白了明白了,原来公子好这口!我这就去给您叫一个来!”说着心领神会地笑着开门走了。
“胡闹!”元子攸再也不能沉默了,铁青着脸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郦继方与魏收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陆仁虽说爱好特殊了些,但这里是青`楼,他也不算过份。你元公子长乐王爷是不是有点不近情理?好歹你们是亲戚嘛!
鹿晓白抢在他前头把门掩上,笑嘻嘻地:“我们几个的银子都在你身上,你这一走,谁来结帐?”
几个女的一听,忙一拥而上拽的拽拖的拖,硬是把元子攸按回椅子,七嘴八舌:“公子,这么急干吗呢?”
“哟,公子,看您穿得这一身,不像是赖帐的人哦!”“公子……”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一身劲装黑衣的崔烨急哄哄地冲了进来。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三十章 作鸟兽散
鹿晓白一看,心里暗赞:哇!这老`鸨办事真是神速,这么快就找来一个高大威猛英气逼人的大帅哥,看这身打扮,敢情还玩制`服`诱`惑啊!还以为做这工作的都是油头粉脸的伪娘。
为了把戏演下去,少不得要吃他几口豆腐,可是,我突然感觉好害羞怎么办?哎呀,还真是难以下手……
念及至此,啪的一声收了折扇,踱到他跟前,优雅地用扇子挑起他下巴,露出一个自认为十分迷人的笑容:“帅哥,本公子等你好久了,请问贵姓?芳龄几何?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许了人家没有……”
本来想搭他肩膀的,可惜对方太高,她的小胳膊根本够不着,还好有折扇。
元子正与李彧暗暗咂舌,只知鹿晓白玩胆很大,没想到她色胆也不小,竟然当着夫君的面调戏美男子。等他们回去之后,子攸会不会拿家法伺候?那画面太美,真不敢想像。
崔烨完全搞不清状况,他按照元子攸的吩咐,潜伏在外面,只等鹿晓白来,便进来汇报,好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演一场大戏。可是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担心是不是看漏了,只好进来探探虚实,没想到一进来就被人调戏,对方还是个公子!
咦?不对,崔烨揉揉眼睛看清楚点,心便咣当一声沉入谷底。糟了,果然是看漏了!眼前这个笑得邪肆而又暧昧的公子,不正是鹿晓白?
满满一屋子的男人女人,他不便和元子攸说什么,只得后退几步,看自家主子一面不可捉摸的神色,心里不禁打鼓。
“怎么,害羞?别怕,这些都是自己人!放开点!来来来,坐这儿!”他畏缩的神色反倒勾起鹿晓白的玩兴,故意邪笑着拉起他的手。
崔烨像被火烫到似的赶紧避开,又偷偷瞄了瞄元子攸,希望他出面解围,可后者半眼也不瞧他,貌似气定神闲地呷着花茶,实则眼底暗潮翻涌。心下明白王爷正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的失职,当下无法申诉,唯有暗恨自己有眼无珠。
他又用哀然的眼色向其他几人求援,哪想个个都一副认真观戏的表情。他不能向鹿晓白表明身份,又不敢对她呼喝,只好硬着头皮涨红着脸坐在椅上承受着她**辣的注视。
鹿晓白干笑几声道:“看来这位新来的帅哥脸皮比较薄,是刚入行的吧?没事,新手都这样,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转头对其他人说,“要不这样吧,**一刻值千金,大家各就各位,该干啥干啥去,我和这位帅哥先走了。”
已经撑不住了,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虽说来自开放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但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如此这般调戏一个壮丁,自己都过不了心理关,得赶紧把这人打发出去。
“闹够了没有!成何体统!”元子攸一声断喝,猛地站起来,“啪”的一声,杯子摔成碎片。几个女的马上发出惊呼,李彧忙走过来拉住元子攸给他使眼色。
元子正有些发愣,担忧地看向鹿晓白。郦继方凑近魏收耳旁,小声道:“八成元公子与陆公子也是……”声音嘎然而止,其意不言自明。
魏收了然地缓缓点头。自古以来男风长盛不衰,尤其皇族子弟,更是男风与女色同好,大家也都见惯不怪。
只是这位长乐王元子攸既然对陆公子情有独钟,又何必在乎妻子对他的态度、还特意设计此局?巴巴把他们两人拉过来跑龙套,却又草草收场,到底怎么回事嘛!
两人满腹狐疑一脸不解地看着元子攸的胸脯在大幅起伏着,想必正蕴蓄着怒火狂涛,一个不慎便会毁噬眼前的一切。正想过去劝解,却见他深吸一口气,深深闭了闭眼,解下腰间那只墨绿厚绸绣鹅黄图纹的香囊一扔,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哐当一声,香囊稳稳落在桌子上,可以听得出里面的份量。几个女子欢呼着扑向桌子,几个男子紧随着元子攸走出去。临出门时魏收回过头来招呼鹿晓白:“陆公子,你不走?”
郦继方看了看怔忡的崔烨,扯扯魏收的袖子,使了个坏坏的眼色,魏收马上明白,笑道:“那我们先走了,陆公子请尽兴!”
闻言,元子正僵住身形,纠结了一下转身问房里那个失神的闯祸精:“还不走?”
鹿晓白强颜作笑哑声答:“你们先回去。我……过一会儿。”
元子正本想留下陪她,却担心着三哥,不知盛怒之下的他,会做出什么事,只得扔下一句“那你快点!”便急急追出去。
崔烨走在最后,迟疑了一下,回头看鹿晓白,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冻结,眼底蓄满隐忍的痛及挫败的伤。
他,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吼我!吼完竟然就这样扬长而去!他这么多天的表现,让我误以为已经拿捏住他的七寸,可以随意玩转。却原来又是我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鹿晓白自嘲一笑,他的一声吼,瞬间让她清醒过来——他,已不再是那个憨傻无害的小攸攸,他从头至尾就是一只藏得极深的狐狸,他的深沉,他的冷硬,他的霸气,正随着伪装的卸落而渐渐显现。
几个女人吱吱喳喳分完银子便扭着走了,香囊不知何时掉在地上,上面重叠着几个清晰的鞋印。鹿晓白一看,那正是自己的处女作。鼻子一阵酸痛,她忙别过面去,伸手捏住鼻梁,快速地眨着潮热的眼睛,生生把两湾湿意逼了回去。
蹲下身子,无力地拾起香囊,弹拍着上面的灰,一截帕角探出袋口,抽出来一看,一个“笛”字刺痛了眼窝。
她的手微微颤抖,原来,在他的心中,闻笛竟占着这么大的位置,一条帕子都要贴身携带!心一阵一阵地抽痛着,视线又开始模糊。一刻钟前还闹腾得令人头疼的房间,在大家作鸟兽散后,安静得诡异。努力平复心绪,不想在陌生人面前示弱。“在下送你回去吧!”这是他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声音这么好听,充满磁性的男中音,沉郁醇厚。跟她想像中的伪娘完全不同。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是鸭子
抬头对他挤出一个笑,一滴眼泪却突兀地掉了下来,紧接着又一滴,崔烨的心不禁一紧。
鹿晓白忙用手捂住双眼,用力一扫,扫干所有的水渍。要死了,不就是很平常的一句客气话吗?何至于感动得失态!
可是,真的好温暖,是此刻寒冰透体的她所渴求的那种温暖。就像小时候做错事被妈妈责备,依然倔强着不肯低头,却在爸爸一句温柔的安慰之后,泪水便瞬间决堤……
眼前这个表情纠结的“鸭子”,定是吓坏了吧,一个男子居然像女人那样流泪!她站起来,从袖里摸出两枚银子,深吸一口气展开笑容:“对不起,让你巴巴跑一趟。这个是你的报酬,谢谢了!我先走!”
崔烨完全愣住了,她什么意思?刚想问,见她已走向楼梯,赶紧追上前去,正要把银子塞回给她,却见老`鸨迎面走来,后面跟着一个白晳妖媚的男子。
“哎呀对不起公子,让您久等了!秋棠这会儿刚忙完,我就赶紧给您带过来了。公子这是要走吗?”老`鸨堵在楼梯口,笑得胸前两团雪肉一颤一颤的。
“怎么回事?这位是秋棠?那这位是……”指了指身后的崔烨。老`鸨一看,不高兴了:“那位不是我们丽`春`苑的,秋棠才是,不知公子您还要不要?”
“啊?不是你叫的?”转头看着崔烨,“原来你不是、不是……”
崔烨总算明白过来,无语扭头看向别处,满头黑线。
“你谁啊,添什么乱!拿来!”鹿晓白摊掌,既然你不是出来卖的,那我也不客气了。
“什么?”
“银子!”说着从他手中抢过银子,塞到老`鸨手里:“够了吧!本公子有事,这位秋棠帅哥留着给别人吧!”
站在“丽`春`苑”门口,抬眼观了观天色,又低头看了看影子,差不多一点了。在古代混了半年多,还是习惯用“点”来确定时间。从一开始时人家说“几时”她得把手藏袖里偷偷换算成“几点”,到现在完全靠经验,是很下了一些苦功的。
肚子适时地叫起来,先填饱肚子再说。左右转头看有哪些饭馆,一般人失意时,都会在外面买醉,一醉解千愁。
这一转头才发现那个帅哥正站在身后,默默地看着她。她想了想,堆出个歉意的温馨笑容,道:“刚才误会了,对不起!你走吧。没你事了!”
崔烨依旧不出声,也不动。与其偷偷摸摸地跟着,不如就这样大大方方地送她回家。只是看她样子好像没有一点回家的意思。他不禁头疼,王爷啊,您这都是什么差事!
“喂,你不会赖上我了吧?虽说刚才轻薄了一下你,但你也没损失什么,看你样子也不像是良家男子,逛青`楼跟逛自家厨房似的熟门熟路。”温馨笑容马上切换为戒备模式。
崔烨额头狂掉黑线,一口气生生忍了。
看他那副别扭状,鹿晓白有些心虚,这人不会真的是个小纯少,现在找我负责来吧?谁让你好死不死撞进来。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信甩不掉你。
心念方毕,拔腿就跑。不敢跑远,怕迷路,只得绕着“丽`春`苑”附近的街道跑了几圈,回头却见那人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见她停下来,他便若无其事地在路边楼檐下纳凉。
她蹬蹬蹬跑到他面前,摸出一枚银子往他怀里一扔,气呼呼道:“钱给你!不要跟着我了!我又没把你怎么着!”
崔烨哭笑不得,刚想把银子还给她,却见她柳眉倒竖,伸手一挡道:“别动!这钱算是你的精神损失费!从现在起各走各的,谁也不欠谁……”她顿了顿,不甘道,“本来就不欠你的,什么世道!”
崔烨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鹿晓白!”
鹿晓白脸上一喜,解放军来了!元子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到崔烨,认出他就是那个“鸭子”,大叫道:“鹿晓白,你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崔烨狂翻白眼。
“怎么?不行啊?”鹿晓白堵气道。崔烨看了看两人,转身就走,有元子正在,相信她会乖乖回去的。他得早点回去领罪,拖得越久,罚得越大。
元子正朝崔烨的背影啐了一口道:“可惜了那副好身板!”
鹿晓白想笑,却笑不出,道:“你误会了,人家不是做那个的……你怎么跑来了?”
“我……我随便逛逛,不行啊?”元子正学着她的语气,差点脱口而出的“我担心你,所以跑回来找你”那句话被生生咽回去,只因不想看到她得瑟的样子。
“那你继续逛吧!88!”鹿晓白转身往他来的方向走。
“喂,你要去哪?”
“不要你管!”
“你总得跟我说你要去哪,万一有什么急事,我也知道去哪儿找你。”谁知道你是不是一躲就是几天?
去哪儿?茫然地摇了摇头,就想走走,理一理纷乱的思绪。
元子正难得的好脾气兼耐心:“是不是要去龙华寺?你没车没马的,走着去?”
茫然地看了看他,又缓缓摇头。龙华寺的哑巴师父,是可以让人放下戒备的亲人,是能把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泪向他倾盆的大哥哥,若他看到她这副模样,想安慰却说不出来,只能以笔代言,等他慢慢写完那一手漂亮的行楷,她就算不哭死,也得急死。
再说了,他那里也不是避难所,不能老是一被元子攸欺负就跑到他那里去哭诉。次数多了人家也会烦的懂么?
心忽地一抽,鼻子便开始泛酸,忙低了头往旁走几步:“我只想走走,不会去哪儿。”见他跟了上来,心中更是气苦,“别跟着我!”
见他依然跟上,只得跺脚恨道:“给我留点自尊,好吗?”她发红的眼角,令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她催:“快回去!”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又站定。“回去呀!”声调高了,眼睁大了,眉头皱了。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两个疯子
慑于她的气势,他不情愿地后撤,撤得很慢。她这下没耐心了,狰狞着表情咆哮:“立刻!马上!滚!马不停蹄地滚——”
元子正含恨跺了一脚,转身便走。
但凡女主角出走的故事里都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可惜每一个出现的男人并非都是救美的英雄,更多的是流氓。类似的事层出不穷,古今尽同,如某某女孩跟父母(男友、老公)吵架离家出走,遇上坏人,要么被奸,要么被拐,要么被杀,要么被奸又被拐还被杀……总之结局很惨。
不久之前,她也这样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直走到天黑,险些被歹徒毁掉清白。
心一颤,抬头看了看天,阳光灿烂,乾坤朗朗,又看了看身边,人来车往,川流不息。心稍定,估计会在日影西斜之前思考好人生大计并打道回府,若是穿着男装在光天化日之下仍被歹徒相中,那也只能说明连老天都嫌弃她……
当萧烈牵着赤身黑鬃马缓缓走上桥顶时,鹿晓白正倚着兽头栏杆望着汤汤谷水出神。原本他不会闲得发慌去留意一个男子,何况他心情不好,正埋头想自己的事。主要是这个男子不是在街边行走,而是立在高高的桥上,形单影只,孤苦凄清,突兀得令人不得不侧目。
“如果一个女人站在这里吹风,那是一道风景;而换成男的,就是一个疯子。”萧烈把马拴在栏杆上,并立于鹿晓白身侧。
鹿晓白没有转头,依然望着东去的谷水,牵牵嘴角:“那现在就是两个疯子了。”
“既是疯子,总得做些疯狂的事。喝酒去?”
“有没有一种酒,喝了之后一睡不再醒来不用想东想西?”
“你说的那种,是鸩毒!”萧烈敛了笑容转头看她,青衫映衬下的容颜苍白瘦削,漆黑的眸瞳幽暗清冷,这,还是那个活泼灿然的鹿晓白?他凤目微缩,想了想,解下马,“走吧!”
鹿晓白收拾起坏心情,随他走下桥头,看了看那马,问:“又换坐骑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你那枣红色的宝马呢?”
萧烈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腿摔断了。”
“啊?哦,真是对不起……”她想起来了,在邙山时,他骑着枣红马搜寻她,摔沟里了,说起来,欠他的人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萧烈目视前方,暗叹着缘份的不可捉摸。明明是不可能的两个人,却为何要一次又一次的偶遇?眼前熙来攘往的行人中,能结伴而行的又有几人?而结伴而行的人当中,能相携终生的又有几个?
他淡淡的语气没有多少情绪,她却似乎能感知他内心的苦闷。那天在皇宫里他醉酒的情形历历在目,忽然便有同病相怜之感。“既然对不起没用,那就以牙还牙吧!”她展颜笑道。
“嗯?”他扫来一道警觉的眼神。
她又笑:“哈,以马还马!赔你一只马,如何?”
“赔……陪你大外甥喝一盅!”
喝了酒骑马算不算醉驾?鹿晓白一边托头看萧烈一杯接一杯地灌,一边想着如何让他少喝点。她在打那匹马的主意。
在这骑马跟骑自行车一样稀疏平常的古代,不学会骑马就太浪费资源了。有了马想去哪就去哪,拉风得不得了。但不管车还是马,头脑不清醒照样会引发交通事故。
想想真是郁闷,还以为他找她喝酒是为了帮她排忧解难,没想到他一来就一通狂灌,一副千古伤心人的样子。旁敲侧击之下才知,原来又一出棒打鸳鸯的悲剧正上演,她拍拍他肩膀表示万分同情。
“你们男人不是可以三妻四妾吗?娶了公主,再娶你那心上人,不就得了?”顺势拿走酒盅酒杯。
萧烈:……
“是不是你觉得让心上人当个妾室会委屈了她?其实我跟你说,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时时在你身边,就此生无憾了,至于名份神马的,全是浮云!”要是让闻笛嫁进王府当个小妾,她肯定屁颠屁颠的跑来,连花轿都不用。
萧烈顿了顿,去拿她手里的酒杯,被她拦住:“我最看不起男人一有什么事不去想办法解决就只会灌酒!这是懦夫,知道吗?懦夫!”
他苦笑,狭长的凤目幽暗,隐着忧郁,定定地看着她:“那你教教我,怎样做一个勇士?”
“你们要是真心相爱的话,就私奔呗!”看到他眼睛一亮,表情便雀跃起来,她不禁又有些后悔,设想了一下不可预测的后果,补充道,“别说我教坏小孩子啊!我纯粹是看热闹的。对了,你那心上人是谁,我认识吗?”
萧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掏出一把碎银拍在桌上:“你刚才不是说要练骑马吗?走吧!”
两人走出客栈,萧烈解下缰绳交到她手中:“牵着走一会儿,感觉一下。”
鹿晓白满心欢喜,又有些担心,轻抚着马背问:“你能行吗?醉醺醺的,呆会儿能骑吗?”
看着她,飞扬的神采有如光束穿过他的眼眸直达心底,可惜只是一瞬。“是你骑又不是我骑。”
“可是……你总得教我吧!是了。”把刚才中断的话题接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心上人是哪家姑娘啊?说不定我认识,还可以给你当说客呢!”作为二十一世纪八卦爱好者,不把那幕后的操手揪出来,实在不过瘾。
萧烈瞥了她一眼,抬头看了看天:“走吧,再罗嗦太阳下山了,再出城去就回不来了。”
“啊?要出城啊?”思绪又中断了,原来骑个马这么麻烦。等下会不会太晚?马上又想,那么早回去干吗?添堵?“不然呢?你想在大街上把人撞死?”萧烈没好气道,“初习者最好去郊外。”“郊外?”听起来不错,人烟稀少,天高地阔,飙起马来肯定超爽。不仅不怕撞死人,最重要的是,也不怕撞到熟人。
萌妃驾到:腹黑傻王靠边站 第二百三十三章 被绑架了
看他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她继续开导,他心情指数高低直接影响到她骑马的效果:“呃,私奔这活儿,难度还是蛮高的,关键是你们不是普通老百姓,私奔要抛舍的东西太多,荣华富贵就不用说了,还有名誉地位甚至全家性命……”
越想越冒汗,“你闲着没事稍为想想就好,千万别当真。”
萧烈停下来,定定看着她:“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没什么抛不下的。”
哦卖糕的,果然教坏小孩子了,鹿晓白真后悔一时嘴快出了馊主意,依萧烈的作风,私奔这活儿,他还真干得出来。
“其实,也不是非私奔不可了。爱情是要去争取的,老憋在心里干着急没用,你就大胆地向太后提出来,说不定她感念你一片痴心,就同意了,即便不答应,你也努力过了,以后想起来也不后悔。”
争取?努力?去向谁争取?该如何努力?别说机会,他连资格都没有!萧烈撇开脸去不再看她,寂寂向前走。
鹿晓白不甘心自己的谆谆教诲得不到回应,追上他继续开导:“公主如果爱你的话,她也会处处为你着想的……她到底是谁啊?这么神秘,不能讲?”
赤马喷了个响鼻,萧烈抚了抚它鬃毛,低头不语。良久,落眸看她,黑瞳里有隐晦的期待:“假如子攸纳妾,你该当如何?”
“我休了他!我才不跟别人共侍一夫呢!”鹿晓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她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如果她爱你的话,就甘愿为你作出牺牲……”
“那你不爱子攸?”他眼里的精光微聚,如两簇焰火在跳跃。
她愣住了,瞬间底气全消:“我……我……怎么扯我身上来了,你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别转移话题好不好?你现在搞得我思路很混乱……”
萧烈讥笑:“自相矛盾!教训起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哑口无言!”
鹿晓白扶额,怎么说来说去把自己绕进去了?为什么同样一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就觉得容易解决,在自己身上就成了疑难杂症?当你抽离自身看待别人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什么三妻四妾都不是问题,关键是两人要有爱。但如果身处其中,就觉得难以忍受无法接受!
可见,站着说话不腰疼这句话,显然不是废话。
没想到两个人烦的不是同一件事,最终却殊途同归。并且,都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语。出了城在空旷的郊外,鹿晓白骑在马上一边害怕得大呼小叫一边还忙着思考解题方案,直到两人被三个持刀的蒙面人反绑着双手蒙上双眼嘴里塞着破布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她才被迫中断思路。
不知是她的霉运连累了萧烈,还是萧烈的霉运连累了她,或者干脆是两人只要碰在一起就会霉运不断,总之,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没事不要出来瞎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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