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风
说完,马全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头说:“只是……”
“马书记,是不是担心我的要求太高?”江天放笑着说。
“嗯,我怕到时候达不到您的要求,好心办错事。”马全说得很诚恳。
江天放笑着摆了摆手,道:“这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的要求说高很高,但也很简单,第一就是,你心里得装着石屏乡的老百姓,装着你的事业,别只装着你自己的私欲;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这一点无可厚非,但作为一名共产党人,作为一名政府干部,你的私欲必须在党纪国法容许的范围之类,不能越矩;第二嘛,就是你不懂就要学,每个人不是天生就什么都懂的,都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只是我希望你们,要肯学习,善于学习。”
说话的时候,厨房刘师傅已经将热过的饭菜端了上来。
江天放带头招呼大家:“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
于是大家开始盛饭舀汤,趁着这功夫,砖厂的技术员开口了:
“江县长,我虽然不是政府干部,只是个搞技术出身的,但听了您这番话,也是感悟很深;我现学现卖,刚才一时冲动,听了您的这个绝妙想法,就想着马上去搞实验,现在想想,真的是笨,万一遇到难处,不是还得回来请教您吗?所以啊,请您现在就提醒我一下,也是想请教您一下,这个煤矸石制砖,我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该如何解决这些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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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六章 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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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言重了;还没请教两位怎么称呼呢?”江天放笑着说。
两名技术员上桌的时候,马全只是简单介绍说是砖厂和煤矿的技术员;这种场合,要不是江天放发话,哪轮得到他们两人上桌啊,所以也就没有详细介绍。
“哦,我叫毛志勇,他叫谢亚;我们都是技术员,挂个工程师的称呼,要学的,还多着呢;我可是诚心向江县长请教的,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与其独自摸索,为什么要放着现成的导师不用呢?您能想出这样的创造,那就肯定对相关的问题都有过思考。”毛志勇还是说得很有诚意。
“千万别说我是导师了,在煤的采掘方面,谢工是专家,在制砖领域,你是专家;我只是提出一种思路,具体的实践与操作,还需要依靠像你们这样的专家来完成。”江天放说得也很诚恳:“我刚才提到了学习,怎么学习?首先是要肯学,再则是要善于学习,什么是善于学习?就是找对老师!比如这个煤矸石制砖的项目,真正要完成好,还需要一个过程,很多具体的问题,你们,包括马书记,还需要向更高级的专家去请教;我来也就是提个方向。”
说着,江天放又舀了碗鸡汤,美美的喝了几口,才接着说:“按照我的思路,这个煤矸石制砖应该是走这样的一个流程,首先,得把煤矸石粉碎、研磨,这个和锰矿的制作差不多,但是,要注意一点,研磨到多大直径的颗粒合适?这个需要你们去摸索;
其次,煤矸石燃烧后剩余的硅钙化合物,非常的松散,这样做出的砖抗压强度不够,需要参入一些粘合物,增强砖的整体抗性,咱们大青山出产粘土,可以考虑加入这种粘土,我个人倾向于使用紫砂陶土和高岭土,具体用哪种土,粘土与煤矸石的比例是多少,也需要你们去摸索;
然后就是搅拌混合,制成砖胚,再入窑烧制,烧制的时候,煤矸石能提供多少热量,还需要少多少优质煤,这个也需要你们去摸索。”
江天放说完,马全吸了口冷气:“这事还挺复杂啊,毛志勇、谢亚,你们听好了,必须得好好的配合,需要什么样的支援,尽管开口,乡政府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们。”
“嗯,老马,你不能闲着,有两个事情你得盯紧罗。”江天放叮嘱说。
马全回答得很干脆:“江县长,您吩咐,我一定办好。”
“一是我先前在煤矿和你提到过的,煤矿往北的区域,也就是我划线的部分,现在一定不能动,那里面有宝贝;这么和你说吧,那里面的宝贝,比开锰矿赚钱。”
江天放说完,马全立刻瞪大了眼睛:“真的!?”
“我怎么会哄你呢,要不然,你以后天天往我办公室跑,我还不得烦死。”江天放笑着说:“不过,现在你们还不具备开采条件,我也不能现在就告诉你们是什么,我担心消息扩散,会引起其他地区提前开采,为将来的整体规划带来麻烦;不过,我会尽快的安排,最迟半年,你就能尝到甜头了。”
“江县长,我听您的,您怎么安排我怎么做,保证不会让人去动那片矿区。”马全点着头说。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我刚才提到的灰尘,以及烧窑的烟尘,你得给我处理好,不能办好了砖厂,苦了周边的百姓。毕竟,你们大家都是住在这附近,把灰尘和烟尘处理好,实际就是为了不影响你们自己的生活质量。”江天放说道。
马全面露难色:“江县长,这个烟尘要处理,我知道可以建个高点的烟囱;但这个灰尘该怎么处理,您能不能提个方向?”
江天放摇着头说:“这个你自己去想,你要是连这个都处理不好,我看你这个书记早点让给别人算了;我刚才不是说过,不懂的,就得学,关键是要找对学习的老师。”
江天放有意不说,是不想马全养成依赖的习惯;今后,还会遇到很多问题,总不可能都来找自己要答案,具体的难题,还得靠马全他们自己去解决。
“江县长放心,我马全一定圆满的完成这个任务,完成不好,你骂我。”马全也不啰嗦,直接立了军令状。
“马书记,我倒是有个提议,你们自己考虑一下。”江天放说:“既然这个砖厂的原料是煤矸石,本着节省运输成本,节省管理成本的原则,你可以考虑将砖厂、煤矿合二为一。”
马全略一思考,一拍大腿:“这个想法好!”
然后马全将他的想法,向大伙做了说明。
砖厂与煤矿,相隔距离说远也不远,大约三公里;原来砖厂选址,就是采取就地取材的原则,在黄土山旁边建的窑,现在不需要采用黄土,而是采用煤矸石的话,那就需要把煤矸石从煤矿运输过来,这肯定会增加了成本,合并了就可以在煤矿矿区内再开个砖窑,节省了运输成本;另外,煤矿与砖厂之间,是两个独立的主体单位,发生业务往来的话,自然需要结算,这同样会增加成本;况且,这项新技术,是需要将两个企业原来的技术进行整合,共同创新,才能完成得了的。
如果将一个效益不怎么好的砖厂,与一个已经关闭的煤矿合并,组合成一个极具竞争力的新企业,那绝对是个让人欣喜的局面。
大伙听马全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都觉得这是个对几方面都有利的做法,当即就拍板定了下来,马上着手两个企业的合并;反正这两家企业,都是乡政府的下属企业,是一个“婆婆”,不存在股权变更的问题。
讨论的时候,毛志勇又提出了一个新问题:“江县长,这个技术创新完成以后,我们能不能申请专利?”
九十年代初级,“专利”这个名词还没有深入人心,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毛志勇能想到,实属难能可贵。
比如马全就不懂:“什么专利?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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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七章 一个婆婆
毛志勇解释说:“这个技术是我们独立创新,最早发明的,现在还是独一无二;那我们就可以去申请专利,以后别人要是想用这个技术,就得我们同意了,才能用,不管你是偷学了我们的,还是以后你自己想出来的,都不能采用我们这个技术,否则,我们就可以去法院告他,向他索赔。”
马全一听,来神了:“这个可以啊,独家经营才有利润嘛;免得以后我们赚钱了,别人一窝蜂的仿效,那我们还搞个屁哦。”
大伙一听,都哈哈笑了起来;马全这人说话有点粗,这是石屏乡人都知道的。
江天放想了想,等大伙笑声停了,才缓缓说道:“我倒是有点不同的意见。”
大伙又是奇怪的望着江天放,这个江县长,怎么这么好的事情还有不同意见?他的想法怎么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江天放又看了看大家诧异的神情,很平静的说道:“专利是可以申请,但我觉得没必要独家经营。”
马全渐渐的习惯了江天放的跳跃思维,知道自己跟不上,没敢反驳,只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江县长,这是为什么呢?”
江天放回答说:“这个技术,说白了,没有太深奥的科技含量,靠的是逆向思维,别人只要知道,是把煤矸石磨碎当砖胚就知道改怎么办了;至于那些个配比啊啥的,搞这行的,迟早能摸索出来,很容易被人模仿、偷学;与其藏着掖着,不如等我们技术成熟以后,大大方方的对外宣传,请别人来参观、学习。”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毛志勇不解的问道。
“你们想啊,这个技术,本身就具备局限性,必须是出产煤矸石的地区,才能模仿,是不是?”江天放引导着大家的思路。
的确,没有煤矸石的地方,就是有这个技术,也没有用武之地。
看到大家点头,江天放才继续说:“近的地方我不说,稍微远点的地区,比如到了平洲,我们的砖能销售到那边去吗?不能,因为距离太远,运输成本高,哪怕我们的生产成本再低,加上运费,也会比那边的砖贵,对不对?”
大家又点头。
“既然那边的市场我们根本是鞭长莫及,那还有什么必要防止我们的专利技术外泄呢?”江天放说道。
马全想法不同:“这起码是我们的创造发明啊,如果有人要采用,至少得我们同意啊,起码,这样做,我们有面子,是不?”
“嗯,你说的不错。”江天放点头同意:“但光有面子有什么用?真要是平洲有个乡镇企业偷学了我们的技术,你难道真还去告他们啊?”
马全一想,江天放说的是事实;现在还是以政府为主,来领导企业;大家都属于平洲州政府管辖,你这个乡政府去告另外那个乡政府,真还撕不开这个脸;再说,领导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干啊,大家都是一个婆婆,你还去告状打官司,那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那就真的没办法了?只能送给别人去用这个技术?”毛志勇有些不爽;这么好的思路,拿出去那就是钱啊。
“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江天放说道:“光卖技术,肯定别人心理无法承受。”
的确,九十年代初级,人们对于知识产权的认识还不深,如果要别人掏钱购买一项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专利去使用,很多人还没有这个意识。
江天放接着说:“我看了下,你们砖厂,在某些环节,已经实现了机械化作业。”
这是毛志勇的得意之处,借用一些机械设备,将制砖的某些环节,采用机械化进行操作;连马全都很赞赏他,说他脑瓜子好使。
“我觉得,咱们可以在设备上做文章;如果我们能研制出一整套的自动化生产线,包括粉碎、研磨、配料、搅拌、混合、制肧、成型、上窑,最后是成品出窑,都能进行机械化的控制,这样的设备,配合我们的专利技术,应该很有市场。”
毛志勇眼睛一亮:“江县长,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卖设备,送专利?”
“嗯,就是这个意思。”江天放点了点头:“我看了下,咱们煤矿的设备,都是机械设备;咱们砖厂的,也大部分是机械设备,缺少的,就是如何将这些设备连成一条线,将零散设备形成成套设备;如果能形成成套设备,再采用总控制台控制,这样做,一是可以大大降低制砖的成本,再则,别人也很难模仿;这种设备,对于砖厂,特别是对于刚刚进入制砖行业的人来说,省事省力,还成本低,能赚钱,肯定很好销售。”
“是啊,那些想自己办砖厂的人,肯定愿意;虽然一次性投入大点,但自动化生产线的整体成本低,生产效率高,再加上我们的新技术,能大大降低原材料成本,这样的设备,只怕一上市就会被订购一空。”毛志勇很熟悉制砖行业,完全能体会那些想办砖厂的人的心理。
马全坐在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望着江天放说道:“江县长,您以前到底是军人,还是商人啊?”
大伙听了,又都哈哈大笑起来;可是仔细一想,马书记说的,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当兵的在一般人眼里,那就是拿枪上战场的主,哪听说过,一个当兵的,成天琢磨煤啊矿啊砖厂这些企业的事情的?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这个当兵的,可是硕士研究生啊;能想得这些,也还是合理的。有人说,知识就是力量,这话,真是真理。
晚饭吃得很晚,江天放与石屏乡的干部群众一起,边吃边聊,很是尽兴。
应酬这个词语,向来带点贬义,那是因为,作为应酬的两个主体,都小心翼翼;请客的怕被请的不开心,不满意,达不到请客的效果;被请的怕请客的提出过分的要求,超出了自己能接受的范畴,又或者自己随口一句话,却让对方误会自己做出了某种承诺,以后帮不上忙,却落下个不仁不信的名声。
而像今天这种应酬,倒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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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八章 引导
散席后,得安排江县长的住宿;马全对江天放说:“江县长今天就住我家去,好不好?乡上虽然有个招待所,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小旅馆,条件很一般;我家里那位,虽然没啥文化,可就一条,爱干净,家里家外收拾得利利索索,比招待所强太多了。”
江天放没有推辞,说道:“那好,就住你家去。”
马全转头对其他干部说:“已经不早了,你们也都回吧;毛志勇,你与谢工再仔细商量一下,把江县长的话好生的琢磨琢磨,这个煤矸石制砖,具体该怎么弄,你们俩拿个方案出来。”
毛志勇大声回答:“马书记放心,江县长的话,我都记下了;我和老谢这就着手干。”
众人散去,江天放跟着马全,从乡政府出来,信步闲庭的走在夜色下的乡间泥土路上,许士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老马,你看这景色,多美啊,多安宁啊……”
冬日的夜晚,月亮被层云遮挡,只能依稀看见一些光晕;黝黑的夜幕下,山影叠嶂,树影绰约;风儿吹过,带来隐约的声响,或像孩童啼哭,或似家犬低哮。
“嘿嘿,我也看不出有啥美不美的;可要我离开这里久了,就不习惯,觉得外面的水都没家里的好喝。”马全憨笑着说。
“是啊,还是家乡好啊;可要是这么美丽的家乡,在你我任期上,空气变得浑浊,绿水变得污秽,青山变得荒芜,那是不是得算是你我,在对家乡的山水犯罪,对家乡人民犯罪,对自己的良心犯罪?”江天放说得语重心长。
马全没有接话,心里有些惶恐,又有些担心,还有些……不大赞同,怎么就能扯到犯罪了呢?这个也太严重了吧。
“老马,刚才在饭桌,很多话我没有直接讲;你是石屏乡的一把手,是领头人,如果有些工作,连你都不重视,不以为然,那以后很多工作就会被动。”
“江县长,我没有……”马全尴尬的解释。
“也许,我说是犯罪,你觉得太严重了。那好,我这么和你说,要是矿场附件的鸡鸭,喝了受污染的水死了,要不要追究矿上的责任?”江天放问道。
“严格说,根子在矿上,他们得负责。”
江天放又问道:“这个水能毒死鸡鸭,要是污染再严重点,会不会对人的生命造成危害?”
马全点了点头。
“如果有人因为这个污染而致死,责任在谁?是不是犯罪?”江天放继续问。
“这。。。”马全嗫嚅着,冷汗从额头冒出来,细细密密的一层。
“老马,我知道,你是因为相信我江天放,才相信我说的那些话;可我要求的不只是这样,我需要你从内心真正的感悟,觉悟。”江天放手轻轻的摆了摆,接着说:“砖厂也好,煤矿也罢,哪怕是将来建更有利润的矿,都不应该是你工作的重点。”
马全很惊异:“那什么才是重点啊?”
“一个砖厂,一个矿,能给几户老百姓带来实惠?乡镇企业,是能带动一批人先富起来,带动财政、税收的高速增长;但是,财政富裕不是目的,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也不是目的。邓公说这个话的原话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希望这部分先富起来的人,带动其他地区、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是说只需要这部分人富裕,先富的那些人,是有责任去带动其他人,‘后’富起来的;而我们很多的干部群众,在解读邓公这句话的时候,只记得前办部分,却不提后半部分;只提先富,不提带动。我们的基层政府组织,就要承担起这个带动作用,领头作用。”
“老马,所以,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是面向全县、全乡的老百姓,我们的使命,应该是让他们,都富裕起来。‘药材基地’的项目,就是要为全县、全乡的老百姓都富裕起来。我看得出来,你在石屏乡的威信高,也想干事,而且是想干实事;那你就要利用自己的这个优势,提高自己的思想,眼光要放长远,立足点要高。如果在你的带领下,整个石屏乡的人民,都能过上幸福的小康生活,那这个成就感,与你那政府工作报告里的一堆数据相比,与搞好了几个乡镇企业相比,哪个更令你欣慰?”
马全稍微有些感悟;江县长话的意思是,如果仅仅是把政府的经济搞上去,使政府财政收入等各项数据能高速增长,那不是目的,也不能满足于此;让全乡人民真正的富裕起来,让农民手中存折上的数字高速增长,那才是真正的目标,那才具备现实意义。
“药材基地是个完全的绿色原生态项目,对于环境的要求非常高;老马,你自己回忆一下,也可以找时间去其他矿区密集的地方看看,那些矿区附近,生态环境究竟怎么样?”江天放说道。
马全陷入了沉默。
现实的情况他比江天放更加清楚。
凡是矿区附近,必定会有麻烦;农民养的鸡鸭,喂鱼的鱼塘,栽种的果林,种植的粮食,无不受其影响。很多农民,没有这方面的文化知识,没有这个意识,鸡鸭鱼死了之后,只会哀叹自己运气不好,没有想到过这是人为造成的损失。
但马全懂一些。他看得多,听得多,知道这些现象都不是偶然;矿区附近总是发生这类事故,而其他地方没有,这肯定和采矿有关系;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事情发生的。
“我们现在还只引进了一个药厂,只有一个药材基地;这不是我的目标。我的想法是,第一步,由政府引进,由药厂来指导,让农民学会药材种植。以后,农民有了技术,有了见识,就放开手,让他们自己种。我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大青山漫山遍野都是药材,提起我们大青山的名字,在全国、全世界都会想到,这里盛产药材。我们不但要种植,还要加工,甚至建成属于我们大青山的药厂。
以后,不是我们出去卖药材,我们要让全国的厂商,自己跑到我们大青山来选购药材;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大型的药材市场,吸引全国的药材商人过来,我们也可以定期举办药材展销会,那时候,我们不仅仅是卖我们自己种植的药材,还可以吸引外地的药材商人进入到我们青山县来推销他们的药材,那时候,我们就不只是药材产地了,而是药材市场、药材行业的引导者,组织者。”
江天放勾画的美景,让马全热血澎湃;经过今天的接触,他丝毫不认为,江县长这是在天方夜谭,在做梦。
江县长想做成的事情,那他肯定是有了一定的把握,才敢说出来。
“这一切美好未来的前提,就是要保住我们美丽、原始、富饶的大青山!如果大青山被污染了,那种出来的,虽然还是药,但却是地地道道的毒药!”江天放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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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九章 调研第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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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江天放与马全谈了很多,聊的很晚;两人谈及的内容很广泛,江天放将自己的很多思路、想法,由浅入深的阐述给马全听。他也知道,马全年纪已过四十,文化程度不是很高,很多思想,接受起来,会有个过程;特别是环保这个概念,连国家都没有重视,何况一个边远山区的乡党委书记?好在,一切都还有时间,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一切都还可以提前布局;江天放觉得,哪怕自己能引导一个县、一个乡重视这个问题,减少污染的危害,对于大青山这片古老而宁静的山区,就是一份功德。
也许,马全在仕途上已经没有太大的上升空间了,按常理,不值得他花心思去培养、拉拢;但江天放在意的不是这些,按他的想法就是,马全,是一个有着三万余人的乡的党委书记,这要是放在军队,能带三万兵的,那就是集团军军长这类角色。如果马全能把这三万百姓带好,率领他们发家致富,其意义,不亚于一名军长,率领自己的官兵,打了一场胜仗。
至于说,把马全拉到自己的阵营这类想法,江天放更没有太在意。只要是真心为老百姓谋福祉,真心想干好工作,无论是“马全”或是“牛全”,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况且,志同道合的人,不用你去拉拢,他也会站到同一阵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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