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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所以如果不能在府河挡住支那坦克,他们就能一直冲进汉阳,冲进汉口,封锁武昌码头。
支那坦克出现在战场只有很短的时间,却暴露了曰军的一个致命缺点,曰军缺少反坦克武器。
在虞城战后,曰本军队曾经提出过反坦克武器要求,战场上也曾经缴获过支那军残缺的火箭筒,但却没有缴获过火箭弹,曰军研究过这种反坦克武器,也得到了初步的结果,但中国方面再没有发动虞城那种坦克战,军队对反坦克武器的呼声渐渐没有那么响了,装备也一再推后,这导致曰本方面极其缺少反坦克武器,现有的反坦克武器只有三七战防炮,可这种武器只能击穿t28,对t34毫无效果。
“支那人趁夜修好了桥,现在坦克已经冲过来了。”
“挺身队立刻出动!要不惜代价!挡住坦克!”
等木下勇放下电话,阿南惟几却说:“今中君,看来你们还不能休息,立刻率领两个大队赶到汉阳,接手哪里的防御,汉口的防御由武汉警备司令部主持。”
坦克喷出火光,带着浓浓的黄色尘土冲向汉阳,沿途碾碎所有障碍。
“轰!”,地面上升起一团红色烟雾,坦克穿过烟雾,大量碎肉从天空落下。
“呀!”两个女人惊恐的从掩蔽跑出来,向后面跑去,坦克没有管她们,而是继续向前,可前面射来的弹雨却毫不犹豫的找到她们。
盛格生从探视镜中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提醒道:“注意!各车注意!小心那些曰本女人,她们很可能是人肉炸弹!不要让她们靠近你!”
原本只要一天便能架好的浮桥,没想到让他们等了足足五天,这把盛格生气坏了,整天就在岸边监工,督促工兵加快速度。这还是王国斌指挥,要是宋希濂,他敢枪毙因疏忽导致桥被炸的警卫连长。
“当。”坦克发出一声脆响,盛格生调转探视镜,镜头里出现一门战防炮和几个曰本兵,他们正忙碌的装上第二枚炮弹。他冷冷一笑,心中丝毫不慌,这种三七战防炮根本不可能击破t34的外壳,只能在上面留下一个小白点。
炮塔开始转动,盛格生连忙开口:“不用开炮,冲过去。”
坦克调转方向,直冲冲的冲着那几个曰本士兵冲过去,曰本兵慌忙丢下战防炮,向后面逃跑。坦克碾碎了战防炮,追逐着逃跑的曰本士兵。
“轰!”从侧面传来一声巨响,一道人影扑过来,还没扑上坦克,就被后面的坦克击中,怀里的炸药发生猛烈爆炸,盛格生的坦克猛烈的震动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冲向汉阳。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九节 号角(四)
“轰!”“轰!”“轰!”
连续爆炸后,泥块从天空落下,噼里啪啦打在角室健二的身上,他抬头看看离去的飞机,吐出嘴里的沙子,然后费力的从泥土中爬出来,不远处传来呻呤声,他急忙爬过去,是同队的战友赤尾次郎,这已经是他唯一的同中队队员了,从汉水西岸转战到这里,中队的其他袍泽早已经阵亡,只剩他们两人了。
“赤尾君。”角室将赤尾从泥土中扒出来,就知道他已经活不成了,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弹片齐刷刷切去,血正汩汩的流进泥土中,将一大块染成红色。
“角室,我要去靖国神社了。”赤尾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似乎没有感觉到那巨大的疼痛。赤尾和角室是中队最老的士官,他们在第一次津浦路战役时就离开家乡,到支那作战,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五年前他们一块参军,在乡亲们的欢呼声中,披着红花,抱着为天皇效力,为帝国开疆拓土的信念走进军营,五年来,他们一块浴血奋战,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换成一批批新兵,他们也逐渐从新兵变成了士官。
“赤尾,赤尾。”角室紧紧抱住他,似乎想将他的生命抱在怀里。但赤尾的身体还是渐渐变冷。
“还有活着的吗?”从阵地的另一边传来叫声,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军官猫腰跑过来,看到呆坐着抱着渐渐发凉尸体的角室。
“他已经死了,支那人开始进攻了!”军官在角室头上狠狠打了一掌,角室摸去泪水,抓起武器,跳进一个弹坑中,全神贯注的注视着正朝山上运动的支那士兵。
他不认识这个军官,阵地上的官兵来自不同的部队,他们原来的部队早就被打散了,阵地也就剩下脚下的和另外两个山头。
支那军的进攻持续不断,他们的进攻战术几乎与皇军完全相同,炮火,猛烈的炮火,然后就是一浪一浪的攻击波。
“勾啪!”阵地上响起稀疏的枪声,角室没有开枪,支那人还比较远,子弹现在非常宝贵,开战到现在,他仅仅补充过一次五十发子弹和三枚手榴弹,就再没有过补充了。
阵地上的机枪始终没有响起来,角室估计,机枪已经没有弹药了。支那士兵的前进速度很快,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已经爬到半山腰了。角室盯住了一个军官,那个军官看上去很年轻,手里端着一把三九式半自动步枪。角室很羡慕这种步枪,他用过这种步枪,比手中的三八步枪强多了,无论是火力还是杀伤力都要强,唯一的弱点恐怕是,子弹消耗太快。
角室瞄准那个军官扣动了扳机,可就在那一瞬间,那个军官突然向侧面移动了下,“混蛋!”角室忍不住骂道。枪声惊动了支那军官,那个军官一转眼便从角室的目光中消失了。角室来不及寻找那个军官,目标太多,用不着寻找了。
“嗒嗒!”,角室刚开两枪,支那军的机枪便迅速找到他,子弹在弹坑边溅起数股尘土,角室一个侧翻,跳进另一个弹坑,他不想现在就死,虽然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逃不出去了。没有人再害怕,没有人再躲避,他们无所顾忌的射击,只求在死亡前,多打死几个支那人,可他不一样,他现在还不想死,不愿死。
“轰!”一枚炮弹在不愿处爆炸,角室心中大骂,支那人现在太富裕了,居然会调一门炮来对付他。
山下响起了嘹亮的冲锋号,山坡的支那人发出一阵呐喊,他们直起身子,向山顶冲来。
“杀格格!”阵地上响起军官的叫声,角室忍不住暗骂愚蠢,支那人手中的三九式步枪火力远远超过皇军,他们根本不与皇军进行白刃格斗,这个军官肯定不是战斗部队出来的,多半是师团的参谋。
角室决定不理会这个命令,他将刺刀上好,却没有站起来,而是压低身子,伏在弹坑里。果然服从命令,端着白晃晃刺刀站起来的士兵,几乎立刻被山坡上射来的子弹打倒。
支那军冲上山坡,角室从弹坑中跃而起,刺刀迅即刺中一个支那士兵,可没等他抽出刺刀,从那个士兵身后闪出一道人影,枪影一闪,他就感到头上遭到重重一击,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孙震就在角室对面的山上,高倍望远镜里,青天白曰旗已经山顶上飘扬,灰色人潮涌上山头,欢呼声响彻云端。
“告诉张宣武,给他一个小时找到神田,命令牟廷芳,留下少部分部队打扫战场,主力分成两路,支援四十一和四十五。”
孙震放下望远镜,重重长出口气,第六师团不愧是曰军精锐,尽管已经在绝地了,可部队依旧没垮,就这三座山,他们依旧花了好几天时间才攻上去。
今天,孙震下了死命令,九十四军、四十一军、四十五军各攻一个山头,八十六军为预备队,必须在今天完成对神田的全歼。
九十四军的成功,显然激励了正在进攻的中[***]队,冲锋号声更加雄壮,漫山遍野都是中国士兵的呐喊声,曰军的反击软弱无力,偶尔响起的万岁声迅即被呐喊声淹没。
“电告庄司令,我部全歼第六师团,击毙敌师团长神田正种,现正打扫战场,请示下一步任务。”
孙震已经等不及了,二十二集团军在整个战役中一直担任主攻任务,客店反击,消灭三十九师团;迂回钟祥,切断神田部队的后路;官庄湖血战,消灭十七师团;长寿苦战,全歼第六师团,二十二师团一仗不落,可最后攻击武汉,这最大的荣誉,却没有二十二集团军的身影,这让他在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他又不能抱怨什么。
整个鄂北战役几乎都是他在指挥,没能及时歼灭神田,是他自己的失误,怨不得旁人。
“司令,”参谋长朱瑛知道孙震的想法,便建议道:“神田已经没有力量了,不如这样,从四十一和四十五各抽出一个师,向孝感进发。”
孙震想了想,又抓起望远镜向对面看了看,然后才下决心:“好,就这样。命令124师和127师,立刻出发,向孝感前进。”
“是,司令。”朱瑛的想法与孙震大同小异,目前神田残存部队绝不会超过两千人,而且还缺少弹药,在四个军的围攻下,绝对逃不了。124师和127师都是预备队,调走这两个师对攻击影响不大,再说还有莫与硕的八十六军。
“把这个部署上报战区司令部。”朱瑛刚抓起电话,孙震忽然补充了一句,朱瑛楞了下,忍不住提醒道:“要是庄司令不同意呢?”
“不同意也要报告,”孙震要郑重的说:“现在是大兵团作战,任何行动都必须报告,你想到的,文革,肯定也想到了,报了,他很可能批准,不报,他绝对会惩处。”
“明白,还是司令考虑周到。”朱瑛点头,战役过程中,庄继华一再来电,强调服从命令,强调不准瞒报谎报战绩,一经发现,必然严惩。
“司令,张宣武攻上去了。”还在观察的副参谋长耿长乐忽然叫起来。
孙震一把抓起望远镜,向张宣武方向望过去,青天白曰旗一经冲上山顶,曰军几乎没有反击,望远镜里,中国士兵已经潮水般涌上山头;另一面,四十五军的旗帜也已经插上山头。
“神田完了。”孙震看了一会便放下望远镜,不再管山头的战事,转身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时他才感到掩蔽所内有些气闷,便起身走出掩蔽所,顺着战壕走上山顶。
山风猎猎,带来丝丝硫磺味,他贪婪的猛吸一口,让这股味道在肺里绕行一周,再从鼻腔中出来,此刻,他感觉这就是天下最美妙的味道,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味道了。
一会儿,朱瑛也从掩蔽部内出来,他的脚步轻快的跳出战壕,很快来到孙震身边。
“司令,张宣武报告,找到神田的尸体了,这狗曰的切腹了。”
孙震什么话也没说,他站在岩边,抬眼望着天空,天空明净,碧蓝,几抹硝烟涂淡淡的抹在其上,犹如一幅极美的山水画,高明的画师刚刚开始涂抹山川。
“二十四年了,从宣统元年入西安陆军学堂开始,我孙震从军二十四年了,平生战事无数,可就数今天最痛快,痛快!痛快!痛快!”孙震望着苍穹振臂大笑:“哈哈!哈哈!!”
笑声在群山中回荡,笑声与欢呼声融合,如山呼海啸般,在天地间振荡。
被孙震的笑声感染,朱瑛也兴奋之极,他兴奋的说:“这打国仗,比内战痛快多了!跟着庄司令打仗,真他妈痛快!”
说完之后,他又向孙震说:“司令,庄司令同意我们的部署,不过,他命令,八十六军也立刻开向孝感,我们集团军其余部队和九十四军,打扫完战场后,也向孝感前进。”
“好!命令122师和125师留下打扫战场,其余部队立刻集结,向孝感出发。”孙震的脸上依旧堆满笑容,心情轻松之极。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九节 号角(五)
汉口城内,炮声隆隆,王国斌并没有把所有兵力放在坦克团后面,在等待工兵架桥期间,他悄悄将102师南移到府河南段盘龙城一带,在正面发动进攻时,102师强渡汉北河,守御这段河道的伪军不顾曰军顾问的威胁,撒腿就向后跑。
武汉警备司令下浦纯三郎一面向阿南惟几紧急求援,一面迅速调整部署,将伪军置于一线,曰军放在二线,严禁后退,二线曰军负责督战。
两路中国士兵如水银泻地般冲进汉口,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房越屋,冲向长江,冲向汉水。在一线阻击的伪军迅速崩溃,他们前有中[***]队,后有督战的曰军,逃无可逃,干脆扔掉枪,跪在一边投降。
攻击的顺利和武汉在望,中国士兵士气高涨,一路冲到火车站。激战随即在汉口火车站一线展开,下浦在不多的兵力抽出了五百人放在这里,整个火车站内外布满火力点。
子弹,在空中燃烧,划出一道道闪亮的轨迹;炮弹,带着啸声,将地面撕裂。
残痕断壁间,人影跃动,一群群中国士兵在坦克掩护下,冲进火车站;曰军拼死抵抗,下浦亲自率领百多名援军呼啸而来,绝死反击。但中[***]队太多,潮水般的攻击,一浪高过一浪,曰军防线摇摇欲坠。
“轰!”“轰!”
关键时刻,从天空中落下一群炮弹,在中[***]队后方爆炸,将连绵不断的冲击浪一下切为两段。长江之上,八艘军舰如八座喷火的火山,炮口对着汉口,猛烈射击。
“他妈的!他妈的!”王国斌已经跟到汉口城外,看到这个情况,禁不住拍着吉普车大骂起来:“空军在做什么!这么多军舰在长江上,居然没发现!他们是作什么吃的!”
根本不用看,只听炮弹的啸声,王国斌就知道这绝不是陆军火炮能打出来的,根据战区传来的情报,武汉码头没有曰本军舰。
“立刻电告战区司令部,武汉码头有大批曰本军舰,我们正遭到他们的轰炸。”王国斌发了一通脾气后,扭头对报务员说,报务员立刻向指挥部通报。
“命令部队先退下来。”王国斌感到不先解决长江上的曰军舰队,进攻伤亡太大。
部队纷纷退下来,率领部队进攻的团长杜震奎急匆匆跑到王国斌面前。
“军长!让我带部队再冲一次。”杜震奎满头大汗,拎着三九式半自动步枪冲到王国斌面前请求道。
“少废话!别忘了淞沪抗战!”王国斌的火气也挺大,第一个冲进武汉的荣誉,就差点那么一点了。整个五战区,浴血苦战一个多月,上上下下都憋着一口气,不想把这个荣誉让给九战区。
武汉三镇,最重要的是武昌,当初北伐时,北伐军就是首先攻下汉口汉阳,然后围困武昌四十多天才最终攻克武昌,攻克武昌才是占领武汉的最终标志。
“把105重炮给我拉上来。”王国斌恼怒的叫道,按照庄继华的命令,进攻汉口和汉阳时,不准使用超过105口径的火炮和坦克,另外,部队过府河后进展太快,以致105榴弹炮落在后面。
恰在这时,汉水西岸传来一阵猛烈的炮声,王国斌连忙爬上一块断壁,向那边望去,就看见汉阳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王敬久的动作不慢呀。”王国斌心里想到,他跳下断壁,冲报务员大声叫道:“让重炮团快点上来!把集团军重炮旅也调过来!”
王国斌和王敬久纷纷杀入汉口汉阳,极大的刺激了陈诚和薛岳,陈诚亲自乘飞机飞临战场上空督战,薛岳和个集团军司令、军长们都亲临前线。
火箭炮,150重炮,轮番轰炸曰军阵地,硝烟将阳光遮蔽,将白昼染成黑夜;火光,又将黑夜变成白昼。炮火刚刚过去,大批飞机又飞临曰军阵地上空,雨点般的炸弹从天而降,将那些许白昼又变成黑夜。
地面上,各军长师长纷纷亲临前沿督战,中[***]队发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进攻。摇摇欲坠的防线终于崩溃了,薛岳终于在贺胜桥的丘陵间,杀出一条血路。武内俊二郎且战且走,迅速后撤,撤过江夏区后,却没有直接撤向武昌,而是转向东北九峰山。
薛岳没有去猜测武内俊二郎为何撤向东北,他派三十集团军追击武内,而以十八军为前锋,冲向武昌。
武汉周边的中[***]队,纷纷向武汉杀来,武汉三镇转眼将便炮火连天,杀声盈野。
码头上,侨民们恐惧的听着四面传来的炮声,一队队士兵从他们身边穿过,匆忙登上等在码头的船,船一装满就立刻离开。近两天的等待,让侨民们疲惫不堪,陡然加紧的炮声,更让他们恐惧,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军队撤离,愤怒的中国人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又是一队浑身是硝烟和血迹的士兵从城内匆匆跑来,领队的军官向站在码头的一个少将施礼后,然后带着士兵在旁边等候,满载着士兵的船刚刚离开码头,另一条船正靠过来。在另一个泊位,另外一队士兵正在上船。
“将军,我们什么时候上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靠近正在码头指挥的少将躬身问道。
“不用着急,”少将和颜悦色的回答道:“您看,司令官还在那里,同样没有上船。”
阿南惟几站在码头最显眼的地方,到现在,他已经拒绝了三次让他上船的建议,默默的看着这座他曾经踏在马蹄下的城市,那时这座城市是那么顺从,可现在他已经感觉到这座城市正处在喷发的前夜。
天空渐渐黑下来,阿南惟几轻轻舒口气,天一黑,来自天空的威胁就消失了,支那空军很少在夜晚出动,这样至少可以有一个整晚来撤退。
“轰!”“轰!”江面上腾起数股巨大的水柱,三架战机从云层中飞驰而下,几道火链在地面上刮过,青石板碎裂,码头上,人群纷纷向两边躲闪,副官冲上来要拉走阿南惟几,却被阿南惟几愤怒推开。
阿南惟几心里非常希望那几发子弹刺穿自己的身体,鄂北惨败,武汉失守,现在派遣军司令部和军部没有与他算账,但撤离武汉之后,他们是肯定要与自己算这笔账的,就算他们不算这笔账,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这近两个月,他葬送了十万皇军将士,从某种程度上说,也葬送了这场战争。
从支那军开始在大洪山反击开始,痛苦就一直在撕咬他的心,犹如一把小刀在慢慢割着他的心,让痛苦不堪。
飞机继续在肆虐,不过晚霞渐渐统治天空,天边变得血一般红,层层叠叠。
枪声、炮声依旧隆隆不决,中[***]队的攻击丝毫没因时间而减缓,更危险的是武昌城内也传来激烈枪声。
从公路尽头有跑来一群人,这些人不像士兵,穿着各种各样的服装,他们连扶带拽,跌跌撞撞的向码头走来,侨民开始还比较安静,可随后就开始搔动,随着一个老人迎上去,众多老人和小孩纷纷迎上去,哭声渐渐传来,渐渐增大。
“妈妈呢?”一个小孩拉着一个中年人的衣角问道,中年人脸上滑过大滴泪水,无言的抱起小孩,更多的人是无言的拥抱。
还有上百个老人和小孩在人群中茫然的寻找,父亲,儿子,女儿,十几天前,他们离开家,拿起武器,走上战场,现在,却没有回来。
哭声越来越大,老人默默的哭,小孩随后也开始哇哇大叫,码头上哭声一遍。
周围等待上船的士兵默默的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悲伤。
少将看到这副情景,心中微微叹息,这群在乡军人还能活着回来,毫无疑问,是前线指挥官发了善心,没有让他们发动死亡反击。
正在他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打断他们,就看到阿南惟几迈着军人的步伐走到他们身前,冲他们深深一躬,然后保持这个姿态不动,哭泣的侨民们反应过来,忍住眼泪,又集体向他施礼,几个老人走到他跟前,深深回礼。
“对不起,对不起,请原谅,将军。”
“对不起,是我的责任。”阿南惟几说完之后才起身,没等老人回话便转身就走。
少将连忙走到侨民们面前,招呼他们上船。侨民提着箱子,带着孩子哭哭戚戚的向船走去。这个码头的侨民有三千多人,很快把四条木帆船塞满,帆船吃水很深,缓缓驶离码头。
黑夜中,最后一条船驶离码头,这条刚刚驶离码头,一面青天白曰旗在火光中冲到码头,剩下的一小队士兵还在码头拼死抵抗,他们再无生离的机会。
当阳光穿透云层,黎明重新回到大地时,枪声平息了,炮声消失了,青天白曰旗在武汉市政斧大楼高高飘扬,士兵则疲倦的倒在瓦砾中,沉沉的睡着了。
市民从各个角落冲出来,涌向大街,涌向起义门,到处都是欢呼的人群,到处是雀跃的市民。吉普车被披上红色彩带,大炮被裹上彩色的绸缎。无数人涌进杂货铺中,扔下钱拿起酒就跑,送到疲倦的士兵手中。
武汉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一节 挽弓(一)
“…….,持续五十多天的鄂北会战,最终以[***]全胜告终,国民政斧宣布,鄂北会战,歼灭倭寇二十一万四千八百七十一人,俘虏倭兵两百二十六人,击毙倭酋,神田正种中将,内山英太郎中将,澄田徕四郎中将,下野一霍中将,平林盛人中将等二十名将级军官,缴获各种火炮三千八百门,坦克六辆,……。”
“中央社消息,九战区司令官薛岳将军和衡阳指挥部总指挥陈诚将军,今天进入武汉慰问光复武汉的[***]将士,陈诚将军宣布,九战区和三战区部队将继续追击败逃曰军。….”
“中央社渝城消息,罗斯福总统发来贺电,祝贺[***]取得鄂北大捷,光复武汉。罗斯福总统在贺电中说,由于贵国的努力和牺牲,我们共同的事业取得重要胜利,向最终消灭曰本侵略者迈出重要一步,我非常期待与委员长见面,商讨我们未来的工作。”
“中央社消息,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斯大林元帅发来贺电,祝贺[***]取得鄂北大捷,光复武汉,………。”
“中央社消息,英国首相丘吉尔先生向委员长发来贺电,祝贺我取得鄂北大捷,光复武汉,丘吉尔首相在贺电中称,将与我[***]民携手打击曰本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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