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短头发
如此这般的拥抱,李二身子已经起了反应!
蕊蝶虽是久在青楼为奴,然她这般的哑子却不可能有机会见过甚的场面,根本就不晓得如何把自己的身子奉献给恩公。 心底升腾而起的欲望虽是烧红了脸面,烧迷了心窍,却不知如何再进一步的宣泄,更不知如何更进一步的服侍恩公,只是出自本能的以身子相磨蹭罢了!李二久思之下有了计较,很是自然的环臂抱了蕊蝶在怀中,轻柔的抚摸蕊蝶光滑的脊背,慢慢的拍着,便如哄婴孩入睡一般。
看恩公终于动手,蕊蝶心头狂喜,更加卖力的tian舐恩公,嘴里哼哼唧唧之声传出。
李二在蕊蝶耳旁小声说道:“蕊蝶是个好姑娘,端的是好姑娘的哩,既然是蕊蝶有了这般的心思,我如何能够不知道?”
蕊蝶更是喜欢,恩公果然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果然和恩公是心灵相通的!
“蕊蝶这般的好女子我亦是喜爱,如今我这心里还不曾想好,过上三几日的吧,等我想的好了便正正经经的对待蕊蝶……”
蕊蝶看李二如此的重视自己,更是心喜,卖弄精神的愈发磨蹭的甚了。
若再是如此,李二晓得自己也把持不住,在她耳旁悄声道:“今日便到这里的吧,以后我想的好再来。 ”
恩公的话儿蕊蝶从来不会违背,竟然恩公已经首肯,并且说是以后的,自然是要把甜mi美好留在以后再慢慢品味。
蕊蝶十分娇柔百分顺从的起身,李二艰难的起身,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为蕊蝶穿好,系上裙带……
看恩公如此的尊重,蕊蝶欣喜若狂,却是一动也舍不得动,任凭李二将衫子穿好……
在蕊蝶朦胧的童年记忆中,父母便是这般为自己穿衣衫的!
驸马传 第270章 老鼠过街
李二很是自然的为蕊蝶整理衣裙,蕊蝶也是份外的配合,动也不动十分的乖巧。 为蕊蝶束好了裙子,罩好了外衫,语重心长道:“蕊蝶可是晓得为何要与 你取这个名字的么?”
早便听恩公说过的,“蕊蝶”这两个字有 很深的含义,只是不知究竟是甚的意思罢了。
看她摇头,李二略一沉吟言道:“飒飒秋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于桃花一处开……”
“恩公做的定是好诗文。 ”蕊蝶嘻嘻一笑心中大赞,虽不明诗文之意,想来恩公所做绝对是极好的,频频点头以赞之。
“此为前朝黄巢所做。 你这名字便是取的蕊寒香冷蝶难来之意,就是要你不忘昔日苦难,成长为迎风傲雪的人物。 ”李二详细的解说了诗文之意。
蕊蝶点头,以表明白李二的心意
“后两句么,便是说若我能执掌你的命运,定将你从风雪霜寒移至春风细雨……”
蕊蝶大骇,这诗文分明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般,说的便是自己的身世,以前是“蕊寒香冷蝶难来”,现如今却是苦尽甘来的“报于桃花一处开”,想来恩公就是那执掌百花的青帝了吧。
“其实这诗文还是有下半阙的,不过那下半阙杀气凛然,戾气甚重,不适合蕊蝶这般的好姑娘的。 ”
想那黄巢屠杀洗城,残酷屠戮八百万。 尸积盈野血溅成渠,杀伐之戾气极重,才能做出那气势磅礴杀气腾腾地后半阙来,蕊蝶这般姑娘家家的自然不适合那后半阙的诗文。
黄巢的《题菊花》其实是很适合蕊蝶的,尤其是那后半阙最是蕊蝶的真实写照。
李二自认对蕊蝶了如指掌,蕊蝶也确实永远不会违背李二的意思,真是绝对无条件地忠诚。 奈何今日之蕊蝶已非昨日之蕊蝶。 其心思里装的都是恩公李二,还沉浸在甜mi地单相思之中。 如今李二已经明确的表示不会拒绝她的心思。 更是欣喜若狂。 一旦这种情况出现变化,便是将蕊蝶推到了“秋来九月八”的风口浪尖,必然做出“我花开罢百花杀”的疯狂举动。 到那时候,究竟是“冲天香阵透长安”,还是“满城尽带黄金甲”便无人可以预料了!李二又不会马前课的本事,自然不能预料蕊蝶的未来,满是爱怜地拍拍蕊蝶:“好蕊蝶一宿不曾安稳。 快去睡觉的吧。 ”蕊蝶早就心满意足,十分甜mi的笑着跑开,便如惊蝶翩翩而去,又似乳燕随风投林,十分轻盈快活的回到房中。 踏实安稳的上床,很快进入甜美梦乡,便是在睡梦中依然欢喜的笑出声来……却说牛杂碎等人在李二处受到厚待,且与《三国传》作者驸马李二大碗拼酒自然是十分风光之事。 迫不及待在那无名小店宣讲。
“诸位,诸位,你们到是说说为何驸马今日不曾更新?”牛杂碎得意的大声呼喊,隔了八道街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儿:“保管你们谁也想不到地哩。 ”
有那些不知道的便急急询问:“是呐,今日邸报确实不曾更新,那文从不曾间断过。 却是为何断了更新的哩?”
“我却是晓得的,哈哈,昨夜我老牛与驸马爷爷拼酒,生生的将他灌的醉倒,硬是钻到了桌子下面,哈哈……”牛杂碎极是得意,脸上地几个白麻子都跳的愈发欢畅:“若说驸马爷爷的酒量真个是洞庭鄱阳一般,也算是个千杯不醉的汉子,终究比我老牛是略逊一筹……”
“哈哈,以后你莫叫牛杂碎的。 还是叫牛大吹的吧。 驸马爷爷是何等的人物。 如何与你拼酒,是不是还和商议了那《三国传》下面如何书写?”
“老牛又做白日梦了。 你怎就不说昨夜曾和曹操煮酒论英雄来着……”
众人自是不相信李二会和牛杂碎这样的吃酒,更不相信李二是因为醉酒才断了今日的更新。
牛杂碎涨红了脸面,霍的跳上桌子:“唬你们做甚?老牛我若是说了瞎话便认了堂子地粉头做小娘……”
牛杂碎如此地赌咒发誓,众人俱是将信将疑。 恰好旁边有几个的同去出来与他作证,众人这才晓得驸马爷爷真个是厚待了众人地,群情为之一沸……“好驸马,竟是真的如此看重我等的么?”
“屁话,驸马爷爷与我们称兄道弟,那才是真的亲热,”牛杂碎将胸脯子拍的梆梆山响:“我还见到了驸马爷爷的小娘子哩,端的是好标致好身段儿,啧啧……”
众人哄堂大笑:“老牛,才不信你能见到驸马的小娘子哩!哈哈,若是你见了人家小娘子,还不夺了过来才怪……”
牛杂碎满面赤红的吆喝:“驸马爷爷是俺老牛的兄弟,他的小娘子如何能戏耍?你们嘴里也干净些,若惹毛了老牛,便和你们干仗!”
众人皆是知晓李二为了纳妾之事而征讨西夏,想来必然是万般的宠爱,如何肯在这些粗俗汉子面前显lou?
“牛杂碎,你真的见过驸马那小娘子么?还是说来诓我们的?”
“我把你个娘的,我老牛的话也不相信么?莫说见那小娘子,俺便是和那小娘子共饮同一壶酒的,只是不曾说话。 哪个不信老牛我带了你们去驸马爷爷那里,叫驸马爷爷把那小娘子叫处与你们开开眼界……”
在同去之人的印证之下,众人这才信了牛杂碎的话语。
“我的天天,真个是与那小娘子共饮的,他娘地牛杂碎真是好福气。 ”
“老子自然是好福气的。 哈哈哈,”牛杂碎得意洋洋的径自吹嘘。
“得了闲暇咱们再去驸马爷爷处走一遭,就算是见不到那美貌的小娘子,能把驸马爷爷灌到桌子地下也是美事一桩。 自然的哩,若是能见那小娘子一面才是最好……”
“哈哈,牛杂碎有没有摸那小娘子的手儿?想是摸了的吧?”
“小娘子地手儿滑不滑溜?香是不香?比堂子的小粉头如何……”
这些本就是市井人物,自然是拖不了本性。 越说越是粗俗,惹地众人哈哈大笑。
得意非常的牛杂碎模仿了李二的模样。 擎起碗中的油泼带子面的汤水:“来,来,来,与诸位兄弟胜饮……”
气氛顿时炙热……
“原以为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之雅士,却尽是结交此等样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众人俱是李二的铁杆读者。 正是大赞李二时候,忽然闻得有人如是所言,齐齐地愣住,上下打量来人。
但见来者三十几岁模样,戴顶子文士方巾,一袭亮褐缎子滚宝蓝边儿的斜襟筒子袍,白白净净的面皮,有几根微须。 却是根根见肉,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小的出奇,若不是细看,还真不容易瞧到的哩!这人的样貌怎么看怎么象是大老鼠!
众人带了个管家模样的老者,闻得众人粗俗言语便转身要走。
牛杂碎急急的从桌上跳将下来:“咄,你这汉子莫走……”
“怎?”那汉子似不愿和牛杂碎多言一个字一般。 眯缝了小眼睛十分不屑地说话。
“便是说你哩,”牛杂碎急吼吼的过来:“甚么叫做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那人冷冷一笑却是不语,根本就不屑与牛杂碎说话。
“驸马爷爷结交我等便是如何?你是不是看我们不起?”牛杂碎却是个霹雳火爆的脾气,掳起了袖子随时准备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
这人言语之中不仅贬低了李二,更是将众人贬的极低,早就犯了众怒。 尤其这无名小店又是李二粉丝的根据地,自然容不得这老鼠一般的汉子“胡说八道”。
那汉子依旧是一副高傲地模样,身旁管家模样的老者急道:“老爷快走的吧,莫与这些不知好歹的愚昧之人一般见识……”
众人闻得更是火旺。 齐齐的喝骂:“愚昧?我愚昧你个老娘的……”
“识相的赶紧认个错。 老子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如若不然。 嘿嘿……”牛杂碎本就是市井之人,撒泼使刁那可是看家的本事,对方有是外地口音,己方人多势众自然胆壮,随时准备揍这老鼠一般的汉子一个滚地龙来耍子。
无名小店的小厮闻得动静,抄了擀面杖急吼吼地出来:“哪个闹事?哪个敢来我这里闹事?”
众人齐齐地大笑,指了那汉子道:“这老鼠胡乱的辱骂咱们也就罢了,竟然说驸马爷爷如何如何……”
那小厮本就对李二是十分地崇敬,小店又因李二而红火,自然容不得有人如此放肆的来这里“撒野”,再者若是不表个高姿态出来,众人许就不会再来光临。 那小厮一力的回护李二,将擀面杖高高举起:“编排驸马爷爷的不是,便是闹事……”
那人冷冷一笑:“我当那李二是如何的高绝风流人物,却是如此的不堪,尽是笼络些市井泼皮……”
“驸马爷爷高绝风流那是天下皆知的,哪用你这大老鼠来絮叨?你说的甚?哪个是泼皮?”牛杂碎闻得这人辱骂,面上青筋暴起,钵盂大小的拳头在那人面前晃了几晃。
那人却不做答,冷笑道:“看来驸马李二之名也是kao众人蒙事架秧子混来的,不得见识最好,咱们走……”
“我把你个老娘的,老子揍你个老鼠过街……”只一拳,牛杂碎就把这汉子打的弯腰捂鼻,鼻血顺了手缝淋漓而下……
此人一再的说李二不堪,众人早就按捺不住,看牛杂碎已经动了手,发声喊齐齐动手,真个将此人打的过街老鼠一般!
驸马传 第271章 轻而易举
“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俗语说的可真是妙趣。
众人你打一拳我踹一脚的齐齐出手,真个便是“群狼驱虎”“万蚁嗜象”一般。 但见“马打盘桓”“刀枪并举”,几番“金戈交鸣”之中又夹杂了凄惨的“鬼哭狼嚎”之声。
转瞬工夫,无处躲无处藏的那汉子被众人殴倒在地,虽是极力的抱住头颅,那老鼠一般的小脑袋仍然被打成了猪头模样!
那汉子衣衫染尘早没有了方才从容不迫的镇定神色,鼻血长流还真的是很有几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架势,那还有那高傲不屑的神态?很是狼狈的抹了抹脸面上的泥土,心有不甘的说道:“我乃圣人门徒,讲究的便是动口不动手。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我不与你等一般……”
“把你个娘的,哪个是小人?”
人群当中多是些好勇斗狠之辈,从来便是喜欢以多为胜,也不认为群殴那老鼠汉子有慎的不妥。 俺他尤是嘴硬,便欲上前再次“大战三百回合”。
那老鼠模样的汉子唯恐再次被殴,急急的爬起身子远远跑开,色厉内荏的指了众人高叫:“打的好,好的很呐!尔等刁民于长街之上公然殴打朝廷命官,便叫你吃不完的官司,受不 尽的棍棒……”
还待撂下几句的狠话,看牛杂碎再次的欺了过来,颇为畏惧的将已经到了嘴边儿地场面话咽下肚子。 急急的“落荒而逃”。
“哈哈哈,”牛杂碎仰头大笑三声,顿时生出天下无敌的豪迈,学足了张翼德的模样,摆个自认最是威武雄壮的架势:“长板桥前一声吼,惊退十万兵戈水倒流,我老牛和张飞也是一般的威风。 哈——哈。 ”
众人皆是大笑:“好叫这泼货晓得咱们的厉害,再也不敢胡乱言语……”
旁地有些个心思缜密的小声提醒:“老牛地呐。 那厮好似说是甚的朝廷命官,若真的是做官儿的的可就是糟糕了的。 咱是小民愈合与官老爷相斗?又是将他打成了那般的烂蒜模样!还是赶紧地寻个乡下的亲戚,比一比风头的妥当,以免招来祸事的哩。 ”
牛杂碎却是全然不惧,大大咧咧的将胸脯子拍的“咚咚”作响:“狗一般的夯货,也不晓得是如何芝麻绿豆的小官儿,便敢来咱们弟兄地地盘上撒野放刁。 怕他个鸟!那厮贼眉鼠眼的模样定然是微末小吏,即便是敢回来寻衅也勿须惧他。 驸马爷爷都是与我老牛称兄道弟的,那厮的官儿再大能大的过精忠公不成?”
虽说是以众欺寡的将那人打个猪头模样,众人却是自认打地心安理得合情合理,谁叫他胡乱编排驸马爷爷的?再者以李二待人的诚厚,就算是出了事情定然会为众人撑腰!有精忠驸马为大家壮胆儿,还真的是不惧那芝麻绿豆小官儿的哩!说不准那厮根本就不是官老爷,不过是胡吹大气的找台阶下去罢了。
一想到精忠驸马。 众人立即宽心了许多:“这等的泼才生就便是挨揍的货色,你不揍他他便愈发的上脸。 若是驸马爷爷在场也定然会出手打他,许会打的更重哩。 好歹咱也是替驸马爷爷出手教训这泼货,说不准驸马爷爷还会喜欢地哩……”
“老牛今日真个是英雄气概,好地很呐……”
闻得众人夸赞,又是刚把“敌军”打的“落荒而逃”。 牛杂碎可谓志得意满十分地快意,真个把自己当成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张翼德,牛皮愈发吹的没有了边际:“如那厮一般的货色根本就不够我老牛练手的,我本不屑与那厮交手,那货不住的乱骂,我一时恼了脸面才教训教训他,其实这般货色便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不放在心上……”
众人哈哈大笑互相吹捧,场面煞是热闹……
也不过是一柱香的工夫,街头便是奔来三几十名穿了官衣儿(人们习惯与把大宋“公务员”穿的公服称为官衣儿,在百姓眼中。 只要是吃朝廷俸禄的便算是官员大老爷)的衙役。
那些个衙役急急的奔了过来。 呼啦啦将无名小店围住。 众人登时便是胆怯,方才的威猛模样顿时烟消云散。
大宋的差官 可不会说“你有权保持沉默。 但是你所说的话会成为呈堂证供”之类的言语。 一个个衙役如狼似虎的高吼:“公差办案,锁拿滋事之徒,不相干的莫看呐……”
那长的老鼠一般的汉子果然是个做官的,这般个快法就调动了公差前来拿人。
其实汴梁的“治安系统”和现在社会的治安 模式基本雷同,也是分区治理的。 这些个衙役名义上是归属开封府管辖,其实还是受左二厢治所的直接调动,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分局罢了。 每个区都有几十名衙役,又分站班衙役和办案衙役两种,如今来的便是办案衙役了。
那班头儿身后跟的就是挨了揍的“大老鼠”:“苏大人,可是这些个市井泼皮滋事?”
“正是他们的。 ”那老鼠一般的汉子原来姓苏!
“拿了!”班头煞是威风煞是提气的呼唤一声,众衙役呼啦啦上前锁人!
“把他个娘的,真个是来锁人了,大伙走了吧。 ”
牛杂碎一声呼喊,众人四散!
那些个衙役经常在汴梁街头办案,对于这些市井之徒的做派极是清楚明了,抖起锁链一一锁拿,以刀鞘胡乱的拍打要逃走的众人……
牛杂碎脚底抹油,便欲溜之大吉。 刚巧不巧的撞翻了一人,细看之下正是方才挨打地那个甚么“苏大人”。
这位苏的人已经把脸面上的血污擦拭了干净,奈何那一块块的乌青淤肿却是擦拭不去。 抬眼见到牛杂碎,“仇人相见份外眼红”,急急的高叫:“那挑头的便是他了,便是这个,快来拿呐……”
牛杂碎猛的踹他一脚。 踢翻了那苏大人!
这一待胡同小巷极多,牛杂碎对地形极其地熟悉。 只要拖了这里便是不怕的了。 刚跑处几步,后面赶上来地公差一抖铁链子,“呼啦啦”的套住牛杂碎的颈项,熟手熟脚的发力猛然往吼一拽,牛杂碎便如半截木桩一般的栽倒,那衙役上来“嘎巴”锁住:“想跑?嘿嘿,回去见了大老爷再说的吧。 ”
这些人本也是时常的闹出些打架斗殴街头撒泼地事端来。 无论是打人还被人打俱是十分的寻常,谁也不会放在心上,见了面后继续的坐于一桌吃酒吹牛,却从不曾和官面上的人物有过往来,真算是典型的“市井英雄”。
看那老鼠汉子真的是喊来了公差拿人,真个是惧了,早先的英雄气概慷慨豪迈早就烟消云散。
众人都听说过官法如炉的厉害,一旦进得那府衙。 即便是没有甚地大罪过,起码是几十板子的皮肉之苦,三几个月的黑牢也是跑不拖的,就算是带了大枷站木笼也不足为奇。
牛杂碎为那公差锁了颈项,被人拖死猪一般的拽着前行,急急的叫人去搬救兵:“快去搬得驸马爷爷来救。 晚了我等可就受罪……”
无名小店地那小厮趁了混乱,溜进后头的厨房,飞身上了灶台逾墙而走,脚下踩了风一般的急急去寻李二。
“也不晓得皇祖母是为了甚么?任我如何的央求,终是不肯于驸马做我的师傅,便是做个侍讲亦是不许,偏偏好叫我驸马多多亲近……”小小的延安郡王毫不掩饰对于皇太后的埋怨:“看皇祖母的模样,好似还对驸马有些个……”
李二本就不愿去做这小孩子的老师,受了约束不说,诸般言行更是要时刻遵守皇家的规矩。 皇太后与官家对自己是万分地提防。 自然不会让自己去做赵煦地老师:“我也是懒散逍遥惯了的。 最是受不得约束,俺侍讲甚地还是找个德高望重之人来做的……”
“那些个老头子满口之乎者也。 做做八股还是可行,哪里有甚的真本事。 我还是喜欢与驸马说话,能够明白许多的道理。 ”
李二呵呵一笑:“若是如此,千岁可常来此间,李二定然是知无不言……”’
“好的哩,那个诸葛卧龙摹了以后……”
还不等延安郡王问的完了,下人已经进来禀报,简略的将那无名小店小厮之言复述一遍,便问李二见不见那小厮。
既然是自己的读者出了事情,而事情的起因又和李二有很大的干系,李二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起身对延安郡王道:“我且去看看,千岁先是安坐片刻的吧。 ”
赵煦呵呵笑道:“我也是驸马的读者哩,便叫那小厮上来详细的询问清楚就是。 ”
李二依言而行,唤了那小厮上来。
那小厮见了李二,变脸变色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道个明白:“我的爷爷,锁了十来个人哩,快去救上一救的吧。 驸马爷爷一句话,大伙儿便是免了许多皮肉之苦的呐……”
李二虽是功高爵赫,却没有甚的实权,完全不是小厮锁言的那般是“一句话的事情”:“不必心焦,我这便去托个关系,看能不能搭大伙出来……”
延安郡王闻得不过是芝麻一般的小事,呵呵笑道:“驸马也不必麻烦,不就是左二厢治所的么,我写个手条叫他们从轻发落就是。 ”
李二大喜,延安郡王可是大大管用:“谢过郡王千岁……”
赵煦写罢了手条,取出随身的小印扣上名号笑道:“举手之劳罢了,再说我还是驸马的读者哩,便是也想去那无名小店看看,听听众人是如何说道三国的……”
“小事,小事,这便领了郡王千岁去看看的吧。 ”李二将那手条递于小厮:“你持了这个去到治所,必然有用的。 ”
驸马传 第272章 一股子冲劲
那小厮不曾识得延安郡王赵煦,不甚相信这张小小的纸条能有甚大的效用。 小厮神态为李二看在眼中,自然明白他的疑虑。 “你自去治所,倘若是不成我自有计较。 ”
不表那小厮如何作为,单说年幼的延安郡王随了李二径直去到那无名小店。 但见桌椅倾覆杯盏破碎,满地狼藉之态,店家正在收拾,可以看出官差拿人时候的混乱。 细看之下,但见此店甚是陈旧,满是烟熏火燎的墙壁都有几处剥落,lou出里头的土坯:“驸马的品味果然非同常人,便是常来此间小店的么?”
“也算不得是常来,只因那《三国传》的读者大多喜好在此间聚集讨论,为的能够听得读者意见,也是偶尔过来几遭。 莫看此地极其陈旧,又不曾有甚的奢华之气,然那油泼带子面做的极是地道,一会儿的工夫,郡王可品尝一番。 ”
旁的人唯恐惹事上身,早就藏身在附近。 看李二来临,恍如见到救星一般,胆气顿时豪壮,再也顾不得的躲藏,纷纷奔了出来诉苦:“我的爷爷呐,方才那泼才好生的无礼,我等好言与他说话,那货理论不过,便是拳脚相加。 我等无奈反击,那厮却不是个懂规矩的,竟然喊来穿官衣儿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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