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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嗯?”瑶丹一听,就道:“那人是谁?”
“这个,道友无需操心。”僧人微微一笑,成竹在胸,“我佛门已与那人有了联系,既得他的首肯,想来隔壁那位,是不会拒绝的。”说着,就要起身向外。
瑶丹问着:“事到如今,道友总该透露一下,要怎么对付陈氏吧?否则,等会你说通了那位冒牌货,妾身却不知该如何与之配合。”她压低了声音,“总有一些事,是唯有妾身才方便做的吧。”
疤面僧微微一笑,停下脚步,点头说道:“道友真是聪慧之人,不错,有些事,贫僧等人是不方便做的,如此看来,确确实实还需道友出面。”
说吧,他伸出一根手指,便有佛光显现,而后化作一缕青烟。
“香火烟气?”见得这一幕,瑶丹立刻明白过来,她看向僧人,“道友是要从香火之上下手?”
“不是要从香火下手,而是只有先将他的香火根子斩断,才能有一线希望。”疤面僧意味深长的说着:“你既得了上界之令,又在人间留驻多时,又折损了一位师兄,总该知道,想在人间压制陈氏,是何等困难?先不说吾等神通是否能与之匹敌,就算侥幸得手,若不断他的香火,那让迟早从香火中归来!毕竟,归真之境,虚实变化随心,已然不会局限于香火神道!”
“你想要借那个假冒者之手,坏陈氏的名声?”瑶丹恍然大悟,“他先前能骗过尔等,自然也能骗过天下人!”
“不错,只待隔壁那人应该,自然要让他借助身份,去做一些强横霸道、嚣张跋扈之举,而且不只是局限于现在,还需要让世人,将眼前的行为,与历史上的恶名结合,彻底破了香火根基!只是具体如何安排,还要等与他说定之后,贫僧才好说出。”疤面僧说着,迈步离去。
很快,疤面僧到了黑衣道人的门外,敲门低语。
不远处,时刻关注着这里的焦同子见状,不由冷笑:“这个和尚还真是心大,谁人不知扶摇真人与佛门恩怨甚深,他这时过来拜访,那是自讨没趣。”
毕竟,先前他去拜访,都被屋中人以打坐为名吃了闭门羹。
“我都未能见到,你这和尚如何”
念头至此,戛然而止,随后焦同子一脸惊讶的看着那僧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怎会如此?”
他皱起眉头,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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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我与你师父,也曾来过这近海海眼,随后他就回返了,因为中原之事不绝,他着实脱不开身。他当时与我约定,日后一定会来诸岛游历,没想到,唔”
海上浮礁,半边身子干枯萎缩的海玄子,叹息着说着,忽然一身闷哼。
边上,陈错传过去一道元气,笼罩在海玄子身上。
海玄子登时回过来一口气,冲着陈错笑了笑,道:“贫道如今已近乎修为全失,是个半废之人了,本以为要就此了却残生,未料还能见到师兄的弟子”
一提到道隐子,他的眼中就泛起霍霍光辉:“师兄一代天骄,宗门尽毁、一人只剑,开辟了太华新路,为了门人弟子忍气吞声,所求的就是宗门有后,如今师侄威震天下,当世无双,也算是告慰了她的在天之灵。”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低沉起来:“听说师兄在最后时刻展露了真实修为,早已超越凡尘,凌驾世外,唉,这等天资、修为,即便去了世外,也当是惊才绝艳,竟然不曾留下任何传说,便英年早逝,若非如此,以他凌驾与世外的境界,或许能自传说中归来”
“嗯?”陈错听到这里,心头一跳,便问其中玄机。
但海玄子却已是意兴阑珊,摆摆手道:“我知你是一片孝心,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即便现在为师兄构筑传说,但真灵早散,万世难寻,毕竟长安大劫、立道一难,连吕氏那等人物都烟消云散,师兄虽然天资卓越,可当时的情景,怕是连轮回都难以进入,早已形神俱灭!唔!”
说到这里,他再次闷哼一声,七窍中有雾气散溢出来。
海玄子见状,猛地一吸,而后沉声道:“与其思及难成之事,不如先顾眼前,东海海眼异变,可不是源于最近,吾等被困其中,更牵扯众多,贤侄,你虽冠绝天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定要小心那幕后之人!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一人得道 第六百五十七章 自玄中归来,此神非彼名
“是否该去问候一声?”
就在陈错与海玄子交谈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聚集了几艘大船。
船上,则是海外几座大岛的宿老、修士,他们虽有神通,能飞天遁地,可平日里还是得脚踏实地的生活的。
但眼下,他们在自家岛上,根本就待不住,一个一个的,纷纷来到这里,有心要靠近陈错,表达友善也好,问询情况也罢,甚至还有想要攀附、拉交情的。
可无论这群人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在来的路上有着怎样的决定,真到了地方,感受到大战过后的那股子威压余韵,看着那根透出海面,直至云霄的巨山,以及不远处,传闻中镇压着两位归真、一名长生,没有人敢贸然前往。
只能一个个站在船上,如热锅上的蚂蚁,进退失据,各说各话,难以达成共识。
“你说这个时候,盟主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有人哀叹着,终于想起了那位诸岛盟主。
只是这话一说,立时就有人醒悟过来。
“你说会不会,那位盟主,其实已经出面过了?甚至已经遭遇不幸了?”
“很有可能!否则,断不至于现在都不露面,就是不知,有没有去赤岛一探究竟。”
“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但说其中迷雾重重,似乎有一阵子无人坐镇了。”
海面之上,众人议论纷纷。
同一时间。
海水之下,也是水族云集,各方关注。
几位龙子正出面维持秩序。
众水族中,也有那堪比陆上大妖的,有着几百年、乃至上千年的道行,在龙宫隐世的这些年里,也是称霸一方,称王称霸,这会同样位列其中,对几个龙子维持局面很是不忿。
其中有个面如圆盘、须成八爪的黑脸汉子,更是直接出言道:“你们几个小辈,何故在这里指指点点?龙君呢?这等时候,正该由他掌握情况。”
正在与人分说的敖正听到此言,与身前之人告了声罪,就跑过来拱手道:“克君,我父王眼下得了君侯之令,在那座海礁周围护卫警戒,因此不得脱身,您若想见父王,便可前去,却要恕小子难以陪同,盖因君侯说过,除了我家父王与一位上界神祇,旁人不可靠近。”
“你小子”那克君闻言,脸色又黑了几分,旋即点点头,“真个伶牙俐齿!也罢,既然都过不去,那”
他话尚未说完,却听得水面上一阵吵杂,不由抬头看去。
“来了!来了!”
几艘船上的人喧腾起来,船上之人的目光,尽数朝一处看去,更有几人腾空而起,一副迎接的模样。
众人目光的尽头,乃是一艘破空而至的飞舟,上面坐着的,乃是几名男子,皆着素衣,虽也有几分修行者的气度,但却又显得颇为谨慎。
“海玄道长的弟子终于来了。”
“着实让人久等了!”
“是啊,是啊!传宇兄,可还记得在下,当年在西岛酒宴上,咱们曾把酒言欢!”
听着众多传念之声,见着前来迎接的几位长生修士,王传宇露出了疑惑与不解之色。
他们这一支弟子,自从师尊海玄子被镇了之后,就被诸岛联盟冠上了各种名头,诸如“东海叛逆”、“中土细作”、“邪魔暗哨”之类的污名已然听了不少,若不是靠着门中长辈的护持,怕是早就横生祸患。
即便如此,他们平日也不敢随意外出,甚至在宗门中都十分小心,生怕被人找到机会借题发挥。
就这样,几十年都过下来的,多多少少也已经认命、习惯了。
没想到,今天突然之间,就有人找上门来,点名道姓的要找他们几个海玄传人,着实将几个人吓得不轻。过去,一旦有人上门沼人,往往就是要发难。
谁曾想,此番前来的几人却是恭恭敬敬的邀请几人,说是他们的师尊已被中原的一位君侯救出来了,让他们过去团聚。
那人冥想还想细说,结果一道传讯符箓过来,他得到之后,只是看了一眼,神色就变,随后也不多言什么了,当先离开,让王传宇等人在后面坐着飞舟。
以至于到了地方,见着迎面几人都是东海赫赫有名的前辈高人,却都对自己几人和颜悦色,王传宇多多少少猜到了什么。
“将师尊救出来的那位,怕是非同小可。”
他正在想着,在前引路的几人,已是叫嚷开来——
“前面的让一让,海玄师兄的弟子来了,快去通报。”
待得几息之后,传来消息,说是让王传宇等人上前。
陪同的几人闻言大喜,却也客气,一并前往,到了礁石旁边,就要拱手行礼。
结果,陈错是直接站起身来,一步迈出,人便不见,只剩下气息衰弱的海玄子半倚着礁石,看着匆忙走来的王传宇,笑道:“你们来了,为师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吃了不少苦吧?”
王传宇闻言,心里顿时一阵委屈,却生生忍住,走过去扶起老师,连说不苦。
“怎么可能不苦?东海诸岛是个什么样,宗门之内是什么风气,我岂能不知?”海玄子摇摇头,语气唏嘘。
“道友何必担忧?”这时,老龙王飘然而至,“日后,东海地界哪个不长眼的还会来冒犯你?”
“此事,实是我那师兄的余荫。”海玄子摇摇头,“不过,贫道这一身伤势,虽得了扶摇师侄相助,但想要恢复,十年半载是少不了的,在这期间,贫道这几个弟子,还要有劳龙君照料。”
“自当尽力。”老龙王说完,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
海玄子就道:“龙君有事,便去处理吧,正如君之所言,有了我那师侄撑腰,贫道自能狐假虎威,这东海之中,怕是没有人会不给面子。”
王传宇面露疑惑,终于忍不住道:“师尊,今日之事,到底因何而起?而且方才天地异变,海浪沸腾”
“这些,待回去之后再说,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海玄子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感受到了他们的意外、沮丧、失望,以及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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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香火烟气,飘到了天上。
每一缕都很克制、细微,难以察觉。
但陈错对自身的感应,已经到了十分敏锐的程度,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自是第一时间有所感应,旋即将之斩灭。
顿时,烟气中的慕强、憧憬、羡慕等念头尽数破灭,但在最后时刻,还是显露出一名名修士、妖类的身影。
前方,一个声音骤然传来——
“身为修行之人,却还忍不住想要寄托念头,当真可怜。”
说话的人一身黄色袍子,周身烟云笼罩,在云雾深处,有一点血光显现。
正是黄袍神祇,奎木狼。
在陈错救出海玄子等人,与之话旧之时,这位天外神灵,就已来到天上云端,等候于此。
“纵是修行之人,如果不能坚定心念、明晰所求,也难免会为外物动摇。”陈错听得对方言语,这般说着,忽的问道:“阁下自世外而来,可知道从传说归来之法?”
奎木狼之前,也听得海玄子之言,知道陈错为何有此一问,不由皱眉道:“君侯是为了你那师父?那我劝君侯,还是打消念头。我虽然也只是知道个皮毛,却也知道其中难点,正像那位道长说的,想要从传说中归来,单纯有着辟地境界还不够,至少要存有真灵,除此之外,在人世间还要有香火根基,不光要有人记得,还要有传说,在世间留下痕迹等等,有现世之根、传说源泉之分,十分繁杂,牵扯到生死之道的奥妙,纵是吾等星辰天神,亦难以尽知。”
他说这些,无非是让陈错打消念头,面的白白耗费心力、时间。
却不想,一句生死之道,却勾起陈错回忆,让他想起了庭衣帝君。
“那位不就是生死道的大能,或许她能知道不少,至于传说之类的”陈错看了一眼面前的神灵,忽然记起来,这位不光在原本的西游中出过场,似乎在封神之战中也有镜头,还有过名号,按理说,也该是传说之人才对,历经千年,对传说理应有所涉猎和了解。
于是,他干脆问道:“阁下可曾听过‘李雄’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就是封神之战中,那位陨落于截教门人,之后被敕封为二十八星宿之一的奎木狼。
只不过,在此世的历史中,似乎并无封神之战,那这位奎木狼,又是何来历?
与此同时,李雄也是魏晋南北朝时,成汉开国之主的名字。
而且,陈错还曾在一部典籍上看过,说是李雄之名,在蜀地多有祭拜者,不少成汉遗民,艰辛这位帝君升而为星君。
这般想来,也有可能是因为成汉之主被人祭拜,形成传说,几经演变,最后被看成了奎木狼。
因信成神!
无论如何,一切的前提,都是奎木狼的名号,是李雄。
但眼前的神灵听罢,却是摇摇头,道:“此名我虽然听过,但也只知道曾经是一方王朝的开创之主,至于其他,所致不多。君侯问起此人,可是有什么计较。”
不是李雄?
陈错摇摇头,并不愿意多言。
奎木狼又岂会追问,反而话锋一转,问起陈错接下来的打算。
陈错看了祂一眼,笑道:“我在东海,已经没有太多事了,除了去蓬莱拜访一趟,就只剩下嗯?”
忽然,他话语停下,心有所感,紧接着抬眼,朝一个方向看去。




一人得道 第六百五十八章 真假本无别,只管心来闹
云雾缭绕、烟气聚散。
陈错以灰雾结合玉带桃源,构建出来的那座城池,依旧还横在海面之上。
即便是狂风巨浪、地裂天崩的局势,依旧没有动摇此处分毫。
反而越发浓烈,表面更生出许多波澜,似有人在其中交战!
因此,当风浪过去,众修云集之际,此处自然也就格外引人注目了,有不少修士驻足此间,探查观望。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听师尊说,此处的气息,与师门记载中的神藏相似,很有可能是一处突然现世的神藏!”
“神藏!?这东西可厉害啊,不是前辈仙人留下的洞府,就是先秦上古时的大神通者的遗泽,但凡能找到一个,只要能活着出来,脱胎换骨都是轻的!”
“话虽如此,但神藏自来都十分隐秘,即便将要出世,往往也得提前几年被各家推算出来,然后谋划准备,怎么这次如此潦草?”
“还不是那位君侯与人动手?整个大海都差点被掀了个底朝天,何况此处?别说一处神藏,说不定还有什么古老洞府显露,毕竟成千上万年下来,谁知道这广阔海底藏着多少机缘,今后说不定一一冒出来。”
“说的也是。可惜师尊他们要去见那个什么君侯,不在这里,否则以他老人家的眼力,肯定是轻而易举就能认出来此处的来历。”
几个年轻修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周围,明显是在警戒。
像他们这样的,分散在灰雾城池的周围,既不敢贸然进入,也不敢随意离开,彼此之间,明显还相互防备着。
突然,陈错身影一闪,出现在灰雾之上,目光扫过众人。
“你是什么”
陈错听也不听,一挥手,海面起疾风,将周围的人一扫而空,旋即陈错步步下落,最终走入了灰雾之中。
灰雾翻腾,很快平息。
外面自然又是一番风波,但当众修士得知了陈错的样貌特征,却无人敢来追究,等奎木狼也来到此处,坐镇边上,更是没有人敢轻易靠近了。
只能纷纷感慨、顿足,没想到好不容易冒出一处神藏,却被那位陆上君侯捷足先登,现在却是无人敢进去了,生生被陆上的人夺了去,难免懊恼、不甘。
“哼!”听得此言,奎木狼只是冷笑,“井底之蛙,不知厉害,还以为此处乃是过往神藏!”
到最后,只有老龙王姗姗而来。
“敢问星君,君侯可是在此处此处神藏之中?”老龙王看了浓浓灰雾一眼,眼皮子一跳,已然看出几分端倪。
奎木狼笑道:“君侯正在其中,但何时出来,我无从知晓,你如果有什么事要说,还是安安稳稳的等着吧。”
老龙王一听,面露犹豫之色,似有几分焦急,可等他再看灰雾,只能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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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行径,岂能应允?”
船舱之中,黑衣道人听完面前僧人的话,郑重其事的摇头道:“恕我拒绝!”
疤面僧闻言一愣,旋即笑道:“道长,你不妨再想一想,这件事的关键,其事不在于如何施为,而是这最终的目的,毕竟你终究是顶着那个人的名头在行事,其他的先不说,光是眼前的后患,就不知有多少。”
说着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的道:“一旦身份暴露,远的不说,只说宇文化及,都会立刻变脸,原本对你的礼遇不仅都要收回,还要变本加厉的对付你,以免日后得罪了那位真人。”
“你不用威胁我。”黑衣道人淡淡说着,“我与你们佛门本没有什么交情,过去还曾多次交手,你们嘴上一套、手上一套的性子,我是清清楚楚”
“不是你与我等有矛盾,而是陈氏与佛门多次交手,已然沦为佛敌!”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疤面僧就出言打断了对方,“道长,你固然是诞生于陈氏的故事之中,但那些故事,经唯我之主的手段,根本演变不成传说,只是被人操弄的传闻,你也不是从传说中归来的神圣,只是依托于传闻诞生的奇异,还是不要入戏过深”
他说这些话,一来是要提醒和警告,透露出自己已经接触到黑衣道人的背后之人,二来,是点醒对方,让他分清楚真正的敌友,让他认清现实,从而动摇道心,才好利用。
没想到,黑衣道人神色淡漠,摆摆手道:“莫说你不是唯我公,即便是他,要强令于我,也得先将我的意志抹去,重新根植!”
说着说着,他的表情越发郑重:“须知,虽不是自传说中归来,我不是他,但基于过去而生的所思所想所为,却构成了现在的我!却诞生于古老相传中,过去的故事塑造了如今的我!一旦违逆,我不是我。”
疤面僧一愣,随即双手合十,低语道:“阿弥陀佛,贫僧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遗憾告辞了,只是如此一走,你我是敌非友,还望道长莫要责怪。”
黑衣道人挥了挥袖,并不回答。
疤面僧也不停留,转身离去。
很快,他回到了自家船舱,两个师弟与血裔瑶丹立刻迎了上来,便问起接下来的布局,如何与那冒牌货配合。
疤面僧摇摇头,叹道:“人各有志,即便是一时傀儡,诞生之后也有了志向,轻易是动摇不得的。”
“那人居然不同意?”
“不错。”疤面僧也不着急,反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滚滚河水,笑道:“你说大运河如此宽广,耗费无数钱粮人力构筑而成,凝结众人心血,贯穿南北,未来当为漕运中枢,必然会诞生诸多神灵,运河源于人力,那这些神灵,岂非是人造?”
瑶丹眉头一皱,道:“道友这时,何以言及其他?当务之急”
“当务之急,乃是灭神、倒神!人能造神,就能灭神!即便没有那赝品相助,一样能勾起人心。”说话间,疤面僧忽然一抬手,朝着窗外虚抓!
随后,岸边传来几声惊呼,就有一人被他一把抓了过来,甩在船舱之中。
屋中几人定睛看去,见是一名瘦弱女子,蓬头垢面、衣着单薄,更引人注目的,是祂的双腿——
破破烂烂、满是补丁的裤管里空空荡荡的,显然是双腿早已齐膝而断,因此只能让她趴在地上。
这会,女子抬起头,看着周围几人,瑟瑟发抖。
“道友这是何意?”瑶丹面露不悦,一挥手,就有一层轻纱浮现,盖在女子身上,令她沉沉睡去,她接着就道:“此女如此凄惨,莫非道友是起了济世救民之心?要助她脱离苦海?”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众生皆苦,岂能专于一人?”疤面僧合十道:“当见一而窥天下,唯有扫清这天下污浊,重现朗朗乾坤,才能使得如此女般悲惨之人,不复出现。”
“道友还真是高屋建瓴,慈悲为怀!”瑶丹语含嘲讽,“想来平日里在金庙中端坐,是见不到这般景象的吧?今日一见,才生怜悯,这慈悲来的,未免有几分及时与廉价。”
疤面僧也不着恼,反而笑道:“如此凄惨之女,道友这等血海传人见了,都能起恻隐之心,更何况是那寻常之人?人心都是肉长得,皆有五蕴六贼存于心中,如此便可加以推动,灭神诛魔,无往不利!”
瑶丹眉头紧蹙,问道:“你待如何?”
疤面僧却不回答,转而道:“贫僧听说,昔年北齐国灭,诸宗室四散凋零,那高家行事残暴,为北地百姓所恶,但也有几人,平日里颇有爱民之名,所以国破之时亦有悲戚者。”
顿了顿,他低头看了一眼脚边残女:“其中有一人,乃是齐国公主,在灭国前几年为人领来,因自幼长于民间,知道疾苦,所以爱民如子,得人敬仰。齐国灭亡,她难逃无论,投大河而死,至今河边还有祭祀她的山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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