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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得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陈错正凌空盘坐,周身气息飘渺,周遭星辰闪烁,隐约间,有一点血光不时闪过。
只是这一眼,偕同子心底便生出几分恍惚之感,像是看到了某种神道观想图一般,居然有几分感悟。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气息,依旧有了一点震颤,尤其是与性命交缠在一起的魑魅邪物,更是隐隐显化,让偕同子抓住了一点端倪。
“可惜,贫道在香火一道上并无多少建树,否则今日将有不小的收获。”这般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小猪、小龟、小兽,最后停留在向然身上,“这世间想要长随在真人身边的,肯定不止贫道一人,因而吾辈这心里,对尔等其实颇为羡慕。”
听到一位大宗长生,竟会说出这般话来,向然不由心下骇然,而后便转过头,朝自家小师叔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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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人是真的走了,咱们该立刻跟上去吧?只有跟在陈氏身边,才能确保情况可控,一旦出现意外,也能及时出手。”
定襄南城、半毁的城楼上,蓝衫童子与赤脸汉子正眺望着远方天际,蓦地,那幼童说了这么一句。
赤脸汉子闻言,屈指一算,随即脸色微变,点了点头,说道:“正如道友所言,今日这事,还真不好耽搁,你将手上的事处理一番,咱们便跟上去吧。”
“哦?”幼童一怔,“怎的你这次如此干脆?还以为你又要说几句莫急,再分说几事,从容不迫。”
“时局变化。”赤脸汉子摇摇头,“有人针对陈氏做了布局,要篡其根基!该是那位与长河纠葛颇深的残道之主的谋划,他比陈氏更加了解传说诀窍,有心算无心之下,陈氏一个不小心,说不定真要着道!”
“那还等什么?”幼童一听,便猛地一甩衣袖,便有竹篮飞出,从中抖落几人,“我这边收拢的名念也差不多了,事不宜迟,咱们速速启程!”话落,那竹篮已然飞回手中。
赤脸汉子见着几人落入城中,便伸手一指。
顿时,一道赤光自指尖迸射而出,蜿蜒前行,瞬间便将城中几人贯穿,将几人魂魄之中残留的痕迹尽数湮灭。
做完这些,他将手中蒲扇猛地一扇,就有狂风平地起,将二人包裹,破空而去!
很快,风平浪静。
夜色降临。
忽然!
一道星光落下,正好就在两人离去之处。
待得星光散去,却是一名背负长短双剑的文士,他面如冠玉,剑眉朗目,鼻若悬胆,留着长须,气度儒雅。
文士目光一扫,面露疑色。
“定有转世而至的同道,在此处停留过,只是匆忙离去,或许也发现了有人欲立残道,荡漾了长河涟漪……”
这般想着,他手捏印诀!
东方的天际,一点紫气落下,在他的周围勾勒出偌大的八卦阵图!
这阵图一扫,转眼掠过四方!
嗡!
一声鸣响过后,文士骤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惊容。
“丘墟崩毁!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加以应对!可一般人怕是难以插手,至少也得是此番一同下界的同道,但我因得了吕氏留下的残道种子,才能提前觉醒宿慧,其他人怕是没有这番际遇,还有这定襄城,也不寻常……”
啪!
忽然,他浑身一颤,紧跟着全身的念头骤然炸裂!
“噗!”
文士一口鲜血喷出,却顾不上平息身上异状,便朝着夜色深处看去。
目光所及,正有一名虚实不定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人长发飞舞,双目之中仿佛有星辰转动,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笑容。
“是你!”文士瞳孔扩张,“不对!你如何还能显形!早就该点滴不存,彻底湮灭了!”
那人轻笑一声,边走边说:“在室外诸天的算计中,吾自是应该湮灭,但也有后手留下,唯有天时地利人和汇聚之时方可显化,恰巧,此时此刻此地,便是三才汇聚之所,东华上君,还请不要吝啬,将你的名与器皆借于吾吧!”
轰轰轰!
霎时间,定襄城地动山摇!
不过,几息之后,便归于平静。
只不过,城南外的一片林木,已被夷为平地。
呼!
忽然,疾风骤起,剑光落下。
满脸虬须的秋雨子落了下来,神色凝重的扫视着周围。
背后,桃木剑出言道:“此处又有怪异,但气息已然消散,可惜来晚了一步,未能探查到根源。”
“来晚了好!就应该来晚!”秋雨子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某家这次来,是那几个家伙觉得某家与陈小子交善,让我来缓和两家之间关系的,可不是来调查这些乌七八糟的糟心事的!”
说着,他看向城中。
“还是正事要紧,这里谁爱探谁探。”
未料,桃木剑却道:“就是来找陈小子,你却也来晚了,城中已无他的气息……”





一人得道 第五百九十一章 受身弃名,隋陨之兆
飞舟过天,日行千里。
经过一夜飞驰,周围的景象就从千篇一律的草原,渐渐多了许多起伏之景,更多了许多阡陌农田。
日头升起之后,飞舟的速度便明显的减缓了。
崔家兄弟见着这般情景,便意识到目的地就要到了。
果然,随着陈错身上的异象渐渐平息,就听向然走过去,低语说道:“按着门中的计划,此番要先往长安。”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唐国皇帝邀请了不少宗门首领,尤其对咱们礼遇有加,甚至让太子再次返回山门,送出拜帖,掌门师叔甚至因此而亲自前往。”
“我走的时候,李建成还在山门秘境之中,他这是来回去了两趟?”
陈错离开的时候,当场暴打了李大、李二的气运真龙,连后果都没理会,当场离去。
“具体的情况,弟子并不清楚。”向然神色不变,“不过,李唐太子对咱们太华山一直是礼遇有加,兴许和掌门师叔的出身也有关系。”
“四十年前,四师兄对李家的态度,可都是敬而远之,如今这李家有了人间王朝之贵,两边的牵扯会更加复杂,若非要紧之事,他是不会再往李家的。”说到这里,陈错点了点头,“确实得去长安走上一遭。”
话知此处,陈错忽然神色一变,紧跟着身边长河之影自行浮现,河水呼啸之间,有滚滚紫气喷涌而出,化作一条神龙!
但这神龙浑身鳞片碎裂,气息衰败,哀鸣一声,便沉入水中。
随即,浪花涛涛,四散飞舞!
飞舟之上的其他人,被那长河气势一扫,气浪四散!
修为浅薄如崔家兄弟二人,竟是直接昏厥!
即便是向然亦感压抑,连退数步!
“乖乖!”就连小猪,都顶着小龟,侧身一旁,躲过气浪余波!
“这是……预兆!”唯有偕同子能静坐不动,但脸色也苍白了几分,与此同时,他也从长河虚影中,看出了一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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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掌教真个是去了长安,还请前辈理解。”
太华山下,留宿的客栈中,两名年轻道人对着银甲双面人拱手说着。
奇怪的是,对此人诡异的面容,二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似乎这般模样,在他们看来,本该如此。
那双面人却是用一张大披风包裹住了半边身子,闻言冷冰冰的道:“我都等了一夜了,你们就给了这么个结果?”
说话的,是那张冷峻面容,他的声音冷硬而直接,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
偏偏对面两人却似是习以为常,仿佛本来就该被如此对待,不仅没有恼怒,反而还耐着性子解释着:“实是情况特殊,想来前辈也知道,咱们山门地处关中,又被那李唐尊崇,而且掌教与李家还有关联……”
“这事我倒是有些耳闻。”冷峻面容不知为何,轻笑一声,“二弟,你们太华山这一辈的弟子中有不少宗室,前朝魏、陈,当朝李唐,算起来,还是分属南北,确实是玉清一脉的作风。”
那俊秀面孔闻言,叹了口气,并未回答。
两个道人见此,拱手道:“还请两……前辈在此暂住几日,待得门中有了决定,弟子等人第一时间就来通报。”
冷峻面孔闻言,冷冷说道:“我等已经拿出了信物,那东西你们门中主持之人肯定是看过了,否则不会这般客气,结果却只是让我们在外面等着?说实话,我等若想要入太华秘境,便如同归家一般简单,根本无需这般麻烦,之所以让人通报,正是给尔等一个脸面,可惜,尔等却不珍惜。”
两个弟子对视一眼,都面露苦笑,一个道:“还请前辈不要为难吾等,我等不过是迎来送往的外门弟子,这门中到底是什么打算,根本不知。”
“好好好!”冷峻面孔说着,便站起身来,“既然给脸不好脸,那说不得……”
“兄长,还是再等等吧。”俊秀面孔突然出声,“时隔许久,还能来师门拜访,已是造化,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
冷峻面孔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那便给尔等三日时间,若到时候还有那么多借口,休怪吾等不讲情面了。”
“三日……这个……”
“三日时间,足够你们理清上下了!如果不是我这兄弟心念师门,念着旧情,只是此番遭遇,我就已经打上门去了!”冷峻面孔一言既出,整个屋子顿时寒风凛冽,“退下吧!”
二人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已是冰凉彻骨,哪里还敢多留,拱手行礼之后,就匆匆而去。
等人一走,俊秀面孔就道:“多谢兄长,我知道,太华衰而复起,但底蕴未归,并无多少手段,按着兄长的性子,莫说给他们三日,就是三个时辰都不会等。”
“你我兄弟一场,现在更是化作一人,共享殷子之名,还有什么好说的?”冷峻面孔说着,自嘲一笑,“说到底,你我都是一般遭遇,原本在世外的时候,还不显得如何,如今到了人间,不过短短半个月,那千万人唾弃的长河之理,已越发侵蚀此身!千百年来的无数骂名,你我早已被刻名入河,石沉河底,因此一损俱损,再分彼此,又有什么意义?”
说着,他忽然掀开了遮盖半边身子的披风。
顿时,一股漆黑腐烂的味道爆发出来,转眼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原本被遮盖的身子与铠甲,竟已是漆黑一片,甚至有许多扭曲之处,似乎有什么异物在其中翻腾、游走。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若不能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返回世外,或得一枚鸿蒙果熏陶,那这具代行受身就要转变为魍魉了!但你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又是那狂悖之徒还逍遥在外,实在不能在此处耽搁太长时间了。”
“弟,明白,三日之期一到,自当按兄长之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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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来历莫测,却有白玉为证,以秘法祭炼,应该不是冒充的,却又不愿意说明身份,偏偏还一门心思的要来门中,甚至要祖师观中拜祖师相,实在是伤脑筋。”
太华山的主殿厅堂,穷发子坐于侧首桌案后,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愁眉不展。
“四师兄啊四师兄,我不过代你行事四五天,就有这么多烦心事,先前你一个人,是怎么支撑起来的?”
对面,同样脑袋光秃秃的少年,见着穷发子这般模样,就道:“父亲,那人该如何处置,你得给个话,几位外门的理事之人,都还等着呢。”
“这个事,你爹我不好定夺,”穷发子摇摇头,“其他事我擅自做主也就罢了,可那个拜山之人的实力深不可测,他初来山外,就以气息撼动了守山之阵,修为不再我之下,几位师兄,还有小师弟又都不在门中,一个处理不好,门中又增祸事,所以要谨慎。”
说着,他伸手虚抓,就有几张符箓凌空飞来。
“还是给掌教师兄通报一声,让他来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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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前辈,疑似是太清之难前流落在外的师门长辈,甚至比太清之难还要往前……”
符箓在南冥子的眼前燃烧,其中的一部分内容化作泛光的文字凌空悬浮,另一部分则化作纯粹的信息,传递到了他的心中。
只是里面所传达的内容,却让南冥子不由皱起眉来。
“太清之难前的师门前辈……”
他并没有怀疑这个结果,毕竟穷发子虽然在很多时候不那么靠谱,但南冥子却也了解这个师弟,知晓其能,否则也不会在离开秘境的时候,将山门中的诸多决断托付给他。
“在那之前的前辈,很多都已经改换门庭了,当年太华山近乎灭门,众门人四散,托庇于几大宗门的,很少有真正回归的,这些人已然不可信,至于更往前的前辈,若真有疑似第四步、甚至第五步的修为,真的能坐视山门崩毁而不理会?”
越想,他越是觉得那位所谓的拜山之人可疑。
“与宗门有关联不假,但未必就真的是前辈,毕竟太清之难后,许多宗门秘法都已散落、泄露,说不定连太华白玉的炼化之法,也被人参悟了些许,足以以假乱真。”
太华白玉的炼制秘法,牵扯到太华山的镇山大阵,就算是光有秘法,亦无法真个炼制,但大神通者以玄法以假乱真蒙骗一时,还是有可能的。
一念至此,南冥子已然有了决定。
“长安这边的事虽不好离身,但山门之事更为要紧,好在两边离得近,加上还有三日转圜的时间,再加上小师弟也将归来,想要兼顾两边还是不难的。”
想着想着,他屈指一弹,就有一点星光闪烁,然后凌空书写了一篇文章,跟着那文章汇聚成一颗星,破空而去。
待做完这些,南冥子旋即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奶是一座略显破旧的府邸,占地虽不算大,但庭院假山、楼阁开间一应俱全,摆设陈列也显章法,明显是长久以来,始终有人打扫、修葺、照料。
他一走出来,迎面就是两名中年男子。
“见过叔祖!”
这两人都是身高体壮、衣着华贵,颇有气度,一看就是久居人上的实权人物,但见了南冥子,却是恭恭敬敬,宛如小儿拜见宗老,言语间有掩饰不住的敬畏。
“不用叫我叔祖,我与本家早无牵连。”南冥子摆摆手,“你们也不用待在这,我这老宅,荒废便荒废了,不用浪费人手照料。”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就上前道:“叔祖,您老人家再是出尘,可血脉根源改不了,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圣上要拒胡骑、立国家,这不是一时之事,更牵扯咱们李家的千年根基!王朝固是荣耀,但道统亦可千古,自古以来,王朝三百年,世家千百年,而大教,可是能传承万年而不断绝!”
南冥子闻言,摇了摇头,道:“你等这是妄念,岂不知世事皆有兴衰……”
轰隆!
忽然,天上骤起惊雷,紧跟着一颗其大如斗的紫色星辰,自中天显化,朝着南方坠落!
南冥子脸色一变,抬头一看,手指掐算,面露惊疑。
“隋龙崩?!不是先前已然传出隋帝陨落、紫气被镇的消息,为何今日又显天象?”




一人得道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三分多少事,皆在一名中!
帝星陨落,天象骤变!
中原之地的气运忽然之间,像是落了巨石的水面一般,掀起滔天巨浪!
引得天下之人纷纷抬首相看。
毕竟,隋朝乃是大一统王朝,承前启后。
结束了汉晋已来的中原分裂,按照未来的脉络,还要引领开一代气相的盛唐雄风!
所以,隋帝之陨,自是非同小可,气运之震荡,连许多修为浅薄之人都能察觉得到!
可正因如此,才引得南北修士疑窦丛生!
“古怪!当真古怪!”
飞舟之上,偕同子望着那颗划过长空的帝星,眉头紧锁,露出了疑惑与费解之色。
而离他不远的向然,同样是一副若有所思、举棋不定的模样。
陈错已然收拢了身上异象,先是察觉到了自飞舟之外,那有如海浪般翻滚、退潮的王朝气运,又见着二人模样,便问:“隋龙大厦将倾,乃理所应当的趋势,又有什么古怪?”
“好叫真人得知,贫道困惑的,是……这一幕似曾相识,是曾经上演过的一幕!”说着,他心中一动,就拱手道:“还请真人准许贫道,与门中联系一下,以释心中之疑。”
陈错一挥手,道:“请便。”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思索之色,对于眼前的这一幕,已然有着猜测。
而得了陈错的允许之后,偕同子也不啰嗦,施法与门中联系,不消片刻,就已有了结果。
“果然如此!”
偕同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个飞舟的人和兽,除了昏厥后还未苏醒的崔家兄弟,都朝他看了过去。
“贫道方才不光与同辈的师兄弟有了沟通,更是询问了门中的小辈,他们竟都表示,曾经得过隋帝陨落之兆,甚至许多人,觉得自己还曾经见过帝星陨落的一幕,余下的,也都多多少少听过相关的消息。”
偕同子说着说着,脸上的疑云越发浓烈,这种认知与所知之间的剧烈反差,甚至将他心底的念头引得纷乱,一团若有若无的扭曲虚影,趁着这个机会,就要在他的心底趁虚而入。
啪!
一声轻响,陈错两掌一拍。
偕同子骤然醒悟过来,察觉到心底异样,赶紧沉念镇住散乱之念,总算是没有被扭曲之影干扰了道心念头,可那扭曲的虚影还是及时逃遁,没有留下痕迹。
毕竟不是一时之功可成。
心里叹息着,他起身朝陈错致谢。
陈错摆摆手,就问道:“无妨,你们先将事情详细说说。”这话,是对偕同子、向然二人所言。
于是,两人各自将心中所知与疑惑说了详细。
“过去的消息与眼前一幕发生了冲突,就好像是过往的记忆,被强行加上去了一般……”
待听完二人陈述,陈错思索着,莫名的感觉这一幕格外熟悉。
实际上,莫说是两人,就连陈错的心底,其实也残存着些许记忆,是有关那位一蹶不振、躲到南方江都去的隋帝的。
只不过,他是出关之后,有意去搜集信息,本就真假难辨,所以并无眼前两人这般强烈的反应。
“向然也好,偕同子也罢,都不是无的放矢、大题小做之人,而且这么多人,两个宗门,皆有这般情况发生,说明不是个例,只是这种突然之间,所有人的记忆都发生偏差,仿佛过去被什么人加了设定和事件,和我在神藏中的见闻,何其相似!”
他回想起神藏中的大荒世界,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我入神藏,踏足大荒,因心中所想,凭空让那大荒中多了个神殿,众神无中生有,不光是化虚为实,甚至连过往历史都被补全,甚至还有几尊神祇脱离神藏,踏足了人间。但大荒本就根植于古神遗骸,乃是残留之梦,所以能被扭曲过往,可人世之间,事事为实,难道也能被扭曲?”
哗啦啦!
一念至此,飞舟之外的王朝气运忽的一片混乱,而陈错的耳边却响起重重水声,那长河之影在他心底浮现,一下子便让他的表情凝重起来。
陈错意识到一件事。
“修行至今,说是寻道,也曾体悟人世万物,但立足点终究还是放在自身,是纳万物于自身,对于外界天地的感悟和体察,其实十分有限,即便观察、理解,也只是为了能运用于体,要么,就是立足于人道变迁!对于这个世界本身,我的了解十分有限!”
想到这里,他心中忽有灵光闪过。
“就这方面而言,无论是于我自身,又或者是立足于兴衰之道,对天地乾坤的直接研究,都是必不可少的,必须明确摆上日程,即便不能借鉴用于自身,也不能不理不问!”
此念既生,念头忽自心底涌出!
与此同时,那外界衰退的王朝气运,明显是受到了牵引,朝陈错汇聚过来,将他包裹其中!
涛涛水声再响,紫气落入长河!
长河再显,自过去而来,向未来而去!
衰败!
兴衰之道的两个侧面之一,从河中浮现,在这一刻清晰的呈现起来,他的思绪越发高涨、升腾!
刹那间,澎湃气浪再起!
刚刚呻吟着,想要起身的崔家兄弟却被吹得飞起,撞到了飞舟边缘,再次昏厥!
而在陈错的心底,众多过往的片段在他眼前闪过,许多过去不曾注意过的细节,从记忆深处涌出,绽放出光辉!
细微之处暗藏玄机!
转瞬之间,陈错便注意到不少过去忽略的细节,意识到自己因为思绪通透,进入到了一个难得的心灵境界之中!
“见微知著,一念转变,竟生许多收获,所谓顿悟,便是如此吧!”
悟念既生,陈错听得心灵深处,有猿猴咆哮,于是灵机一动,竟松开了对心灵的束缚与制约!
当即,心猿暴跳,意马奔腾。
一点衰亡王朝的气运,顺势融入其中。
那一道道念头如狂风般卷动,顺着那股悟性加持,竟是自然而然的从记忆海洋中,捞出了三团光辉。
第一团之中,蕴含着的是一位挥毫泼墨的男子,正是他在北地冥冥感应所见之人;
第二团里面,却是一座雄城,赫然便是不远处的长安城,只是此时这座城池,却笼罩着层层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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